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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赤虹之焰 【小说连载 3】

已有 393 次阅读2011-7-9 18:30 |个人分类:天马行空|系统分类:原创|

(13)

在那次任务中,Ago虽然完成了格杀任务,但却因对方的殊死反抗而身负重伤。

是那个女孩子救了她。虽然她知道Ago的来历并不简单,Ago身上的血也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但她还是毫不犹豫地救起倒在路边的Ago,将他带回家,悉心照料。

杀手的生活,充斥着残酷的训练、冷漠的对待、强忍的伤痛以及埋葬的温柔。杀手之间,可以相互依偎取暖,但终究因为同样的命运,而不能给彼此带来真正的救赎。

可那个女孩子不同。用Ago的话来说,是她的存在,让他觉得自己还是个活人,是个有血有肉、有爱有恨的活人。

我还记得Ago提起那个女孩子时的眼神,黑耀石般,流动着我们不曾见过的光彩。

那时我便知道,Ago的未来,脱离了原本的轨迹。

身为杀手,竟然在心中存了爱情的种子,是无药可救,还是一意孤行。

在我心中,Ago如同亲生兄长。理智告诉我,应该及早拔除他对爱情的憧憬,但我终究没能下定决心将此事报告上级,每当看到Ago将那个女孩子的来信小心翼翼地收进怀中,让我如何再举起利刃,斩断他生命中唯一的阳光。

这件事就如一粒罂粟花种,等待着破土而出的一刻,带来不可挽回的结局。

终于有一天,那个女孩子出现在桀索长官的格杀名单之中。原因很简单,因为那个女孩的姐姐,是长老院的暗线,曾将祭祀院的许多情报出卖给长老院,最后终于暴露。对于叛徒,桀索长官一向格外狠厉,下令格杀对方全族,我们司空见惯。


(14)

执行任务的那天,Ago正好被叫到湃絮长官那里。

我一直怀疑,湃絮长官知道Ago对于那个女孩的爱恋。他之所以挑选那天将Ago支开,不让他与我们共同执行任务,到底只是不忍心让Ago直面那鲜血淋漓的现实,还是在酝酿更大的阴谋,我无从得知。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格杀那个女孩,绝不仅仅只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女孩和她的姐姐被我们逼上悬崖。Win的刀锋泛着冷冷的光辉。Sing那时还清醒着,站在风中,斗篷猎猎作响。我和Zip站在不远处,只是看着对面一对柔弱的姐妹。

三天前,女孩的姐姐还与我们笑着打过招呼,我去觐见桀索长官时,还是她递给我一杯黑咖啡。而如今,我们提着刀剑,目的只有一个——置她们于死地。

女孩和她的姐姐并没有哭泣。我看着那个女孩,心里想起Ago将她的来信细心揣进怀中的样子。那时Win的刀锋缓缓抬起,伴着满天飞舞的寒雪,直指两个女孩。我突然就想起了Thy,情不自禁地出了声,惹得众人回身,疑惑地看着我。

我这才察觉自己的失态,随即冷漠地摇摇头,示意没事。

事情并没有因为这一小小插曲而出现什么转折。我们是祭祀院最顶尖的杀手小组。如果任务失败,那将是最大的耻辱。两个女孩最终还是死于Win的刀下,不过,下手的并不是Win,而是女孩的姐姐——她向Win要过了刀,含泪将刀锋划过妹妹的脖颈,随后自刎。

铺天盖地的飞雪,配着汩汩殷红,血色的花朵成为每个人心中难以抹去的印记。

后来Ago找到那片悬崖,怔怔地坐在女孩的尸身旁,一连三天,分毫未动。

再后来,Ago回到Ling,身上多出一袋凤盏种子。自那以后,那包凤盏之种,再不离身。


(15)

我在Ago身旁呆了一上午。沉睡着的Ago,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是在梦中和那女孩重逢了么?

走出地下室时,扑面而来的刺眼阳光令我一阵恍惚。我从怀中掏出玄萤,快步向着湃絮长官的居所走去。

再次见到Zip,他已经不省人事。异化到了最后关头。我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平稳心绪。

湃絮看到我手中的玄萤,诧异的表情一闪而过,随即沉沉开口,“呵,是了,我该想到,凭赫里家族的势力,区区玄萤,不难找到。”

“长官,我们是否可以开始为Zip换血。”此刻,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与湃絮讨论赫里家族的是是非非,也不想分散精力去揣摩湃絮的弦外之音。这一刻,我只想救回Zip。我们五个人,已经有一个在冰中沉睡不知何时才能醒来,我绝不允许再有人重蹈覆辙。

我想,我一定没有掩饰好自己神色之中夹杂着的那丝狠厉。我直挺挺地站在那里,与湃絮对视,完全抛开以往谦恭的模样。其实,他本可以将我那时的表现视为对长官不敬,继而将我拿下,或者以此为由对我训斥一番。但他没有,他只是平静地看着我,一如往常,然后沉声说,“我已命令下去,换血之时,不会有人打扰。”


(16)

回到赫里家族的城堡时,我已快精疲力尽。为了让Zip顺利康复,我将我身上一半的灵血渡到他体内,如此,他便可以永生不必担心再次异化。

我不确定湃絮有没有发现我的灵血少了一半。倘若他知道,现今的我,法力已大不如前,是会放弃我这颗棋子,还是会更加肆无忌惮地拿Thy威胁我,我实在没法确定。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这事瞒过湃絮长官的眼睛,绝不能让他知道我的底限。

我找出Eve上次带给我的药丸,吃了下去。药丸是Sing利用雪灵子的眼泪制成的,可以帮人快速恢复体力。就算Sing变回孩童般懵懂,但她在制药方面的天赋,仍旧无人能及。

我虚弱地躺在床上,就在即将沉入睡梦时,恍惚中感觉有人轻轻推开了房门,缓缓走到我的身边。我努力地撑开沉重的眼睑,只看到一片海冰的颜色。

梦中,那个女人再次如约而至。哀婉的歌声,孤独的背影。远处,海天相接,沉沉暮霭。

我感到寒冷。情不自禁地蜷缩起身子。但仍然止不住颤抖。

那女人长发随风飘摇,绯红色的长裙在风中舞动。

寒冷更加凛冽地向我袭来。我睡得更加不安稳。但又无法醒来。

随后,仿佛得到救赎般,我感到一股热源在我身边,触手可及。迷蒙中,我伸出双手,摸索着,待终于寻到那股热源时,我便将它紧紧地抱在怀中,仿佛永生都不愿松开。


(17)

不知睡了多久,我终于醒来。外面的天色是昏暗的,分不清是刚刚入夜还是即将黎明。

我诧异地发现,Sky坐在床边,此刻,他的半个身子已经趴在床缘,看样子已经睡着,海冰色的长发柔顺地流散开来。更加令我费解的是,我竟然还牢牢地抱着Sky的右手,此刻,那只手因为长时间被我紧紧抱住,已有些血流不畅,泛出不正常的殷红。

我赶忙松开Sky的右手,满是歉意。我慢慢回想起之前的事,这么说来,梦中那股热源,该是Sky的右手无疑。

看来失去灵血,我的御寒能力也随之大降。以后,这副身体,不知还有什么变化。而那些未知的变化,究竟又会给我的生活带来怎样的影响呢,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我看着眼前的Sky,心中一片晦暗不明。他究竟是敌是友,他到底值不值得信任。名义上,他是我的丈夫,是要与我共渡余生的人。可是,与此同时,他还是赫里家族的少主,是长老院真正的主人。而我,听命于祭祀院,受制于湃絮长官,牵挂着我的弟弟,盘算着如何逃离组织。

我们之间,究竟能不能彼此坦诚,互相信任,我实在不敢孤注一掷。筹码关乎我和Thy的未来,我不敢赌,也赌不起。

我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沉睡中的Sky,时间一点点流逝,满室静谧,直到他悠悠转醒。

他抬起头,看到我正注视着他,微微一笑,轻声说,“早啊。昨晚睡得好吗?”

看着他明媚的笑颜,清澈的眼眸,我突然为之前心中对于他的种种猜测感到一丝赧然。不管他是不是演戏,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是他,向我伸出了援助之手,帮我摆脱困境。Zip的玄萤,昨晚的温暖,都是如此。我想,光是冲这,我也该真心地谢谢他,不去计较他的初衷,不去琢磨他的目的。

“嗯,”我感谢地展颜,露出真心实意地笑容,“昨晚真是多谢,我睡得很好,很温暖。”

“那就好,”Sky伸展着胳膊,散发出放松而自在的温和气息,欢快地说,“其实,我昨晚也睡得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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