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海牙的zuiderpark有个很棒的music festival。
为什么说“很棒”呢?因为我的马来西亚的舍友是这么跟我说的,我也就人云亦云了,后来在回来的火车上,一个同样从音乐节回来的荷兰人说,这是一年一次的,至少对于海牙来说是,于是乎,我觉得不管好与不好,情面上也该说好,人家一年一次都不给说个好,嘴就太毒了。
可是,我实在没觉得怎么好,轰隆隆的几乎是一派狂欢的节奏,我本以为会有各式各样的音乐种类,最郁闷的是,我转了整个公园的音乐节现场,却没遇到一个中国人----不,准确的说,遇到了一个,准备长期居住的,三十出头了----就在我愤懑了几个小时之后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坐在主场区外的远远的草地上乘凉,而当时的一刹那,我的理智告诉我其实我忘记了来时的路,于是过去跟他攀谈起来,也奢望忘却一些缺乏同胞的郁闷。
现在令我仍然记忆犹新的是,他告诉我,“今天来音乐节的都是荷兰的中下阶层的人”,我很惊讶于他的判断,于是很惊讶地看着他,这似乎正应了他的期盼,他自信的笑了笑,
“你看啊,今天来这里的,都是非裔的(说着顺手指了指同样坐在草地上的三两个零散的黑人,不知是不是真的非裔),还有我这种和同事过来的,其他的就是学生啦”,没等我反应,“富人是不来这里的,人家都去和家人一起了。”
我弱弱的问了下,“是富人没时间吗?”
答曰,“不是啦,人家富人不喜欢这种东西,觉得很吵,像是我们公司的老板们,他们今天就没来。”
我又弱弱的问了下,“这里的音乐这么High,重金属成分又那么多,气氛那么狂热,不太适合他们吧,一般青年人比较容易喜欢。”
答曰,“嗯,也是一部分原因啦,他们都是一家人一起玩的,人家才不会来这种地方。”
我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这个话题,因为我刚刚转了公园一周出来,里面绝大多数都是白人,各个年龄层次的也都有,稍微大一点儿的都是有大有小一看就是全家出列的,就算他的判断是对的,富人一般不来这里,可是我也没有找到他的话里,有什么充分的理由或者富人的想法为什么不去音乐节。
于是我放弃了知道这个判断的依据,毕竟遇到了中国人,我心里还是很高兴的,于是我问他是否对海牙很熟悉,他很高兴,因为他已经在海牙待了4,5年了吧,于是又跟我讲了他的基本工作情况,bla,bla,bla,------看着他那么高兴,我想,我还是弱弱的问问他是否知道怎么走去乘坐parkpop---central station的火车吧?为了怕他误解我要做汽车,我坚定的把来时的那张火车票(回程有效)show给他看,他看了看,恍然大悟般的回应我,“哦,这个专列,就是直达嘛,你怎么来的,就怎么走回去找嘛,你记得吧?”
看着他自信而坚定的语气,我终于明白在不问警察或者工作人员的情况下,我还是靠自己的微弱的记忆力去寻找来时的路比较靠谱,于是,我在说完,祝他荷兰生活一切顺利之后,我揉了揉眼睛,企图唤醒沉睡几个钟头的记忆,匆匆地离开了。
其实,我也纠结,为啥今天这么在乎遇到中国人呢?想来想去,我有两个小点诠释一下思维和心理,一是我去海牙音乐节,本来是受到了马来西亚的舍友的邀请,他是中国人,从小在马来西亚长大,人很不错,我在受了他的鼓动决定去音乐节之后,在乌特勒支火车站在拿到他们给我买的火车票后,我才知道了他邀请了他的男朋友,于是乎,一路上看着他们卿卿我我,kiss频率高发,视我为无物,我成了十足的活雷锋,电灯泡,阳光普照;二是我还是有先见之明的,为了提防他做出上面的举动,我也试图找了几个同样感兴趣的中国伙伴,邀请一起去音乐节,不过最后对方有事情耽搁来不了了,郁闷的是在我即将到音乐节现场的时候得知的。
于是,我的海牙音乐节之旅,简单来说,就是花了15欧元去zuiderpark的草地上睡了2个小时。
我必须得说,我是真的很高兴的,无论是当我接到鹿特丹的伙伴的电话的时候,还是憧憬着在会场里遇到中国人的时候,抑或是得知鹿特丹的伙伴不能来的时候,虽有些许失望,但是和伙伴们沟通的时候心理是坦然的,情感是开怀的,这或许也是为何我在期盼着能遇到中国同胞的原因,至少我们可以讨论在音乐节的背后的中西文化的差异,荷兰人的音乐情愫,休闲方式,等等,又或许至少,我可以与这些伙伴们儿平淡的说一句,“这个音乐节真的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