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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旧小说整理第十四部 第492篇(稿一)

已有 241 次阅读2015-4-2 14:12 |系统分类:原创




第492篇:(作品水准是:混乱偏下)

想念一个很老的论坛


在一个世界上,有一个人,在想念一个很老的论坛

他是一个色盲,分布清是绿色还是黄色,只知道那个论坛很明亮

穿过时空,仿佛冒险一样,杀死了山猪和饭店兔子的讨价还价,写到最后

就想放在论坛,大家都说,某*浪论坛,是最好的论坛,所以一定要去最好的论坛

它有黄色明亮的书页,每一行,粗粗蓝色的名字,非常整洁,仿佛书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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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容易消逝,年华转瞬衰老,这一样的说法听过很多次。

时光流失的缺点并非所失,倒像是所得的越来越多,很多人越来越心安理得,

少年人都曾脆弱过,我还记得是胆小鬼的那些年,成为在同龄人当中的可笑点,

后来甚至在网络上寻找同伴,也同样不成功,不停的还给上苍所曾赋予给我的青春,就那样一年一年的过去,人们一定会出于本能而不停地不停地获取许许多多的精神和物质。后来很多事情都变样了,也包括了我自己。记忆中很多东西走了形,所有的,不再有曾有的感触,

有一天梦中醒来,某一种的若有若无的刺痛,推了我一把,这绝对不该是这种年龄该有的情绪,当我打开了阴暗的光泽中的电子屏,浏览信件,有一些平常工作中需要阅读和处理的东西,但我忽然想了起来,我丢掉的并不是我这些年努力争取的那些,我丢掉的正是我以前努力要丢掉的那些,

我当然是丢掉了什么,丢掉了很多,但那不可惜。以及我是不是还能够再捡起来什么,但记忆已经不再清晰,一切的模糊,都不可能复得如昔,

我并不能让虚幻,像真实一样紧追着我,那愚蠢的旧时光,失去了对我明明更好。就是软弱,和一切我曾经不喜欢的,让我能够感到脆弱的东西,那损失反是好事,这作为成长的进步,而不是成长的代价,我不想陷入那么多深沉的痛哭的纠缠的回忆,也并不是一个热爱回忆,和热爱记录往事的回头客,

所有喜欢忘却的坚定地向前者,我们都明白了生存的真谛。这个形容真实的世界,它时时刻刻吹促我去旧迎新,可是我突然回头想要看一看,过去所有的老痕迹,就是必然会潺潺走错走歪的,并且已经让我总结过经验,而不会再犯的错迹。

这样做没有意义,我还不懂得那个时候的那些回忆,它们并非如水而消,而像风还没有吹尽的沙痕,

那之中只需剩下很少的精华,其他一切宛如干瘪发黄的旧照,而且竟像是别人的,不像是真正的自己。我不喜欢拍照,不喜欢出现在同学聚会的视频内,而总愿意躲藏在阴暗的角落里,说到少年的那种种情绪,我总算摆脱了它们的纠缠,再不用为自己过去的一切而悔恨,而自责了。

少年时我甚至希望自己不在世,除非我是成功的,

真实,少年的真实,在世间永远消失吧!罢了,是啊,我好像成功的不停忘却,不停的修正,改造了我的头脑,和在过去的那么多年那么多年的时光内,

参与正当的谈话,阅读进步的书籍,了解了幡然悔悟的快乐,所谓头脑改造者,头脑转换器,有许多类似的杂志也赞颂过像我这种能够不停跃进的平凡者,

忘记吧,忘记吧,我一直这么说。世上真有这样一个人,

后来当他终于甩脱了过去一切的包袱,并且绝对不能说是后悔的,那天晚上,却突然,奇怪的担心起来,担心他竟然没有给自己留下多少真实的过去,

我找不到日记,没有早年的照片,过去的视频也从未留心,我努力回忆,

可是过去,已经像我抛弃过了她一样的早已也决心也抛弃我,并不肯再给我留下丝毫纪念品。

这一个还不算笨的头脑内,所剩余不多的,甚至连委屈的技艺都只剩下零星、已经模糊的手段,我早已不再娴熟的像过去那样考虑问题,

后来只是想了起来,我好像曾上过几个论坛,并发过牢骚,我谩骂过生活中的几点倒霉,尽管那一定只是寥寥几语,只要如果能找到了那寥寥几语,那就一定的能够使得我得以打开记忆的闸锁,使得被陈规的习惯所压制了的所有一切,漏出它们更立体的边角,我不怕不小心扎伤了手指,而早已老茧丛生,心意坚实,在我还不能生出这厚盾的时期,我还不敢让尖锐靠近我,而只敢用更钝的棱角磨炼我的技艺,现在终于不一样了……

这个称呼现在可能有点泛滥。听说很多的网络社区,好像都有这样的板块,论坛!有些时候人们哪怕在个别板块的一些交易的电子场合,也会用这类似的说法,

一种常用模块,就是“某某论坛”,这样的称呼,这是个我过去进入过的场所,而如今网络上竟然搜索不到了,被那个公司给取缔了吧,

而那个公司明明还在,原来的网址却都没有了,尤其是我曾经登陆过的几个老模块,连其上所有一切全都消失,但我听说过一些怀旧的人,他们曾保留过以前的讯息,如果真真是如此,那么万望搭救,

漫长而又短暂的日子里,尽管在网络上我呆过几年,留下许多傻话,毫无价值的东西,

我想要看一看,我的请求就是这些……记录于:网络论坛。

……

该版,第二楼:

楼主!这是你的跟贴,你的第二个帖子,但这是不能答复你的,

……

该版,第三楼:

是上面那个帖子的唯一的谁的跟贴?嗯?看来那份请求还是没有回复,

是啊大家都很忙,何况我那问的方法也不对,我本应该简短地说跪求之类的话。而不该长篇大论,那可就真就没人愿意看了,一时失策,

将来我会新开一个帖子,并用合理的方法,但这几天来单位内的确没有事情做,所以我想通过点个人方法苦思冥想和其他手段,倒不知不觉地回忆了一些事情,不然还真担心自己变成了失忆患者了,哈哈哈哈哈,

我不知道其他人是否也患过这种“病”,十几年故意的不回忆往事,有一天晚上突然想回忆一下,却发现自己脑袋里面竟然空空如也,

然后把自己吓得半死,吓出一身冷汗,竟然吓得跑到网络上求助了,哈哈哈哈,请千万不要见怪呀,只有能做出这种傻事之后才觉得自己多么可笑。

确实,我是曾忘掉了很多,但努力回忆努力回忆,好像也总能记得出一丁点儿的,那么,脑海里面有一群,像是存有飘忽一逝的影像,一旦勉强调动起来,人物,建筑,事件,都淡化到好像电影里面的情节,不过还有,总算不至于真的丢了。因为我正在悠闲,

最近感识伤事,一切的模糊的情况,变得环绕了起来,挥之不去,

这几天的过去,我将又会要忙碌起来的,那么,一些难以启齿的话,要不要挤在一个地方,还是信游自己的脑袋好了,就这么胡乱的让他们再次激动起来吧,并暂且记录在角落里,随着时光并再次被我遗忘好了,

好久了,本有种不可逃避的循环,这个循环被禁锢在一个牢笼当中,没有人知道这个牢笼被谁所建立,隐的怀疑,这是一场局,无人能反抗,好像没有古人能反抗自然界,我们的当代,也没有一个现代人,能反抗科技,

人性在这儿的面前,弱小,无能,无知,甚至可笑。不要怀疑,我们是不是,我们被拴在这里,当抬头望去,看到的是被称之为“蓝色苍穹”的东西,

那不像古人所说的天空。而来到这大堤的边界,却不能再跨过去,我曾想问,也许少年人曾问过,一切相关解释是否苍白,包括了回答,是否真的合理?连同我们的问题本身,苍白无力,荒唐可笑,而之所以被困于在什么东西里,,

那是必然性的,而非什么偶然,不光由于一场使命,且是个不可抗拒的桥梁,桥梁的一头是没有记忆的虚无,桥梁的那头重点是无尽的黑暗深渊,但我们却必须跨过去,而绝对的不能退缩。这个栏在我们面前的不是一般的大坝或者牢笼,请让我说完,……,

不是政治,只是个人回忆,任何人都可能的会产有的回忆,那么从降生以来,和许多人一样,请允许躲在这个角落里,我在这个只有十个点击量的帖子的后面,这是无人关怀,无人感兴趣的问题贴的后面,

也请允许谈一谈那回忆和过去的感想吧,不会触犯什么的,成年人,总懂得边界在哪儿,请相信,集体主义养育方案,不光是提案,在我们那代人,事实的事实,就是我们没有父母,被集约化的生产出来,

有人胡乱说我们是克隆人,有人说我们只是被从胚胎的方式,在试管的,或者玻璃器皿内被培养出来,被安排在这个牢笼一般的视界内,

为了完成,外界的艰难,是要避免一切的被我们所不信任的其他的生命体,所不能完成的事业,从第一代的志愿者之外,那么以后一代一代的就不是志愿者了,而是我们这些巨大命运下的服役者。

傻瓜!小时候我居住的那片地方,相当不错,同样是被集体照顾,集体教养的孩子们的一员,生活在一片特殊地带的边缘,在既能在高处,也将在城市的边缘的美景,一切尽收眼底,看着弯曲的房屋组成的弯曲的边线,更深处城市的景致却显得神秘执拗,

而还能看得到一片远处的特殊地带,在一侧,某标志外,环绕着,也可能是被环绕着,在所有那些低矮的房屋的一侧,一大片其他人不可能看懂的东西,

其他社区的孩子们是肯定见不到这种的东西的,我们叫做废渣,成年后才知道那是土壤,

没一根草,没有一棵树或者树苗,这些它们只是被囤积,它们没有任何实际的作用,我们怎么可能不利用它们呢?如果真的是土壤而不是废渣的话?

我们的世界拥有非常奇特的纳米量级大小的虫子,它们对我们的身体拥有特殊损害,而我们又不能完全消灭它们,但它们可以代替植物发挥许多种类似的作用,在很多添加剂内也更需要它们,

同时的卫生条件,却也不允许我们常常定期的彻底的清理它们在生活中的少数存留,好像人类也彻底清理不了螨虫,我们不能指望在这个封闭的场所,能彻底清理完一切有助于我们生活中的诸多化学合而成之的奇妙虫子。看不见它们,并容忍的怀着它们对我们的小小损害,与它们和平共处,

另一种说法,而好像也有更玄的说法,比如植物会让那些虫子陷入疯狂,土壤则会让那些虫子在可以分布滋养的同时,不至于变得过分可怕。

未必直达精髓,我也不是科学家,生活于“蓝色苍穹”之下,当然有很多东西都与自然界不同,这里完全不该有植物,起码禁止裸露在外。

我童年见过圆形小玻璃内的小株的植物,叶片发黄,娇弱不堪,却不能触碰,也不能吃。好像那是危险品,好像含有有毒物质?好像炸弹,好像铀,

谁知道以前的人口和现在是否差不多,但都市规划与现今实在大不同,

记得在以前低矮的建筑与高大的建筑相间而建,且高大的建筑都不太高,尤其是不宽,所有和低矮的建筑差不太多的颜色,一片一片灰白,大家聚集在相近,每个人好像时差不同,相邻的邻居要在不同时间段工作,一切井然有序?不,

无非为了多容纳一些人,浅色,一切都是,放眼望去,全部的都是复合材料,不是岩石,不是金属,很轻,很容易拆除,我童年,啊!整个城市的建筑风格在替换,现在的人可几乎都不谈那时期了,现在变化太大,

所有单一格式的,一切简单的情况,现在都大变样,同样是个集中管理,如今更先进,但也更封闭,

以至于比较之下,显得是更加落后的时候,但也更加开放了?有所不同,理由古怪,宛若玩笑话。

童年的地区周边,有充满了平房的地方,那里住满了大人,他们都干一些粗鲁工作的,我很少听说他们殴打儿童,我小时候很喜欢跑到那里,观看那些大人,和他们身后的那些浅色的平房,有些倾斜的,另有些是正方形,

有些房子的门都是倾斜的,这里说的倾斜全都是顶端倾斜,两边是正的,房子的墙壁的两端是正的,但是顶端是倾斜的,

门也是,门框两边都是正的,但偏偏的顶端是倾斜的,

许多小平房当中,不敢说全都如此,你总能在三四个平方当中,看到一个这样的,但大部分都是浅色,墙壁一定是浅色,房顶则有那么一两个例外。

那里极细小的街道,都是弯曲,而不是垂直,竟给人一种自然而然的随意感,我没看过俯瞰的地图,所以,那些平房区域的街道的整体规划是按照什么原则?记得哪怕成年人不在的时候,门都敞开的,成年人并不热情,也并不怕坏蛋,彼此之间是疏远的,却没有很大的防范心,

有些平房没有房门,我感觉没有房门,其实也许只是说明了终年敞开罢了,

城中没有风,城市的边缘没有,任何地方不是骤然变得寒冷,

这在现在不可想象,而几十年前,有些聚集区的确有这种现象,集中化统一管理,却允许平房和楼房乱挤在一起,也不知道在……,是否所有地方都是如此的,

没有机械鸟,更没有机械鸟叫,更没有机械鸟蛋的地方,才会如此风格吧。越过弯曲的城市的边线,几条不知道什么材料铺成的白色的宽宽马路前,

那儿,就能抵达我前面所说的土壤囤积区了,更远是什么呢?那儿的记忆只有一点儿,却记得非常大,起码曾经无法走到过那里的尽头,

把一个事忘了……,我也从未见过。是什么机器,造成了土堆积。既不是平的,也并非没有规格,而由一个又一个非常相似的,尖锐的土山峰,

这些密密麻麻的土山峰中的每一个都有二十五米到三十米那么高,向上接近顶端的坡度比较尖锐,但最顶端则是平的,那里的面积大概有四平方米,

至于在靠近最顶端的地方,还有一个好像折叠一样的地方,至于这些土山峰的最下面,则每个都大概仅仅有十平方米左右,这每一个都是比较尖锐的山峰,它们彼此相连,每一个的根部都靠拢,

最下面是高高的土原,土原大概也有二十多米高,或更高,由于这土原上面全都是这样规格的密密麻麻的小土山峰,从侧面看来显得非常的锯齿化。

每过一个月,有超低空的飞机从上面飘拂而过,撒下一些污水,若蒙蒙细雨,使得已经干裂的,小山峰们的侧面们,都已经开始出现的颗粒化,和出现更细密锯齿化的景象,得以被缓解一些,

不至于变成沙,不至于,变成有害的烟尘,

我所不能知道的是这是培养什么用的,

田地不该是那样,那不是田,这个封闭的世界偏偏总有很多的未解之谜,看似平凡,在我们生活中或记忆的某个不经意的不注意的角落,又古怪而古怪,乡土化的古怪,

后来生活中的怪事还更多呢,又算什么呢,

我喜欢听鬼故事,当时听过很多,有些到现在还记得,可惜,否则,有兴趣的话,我倒可以讲几个当时听到的鬼故事,

那些年很少一个人行动,别怪这种孤僻,孤僻的孩子也可能曾经离不开人,离不开同龄人,而且可能比一个独立的孩子更离不开,

我从不单独行动,不,倒是有一次例外了,

记得好像是那次我完成不了作业,被惩罚了,孤孤单单,无人劝慰,那么我就变得很是生气起来,

在这种集体化生存下的儿童,一旦不合群了,也不受照管的,我们的首领们的赏识轮不到我头上,

一定概率下骤然陷入点精神问题也属正常,

小时候每一次生气,又会极度的伤心,这在其他孩子是没有过的,他们生气就是生气,

可我想每个人在极端的时候,可能都会伴随其他不同程度的产生了其他的别的心理问题?类似联想。

又捕捉不了自己每个念头的来源,也更不可能自我治疗。我还会有另外的一种问题,就是那种古怪的偏激,比如会怀疑一切都完了,头皮发凉,无数的冰凉得密密麻麻的细针,统统得刺入了我的头壳,而我并不以手拨弄脑袋,硬着头皮一直向前走,直走到那些冰凉得密密麻麻的针,自动地从我头顶上脱落了为止,

通常走去的路不过在很远的地方看,仍能发现我所居住的社区的附近的房,不至于走到我自己都不认识的地方了。

仅仅有一次,仅仅是为了作业这件事,天知道那天,满满的痛恨,痛苦,和伤感,以及冰凉的脑袋,

让我硬着头皮一直向前了很远很远,以至于到了完全不认识的地方,到了新的恐惧已经把我给抓住了,那厥然而来的那种新生的恐惧,却仍无法把我推回去,

我也寻找来路,却无法让我回去,无法问路并无法让我向回走,那个新的恐惧,无法产生出这种推动力,就是反作用力,当它越来越强烈,我终于止步,既不乱走,也不肯回去,站立了一个地方,

是痛苦和恐惧,与新的恐惧,这两种力量,在这中心点,站在这两股力量之间,停下来,我呆呆的望着远处的房屋,天色暗了,“蓝色苍穹”发出很黯淡的光,

望远,一切浅色的房屋,都变成了淡蓝色,是暗淡的淡,

当时不知道是哪儿,那是第一次孤身地走了太远,城外有一道弯曲的,环绕的白路,很大,路旁铺着绿色地毯的圆形坡,下面不是土壤,更有可能,只是最常见的那种材料,复合材料,人们常见的三种复合材料当中的一种,是最坚硬的那种,和地面硬度类似,

一个大的,几个小的,看这样的圆形的坡,我一时很喜欢那里,踩在那上面,试验了一般,站在那儿不动了,

圆形坡的上面,有路灯,光线非常的暗,可能还没有到黑天,也可能是智能设定,

蓝色苍穹会彻底黯淡下来之前,这条白色马路的那一边,靠近城市附近,有沿途几个白色的高大的路灯,刷着可能是白色油漆的高大的那边的款式,虽不一样,相隔很远,在孩子眼中看来更远,

苍穹暗了,节约能源,适应的方式下,可以振奋我们的精神,让我们的意识觉得生活在真实的天空之下,阿,坐在铺着巨大的绿色地毯的圆坡上发呆吧,一脸苦恼,后来开始翻看作业,希望世界上没有这种东西,我拿出笔,一点一点地点着作业本,如果不能完成,那么,该怎么办呢……

后来干了什么?彻夜糊涂和流浪,后来只是直到了在某个天亮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被贬谪的老家伙,这么称呼他真的不敬,

很古怪,但尤其是说他是一个正直的官吏,而别人也真这么称呼他,的确带着嘲笑的口吻这么说他,

他曾说到他得罪了这里的上级,在朝堂的内务的问题上,和一些老家伙们有了争执,由于他立场太过合理,结果反而就和现实不融洽了,

他称为:太合理的反而是不合理的。

他长得也怪,说话也怪,他说的是真的?但有基层的管理者认识他,并且说他是个不能被理解的麻烦,他与环境格格不入,所以毕竟的上面的博弈之间,别人也弄不清楚的旧的政治关联,不少地方上的管理者嘲笑他之后,还是招待了他,

他曾说我在路边夹着肩膀,好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被抛弃的孩子,

我当时回答说:“世界把我给搞砸了,”

他笑了起来,让我坐到了他的轿子的一根长杆上,轿子非常小,是地方官嘲笑他的时候,专门给他制定的,

小到了他坐在那里面,就说:“还不如我自己走路。”

太拥挤了,那个轿子太小了,简直是个笑话,一个绿色的轿子,上面是尖顶,门也很小,以至于好像是个古怪的神龛,那种小神龛,

他就勉强坐在那里,他只能如此

当时的政治流程,有一种被贬谪的官员,是不能称作为宽敞的车辆内的修养者的而只能用古代的轿子,作为对他们的规定,是一种伤害人的做法,还是什么意思,没有人弄得清楚,

大家一看到了乘坐轿子的,就知道这是曾经的大人物,是被贬谪的,又不能欺负他们,又不能尊重他们,

地方官,往往对他们敬而远之,而来到这个老头面前嘲笑,这说明这个老头一定性格怪异,并被一些人所熟知,

但地方官又为什么要给他这么小的轿子,这就有点过分了,他们憎恨这个老头?

抬轿子的有正常人,也有机器人,但正常的只有两个,瘦小的家伙,一个几乎不抬,另外一个还算是抬了,

其它是机器人的工作,好在这个轿子不沉,

我坐在这个轿子的一个横杠上,就是机器人抬着的一个杠子上,

我愿意表明我在那个聚集区之前,这个老头并没有勉强我什么,他可以给我吃的,免得我挨饿,否则的话,那就真不知道我会怎么样了,

这个怪老头后来又被调走了,后来又当了官了,尽管官职不大,在那之前,他暂时是被安排在一个仿佛郊区一般的地方,

那里比我通常居住的地方还要糟糕,那里更荒凉,那里的建筑更是非常的差,

同样复合材料制作的房屋墙壁,但都很粗糙,粗糙到了上面疙疙瘩瘩,用手摸,就更是如此了,由于这属于比较差的,为了保证坚固,所以专门弄得非常地厚,厚得要命,

这里的人也都非常的粗野,以至于他们一旦彼此相见,就要打起来,又由于他们彼此之间常常的结仇,所以就不能彼此相见,他们也没有资格居住在别的地方,只能居住在这附近了,

不在城市里面,也在边缘的一个地带,当地的地方官想了一个办法,就在每个房屋,和每条街道地附近,都插满了浅绿色一样的长草,都是粗质的复合材料的,

一种虚假的草,这种好像由一种纳米机器细菌组成的?就算被割断,也能重新组合并生长起来,

我说那是草,是不会有太大错误的,地面到处都插满了这些,却不是围墙,不能真的阻挡那些野蛮人打斗,

这种材料很便宜,能阻挡视线,听说在最糟糕的时期,一条窄路上,不但两边是这种草,并且,横向的来说,也每隔一段路,都要插上这种草,避免这些野蛮人彼此看见,这样就能减少他们打起来了,真是个馊主意,

我去的时候那个时候好多了,这草真高,比我脑袋高多了。

刚看到还不觉得,可住了两天,就觉得肮脏,混乱,尤其那破房子里面,更是好像一种石窟一样的,而且也有草!那里的复合材料都有怪味儿,

肯定是劣质品,房屋也是,怪老头给我讲了他从政的一点遭遇,我一般听不懂,他说他是从地方官干上去的,他不是那种娇生惯养的长老们,他不怕这种遭遇,

他有着让人眼前一亮的滑稽的古怪的白色胡子茬,在口腔的一周圈,接近圆形,显得宽阔而且滑稽,他说起话来粗声大气,不像是贵族出身,而更像个粗鲁的人,

他被贬谪之后,居然这是地方官或者上面的人在嘲笑他,所以让他和这些粗人居住在一起,没这么容易解决问题的,

后来听说城市当中的某一个街道上发生了事故,当地闹出了乱子,所以需要他去平乱,

他就告诉我说:“这个倒霉事,是两头得罪,两头不得好的,我要是去了,要得罪完所有的人了。”——这是个苦差事——“以后连人民都要骂我了。”他这么说。

“那么你就不会去。”我说。

“我会去。”

但没说理由,可能是他觉得不能说,或者没办法说,或者他可能就是贪权,这有可能。

为了对我这种充满怀疑的心灵能够布下一个还算正直的种子,或为面子,

他补充说:“就比如你知道一个井,那井盖被人掀开了,并且再难以盖上,因为没有一个匹配这个井的井盖,而你又不是一个全知全能的人,大家也不好好与你合作,那么你能怎么办呢?”

“哪能怎么办呢?”

他说:“你就要一边比划着那个井的入口,一边磨你的那个井盖了。”

“但你可以不这么办,你可以藏起来这么办,你可以测量好了再说。”

“哈哈,我这只是,我这里的一个不合适的例子,从政客而来的没有什么可测量的绝对标准,起码我们的时代还无法建立起来,我们帐目所见的时光是一个特殊的时代,将来你或许明白,或许,所以你要,听我说完,既然不能测量好,不能用一种明确的规格,我就一边比划着,一边磨损那个不匹配的井盖,可是前面说了,我没有帮手,大家不但不愿意帮助我,反而想看着我的出笑话,我该怎么办呢?只能自己磨了,那么要是说我不会出点丑是不可能的,还要用这双坚固有力,却并不灵巧的手,一有时间就在那里摩上好几天,周围的所有的居民都恨我,所有见过我的人也都嘲笑我,我也明明知道,这个差事,就是要害了我自己的,可是,我还是去了,并且那个井盖,勉强能盖在上面了,后来很多人来骂我了,他们说我盖的不够严实,说我搞砸了,说我是个,怪老头儿。”

种种这之类的话,这种比喻我能记得,但有些不太懂,他说的其他的许多政治上的事情,我就不明白了,

后来就如,命运所示,上级终于给了他一个安排,他去平息一条街上的乱局,他决定去,但是他最大的政敌,却担心他反而因此再度崛起,想要给他一个严厉的教训,就雇佣了当地的一些流氓来打他,

那个时候,我还在他身边混日子,不想回到自己的集体化居住区,就亲眼见到了这场厮杀,

这个老头在等待当天的车子来接他,总算不用坐轿子了,他来回得住着拐杖,兴奋的一会儿出去,一会儿回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群流氓来打他了,绕过了房子的拐角,就对他打,

他的拐杖只是装饰,是他迷惑人的,以前没有人注意到,也没有人知道,但现在他终于显示出来了,

的确,他的双腿可能的确不太灵便,但他的双手可是粗壮有力的,他举起那个看似一般的拐杖,给了那个拿着刀子的坏蛋迎头一击,把那个坏蛋**了,

然后他回到屋子里面,

对我说:“别呆在这里了,他们可能要杀了我,也可能对你不利,你可以跟着我,或者你对于你自己的机灵劲儿,比较自信,你可以自己找条路逃跑,幸亏这里到处是高草的遮掩,也许能逃跑。”

但是我决定跟着他,因为我不知道自己怎么逃跑。然后跟着他离开了那个建筑,因为不能继续在那里了,

他只是刚刚过了一条窄小的马路,正要穿过了一从芦苇一般的草,

结果,从那些浅色的高草的后面,就出现了三个人,

那三个人都拿着武器,一个在老头的左边,另外两个在老头的右边,

于是,老头没有打左边的那个,而是迎向了右边的那两个,

右边的那两个当中的,其中一个在最右边,那个很粗壮有力,

至于还有的那一个,则在比较靠近老头的地方,那是一个瘦小,一个举起了武器的,但是正巧没有挥中老头,

老头却挥中了他,他们几乎同时出手,对方的武器尖锐,

而老头的拐杖虽然不尖锐,但上面可能有某种我不知道的能量,就把那个家伙立刻击倒了,

这样,老头除掉了三个人当中的比较靠近中间的这个之后,他就立刻被左右两边夹击了,这是几秒钟之间事情,非常得快,

于是他偶尔后退,偶尔向前,之后他被刺中了一刀,因为向他刺来的这一刀,他不容易挡住,

至于敌人们在挥舞武器的时候,他都挡住了,

他后来把这两个人都**,但是耗时可能长了一点儿,他把对方逼入了草丛,里面,那里面有个深色的房子组成的夹角,

也可能是一个房子,只是一个地方折叠的结构比较怪,房子一般都是浅色的,所以那个深色的,结构怪点的房子,给我的印象比较深,

我简直都怀疑那是血的颜色了,那里的一个凹槽的夹角,

正好,最后那个家伙,是在那里被**了,老头也受伤了,他捂着伤口,转身,又走出了那里,然后带着我向别处去了,

直到后来,来接他的车子,找到了他,于是他上了车,并且带着我走了一段路,才把我放下来,

沿途的时候,他还对我说了这么一段话,他说:“我得腿脚不好,但,没有表面上这么不好,如果我得腿脚好的话,向我刺来的武器,我反而是最容易躲开的,我年轻的时候腿脚很灵便,但是由于后来我得腿脚不好了,所以,刺来的武器,反而成为了对我杀伤最大的了,幸亏那些都是莽汉,不是高手,尤其是那个瘦弱的小子,幸亏我第一步就打到了他,否则,被三个夹击的话,我这个老头可受不了。”

车子开了一段路,驶入了城市内,他突然让车子开上了一条宽阔的人行道,那里仍然不是市中心,而是个偏僻的地方,

白色的人行道上没有行人,白色的一个一个的格子形状的花纹,都是立体和突起的,他让我下去,我下去,那地方,还正好有一口井,

他对我说:“我本来,我本意,我是想要帮助你的,但是现在看,我一帮助你反而会害了你,我不把你带到什么警局子,或者某个地方官那里了,但可以指点你怎么办,你不是讨厌集中化管理的宿舍吗?你可以到一个民事局,申请拥有一个养父母,这样就可以脱离那里了,起码能脱离一段时间。我一如既往地善于提出这种充满了野性的建议,如果你像我,就不用怕任何人,你愿意怎么做,就去行吧。别总是想啊想,更别在大路上游荡着躲避了,因为那同样是抗争,确实是个把自己耗死的抗争方法,还不如,更勇敢呢,反正,你不可能屈服的,对吧?没看错?你要燃烧起来的,和所有,和所有,我见过的那种人一样……”

后来他走了,而我还是个傻子呢,其实他高估了我,他以为我是个什么人呢?肯定是误会了。

虽然我不知道,他可能认为我是个敢于离家出走,也敢于反抗一切的那种孩子?直到好几年后,我听说了他的死讯,

因为,因为巧合,也许是我关心了一点政治消息,几年后,他死了,死于车祸,

是不是政治阴谋,我不知道,一些报纸,和一些电视上,都刊登了他的照片,说明了他的事情,尽管并没有多少的哀切,总算是当作一件正经的事情报道的,

没持续太久,我能想起来,几年后,我在报纸上,和电视上,由于什么原因,有了他的消息,并且正好我呆呆的望着报纸、电视,和照片,

脑子里面乱成一团,发呆的时候,我曾想过,他把自己烧死了。而不是想,他不幸。

我想我这种人,是一个冷漠,而糊涂的人。还是说说,我“离家出走”的那段时光吧。

那怪老头把我放到了马路上的一个井边,然后他走了,他是自信满满的走了,

而以为,我能解决剩下来的事情,但他肯定不相信,我糊里糊涂的,我虽然有勇气离家出走,但完全就是个糊涂虫,后来站立累了,就做到了井边,开始玩起了井盖,当然不是抬起来,而是一边抚摸着井盖上的花纹,一边想象着稀奇古怪的东西,

孩子的思维就是那么怪,尤其是我的思维,那个时候在干什么呢?在等下一个怪老头?等社会集约化的管理机构,找到我,并把我送回去?或者是说,我在等民事局的人来找我,好给我找一对养父母?

傻瓜总会有傻瓜的种种想法,而聪明人一旦听说,肯定会嗤之以鼻,正经人一旦听闻,一定又会又惊讶又鄙视,

何况我真忘了那时候究竟是在想什么了,竟然发呆了那么久,连自己的原来的那个黄褐色的仿佛皮子制作的小背包都弄丢了,那个是斜着背的,集体居舍发的包,那款式,连花纹都没有,但很光滑,

我弄丢了,丢哪儿了不知道,最多丢掉罢了,

这个世界在我眼前是何等的严丝合缝,如此坚固,不会被撬动,哪怕一个花纹,在我眼前都如此的牢固和坚定,

弱者不能真正理解强者的话,就算用充满想象力的语言来诠释所谓的真实,但在那种东西面前,我时而故作聪明,让人以为,我的确深刻的做着什么,

唯独真正能看透我的人,早就知道了我是个疯子或者个傻子,

而当我在井边犹豫,路过的人以为我正在研究什么,

或者会聪明的说;“我知道这是个坚定者,”

而真相是,这是个坚定、固执的傻子,

围墙后面的庭院,我能看到黑色的完全没有任何绿叶的枝丫,那时那时的少数一些居民的审美,厌恶或者恐惧真正的植物,所以不喜欢绿色,却本能的热爱树木,只喜欢的只是树木的骨骼,结果追求到的也就只是那黑色的枝丫,不算是植物,而是死物,涂抹着不会被虫子腐蚀的某种特殊的金属油漆,这样的植物也很少,

天快黑了,我不再研究井盖,开始看那个围墙后面的庭院内,所透露出来的,枝丫,

它没有伸出围墙,由于很高,所以视觉上看,却好像是出了围墙一般,它明明没有摇晃,却在我的视觉当中却晃动中,

灯光很怪,我从没有去过城市的最里面,是说那个时候,所以那时,第一次看到城市较深处的光芒的闪动的特征,

天空中的暗淡的颜色,和城市内的交相辉映的偶尔变幻的但又不太强烈的光芒,

然后统统在那黑色的枝丫上,呈现出好像有了某种摇动的,我好像在很长的时间内,都度过了很短的意识,

但又偶尔在很短的时间内,度过了很多年,

时光在我的眼中,偶尔流失的非常非常得快,在脑海里,又偶尔变的非常非常得慢,

我再一次失去了灵活的眼睛,失去了孩子的聪明劲儿,所以时间在我的头脑内不能拥有参照系,而光芒和树枝,是不能形成为参照的,

直到天空完全黑下来,

后来警车来了,是巡逻的,下来两个打嗝的家伙,他们问我是不是想要作案,

我告诉他们没有这回事。

他们就乘车走了。等到更晚了,警车又来了,但这次下来的不是那两个打嗝的,

而是一个下来抽烟的,这个人身上有一股让人恐惧的陌生的气味儿,这陌生气味给我的第一直觉,就是这是一个坏人,

因为那时很少有人的气味儿,而是一种混合了香水而且是罕见牌子的那种,和其他怪味的那种,干净,同时又陌生和古怪,那家伙站在那儿抽了一会儿烟,

然后对我说:“我的同事说,这里有个找不到家的破孩儿,就是你吗?”

我立刻摇头表示不是,他就骂骂咧咧起来了,还说我是个没事找事的,不通情理的,不但添麻烦,而且脑残的家伙。

我一点儿气儿都没有生,如果以前我肯定生气了,但那天可没有,

他发泄的一大通的时间过去之后,然后他用警车内的电话,打了一个电话,

后来,又来了一辆车,是一辆白色的普通的小型公用车,不知道是什么单位的,走下来两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家伙,

如果不是他们带着白色的,有着红色边线的安全帽,

那么我一定会以为这是神经病院来的医生,但其实他们是民事局的下属的一个救护所的人,

他们来了之后,对警察打了招呼,然后要求我登记,

我不知道什么登记,但也许灵光一闪,也许只是很傻的,我一脸白痴地说了自己的名字,他们拿出一个仪器,对照了电脑信息中的纪录,确认了我的身份,

就请我上车,他们毫无表情,公事公办,也没有生气,却好像比那个瘦削的警察更加没有人情味儿,

说真话我当时真的怕极了,说不明白原因的恐惧,好像我要去地狱了一样,

儿童的头脑会混合各种错误的感情,搭配在各种混合的错误的观念内,不但打错线,而且全都乱成一团,处理不了比较复杂的信息和新的环境带来的感想,

但是等到我慌慌张张的坐车来到了民事局的下属单位,并在那里遇到了另外一个流浪儿之后,才稍稍好了一点,

就像看到了另外一个傻瓜,于是就让我安定了下来,后来那个傻瓜先被送到他所在的居民点了,

我又害怕了一段时间,才被送到了我自己所在的居住点,

因为那个时,在城市的边缘的那个地方,车辆多走了一段路,有点远,

回忆那日子,我最喜欢做的就是隐藏自己的恐惧,想尽量让自己显得很聪明。却什么也不解释,什么也不肯说,所以就没有说明任何理由,

等到我下了车,回到了我长大的地方,这个集体居宿点的时候,真怕有人再问我什么,而却根本回答不了,连编个理由都不会,只想钻到一个地方,谁也不见。

回去的时候,好像是在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但当然不是真的陌生,而混合了陌生感的怀旧,混合了陌生感和恐惧感的怀旧,

我下去了,看着送我来的陌生的人们,他们开着陌生的车子走了,

而我的背后,那陌生而熟悉的大门,和一个与我不熟悉的,当地的办事员,那个办事员我不熟,但我跟他也没有矛盾,我记得以前见过他,

大门打开了,透出陌生混合了恐惧以及熟悉的怀旧的气味儿,喘着轻微的但是愤懑的气的黑色西装的当地办事员,好像个黑社会的一样,

我真怕他问什么,他没问,我走向了大门,连续几次,我是转过身,倒退走,

受到了呵斥,

我才转过身,正常走,

但又连续了一次,又后退走,等到了里面,我才终于不再这样使坏了,

我不是故意的,而是神经错乱了,

我回去了,没有记得是否受到了什么惩罚,可能是没有惩罚,否则我一定能想起来,

就是因为太平淡了,所以竟然忘记了,第二天发生了什么,

就连当天晚上,都模模糊糊,好像是没什么事。

这样,这件事,只有这么多,这是我唯一的一次,独自一人,走了很远,除了这件事情之后,我整个的童年,就都并不喜欢脱离集体了,

这是个孤独孤僻,却在整个童年,却害怕孤单一个的家伙,生活是如此,有时候是矛盾的集合体,并且集合体内,不是体现出在我所知道的以外的情况,而集中于我自己身,

所以谁能理解的社会呢?在当时,又不是社会的本身,而是我只能通过我自己,了解到了周边的一切可能与我相关的现象,说不出来事实,只能说出来那种荒诞,

整个的那么多怪事的,在成长后,我真正见到过社会运行内部的许多惊悚的现象之前,围绕在身边的幻影,尽管那不算什么,

隐隐约约的集体当中人们成长着,那之后,他们就认识到,他们怀疑我未必适合集体的生活,

不过,当时我在孩子们中间我成为了一个小英雄,

几个平常看不起我,不理我的孩子,突然对我好了起来,

而以前的一些对我有好感,但是与我并不真正合得来的孩子们,却把我当做了怪物,

一个古怪的交替,我陷入了一个错乱的不适合我的孩子的交际圈,如果后来那些领导们并没有把我安排走,

那么还真的不知道,在这个不适合我的交际圈内,我最后能变成个什么,

开始了有一些大胆的坏孩子接触我了,可不是最坏的那几个,也不是很厉害的那些,

我觉得算是个中上游,属于坏孩子类别当中的某一些,

他们就把我接纳了进去,当做了好汉,不过后来就笑话我是中了邪,并表示,会给我一次机会的,带我去见识见识巫婆,

我一时不明白这算什么话。是暗语还是什么,孩子的世界荒诞可怕主要是因为弱小的志向,却不真正有利和清醒,

不久,聚集点的照管者之一,一个成年人,

他要带领我们去那片土壤地带,

我自己可没少去。这不算啥,那位照管者,却说带我们去的地方,没有任何的小山峰,而在一片平地一样的土壤地带,

我们乘坐了小型直升飞机去的,能坐进去的人是少数的好孩子,其他这些坏孩子,则在一个集装箱内,

被直升飞机带着,拉着,飞起,然后抵达了比较远的地方,

土壤颜色变得更好,更鲜艳了,据说融入了大量的化学药水,周边还出现了矮小的土墙,

每个土墙当中的平实的土壤,好像房屋的地基,形状古怪,但而且彼此相连,互相之间有着古怪的细小的连接,

照管者把我们带来了,向我们介绍古怪的事情,他们并让我们在这里游荡,拥有一定的自由,却不说理由,

每个人都要在脖子上带上定位仪,避免走丢,孩子们分成几个组,每个组都热热闹闹,拥挤的站立成了方块队,

孩子们站得不太好,外形是方的,但是内部不整齐,互相拥挤,

听一个孩子说,以前来到这里的时候,照管者会打开一个一个的帷幔,上面绘画了绿色的植物的绘画,

这项运动,后来被取消了,

我们面前这些光秃秃的土壤当中,已经不再是为了去回想人类遥远的曾经的家乡,

而为了让我们,仅仅为了让我们稍稍的涨一点见识,

知道土是啥,这就够了。

以前可没有获得这样的资格,我真不明白,所以那时我第一次进入到土壤的这么深的地方,

那我就不知道了,所以在那里,我看到的并不是颜色暗淡并且发晖干渣滓一样的土,而由于是加入了颜色的土,

于是在这里我看过了发黄的土,发黑的土,发红的土,都被压得实实在在,孩子们挖不走,又不允许破坏,

是人类曾经生活过的真正的星球的样子吗?为什么我们的教科书上,总是语焉不详呢?

几个孩子在偷偷打架,他们的双手和双腿,已经扭曲的纠缠在一起,但是尽量不让照管者们看到,其实照管者肯定是看到了,但假装没看到,只要不闹大,不把队形弄坏,

这种绞杀在一起的滑稽的打法,他们是不管的,

我不是侥幸的获得了一些坏孩子的赏识;我觉得凭我当时的坏名声,肯定是要在这种绞杀下倒点酶的,

孩子们的方块队,后来分散,某个方块队是在这个地区,另外那个则在另外一个地区,

我的方块队,在一个比较高的土壤方块内,而紧邻的,却是一个低矮的向下的土壤方块,有其他的孩子们,就被这样的被带领到各处,

来体会古老的人类星球的风貌?

蓝色的晴空在我们的头上,但那不是天空,而是个所谓“蓝色的苍穹”,

一个当时不能理解的东西,照管者的数量不够,方块队伍不再受到监管了,

就在这个时候,几个跟我关系好起来的坏孩子,他们就越过了一个一个的土墙,因为都不高,很低,

他们很厉害,越过那些,找到了我所在的方块队,我觉得脸上很有面子,尽管实际上开始有点怕他们了,但看到他们来找我,我还是感到很有面子,

周围的其他的孩子们,尤其那几个肥胖的,平常不可一世的家伙,都开始用敬畏的眼光看我了,

哈哈!看看吧!因为来找我的,那可是年龄比较大的孩子!

所以我面漏霸气,望着一切与我同龄的孩子们,发现他们真的都用敬畏的眼光看我,

我很有面子的离开了他们,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跟着那几个大个子的坏家伙们,

我脱离了队伍,坏孩子们是要带我去见见巫婆的领地,我不能理解这是要干什么,而有点越来越担心,

说真话,我真的不适合社交,更别说和大孩子们社交,

老老实实的跟着吧,这可真滑稽,凭我的性格,是怎么在那段时间内被他们赏识的?

在成年人的理解力来说这不算什么,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这真是,因为你可以想象不同性格的成年人在一起共事,但不可能想象不同类型的小动物在一起玩耍,

是说这不合适的比喻下,你不能想象不同性格的孩子们在一起太久,因为孩子们的性格差异太大,没有共同的理念在他们的头脑内,他们没有共同的理性,和为工作而产生的共同社会属性,

于是性格带来的一切的残缺,就必然会产生碰撞,有些孩子的差异还能容忍,另外的情况下就不是了,

一个小羊,和一群小狼,这能玩在一起,

但是一个老羊,和一群老狼,则不可能玩在一起,

小孩子们在一起,该说他们像什么呢?和小动物不一样,和成年人也不一样,他们的天性萌生的生长了,突出的性格已经形成,

彼此触碰的日子,很容易彼此从互相欣赏,骤然在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彼此憎恨的,

两个要好的朋友,性格都很突出,那么早晚有一天,会忽然打起来的。或骤然就彼此分散,再无友情。

也许人与人不同,但我翻越着,跟着他们,满怀不安,一路上可以说相当的劳累,觉得有点晕头转向,真想要大喝一声,说我跟不上了,

又害怕着什么,终于说不出口,前方的人的身影,如同木偶戏当中的,真实而有虚幻,

后来一起来到了很多的小山峰的地方,穿过那里之后,

又在一个很多条状山的地方,都是不高,但都压实在的,平滑的,和之前我们所在的那些土壤方块的地方相比,恐怕这附近的里,肯定都是有人工在这里想要干点什么吧,

于是在这里,那些大孩子们终于停下了,他们比我大几岁,

那几个关系不错的,和我年龄还差不太多,

但至于是那几个更大的,我和他们就太陌生了,但也认识了他们,略略认识,不熟悉,不知道为什么,我最怕他们,

是他们带我们来的,他们的眼睛,在我看来和我的眼睛不同,我认为我如果也能长大,那么眼睛也会变得和他们一样锐利的,

孩子所拥有的能力,是其他孩子哪怕长大了也不能拥有的,我觉得他们身上就有某种魔法,他们双眼闪烁着某种野性的智慧,一种野人的智慧,一种野生人,在野外的时候所有的智慧,也好像能看透一切的老马,老狼,老狮子,老老虎一样,他们也会辨认错误,很快又总能纠正的,总能带领我们走上正路,

最后,他们来到了一个地方,指着那个地方说着什么,他们齐心合力,打开了一个入口,就带我走下去了,

原来在这下面,土壤合璧的下面,竟然有一个土壤制作的内部的洞窟,方方正正的洞窟,里面的每个房间都没有门,每个房间都至少有一面墙壁,是完全敞开的,也就是那一面没有墙壁……

这里所有的房间构成了一个长方形的方块,总体高度不高,大孩子们甚至都要低着头,他们说一个巫婆居住在这里,说巫婆是个驼背,个子矮小,

当中有人问:那么我们怎么敢来到这里呢?

大孩子们说:因为巫婆喜欢有陌生的访客,尤其是轻易就能懂得交易,而且灵魂不错的孩子来到那里,

于是大家就假装出已经理解的样子,这就是我们这个世界的怪事,

巫婆,魔法,和鬼怪,在我的一生当中出现过好几次,我以前总不知道这些故事当中的传统,又怎么能真的发生在身边,

可是还好,我们没有等到巫婆回来,或可能是那些大孩子吹牛,

我们不敢质疑,我看到了那个地方的一些矮小的低矮的土壤的柜子,很小,不宽,干燥后的泥巴的抽屉,和柜子的小门,

还看到了水晶球,黄金的魔法杖,和其他摆设,这些坏孩子不让我们乱碰,他们竟觉得观察着我们的不老实的手,免得我们乱抹以至于打坏了什么或者偷走了什么,这好像是坏孩子也该有的正当任务,

“巫婆会算出来的!”他们这说。

所以大家只是观赏了一番,为了避免和大部队脱离太久,以至于发生什么麻烦,终于很快就离开了这里了,

我成年后这个回忆也在我头脑当中闪现过几次,每次都被胡乱地记错了,以为这是照管者安排的,以为是专门安排的,是一个余庆的冒险活动,否则怎么解释呢?

巫婆的居所,居然就那个地方的附近,就在孩子们被安排之下,所来参观的那个地点的附近,这不合理,

我如今仔细回想,就想起来,的确,我觉得那个时候赌博,乃至于吸毒,或者色情,都不是当时最可怕的,

如果继续在这些坏孩子的带领下,却早晚有一天遇到了巫婆,那么,就真可能就会走到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上了,并且可能会变得更加谬误,

我是说,如今的谬误,还只能算大环境的扭曲下,而再加上我本身性格古怪了,所产生的加倍的扭曲,这还不算是最狭窄的阴暗,

是说我作为是在大阴暗下的一个怪人,但这个大阴暗的不可抗拒的环境造成的,还不算最可怕,

而如果说,我当时见到了巫婆,那么,我那整个人生道路就会更加古怪了吧,因为那将不光是大阴暗下,而是大阴暗下得更为细密的扭曲的遮蔽下所覆盖着的更阴暗了,

孩子的心灵史,总是会美化这些可能性,我后来把这件事情抛诸脑后,当成了成年人安排的小把戏,

也许我我真的曾有可能见到那些最阴暗的家伙中的某一位,也还好,和那些坏孩子们的友情,并没有从此一直延续下去,

本来也是不可能延续下去,或许早晚要闹翻的,但那之前,就已经幸运的离开了那整个地方了,

我所在的居民集合点,就是集约化照顾儿童的那个居住区,后来在不久之后,开会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

提到了我的名字,拿出了我的档案,并然后,他们开会的时候,顺便的,要把我的事情处理了,

是专向处理,

大概的会议内容,我虽然不知道,听一个好心的照管者,曾给我大概地说了说,说的时候语气古怪,好像是关心,温和,低声说,

但眼神那么的怪,好像是看着一个刚刚从戒毒所出来的家伙,以至于在那种音质和眼神下,我都要觉得他的声音会猛然变得可怕起来,

成年后我再仔细想想,能理解他那的确是在好心的给我说的,大概意思,说了会议内容,说我可能有点不适合集体生活,所以准备按照当时的程序,给我安排养父母,

看看对于我的成长是否有好处,整个谈话的内容等等大概如此,

那位老师说了这番话之后,说的大概不完全,至于具体内容,但我也听不懂,理解不了,也就记不住谈话细节,

按照备案的条约,我终于被送走了,反正,送到了一个单身的养父那里,我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原来真有,一切隐隐约约的印象,就串联起来了,一切隐隐约约的消息,和了解的,神秘的,孩子们低声嘟囔的,和成年人神秘兮兮所说的话,当中所漏出来的信息,就在我头脑当中清晰了起来,真有这回事,

有养父母,但我的运气不好,被送到了一个单身养父那里,那是个游离油气的家伙,头发都斑白了,还满口胡言乱语,

他常常对我说:“我是个生意人,我要到处乱跑。所以没准儿,哪天就要远离这里,甚至可能就要去外星球了。”

这个家伙就是这样的,

等我成年之后,再回忆这个人,才明白了这个家伙其实是个怪人,他的怪的类型是非常特别的,严格说它属于那种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人,尤其是这种糊涂性格的人,居然能成为所谓的他自己认定的生意人,这才是当时社会上比较有趣的事情之一,

要知道生意人最重要的是精明,而不是傻乎乎的什么话都说的话,那么,可是这位养父就是这种人了,他自己不自觉,一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但他自以为自己很聪明,

主要体现在他反应很快,对很多世俗上的事情都能理解,对政治新闻,总能发出剧烈的评价和种种剧烈的哼声,

反应很快,是因为他什么书都能看懂,他却专门看低俗的书,后来他暗地里的时候,什么事情都能表达出一点勉强正确的看法了,

可是等到他自己和人接触的时候,却总是胡说八道,那么这种人就属于那种,的确聪明,又的确是个傻瓜的那种人?

他之所以会这样,最重要的原因就在于,他没有定性,且属于太没有定性的人,这人如果说性格外向,倒是真的性格外向的,但如果太外向了,就沦为一种轻率或鲁莽,

他能做生意,是因为他又聪明,又外向,

但是,我倒是觉得他真不该做生意的原因,也同样就在于他不够深沉,同时没有定性,造成了他的生活变成了那样,

后来我离开他之后,也有几次遇到过他并且听说了一点他的消息,他作了出很多稀奇古怪的买卖,没有赚到大钱,

却全都花费到了不该花的投资和生活方式上了,

至于他之能够领养一个儿童,那么也是因为我们的时代,是没有生育的,原因不知道,

一切都在高度的集约化的生产模式下,包括了人口,没有人拥有独立的自由的生育权,

而这个怪商人,他决定领养一个儿童,也无非是一时的突发奇想,或他领养我的地方在城市当中一个比较贵的地方,那么他租用的房子是个破房子,是个楼房,好几层高,我忘了,

房子很旧,上面是深色的油漆,房间内是发黄的复合墙壁,这旧房子符合了他的审美,

他是这么评价这个地方的,他说:“我们来的地方可不得了,这里房价贵得很,居住在附近,跑到别处做买卖,那么,一有别人问起我的住处,我只要一说我的街区,他们会觉得很合格,我又不能真居住在一个太豪华的地方,我是说时间太长久的话,也不愿意居住在最便宜的那种旅社,那么什么好房子最和我的心愿了?我想,我只要对他们说,我住在一个古董房子内,就让他们随便打听去吧!”

这番话称得上是他那种异想天开的想法的一环,他还有很多异想天开的生活方式以及稀奇古怪的言谈,

但他又有一点是最不该领养孩子的,他对于儿童没有丝毫的耐心,他也不打也不骂,但很快就是能失去耐心,失去了耐心了也不发火,

同时要说到他完全不负责任也不对,他要把我送走的时候,还表示了他的“责任心”,他大概是这么表述的,

“我一定亲自给你找个合适的代理人,我不能任由他们随便给你安排,他们都是用纸牌,靠着赌博的方法随便安排的。他们甚至都不调查。”

是啊,我当初竟然被安排给这么一个养父,显然这就是乱安排的,

他这么说,肯定没错,于是,他放弃了对我的抚养权的时候,为了顺带表示他的好心,决定亲自、专门给我找一个新的养父母,

他找的人,就是另外一个房客,他要搬走的时候,正好有一对夫妻,要搬进来,他觉得这是上天安排的缘分,

对这对夫妻一番谈话,他很高兴,他的胡说八道的自吹自擂和乱说了一大通之后,当他觉得这些人居然能容忍他的胡言乱语之后,他认定这对夫妻绝对是好人,

于是他仰起眉毛,睁大眼睛,伸出一只手,对我私下里说:“看吧,我果然给你找到了一对很好的养父母。”

他自信极了。我后来倒是很怀疑这种说法,我说不定还是应该在集约化的安排下,找到新的养父母比较好,

他给我找的这一对,简直是就是一对疯子夫妻。情况只能越来越糟糕,

这段短暂的被养父照管的日子,很快就结束了,

我有了新的养父母之后,我却也没有搬地方,还在原来的那个房子内,

房子不大,租金却很高,每天都要一千块钱,这对夫妻也是有钱人,后来我怀疑,他们比那个商人都有钱,

他们是什么公司的曾经的设计方案的什么人,很有才华的,但是精神真有问题,

这不光是傻那么简单了,而又聪明又奸诈的那种的,那个奸诈,不代表了智慧,是说没有什么广博的智慧,

只有聪明劲儿,和阴暗的奸诈罢了,他们不可能理解世界的本体,却能在他们的世界以内,把所有的他们认识的身边的人都打得满地找牙,

属于那种绝对不会吃亏,沾满了便宜,大家还都对他们感恩戴德的那种人,或哪怕不感恩,但你还会虔诚的为他们数钱的那种人,

他们领养我,是因为他们暂时离开了公司,准备休养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本来他们没有什么明确的计划,

正好,来到这里,租用了这个房子,他们的财产是充裕的,而是非常的节约,所以对于他们而言,一天一千块钱,对于他们来说这已经算得上是节约了,

正巧,他们看到了那个傻瓜、快乐又明朗的商人,双方谈得很愉快,

等到傻商人一走,他们的脸就阴沉了下来,并且阴沉的可怕,并且阴沉的时候,漏出了一股邪恶的怪笑,那不是笑话我,而是针对那位商人,

我后来终于理解了那种笑,凭这种记忆,长大之后才隐约理解,如果一个成年人,在另外一个成年人走后,能有那么阴暗的古怪的笑容,那究竟是一种怎样歹毒的心思?最起码应该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嘲笑吧,

却不是一般的开玩笑的嘲笑,而是把对方当成了傻瓜的同时,甚至在想着恶毒的许多信念的笑,

这对夫妻并没有产生伤害那个人的念头,没必要、没机会和没心情,

何况,首先,就是他们闲着没事儿,却是无聊到了极点,
正巧领养一个儿童,对于他们,反而算得上是当时的一种时尚了,请注意,是当时的时尚,使我们上一辈儿的人所有的一种时尚,一种当时的中等阶级的时尚,也算是无聊之极的事情了,

其他们可能认为我一看就是个老实的儿童,听了那商人对我的推销,觉得还算可以吧。以及问了我几个问题,觉得能轻易的把我看穿,也就懒得再去寻找新的儿童了,到时候谁知道那些集约化的单位,会怎么给他们硬塞一个,到那种情况下,他们连挑选都没有资格。

在他们愿意后办理了移交手续,这对于他们而言就是吹口灰的劲儿,

说不定很多成年人,都曾经领养过一个孩子几个月或者最多几年,不过没人愿意提,

是否有任何一对夫妻,真可以把一个孩子养到大的,

我们的社会,没有人体验过真正的父母的滋味儿,也没有孩子能体会过真正意义的父爱和母爱的情感,我们都是玻璃瓶当中被制造出来的,这就是这个社会的共同命运之一,

也难怪有人会怀疑我们都是克隆人,可你见过有两个人是一模一样的吗?

特殊环境下的产物罢了,我也并不想说这对夫妻的坏话,毕竟他们的领养比那位轻率的商人,要坚持了更长时间,

我不能说他们的坏话,而本应该感恩,他们也说我应该这样,我不该说他们什么,这在道德上是不能允许的。

但是怎么说呢?我不能说他们善于虐待,甚至也不能说他们对我冷漠,我觉得他们是真地想要看看照看一个孩子是什么样儿,那种高智商的人,是愿意体验一下生活,而不是觉得这不值得的,

尤其他们既然有钱,这不是负担。他们优先于心,善于梳理情感。他们是设计者,使一些公司聘用他们为设计者,而不是忙里忙外的寻常工作,他们就好像是艺术家,对于体验感情生活,很有信心,也有兴趣,

我一辈子也不知道我凭什么批评他们,但那也太聪明了,聪明到了,我反而没办法对他们产生发自心灵深处的感激。

人的感情常常是需要一股傻劲的,而一对聪明的夫妻,他们带给我的是一种精明的冰冷,

尤其是长大以后,和回忆他们的许多所作所为,尤其觉得他们是有点阴险的人,

但不该这么说他们,许多生活细节,和对人处世的方式,也多少包括了对待我的方式,他们太计较,太敏锐,也太恶毒了。

没有明确的打骂,也没有任何看得见的冷漠,就是怀有那种发自骨髓当中的深刻的恶毒和聪明,不,用这个词不是真的合适,

凡没有被领养过的人,永远体会不了这种情况,亲切中包含的伤害。你被放置在一个聪明的家庭当中,他们知道你不是他们的骨肉,他们热爱你,但斤斤计较。

我在那里生活是时松时紧的,他们欺骗我,让我觉得他们非常的关怀一个孩子,出于两种打算,

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是否会真地接受一个外来者,所以他们为了避免自己将来受害,或将来闹出什么误会,所以他们就一味的表达一种虚假的爱心,

那就是他们聪明劲儿造成的,在对未来不明确的情况下,一定要让我把他们当作好人,而不把他们当作冰冷的,他们可不想吃亏,所以每一分钱,都总要换来一分感谢。

这不是贪钱,是害怕在理智上和感情上,担心哪怕吃一点点的亏,毕竟他们很不相信这种关系能维持太久。其结果,就是他们付出的任何一点小事,就要换来绝对的十倍以上的情感回报,

如果我回报不了,那么,他就会让我的生活立刻紧张起来,这是一种驯化,而我不知不觉地陷入其中,却很长时间都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糊涂于为什么时而紧张,时而轻松,举个例子吧,他们一点儿都不在乎金钱,但哪怕他们给我购买一颗最廉价的糖果,他们都要反复告诉我,这枚糖果的来之不易,

不是明确的告诉,而是用做游戏的方法告诉我,并加上许多的道德教育,在观察我的反应,以便于知道,我是否会从这枚糖果上,找到对他们的真情回报,

可惜我太傻,总闹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所以他们试探了几次,

当我的表现因为让他们满意的时候,这枚糖果的背后,就是去豪华的餐馆吃一吨,

可是,当我的表现不能让他们满意的时候,这枚糖果的背后,那也就是缓慢而来的紧张窒息的报复了,

能计较到这种程度,这枚糖果,这枚不值钱的糖果,明亮的映照着我一脸糊涂的表情,我表现时好时坏,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和说什么,那么之后就不会总是更大的奖励,而是无休无止的道德教育,和正常人永远不能理解的惩罚,

当我想要对别人说的时候,都觉得因为这种惩罚是如此的奇怪,他们既然不想让我知道,他们正在惩罚,那么最怪的地方,就是他们竟然不想让我恨他们,

那样他们就血本无归了?他们那么傻,固执到了他们的每一个惩罚,都是精密安排,并且私下里面商量好的,所以一切的表现,就好像是剧本里面安排的一样,

精密,变着花样,不停的变幻,那些琳琅满目的惩罚,就好像是很多剧本当中安排的,让我不觉得这是惩罚,却感到不断的压力和窒息,

如果有一天,他们还能回想起来他们领养我的那短暂的时光内所发生的一切,并且,如果他们诚实,

你问他们:“你们领养那个孩子,最后吃亏了吗?”

他们如果诚实,肯定会说:“直到最后,我们也一点儿亏都没有吃,”

我敢说,他们心里面肯定会这么想,这就是聪明到这种程度后,聪明到了这种正常人无法想象的代价,在正常人面前,就只能对自己诚实,却无法对自己以外的人说心里话了。

有时候,如果安排不了剧本,那也会换出新的说法和新的手段的,虽然那落了下乘,但人的智慧总会用到头的,

我讲两个例子,是比较简单的,同时,又比较怪的事情,

有一次他们给我买了糖果,我表现不佳,男主人不满意,他就想了个怪主意折磨我,他为此购买了一个游戏机,但买这个绝对不是奖励我的,而是拿来惩罚我的,又不能让我知道这是来惩罚我的,

要放在巧妙的地方,把这个游戏机放在了某个房间内,当着我的面,演示了一番,让我玩了一次,看我完全会操作了,观察到我很感兴趣,因为我说过我想要游戏机的,

他演示之后,发现我没有说谎,他就高兴了,他把游戏机关闭,

然后一本正经得对我说:“我不在的时候,你不能单独玩这个,只有我在的时候,我们才能一起玩。”

我当然约定好了,表示了赞成。他之后就死活不碰那个游戏机了,把我折磨得要死要活,天天看着那个游戏机在电视旁边,但就是不能打开,

然后他假装不在家,很晚都不回来,这样连续几天之后,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半夜爬起来,因为有时候他就是一整晚上就不会来的,他妻子一般总在,那天连他妻子都不在,

我实在忍不住了,计划好了,只要他一开门,那总要用好几分钟的时间,才能来到这里,那么我就把游戏机关闭了,我只要假装,因为那里正好也有一张床,

那是个很长的房间,有游戏机,游戏机所在的小桌子侧面,那边还有大桌子,长桌子的对面是小床,而这一切的尽头,尽头是窗户,

这个房间我可以假装在这里忍不住睡着了,我还把一本书,放在了那个床头,计划好了,就开始打游戏,

打了一关,

到了第二关,就通关了,

这是他制定好的,肯定和游戏卡带的贩卖者商量好了,不然谁能那么早就通关呢?同时,当游戏通关之后,就会有特殊的彩色,打印在游戏盒子上,那是一个和游戏机的真实大小,很不相称的极大的盒子,

放在了房间的一个柜子上,那个大盒子上被灯光打印了颜色,那颜色正好就是游戏机里面的每个关卡的boss,

那么,两个关卡,就是两个boss,都是长相奇怪的可爱动物,以及许多花瓣的颜色,配合起来的图案,都照射在那个盒子上,

我关闭了游戏机,可是,游戏机还是发射了光芒,看来,游戏机内有备用的能源,我拆不开,也不能把游戏机搬走,想想吧!因为那样的话,肯定也同样是明显漏出问题了,他只要把游戏机拿回来,就总能看出我想要掩盖什么。这又不是多么难以推理的事情,

所以,激光一直照射着那个盒子,上面的花色一直显现着,我看着那两个怪物的图案和花瓣,被折磨了整整一夜,

直到第二天,那对夫妻回来了,他们看到了盒子上的花色,以及上面的游戏通关的恭喜用的话,那也是激光打印上去的,

他们看到了这些,就表示了对我的失望,

想想吧,我被折磨了一夜,心灵煎熬,第二天一大早,刚刚睡着,惊恐的看到他们回来,并失望的看着我,

他们摸透了我,知道我快要崩溃了,寓意的就说了许多我受不了的话,又温和,又失望,又充满了戒训,和种种暗示的却不明说的惩罚的方案,

那些都是吓唬我的,其实等待我的只不过是长期的责备和偶尔投来的失望的眼神,仅仅这样罢了,却足够让我痛苦,

有人说:这算什么呢?是不是你想多了?

那么请问你,有什么游戏,能只是打了两关,就通关了,并且有通关的激光投射的图案作为整整一夜的说明?

你见过这样的游戏吗?你也许见过这种激光投射,你也许也见过通关只要两关的,但是你见过这两种情况同时发生的吗?

以及,你要知道,我了解这对夫妻,他们哪怕不这么干,也会想出其他的剧本的,只要他们给我买区区一枚糖果之后,我的表现稍稍有一丁点儿得让他们不满意,他们就会惩罚,

而只要稍稍得让他们满意了,他们之后就有更大的奖励,这么做可不止一次了,

而我又是个傻瓜,收到的种种惩罚,总比奖励多百倍都不止,但谁知道我会遇到这么怪的人,

我当是不知道,说给别人听,别人也觉得无聊,不会相信,

那对夫妻尽管有点奇怪,但最奇怪的事情并不在他们身上,他们只是性格怪了点儿,倒不能说是坏人,只要他们不生出最为恶毒的心思就行了,

许多人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什么怪事都见过,什么怪人都见识过,但你们既然能摸爬滚动,肯定不是脆弱不堪的人,不会用一个弱者的眼光去品尝种种怪事,所以你们的怪事当然是一种类型,而不是完全不同的另外一种类型。

还有一次惩罚是这样,也是一枚糖果引发的惨案,

我一时没有让他们满意,那位严厉的男主人,就开始用刮胡刀,不停的刮我的脸,他表示绝对不会刮破我的脸,

但实际上他的手根本就没有那么精确的准头儿,他说这是训练我将来长胡子了,能够不止于惊慌失措,

后来,他开始一边走路,一边刮我的脸,袖筒里面藏着刮胡刀,只要路上没人,就一边走路,一边用刮胡刀在我的脸上不停的刮来刮去,

他同时说:“这其实是为了训练你的胆量和耐心,但是你知道的,你的养母是个太胆小的家庭主妇,她有些时候就是心软,因而并不知道训练一个儿童的种种策略是多么的重要,你需要被培养,尤其是要懂得种种磨练,这种磨练奇怪吗?”

我说:“这有助于我将来长胡子的时候不止于害怕。”

“对对对,对,非常对,这还不够呢,你要知道孩子,这起初虽然是那样,但我私下里告诉你更为重要的事业,就是你的胆量,就要在这里面收到磨练。同时,要记得,如果被人看到了,你要明白怎么说。”

“这是训练我的脸。”我说。

“不不不,你不会说话吗?你这个蠢货!”他突然发怒了,

我说:“可是我该怎么说呢?”

他说:“你要说,我正在夺走你手中的刮胡刀。”

“可是这是不可能的,”我说。

“哦,天哪,难道你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呢?”

“这不是明摆着吗?”

“明摆着什么?”

“明摆着,没有人能够理解,正确的教育,我要告诉你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是什么了。”

“都是一些不安生的傻瓜!”

“对,整个社会都是混蛋,尤其是那些站在道德制高点的家伙,他们都是一些专制的家伙,他们没有政治的专制能力,但他们喜欢有一种道德的专制能力,可是他们却不懂得,真正的道德,告诉我,真正的道德,是什么?”

我就回答说:“是把一个人锻炼的强壮起来。”

“对了,对了,对了,而不是让人软软的,我再引领你上正路。”他说。

他就一个劲地用刮胡刀,在我的脸上来回的刮,

后来刮出了血来,终于被一个路过的老头发现了,

那个老头呼喊了起来,并说道:“喂喂喂!你在干什么呢!”

“啊?我干什么?这孩子!这孩子!”他一边说,一边暗中用一个手指**的肋骨,

我虽然傻,但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了,

我慌忙说:“他真是在掠夺我手中的刮胡刀,他不允许我好好锻炼,他不允许我刮脸,所以我就努力的和他夺呀,可总是夺不过他。”

但那个老头狐疑的看了看我,又狐疑的看了看那个领养我的,但找不出别的说词,何况这件事情和他无关,

他只是用狐疑的怀疑的口吻说:“别乱来。真见鬼,这真,”他嘟囔了两句听不清楚地词。就走远了,没有再管。

而我的那位领养者,他又象征性的在暗中,用刮胡刀,在我的脸上虚刮了两下,但这次没有再刮实,

而且从那天之后,他就结束了这个剧本了,因为每一种惩罚的方法,他都尽量只用一次,或者实在是没有新方案了,他也要在某个比较好的旧方案上,换换花样,

不会始终这样下去的,他的聪明,不允许他总是重复,

但后来回忆,他那天晚上好像还有点替换不回来角色,以至于抬不起精神,他躺在床上,一个劲地吃吃的笑,仿佛是一个犯了点小错,同时被大人抓住了的小孩的那类,

当然不是所有小孩的那种类型,这是说,某一种小孩的那种,对于这种笑,我是了解的,所以疑惑的看他,

因为那个时候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我虽然觉得奇怪,但确实没有用最大的怀疑,或者说,那个时候的怀疑,

是一种单纯的怀疑,这种怀疑不带有任何经验,这种怀疑不带有任何类比,这种怀疑不带有任何智慧,这种怀疑不带有丝毫的聪明,

这仅仅是一种孩子的单纯的怀疑,这仅仅是怀疑本身,这种怀疑更像是在问十万个为什么,这是种纯粹的天真,而没有带有任何别的,一种头脑一片空白的怀疑罢了,

我就那样站在床边,傻愣愣的看着他那样吃吃的怪笑,他那样古怪的笑完之后,就梗着脖子,下巴两边附近的皮肤都褶皱了,但好像是不敢把脖子伸长一样,用试探性的口吻询问我,

对我说:“你告诉我,当那个老头问我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呢?你想明白他错在哪儿了吧?”

“我没有想什么。”我一脸疑惑的说。尽管脸上生疼,但毕竟不是严重地伤,所以只是给我带来大大困扰,

这就比如一个成年人刮破了脸,虽然是点伤口,但绝对不严重,更不致命。毕竟,他只是为了给点惩罚,刮得次数虽然多,但刮出伤口的次数却很少,与其说是破皮的地方多,

还不如说,没有破皮的地方倒是更疼,因为那种地方被刮来刮去的次数反而更多,所以反而更疼,这倒是很奇怪的神经反映,这放映的原理,我在当时是不能理解的,

当时我还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许多知识,等那位梗着脖子的领养者,看到我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回答不了之后,

他就又有点生气了,但那天他可能感到有点说不过去,所以,他生气之后,表现得比以往更温和,

而是提示性的问我说:“你忘了我告诉你的话了?你告诉他说,我正在夺走你的刮胡刀的时候,你心里的那个念头是什么?”

我说:“我心里的念头是,你没有夺走我的刮胡刀,反而使我努力想要夺走。”

“不不不,你完全没有弄明白呀,你没有弄明白,”他用焦急的,不耐烦的口吻说,但是声音很奇特的轻,很小,这和以往他焦急的时候的态度是不一样的,

所以我觉得这种态度我受得住,所以当时突然心情好了起来,因为头一次,看到他在焦急的时候,用这么温和的口吻说话,就以为以后都会如此了,我心情一好,不知道为什么,那傻瓜脑袋,就变得灵巧起来了,

于是从一个不可救药的傻瓜,突然变成了一个懂得察言观色的聪明孩子了,

于是,我就立刻地告诉他说:“哦,当我对那个老头说,说那些话的时候,我心里却在想:这个傻瓜老头,他并不懂得什么是世界上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不是虚假的道德制高点,而是教育!”

“哈哈哈哈!对!对!”领养我的人,终于笑了起来,这个笑是癫狂的,但他还是不敢把他的脖子伸长,那天不知道为什么,就好像是挨了打,以至于他再也没办法把脖子伸长了,当他癫狂的笑的时候,那脖子反而是缩小得更紧了,

他的脸变成了酱紫色,他把眼睛紧紧得闭住,以至于眼皮变了形,变成了波浪形的眼皮,不是横向的波浪,而是纵向的波浪,

我这辈子再也没有其他时间再见过这种眼皮了,

这是我唯一的一次见过这种眼皮,而且我也没有再在其他人身上在见过这种眼皮了,

可见实际上他当时笑成什么样子了,可是当他笑得这么夸大的时候,声音却不大,脖子仍旧缩得那么紧,

真没见过有这样的,我说这些话不是要嘲笑他,毕竟他的确比我聪明的多,直到今天我都不太明白他,也没有资格去评价他的善恶,因为没有看透他,从来没有过,

我曾经见过一些人,但是正如他评价我,他说他从来没有见过我这种人,

我同样也想要说,我也从来没有见过他那种人,

但他的妻子那天终于受不了了,

如果说记错了,并不是那天受不了,那反正就是别的某天,他妻子再也受不了了,他的妻子就说了些什么话,我听着好像很正常的话,但他却愤怒,

他用恶毒的话语咒诅他的妻子,他的妻子就害怕了,如果说不是那天,那么就是别的某一天,好像他咒诅了他的妻子之后,他的妻子一整天都不敢在家里面把腰挺起来,

也可能是别的某一天,甚至也可能是他没有咒诅他的妻子,而仅仅是他的妻子看到他用剧本把我耍了一通之后,她突然有点看不过眼,

我记得反正只有那么一次,所以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次了,细节的时间上已经模糊,

既然他的妻子一天都不敢支起腰,这很奇怪的现象让我记住了一部分过程,

他的妻子很受他的宠爱,一种发自内心的感情,这一点毫无疑问,但那天,他的妻子也让我看到之后所感到的奇怪,

因为我虽受到种种折磨和惩罚,但我是无知的,所以虽然害怕,但并不恐惧,

是他妻子虽然很少或者从不受到他的惩罚,起码我没有见过,但他的妻子可能真得更怕他,

那天,我记得他的妻子总是要在地上找到点什么,

我问她的时候,她一会儿说在找东西,又过了一会儿,说只是在打扫房间,但却不像是真得在打扫,

后来看这样太奇怪,我就终于坐立不安的了,平常我是个厚脸皮,虽然遭受种种不幸,但由于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所以满脸的无所谓,

这也正是那个男主人说我是个不可思议的人的原因,因为,他的意思我后来明白,他后来已经放弃了隐瞒我的意图了,后来甚至在我面前怪笑,发出那种邪恶的恶毒的笑声,

我不能理解,他却觉得,我早该明白了,因为他说他在别的孩子身上试验过,没有一个孩子会如此愚蠢的,

他有一段时间常常说:你在伪装,你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真得表示不知道,并且他察言观色,发现我实在是不知道之后,他就说:愚蠢。

又有很长时间,他连续说我愚蠢。然后又过了那么一段时间,他才终于一本正经得对我说:你是个不可思议的家伙,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种人。

我想他之所以产生了以上的这第三种说法,

无非因为他发现了我在其他的问题上,还是聪明的,唯独到在被耍的时候,我却显得不明所以了,他才觉得我是个怪人,

说回去,继续说他的妻子没有挨骂,也没有挨打,只是受到了咒诅或者只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之后,

她就怕了,而当时我却不知道那个家庭当中到底漂浮着什么可怕的东西,是一点儿都看不明白的,

她那样虽然奇怪了一整天,但我的反应却是这样,

我后来到了快到晚上的时候,开始不断的掀开一个一个的床的单子,然后去整理床下的肮脏的地板,

这么做也是因为以前有一次,那个男主人大发雷霆,

指着我骂着说:“你就好像是那种打扫房间,只能看到房间外面,不能看到房间的下面的那种人,你只能看到事物的表面,但根本不了解事物的深层次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个蠢货!!”

记得有一天,他也用同样的话对他的妻子这么说过,但和对我说不一样,他对他妻子说同样的话,用的是一种温和的语气,声音小了很多很多,

而他的妻子则很愤怒的回敬说:“你不要用对孩子说的话,对成年人说。”

他就怪笑了起来,

回想了这段往事,我一看到他的妻子一整天都不敢支起腰的那天晚上,

就担心他的妻子,没有把床下面的东西收拾干净,于是我才把床单都掀开了,

然后坐在床上,看他的妻子收拾房间,可是我看了一会儿,他的妻子反而远离床单,不愿意打扫那些床下面的灰尘,

我担心她这样做不对,可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于是只好自己弯下腰,把床下面的灰尘都扫了扫,还扫除了门角,以及发现一些用旧了的商用袋子,

都是小的,不值钱的那种装东西用的小袋子,把这些东西扫出来,然后就拿着,走到了女主人的身边,把那些袋子丢在地上,对她说:“我打扫出来了这些东西。怎么办。”

我的意思是,是扔掉,还是怎么办,比如还可以用什么的,

然后女主人的反应那才叫奇怪呢,她也不扔掉,也不清洗,而是拿起来,对我说:“这可以当作装入垃圾的东西,也可以当作抹布。”

她就拿着这些小的商用袋子,继续在地板上摸来摸去了,

真是奇怪到了极点,后来她的丈夫从别的房间过来,打了一盆水,因为她的丈夫已经准备和她和解了,

和解的方法,当然不是说什么安慰的话,而是用行动来表示和解,这位丈夫打了一盆水,然后把自己的鞋子放进去,然后再拿出来,穿在自己的双脚上,

同时表示说:“看来,我要亲自打扫房间了。”

这就是和解的征兆,有了这个表示,就是说,尽释前嫌了,之后,他或者穿着这双湿了的鞋子,然后真的开始打扫房间,或者装装样子,

不管怎么样,反正算已经表示和解了。可是他的妻子这个时候可能因为弯腰了一整天,有点头昏脑涨了,所以做了一间糊涂事,

她把她手中的那些商用袋子,也一下子丢入了那个刚刚用来洗鞋子的水盆内,

要知道,那双鞋子是干净的拖鞋,是新买的,这就是和解的方程式,洗一双没有灰尘的新鞋子,以表示:洗掉并不存在的旧怨恨。

表示了以前的事情根本连灰尘都不算。只不过是误以为有灰尘。

大概是这么个意思。

当他的妻子,把一双的确沾满了灰尘的商用袋子,也放入那个水盆,这个意思就混乱起来了,使得让那个盆子内的水立刻就混了,

于是,男主人立刻就勃然大怒,骂了起来,尽管他骂了起来,可是他的妻子的态度很好,继续弯着腰,嘴里嘟嘟囔囔地说:这样才能当作抹布,把地上擦干净啊。

这之类的话,

于是,男主人虽然破口大骂,终于也只是破口大骂,而当晚的确和好了,第二天则好像是没事人一样,

基本上,这对夫妻的矛盾就是这种,在寂静和隐喻当中度过,

我不能理解其中的全部,感到这有一种森然的而且有古怪秩序的古怪家庭,

而我能够在这种家庭当中糊涂的度过了将近两年,也就是一年半左右,得上是我的忍耐力很强或傻瓜力的征兆吧,

换谁能理解得了呢?

其实除了这些,也有很多幽默的情况,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

那一切都是一些黑色的幽默,不能说那是坏人的杰作,但甚至不能说他们是中间的人。只能说,是非常非常怪的,笑得那么邪恶,说明了男主人的内心是极端的,但也做不出太可怕的事情,

我想他是这样的人,内心极度的空虚和痛苦,以至于人生都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人生,他用最恶毒的方式来腹诽整个世界,并腹诽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但那聪明又让他把这一切疯狂的念头都隐藏了起来,

体面的度过了自己的一生,并在肚子里面恶毒的谩骂着和嘲讽着这个世界上的一切傻瓜们,所有人在他眼里都是愚不可及的,他总能巧妙的应对一切,

同时让自己偶尔放松一下,放松的方法,就是戏弄一个比他要傻得多的笨家伙,

离开了这个古怪的家庭之后,我重新回到了集体当中,

到了那个时候,我终于已经“要上学”了,

不再作为集中化“集体生活管理”下的一般的儿童,

因为那对夫妻要搬走了,他们问我愿意不愿意跟随他搬到远处去,去别的社区,同时他们低声说着手续可能有点难办,

而我表示,我愿意留在这附近,不愿意去太远太远的地方,

男主人说:“我可以让你上最好的学校。”

我说:“我只想要上一般的学校,因为正如你说,我是个不聪明的不可思议的家伙,我担心我在最好的学校会给你丢脸。”

他说:“丢脸?嗯?你这话可奇怪了!你是什么意思?你会不会给我丢脸?”

我就诚恳地对他表示了我没有坏想法,

“你不用考虑那么多。”他就爽快地说。

我说:“但你想,我的举止言谈是多么古怪啊,我如果去了最好的学校,怎么可能不丢你的脸呢?”

他说:“你只要乖乖得规规矩矩的上学,你怎么可能会丢脸呢?你倒是说出一个具体的理由来,我从不听虚假的抽象理论,没有人能在我面前说模棱两可的没有具体内容的话,”

我就说:“我就举出一个例子,你请听我说,你说过我是一个没有品位的人,甚至在各方面都不能算是一个品种猪,那么,我怎么可能有体面的举止,”

“学校会告诉你什么是体面的举止,就算你学不会,那也没关系,那不是问题。”

我说:“那么,我怎么可能有体面的穿着?”

他说:“学校会给你安排一切,最好的学校,是会为学生提供最好的建议的。”

我说:“我怎么可能说出合适的话?”

他说:“什么合适的话?”

我说:“我在学生们中间啊,我要说话,我举止怪,你说过这是从没见过的怪人,而我说了话也怪,你说过这是愚蠢的,我穿着怪,你也说我不够品种化。那么我样样都不行,请你相信我,我是怕极了,我真担心会给你丢了脸。这样,我该怎么见你,又并该怎么面对所有人呢?”

他就嘟囔了两句,后来他作罢了,他从不求人,所以,也不在乎我是否真的继续跟着他过那种心惊胆战的生活。

后来他搬走了,似乎他要去别的地区的公司应聘,原来的公司好像不行了,他不愿意继续留在那里,

而我呢?终于留了下来,但并不开心,他走的那一天,我留了一晚上的心血,以至于感到双眼都湿润了,

当他乘车走的那天,我远远的对他挥手,嘴里说着傻瓜的话,后来这事情过了几个月之后,他又一次给我打了电话,

尽管这电话只能算是若有若无的问候,不算是什么友情或者什么恩情,

我很惊讶他能找到我,但是我在电话内,为了安慰他那颗脆弱的心灵,我说他脆弱是真的,这个人属于脆弱的那种类型,因为他太聪明了,所以太容易理解各种脆弱的情况,

所以我为了安慰他,就对他说:“当我送你走的时候,大声呼喊那些话的时候,我内心充满了悲伤。”

他知道我从不骗人,所以就相信了我的话,

他就说:“哎呀,我何尝不是呢?”

然后他就把声音变小了,但不是真的变小了,而是他转过了脸,对着身后的什么人喊话,所以在电话内的声音自然变小了,

他喊着他妻子的名字,并且反复的说了几次,他说:“我何尝不是这样呢?我何尝不是这样呢?”

这之类的意思,他的妻子就高兴得但是低声的嘟囔着什么,听得出来,他的妻子的声音当中满含了欣慰。

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老女人的那种对丈夫的关怀才能发得出来的嘟囔声,不着要领,但却能让人听出那种心意。那种心意是真实的。就是一种埋怨,埋怨丈夫是个不可救药的傻瓜,但同时充满了感情的那种,

他的丈夫说完了这番话之后,

又把电话对向了我,但说的话没有之前那么温柔了,而更像是一种僵硬的喊话,好像是对陌生人说话,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把声调变成这样了,这边的太突然了,我就说话也僵硬了起来,

于是没有几句,电话就挂断了。

挂断电话之后,我当然没有漏出什么邪恶的怪笑,

我也不知道他在电话那边,是否漏出了什么邪恶的怪笑,

因为我说了,我始终不了解他,我始终不真的理解他,所以我不知道他挂断电话之后,是个什么古怪的邪恶的表情,或者其他什么,

但有一点我想要说,就是当我挂断电话的那一瞬间,我觉得我骗了他,

因为,我当初和他分别的时候,我满口的傻瓜话的那个时候,我是满怀开心的,

只是在和他分别了之后过去了好几个小时,当我回到了和他们夫妻共同居住过一年半的房子内,

当然房子已经退租了,但还能保留三天,这是房主的恩惠,

所以,当我回去,那天晚上,房间内只有我一个人,

我一改白天的时候,和他们分别的时候的那种开心得要命的心情,

当我看着窗帘,看着床,看着墙壁,看着那些盒子,那些给我带来种种痛苦的一切,

当我看着这一切,我一整晚都睡不着,并且深深的悲伤,

这种悲伤不是为了可怜自己,也不能说是怀念他们,这是一种不正常的悲伤,我一直不理解自己为什么是这种人,

至于在电话中说,和他们分别的时候,我大声喊叫,并十分悲伤,那是骗他的,起初真正悲伤的时候,是那天晚上,看着在那里生活了一年半的房子,

让我悲伤的是那个,但那是什么呢?是悲哀房子吗?当然不是,说的是真话,所悲伤的不是房子本身,而是我觉得生活变了,而我却一直不理解,生活本身是什么,以及将来是什么,

也许真正让我悲伤的是这些,但又不完全是,参杂着记忆,参杂着我想要忘却的一切,

想要改变自己的,但我有为了这一切而感到,感到真想要,抓点什么,或者,谁知道呢?我只是无畏的踏过了童年,但这些事情真不该说,

我早就已经忘记全部了,到今天专门回忆,才居然的能想起来这其中的几点。

后来我就回到了原先的集中化居住区了,在那里呆了两个月,

然后就开始上学,听说地方是另外一个地方,我终于要从一切该死的地方搬走了,

其中有段时间,我记不住什么时候的事情,可能在那段时间发生,或者如果不是稍早,就是稍晚,如果不是上学前,就是上学后,

反正,我在我童年生长的地方的附近,就在那些成年人所在的平房的附近,那里可不是大院子,没有围墙,也不是大房子,但零零散散居住很多人,

很多小平房,每个小平房,居住着一两个成年人,那里距离我们的集中点,很近,

那里每家每户,常常的敞开房间,他们的街道是弧线的,并且都很小,这些以前都说过,

我又回到了那里,不清楚是什么时候,那天安静极了,安静的好像是一个大孩子,沉默的成年人那样,

我看着陌生的,又熟悉的街道,回想自己很小的时候,常常跟着其他孩子,在这里挤来挤去的乱走,现在又孤身一个地来到这里,走着走着,我就迷糊了,

然后,我就看到了她,一个曾经比我小,长得很漂亮,同时我曾经很喜欢的小女孩,这种喜欢是严肃的,不带有任何邪恶的感情,在她还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认识她,她是个走运的女孩,不但长得很漂亮,而且总是受到许多大人的照顾,

她和我还算熟悉,因为在更小的小时候,在我还很愿意和人说话的时候,我表达过对她的好感,而她也在更小的那种年龄下接受了这种友情,

我必须严肃点,这种友情并不深刻,这是一种接受了的友情,但自然不是一种培养起来的真实的友情,不是充裕培养出的,不是充裕的时间之下的,而是贸然的接受,

就比如两个孩子表示了对方是自己的好朋友,但他们虽然认识,但其实他们见面和玩耍的时间并不多,

什么实在的生活,就是实际的生活,可是实际生活中一切真实的人,却没有一个和你有真实的相关,他们都好像是艺术品,而且是丑陋的艺术品,我会希望当中没有一个是迷人的,

这种情况奇怪之极,所以当我再见到她,她是已经长大了一点,那个时候她脱发很严重,记得,等到又过去好几年,等她后来长更大了之后,曾经才又有一次见到我,和我说了一段时间的话,等那个时候她仍旧很大方,只是没有那么好看了,她可能不是那种长大了越来越迷人的女孩,

但她对我的态度始终不错,她居然谈到了她有脱发的症状的情况,尽管没有严重到脱落到可怕的程度,但她说过她很担忧,毕竟这只是她一阵一阵的情况,

那后来的一次侥幸相遇不谈也罢,说远了,我对她的了解也就这些了,她到底是个什么人,她到底遇到过什么,我完全不知道,

那天在上学之前的孤单的游荡,在路边遇到她了,她的头发变的很少,

白金色,但是弯曲的程度不严重,算得上柔软但又有点垂直的情况,她把头发向侧面疏开,然后遮盖了脱发最严重的右边,接过了这样过去,头发反而能在右边出现,只是并在长发的最下面,有了向上卷的情况,其他地方则比较垂直,大概连那时她都已经是在开始脱发了,只是我还没有理会到,

她非常非常文静的站在路口,和我打招呼,矜持的缩紧了下巴,但是脖子却伸得很长,

我们之间随便说了几句话之后,她看到我似乎还算不错,再加上以前就认识,于是告诉我说:“跟我来吧,我带你见见以前的朋友,”

什么以前的朋友?以前的小孩儿罢了,而且都比我小两三岁,我以前的确见过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话可说,甚至没能玩耍在一起过,但就是几面之缘分,连打个招呼都算不上,

所以当她带着我去见了那些孩子,我还是勉强认出了他们的面孔,他们对我倒没有显出什么,

哎,我那个时候多没出息啊,当我看到他们长大了一点,甚至暗中就感到很害怕,怕他们会长得比我还大还高,那该怎么办啊,

何况他们的举止更成熟了,声音也较嘶哑了,我就在开头的几个分钟内,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最好,

真担心他们会觉得我是个举止不老辣,并且很没有见识的大家伙,

请注意,孩子所谓的那种,举止不老辣,可千万别用成年人的思维去理解这番话,或青少年的某种心理,

我荒唐的担忧了半天,只是矜持的一言不发和小心翼翼,可是还好,他们根本没有把精力放在我身上,这是当然的,他们开始坐在一起聊天,胡说八道了很短的时间,

等到大人们下棋结束了,他们就去占了桌,开始下棋,

我在这整个过程当中,很快安下心来,无聊的看他们下棋,棋子是实体的,只是一个小圆点,棋子上的图案是三维立体的投影,

所以,孩子们抓起棋子,是抓住了实体,但是眼睛所看到的,则是一个三维立体的小人儿,或者小动物那一类,

至于桌子是正方形的,挺大,建立在一些比较高的地方,

所谓的比较高的地方,一个略微倾斜的白色大水泥台,水泥台倾斜着,在它最下方,则有一个骤然突起的边缘,那是孩子们坐过的地方,那个凸起的边缘,很是鲜明,比如一条很小很小的小路,在旁边多出了一个白色的水泥台的那种样子,

那个水泥台下面的的凸起边缘之内,还有一个一个相连的又间隔的凹槽,那里面是深绿颜色的长方形板块,真不知道干什么用,总之这水泥台的边缘没什么,

继续向上,我能看到我们侧面也有倾斜的白色的道路,小的不像是道路,更那边,也有一个相似的大水泥台,至于再往上面的话,还能看到别人的居住的房屋,但只能看到那房屋的背面,此外还有一些绿色的充满了触角的奇怪的栅栏,但不多,

我来到一个水泥台的高处的正中,这里摆放了两个下棋的台子,这种下棋的台子也不小,比一般的家用棋盘大上太多了,

其上的棋子都是一样的,至于棋子出现什么投影,那就是什么玩法,

孩子们不喜欢玩严肃的高智能的棋,而只肯玩一些变异的棋,变异的棋,孩童化的棋,玩法那就非常古怪了,

通常可能按照某种正常的棋,再加上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想象和许多莫名其妙的新规则,那些种类之多,样子之怪,以至于达到了这种程度,

不用我说,凡是玩过这一类的,大概也都大概知道那些稀奇古怪的规则都有什么,

看他们玩着玩着,某个棋子就变大了,变得非常的大,

这是个能把自己的棋子垒叠到自己的棋子上的规则玩法,当然,那两个小圆珠,其实就只是并排的放在一起罢了,

但是它们其上的投影,则显示是一个棋子,垒到了另外一个棋子之上,起初为了惩罚,你的某类不能被轻易吃掉的棋子,被敌人逼迫到了只能累叠到自己的棋子之上,那么,就有一定的几率,使得两枚棋子的映像都不断的变大,变成超大棋子,占据好几个棋格,最后“爆炸”,那么,

你的这两个棋子就同时都死了,并且你还要努力把自己其他的棋子都让开,免得被吞进去,是要避免一旦爆炸之后也都被一起毁坏了,

后来,一些极端的孩子专门喜欢这么玩,试图搞自杀样式的袭击,后来这个规则还真被改动了,

后来规定说,变大后的棋子,如果到最后没有爆炸,就会变成一颗草莓炸弹,这颗草莓炸弹可以被你控制得连走三步,碰到谁,就与谁同归于尽。那么,这就不是一般的自杀,而是自杀式袭击了。

有些时候,当你吃了对方的棋子,那么,在某些条件下,你就能得到奖赏,奖赏就是一个虚拟的宝石,

这种没有一个是圆形的,而是动物的形状,片状的,是有很多玉石的刺的某种说不出的情况,一种从来没有见过的玉石。这一类的,一般是玉石一样的宝石,

还有的宝石是一根长棍的形状,表面光滑,另外还有些宝石是一个对折的长棍的形状,都是古怪的样子,

这些宝石连实体都没有,纯粹是虚拟投影,

只有在下棋的桌子上,你才能用手“抓住”这些宝石,用两根手指,非常小心,如果不小心,宝石就会消失,就没有了,如果你能努力把宝石放到该放的位置上,那么,宝石就是你的了,

以后,当你打开一个三维立体的个人箱子的时候,注意这个箱子也是一个虚拟的箱子,但是需要你输入你的名字,才能显示出来一个虚拟的箱子,

那么,立体箱子内,就有了这些枚宝石,

有一个家伙当时他就向我炫耀了他的宝石,之前他还故作深沉,可现在要炫耀宝石了,就对我热络了起来,

等到他下棋完毕了,棋桌子的上方,还会出现不同类型的光,一般是类似烟花一样的光,颜色更多,光电更细密,同时更小,

玩法太多太多了,其中有几个规则也是为很多人所熟知的,只有一点我想要说,

那就是,当终于我以为轮到了我和那个女孩下棋的时候,

那之前,那个女孩却还和另外一个高手下棋了,所谓高手,同龄人所公推的那个年龄段的孩子们之间的高手,

他穿着化学材料制造的皮衣,头发向突出,很凌乱,他见到我只是僵硬的大了个招呼,假装但很虚的握了一下手,

我尽管看他眼熟,却还是叫不上他的名字,然后看着他和那个女孩下棋,

居然平手!双方都得到了高分,这个棋盘内有一个暗藏的电脑,电脑判定,这场比赛非常的精彩,所以就给了他们双方都很高的分数,持续了很长时间的烟花,并且颜色最绚烂,

那个男孩就让开了,表示这下子可算轮到我了的意思,

我就终于坐到了那个女孩的面前,但位置完全变样了,

本来她坐在南边,要和北边的棋手下棋,

但是我在这以前,一直坐在了东边的位置看棋的,

所以轮到我的时候,可能由于我一时糊涂,则一不小心坐在了西边的位置,以及那个女孩可能也想要换换位置,结果造成了误会,

结果,我坐到了西边,而那个女孩则坐到了我以前观棋的位置,也就是坐到了东边,

当然当然,所谓东西南北,是假设是这么一个方位,我到现在确实还记得这个顺序,顺序是这样的,但管它到底是什么东西南北,顺序就是按照这个方式对掉了,

是因为我错讹了一会儿,她则气定神闲,她气定神闲得让我难受,我开始想象她其实是在暗中的怪笑,

这样一低头,就想像她其实是在怪笑,一抬头,看到她只是低垂着眼睛,面无表情,

然后我低下头开始整理棋子,她把棋子整理好了,而我还没开始呢,我一直在挑选棋子,

我把名字输入这个棋盘之后,就可以调用我的旧档案了,我的旧档案里面,曾经收集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棋子,

有些是可以用在这种类型的棋局内的,另外一些则不行,

我挑选了半天,挑选出了来几个我所最满意的,最狰狞的棋子,能看出来这些棋子都代表什么,上面也有文字,

都是虚拟的三维图案,是夹在那些圆球上了的,然后我终于开始摆弄,其中有几个颜色不配套,为了表示狰狞,我还是挑选了它们,

女孩就埋怨起我来了,我缓慢的摆放着,听她的埋怨,当她认真看着这些棋子态狰狞,她就开始加倍埋怨,

我却得意洋洋了起来,当时并不明白,这么做是何等的荒唐可笑,觉得这很了不起,所以当时非常得意,

在她的埋怨声当中,我继续摆弄那些棋子,

后来的结果呢?

结果当然也肯定是我输了,但忘了,忘了输的过程,忘了我输了之后的表情,忘了之后的一切,忘了他们的表情,忘记了女孩所说的任何的话,忘记了我输掉之后的心情,

记忆在这里嘎然而止,只记得我在下棋之前的那种得意洋洋,也认定了并且隐约记得的确是失败了,

但一点也记不起来败的过程,和别人的表情什么的,也想不起来心情。

也许有人说童年的人不会暗恋一个女孩,也许是的,但我成年后没有暗恋过谁,我仅仅是在童年的时候对一个女孩有过短暂的好感过,

如果让专家来说,那不叫暗恋,只叫做懵懵懂懂的错误的理解,谁知道,后来好几年之后,等到我再次见到她,她都已经长大了,并且仍热情地和我聊了起来,却没有说中要领,

后来也没有再产生联系,她成年后对我说了她脱发的事情,那多么奇怪,其实我不理解她,我不理解她童年的想法,不理解她成年后的想法,她在我心中是一个谜,

一个我认识的,和我有过简单交流的,但却在我心中是一片谜团的女孩,我曾经那么热烈的回忆她,直到她在我的心目中渐渐的彻底的消失,我也从没有表达过什么,

人本就奇怪,又何况是我这种人,如今,又想起来一件事,模糊不堪,我就是个浑浑噩噩的家伙罢了。

离开了那片地方,并且我这一生当中,好像后来都没有再靠近那里了,消失了一样,那里存有我的童年中最幼小的一段记忆,,连同之后就是上学的记忆,都有一大片的模糊和空白。

我上学比较晚,课程非常的紧张,上的是那种小学当中比较特殊的,

课程很紧,都是年龄比较大的孩子去的那种小学,

四年要完成六年的课程,否则就糟糕了,学校的老师在当时责任感非常非常强,现在的情况下这是不可理解的,

他们不受贿,不受任何不合理的东西,或者就算有,但是非常非常少,没有严格的要求,在当时,学生们还不懂得把社会福利的津贴,用来讨好老师,

学生们集体吝啬,老师也就集体的正派了,这种责任心那叫一个可怕,

在那一年之后,我小学毕业了以后的刚一年,我还常常在噩梦当中从黑暗的教师的训斥的梦境当中被吓醒,

我上的就是这种四年制的紧张的小学,真吓死人了,

那段日子所能说的堪称可怕,是连夜里都在上课,天都黑了,我是说那蓝色的苍穹,还要在黑暗的教室内读书,

凶神恶煞,大家都住校,学校坐落在城市的一个比较荒凉,但比边缘地带要好多了,周围很多密集的楼房,

学校的房屋在白天也是变成白色的,在夜晚是变成黑色,

后来有学生抗议这件事情,学校才不搞这种吓人的勾当,

学校的教室和宿舍区的颜色才正常了,那是谁设计的?是专门用来吓唬我们这些孩子的?

别看课程很紧张,若且我有两个科目还常常不及格,其中的有一个科目是重要的,就是数学,

另外一个科目不重要,尽管老师这么说过,我还在那混淆的头脑当中,把这两种科目都当作都很重,

尽管多次听说,另外那个其实不重要,不重要,但是,可是,听说归听说,等到我补考了几次之后,就没办法再能发自内心的忽视它了,

补考最可怕的地方在于,补考的场地,老师的工资,和卷子,等等一切,需要从我的福利津贴里面扣除,

我最怕扣到底,因为扣到底之前,学生就要到教育局去,专门表示要进行远期扣除,

所谓远期扣除,意思是这样,因为不能真的把我的福利津贴扣到底,因为那样会影响我的生活,

在那之前,我就要去教育局备案了,要表示,将来等我工作了之后,再把福利津贴补上,

教育局就会先帮我透支,这件事情为什么要通过教育局,为什么不让学校简单的包办?

那我就不知道了,可能关于福利津贴的远期透支这种事情,确实比较重要,需要牵扯的部门不光是教育局,还有福利单位,和银行,以及其它什么部门,

但让教育局全程处理,就可以包办了,由于牵扯的部门比较多,所以,学校方面还是没有资格包办的,

包办全部这些手续的,只有教育局,那么在这种情况之下,老师们产生了另外一种激励学生的恶毒的想法,

他们的恶毒是善意的那种恶毒,希望吓吓学生,他们开始说教育局的坏话,也许他们真的很憎恨教育局,但是开始那么说坏话的时候,又为了增加孩子们的压力,

当他们咬牙切齿的表述那里是多么黑暗的地方,就把我这种胆子小的学生给吓瘫了,

我的考试成绩那么差,很快我的福利津贴也就会扣到底的,那么,我就真要去教育局办理备案了,就要透支我未来的工资了,

而且尤其是老师这么说:“你们想想,如果你们当中有一个孩子突然变成这样,同学期别的学生们,则还没有透支完他的津贴,那么,你就要自己去教育局那种黑暗的老巢来,那么一切成年的教师们都会感到对付不了的惨痛的局面,尚且,他就要自己承担,何况,最后大家都补考成功了以后,只有你一个人,还始终的没有成功,那么,你更要一个人去教育局,那里的阴暗是成年人都应付不了的,单独一个孩子去了之后,其中有一个,回来就病死了,不是感染了细菌,是被活活吓死了。”

作为教师,断然不是每个教师都这么说,

其实只有一个教师加重了这种说法,而且,他也不是反复重复,哦,好吧,他是反复重复了,以前的时候他只是说“很严重很严重”,

可是说的最严重的一次,就是那一次了,他说除了例子,说出了被吓死的一个孩子,

这真把我给吓坏了,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成熟,被几次补考折磨得半死不活,看到自己的津贴快到底了,又听到那个老师说过了头,把例子都说出来了,

至于例子是否真实,我现在很是怀疑,当时倒是真心的相信有一个孩子被活活吓死了,

老师可没有说这是因为那个孩子天生胆小,而是说教育局本身就这么可怕。

要知道,这番话对于成年人来说真的不算什么,我那个时候,我那个时候神经不正常,

我信了,

而且,在相信之后,我没有让自己的补考成绩立刻提高,反而神经错乱了起来,开始整天不睡觉,白天发昏,

回到宿舍的时候,我就拿这故事书来消遣,这么做的原因我到现在也不明白,

似乎有这种天性,当我越紧张,越是要做一些与我需要从事的事情无关的其他事情, 

性格只有我有的这一个,而其他人就没有这种性格了,

从小就是这样,所以曾经领养我的那位设计者,他就曾经评价说我是个独一无二的人,我越是紧张,越是要把精力和心情放在别的事情上,

以至于对所需要直面的事情,完全的视而不见了,变得仿佛是满不在乎了,

我真的不在乎吗?不是,其实我心里是吓极了,

那么,我的行为却越来越荒唐,天天看小人书,不看正经功课,以至于有和我同宿舍的学生,

实在忍不住了,他就问我说:“你都补考三次了,第四次你难道还过不了吗?那么,以后就要单独一个人去考试了?”

不知道他这是关心还是好奇,我手中抱着小人书,嘴里发出了一声咕隆声,但眼睛更加不敢看正经书,

这就是我,一个独一无二的性格。世上绝无仅有。

后来我和那个同学一起去上课,那天我们都去晚了,

那天没关系,那天有点巧,老师提前说了他要到课间才能来给我们上课,因为我们四年制的小学,常常没有假期,

而假期之间的那些课程,老师就常常说,课间才能到,

因为提前打了招呼,但别的学生们大多数都已经到了,

而我所在的寝室,就只有我和他没有过去,等到我们终于一起在宿舍的之间走过去,他询问我说:“你到底天天忙着看的都是什么呀?”

我说:“老人与海。”

“那是什么书?”

“不是原版书,而是被后来的人改写的那种,”

“你是说得地球的书吧。”

“没错儿,地球的书,但被改写了,”

“可是那本书多么薄啊。”

“我们能买到的故事书都很薄,你不爱看,你不懂得规矩的,我是个有经验的人,老师突击检查的时候,我可以告诉你,他一看到你的柜子里面,只有很薄的故事书,他们就不会责怪你了,而如果你买了很厚的故事书,他们会惊叫。这是老规矩了。”我说。

“可是你那些书虽然大小不一样,但都是黑色的光滑的书皮,”他说。

“都是便宜货,所以都是黑色的书皮,因为故事书,包上黑色的书皮,这就表示,都是改写的,而不是原版的。改写的要么严重缩短,要么不但严重缩短了,还把故事都改则走了形。”

“那你不爱看原版吗?”

“原版得太枯燥了,我都看改版的。”我说,

就这么说着,我们走到了宿舍区之外,没有围墙,致使道路两边的房子的大小和样式都变了,

继续向前,就来到了教舍区,他不知道,我心里面有多痛苦,我当时一边这样闲聊,一边心中痛苦的象要死了,

其实我真不想和他说这些话题,因为一说了这些,我就好像是满怀心事,如果能够不说这么些,该多么好啊。,

可是既然他问,我就要喋喋不休,因为,如果我不说的话,又觉得不礼貌,

所以那一路上,我满怀痛苦的说着,靠近着教舍,以至于我事隔了多年,后来每当我和单独一个人走在一个寂静的小路上,并且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的时候,

那么都可能会不经意的回忆起来学生时代的那一步,那一步一步地说着,并靠近教舍的场景就会浮现出来。

可见,我那个时候曾痛苦到何种地步。更痛苦的其实还在后面,

后来,我的确经历了第四次补考的考试,真的没有合格。同时的,全班的其他的学生,都合格了,

那么我下面要面对的,就是第五次的补考了,我勒了勒腰带,从那天开始,再也不吃午饭和晚饭了,

我精打细算,算清楚了,只要我节衣缩食,那么,第五次考试的时候,我也不用去教育局备案,那么福利津贴足够我度过第五次考的,既然摆脱了教育局的阴霾,那我还有什么害怕的呢?

但新的害怕来了,学校的暧昧不明的邪恶态度,这种邪恶可能就是为了吓吓我们,

首先,我被安排和其他班级的补考学生,一起参加第五次补考,

第二,就是学校死活不肯告诉我,第五次补考究竟要怎么进行。

他们不告诉我时间,不告诉我场地,不告诉我其它班级的补考的学生,都是什么名字,

你想想,这三个,都不告诉我,那么我难免惶惶不安,其实这种惶惶不安在成年人那里,也不算什么的,

但我是被折磨坏了,突然觉得这个时代的所有人都是这样,他们喜欢折磨人,越是有点能耐的人,不管是学校的,还是什么公司的人,他们都有这种折磨人的本能,

好像他们不折磨你一下,他们就对自己说不过去。

但与此同时,他们不折磨好孩子,也不折磨一般的孩子,他们也就是喜欢折磨傻瓜,

这样,傻瓜也说不出去,说了也说不清楚,于是他们这邪恶的心理就不但达到了满足,同时还不用承担任何形式的舆论负担。

每当我这么想,并且努力和那几个负责补考的老师,询问他们,说到底什么时候考试,什么地点,和去哪儿登记报到,和什么人,等等等这些疑问的时候,

他们就会皱起眉头,用一种不可理解的眼睛望着我,用一种不置信的嗓音质问我说,对我说:“这还需要问吗?难道到时候你会不知道吗?”

我是要说:“我怎么会知道呢?”

但还没有说,或者说了才说出一半,他们就立刻知道我要说什么了,然后他们就用摆手,皱眉,用不可思议的不耐烦把我赶走,

我呢,我毕竟不是成年人,还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复杂的社交”,而是一看到他们变了脸色,就吓坏了,

因后懦弱的退走,把这些事情,可把我折磨坏了,可如今想起来,这是多么的可笑,多么的无能,同时,真不该说这些事情,

是的,不该说。

有一天晚上,我的那恐惧又被勾引了起来,尽管平常我就在深坑当中,满怀隐患的痛楚,常常还能转移精神,把心灵放在别的事情上而不顾未来的慌张,

那天晚上,又被一些教师和聚会的仪式给扰乱了那种虚假的宁静,

再次被他们卷入了恐惧的漩涡,晚上我们有一个很晚的课程,

我和同班的学生,都在一个教室内上课,比较特殊的课堂,

还在传统假期的时间内的那种假期内的课程,不太重要的那种,但我满怀心事的坐在教室的最后一个写着特殊字母的座位内,

是我这种差生才有资格乘坐的。教室的头一个门,坐落在走廊的尽头,一个虚假的尽头,

因为走廊明明的,其实还有继续向深处的路的,只是他们却树立了一道该死的墙,把那个阴暗的,潮湿的,倒霉的,狭窄的走廊,显得好像是到了尽头,

可改怎么穿过那道墙,好走向那个走廊的真正的最深处呢?办法就是要走入我当时所在的教室了,

要从我所在这个教室的后门,打开门,才能走向走廊的真正的最后部分,说起来有点麻烦,画个图倒是简单得多,

如果有人想要知道,为什么那走廊会是那样,我想得到的答案无非就是奚落,

那最后部分的走廊,根本没有修理好,不但墙壁充满了波浪线,且都是赤裸裸的水泥,还不止,尤其那里的部分,更狭窄,以至于很长时间,我都以为,

走廊尽头用一道墙所隔开的,其实是两个方向错位的走廊,

直到有人告诉我,说那其实就是同一个走廊,只是用墙壁隔开的后面部分,是细小了一些,被一道墙隔开了就不容易用手比划了,但他们还拿出例证,拿出对比,我才相信了。

我进入过那里几次,从最小的最窄的走廊过去,到对面,就能走入另外一个教室了,那是一个隐藏教室,那个教室,就被我们说相当于是那样,取名隐藏的教室,

或说,如果想要进入那个教室的里面,就不能通过走廊直接的走过去,而先绕到我所在的教室,再绕到那个很短的细小走廊,之后再向前走,才能进入那个隐藏的教室,

基本上,听起来很拗口,

我上课所在的教室,我如今忘记编号和名字了,不是正规的年级编号,因为在放假期间,有些正常的教室好像被当作别的使用了,

我们的班级,暂时就被安排到了这么个地方,姑且给他个名字,叫做黯然教室吧。因为那里的光线很差,

头上的好几个灯都不亮,亮的那几个,光线还非常差,好像上面包了一层纸,教室内的光线暗淡极了,

墙壁原本是石白色的,不知道是由于潮湿,年久失修,学生的不讲究,等等因素之下,造成了那教室内的墙壁的颜色,你真不好意思说那是白色了,尤其在黑色窗户之间,那些部分,细小的多的那部分,好像是一种高大,尖锐,被架设起来的,某种不真实的东西,

不过就是个墙壁的某些区域罢了,在晚上,当外面一片漆黑,而教室内的光线又那么暗,如果有人说,那怎么读书呢?

老师才想了一个办法,用发光的荧光粉笔,在黑板上写字,他还想了一个办法,就是让我们跟读,

用录音,来放出声音,我们则大声跟读,这对于学生而言是很容易,学生们不怕丢脸,还很快捷,很敏锐,他们的确能大声跟着读,以至于那声音明明的盖过了录音机的声音,好像是他们在集体背诵。

有了两个办法后,仍旧不能解决晚上上课的所有障碍,有时候学生们还是要看看书本的,

有些学生佩带了小手电筒,有些学生佩带了特殊的眼镜,可以看清楚黑暗下的东西,

也有学生,比如我这种穷光蛋,而且丢东丢西还总是丢的,最重要的,为了省钱,我就瞪大眼睛勉强看,很伤害眼睛,好在不是总在晚上上课,

那年假期也快要结束了,我的补考还是没有通过,

说到那天晚上,我到了那个黯然教室的时候,坐在最后一排得有特殊字母的椅子内,时而仰天发呆,时而低头沉思,要多丢脸有多丢脸,可也只能豁出去了,那种慵懒的脖子都伸不直的样子,

一看就是长时间睡眠不好,小流氓们也是这种表情和身体姿态,但他们那样,是因为情绪惫怠,

而我那样,则是因为绝望和困倦,有时候我听过这种说法,学生是什么样子,长大了工作的时候就是什么样子,

当然很多特例,有时候人们的说到特例,有时候人们就说我这种,也许老师眼里,我人一辈子都没出息。

然后就发生了事故了,那天晚上,我们那个黯然教室,涌入了一大群人,都是补考生,

已经通过了第四次补考的学生们,包括了我们班级的吗?马上就要包括了,

有一个专门负责补考的老师,他在我们的这个班级点了名,里面一定有我,完全、毫无、疑问。

我这个表情和举止一身流氓气,实际上却脆弱可笑,心里面害怕得要死的可怜虫,歪着脑袋一脸痞气的站了起来,

可是真正了解我的人一定会知道,我当时处在一种混乱的疯狂的悲哀当中。

于是我跟着他们,走出了黯然教室,但不是从正门,而是从后门,走到了我前面所说过的,那个狭窄的,看起来有点错位的,墙壁都是水泥的小走廊内,

走向前,然后走向对面,走到了最里面的那个隐藏教室内,

那个教室才真是个糟糕呢!整个教室都是水泥原色的,这还不止呢,

教室的几个角,那里的上方,那里的下方,那某些地方,总有一些很细的长方体或者圆柱体,也都是水泥原色的,紧贴着这里的几个角,使得这个水泥原色的教室,显得滑稽和古怪,

教室接近正方形,说明比较宽,这个教室不潮湿,说明了密封的比较好,

附近的游泳池,蒸气池,和某个食堂的蒸气,不至于把这里给薰坏了,

这个水泥原色也是比较浅的,是由于比较干燥。这里的桌子也都大多接近正方形,所以显得不够宽,

我们都勉强坐在一个一个的桌子上,我懒懒散散,所以步履缓慢,所以后来我没座位了,所以我就只好在第一排的一个别人的桌子旁边坐下了,因为板凳比较富裕,坐在那里是正常的,因为教室本身的古怪特征所决定了,那个教室只有一个门,

所以,我既然最落后,那么愿意坐在第一排,大家乱糟糟,两个专门负责补考的监督者,其中瘦削的,脸上干燥的,脸上有一些大褶皱皮的大叔容貌的那个瘦子,

那家伙,就是他,

后来他们一开始说一些高调的,大声地,鼓励大家和表扬大家的说。

我听不进去,因为他一直没有说第五次补考的事情,所以我看大家都乱糟糟的闹哄哄的了,更变得懈怠和越来越随意,简直快要变成毕业一般的轻松和混乱的场面,

我就真有点坐不住了,尤其是,刚刚他们发在我手中的那个补考的本子,真见鬼!

我们当时的补考生总要专门发一个本子的,考试结束后要上交一段时间,然后再发回来。这个本子如果不丢失的话,要伴随我们整个四个年级!

补考一次,那个本子就要用一次,里面有好几页,据说如果叶面都用完了,还能用特殊办法往里面加页书,

谁能用完呢?每页上面,用小字写上了你这次补考的成绩,每一页都能写好几门考试,何况有那么多页,那个看起来很不好说话的,很自命不凡的专门负责补考的老师,

他就曾经说有一个学生,把这个本子里面的纸张都用完了,所以不得不给他的本子里面加页书,

这种邪恶的规则,这是给故意给我们增加心理负担吧。否则的话,要我来说,听说别的学校不是这样的吧。是你们这个学校才自己想出来的折磨差生的新法子吧。

我在草乱的,灯光明亮的这个隐藏教室内,这里的灯光是不错,这里很少使用,同时又不至于不使用,所以灯光都是崭新的,

我看着我的本子上的那两科目的分数,

一个八十多,一个五十多。

都不及格,及格要一百分,满分二百分。从小学到大学,都是这种学分制,卷子很长,题目很多,

没门的考试都分成两场,比如语文考试,前两个小时,写前面的卷子,等写完并且交了卷子之后,休息二十分钟,

然后开始下半场,下半场还是语文,要一个半小时,给我们下半份卷子让我们写,

劳累,麻烦,非常折磨人,补考就要容易多了,尽管分数还是二百分制度,但只有一场,是一份卷子,

尽管一份卷子也有好几张了,但轻松点,

不过我的八十多分远远不够的,五十多分的那一门我就不说了,说起来,我咋到现在还能想起来那倒霉的分数,

当时拿着本子发愣,等到最后,那个瘦削的坏家伙,也没有说第五轮考试什么时候举行,什么地方,和要准备什么,其中数学考试有时候你需要准备的工具是不一定的,

我终于焦躁的站起来,看到他似乎准备休息一会儿的时候,就走上前,说出了我的疑问,

他一看到我,还假装想了一会儿,但我肯定他认识我,他装的,

我问他:“你如果啥都不肯说,”

他就暴跳如雷了,挥手让我暗暗静静地听老师说话,可是我回去,他还是啥都不说,

他说考过的人,可以在这里休息听歌了,他说他带来了录音机,可以让大家听歌曲,后来他说有事情的现在就可以回宿舍了,

我趁着学生们狂躁起来,又就站起来,又来到那个老师面前,说:“起码你告诉我,谁是第五轮考试的,”

但他说:“你自家、自问吧!不都在这里吗!?”

我大声问了两句,没有人理我,大概当时太乱糟糟的了,

我就气馁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想,我难道要一个一个地问下去吗?也许应该那样吧。但却气馁了,我一脸的绝望,彻底完蛋了,这种想法,在我脚后跟到脑袋之间串成了线,然后做出了一个逃避者的举动,

我再也呆不下去了,我再也不想看到那个老师,和那些乱糟糟的狂躁的学生们了,摔门离开了那个隐藏的教室,

回到了自己的那个黯然教室,这里面,学生稀稀拉拉,不使每个座位都有学生,因为那天,本班的老师始终没有来,有些学生可能回到寝室了,大部分总的来说还是在,

我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后来,我听到了歌曲声,这曲子的声音,来自那个隐藏教室,

还听到了学生的歌唱,我看了看通向走廊的那个墙壁的窗户,其中的后几个窗户,隐约有光,那窗户上盖着弯曲向下的窗帘,深蓝色的,上面是许多细密的白色的小鸟,显得古旧,肮脏,

我心在下沉,

你们不要对我说,这种事情如果是你们遇到了会怎么样怎么样,我那个时候还是个孤僻而且总是把事情放大的傻瓜,

等到一年后,我终于好好学习了,

但我不感谢学校,不觉得这是他们的方针好,因为是有可能把人逼疯的,起码我在第五次考试之前,那种压力下,也照样没有好好学习,只是逃避,

之所以要面临第五次考试的时候,我终于好好学习了?

也没有,

我后来怀疑可能是学校终于网开了一面,所以他们最后根本就没有召开第五次补考,可是我等啊,等啊,都等到正式开学了,我还在惦记着事情,

都等到日子一天天过去,好几个月了,都半年了,后来我遇到了那个让我咬牙切齿的负责补考的老师,

我一脸怨毒地走到他面前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则双眼游弋,但语气和表情却显得好像是一本正经,他先不搭理我,而假装要和别人说话,但周围实在没有别的人时候,他却只好和我说话了,

他一本正经得对我说:“在等等吧,啊,在等等吧。”

然后转身就要走,说的时候显得一本正经,可双腿怎么这么不老实?

那天之后第二天,我干脆请假,在他的办公室附近游荡,好几节课,

终于把他堵住,他还是那表情,一本正经,但是双眼游弋,双腿想要离开,他双手拿着文件,平放着,

他离开门,快速的好像一本正经的口吻对我说:“这件事情学校方面已经有了新决定了,学校会安排好的,”他一边说一边很轻的点头,但是脖子却偏着,

可我后来问这是什么意思,旁边另外一个胖乎乎的老师正好过来,笑着说:“就是说不考试了。”

我却听不懂这是啥意思,尽管他实际上显然是个更热心肠的老师,我当时的观念内,却觉得和他不熟,我还是想要问问那个折磨了我很久的那个坏老师,

那个瘦削的坏家伙,可我看向他,他只是留下了一个快速离去的背影,

后来我想,那两天内他在我面前的一切举动,大概是想要作出一种飘逸又急色匆匆、要办事的样子吧。

可惜他做得不太好,所以只是作出了一种故作正经的慌张,

后来我还和自己的同班同学低声讨论了一下这件事,同学笑着分析说这就是没事了,

我还是不放心,我那个时候就是那样的,不光性格,连看待问题的方式也如此,所以这是双料……

非要听到一句非常彻底非常明白非常明晰的痛快话,才能彻底把心放到肚子里面,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死板,

一个人又死板又担惊受怕,是最脆的情况。这种人长大了如果不少少的改善那么一丁点儿,不需要多,只要改善一丁点儿,否则的话,长大了生活中稍微遇到点处理不了的事情,同时又无法释怀的话,肯定要摔个粉碎的,

说真格的,同学的话也的确靠不住,我亲眼见他们分析的关于学校的政策和生活中预期的一些事情,最后和事实截然不同。因为那个年龄,还是小学生,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愿意接受的,当然成年人也如此,

孩子更如此,成年人是在他们有些接受不了的大点的事情上死板,生活中他们习惯处理的小事基本上还算能够保持清醒明白和灵活。

孩子们是连生活小事,都一片乱,还自以为是。

我们都没有父母,都在各地的集约化教养的集中地养大,每一个都是歪瓜裂枣,性格的缺陷,都是被放到最大,

因为没有更好的教育和安慰,不但没有因为这种集中的社会制度,而变得单一,反而起码在童年,我们在显得比正常的孩子还要:各有各的极端,

不体现在外观,不在大人面前,而是体现在私下里,体现于同龄人之间的对话上,我的意思是说,他们统统说的不是人话,并且每一个讲的都不是“真道理”,而且连一点儿都不沾,

真该同时有上一些能影响我们精神的教育,而不光是课程的教育。

精神不统一,但我们的行动却是统一的,我们的思想有不同的解释,但双手和双脚在大人面前,总操作着他们教授给我们的,那些固定化的模式来工作和学习的。

这群体,本来就不需要我们拥有多余的感情,高效运转就好像是齿轮,越是精密越好,这里面一定有某种原因,促成了我们的地区制度,原因和理由,是所不可能知道的,

即便今天,我是猜测,智慧的发展,是在晃动当中进行的,时而这样,时而那样,现在,钟摆,已经摆动到了我们这一代的青少年身上,这可能是一场试验,

但更有可能,是一个必要的,但又庞大的权宜之计,这个权宜之计庞大到了这种程度,他将可能影响未来的智慧的发展历程,并将扩展到所有的一切,

我们就是在这个重要的权宜之计的时代下成长的一代人,我们的教育,和整个的成长方式,都是错误的,但这又必须要有,因为是未来发展中的一环,

不能有父母,不能有个人的家庭、个人的感情,但这尽管是错误的,但这一代人又必须是这样的一代人,

是由于,由于一个无奈的,和不能诉说的计划,这个可怕到了如同是一场阴谋,如果我们真的是些齿轮该有多好,

那样就不会拥有感情,不被记忆困扰,我就不需要想方设法的忘掉这一切,而更可能会是笑的,哪怕想要努力记忆了,都记忆不了了,那样该多好,

记忆是种创伤,初生婴儿的哭泣不带有记忆的创伤,而我们却必须背着这些伤口,不知道所有人,也许那个学校,倒也不能总是说他们的坏话,他们希望学生们好好学习,

还为我们总是补考的学生,发过一些小册子,不是说计分的那种。

以及进行过一些特别讲座,类比如是,怎样才能好好学习,这之类讲座,好了,别说了,

尝试过很多办法,真希望赶上课程,那是高不可攀的高峰,

而我已经落下太久,所以,那个高峰,也许已经登进的人,不会觉得是什么,但对于我这个,却是何等的沉重,

我换了一双鞋又一双鞋,我换掉了一个又一个的登山杖,可是都不顺手,一个月,又一个月……渐渐半年过去了,

半年,又一个半年,很快一年过去,窗外没有新生的嫩芽,但我心中好像生长了这样的,一种新的生活方式和新的运行,对于成年人,新的,就代表忘却旧的,

但对于儿童,新的,却能够兼顾旧的,

孩子的心灵还很大,还很有弹性,而以前的东西还很少,还没有塞满,所以我成长着,心中生出了新的芽,

在新一年,只有一门课不及格了,并且,只是几分的差别而已,

进步了,我有希望了,不是一个彻头彻尾连努力都毫无希望的悲剧,而是一个悲惨中的仍能勉强跋涉的,那一身肮脏,却仍在破布之下渐渐成长的负重者,

后来,学校对我而言好像也不再那么可怕,只你在一个地方的时候处在最低层,才能害怕那里,并认识到那里的巍峨与恐怖。

可当你爬上了几个台阶,那里就对你立刻好了一点了,什么是好了一点呢?仅仅是漠视,但不再重压,

我没资格去批评或过于激烈的评价这个世界的一切,包括各个机构的一贯的作风,他们说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

如果我真的振奋不起来的话,那么,也不会有任何的希望和怜悯,冠冕堂皇的法则虽然有道理,我之所以,可以说原谅他们,不因为我的宽容,

而仅仅是我爬上了几个台阶,不再是最低下,所以才愿意打打折扣,说我快要原谅生活中的一切了,等到我再好上一点,那也许我可以说得更情切,

我将来攀登到高峰之后,那么,我甚至可以说出和他们完全一样的话,和他们一起说: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了。

我不想计较,我不再是这些处处受欺负的小子了,我的生活从此大变样,彻底走上了另外一条不同的铁轨上,

于是风景开始转变,人生的火车,向着另外一个方向,缓慢的,坚定的,不动摇的,开始走上了不是最悲惨的那一行列的人所能领略的新风景,

我曾跌倒,后来爬上了新列车,成为了中下游的人,是学校中的中下游,按照那个时代的特征,我们一个在学校能保持中下游的人,那么,等到他来到了社会上,

他也就很有可能继续保持这种轨迹,因为别的虽然不好,但教育和未来的枯燥的接近齿轮的生活方式,却的确是互相匹配的,只要度过了这一关,那就站在了一个稳定的平台上,然后只要缓步向前,

我的人生不会有太大麻烦了,对于一个正常的孩子来说,这不算什么,但对于这些同是孤儿一般长大的,没有家庭观念,只有集体观念的儿童,能不能获得平安,所代表的意义,要更深沉,

如果迈不动这个步子,我们就被那股强大的地心引力,拖入我们更加难以爬上来的深渊,

对一个孩子说,从差生,变成中下等生,好像是很自然的事情?正如一个老师,哦,对,是所有老师都会说的话,

“当别人都在向前的时候,你站在那里,原地不动,其实就是倒退。”(注释:这句话还真是上学时候的一位老师说的话。这里借用了。对此表示敬意和无奈。)

所以这逆水行舟,要比一般人要更吃力的多得多,才换取到了这种“地位”,这伴随了我很久很久很久,才出现了一点点改变,

是啊,是啊,或许这么长的时间内,我还可以爬得更高,

可是太懒惰了,而且那太难了,为了保住自己的中下等学生的地位,以及后来的,后来的许多的挣扎,为了保住这份精神,我不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多少,多少的日日夜夜,

我而是一个那么平庸,那么正常,在千千万万学生和工作人员当中,那么正常的,人人都见过的那种人,我只是想要保住这种地位,如果生活在一个更加险恶的时代,甚至不敢想象,我会为了这么一个地位而做出什么来,

因为我付出的太多了,我所能明白的意义有多少人,有多少人是在沉默中同样的负担过,谁愿意沉下去呢?

听说过古老的传说,最下层的人,有可能会产生最伟大的人物,正如怎么个上层的人,天生就是伟大人物一样,

而我站在中下层,这个层面从历史上,很少或者干脆就没有听说过出现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理由有两个,第一个就是我们为了保住这个地位,已经付出了太多,所以我舍不得,不敢拼搏。

第二个,就是我们的,我们的天性,就安于现状,天分当中,就不含有伟大的追求和基础。

从小学在第四年级,我不敢说当时明白一切,老师的谆谆教导,对我而言是空虚的意义和空虚的言辞,我懵懵懂懂,朦朦胧胧,挣扎着在人生初生的转弯的激流当中,挣扎着,追随着,不敢掉队,却看不到最遥远的方向,

不知道前方有什么,只知道我落在后面会很痛苦,因为这是一个逆流,那儿的身后是深渊;我可没有探头看过那个深渊,更没细细打量和研究,但在最无助的那个年纪,

我被踩踏过,被嘲笑过,还在边远险些儿就掉下去了,被吓了一个半死,出了一生冷汗,我不知道那深渊实际上究竟是什么,

幼稚的头脑还不能领悟一切,后来随着成长,后来稍稍接触社会,了解了我们所生活的这个“大环境”,知道了实际上是被封闭的但是没有人愿意说也没有人敢于说的这个地方,这里究竟有多少的可怕的,不为人所知的,

和实际上异常恐怖的事情,我说什么词汇来形容那一切都是不会合适的。童年的记忆没有说完,但忽略了太多,

丢弃很多东西并长了霉,落了尘,被融化了,和其它东西混合的变成了混凝土,一切东西,我跌倒中的一切细节和所有的细小的遭遇,作为一个被封锁在记忆柜子里面的东西,

并它们全部,粘在了一起,在我头脑里面粘在了一起,变成了一块混凝土,我再也分不开它们,

所谓生活的细节,痛苦的细节,时间长了,就变成了一个最坚硬的矿山,后来如何回忆,都挖掘不出来,分析不出来,分不出来每个细节的颗粒,

它们整体就是一座大山,压在我的胸口,它激励着我,但更拖累着我,使得我双腿发软,双腿发软的继续挣扎,而不是双腿发软的倒下去,

也许有人看到,会说我好像很多事情都记得很清楚,分得很清楚,这只是很小,很小的一部分,

努力的想啊想啊,我曾经多么热衷于忘记他们,等到现在突然想要回忆,却发现再也拆不开它们了,就算好不容易被我分开出的一点点东西之间,也灰蒙蒙一片,

好了,不说这些废话了,不,我全部说的都是废话,

还记得在第四年,应该是,学校组织我们去参观一个新建的大街,

一条街那样美好?马路上看上去,好像是浅色和深色的点戏迷得密密麻麻的间隔,浅色和深色都是某一种好看的岩石的颜色,怎么看,都是细微的突起和凹陷,相对来说比较尖锐的那种,因为太小。而如果用手抚摸,会发现这马路其实是平整的,在那上面镀了一层透明的东西,

我见过得最奇怪的水晶或者玻璃的材料,非常的坚硬和有韧性,竟然不会反光,也就是当光线照射在马路上,下面的岩石般的路基都能反光,但是那镀上的玻璃却没有反光,

是新的类似玻璃类的材料,还不止这一种,这马路的两岸,高度透明的人行道,但不是玻璃类的,像塑料类的,也是高度的坚硬,人行道里面有网格的形状,

表面看似光滑却不真的滑,而可以让人正常行走,这人行道得最下面,在更深处是毛玻璃一样的颜色,再往下面就看不到了,

马路的侧面,还能看到不少的桥梁,这些桥梁不从马路上方穿过,而架设在马路的侧面,就是人行道的上面,

当然不合理,说真话,这样这桥梁就不够宽,从这桥梁,到马路,所形成了的上坡,也是折叠的,就必须很特殊的小型的登山车辆,才能顺利在这里转弯,而大型的车辆,就不能上那种桥梁了,那些都是玻璃类的材料,

与马路上的不同,桥梁用的玻璃类材料,延展性更好,同时,有一种黑色的反光,至于没有黑色反光的地方,虽然能够透光,但却不算是反光,而是产生扭曲的透光,

远远望去,又好像看到了透明的玻璃,又好像是看到了透明的古怪钢铁,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森然,

学校老师告诉我们说,这是新发明的几种玻璃材料,新产生的,然后建立在这条马路上,当地的地区官员,允许我们学校的老师带着学生来这里参观,

由于时间安排的出现了问题,本来的安排被骤然取消,等到我们以为没希望了,他们又通知我们晚上抵达,

我们就晚上去了,我询问老师说为什么我们要去看这种东西,

因为这没什么意思,何况愿意的话,我们平常也可以来到这条大街,没必要非要看它新建的样子,

但老师告诉我们说,这条了不起的马路,以后可能不对外开放,因为这些材料如果不太珍惜的话,那么就是仍旧不能适应任何车辆的任意通过,耐久性也有限,只能是某些特殊用途,比如些举行仪式的时候,特殊车辆可以通过这里,

以及,比如一些特殊的人员,可以在这种马路旁边建立房子,把这里建立可为一个类似别墅区,和其他某些特殊的多功能区,

既然我们的世界没有大海,我们的眼前就需要亮闪闪的光辉的街,

到了那个时候,也许我们能进来的机会就少了,

以上,大概这就是老师说的理由,

这是啥意思,区域性阶级?

有一个学生说:“那里如果要拍电视的话,我们可以看电视呀。”

可是这番话也没有换来回答,我却觉得有道理,反正我不想晚上浩浩荡荡的跟着一大群同校的学生,去看什么马路这种无聊的东西,

但还是去了,学校规定,而且还真惊叹了那么一小会儿,主要是看那桥梁,

当时的桥没有完全建立好,大部分是有了,有些地方还没有衔接,

我们分批地走上那桥梁的一部分,就是那个折叠的上下楼梯的地方,楼梯很宽,到了和桥梁差不多的地步,

走的那几个部分都是楼梯的,远处有几个类似的,却不是楼梯的,而是波浪线条的,那是为了小型的登山车辆上去,

有个学生好像跑过去,被老师训斥了,

而等到我登上楼梯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兴趣,反而变得烦躁,太拥挤,队形也不太好,

所以这可远观、惊叹,但走上前却攀登得困难且拥挤不堪,

正当我后来变得有点吊儿郎当,脑袋一片麻木的时候,

黑夜下,远处出事了,有一个建筑机器人坏了,那种建筑机器人通常是两个一齐行动的,

不知为什么,不按照工程学来制造这种机器人,而按照了人体学,这种机器人,高大的要命,比一切建筑都高,

肩膀又宽又厚,倘若这种建筑机器人有脑袋的话,那么,这种机器人的肩膀头,一定和脑袋一样厚实和宽大了,

厚重的大家伙,是按照人类的肌肉外形制造的,但那是多余的累赘,因为那很可能是包了一层虚假而没用的外壳,

后来,几年后的某一次,我有机会靠近这类机器人的时候,才发现他们的外壳得最外层的皮,好像一种很粗很粗的类似传说中麻布料子的那种包裹物,

这么说的话也挺简陋的,那天晚上我可没有靠近这种大型机器人,而远处看那边出事了,是机器人坏了还是怎么了,

后来有人开始攻击,并一边攻击一边灭火,距离我们到底有多远,当时也无法测算,其实可能挺远的,

孩子们都吓坏了,老师也吓坏了,一些孩子因为害怕摔下了几节楼梯,并哭得稀里哗啦的,如果此刻出现了踩踏,那真不知道要死掉谁,

还好恐惧的老师勉强镇定下来,要我们好好走下去,

而我们呢?也许太害怕,反正这个环境太陌生,反而让我们失去了独立自主的逃跑的勇气,因而格外的听话,所以反而没有造成踩踏,

不过这也运气了,要知道,如果那机器人距离我们很近,

那么,我们这么勉强保持秩序的下去,可能反而会全部死掉也不一定,那家伙距离远,若且并没奔跑起来,

也就只在那儿远处当地解决了,这起事件自然给了我很大震撼,

也算是第一次发现成年人的世界终年难料,还会出错和好像是出大错的情况,如果那个时候,直到后来我会遇到的那么多怪事,

我不该觉得看一场机器人暴走,算得上是什么事,不管怎么说,是不是由于我自己的愚蠢,亲眼看过大人的愚蠢犯下的错。我整晚都很震惊,后来一直记得那天,

远处黑夜下,穿过那特殊的玻璃的折叠的漂亮宽大的楼梯,遥望远处,

一个巨大的可怕的无头的建筑机器人,那东西的肩膀的某个地方在喷出黄色的光芒,

以及一些遥远震动,遥远声响,和周围乱糟糟的近处哭声,

这件事情过去不久,由于学生们的心绪久久不能平静,并且据说还有一些孩子们好像是愤怒了起来,

于是学校方面决定平息这种情况,以及为了挽回面子,于是又仓促的决定举办一次全学校的运动,并希望这样让学生们忘记那天晚上的倒霉遭遇,

这一次就不允许跑那么远了,更不会去什么有建筑机器人的地方,而在学校附近的几个街道,校方出资,把那几条街道给买下来了,注意只买下来一天,

反正附近没有什么热闹的人群,价格方面是学校负担起来,又由于学校也在附近,和当地的一些负责人关系还算不错,双方的协议自然有了互相帮助的意思,

学校也可以为别的什么人提供一点什么特殊的招待或者协议,我哪知道,反正听说没花多少钱。

几条略有点与会色彩的窄小街道之后,也仍旧召开不起运动会,所以,学校竟然突发奇想,弄一场玩具运动会,

他们把我们当作小学生,我们已经是四年级了,而且都是大孩子,属于晚上学的那种,很多实际上已经可以说是中学的年龄,开办玩具运动会,这能玩得起来吗?

事实证明玩起来了,还有很多人满脸的不屑。等到了的最后部分,由于规则和道具稍微有点复杂,所以我看一半就不看了,更多的人表示他们看都懒得看。

这场运动会的前半部分,我能参加的那一部分,隐约记得,

名为运动会,当然是一场比赛,参与者当然有人,其实主要比的是玩具,

学校方面为了省钱,何况他们知道这些玩具落到我们手里最后不会有好下场,自然买的都是廉价货,

不止的,我后来怀疑他们弄来都是那种被设计出来之后却没人玩的那种滞销货。除了那次运动会之后,我这辈子就再没见过别的任何地方会有那种玩具了,

简直闻所未闻,我参加过的一段路,记得那玩意儿。那抓在手里,并不比手大上太多,

材料好像是介乎于塑料和木料之间,但基本看起来就类似木料吧。上面还有不明亮类的颜色的简单油漆,属于那种廉价油漆那种,但没有怪味儿,属于老油漆,是以前的那种老式的,好处是没怪味儿,坏处是其中任何一种颜色在看起来都无法有鲜艳明亮的视觉,

我倒没资格去嘲笑油漆,起码这些东西看起来是陈旧的样式,却又好像崭新的一般,就是存放许久了却未曾被动用过的东西一般,

大概样式太老了。虽然是从来没有见过的,我之所以这么说它们,乃因为如果详细描述一下,谁都会产生出这种感官,

比如说圆柱形的身体,圆形的脑袋,下面是轮子,你能说如此简陋外形,好像老式机器人的玩具,能是种新潮的玩具样式吗?

我尽管是从没见过这种的,但乍一看之下,也实在只能哀叹老旧,

居然没有胳膊……那条深色的街道被打扫过了,尽管不算太长,同时勉强干净,

这些参赛者,站成了一排,在这一排当中的每个学生,都要控制自己脚下的一个小玩具,

各自玩具颜色稍有差异,样式都一样,比赛的方法很简单,按动按钮,让小玩具开始向前走,

由于街道毕竟不算极度平整,以及这些参赛者的眼力有限,当我们脚下的玩具,开始向前跑,很可能中途会发生轻微的倾斜,

只要路径有上一点倾斜,那么麻烦就要来了,当第一组玩具开向前十米之后,就一定会碰上第二组玩具,

单单说我脚下的这个玩具,它和之前的玩具相比,样子是不同的,

到了这第二个玩具,它们也是在街道上排列成为了一排,如果稍稍有点错位,那么,当第一排的玩具过去的时候,也就不能正好的对着第二排玩具了,那么麻烦就来了,

比赛当中我们也可以纠正一次,每十米内,只能纠正一次,可以累加,之前如果没有用过这一次,可以累加到下面的十米之内,

我记得第二排玩具是个立体扁圆形状的,所谓接近橄榄型吧。前后和上下,不如左右宽的那种球体,

这个的下面轮子不突出,藏在里面,不拿起来看最下面,就看不出来,

它的外形可能也有油漆,因为类似于绿色或者肉色之间的一种浅色,所以和木料放久了之后的颜色类似,

当我照顾着第一排玩具当中的那个玩具,来到了这第二排玩具的时候,两者不能碰在一起,

我要让第一排玩具,不断吐出两粒子弹,很小很小的塑料圆球子弹,小钢珠那么大,塑料的,深色的,

同时的吐出两粒,是左右两粒,同时正打在正前方的玩具上,也就不至于向旁边偏斜了,而是平整的被推打着向前开去,

下面的路程难度增加,圆球玩具起初的五米的路程,并不能使用电池,而要被子弹推着走,打啊打,打出子弹,形成推力,这样向前走,走过了这五米之后,才能使用圆球玩具内的电池,让圆球玩具正常的向前了,然后到第三排的玩具,

等到了这里的时候,我手忙脚乱了,因为圆球玩具也是能射出左右两边的两粒子弹,打向前的,和之前一样,但是这个圆球玩具更容易走偏,

等它推打第三排玩具向前的时候,我连续搀扶了它两次,好校正运行方向,

因为市面上从来没有卖这种东西的,所以这种很没意思的玩法,实在是闻所未闻,不能随便举例,说比如某某某玩具的玩法,我也就不能轻松的一笔带过了,不能拿出例子来比较,只能如此繁琐的详细介绍,这恰恰可能因为描述不清楚,而引起误解,

可以理解为很无聊的推搡玩具好了,类似一个孩子伸出两个手臂,在后面推搡你,推搡了一会儿之后,他就不推你了,反而就要轮到你去推搡你之前的某个孩子了,

大概就是这么一种类型吧。

实在是举不出现实例子,不是因为它的玩法太高端,真是因为它的玩法太无聊,以至于仅此一家,再无销售,

街道不长。其他参赛者,我没有认真观察他们,隐约感觉周围都是乌烟瘴气的,不是真烟雾,那种嘈杂和混乱的眼角余光中的悲惨,参与莫名其妙的玩具运动会,对于我们很多参赛者都是种折磨,

后来街道上玩法又变了,玩具也变了,后来好像有一个大型的塑料圆盘,圆盘内都是颠簸的波浪形状的,并且在路上旋转,什么的,

之后还有斗牛的玩具,什么的,接下来,接下来,接下来,一些乱七八糟的沿途的比赛,都是拳头大,或者最多几个拳头大的玩具,

学生们不直接操控它们,还不如说是辅助而已,而且比赛的所有参赛者几乎都显得惨不忍睹,后来能有些参赛者坚持到最后一关,那不因为他们真的坚持过去了,而是他们是之前的比赛当中表现最好的,也就只能让他们继续下去,而所谓的表现最好,不过是比其他学生好了一点,按照大赛规则而言,他们其实也属于落败者,

最后一场比赛在马路上好像还分出了许多的架设起来的细线,有马形状的玩具,说是马真是高抬,脑袋,脖子,简直就没品位,太不像了。

好了,闹剧结束,

四年级也很快结束了,后来我们都小学毕业了,我承认这中间也发生了一些事,甚至也能想起来一些,

但真的不值一提了,正常的学生参加了一场正常的毕业考试,中间发生了许多波折,其他学生不至于这么倒霉的,但属于日常生活当中常见的,比如忘记带了东西,和一些学生发生了口角,和看到分数之后稍稍有点失望什么的,

尽管也绝对能写出几千字,或者上万字,日常琐事一般的遭遇,在那个糊涂的年代,也实在是一晃而过,

下面就是中学生活了。

中学生活其实只有两年,我就被划分走了,划分去了专业技术类学校,

很正常,尤其我那种成绩,中下游,尽管我保持这种层次算是不错了,但是很有可能会被提早划分向专业学校,

一点也不奇怪,也不是所有的,每一届的,不会都一定的如此,但我遇到了也不觉得奇怪,

老师早就有言在先,所以早知道自己的命运的中途多半会遇到这一类插曲,真遇到了后,还是觉得自己有点倒霉?真有点,说不出来,又觉得是,是想多了,

中学时代,我不像小学时代那么疑神疑鬼和担惊受怕,但傻头傻脑和胡思乱想仍旧非常严重,

一个好像傻瓜一样的种种思想感情,根本记忆不下来,

不是所有青少年都很傻,但我绝对属于那,脑子有点乱转的那一种。请注意绝对不是很机灵的那种乱转,而转得没秩序,整个就是没有章法的胡思乱想,

开始有一点进攻性了,可是这点进攻性,一点也不聪明,甚至不应该,我觉得我是个丢脸的家伙,很小的时候的丢脸,是在于只知道防御还防御的不好,大了点,是有了点进攻,还进攻的一塌糊涂。

中学那两年的一点概述。细事我就不说了,

真有什么成年后都觉得遗憾的事情,那么就是上了专科学校之后,我就不能再参加学校方面允许的并举办的学生活动了,

中学的那两年,我是参加过艺术类的学生活动,从其中一个,转到了另外一个,竟然是学校插手了的,

我说,我去艺术活动班,

有人认为我有天分,哈哈!

尽管这其实没用,你知道我们生活在一个时代吗?一个什么地方?别的我不能说,起码我要告诉你这里的艺术是狗的毛,

完全完全完全什么都不是,而且只能算课外活动,所以我也没啥可炫耀的,我被中学的学校老师曾专门划分过下,分配给一个泥塑班一段时间,

不真泥巴,是一种类似泥巴的特殊材料,非常软,非常容易塑形,同时不粘手,颜色和泥巴差不多,

发绿,发深,发褐,一点都不干燥的样子,我被突然转到了那个泥巴艺术的活动室内,刚进入的时候很受排挤,

大家都坐在地板上,让我很不适应,有些人给自己准备了一个自带的方形小毯子,有些人连那都没有,

我坐在最里面的一个角落,有的人的泥巴艺术简直好像是一条龙?应该说是一个架设起来的桥?却是平面对着侧面的,而不是平面对着上下的,那上面很多的细密的花纹,

真不知道是怎么架设起来的,我刚去的时候简直没地方坐。一个老师让我去,

我看到处都是埋怨的眼神,我在刚进门的一个前方的深处的角落坐下来,其中甚至有不少女的,但丑陋,而且漏着丑陋的袜子,脸也难看,女的艺术细胞比较差,

我坐在靠后,和我的位置差不多的他们都很寂静,说要等着我们中的天才到来,

好让天才指点他们,而我被老师安排来了的,我自己也不太想来,所以也是满肚子的不舒服,后来才在那里面大放异彩,渐渐几乎也要被当作天才了,

不久,中学两年结束了,我就被转到了专科班,

专科学校,不是专科班,是学校,那里没有艺术班,关于此事到此为止。

然后我再也没机会参加什么学生组织的艺术活动了,

真话的说两句,专科学校内的课程比中学还要松一些,但这里要适应的枯燥的生活方式,这里不是被培养成更高等级的人的场所,

以后而要成为齿轮,这个社会的齿轮的一部分,别像傻瓜那样埋怨了,安心从事自己的学业吧,将来成为这个社会的造血细胞之一就行了,

否则就被社会抛弃的,而我按部就班的一生似乎也就此开始,马上就要展开,

我以为我就要开始无味的人生旅途,有些沉闷,有时候会感到脑袋闷得想要从里面炸开,却可喜的是,又没有那么大的能量真的能炸开的那种憋闷感,那滋味儿下,

哪里会想,什么我将要面临多少可怕的,这个社会深层次的带有隐秘效应的怪事呢,也许那并不浩大,那真不是人该接触的。

一晃两个月就过去,学业不紧张,在适应了之后,我也把一些时间用来干别的,别跟我谈,什么有时间应该加倍学习,就能摆脱旧轨迹,这不会了,我们的课程划分过分科学,人的极限被卡在一些波段和级别内,如果要突破,需要付出的代价,我用计算机计算过,

用里面的方程模式和我过去的成绩以及努力地状态,核算过,

既然如此,我甚至干脆想把时间用来适应社会了,我听说过上完学之后变成傻瓜的那种人,俗话说的好,笨人多练练。

所以我就听信了同学的建议,开始通过看电视来了解社会百态。

有个学生把一个小电视放在背包里,那种能装载背包里的那种小电视,那种塑料外框的,

我们寝室当中几个严肃的愿意通过这个了解社会的学生,专门逼迫自己看一些严肃的节目,

比如“专家谈社会”、“宠物逛街到处走”、“综艺脱口秀”等等,

不是电影,也不是连续剧,而看起来有点沉闷,收视率不高,但是偶尔会说说社会上的事情。

不过我不会像他们一样只把了解社会的渠道全都放到电视上,这一点也是与早年的习好相关,和他们不同的地方,我还会买点书,然后在寝室里面抽时间看,这都是浅色书皮,比较厚的那种书了,和小学时候看的不是同一类,不是文学,而是半文学半社会的,通俗类了解社会的读物,虽然看得也不算太多,但看得很认真,也算了解得更深入一点了,书名想不太起来了,比如我记得好像有,

《绝食一线》、《那一年的青少年》、《我的爸爸是出版商》,

等这之类的,不过那个《绝食一线》好像记错,好像是绝线什么什么,

虽然名字怪,想不太起来了,但内容我是到现在还能勉强想起来一点,

好像在阐述类似文学一般的情节的同时,讨论了成年人独立生活下的饮食,生活方式,保健,等等方面的一些建议等之类的。

所以和那些只看电视的同学们所了解的社会肯定是不一样的,我了解得丰富的多得多。

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从课余偶尔好不容易被学校允许了的之后,可以让我们出来开开小差,在学校附近的社会上闲逛,我就觉得我碰了不少次钉子,这对于所学来的东西开始渐渐产生了一点疑问,

但也不能找到理由,比如说是不是自己看书的时候理解错了,或者运用得还不够有技巧,那时候我还自己产生出来了很多理论,理论,还好像是一个大师一样的给别人讲,

说到社会理论方面的大师,不过当过了一两次我自以为是的讲述之后,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电视和看书的时候,就更加认真了,

并且对一些话的理解,也更加深刻和犀利,渐渐的我开始能够接纳一些批评社会的只言片语,虽然那一种的只是在书本或电视上很快的疏忽即逝,后来也被我敏锐的察觉,并渐渐开始接纳和认同,

甚至一度认为我之所以感觉到社会上和一些成年人展开过一点对话的时候,总是闹得里外不是人,那不是我的错,

可能是社会有什么问题,不然,书本上那么多大义凛然的理论,为什么一用上就不行呢?所以肯定不是我操作有问题,

而是社会上的人没有按照手册进行操作,是他们先不守规矩的。

我曾经有一段时间的一度的各种想法,后来还有一次我发现类似理**打理论的事件,

就是电视上的声音,开始批判书本上的知识,让我印象最深刻,也最为大吃一惊了的一回。

有一次我看电视上有几个知名专家坐在那里谈话聊社会的时候,

顺带的聊到目前出版业的情况之类,其中一个平常露面不多,并且不说话的时候有脸,一说话的时候就把自己的大饼子脸埋下去,并用自己的有点秃的脑门儿对着电视的那个专家,

他突然打断之前的一个人的话,说出了下面的一句话,让我背诵并研究了很久,

他说:“商店销售的各类图书,是一种商品,他已经商品化了,所以是商品,所以,现在的书是商品,而不是书,”

原话比我说得好得多,清楚得多,尤其简洁和经典,我如今隐约只能写个大概意思,

若且他还接着说:“想要看真的书,其实还是不如到古董店或者图书馆购买和查阅。”

之类的话,对我的震撼极大,都有点彻底动摇我的世界观的情况了,是说当时那个年龄下的情绪与理念,有了些许的反转和动摇,

为此后来还真去古董店了一趟,发现卖的东西最早的也只是三十年前的旧货产品,所以也叫做旧货处理店,

至于里面也有书,旧书,但是里面对社会的描写仅限于班星上的旧知识,无助于我们这个时代的适应性,且尤其因为很贵,我还买不起,但我买了一本班星的童话,那个倒是不贵,但那写的就更无助于我了解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社会了,简直是不搭边。

尽管这次不理想,由于了那时的年龄吧,所以又听说这里其实有人能挖到宝,所以产生了神经兮兮的想法,

我盯着眼前的那些破烂儿,嘴里学着某种类型的大人吧嗒着嘴巴轻声说:“可以来看看,以后,可以来看看。”

显得神经兮兮的,说的时候基本上真心,等离开之后,却再也不想再去一次,后来只跟着几个同学又过一次,再不想来了。

图书馆我也去一次,可能因为级别或什么不行,我看到的图书馆里面全都是专业的书,没有对社会的介绍的。

我那个年龄很想要踏上社会的年龄而言,很感到有些失望。而一些直接的给了我什么影响的话,其实仅仅是心情,

不觉得那是一件小事,对那个时候的我并不是说什么直接激打了我的生活,而是击打了我的信念,

什么在我的感情和心灵的信任上,狠狠地打了一拳,也许别人不这样,也许世界上也只有我是如此的,

而该相信谁?有两个我信任的,一个是电视上的专家访谈节目,另一个是书店的发出仿佛某种我说不出的光泽的印记,

很想要说这两种东西在我心目中都是或曾是崇高,孩子不会怀疑电视,孩子也不会怀疑书本,

可我已经走向青少年,突然能不经意地发现某种冲击,这种暗流,这种看不到,不明白,但实际上在俗规之下的默认的某种思想的撞击,

最直接是导致后来我去了卖书的商店,那里的老板,售货员,和书架上的书本,给我的印象有点改观了,

不是好像关于他们每一个笑脸或者板起的面孔上都写着:骗子。

而是说我已经走到我熟悉的深深书架之间的某个地方,当以前来这里的感受,和之后再站到那里,从不太难的地方,就是书架得下面,不塞在里面,而从平摊在那里的某本书当中,随意地拿起一本的时候,所感到它的沉重不再是坚实的,而是无用而累赘的。

一度那个书店,卖不出去的但不算太坏的书,和新进的在别处非常畅销的书,这两类书会有同一种待遇,

不塞在书架的里面,而平摊在书架下的一个平放的位置,那个书店最为特殊的一点,是书店为了这两类书,都发了传单,不是从出版社,是从这个书店的老板贴心的服务,

传单用类似小广告那种非常垃圾的质量极差,有颜色的纸,里面印着简短介绍,可能是这个书店的老板自己写的或者他听人说的,不按照书本内的序言,按照了一点其它的东拼西凑的话,为这书本所作的小广告,

这么贴心的服务,只有那不太大的书店内有,那位老板把书店擦得那么干净明亮,一直以来我还曾以为是个大书店,

至于我前面所说的,那个好像叫做《绝食一线》,或绝线什么的书,其实就是在个书店的这个地方买的,大概在书封面或书的第一页内压有老板给写的传单的,

此刻再站这里,感情却发出了摇晃,后来又一次想要摆脱这种,曾信任而又不再信任的,这种情绪,这种,我说不出,这是想要抓住,还是想要摆脱,

后来某一次,我去了次一个真正很大的书店,是真正很大的书店,更大的橱窗,玻璃,连书店外的街道的一部分,可能被那个大书店承包了,

上面挂满了特殊的东西,树叶所组成的书,不,书页所组成的树,且不止一株,有黄色的书页的树,也有白色的,我知道这都是假的,

相当于广告,有巨大的灯,却摆放得很好,所以看不到灯,只看到这虚假的树木上,书本的叶片发出那样的璀璨的反光,

我的双脚有点发软,不知为什么,被威慑了?年轻人的容易被眼前场景吓一吓得,刚过一会儿,眼前的刻字,当我真正站立在那里面,站在我熟悉的真书本的面前的时候,

重量,气味,形状,和字痕,

……

我突然想说说,我们的寝室,平常居住的地方,那里一片凌乱,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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