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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旧小说整理第十四部 第491篇(稿二 完结)

已有 240 次阅读2015-3-13 12:31 |系统分类:原创




【续文,接上稿的后续。。。】

从光明走到黑暗,从黑暗走到光明,我们有时候如果会在个别地方看到此种情景,无非是光照的好坏。这里没有建筑物,但主要是因为空旷,没有我们之外的其他的行人,没有机械,没有人的或者和人有关联的任何声音。

……聚集在一起的一些人的影像,而远处更加多的地方,长条,黑暗而巨大的空洞的长方形的隧道,当走入稍微窄小一点的地方,那看来也是很广大的,

稍微而已,好像一个门框框?是浅黑色,走过那里,走入更黑暗的地带,而更向前面,又变得明亮了。

或只是浅色的,大概。穿过了黑暗,走入了光明,穿过了光明,又走入黑暗,寂静的,寂静也能带来痛苦的骚动,骚动不明显、不刺眼,只不过这个时代,一点两点的空旷和迷惑,早让心灵变得麻木了。

左右煌顾吧,我看不到别人的表情,全金属的麻木的面孔,一个一个的这种“人”,仅够乏味的。

丰富?但我们不行,我们在上等人看来,就是那种被评价“扁平脸”的那种东家伙。哪怕有立体的脸。主要是太目无表情,这面具一般的脸孔是些便宜货。比裸露出来电子元件要好。而恐惧是可以分担的东西,哪怕聚集起来的几百人,负担着周围空阔的广大的黑暗和光明的虚弱,这虚软加载在我们的肩膀上,大得吓人,却被我们扛着向前走,

直到了下一个一扇大门打开,

那里金光灿灿?那倒好像是一种第一印象,我不知道为啥,想起来幼儿园,像是个有颜色的房间,但要广大无数倍,因为颜色,气氛。所以天花板使用的是一种我从没有见过的材料,朦胧的好像云烟的细小的蓝色和白色,好像玻璃,于是看不到天花板是方形的,还是圆形的,而是朦胧胧的一片,兼乎于蓝百和灰色之间的兮烟,

天上如何得让人晕眩,我仍感到这个巨大的房间内,不光因为在这种地方,而且这也因为,无论天花板的形象怎样古怪,但那并不虚空,而是一些材料,在头顶上,这类材料有一种特有的反光特质,它显得那么古怪,那么让人看不出形状和高低,但我仍能感受出这个封闭而巨大的房间,它大而压抑,远处是不平整的,开始渐渐出现仿佛小型的丘陵的样式,都很小,都是很小的斜坡,这、那,和脚下的黄色的地面一样,只不过是一种塑料的合成物,哪怕被毁坏之后,这些仍旧可以重新熔炼的化学固体聚合物,这种材料在幼儿园也是有的,

如果在这种地方出现了摔倒,碰撞,这之类的情况,只要不是过分严重,

那就不会对我们的金属外壳形成损害,并减少对我们神经元的震荡,这是个打架的好地方。毕竟拥有一定的缓冲效果的,同时又是固体,有足够的硬度,

这一整套的淘汰赛,在此后的时间之内,我们要穿过许多个这样的房间,每个都有二十个或者三十个大操场那么大,

而这一关,这个黄色的塑料房间内,我们要分成两组,随意分成,用了随机分队的小计算器,

然后让我们打斗,只要**对方五次,就可以了,

“那么这是摔跤呢?!”有一个家伙问。

“不,你可以在摔倒两次后,只要被对方再撞倒三次,那你就失去资格了。”监督者说。

“这不能证明什么!”一个参赛者抗议道。

“没完呢,你落败了也别慌,只要你们再到下一场地,在下一个不同的比赛规则当中,取得新的胜利,那么照样能扳回来。最后要看综合比分,还有一点,综合比分参考的不光是高分,还有最重要的是心理。”那个家伙说。

但我们中有很多人就放心了。因为,在我们这些不同样式的半机器人而言,有些家伙的底盘不好,就是站不太稳的那种,还有一个,他一看就像是个不倒翁。

尽管我们本应该拥有相同的外观,但我们的型号之所以不同,因为还有一些是从事不同工作类型的,

或因为买的二手货,或者有谁,是自己把自己组装起来的?在黑市或者这只类的地方购买的零件?

我们当中有不少家伙,不光那张脸,长的与种不同,而且其中有一些的身体构造,就不太好,

比如我的双腿就不太好,奔跑速度不够快,关节不太好,同时就是容易摔倒,

还有一种家伙更倒霉,底盘很坚固,但却太笨重了,奔跑的速度太慢了。这样也很吃亏,

而且还不光是这样的,这可不是一场乱打的比赛规则没有说得太明白,我不知道,同一组的参赛者们,他们彼此互相帮助有没有好处?

但同组的队员,彼此进攻,肯定是没好处,反而会扣分,

也有拖油瓶,对于这种家伙,我们是不管的,让他自生自灭。

我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足够好,也不让自己显得不机灵,

有时候,大家会太讨厌你,你能勉强继续在队伍当中,而,这是很重要的,一种原始人的思维方式,但在这种场面下很管用,这甚至比被抛弃在社会上还要好,原始人不需要你太强,但你起码要机灵着点儿,

生活在部落当中,和一群野人一样家伙在一起,偶尔散开了,就休息一阵子,

中间,我摔倒了一次,被他们**在地,这样,我肯定会被摄像头记录下来了,

我还有几次机会,一旦再摔倒的机会用完,就会有专门的小机器人跑到我面前,拉我脱离战斗,我可不能落后。咬紧牙关,保持清醒,

有些家伙已经自暴自弃了,看吧,我哪怕打不过,也尽量保持稳定,沉稳,沉稳,沉稳。只不过所有人几乎都一样,专注于对自身的保护以及对他人的明显的攻击,

而我们在培养槽内,曾培养出来的那些小虫子或者小动物或者小机器人,都要么毫无作用,要么被踩踏坏了,我们都没有操心它们,既不知道如何利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有战术方面的高手,没有天才。什么事情都是想得很好,但是针用起来的话,反而闹得自己脑子里面一片乱。但一切都是如此,很多事情如果毫无预先的学习和试验,以及大量的锻炼。那么谁能触类旁通并且很快就清晰地使用?我们不是上等货色,

由于周围并非一望无际的绝对的平原,而是有许多小型的缓坡的丘陵形状的地带,绕开过了一些地方,我们也能找到一些工具,比如棍子,长枪,拖把,冰球长棍,或诸如此类,大多都用来打对方,以及绊倒对方使用的,

广大的战斗区域,后来我们不善于发布合理的命令,却很善于使用手中的具体的小工具,用来打对方,

原始人的手法。对。工具的简单实用。和所有灵长类动物一样,来到了一个有水池子的地方,带有天然的形状,一种自然的形状,绝对谈不上规矩,很小,

一个普通的小池塘那么大,周围竟然还有一些塑料的树木和灌木,啥玩意儿?但都很稀疏,很小,很稀薄。

水池的旁边的一个地方,有不少同伴受伤,已经缺胳膊少腿的,都这样了,当中有些人还没有落败,可见多么的拼了。意志多么的坚强啊。

我还好,没有受重伤,只不过由于那种胆怯的打法,也让我实际上能源不足了。快速的左躲右闪、左躲右闪、左躲右闪,自己摔倒几次,我还剩下一次机会,

。。。。

水塘边有奇怪的金属酒壶,侧面看是扁的,颜色偏深,酒壶侧面的下方,有一个很大的银色的像章,

古怪,怪物图像?酒壶的上半部分的壶嘴,基本上向上,青铜的?但又有古怪的弯曲,这么一个酒壶,高度有我的一个小臂那么高,我打开看看,闻了闻,

器皿里面应该都是有能源的,但我不敢喝,有一个半机器人跑到那个水池里面玩耍,就发现里面都是高浓度的金属溶液,他立刻被烫伤,几乎死在里面,还好他自己拼命挣扎着上来了,他胸以下的部位,都已经被溶解坏了,几乎严重变形并且融化了一部分,

我担心,我被环境吓坏了。

这个时候还有一个这种东西。小型的虫子,软体虫子,这个虫子奄奄一息,我把这虫子放到了周围的一个植物上,植物是很多的藤蔓和叶子组成的,深色的叶子每个都很小,它整体上组成了一个方块的形状,高度有我的个头那么高,宽度不算太宽,正好是组成了一个正方形,真是奇怪物,

我让它在里面休息,它就开始啃吃这些叶子,后来看着很久后,我猜想这些叶子不光是塑料的,或者就算是塑料,里面,有一些能源或者金属或者什么元素?以让这个虫子吃掉的,

虫子躺着休息了,我就走到那边,胡思乱想的把那个酒壶拿回来,把酒壶打开,看看虫子是否感兴趣,或如果不行,我就想把这酒壶里面的液体,倒在地上或者叶子上,看看是不是有害液体,

虫子它开始饮用这些液体了,后来,它变大了,然后变成了一个用种可怕的样子,变成了茧。

池塘附近休息了大概三个小时左右,这一组的人,就是我们这种神经元的家伙,我们根本不需要太久的睡眠,除非多次休息太少,那么也不能长期工作,现在,多数同伴们都感到这场战斗真无聊。

想起来那个组成大方块形状的深色植物那里,我就快速去看那个茧,它变红了,而且已经碎了,正由很多的小蜘蛛,也是深色的,都很小,乱爬,像能吐出有毒的液体,正在溶解塑料,

看这个发展路线,我想,难道我可能培养出来更可怕的小型机器人?但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没有指导,缺乏自信,因为我还没有想清楚,这个时候,我们那个小组的人开始吹哨,并让我跟上去,

我当时急了,这些小蜘蛛似乎会吐出毒液,甚至把这个藤蔓编制形成的植物方块,都已经溶解的不成样了,说真话我有点怕了,不敢带上它们,它们的速度不够快,我得把它们装在身上才行,万一它们攻击我了的话可怎么办?

在这么犹豫着,伸出手,又缩回手的过程当中,那边的哨声更响了,更急切了,

我丢下这些,我追上了队伍,只是带着一个棍子,根据这件事情,懊恼和心情不爽,甚至埋怨,又感到自信心严重下降,后来气急败坏,又能有什么办呢?没有训练和说明书,我觉得我就是,一件连小事情都拿不定主意的人,

如果遇到了对于别人来说是种机会的,而对于我来说简直是增加懊恼和苦恼。简直会是精神负担了!难以把握许多稀奇古怪的小的变化。

一根棍子是我能使用的,向前弯腰快步的跑,前方就有敌人了。但这种只能辨别大概方位,我有雷达,不能辨别细节,我们不清楚敌人有多少,

前方高大的巨型方块,大概两、三层楼那么高,没有窗户,所以不是楼房,墨绿色的塑料东西,金属的梯子镶嵌在这个塑料方块的侧面,

经过战斗,这段时间的我所在的小组内,已经有了一两个能拿主意的家伙,我问过小智珠机器人的事情,但他们不理我,我说的话没有吸引力,或者毕竟他们跟我不熟悉,没必要帮我,所谓的团队作战,实际上评分的还是针对每个个人,

他们也只命令我,“现在,爬到那个塑料方块上,往远处看看,看看敌人怎么样。”

要爬上去几个,要和其他几个家伙一起,好站在高处,看看远处都有多少敌人,但我不是第一个爬上去的,爬的时候感觉这东西真奇怪,说不起的奇怪,这算啥玩意儿?为啥要有,要造个这东西?又不是房子,幼稚而且大手笔,而且带着武器往上爬可不容易,爬到顶端了,

看远处,前方除了能看到一个一个的黄色的或者绿色的丘陵,此外,也看到有好几个同样和我们脚下类似的塑料方块,都很大,其中有几个甚至相邻的。如果在这种环境打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敌人的团队正在靠近,目前,双方的参战人员都不如以前了,都有些想退场了,,总的战斗时间还不足一天,但时间长了的确是枯燥乏味到了极点。

怕被淘汰。我爬下去,把在上面自看到的远处的情况,给一个家伙说了。“周围?感想这里的周围有一些不断抬高,只有围墙那么高的塑料植物藤蔓?是只有树枝的那种吧?”我说,

于是,我们绕过了这片地带,向前走,经过几个巨大的塑料方块,在下面,和这绿色的围墙之间的,一个比较开阔的地方,在那儿等着敌人,

但有两个同组的同伴,他们仍旧站在高处,希望能够汇报情况,但万一从那上面掉下去呢?

终于,敌人出现了,

我们又打成一团,后来我终于被**,退场了,剩下的人也越来越少,

一个小机器人过来,脚下是轮子,周围的路面有丘陵,好在全都是很平滑的弧面。

小机器人有着白色的外观,半圆形状的脑袋,它对我说:“你退场了。”

我垂头丧气,丢下了手中的棍棒。

败了。本来,是,跟着小机器人下去,我沿途心情很不好,说不出来,一种沉闷的抑郁。

整片区域的最尽头处,在这里,光线暗了下来,灯光少了,站立着稀稀拉拉的,三个一起,四个一起的家伙们,他们很多都受了伤,

有些则是心理创伤一样,大家在阴暗的灯光下低下头。没有鼓励的话,尽管是可以说一说的,没有人对别人富有这种责任。

连领路人,连那个监管者,连他也没有说什么鼓励,只是颁布了一些规则。这就够了,

谁也没有因为下面的一场战斗,而有谁知道谁会和谁分成一组呢?这一场是同伙的,下一场就是敌人。

看到有个家伙接受着修复,小机器人正帮他的忙,在他身上电焊和把线路修复好,他胳膊彻底报废了,但只有这一个家伙是这样,其他人都没有这么严重,毕竟战斗方式决定了这一点,我们不是在进行生死厮杀,

只不过是一般的打架摔跤罢了。。。。。。打架,摔倒,这样也能把胳膊摔坏?

可能是倒楣。怎么回事,给他换了一个胳膊。但比他原来的胳膊好像更差,型号不太一致,关节的型号还算能搭配上,其它似乎不太合适,勉强焊接上了。他活动手臂的样子,真够滑稽的。他好像没有太失望。属于那种随遇而安的类型吧。

心理素质。我则阴沉着脸,尽管没有任何负伤,小机器人对我进行检测之后,认为我完全没关系。

但我没想到仅仅一场战斗而已,我就消沉了。如果把这种家伙投放到真正的战场上,会怎么样?坚持一个时间短。

我们等的时间不算长。前十名回来了。他们是坚持到最后的人。

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消沉的气氛,很无力了。倒并不是我神经大条,下来后面的好几个关卡,也不是拥有当兵的素养,淡,仅仅一种莫名其妙的心理,

“所谓手软了也要坚持下来的强迫症。”记得一个医生曾经这么说过。

说起来,所以如果说其他人,其他的有坚持下来的家伙们吧,真正的发自内心的心理健康的话,那么,我好像是使用某一种心理病态,来抑制其它的病态。用强迫症来控制自己的心理消沉。鬼话!这种三流医生。便宜诊费就出诊的。这种做法在所有的半机器人甚至算上所有人类历史,恐怕只有对我一个家伙是这样做的吧!

始终显现出表面的强硬态度。而实际上,而后来,个个关卡,只要我还能坚持得住,就用最好的状态面对危机。但什么最好的状态?

关于每一个关卡所遇到的情况,真觉得没有什么太像样的规模,就不一一介绍,每一场都很长,大约每一场都持续一天,

并很大的广场内的战斗,见过各种地形,是塑料的,摔倒也不会受重伤,被打飞甩在地上,也没有太严重的情况,武器也一般,

其中,因为战斗方式最奇怪的。其中,一个团队使用鸟一样的飞行方法战斗,而另外一个团队使用斥力场,

怪打斗法,不但一丁点儿的真实战斗的特征都没有,而且实在是太古怪了,

很黑,很暗,很黑,很暗,没有光照的特效。整个场地都是墨绿的色调,

天空上倒没有了那种特殊的反光的质料,这里很黑,黑暗,所以我也看不清楚天花板是什么,

足够高吧。互相接连的场地分成两大部分,其中一个就是刚刚进入这个关卡的时候,地面有星罗棋布的塑料树木,每个树木都很细,树叶少,每个树木所在的下面都是一个方块,方块内是液体,液体上漂浮着木屑一样的东西,

一旦掉下去,就要抓住树木,这样才不至于下沉,其中有些液体甚至对金属有所损害,但损害的程度不深,

脱落金属、脱落金属、脱落金属,并不是每个树木下面的方块内的液体,都是如此,大多数无害。

完全都是规规的,树木的排列方法,由直线和横行组成,每个相隔三十米左右,前后左右都是这种相隔,

所以我们穿过这片树木,每个人都要随时准备打开斥力场,因为我们的敌人会飞,他们使用一种鸟形状的塑料机械动物,这种可以用鸟爪子抓住他们的,让他们飞行,他们也可以骑在鸟上,

从天空上对我们丢东西,一般的投掷的东西,,比如标枪或者弓箭对我们的伤害不大,斥力场也能减少这种伤害,

但这种力量还是很有限的,面对热兵器或者激光枪,肯定就没用了,

我的身体脚下周围有一圈红光,直径五米左右,只有一动不动的时候,才能打开斥力场,如果我移动的时候,打开这个,就会发生紊乱,要么机器坏了,要么就会让我摔倒在地,

这场比赛,是如果斥力场的能量没有了,或者我们的身体受到的打击次数足够的多,我们就失败了,

敌方的失败则在于,他们的鸟的能源不够了,或者他们的鸟被夺走了,或者毁坏了,他们就败了,基本上这场战斗的规则就是如此,

那片形零棋布的小树林,向前移至外面,出去,我们来到了左右是长条形状的,一个墨绿色的空白地带,再向前不远,就又是一片完全相同的小树林了,

从天上降落了三个鸟,这三个鸟各自有一个人,他们拿出弓弩或者标枪,向我们丢过来,

以前试验过,如果开启了斥力场,那么,头顶上的防御能力,大过了侧面的防御能力,以前他们都是从头顶上偷袭,而且准头不好,又每次能引起了我们的警觉,

所以这一次,这三个家伙,似乎希望来一次从侧面的奇袭,

打开了斥力场!我是打开了,但剩余的那些则躲到了大家的后面,这样他们就可以节约能源了,

不久后,敌人不打了,想要离开了,他们还要去别的地方,寻找新的武器,他们升空要走,

我们背后那些没有开启持立场的同伴,就绕道的冲过来,一边对他们投射一种圆形的大塑料球,这是我们才能使用的武器,威力更小,但是每个都是很大的塑料球,足够把他们打下去。

对面的其中一个家伙倒霉,被打中了,他掉下了那个深色的塑料鸟,一个鸟头很大的鸟,其他两个敌人逃走了,

我们抓住那个不幸的家伙,一顿暴打,逼迫他告诉我们,怎么使用那个鸟,他由于挨打了,所以恨我们,就死活不说,

于是我们只好自己乱试验,始终不成功,这是一个鸟头很大的鸟,翅膀也是塑料的,

能飞起来,肯定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可能是某种反重力装置吧。原理也不知道,后来轮到我试验了,再总结了前几个失败者的经验之后,终于让这个鸟飞上了空中,但我这种试验也是异想天开,危险的,冒险的,逞能的。虽然飞起来了,却不能真正的驾驶,

没有说明书,不知道怎么办,只能自己摸索,在空中颠簸,虽然很害怕,没想到掉下去会不会把自己摔坏,

可能当时没时间考虑,全都操心怎么控制,它把我带到了天花板的高度,才终于把鸟停住了,看距离下面,大概有一百米或者最多两百米,下面的树木都变得那么小,好像针眼儿,人就更小了,

于是操控这个塑料鸟下降,虽然它不再上升,不然险些就撞在最顶上了,那真不堪设想。但想要让它下降却很难,很多时候它都是向侧面飞,后来飞到了比较远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巨大的建筑物,

比我之前所见过的都要显得如此巨大的墨绿色塑料方块组成的建筑物,是我见过最大的,这个太大了,远远不是以前见过的那种两三层楼高的,

至少三十层高吧。但看不出来窗户,不能数楼层,它表面象密封的结构。其中有主要的塑料方块,是最大的,它两边则有几个次要的塑料方块,那好像由三种方块组成,都拼在一起,拼在左右两边。至于这个楼的主要部分的背后则有一个古怪的比较薄的塑料方块,那个则是很细很窄的,

那么,除了中间的那个接近正方形外,我围绕那东西飞行,遇到了几个会飞的家伙,他们是敌对阵营的,站立在左边的最顶上,他们由于交通工具好,所以早就到这里了,他们看到我,并没有急于飞起来,而是对我展开了弩剑的射击,

没有打中,我盘旋着飞,但已经不指望能够落地,只要能够落在这个巨大的建筑上的某个地方,我就满足了,因为这个怪鸟的操控方法太怪了,好像不光是依靠按钮,没有方向盘什么的,以至于闹不太明白。

后来有两个鸟追我,我努力绕圈,绕到了这个大建筑的另外一边的一个侧面的一个塑料方块的顶上,就跳下来,再也不管那个飞行器了,

而正好找到了的一个发出金黄色的光的门,很小的门,尤其饶过来的时候,在空中看过,就显得小,靠近了,也发现需要低头才能钻进去,

想看建筑的里面,我必须进去,希望里面有楼梯,因为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么就要跳下去了,这里太高,跳下去肯定会摔坏,同时,一旦没有了隐藏的地方,我也会被周围的敌人活活打到不能动弹的。

个个都有点精神病,接连的几个关卡之后,现在出手越来越重,这是两极分化,一部分参赛者变得消沉,越来越软弱,另一部分参赛者变得癫狂,越来越凶猛,

我这个外表深暗的塑料建筑的某些结构内穿梭,立体面中全都是窄小的过道,光线很强,墙壁本身都发光,一种发光的塑料什么的。相比于外面的黯淡的黑暗的光照,以至于非常刺眼,

我的眼睛属于便宜货。都是便宜货!对于调整感光的性能,十分不好,不能很好的适应,让我眼睛发花,希望他们也都是便宜货。

沿途遇到了一个敌人,打退了他,换了一条过道继续跑,后来过道太窄了,有些地方,甚至脑袋都不能抬起来,奔跑的时候,难免磕磕碰碰,

不能太加快速度,太倒霉了。后来找到了一个滑梯,更窄小,在一个金属板的后面,掀开才能跳进去,好像是跳进了垃圾道,总算滑下去了最下面,一片黑暗,摸索了半天,摸到了门,然后打开,出去了,在光线比较一般的房间内,到处都是发出微光的白色塑料吊坠,每个都很小,密密麻麻,墙壁上挂满了,连侧面的墙壁上都是水晶一样的光,就好像是反光一样,没有颜色,连白色都不算,

我在这个好像厅堂一样的地方又继续找出路,一楼,担心有危险,找到门了,出去,发现在这个塑料大建筑的最外面,远处仿佛肮脏的黯淡的色料,眼睛不适应,摸索这乱走,

后来被几个坏蛋发现了,天空中不断投射弓箭,我不敢停下来,只有我一个人,如果我停下来,打开斥力装置,

那么最后等我的能源耗光了,我也走不了,一打开那个,我就不能动了,只能硬着头皮乱跑,后来我的外壳的好几个地方都眼看快要变形了,

我跑到了不再被追踪的地方,以为可以松口气,一个小机器人,用它的轮子,来到了我的面前,

它告诉我说:“你挨打次数到上限了,这个关卡你失败。”

活该!我差一点就抓住它,把它甩在地上,但忍住了,气急败坏的跟着这个混蛋,一路走过一个一个的细小的直立的墨绿色的小树木。平整的墨绿色的倒霉的塑料地面。

我在这里耽搁了十天,通过了十个关卡,每个都要持续一天,总体上,我的表现还算不错。

说对比其他人而言,总算没有把我淘汰掉,最后,一次分组不再是打架了,

决定谁留下来,谁被销毁,我们分成了两队,和前十次看似一样,仿佛随机分组,但现在我变得沉默,本来就沉没,现在,其他人也是,也有一些人目光坚定,这是种固执的,

而碾压一切的未来,把我们消化了。分成两组人,走向了两个履带上,履带开始运转,我起初还能看到对面的一组,谈不上幸灾乐祸,就好像每次的随机分组一样,

十多天来,这些人是朋友也是敌人。履带开始分开,向着不同的方向,

后来,我们来到了一个黑暗的隧道,有些人低声议论,是很快遭受到了警告,不再说话,

履带继续向前,后来,到了一片光明的街道上,

每个人,都被派发了一个新的证件,我们获得了一个新的认证机构的承认,我没有被销毁,其他的哪些呢?后来没有再见过他们了。

他们大概去了一个安息的地方。生活在这片平台上,没有谁能完全掌握和了解自身的命途。

既然得到了新的被认可的身份之后,可以有效期十年。那么这十年内,我必须找到一个好的工作。这样才能得到一个更加稳定的认可。

本质都是残次品。和这里的许多家伙们是一样的,而真正的优秀的人士,或许从童年就被认定了。如果谁能生存在这里的中层或者中下层或者下层的半机器人,也必须找到一个能对平台有效的身份。压在我们后面的是一个车轮,随时要把没用的碾压掉。变成碎渣。然后融化掉。

我报名参加了一个成年人学校,进去之后,发现都是年轻人,从身份卡,甚至外壳的颜色和型号上,都能看出来,

一些年轻的半机器人,和我年龄差不多,或者年龄更小,

而在成年半机器人学校,希望学习到一门,或者转换一门,得到新的专业技能知识,

所以学校,能够给不少人新希望。里面有些地方竟然还在装修,新学校,这里一边聆听建设的声音,一边在这里学习,

“这是个新兴的部门,”有一个学生甚至猜测说。

“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我就来了。”另外一个学生说。

我站在他们中间,显得很滑稽,按照那些年轻的眼光看,我属于破破烂烂的那种类型。

可是谁知道呢?他们的时髦也是毫无品味的时髦,最近流行了黑色,每个都好像是黑色的小刺猬一样,这就是所谓的当时的时髦,

而虽然干干净净,一种统一的色调,不像我破破烂烂的五颜六色的怪样子,我也不觉得他们的怪样子有什么可欣赏的,没品味的时髦,也真的能比破烂要好一点。最起码,展在这种时髦上的年轻的半机器人们,居然还在向我投来鄙视的目光。

很多时候,我不和他们混在一起,我独自一人在学校外面的街道上闲逛。

附近的街道小,安静,接到两边的台阶也干净整洁,有一些浅色的路灯,弯曲的顶端,经过下面白色的路面,

两边有一些玻璃和店铺,但都没有人出租,

闲逛的时候,看到了一些新的学生,包括男学生和女学生,我对他们产生了好感,

由于他们的身上没有那种时髦黑刺,而也是花花绿绿的,

我感觉和我差不多,起码和应该是同一个时代的?就是比较年轻,但又不太年轻的那种年龄。他们应该是我那个时代的幼儿园同时代得出来的,审美感都是喜欢花花绿绿的颜色,但我还没有立刻注意到他们比我干净整齐的多,

他们的花花绿绿不是叫花子的样子,这一点和我大不相同,我一时之间没有立刻认识到这一点,只是沉闷了好几天之后,看到就认为是同类的同时期的可以成为伙伴的了,

就凑上前,以至于显得有点恬不知耻,好在他们年龄不大而且有点幼稚,虽然起初难有好感,但没有赶我走的架势,在这里闲逛的时候,我也厚着脸皮跟了一段路。

后来在这里发现了一个新开的店铺,就近去观赏,我也进去,这个时候才和他们真的说上话,主要是他们议论的这是什么东西,

我渐渐招划对他们说:“这是像巧克力一样的高能量的聚合物,一种饮食,这吃的,你们有吸收能量的胃口?”

等到那个店小二终于来了,他们就询问是不是这样,

原来,这个店铺新开,而且客人少,所以店小二很少出现,那个家伙一身白,脑袋是白油条的形状,

他对我们介绍说:“你们可以自己制定口味,我们提供材料。”

大家就按照规矩,站在那个白色的大玻璃面前,按动上面的按钮,随后,我们就看到,玻璃内有机械手,开始了制造能量巧克力,按动的什么口味,那个机械手就制造什么口味,

有个巧克力简直是半透明的颜色,里面还有黑点,

我没买,只是看,他们吃了之后表示满意,

我跟着他们又走了一段路,感到他们始终没有和我有共同语言的样子,我就转身,回学校了。

学校有两个大厦,

一个大厦在地上,一个大厦在地下,

入口只有一个,那个入口好像是一个接近长条形的头盔,巨大,背后有弧度,前方有玻璃,

钻入这个怪东西之后,有两个楼梯,要分别走不同的楼梯,进入不同的隧道,最后,就可以进入不同的大厦内了,

幸亏平台内是绝对不会有地震的。才能有这种建筑格式,否则的话,简直是不科学。奇怪的入口,大概有两三个平方那么大,左右比较窄,前后比较长,

我要绕到前面,才能进入,那里有一些台阶,台阶两边有一些鼓起的古怪的水泥,再往前,就是玻璃门,然后进入来到了一个好像大型隧道一样的地方,站立在仍旧是地表,还没有通向地下面的处所,

于是我在这里的侧面,一个墙壁的下面,看到了一个坐着的同学,瘦小的半机器人,他坐的地方是墙壁下突起的一个地带,可以坐下来,他背后的墙壁上是某种各种颜色的拼图组成的壁画。他正在不断地翻看书本,

我过去看,他正在做题,我觉得他眼熟,就问他:“你有没有参加过淘汰赛?”

他一脸疑惑,表示没有,

我认真看他,的确不认识,他和我以前在淘汰赛的时候见过的一个曾经谈得来的瘦小的家伙有点相似,再仔细看就不同了,我记忆不太好,也不能肯定。

他说话的声音,和好学的安静的样子,似乎的确和以前那个家伙不一样,只是身像相像罢了。

不打扰了,向里面走,到了一个楼梯那里,走下去,然后是一个地下的隧道,最终,来到了某个大厦里面,

在学习了的头一个星期,这里的建筑始终没有完全弄好,我上课的大厦,属于地下大厦,楼梯有问题,总是要修正,还好那个楼梯属于双层结构,楼梯旁边的每一层,旁边都有一个敞开的小门,那个门外也是一个楼梯,是两个并列的楼梯,

这样,紧挨着的这边的楼梯哪怕需要修正,绕到旁边那个,只有一墙之隔的,紧挨着的别的那个楼梯上,也可以上下,

要知道,所以,我就时而走到这边,时而又走到那边,有些地方甚至需要跳跃,就是整个跳下去,而不能踩。

那上面满是一些脑袋是黄色的圆型的机器人,在这里修理楼梯,不知道这是半机器人还是普通的机器人,我没有和他们对话。有一个学生试图和他们说话,但没有像样的回答。

除了上课,我有时候就出去逛街,

有时候外面的黑暗的,大型的日光灯都熄灭了,街道上只有一些小型的路灯,附近的每个都稀少,显得好像是人类世界的夜晚,

我们也有生物钟,为了调整神经元,据说对我们的心理状态有好处。平台内,有着昼夜。但这里的生活有说不出来的苍白和奇怪的别扭,我想我不适合当一个学生,

学习差,担心之后也学不到专业的知识,记忆力不好,也让很多专业的知识总是会忘记。将来参加专业的工作就很难。那样十年之后,我还是会被淘汰的。

免费上成人学校的机会只有这一次。下次我还要再来,就要靠自己打工赚的钱了。

想着失落的事情。我神经系统不好,那样我也学不会,药物也没有用。治疗不好,天生的,

也许是因为我们的科技不行?其实我没有好的渠道,更没有那么多钱。脑神经的手术,太贵了。而且我就没听说有。一些小广告什么的,我可不信,那东西的张贴也受到打压。我贴过一次。

时光如梭,日光灯月光灯如织,

转眼两年过去,

由于考试不及格,我退学了,各种线路,符号,数字,文本,都记不住,更别说分析了,常常坐在一个长沙发上发呆,有同学来了我也是发呆的接待。

心情很差。离开学校,这个时候,学校外面的那个古怪的入口,已经变样了,古怪的金属外壳的入口,外面的本来光滑的金属外壳,现在上面有了许多突起的金属的图案,一年前就改装的,怎么改装的不知道,可能是高温压上去的图案?一夜之间就完成了。我刚看的时候感到不适应,

现在退学了,反而感到这些外壳的雕刻一样金属图案,显得有点熟悉和不舍。也没啥了不起的。真正担心的还是未来的生活。

到社会上打听,会发现现在工作好像更加难找了,小的私营的饭店,都关门了,被大的私营企业挤兑得没有活路了,被监管单位给取缔了。

现在有监管部门发放的食屋子,另一种是大型私营企业开办的大饭店。那些地方我都没有资格去。

而如果在小饭店打工,一些残存的小饭店现在也为了省钱,而采用一些纯粹的机器人,听说这种东西中智能比较高的,简直比半机器人都贵,但这几年来的发展已经不一样了,现在这种智能比较高的,便宜了很多。

所以,后来我干起了捡破烂的工作。再八年过去之后我该怎么办,没想,神经元子里面一片乱。

捡破烂的生活也让我得到了一些平常的不到的,

比如手机,

我捡到了三个还能用的,其中一个甚至是名牌,有点小毛病,地域不同,需要调整其中的一个零件。不太懂这方面的,但我的一个捡破烂的同行,他知道,他就带我去了一个专门搞这方面的小店,

小店门进去,左边都是柜子,以及墙壁,上面都是垃圾,右边是空阔的地带,上面很多桌子,桌子上是各种乱七八糟的机器和乱七八糟的东西,一看就乱糟糟,屋子里面一股机器的怪味儿。

我把那个捡到的名牌手机,给他们看,

维修者们都很惊讶,表示居然有这么名牌的手机,而且落在我这种外壳的家伙手中?

说到调整,他们有点不太自信,我当即表示了不满的时候,

他们就吹嘘,指着高处的一个柜子上的一个纸盒子说:“那里面还有比你的手机更贵的!”

我看不靠谱,就问他们到底能不能修好,

他们说:“需要花很多钱。”

我就不准备调整这里面的电子元件了,大不了将来找个傻子卖掉好了,但我口才不行。

后来我回到自己的住处,住处都是临时的蜗居,有时候我会换住处,因为这种捡破烂的,有时候也会受到打压。

监管部门的排挤和一些有能耐的很厉害的老破烂王打击。这些事情只有加入这个行业才能知道这种内幕。

黑幕重重。别看是苦生意,但任何行业都有黑幕。这种得也不例外。我打架也不太强,不过我听说了一个练习枪法的地方,将来有钱了去学习,哪怕学不会好。

拿着手机,我的住处实在很小,暗色的平房中的一个,只有一个房间,进门后,左边有桌子,右边有大床,前方的尽头处也有桌子,那尽头处的桌子和大床之间,有一个夹角,处在这个房间的最里面的右边,

我一般都站在那里,把我一些比较贵重的东西放在那附近,

我有三个手机,主要都用来玩游戏,除了名牌手机的款式比较正规之外,那两个便宜货,一个白色的,很普通,另外一个接近黑色,有点像略为发白的黑色,上面还有很多高科技的斑点和短线纹,是我最热衷的,因为里面的能源比较多。里面的游戏也比较多。

但普通的手机,通常都是三折叠的形状,或说是弯弓的形状,于是我的机械手掌也能很好的抓握,这恰恰是便宜的外形,如果放在桌子上,从侧面看,那就好像是一个拱桥,下面是架空的,很占地方。可不是圆弧的拱桥,而是折叠的那种,突兀的弯曲,这种手机由两个弯点,和三个片面所组成,

用的时候,凸起的两端向外面,和人类的古老电话的使用方法相反。很硬,根本不能改变形状。放在口袋里面甚至很占地方,

玩游戏的时候用那个黑色的,有一次,用玩飞机战斗的游戏,那个游戏里面有一种功能,如果玩这个游戏的人,到了一半,不想玩了,或者有紧急的事情,而那个游戏是不能暂停的,因为说飞机是不可能停留在空中的,

但里面有一按钮,可以让这个游戏尽管继续进行,但是可以让手机自带的电脑控制那个小飞机。

有一次,有个同事来找我,我当时以为只要出去一会儿就回来了,所以,就按动了那个按钮,让游戏中的小飞机,被电脑控制着继续飞行和进攻。手机放下来了,

之后我和那个同事,一起出去,好半天才回来,都已经几乎一下午了,以为手机早就没电了,回来打开一看,居然还有电,而且里面的飞机竟然还在打,要知道,这不但说明这个手机的电池非常好,同时也说明这是运气很好的现象,

一般,电脑控制飞机,最多控制一个小时或者十几分钟,就会被打死了,这次经过一下午,飞机还好好的飞行着,在游戏里面不断的拼搏。

经过这事,我向人吹嘘,同行们都不相信我说的话,他们中的一些,也有手机,也有自带的打飞机游戏,他们都表示:“这是不可能的。”

我就对别人说:“因为他们的手机的电池不好,他们的运气也不好。“

老实说我并不喜欢飞机,也不喜欢飞机游戏。但也是因为那段时间实在是太无聊了。那种无聊,甚至能够让我把所有我玩过的游戏,都玩腻了之后,连手机内的飞机游戏我都不放过,起码对于我这种而言,如果能让我玩这种游戏,甚至还为此吹嘘和炫耀,

我平常都枯燥无味,还收集了不少的漫画,别人丢掉的漫画,这些东西我都收集下来没有卖掉,而自己看,到了极点,很多漫画都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此外,还有几本和漫画意思差不多的那种漫小说,最没有营养的那种垃圾小说,但是比较好看的那种,

其中有一本书,叫作鸟语飞机的书,我居然也看完了。专门讲飞机的故事。

其中大概有这样的情节:后来这个飞机不慎飞入了宇宙中,没有能源了,遇到了一个宇宙中的巨花,花朵内躺着一个自称要对宇宙负责的怪宅男,飞机驾驶员就欺骗那个家伙,于是从花朵中得到了一个长的蕊,把花朵内的能量吸干了,飞机继续飞,后来又遇到了一个全都是海洋的巨大星球,比十个星系都大,飞机进去之后就找不到出来的路了,太大了,它在海洋里面飞,遇到了海怪,和当地的其他生物合作与海怪决斗。

我真怀疑这种小说真敢写呀,这是飞机吗?就算是,作者有胆量敢画出来吗?

蛋糊一样没营养的故事多种多样,不合逻辑。虽然对这种东西的确没有好印象真的。但是只要是一本比较吸引人的书,我都看好几次,

收破烂的工作是这样的毫无意思可言,很多人认为这种工作很忙碌,但不是,我们主要要和别人争夺垃圾,但是真正能赚多到的却很少,一旦把垃圾拉回来,我根本不需要分类,

一股脑的拉到垃圾场,让那里的机器人分类就行了,所以我主要是一大早去抢垃圾的时候,有点紧张和忙碌,所以也需要同伙,一起去壮胆。但是拉回来之后,就没什么事情可做了。

赚的钱也少,平常也没有什么希望。等到我凑够了一定的钱,然后终于可以去学习开枪和射击了,

我就去那个地方报名学习。因为和人抢夺垃圾,也没有受伤,但是精神压力太大,

有一个老的垃圾王,就是个神枪手,威吓过我们,

所以我就希望自己也会开枪。哪怕这样没什么实际的作用,感觉好像可以好点,以前是不会有这种想法的,有时候在底层呆上几个月就会渐渐萌生变强的想法,

我得野心不是因为得到的太多,而是受到的打击太多才有可能形成。也可能相反,每个人的概况都不一样吧。

于是,哪怕相反的过程,应对每个单个的生命,却最后带来相同的结果,

或相同的过程,应对每个单个的生命,却最后带来相反的结果。

我去学习枪法的时候,为了壮胆,我戴上了自己那个同事,那个不太高的显得胖墩墩的家伙,他一脸的呆傻。与我和得来。跟这种家伙在一起完全没压力。

去的时候,其实只是我要去报名学习,他舍不得那个钱。我舍得,

所以那个地方在一个好像胡同一样的地方,在街道旁,突然出现了一个入口,窄小的入口,却没有门,可以直接进入,

刚刚进去几步,看到了一个横向的过道,过道的左右和上面是白色的金属,横截面方形的那种金属棍,说棍子显得太细,说柱子显得太粗,那种东西架设在这个横向过道的旁边和上面,

过道是横向的,但是很短,左右就到头了,简直是莫名其妙,这么短,而且还是横向的,架设在这个胡同的入口附近,这算是怎么回事呢?

继续向里面走,左面是墙壁,右边是许多得密密麻麻的花朵,白色的或者黄色的那种亮色调的,密密麻麻,每个都有手掌那么大,开口处对着人,而不是对着上方,

我起初以为是塑料的,只是奇怪这种柔软的程度,经过的时候所带来的一点风,就能让它们密密麻麻亮色的摇摆,并且发出香气,

我的电子鼻子是个便宜货,发现是香气,无法很精细的理解每一气,当时不知就里,后来听说,花朵是由更特殊的材料,很柔软。也不是真花朵。也不是塑料。

我向里面走了,同事却没有跟来,他为啥没跟来??

我有点胆怯的向里面走,不知道这个锻炼枪手的培训班,为什么门口的胡同里面,有这些花朵干什么,

后来我站住了,站在花朵的深处,回头看,我那位同事还站在入口张望,

我想要喊叫,但是担心这会给这里面的高手们不好的印象,但退回去,又算是怎么回事呢?只好一个人,硬着头皮走进去。

里面是比较大的好几个相连的空地,好像是大园子一样,到处都摆满了破碎的塑料玩具,那些玩具的脑袋都被打碎了。似乎用来练习枪法用的吧。

后来我找到了一个看似悠闲、严肃、细弱的半机器人,询问了怎么报名,

然后又有一个年老的家伙,就在他的带领下开始了练习枪法,

最重要的是如何在动态下开枪,这是最难的,

半机器人的手臂也会在我们特有的神经系统的控制下,而发生轻微震颤的现象,

为了不浪费自己的那些学费,很努力的学习,后来我学会了双手开枪,还获得了表扬。

毕业后,

我被推荐给了一个小帮派,来这个帮派是来当打手的,再由其老大作为中介一般的作用,给一些公司或者一些愿意花钱的单位工作。类似受雇佣者的身份。

赚了一点钱之后,等到我就把自己的双手给改造了,改造成可以藏枪支的那种了,我还买了两个款式相同的,亮闪闪的金属手枪,翻转的藏入手腕部分,

但我没有钱改造全身的零件,把手臂那部分给改了。只要翻转手腕,两把银光闪闪的枪就能出现。我为这个炫耀了一段时间。

我们老大是一个很胖的矮小的半机器人,他认识一些生意场的坏家伙。他心理有问题,喜欢他的小弟讨好他,但是不是谁都能擅长这个的。

不太擅长的,也要有所表示。

比如他常常表示说:“我们不能只是给别人打工,早晚有一天,我们要有自己的工作。做买卖。”

那么大家都吹捧他,表示他一定能办成。

“您是有本事的!”很多下属们都这么说。

有时候好像是真心的。矮矬的坏老板,于是就真的开始做起了这种不切实际的计划,他表示他要收购一部分农产品,然后卖掉,然后再重新收购,然后再卖掉,

他说:“这样来回几次之后,市场上的同种类型的农产品,就升值了,等到趁着这个节骨眼儿,我们把我们的库存都卖出去。”

他说着这些胡话,居然有人吹捧,我以前在农场干过一段时间。多少知道了那些化学植物的情况,

我就对这个坏老板说:“但是那一行要很大的吞吐量,而且市场的总量都要被我们控制住才行,可是这是不可能的,尽管我们的这个世界,这个平台,也许不如一个星球大。但是这个市场也不小。”

矮矬的老板很生气,他为了惩罚我,就购买了一个很大的网兜,据说是可以用来运输植物的,

我感觉好像是一个球网之类的东西,他把那个东西挂在屋子里面,然后就非让我进去,我不明所以,就进去了,

他叫来人,让他的伙计们都来了,要摇晃那个网,

我表示说:“我自己摇晃。”

然后我就自己摇晃,我知道这个坏老板的性格,他虽然精神不健全,但是,如果你表示自己来惩罚自己,他就不用他的手下动手了,

他说:“你说,你既然能摇动这个网,难道这个网不比你大吗?”

我说:“比我大。”

他说:“连你都能摇动一个比你大的网,我怎么不能摇动比我的资金链更大的农产品经济呢?”

他说的这简直就是歪理,他连局部的市场都别想控制。

我不能再说什么了。

后来他让我一边摇晃网,以便漏出傻笑,我缩着脖子,漏出了傻笑,感到丢脸极了。

如果不这样,那就要受到严惩了。我决定将来找到更好的工作,不再他这里干了。当时迫于无奈,我还在网里面一边摇晃,,一边赞同他的意见,

经过了这么苦痛的经过,我在这个小帮派里面一落千丈。还算没有被赶走,

我的枪法不错。后来这个坏老板,让我完成一件任务,却不给我说明前面的情况,

半途让我来到了一个大楼里面,替换了里面的一个人,然后,下面有少数警车和救护车的情况下,让我跳窗户,

我只好跳下去,然后,滚到了一个被抬起来的半机器人旁边,那家伙受了重伤,正往救护车里面抬。满地都是玻璃碎炸,

警察对我开枪,我没有还击,逃走了。

从这之后,我就不回到那个小帮派了。我不知道这算是怎么回事。我感觉已经沦落到成为炮灰的地步了。

好事不叫我,出了坏事,就让我去顶缸。估计是他别的手下打死了人,为了让他的那个手下平安无事,于是让我去触怒警察,把警察引走什么的,……

离开了那个小帮派,我在这个社区也呆不下去了,准备远走高飞,临走之前,见了见以前的伙伴,那个捡破烂的同事,他最近情况不好,最近捡破烂的工作越来越难了,受到的打击和排挤在加重。

我见到他,准备把我以前收集的一些没用的东西给他,不值钱,不算什么,这是次要的原因,我主要是,想和他,和他准备说说话。以后有可能都见不到了。他的注意力都在我房子内的那些垃圾上,后来他带走了很多,

第二天来的时候,

我对他说:“我告诉过你,那些漫画书当中的一部分,你不能拿走,你只能拿给我给你制定的那些。”

他一脸的装傻。他个子也不高,也是有点矮矬,但他带来的形象是一种憨厚,他这种型号的半机器人,属于力气很大的那种类型,目标也比较小,挨打的时候更可能突破重围,

以前我和他在收购垃圾的时候,如果遇到硬茬,要抢夺垃圾,他和我都能逃走,他还说他自己以前曾经有个外号叫在坦克,去他的!

但这次我要离开这个社区了,给他留点东西吧,没想到他全拿走了!连我想仍要再看几遍的那几本漫画,他也没给我留下。

第二天我训斥了他一顿,让他把那几本漫画还给我,他只是同意,却没有换回来。

好几本我捆在一起的漫画,很多本。他都没还。我又想要生气,又不知道该怎么生气,我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后来离开了,去别的社区,去别的地方讨生活,去了一个很热闹的地方,那里穷半机器人很多,地方好像很穷,

有很多金色塑料的树木,和红色的塑料的围墙,没有日光灯,只有月光灯,节约能源,整天都很暗,那里有很多丁字路口,有些丁字路口的转弯处,从高空看简直就是楼梯一样的折叠。可能是改路的时候改了好几次,很多地方都这样,加上很多路两边都是高大的墙壁,防备小偷的?

每个丁字路口的中心,都是花坛组成的,花坛很高,上面都是陈列品,而不是花朵,陈列品是用来卖的,但都是便宜货。

有些喜欢讨便宜货的,其他地方的走商,可能把这里当作了一个小型的批发中转站?逃税用?

一天晚上,我在这里混日子,试图找工作的时候,遇到了一场骚乱,有一个半机器人疯了,它购买的外壳,由于也是本地的便宜货,所以它可能很生气?当时也正好出了问题,他不但发疯,而且它的外壳,还不断的喷出蓝光和蓝色的丝线,

抓住了很多无辜的路人,这个身材高大的疯子,沿途用蓝色的丝线摔人,还喷出蓝光,把一些路人的金属外壳给烧坏,

这里没有警察,或者警察迟迟不到,再加上半路上那么多的过路者,因而跑起来乱套了,

我当时虽然有枪,对这里的情况还没有完全摸透,没有急于开枪,奔跑的慌乱的群体们,实在是太多了,一些沿途的奔跑的,

我没能及时逃跑,所以,身后总跟着那个疯子,

那疯子把我们逼到了一个过道,两边都是红色的塑料墙壁,地上有很多摔倒的半机器人,这里太拥挤了,还有哭声,我后来爬到了红色的塑料墙壁上,

那前面的里面太窄了,一旦前方拥挤,肯定要倒霉,

于是我就爬到上面,不忍心看里面的情况,就跳到了那里的外面,在两个墙壁之间的岬角,外面是很窄小的并且没有任何物品和行人的过道,一个封死的过道窄小,向前,前后左右都是堵死的,

地面是深色的,并且好像有很多碎屑。我在这里面等了很久,外面的骚乱平息了,我才重新爬回到墙头,

眼下,到处都是零件和凄惨的半机器人的尸体。有的在哭有的在嚎,声音都很轻。

这真是太可怕了。也许我开枪的话,能够救几个人,也许不行。因为我看到过个别骚乱的人群,攻击那个疯子,但是没用,那个疯子的外壳虽然出了大问题,但毕竟他太高大,太强壮了,那金属外壳也不是随便就能被打坏的,

经过了这件事情,感到这里也不能呆了。觉得这里虽然很多穷人,和我的身份是恰当的,但是这里也有这里可怕的地方。

我听说过很多这样的类似事情,有些半机器人发疯的情况,但是亲眼见过是第一次。

至于发疯后自杀的那些我就不用说了吧!那在哪儿都有。
那就不光是某一个社区的问题了。

希望能够去一个安静点的小区,现在的情况崩不理想,

是因很多安静的小区,当地的商业势力或者监管势力,加大了对那里的监控,

这种穷光蛋,我在那里的生活越来越艰难了!

整个平台,正在出现两极分化,这并不可怕,这种情况以前就有,历史上既然没有任何智慧生命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但也能,知道这种情况。

为了防范疯子们,涌入安静的小区,所以加大了监管之后,

而我这种老实点的,也没有活路了。

我是说,我要么在贫穷的街区,要么就去安静的比较好的社区。可是这两个地方,我觉得我都不适合。

因为所以我处于中间等级吧。我是说,穷人类型中的中间类型,

也就是:好地方越来越难以容下我,坏地方我实在不想去。

很多媒体却在吹嘘这些地方的监管力度,表示治安越来越好了。

可我怎么办呢?一旦去了安静的社区,我如果不是被赶出来,那就是根本找不到工作了。一切规划得越来越好,我的机会也越来越少。正在日渐走投无路的时候,

看到了监管部门,贴出的关于招收敢死队的广告。

我去一个办事处问了,真有这事。

于是去报名参加。先在一个邻近的社区专门驻有的治安所所属的厅堂内签订了一个请愿书,然后,要在预定时间,抵达一个特定场所,在那里完成协议书的签订,

感觉有点麻烦,不确定敢死队是干啥的,听名字好像是送死的。不过那个时候总是存有侥幸心理,这简直是一种心理疾病。很多处于绝望状态下的人都有这疾病。

有自称是专家的家伙说,这种疾病有其“合理性”,可以自我保护啥的。我后来觉得这不对。

我去特定地点签订协议书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前所未见的社区,那里的全部地方我没有参观,

不过其中的一个局部相当醒目,我在那里签字的。还测试了一下自己的性能,但没有打斗,几个简单的仪器。

他们说是将来在训练当中如果有不合格的再专门淘汰或者改装,所以这次只要简单测试就行了。

当地有一些宽度,厚度,和高度差不多的金属围墙,从远处乍一看,显得那些围墙并不高,是因为太厚了,这些金属围墙的墙壁上,引有立体的花纹,花纹都是网格形状的,非常的简单。

城墙可能是用来训练用的,听说可以好象蛇一样的爬动。但我没见过。我去的那里,围墙的某个局部,围拢出了一个广场,

我从金属围墙的开口处进去,发现了不少来报名的,

两白白的金属围墙,白色金属地面,灯光并不刺眼,柔和的白光,

地面的光明也没有强烈的反光,好像磨沙的一般。光芒就在上面散开了。

穷困潦倒的或者自命不凡的半机器人们来报名了。我也报名了,填写了协议,后来就去专门给我们这种新兵安排的临时休息点,

好像一个一个的兵棚。

有个女性的半机器人晚上还来慰问我们,但不是那种事情,载入最后审核一遍,看看有没有改变主意的,

“因为你们要面对的是一场很艰难的事业。无论对你们的反应还是心理素质都是严厉的考核。尤其是决心。”她这么说。

我们都表示没问题,并表情麻木,向她询问,都要干什么,做什么,怎么做之类的。

她表示敢死队就是要执行很危险的任务。

“我们平台内又有很危险的事情吗?”有一个新兵这么问。

她说:“这是机密。”

你敢更暧昧点口吻说吗?结果就没对我们说要干什么。这个兵棚有三个格面,大多数新兵都在其中一个隔面里面,

地上有地毯,大家都坐在地毯上,地毯的边缘有一个地方是可以站立的,那里没有地毯,

女的半机器人坐在那里,和大家说话。

其他少数的新兵,则在别的格间,

我在一个阴暗的格间,那里有一些身体测试的简易器械,可以检查自己的机械关节和身体性能。

还有一个格间,我不在那里,那边有能源,和一些润滑油什么的。也有几个半机器人,其中有一个家伙,不但身材高大,而且会武术,喜欢炫耀,他能自己一个,同时打败十几个普通的半机器人,

我如果不开枪,只是拿着一般的冷兵器上去和他打,他哪怕赤手空拳,也能轻易把我放倒,这一点我是很佩服他的。

他有点逞能,白天的时候,他就显得有点浮躁,年龄不小了。他的浮躁不是年轻者的浮躁,而是年龄已经偏大的那种的,,,,,声音也显得粗,偏高,发音也显得老派,是上上代的那种有点过时的口音,而且不是上上代的上等人的那种口音,某个比较糟糕的,不过他好像对自己的嗓门引以为豪,

白天的时候招呼几个半机器人,和他打架,要展示他的力量和技巧。

现在他在那边喝能量饮料的时候,我就听见他突然在那边大喊了起来,一种吹嘘,

他大概说:“只要有我在,一切就不一样了。没有敌人可以让你们死。”

也可能说:“有我保护你们,”

也可能是说:“我在,有我,就没有不能解决的困难。”

反正这之类的。

我并不生厌,有点不太舒服,但反而有点安心了一般,是这样想,别的年轻半机器人不这么看,

大概,我走过去那边,看他们要说什么的时候,

只听到那个女性的半机器人,对大家说:“他或许可以帮助你们。”

这句话反而让大家不高兴了。并且,她反复问那个大个子,问他是否愿意签订一个更加重要的协议?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他们永远都不了解什么是事实。他们用他们的幻想和妄想来理解事实。

我承认有时候我也是这种人。最好永远是这种人。这种人的精神是不需要真正成长的。成长意味着痛苦,如果我们的身体的劳苦,已经不得不成为了成年人。

那么,而我们还何必让自己的精神,也变成成年人呢?所以我热爱,那些身体劳苦,如同成年人,但精神却不劳苦,如同孩童,用狂妄的幻想来理解事实。

有些孩子是好孩子,有些孩子是恶棍。

我不知道有哪些坏家伙,都分别签订了什么不同的协议。

有时候会被安排到不同的地方,起初还会和我们一起训练,但是稍有起色,而且看似还算听话,他们就走了,有别的事情等着他们去做。同样危险,同样残酷,

像我后来看到的那一切。世界需要各种各样的人不是吗?把一个坏人,或者一个疯狂的人,安排到正当的职位上,我说正当,并不是说一定能变得正义,也许不需要变的正义,只要有用就行了,

有些事情想不起来,有些事情则纯属细节。我也并不在这个那个方面见多识广的。

接受过了一些训练后,等候在面前的就全都是黑暗时光。有时候在训练的时候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训练是这样。

我自己最倒霉的那一次,那天,我们要穿上很大的金属衣架,有两种用途,其中一种用途是它本身的用途,可以增加自己的防御能力,增强挨打的能力的意思,只能增加那么多,

不过不知道怎么突发奇想,让这种金属衣架还有了另外一种用途,用来模拟坦克,

用来当作一种,虚假的试验,他们会在这个金属衣架里面,安装很多的按钮,控制键,控制手柄什么的,我在这里面控制这些假东西,这些都是虚假的,全都是假东西,如果控制这种虚假的东西,控制得好,

将来就能被安排,成为真正的坦克驾驶员,或者机甲驾驶员这之类的。但到底怎么回事,我解释不清楚,他们就是这么安排的。

有一次,有一次我们,我们去,去一个大宾馆附近训练,因为那附近,最近有点黑恶势力的活动,受到了致命威胁。

一方面需要点真能打的去充当保安,一方面,则要特性,

我使用了一个金属衣架,在里面,安装了很多虚假按钮,手柄,我在向前走,还要同时的,按动这些按钮,用来模拟我正在操控一个机甲,其实这根本就无聊透顶,

我只是在正常走路罢了,却要假装自己在控制什么,滑稽极了。但如果我不这么做,就会扣分。

大家都是熟悉的,有一个敢死队的战友,还化装成了服务员,他比较不错,拿来了很多能量饮料,各种味道的,提供给我们饮用。

后来的确来了黑恶势力,来得好像不多,我们出去打,把他们打跑了,

基本上任务就完成了,这算什么破任务。

回去的时候,我们拖拖拉拉的,没有整理队伍,我和几个战友,就没有急于回去,而在其中一条街道上,那条街道在宾馆不远处,风景大变,

宾馆附近景致很好,可是一上那条路,旁边分出了很多的小岔路,每个岔路里面都只有低矮的建筑,和贫穷的居民,

豪华宾馆建立在这种地方的附近,难怪引发了种种问题,

为了闲逛,我就把我那个金属衣架给放在路边,愚蠢,我还,但我还以为只是在眼睛可见的这条路上走,不会出问题的,毕竟有好几个战友,

当我看到了一条岔路,走到里面绕了一圈,再出来,回到原先那条路上的时候,举目一看,

我的那个笨重的很大的金属衣架,已经不见了,不知道给谁拿走了。

我通知几个战友,他们当中只有一个漫不经心的帮我找,在几条岔路上都走过一遍,并且我问问路边有贫穷的私人工棚的下面的某些人,

没有人知道。金属衣架不是高危险,高水准的战斗器械,所以丢了实际上也没事,但毕竟会扣军分,不光是危险性的问题,也是原则问题,

我有点慌张的站在路边,有一个当地的小型的半机器人,是平民,年龄很小,刚从幼儿园毕业,

他对我说:“你的东西在那条路上。”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那里有一个岔路,那个地方我曾去找过了,好像没有啊。

又进去,这次更认真看,果然,在路边的一个小建筑的上方,看到挂着我的金属衣架,已经有点变形了,上面的一些甲片也脱落了。

我把那东西取下来,总算没有丢。这件事情基本上也没有给我造成什么很大的危害。只是把我吓愣了。

过了几个月,我执行了一次任务,是平台内的一项任务。其实不合适于让我们干,我们去了士兵们的监狱,那些囚犯,听说在过去也效力于敢死队,

力气很大,能力很强,速度迅速,很有水准,但后来仇视敢死队。还搞过破坏。不但是这样,

后来发生了一些理念的,观念的,态度的,和其他的一些矛盾,其中有一些,是属于政治意义和思想意义的麻烦了。

然后他们都被关押起来,关押地点不错,不但常常出来放风,更优秀的一点在于,表现良好的话,还能出来训练的,

训练好了,思想也健康了,就能重新归队。这算得上是一个不太坏的监狱。听说还有更坏的监狱,

但是我去的那个地方,基本上是那片地区中,就是那样的。还不错的。

我去那里可不是受罚。而是要去执行一项任务,陪同的战友都是表现不差的。新兵当中比较老实,比较听话的那一些。并且对于敢死队生活存着比较单纯的想法。同时不止于单纯到了傻瓜的程度。能说出很多有建设性的话。

我为什么会被选中?难道我是一个单纯的并且很会说好听话的吗?

我去是参与辩论的,我站在反方,我属于那种对敢死队存有一点不理解心态的那种,基本上说不出有建设性的话。却,想说点啥的那种。我这种家伙的存在,就是为了让这场任务,拥有一点“争吵的契机”,

不然话题很难过于平静地展开下去,有时候有点调剂是很好的,我充当的就是这种角色。

只有我一个是“大反派”,其他的战友们,都是颂扬敢死队的生活的。

我们去那个监狱,去辩论去,就这点用。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没有争吵,话题进行不下去。我们不是去一味的枯燥的宣传,对于一般人那可以,但是对于一些带有政治犯倾向的家伙们,要用另外一套手法,

因为有些政治犯,他们的思想好像有点活跃。就要用活泼的方式把他们带入我们的话题中的些许意见。

不知道那算不算是一种红色,是说地面的颜色,那不是鲜红,也不是我曾经知道的任何一种红,而是红得发黑和桔红之间的某种颜色,

那里是监狱,是地面,这地面有些地方是平整的,有些地方则是充满了丘陵,为了方便囚犯们训练而用,因为他们以前都是敢死队的,不能只让他们总在平地上打架或者奔跑。

可以,放眼望去,远处有不少地方,都是丘陵一般的坡度,甚至还有几个圆球一般的坡度。

天花板很暗,看不清楚有多高,光源来自于几个高大的塔。塔的光,不照向上面,仅仅向下面照射,光线不算太强,因为塔的数量有限,这片地方太大了,之间的有些地方的光线很暗很暗。

不怕犯人逃跑?他们这整个片的地方,就好像是一个全封闭的大型社区,在这个社区内,没有街道,没有一般的房子,只有那一望无尽的暗红色的地面,

以及在这些地面之上,我能看到好几个孤零零的,彼此间隔一段距离的,黑色的金属方块。金属方块都是梯形的,立体的,好像一个一个的黑色秤砣。那高大的建筑黑块,

罪犯们,都睡在里面,是到了需要他们训练的时候,他们走出那一个一个的黑色的铁砣。然后在这些红色的地面上训练。他们有些还有可能离开这里,重新加入敢死队,但永远不会再让他们,和一般的小队编组了,会给他们编入最残酷的队列,给他们安排最特殊的场所,让他们去最可怕的地方。

如果他们不肯,那就永远在这里,空造无味的生活,残酷的训罚,无助的空虚,没有意义的打斗,

如果其中有很多人,愿意永远在这里,那就让永远在这里吧。有这样的家伙。是最顽固的傻瓜。

而我们这次,我跟随一些新兵们,表现优秀的几名新兵,抵达这里,要看望的那个,

她也是个固执的顽固者,身份特殊,我只听说她拥有一定的影响力,到底怎么回事,见到她的时候,我们不是在监狱区域的某个大铁砣内,

而在一个最特殊的地方,一个所谓的文化古迹里面,据说从人类的世界搬来的,木质的建筑,没有存放在博物馆,而存放在了监狱,

听说,真是荒唐,不过那的确是一个很古怪的建筑,木头的,亭台楼阁一般的结构,很多的方形的细小的木头柱子,这些柱子上雕龙画风,或者花满了古怪的符号,

细小的柱子,很长,截面是方形的,它们彼此拼凑在一起,听说在这个建筑内,住上一个晚上,神经系统就会出点问题,

后来这个建筑,就丢在监狱了,里面住着那个女性的政治犯,她浑身是白银的外壳,不光不是发亮的白银,而是暗淡的白银,上面是古怪的花纹,除了这一点有点奇怪之外,

其他方面而言,她堪称是容貌秀丽,

按照战友们的说法,所谓:“身材也很不错。但不能细看。”无聊的观赏嗜好。

她声音动听,举止得体,观点独特,

我们的说法,她都不赞同,她也有些,精神不健全的一面,可能是关押时间太久,她有时候会突然跑神,然后突然陷入到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或者暴躁的突然大吼一声,很快又会恢复,并向我们表示歉意。

我们表示理解。然后互相交换眼色。我们半机器人的神经元,的确是很容易出毛病的。

起初,她被关押到这个受到诅咒的,闹鬼的木头建筑内,她可不喜欢这里,这加重了她的精神病。但时间长了,她反而爱上这里了。多么奇怪。她向我们表示,她喜欢这里,还说这是个伟大的古迹。

我们不置可否。没有套出她的话,说了一大套,她不感兴趣。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她不同意,既然,也不肯表示什么,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没有太繁重的任务,只使用作为一个新兵的感情和一个新兵的文化,试图打动她。

至于更高使命,重要的谈话,就不是我们参与了,该有人……很快,我们离开木头建筑,

几个更重要的老家伙,他们正走入那个建筑,准备要和那个女性的政治犯谈话,估计他们会失望的。

我们出来之后,被安排,可以在这附近参观,或者立刻离开也可以。

我和几个新兵,表示愿意参观,就在这里散步,看看这里无聊的空旷、枯燥的景致。所谓的,对于住在这里的人而言,这里的景致让他们恶心,

对于我,我觉得看看这种新鲜地方,从没来过的地方,感觉还算不错。

起码,以前,其实那天我应该早点走的,由于耽搁着没走,后来看到了不妙的一幕,

那个女政治犯,她的最后的一次机会既然已经是被她自己所放弃了、失去了,结果。

她被丢给了一群罪犯,作为半机器人,罪犯不能拿她怎么样,可以折磨她,她被几个好像是骑着黑色的金属马的家伙,带到了一个黑色的铁砣的门口,

黑色的金属方块门口,然后几个罪犯被放出来了,他们开始殴打那个女政治犯,她好像是发了疯,她精神错乱了,

她高喊:“你们没有权力焚烧那个建筑!那是古迹!你们说提供了保证,不好了。焚烧的!”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发了疯的胡话,没有谁,去焚烧那个古代的建筑,他们只是把她带走了,让她离开了那个地方,结果她就发疯,产生了偏执的想法,认为把她带走,就是为了焚烧那个古代建筑,

她还高喊,说要回去保护那个建筑。她以为她是谁?

结果,几个罪犯就砍断了她的双脚,看到这一幕,我突然感到了一阵巨大的恐惧。说不出来,现在讲这个,我也觉得当时不该恐惧。当时却有这种极大的震撼,恐惧到我浑身都震动了。可能是太出乎意料了吧。

立刻就有几个骑着黑色的金属马的家伙,挥动着巨大的红旗,都是暗红色的,和地面一个颜色,旗帜大得要命,立刻把场面遮蔽了,

很快,一个家伙快速跑来,他就是带领我们来这里的,要对我们负责的,

他刚刚没有紧跟着我们,而是现在才跑来,对我们挥舞手,让我们离开,不要在这里看,我们就转身走开,他还要让我们立刻离开监狱,

我对他说:“我们只是散步。”

他就对我发火。拉着我离开监狱,而我的那几个同伴,趁机跑开了,他们嘻嘻哈哈的,还要继续观赏这里的景致,哪怕看不到那几个罪犯怎么折磨那个女政治犯,也总要在这里的别处散步。他们很高兴,我则很气愤,结果,由于我很气愤,尤其被那个负责人给盯上了,他非要让我离开这里,我被拉走,

而那几个战友们,他们还在那里玩了一会儿,然后才出来。

后来我去医院看了看,心理医院,医生说没事,

我继续在敢死队上班,有义务把每天的工作进行下去,我的工作就是训练。训练好了,要去执行当敢死队的送死的任务,

那个时候我不知道,我么,我也不觉得,比如我们半机器人,是要送死的。如果那样的话,谁让我们“自治”了。既然管理我们的不是人类。而是我们自己,

那么我们怎么会有什么送死的任务?这是当时想法。敢死队这个名字已经很吓人了。

我还是不想。不愿意。我迟钝,我成绩不好,因为我智商低。神经元的智商包括很多的全面的类型。包括了反应速度,但是这对于敢死队,不是最致命的,因为各自有各自的分工。

表现不好的,也有表现不好的分工,

渐渐的,学会了像动物那样思考,这是我们这一行,所需要的某一个种类。所有种类当中,有的成员不是这样的,有的必须很聪明,比如小队长,小组长什么的,要会看地图,要会,明白该干什么了。

我不需要会,因为各种考试,都证明我不但得分不高,容易紧张,脑袋比较僵化的,适合听从命令,不适合临机决断。训练越来越多,反应和平衡,我比以前好了一些,但是思想越来越少了。

更后来,由于医院说我的心理没有问题,我总觉得和以前不一样。以前是有点超常发挥的,比如会突然变得精神很振奋,会有那么几秒钟,注意力,会非常的集中。那种时候,我的表现会很好,会超常。

而随着日常训练的加深,随着,这种“工作”,时间越来越久,

却再也没有超常发挥了。精神振奋不起来。应对于一般的队员,惯用的一些,振奋精神的策略,药物,宣言什么的,不管对别人来说怎么样,

我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动物,空空如也,感情空空如也,脑袋没有思想,整个也提不起精神。一切都好像是条件反射,

听从命令,举起武器,听从命令,开始站队,

听从命令,开始向前奔跑。

听从命令,然后,向着威胁的场景冲去,

可能,对不同种类的敢死队的成员,对我这种笨家伙,就是要这样训练的。

半年过去。训练成功,我及格了。但贴着及格线,成为了一个勉强合格的敢死队员。在临朐完成可怕的任务之前,

上级给了休假。说我们可以挑选一种休假方式。包括乐趣特殊的娱乐场所。其中最差的,也在我看来也好像是不可思议,

在平台内,任何一个风景,这是任何一个名胜区,我们都可以去参观。这算什么呢?这比特殊的娱乐,

很多时候我觉得自己不是自由人。获得了这样的,自由游览的机会,而我什么都没有选择。

一动不动的休息,只想要这个世界的一切快乐,但在我看来,都失去了其中最重要的营养,心里的快乐。如果没有了这种营养,无论看到什么,得到什么,都好像没有了盐,鲜美的味道也变得很古怪。

只想要躺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好像一个,想要休息的动物那样。这不能怪别人。

只有一个,我自己出了什么问题。

那个危险的场所,执行后来那些极端可怕的任务,是那之前,但是我就好像精神垮了一样!

其他的战士们可不是这样的。他们还会笑,还会嘻嘻哈哈,同时在严肃的时候精神振奋,

我的神经元回路,有些地方肯定结错了,肯定短路了。但是医生说没有。医生都是笨蛋吗?

时而圈起腿来,我低着头,满眼都是看周围的金属膝盖,站在队列里面,如果休息时间和娱乐时间结束了,我什么都没有做。

又要站队,现在?要去什么地方了吗?但好像是这样的,

大家都站得整整齐齐,但是不久,又彼此散开了,

几个成群,我没有太操心,现在已经学会了一种技能,就是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涣散,有些时候,听声调,看一些手势,我就知道,什么时候必须聆听任务了,以及什么时候,只要听从小队长的牵引和安排就足够。

所以我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精神涣散,所以现在就,是那种时候,没有操心,而等着所在的那个小队的小组的小组长,他带着三四个人,来到我面前,招手让我跟着他走,

前面都没有认真观察,好像,面临的,将是一个可怕的去处吧?

所谓我们的真正的使命。

会不会集体行动?但不是那样的,甚至后来我发现不是以小队为出发单位的,更别说大队。

五到十个成员为一组,一组一组的,分割开来,被派遣了出去,后来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而一无所知,甚至当时连想都不想,就好像一切都应该的一样。

那么阴暗的,充满金属的脚步声的地方。抵触声,仿佛。只有那么几个成员,但我只有那种印象,阴暗的过道,阴暗的拱廊,

甚至不确定左右两边,和我们的上方。是不是全是某种劣质的金属。色泽是那么的糟糕,没有铁锈,却充满陈旧。好像一百年前修建的,

使用的时候,却由于不招待人,所以的欠缺保管和修养。还算整齐而又不清楚是否是那种完全密封的过道,

因左右两边,偶尔有裸露出来奇怪的结构,这些结构并不细碎,也并不广大,配合了过道的大小,那一切就只有那么大,一种通常固执的,也有可能是可以在关键时候加以调整的结构?

我们一组的成员,通过了那些拱廊和过道,抵达了一个阴暗的房间,房间内摆满了一个一个的桌子,和桌子上各自都有一个老旧的机器人,机器人的款式,我以前见过。脑袋是半圆形的,是一种好像专门用来负责带路的机器人,

我以前参加一场淘汰赛的时候,很多年以前了,在参加职业学校之前,在平台的下层,就在那里,进行的残酷的淘汰的时候,我见过这种机器人,

但那个时候的颜色更白,型号更小。而在这个房间的,颜色更深,型号更大仍然比我们这种,成年的半机器人,要小上很多。

为什么摆放满了这种东西,这个房间很阴暗,很广阔,是房间?或许这里是一个仓库?仓库的一侧,放着一个一个的大而方的节能光板,光板的颜色很淡,光色很淡,非常节约能源,光线太暗了,所以,需要很大的光板,才能照亮一个房间,是很多这样的巨大光板,竖立在这个房间的一侧,才看清,

走到了这个大房间的尽头,尽头处,横向一个池塘,或池槽。前后很窄,左右很宽。这个池槽很深很深,下面是水,很浑浊的水,

“我们需要在这里适应水,最后检验一下,看看我们的外壳,是否容易短路。”组长说。

他率先跳了下去,在浑浊的很深的池内游了一会儿,然后顺着铁梯子爬了上来,

我们也只好挨个下去,测试了自己的性能。马上就要去执行任务了,测试这个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要到水里?

测试之后,组长仍旧让我们在这个大房间内等着,

后来,他在通话,在和上级传达指令。一段时间,我们中有一个大个子,那家伙仍旧在那池塘里面戏耍,有什么好玩的?他不肯上来。还发出簇声。我觉得这真无聊,又不是游泳池,窄的池塘,这么深,这么暗,真是神经病。

正当这么想的时候,其他的一些成员中,有几个在玩那些桌子上的机器人,

好玩?我站在那里发愣。继而,又陷入到了一种痛苦当中,现在又不是我嘲笑别人的时候,

接下来就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了。为什么我要在乎这些个小事!冷静下来。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要去送死吗?

是这几天来,我的脑袋都短路,什么都不想,可是现在,躁动起来。又不愿意向那里考虑清楚,似乎想就会痛苦,

眼下呢?而且看氛围,好像是。我不知道这样对不对,可能想多了只能让自己崩溃,可是什么都不想,又觉得,会让自己更糟糕。

两难选择。聪明的家伙会怎么办呢?他们会想,而且不是想让自己害怕的情况,会想对策,思考对自己有益的事情。

我不是那样的,是个傻瓜。越想越怕,可是什么都不想!临到畏难的关头!……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一个连动物都不如的东西,动物还有本能,我呢?

对,我有训练,有对上级的服从,不是服从多么伟大的命令,我只要听小组长的话就行了。这不对,这不对,但这不是全部,

在接下来的情况内,危险临头,我突然开始想挣扎,突然想要靠自己了。却靠不住。却什么准备都没有。

正当我也走到一个桌子前,开始观看桌子上的一个好像螺丝刀一样的东西的时候,

小组长终于回来了,我稍稍止住了慌乱。但他竟然来到我的面前,指着我,和另外一个个头很小的半机器人,

他对我们两个说:“你,还有你,跟我来。”

我们就跟着他,走出了这个大房间,来到了那边一个地方,几个小点的相连的小房间,古怪的折叠一般的排列在一起,光线阴暗,这里还有一些奇怪的零件,和奇怪的小型车床一类的东西,

小组长对我们说:“你们的零件有点问题,根据我的吩咐,更换一下。”

于是,我更换了一只手和一个铁条,而那个瘦小的战友,则更换了双脚,在完成这些更换的时候,那个瘦小的成员对我很不友好,

他还表示说:“一会儿要面对麻烦的时候,你会比谁跑得都快。”

他说完这话,我很生气,甚至很痛苦,因为他以前跟我关系曾经不错过一段时间,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我有时候不能理解很多事情,和很多友情等方面的变化,

好像不敬意的就引起某种反感?很快完毕了,在打开铁门的一瞬间,我有一种错觉,好像打开那个铁门,我们就会抵达某个可怕的战场了。

这只是错觉,是因为,这些仿佛折叠一般排列在一起的小房间,

我们之前是从其中那一头进来的,现在又要从完全不同的另外一头,走出去,

可是,大概这里是四通八达,仍旧的,最后总会回到原处,

我们经过了一个弯道,最后,重新回到了之前的那个大房间,很多桌子,以及桌子上很多小机器人的那个房间,

怎么,但我发现这里已经和之前有点不一样了,在这个大房间的左右两边,本来那两边的各有一长排的金属铁条的尽头,如今,分别出来了两个很高的金属小池子,相当于两个金属脸盆。

之前没有,之前,这个大房间尽头处,靠近深池塘的地方,尽管两侧,分别有两个比较长,但是不太长的金属条,金属条有桌子那么高,下面不是桌子腿,而是仿佛箱子一样,完全连在地上,但以前这里并不漏出什么金属盆子,

现在,竟然探出了两个金属盆子,

小组长让我们躺在其中的一个金属盆子里面,那盆子的形状,好像是一个人类洗手或者洗脸用的小池子,是完全金属的,暗银色,池子最下面,有一个小口,以及这池子的形状好像是一个杏什么的,反正有点奇怪。

那种东西只有人类的文明下才会有,我在漫画书上看过,我以前,所以我见过,但只是有点像而已,

这池子这池子的一端,没入到那个金属铁条的里面,

此刻,那下面的小口,冒出水来,把这个金属小池子灌满了,我们中的一个躺在里面,他全身的一半以上,就泡在这小池子里面,然后,小池子里面的水,突然开始流动,

他就划入了那个金属铁条里面,好像被冲走了?

我们站着围观,有点惊奇,却不觉得慌乱,因为这显然是上级安排的,

大概,但为什么要用……为什么要,却不让我们走着去呢?

这件事情,然后按照这种办法,我们一个一个成员,就这么下去了,最后轮到我和另外一个女性的成员,

她走到了大房间侧面的另外那一边,那里也有一个铁条,铁条的一端,也漏出了一个那样的金属小池子,只是形状有点不太一样,而且里面没有水,这也是之前弹出来了,

我和那个女性的战友,看了看,在小组长的命令下,我们离开这里,回到那边,然后分别躺了下去,我先躺下去,

有点不自在,虽然半机器人相当的时间内不会被淹死,但的确不好受,包括心理上的,

密度很大的怪水,突然开始急速的流动,然后,我划入了那个金属条,那好像有大箱子那么高,

里面是黑暗的隧道,窄小,好像是隧道滑梯一样,我就那样划下去,通向了下面。沿途一片黑暗。完全没有一丝光明。

小组长之前下过命令了,不允许我们自己携带的任何灯,还不能发出别的射线来加强对周围的探知,但也没说下去就会打仗,下去要保持安静。

我以为会,但结果,我只是调入了一个水槽内,这里有一个引路小机器人,引领我来到了这个水槽的尽头,打开那里,我从那里又去了一个地方,

这次是一个很大的地方,但我能使用特殊的捕捉射线的眼睛装置,比之前在水槽内,比起在狭窄的滑梯隧道内,比起那些地方而言,

有着轻微光明的地方,人类的眼睛多半看不出来,但我们半机器人可以看出,

这里是一个广大的水下世界,

眼前的,我正站在一个斜坡上,这斜坡很大,倾斜向下,下面很深,远处也很遥远,大概就是漫画故事中所谓的湖泊或者海洋吧。

这样的念头,回头要看一看,我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

向后,却好像是一个白色的什么东西,巨大无比,

这个时候,小组长来到我的面前,对我打出了几个手势,意思是跟着他的动作学习我就看他,看他要怎么样,

他向斜坡下面走,沿途偶尔会有一些好像海星那样的动物,他抓住一个那样的动物,就装到一个口袋里面,很大的海星,相当于一个板凳的板凳面那么大,

小组长又给我做出手势,意思是如果左右的附近,或下面的方向,有这种东西,都要按照他的方法办理。

我就听从了,沿途下去,抓了好几只那样的大型的海星一样的生物,

生物这种东西,我也只是在小型动物展览馆一类的地方看过,但是对于生物,我并非不理解,毕竟上学的时候也多少学过。

这是一种以蛋白质的特殊结构为最小单位聚合起来的特殊的有反应中枢的活物,和机器人有相似的地方。但是更精密。更复杂。更柔软,在某些方面也更敏锐。

这些大海星的反应很慢,行动也很慢。不是超级生物,

我现在究竟算是在什么地方呢?

我在平台内,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社区,有这么广大,

以前,一些大社区,但那多半是因为光线的明暗,和布置得精巧,使得我看不到尽头,

向这里,却真的望不到头了,广阔无边,

确实,何况我也听说过,所谓平台外的世界,一个永无止境的世界,关于这样的空间,在逻辑和理念上,我实在无法理解,

难道,就是所谓的平台外的世界吗?平台外的世界就是永无止境的水?以及斜坡?

漫画中也不是这么说的,课本上得零星介绍,而言,好像不对,不?也许真实情况,就是这样,

满满的水,也许这就是真实情况,漫画和课本都没有说真话。

这样想着,加快了抓捕那些海星的速度,尽量直线向下,如果我偏离了直线,也是为了抓捕周围的海星,基本上路线没有改变,在敢死队参加了半年以上的训练,我知道什么是保持路径的直线。

突然,我回过头,再看看我身后是什么,一个白色的,巨大的螺帽?

那就是平台吗?难道那就是……但我不确定,现在不让说话,不让询问。

继续向下面,沿途看到这斜坡也不是笔直,会出现一个突起,以至于显得出现了一个九十度的台阶一样,但而是自然形成的某种蜿蜒的结构,这类地方有时候还有仿佛圆石头一样的东西,色泽和周围的斜坡的那种暗淡的色泽是一样的,大概上面满是泥污吧。

我再次回头,看那个白色的螺帽,那上面像是什么呢?如果那就是平台,或者只是平台的一部分?

水的折射,以及,我的神经元内,并没有连接高水准的电子处理器,我没办法就我所看到的景色,便分析出来那白色的巨大螺帽究竟有多大,

就只能凭自己的经验来分析了,单单凭借我那拙笨的神经元进行揣测,那个白色的东西究竟是不是平台,以及究竟有多大。

现在我基本上还要继续保持匀速的向前,仿照那个组长之前的大概速度,不敢打折扣,

后来我们在一个缓坡集合起来,每个战士都得到了一个好像是水下自行车一类的东西,

继续深入,接着是下面连大海星都没有了,沿途也不多。再向下,就连这些也没有了。空荡荡的水下,

一组孤零零的。直到再往下,

是在一个地下水充沛的地区建立的。后来,我们参与了建立地下宫地。

我们去了一个地下河。在一些有自然溶洞的地方,至于我们最早抵达的那个地方,

一个大型的裸露的由地下水所支持的池塘。看全部的三维立体地形图,何况我也看不懂。

我们数量不多,打了一个一个的房间一样的小型地洞,在一些天然溶洞内穿梭。接下来几个月内我们参与的事情。

已经获知这里并不是平台内,

这个星球在几千年就有生物了。一个拥有着古老生物的星球,我们一开始通常称这里为“外面”。

其中有极少数是有智慧的。为了在试探出它们的全部实力之前,我们要避免就过早的暴露在它们的攻击或者监视之下,

所以我们不能频繁的往返平台,资源就很难获得,在有地下水的区域生活,所以。这几个月的时间内,我们生活在闭塞,不理解,惶惑,恐惧,和烦闷当中,

还需要干一些我们不太适合的事情,比如建立那些小型的地下房间就很麻烦,建立得非常差,房间和房间之间没有任何走廊和过道,

直接就相连了,每个房间都很小,每个房间都款式不同,每个……,在我们被允许之前,都大约只能居住一个敢死队成员。都是石头的,伴随少数一些粘土的,这种类型的房间,附近则是有一些大型的溶洞,

我们不住在那里。这是军事安排。期间没有再看到什么生物。除了之前在水里面曾看过的少数的海星,后来都被集中销毁了。

此外。这个所谓的叫做星球的地方,除了黑暗,隐蔽,和一种说不出来的烦闷与恐惧夹杂的痛苦,

什么好的第一印象。这里的颜色也有问题,我不适应这种土壤和石头的颜色。

土壤很少,石头很多。这里也不是全部的景象。

回忆在平台内生活的时候,尽管给我印象最深刻的,让我记忆最深刻的,是那些颜色特殊的社区,

但平台内的大多数社区,其实就是那些没有给我留下多少印象的,却数量最多的,则都是白色的社区。

不必着重地回忆和介绍那些地方,因为在印象当中是最常见的,也是最不值一提的。

已经习惯了白色,干净简单,颜色如此,那么一搭配了各种形状,则仍感到枯燥无味。不过,那很适合我的神经元。现在,我才发现我不愿意一天到晚只看到暗淡色调。这偶尔可以有很深的印象,但时间长了,则让我不舒服。

受不了这里的肮脏的色调,为了排解烦闷,哪怕关系不太好的那些战友们之间,也说说话,打打牌什么的了。

对颓废精神的能量补充。比没有要好,但不能改变任何根本问题。

一些女性的半机器人,甚至开始和男性的半机器人谈恋爱。这只是精神性质的,没有那种搞敏锐度的皮肤,

听说那种有钱的家伙们才能购买的皮肤,柔软的,充满了神经系统的皮肤,而且不光是那样,尤其对神经元也要做出一点改造,要花很多很多的钱,进行大改。

至于普通的半机器人是根本没有爱情的。因为首先,我们没有肉体。甚至也没有比得上动物的丰沛大脑。

我们这些家伙如果能够谈恋爱,那绝对是因为真的有共同语言。且不会感到反胃。

很难得,平台内少见。反而在这里,只有机器人外观的所谓男男女女们,原本都不怎么有共同丰富精神世界的,竟然玩起了谈恋爱的游戏,

我被好事者介绍了一个女伴。刚认识,但就要谈恋爱。实际上就是过家家一样的。

什么人类仿真皮肤,还有一种这类皮肤,没有精密的神经感知系统,对自身的神经元和周边部件进行改造什么的,好了,

人类皮肤,别妄想,穷人最高级别,也无非只能有人类的外貌,而没有人类的感觉。我曾经亲眼见过着的,

听说比较便宜,但不坚固,太大的脑袋适得其反,更难看,我们半机器人也习惯了对自身的金属脑袋的审美,

如果有谁愿意购买一个非常接近人类容貌的脑袋,不算太大,正好符合人类的规格的话,那么半机器人看到,也会觉得眼前一怪。

记得在平台上的时候,有一回,我乘坐一个白色的地铁列车,一点儿也不宽敞,很拥挤,速度不快,可以穿行几个重要的彼此隔绝的区域,

在某一站,记得,上来了一个女性的半机器人,她的脑袋就和真正人类的脑袋的外观,乍看一下,让我眼前一惊,

不知道为什么她刚上车,略微低头,并展眼一笑,非常非常得好看,当她向侧面行走的时候,那笑容就显得有点僵化了,主要是不知道为什么,连带的眼睛眯缝了起来就不那么醒目了,

最终,当她在门附近的侧面站定,并且面孔突然变得严肃之后,突然变成了一张很丑的脸。脸上的肌肉,颧骨附近的肌肉,变得很古怪。

这事情,后来过去了几年,某一次我看民间拍摄的视频,正好看到了这张视频,视频的题目是:《人类面孔大节目,街边拍到的。》

我看了好几遍,并且想起来这正是自己几年前曾看过的。我想,她的面孔肯定是廉价货,那个女的一定是买了一个便宜的东西。

否则便不至于如此。太拥挤了,以及她好像穿了很厚的人类审美观的衣服?

所以,关于这件事情能想起来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离开平台之后,至于在地下的溶洞附近的我们自己开凿的地方,我们战斗人员当中的女性,当然不可能有那种脆弱的人类外壳,

见鬼的可怕的沉闷的星球上,我们都是金属的或者更特殊材料的。我们在那里玩过家家一样的恋爱游戏,不但没有肉体欲望,甚至连视觉的审美欲望都没有。

完全是胡闹。完全不赏心悦目。也许无聊能产生对虚假爱情的兴趣,实在没别的精神生活,

双方还是尝试了一段时间,当然不光是我们,其他几个家伙也是的,常常一段时间,我按时去找她,她住的那个地方,是她们女性机器人挖掘的一个一个房间,

结果规格方面更差,不该有一两个台阶的地方,会有一两个台阶,在不该拐弯的地方,拐弯了,

在不该增加一个小得很小的小房间的地方,她们增加了一个,

有些房间,突然出现了向左边的房间,而其实从那里也可以向右,但大意的话却不容易看到,这算是什么设计呀。

房间也更小,每个房间的形状也更怪,都没有门,我从这些房间当中一一穿过,以至于,要跟沿途需要经过的几个房间内的女性机器人,都浑了一个彼此认识。

大概,之前介绍给我女朋友的那个男战友,他当初就是这样,才认识了那个女的,才介绍给我。

她们的房间内有一些织物,可能是从平台得到的补给,她们把这些毯子或者布一样的东西,搭在那些岩石的椅子上,桌子上,有些地面上也有,我还见过有一个女性战士的房间,半空挂了一个塑料布的帘子,墙壁上却没有,毕竟,织物的数量有限,

是种没什么用的补给,对我们半机器人而言是这样的。

大概女性的半机器人有某种审美的需要,我看了眼花缭乱,都是不好看的类型,花纹也比较怪。除了所说的这些,

女性战士的那些她们自己挖出来的房间,很多方面就不如我们男性战士挖掘的房间更好了。

她们中有一个女性半机器人很爱干净,居然制作了一个管道,通到了附近的地下水处,听说她喜欢用水,清晰自己的不锈钢的外壳的某些部分,

附近还有一个肮脏的镜子。此外别的女性半机器人就没有这种嗜好了。

我记性不好,所以,有时候我到她们那里,可能会轻微的迷路,不管怎么说,她们没有表现出嫌弃我的愚蠢的样子,去过几次,后来渐渐不去了,

因为无聊,学视频上的男女双方聊天,以及双方靠很紧的走路,两种,玩了几次就觉得无聊透顶,

人类的视频很少很少,我们半机器人很少看到,可能不像刺激我们。是不应该让看,

对于人类的恋爱,我所知不多,这个游戏很无聊。在彻底断绝这种无聊的过家家游戏之前,一场变故就提早的打断了这个虚假的约定。

变故就是本星球的智慧生命体,已经找到我们并发现我们了。

把我们住处附近的一个溶洞上方的地面,全部都炸开了,

我们得到消息,前去补救,

沿途,各种溶洞,开始沸腾,一些水喷了出来,

等到我们划船,到了那里,发现那里的水都飞了起来,从天上,降落下来一个巨大的长条的旋风,

后来这个旋风分散了,变成了好几个小旋风,但是更小,后来,那个大旋风就开始吞吃小旋风,

又后来,那个大旋风开始对抗小旋风,小旋风们也开始对抗大旋风,

总之一片乱,至于还会乱成什么样子,搅合成什么样子,我可没有心情看,甚至不知道这些是不是这个星球的智慧生命们所释放的武器,

因为任务,本来是要经过这个地带,对抗部分本星球的生物的,并且救走我们的几个上级,并抢救一两个重要的工具,

我在一个小型的溶洞房间内和一个长官说话,他给我一把手枪和一个不能拆开的盒子,我们穿过这片大的地带,尽量奔跑的走过了附近的几个大的或者不太大的溶洞的隧道,

没有水的地方,或者水浅的地方,就把小船折叠起来,背在背后,就这样向前,再后来我听从个小组或者小队长的命令,逃离了这里,舍弃了这里的物资,

舍弃了可能需要救助的一般的战友,逃到了地表,

才第一次看到,这是一个褐色的,广大而无边无际的星球,

是说大地和天空,我在天地之间的相接之中,遥远而无尽。如果这不是漫画中才有的,如果这不是视频中才能模糊看过的,

这是真的,本是真正的人类才有资格和机会看过的东西吧。

真实的世界。

而无穷的物理世界。物质,而庞大的,并非人工制造的东西,这自然的物理融化,凝结的难以想象的哲学固体。沿途渐渐分散了,

我们各自变成了新的小组,有了新的小组长,其中最小的单位也是三五成群,

沿途得到了补给,但不是光明正大的空投给我们,告诉我们在那里找到那些补给,我们要过去拿,

各小组之间也能联络,是在途中埋藏下一个发报机,预定一天后或者两天后,才能发报,到了预定时间,发报机就钻出土壤,然后把波长发射出来,里面都是密码,

密码是告诉他们,我们在什么地方,以及大约几天后会在那些地方等他们。

别担心,我们有一百多种密码,在全部用完之前,就算这个星球上的高等智慧生命,能够或者可能察觉得到,那也没什么关系,我们能用一百多次呢,

首先轻易没必要用,而在有重大行动之前,我们不需要集合,因为集合起来会有危险。也不必要。

我们长期分散在星球上,这个星球的天空被云雾笼罩,

及其高的天空上有云雾,地面上光照不足,大地的很多时候是阴暗的,但能够看清楚东西,地上没有雾。只是有些寒冷罢了,植物很少,动物也很少,听说在这个星球的某些极少数的特殊地方,才比较温暖。

我们显然还要一段时间才能抵达那里。我问了我们的新组长,这个星球到底是什么地方,沿途,这里有外星人吗?

他说:“不是外星人,而是人类,”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轻微的几秒罢了,就让我几乎惊呼。

但还好他接着说:“人类创造的一种古怪的生物。”

并且告诉我们这些生物几千年前就在这里了。

但这全部的疑问更多了。沿途向前,在这个空阔的很少生物的星球上前进着。凭借所得到的补给,以及我们联络上的另外一组人,使得我们的队伍扩充了。

后来都有了代步工具,一种类似自行车一类的东西,是可以在野外使用。但也遭受到了一些攻击,一些莫名其妙的长相奇怪的生物的攻击,

折损了一些同伴,每次损失一个,我们就会说:“又损失了一架。”

并非贬称,却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很奇怪的称呼。好像评价一个大家伙,一个飞船或者一个大型飞机坠毁了一样,

因为数量少,我们敢死队不是大规模部队,当我们用那个见鬼的代步工具,像自行车一样的在野外奔驰,而当一个落下去,摔倒了,

我们又会说:“折算了一架。”

一架或者又一架,

我们不是为了报复而来的,不是发动大规模的战争,而是来这里了解情况的,

说什么敢死队,就好像侦察兵,上级似乎希望我们找到这个星球的生物聚集点,同时希望我们看看,并试探这些生物的智慧和势力达到了何种程度。

为什么是我们?按照那个新组长告诉我们的话,这些生物是人类曾经制造出来的,

人类为什么不来,为什么是我们?

我们自己的决定吗?话是不真实的。连他又有资格知道多少呢?

显然的,后来,他死了。而且更后来,

为了在我们这个十几个人的小组里面,再找到一个新的首领,但我们都是士兵级别的,

没有官衔的,所以彼此不服,其中有几个聪明的,想要争当组长,他们就制定了一个规定,

大家彼此之间可以用一些威力不大的小武器,来给彼此之间制造一点麻烦,

如果谁倒霉,受到了自己人的攻击,并且受了点不严重的伤,那就说明他不警觉,就肯定没有资格当新组长了,

而如果谁能够用最好的诡计,让别人倒霉,那么就说明他最聪明,最多计策。

这个计划不好,这会破坏团队的合作精神,

果然,他们展开计划,开始用一些小型的工具,什么金属丝线,金属锤子,金属弹簧工具,什么可以拼装的几种特殊的小型工具,然后制造出来小型的古怪的新的工具,

并用这个来制造机关,给别人添麻烦,曾经最倒霉的一次,他们几个都没有事,但是我们这些没有争夺组长的倒霉的战士们,却陷入了连锁反应当中,开始了连锁的受苦,那件事情之后,大家开会,表示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最聪明的队友有意见,所以他们沉默寡言,一个一个一旦说话,都显示出来某种阴沉和野心。觉得他们可能都有了不知不觉中的精神问题。但是始终保持了理智,就是有理智的精神病的那种。有一种说法叫作这种人最可怕,

我们中有人提出了民选议程,用一个小型的拍摄机,拍摄了他们各自的言行,然后播放,看看谁更像是一个负责任的组长,

选定结果出来之后,就是当我们自己选了之后,那些最聪明最有计策的几个家伙,却不承认这种选择,

他们纷纷说:“这是因为你们集体的决定并不符合理智。”

因为我们最后没有选择受采访的那几个最聪明的家伙,反而选了我们中间一个没有野心的普通战友。当然是不理智的,

那些聪明的家伙不服气了。在寒冷的地方,我们按照我们的意境苍白化的审美,于是搭建了两个相邻的白色的帐篷。

搭建成方形的,符合我们在平台内看到的大多数的形状,帐篷可以变成方形,需要的时候又可以变软,软卷在我们的“自行车”的后面,

后来我们分裂了,分成了两组,各自有了两个小组长,相隔不远,这两个相组谁也不听谁的,

鉴于出现过背叛和挖人墙角的事情。我们相隔越来越远,以至于后来发生问题的时候,没能及时地彼此救助。

那个小组,找到了一个废墟一般的城市。那个城市是什么时候建立的,不知道,但并不大,相当于城镇吧。

这个星球上的智慧生命体,似乎拥有类似人类的审美,这一点和我们半机器人也是类似的。

城镇的废墟,一个一个的岩石建筑,那种东西,都残缺不全了,可以看到人类喜欢的样子,很古老,可能是几千年前的样式,这个星球似乎没有太好的岩石,岩石在微观角度看,里面有很多的孔隙,经受不了长期的风吹雨打,

这建筑几乎没有一个是完好的,我们来到了,但当然不是全无警觉。

一开始还很小心,但一旦发生了变故,小心也没有用,我们的数量太少了。

当前面的侦察员放出信号,表示发现了智慧生命。但数量不多的时候,我们的小组长,表示要去救援。

就硬着头皮去了。我拿着炸弹去的。炸弹是一个一个的黑色的球体,纯圆球体,我的手可以抓住,一种廉价的炸弹,若且钢铁的特征以及爆炸的特征很巧妙,对生物伤害很大,但是对于我们半机器人,却几乎没有明显的伤害。

这样,鉴于我自己装备了很多这样的炸弹,我们称之为傻瓜炸弹,因为用这种炸弹不需要台费脑子。

我自己又不是很机灵的,容易在战前慌乱。所以很喜欢用这种被俗称为傻瓜炸弹的,我就是这种。

拿着这些冲上前,去救人,两边低矮的岩石灰白的建筑,

但前方的道路一侧,一个比较高的废墟建筑,也是残破的破碎的,但比较高,我们的侦察员,正在那里面遇到智慧生物的,

几个战士去救他,冲进去之后,发现很多楼梯都是坏的,有些则是两层之间被打通了的,

小楼的墙壁上,依旧残破的裸露的岩石灰色,因为房子破了,风进来,风化的了,

我乱扔炸弹,把自己炸飞了好几次,在楼梯口的地方,我飞来飞去,才感到“楼梯道”这种东西仿佛是很小的,

几层的地方之间,在向上下的隧道内,我被自己炸飞了好几次,后来,后来想,要写日记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硬盘坏了,那多半就是那个时候碰坏的。

当时哪里想到这些,甚至感到又害怕,又兴奋,

直到把同伴救走了,杀死了楼房内的不少长相古怪的生物,等到退出去,要逃离这附近,却遇到了更多的刚刚赶来的生物的阻击,

但这个时候武器不多了。还好,另外那个小组,距离我们越来越远的那个小组,

他们赶到了,但没有立刻进入城镇,而是用不会爆炸的跟踪导弹,向我们发射,那种导弹捆绑着箱子,箱子内塞得满满的武器和弹药,

就算是跟踪导弹,也不算很准,有一次我看到距离我们比较远,就过去扛箱子,

组长不同意,我那个时候脑子一片乱,就去扛箱子了,结果和队友们分散了,箱子连盖子都没有盖紧,武器真多啊,还有一些兴奋神经的药物,让我陷入包围,

我的队友们没有来救我,后来我一边打一边乱跑,

不明白的是,后来通过这种方法,我竟然一个人逃出了城镇,本来我的情况才是更危险的,而那些战友们,除了我和另外一个跑出来之外,其他的都陷在里面了。

我只好跟着另外那个小组走了一段时间,但不知道为什么,会受到虐待,结果感觉呆不下去。

星球和平台不一样,星球太大了,半机器人在这么广大的,好像是没有边境的地域,可该怎么办呢?

我发现自己的硬盘坏了之后,也没有人告诉我该怎么办,

我那个是老式的硬盘,在平台内,加入敢死队的时候,他们曾对我的硬盘进行过测算,把里面的可能敏感的词都删除了,但是还好这种词汇很少,不会影响我的日记整体,他们说要给我换一个新硬盘的时候,我拒绝了,

感觉这个用了这么多年,也算是一个老朋友了,

现在坏了,结果想要更换都不行,想要把里面的内容提取出来,都不行,

如果是新硬盘的话,新型号的话,那么就算坏了,里面的大部分内容还是可以提取的,但是这个老硬盘就是另外一说了。

我非常后悔,也没有办法。那些天想了很多,我甚至想,如果我是用两个硬盘该多好,最多携带的时候稍稍麻烦了一点,但本来也只是记录文字的,不需要很大的空间,

我越想越觉得痛苦,甚至这么想过,哪怕新硬盘内仅仅置存了了我童年的日记,以及少年时候的日子,而哪怕在这半年的内容却都丢了,也不要紧,起码没有丢全,起码这半年的记忆,我还能想起来不少,可以重新写。

可是,更早期的记忆,该怎么提取,该怎么恢复呢?

我彻夜不眠,也无法想起来太多。不知道我为什么很在意这个,有时候晚上会很痛苦,并且努力想很多的事,

为啥是这样的,别人没有这种癖好,毕竟好像是那种不稳定的人类感情,好像人类是各种各样的,我们半机器人也一样。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再加上莫名其妙的,谁知道这些家伙们都怎么了,精神病,我也是精神病,“宗旨以大群精神病社会机理和互动为主所产生出的文化再翻过另外的作用,与我们的精神,”有个医生在嘲笑我的时候这么说过。他原话怎么说的?

后来我在那个小组受虐待,实在呆不下去。正在想着是不是不顾一切的独自跑路,哪怕自己一个人死在郊外,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正好有了一个很好的机会,

所有队伍要聚拢了,但不是“全面聚拢”的那种,

要在所有的敢死队员里面,分出侦察兵和立刻战斗人员,这两个部分,

愿意继续当侦察兵的,可以继续分组在这个星球上四处游荡,

而如果愿意加入一场新的,并且是集中的战斗,那么,就可以报名,我所在的小组,受到了这个消息,询问有没有人愿意加入,每个小组至少要抽调一个人,参加即刻战斗,

当然我这个受欺负的,自然被大家盯上了,

而我呢?我也愿意去。我有点不想活了。心情仍旧很差,没有因为这个决定而稍稍好一点,我有点气急败坏和疯狂了,

一段日子我没有想着别的,只是努力回忆,整天不睡觉,我已经弄到了一个新硬盘了,从沿途的补给当中得到的,而且是大硬盘,可以记录很多视频的那种,

正好有多余的,我厚着脸皮,从一个之前还打过我的混蛋手里乞求的讨要了一个,

然后我继续把童年的回忆写在里面,但是断断续续,内容不全。克是这样又有什么用呢?

需要不了几天,我就会死了。那天一辆黑车子来了。

不过眼睛模糊一片,少有的精神,不,神经元失调的现象,这神经系统虽然不如人类,但是强韧方面,以及校准方面,我们比人类要强。支撑着爬上了那个黑车,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好像结合周围的一切的黑暗,这辆黑车很大,上面的涂料很特别。

除非靠近了,才能看到这辆黑车,如果站在远处,就看不到这辆车,因为一辆特别黑的车,黑到了能吸收一切光线,

而不可能反光。既然不会反光,没有眼睛能看到它,生物的眼睛肯定是看不到的,就算我们半机器人,只有靠近这辆车,才能通过眼睛中发射的某些辐射的射线,勉强探测到它,而且测不准,

遥远的话,我们也看不见它,

很大的车,有好几个战友,他们来自不同的小组或小队,这些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听他们低声议论,好像是,这辆车之前遇到过危险,但还好,现在危险已经过去了。

就睡着了。醒来之后,是夜晚,外面是黑暗的,

麻木的脑袋已经想不起来太多。刚损失硬盘和日记的那些痛苦,现在已经平复了很多。能回忆的部分,也已经回忆过并且写过了。

也想不起来新的内容,或者再还有,一时想不起来了的!离开我的东西……,不可能很快与我重归于好,总会回想起来一点。关于有一天记忆和精神世界内的东西,那东西何必太在意呢?

起来一点,能有一点,就足够了,反正没有真实的用处。

真实是什么?真实肯定不是我的精神,肯定不是我的神经元内的东西,不是我回忆中的东西,那些东西都没有用,

真实只是外界的这个物理世界,真实只是外面的这个没有思想,没有生命的物质罢了。

而我的回忆,根本无法与之相比。就算那硬盘没有坏,我的记忆在我死后,也会淹没的,不再有我之外的任何,

不会再受到任何我以外的纪念,那根本还不如外界的一绿灰尘。

应该想清澈,并释怀才行。摸了摸新硬盘,就这样吧。我站立了起来,

真正开始观察这个黑色的车子内,好像是一个房车,有几个黑色的房间,窗户内、外,都有铁网,那种铁网不是简单的网格,而是一种现代化的扭曲的立体的并且不单调的构架,

以折叠和横竖为主。此外这个房间内除了床,就是沙发,

来到了一个大房间,这里很安宁,很安静。我坐在一面沙发上,瞪视着这个房车内的房间,脑子里面陷入了一片空白,

不快乐,不兴奋,也谈不上别的,这样维持了一段时间。

这不好受,但也不再是之前的那种说不出的失落感了。

人真是很奇怪的,或者说是。为失去了不值得悲伤的事情而难过了好几天。会好起来的。然后呢?我该干什么了?

对了,该打仗了……

必须从爬着变成跳起来,不能再这样。几个小时过去,但没有睡,天亮了,渐渐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那一两天我过得很不错。主要是精神上,由于常常陷入半梦半醒之间,所以感受不到痛苦,

这种半梦半醒的时候,周围有声音响动,是战友们的行动,尽管是陌生的战友,从他们的声音和动作看,他们不想搅扰到同伴,声音比较轻,性质也不高,声音柔软,

真不敢相信,这些人就是要去送死的,难道送死的不应该是很一些凶神恶煞一般的家伙吗?

这辆黑车装载的人却是些声音像绵羊,举止像兔子一样的,所以他们的响动不但没有让我感到惊吓,反而仿佛变成了催眠曲,

这是很快乐的几天,好像死亡以后一样,不再是痛苦,而是安宁。

还吃到了一些不错的食物,算是给囚犯或者死刑犯吃的?不但是能量食物,而且有味道的那种,而且是现做的。

清醒的时候,有一次正好碰到军厨做饭,我就去看了看,

在这个房车的某个房间,一个仿佛醉醺醺,但又不算太过分的厨师,他实用了表面和人类差不多的烹调,

只是外形罢了。好像是炉灶一样的东西,上面放满了各种好像是锅一样的东西,其实那些不是炉灶,也不是锅,

这些东西的本质都是一种能量调和工具,本质上和化学实验室里面的许多管道和玻璃瓶是类似的,

外表制造成为了人类的炊具罢了。由于这厨师有点问题,所以还在这些炊具上方,安装了自动防范的设备,

这设备都在那些锅的上方,一旦发生了化学调配出问题的现象,上方就会察觉,并且喷洒下来一些中和能源的泡沫,这样尽管可能浪费了那些能源,但起码可以避免发生爆炸。

根据那个厨师吹嘘说,他从没有启用过上面的那些防范爆炸的设备,至于这说的是真是假我就不知道了,

不过我参观之后感到还算满意,因为很干净,和人类的厨房不同,没有油烟,这里是干干净净的化学实验室,外形却和人类的厨房那么的像,

我在视频中看过人类的厨房,也在漫画中看过,人类总是打开火,并且翻动。而这个半机器人的厨房却没有火焰,也没有翻动,一个一个的锅,安静的放在炉灶的一个一个的凹槽内。

当食物好了,吃的时候,感觉味道也不错,回想起来,几天之前,我还曾在吃最差的军用食品,从细小的管道内积压出来的蓝色的牙膏一样的东西,兰汪汪的,难吃极了。

最差的食物,而且给我的分量还少。

简直,自从上了这辆黑车,我才算是再次吃到久违的,真正的好吃的食品了。

这才是吃的!

大地摇晃,在车子里面看,外面的景象就是如此,路面好像海洋,这个星球不是白色的,而是褐色的,可是为什么是这种颜色呢?

“难道这个世界永远都是这种颜色?”我问。

“听说,以前不是这样的。”车长说。

“那么大概是白色的吧?”我问。

“也不是,好像是金色的。”他说。

“这怎么可能?”

“有些地方是金色的,也有些地方是浅黄色的,好像以前这个星球是这样,这是人类说的。”车长说。

“他们以前来过这里?”我问。

“那当然。”

所谓的人类说的,也不过是根据人类的记载罢了。那些可能也不是真实的。

“所谓金色的,黄色的,如果应对在星球上,也只是一种相似颜色吧。”一个看似学习很好,带着特殊眼球的战友说,

这种大概说的就是自己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成绩多么名列前茅。可是关于这个星球的兴趣,尽管也有一些,但我们也只是到此为止。

外面颠簸的遥远的土壤,和天空的阴霾,实在无法想象,为什么一个可能是黄色的星球,会变成褐色。

难道这里发生过究竟多么大规模的事件,能造成一个星球的颜色的改变。不可能是人的手所能促成的吧。而甚至是人的手,以及大自然的手,联合产生的力量。

随着越是靠近生物增多的地带,天气也稍稍暖和了一点,

但空气仍旧很冷,

我们也见到了越来越多的生物,但以低等生物为主,飞虫和虫子类的为主,

看到这些,对于我们而言,靠近战争区域也越来越近了吧。可是只有这一车的人,哪里能打起真正的战争呢?

所谓的敢死队,现在目的也越来越明确了,就是送死队的意思。

后来到了一个远处能看到房屋,进出能看到一些善岩的地方,

发现有好几辆黑色的车子停下了,车子开始分离,车头仍在原处,车尾的很大一部分,都分离出来,然后变形,

组合,互相拼装,因为这几辆黑色的车子,造型,尤其是里面的结构造型,各自是不同的,

等到完全配合,就产生了好几个黑色的机器人,

但是身上就不再被黑色完全包裹了,也有一些浅黑色,

现在这些黑色的机器人,是不可能完全隐蔽的,如果被生物看到,一定会被生物发现,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目前也只能这么办了。各个车的车长都走出来,此外,各个车子内,也分别出来了不少战士,

运载战士的车辆,原来并不只是一辆车,所以,战士的数量增加了,让我稍稍安心了一点,

很快又感到不对劲,这点数量还是不够啊。这样能打仗吗?

目前够了大约五十名战士,其中一些驾驶黑色的机器人,另外一些虽然步行,但是装配了大型的机械臂膀和导弹,中型激光炮等等,都扛在身上,

我是步兵,由于我枪法不错,所以负责支持后方火力,一旦杀入智慧生物们的居住地点,恐怕就会陷入重围,没有任何方向是完全安全的。

所谓的后方,也只是一开始比较安全,战斗打响一段时间之后,前后左右估计都是敌人了,

敢死队的打法就是这样的,没有足够多的人数,没有层层推进的必要,我们的目的就是疯狂的突入生物们的居住区,

然后逼迫他们使用出高科技,以便于试探他们的真实才能。也就是试探他们的科技水准。这才是我们的目的。

深入宁静的住宅区的过程,……这里很像我以前看过的一本漫画,

很古老很古老的人类城市,没有高楼,好像村庄,褐色的砖头,让这里和大地的颜色融为一体,但是这些又不是村庄,房子那么小,外面没有任何粉饰,

直接裸露出来那些褐色的砖块,显得很脆弱,却非常密集,街道两边到处都是这样的房屋,而且破坏刚开始的时候,只是展开一些简单的屠杀,

智慧生物的重镇,应该不可能会是这样。这只是一个普通的住宅区,一个低等的智慧生物生存的地方,

也就是这些居民们,显然没有什么反抗能力或者没有什么战斗意识。

生物是干什么的,他们是否有工作,为什么附近没有看到工厂,远处也没有农田?生活在这里干什么呢?脆弱而且无能,被一任的屠杀,屠杀很快进入到傍晚,

反击才开始,智慧生物的指挥中枢可能接到了命令,他们派遣了军队,一些骨骼奇特的,骨骼长在身体外面的生物士兵,

他们有些是人类形状的,身体会喷出酸液,或者喷射骨骼,

但是攻击力不强,但是他们力气很大,除了那几个黑色的可控机器人,

步行的战士大多都死了,因为只要两三个那种灵活而且有力量的生物,抓住一个我们中的战士,就能把那个战士拆成零件,

所以,步兵都死光了,我还活着?为什么呢?所以,我坐在了一个黑色机器人上,在那里负责射击,

黑色机器人,前面所说的,几个黑车拼接所变成的这类东西,好几个这样的机器人,样子完全一样,组合方法虽然不同,但最后都是这种,脑袋是一个黑色的倒扣的圆锅,,可以旋转,

身体是接近圆柱体的,有一些变形的侧面和管道,并且还有凹槽,人可以坐在里面对外射击,我就坐在顶端侧面的一个凹槽内,还有就是,这个黑大大机器人有两层楼高,

下面可以用轮子,也可以用腿,也可以换成履带,根据不同的情况,可是切换,但速度都不快,

好火力比较猛烈,力量也大,而周围那些长着外骨骼的生物,拿我们这些黑机器人毫无办法,

直到夜晚,出现了巨型生物,这些有三四层楼高,比我们的机器人高大,并且更有力,可以掀翻我们的黑机器,

但是,他们目标大,并且笨重,缓慢,所以我们还是不怕的,

夜更深了,

多兵种生物开始出现,有些很小,飞到了我们的机器的夹缝处,

然后碎裂,变成了酸液,并一点一点地扩大和腐蚀我们的机器,

这样,我们的推进速度变慢,还有一些古怪的管道形状的生物,在沿途的地方埋伏着,

我们出现,他们就喷火,这也给我们造成了一些损失。

后来只剩下三个机器人了,

机器人内的半机器人,也就是这些负责操控的战士,也折损了很多,因为没有了大机器的保护,通常战士抵挡不了这么多的生物,这些怪物力量强大,速度快,并且非常聪明的生物的袭击,

夜晚,火光和血红色在周围弥漫,那些血红色是生物的血液,

但也有一些生物是黄色或者褐色的血液,

淡红色是主流的。

我乘坐的一个黑色机器人,不能动了,起码卡了,变得更慢,慢得还不如我们走路,

在一个黑色的方形建筑旁边停住,

那个黑色方形建筑没有窗户和门,也可能我所在的这个方向看不到,靠近停下,那是一个方形的建筑,仔细看也是褐色的砖头拼成的,很不结实,

我们的一个队友联系了周围的另外一个半机器人,并让我过去,

我和另外的战友离开了这个黑机器人,去找别的那个黑机器人了,之后再也没有见到停在那里的那个,估计被打坏了,因为周围都是敌人,

在一个胡洞的地方,

见到了最后一个黑机器人,那个也伤痕累累,比前面那个更严重,里面的部件没有坏,只是外壳不行了,

他带着我们专找小路,后来小路无法通过了,

驾驶员也说了同样的话,让我们自己跑路,

我们翻过了一些箱子,砖头,胡同,专找难走的路,

但周围的生物太多了,后来找到了一个没有生物的房子,想办法进入,躲在了里面,

至于最后那个黑色机器人怎么样,不知道,大概死了。大概报废了,多半是这样吧。

就这样,和最后的一个战友,以及和一个负伤很严重,不能行走的战友,我们三个躲在这个城镇的一个房子内,

房子内家具齐全,都很古怪,和人类的大不相同,也有做饭的地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有虫子近来,

连夜不敢睡觉,进来一个杀死一个,

因为一个战友说:“担心这些虫子当中会又通风报信的,听说在他们当中,有蜂王系统,也就是一种有点智慧的虫子,可以控制无数没有智慧的虫子,如果被蜂王系统察觉我们在这里,那么,那个有智慧的虫子,就会被我们的所在,告诉生物大军,我们就完蛋了。”

我们连夜不停的杀死任何一个可能进来的虫子,

幸亏我们有探测器,总能找到虫子,后来没有办法,那个负伤很严重的战友,想到了一个办法,

他有一个小机器,可以察觉生物的运行轨迹,后来分析那些生物留下来的生物痕迹,

探测出来了生物进来的几个入口,我们把那几个入口堵死,

总算没有生物进来了,我们休息了一天。

第二天受到了密码讯号,询问我们怎么样了,并告诉我们他们的方位和提出了几种解决方案,

我们不敢回复,因为直到现在为止,我们还没有十分确定,这个星球上的生物,是否可以破解我们的讯息,

以前的一些测验,得到的答复是不准确的,可能敌人们找到了策略,不愿意太早暴露他们的所有实力,

我们挖了一天隧道,甚至不敢休息,不敢停下,但又不敢弄出大动静,已经,这样了,

用小的,细碎的,功率差,效率低,但是不停歇的方法,终于挖出隧道,离开了这个城镇,

爬到了外面,外面有一个不大的黑色车子在接应我们,

是以前的解体的车子当中的一辆,相对于别的黑车,这个车头大上很多,里面还有一个不错的休息间,和一个长条得很细的桌子,以及一些座椅,

我们就在那里休息,黑车运行了一段路,停下,那两个战友出去了,

“上级又有命令了。”这个脑袋很大的,有点圆的我没见过的车长,突然转过头这么说,

“所以我被留下了?”我没有和那两个战友一起离开,

车辆继续前进,我没有心情,只是睡觉,精神太疲闭了,

自从结下这一细节的任务以来,或者说自从登上了第一辆黑车以来,我常常在休息,休息足够了,就去打了那么场莫名其妙的战争,而刚刚结束,又上了黑车。

又要去打?而且这次是我一个人吗?

那天我醒来的时候,

天空还是亮的,

但亮得不正常,极不正常,看时钟,按照这个星球的时钟,已经是夜晚了。可是天上还是亮的,

这种银白色的亮,要知道,这个星球的天空总是被奇怪的雾气笼罩,但是白天,天空是一种阴霾的色彩,

夜晚很早就天黑了,因为天空中的云雾,很早就遮挡了光明。可是今天呢?夜晚已经到来,

按照正常的情况,两三个小时之前,天就应该黑了,现在怎么是银白色呢?颜色虽然有点奇怪,

总体的光色并不强烈,当然不如白天。这是一种夜晚的反常。

我询问了那个车长,他没有做出明确回答,我抱怨了几句,

他让我下车走走,放松下心情,但不要走远,

我出去走了一圈,看看银白的天,回来之后,心情还是很差。

我对他说:“自从上了黑车,我就没有一刻,感受过我拥有对自己的哪怕一点点的支配权。”

还说了其他一些难听的话,车长没有生气,

而是让我休息好,因为最早一天,最迟两天后,我就必须完成一件大事了。

我能完成什么大事?他们是找不到人了,还是怎么了?

我照样絮絮叨叨地说难听话,我以前从来不是这样的,这个人又不是我的什么熟人,

我怎么会对他抱怨呢?他不高兴了,而且后来我发现,他也是个精神病,

但他的精神病和我的不同类。他后来坐在那里,先让我吃了一点不错的能量食品,味道很好的哪种。

然后,他也开始说了一大堆古怪的话,比我的还怪,

他的大概意思是说,说我们这些战士,受到了很大的善待,供我们吃喝,而我们却不好好报答什么的。

围绕这类话题说了一大堆古怪的话,但是属于一连串的哪种,说完,我无论再说什么,他都不理会了,只是眼睛看着桌子,一言不发,

实在忍耐不了的时候,他就只是要句:“我说过的,说完了,你好好回想!”

我不想回想,他说的话,我接受不了!他有病。他说的都是皮画!

我也有病,但我越是,我也是一个说屁话的愚荒!

突然一种古怪的氛围在那个车子内弥漫,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桌子,他眼睛显得细长,环境阴森,没有开灯,

车窗外仍旧是那种银白的光亮,微光,

之前,吵架之前,我问过他,他只是表示了奇怪,但没有作解释,可能是这个星球的特殊情况吧。不清楚原因。

心理有问题,我突然坐不住了,也说不出话了,

离开这个隔间,我转身去了我自己的那个小隔间,这里也有一个小的车窗,外面的天空是银白色的,很暗的那种银白色,

看了看外面,心里面涌动出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却发泄不出来,也感到自己不该发泄,我觉得自己丢了脸。

打架就打架,送死就送死,说什么呢?

就躺下了,不知不觉睡着了,尽管好像我总是睡着,

这些天来的奔波,我的总体睡眠质量和数量,总体都是不高的。

半夜车子好像又开动了,就要去那个地方了吗?却没有提前告诉我干什么,

以前做过那么多训练,到了告诉我情况的时候,我按照平常的训练去完成就行了,

想一想,单人完成任务的时候,所需要做过的那些训练,都有几种呢?主要是狙击吧,大概是那一类,

迷迷糊糊的半夜又醒了,非常非常困,困的脑袋疼,却睡不着,只要一放松,我知道我就能睡着的,

但就是无法放松,脑子里面一直回放,自己以前所进行的单人训练,都有几种,像是病态的一样努力的回放,

我记忆不好,所以努力的回及以前的训练经验的时候,比别人要吃力。

很想要睡,又努力不睡,不,说反了?好像是,我没有努力不睡,而是努力要睡,却控制不住地继续回放以前的经验,

不,这样说也不对,也不知道我那天究竟是努力要睡,还是努力要不睡。

就是头脑晕眩,疼痛下,在黑暗下,不停的回想,

外面的银光早就没有了,可能早就没有了,现在是后半夜了。

天上没有银光了,什么时候没有的,不知道。

我什么都,什么都没有了,突然想起来好几天没有写日记了。不过这些天都发生什么了呢?

在一个城镇内打了一仗,然后逃出来了,就是在黑车上的生活了两天,然后没有什么可记录的吧。

写点吧。可是又不想写,睡吧。莫名其妙的,回想起来一段很奇怪的记忆,但我却想不起来这段记忆,来源于什么了。

想不起来,具体基以于那当中的两个人的什么被纳入记忆,是在什么地方的人,似的,以及那个地方是在哪儿,

图像那么清晰,而且很熟悉,熟悉的知道这的确是我的记忆,

记忆却没有前后,忘记了前面和后面,只有中间这一小段。是不是我拣破烂的那段时候呢?还是我后来加入黑帮的时候?

或者比这些更早,或者是这两个之间的某个时候?

不知道,

两个人物我是认识的,我是说,以前是认识的,现在却不知道是谁了。

一个平台内的“白天”,现在尤其明白在平台内,所谓的“白天”是多么具有象征意义的事情,

白色极为明亮的持光灯,在那么虚假的土壤上,一个方形的土壤上,那么小,那么虚假,那么做作。

土壤只有三十米乘以三十米,或者更小,但那个时候不觉得小,方形的土壤得周围,都是白色的正常地面,

只有这片土壤,好像是接近某种难看的黄色,

我和两个半机器人,因为什么事情,仿佛久违的偶尔碰面一样,决定说几句话,

随便地走到这片方形的土壤上,没有植物,入口处没有任何遮挡,刚跨入的时候,头顶有好像是金属横杠子一样的东西,

土壤里面有几个木头的小柜子,浅色的木头的小柜子,没有任何油漆,完全是木料的颜色,

这几个柜子都是很简单的,只有右侧的几个柜子的颜色深上一些,造型稍微复杂了一点,

几个柜子随便得再摆放在这土壤边缘的几个地方,但我们没有打开这些柜子看,里面顾及什么也没有,

古怪的场所,以前知道,现在忘记了,我和那个年老的半机器人说话,但也没有太多的共同语言,

记得跟他很熟悉,好像,他以前也是捡破烂的?现在退休了?

好像他也有很好的枪法,非常好,就是他推荐我去学习枪法的,

年老的半机器人带着一个女童的半机器人,只到我的腿那么高,不是那种廉价的儿童,不是被领养的。

不,好像是,和那个老头半机器人,本来就是同家族的人类,他们家族把他们卖掉了,把他们改造成了半机器人,

由于改造的时间不同,所以年龄也不一样了。我和他们说话,

我问他们以后怎么办,他们说了什么,后来那个老头好像让我练习平衡,

用各种方法练习平衡,用各种方式练习,

“可是这对于射击,能有什么用吗?”我问。

“如果你能够在任何姿势下平衡,那么,在你已经具备了很高的射击水准的时候,在这两个前提下,你就不需要多于学习别的了。”他说。

“可是我并不明白。”我说。

“如果你遇到了一个突发的情况,你从来没有遇到过的环境,你没有练习过,你在别处没有练习过,你在别的环境下从来没有设想过这种情况。”

“可是,这是不可能的……”

“这是可能的!未来你有可能遇到你从没设想过的环境,你从没设想过的姿势和情况,在这种你根本想不到的情况下,你没有任何的事先的练习,你怎么办呢?”

“逃跑……”

“不,你一时跑不了。”

“那就只能死了。”

“可是你又必须反击的时候。”

“如果我跑不了,我又必须反击,那一定是为了仇恨。”

“甚至有可能不是仇恨,就是你必须那么做。”老头说。

“那就没辙了。我肯定慌乱了。”

“所以你要练习各种姿势下得古怪的平衡。这对你没坏处。”老头说。

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有什么古怪姿势的平衡。

老头就给我随便示范了几下,最后,老头突发奇想一样的,在我的右边,架住了我的胳膊,并让他的那个孙女,在我的左边,加入了我的一只手,

他对我说:“尝试跳跃!”

后来怎么回事我想不起来了,这是个多么奇怪的姿势,我就保持这种姿势跳跃,

并且在他的吩咐下,再不改变自己的总体姿势的情况下,在被他们抓住的情况下,时而把他们两个同时推起来,就是让他们两个双脚都离地,

时而只是让他们两个中的一个双脚离地,又时而让我自己双脚离地,

这样在这个方形的土壤内,我们来回的前后行走了好几遍,

直到我能够适应这种古怪姿势下的任何一种可能的平衡之后,

老头才放开我的手,

他说:“你看,这对于我们半机器人而言,是不太难的,但如果你从来没有想到过这种情况,你就完全没有任何准备。”

“可是,这算怎么回事?这是小孩子才玩的游戏。”

“小孩子为什么要玩游戏呢?”

“……”我回答不上来。

“因为他们潜意识就意识到,他们长大后可能遇到各种他们想象不了的情况。你现在是大人。”

“对。”

“但你将来也有可能,如果你学习射击的话,将来就可能走上这条路,你可以有所决定,也可以听不进去,”老头说。

这就是我能想起来的了,但那老头究竟是谁呢?

好像以前也是个捡破烂的?但想不起来他的脸了。

我想不起来他是谁了。

……

后来终于睡着,当我再次醒来,天已经亮了,

直到中午,我都没有睡觉,只是做了几个古怪的姿势,比如俯卧撑,比如单手支撑全身,保持各种姿势的用另外一个手做出射击的动作,

我在那个狭小的隔间内,这样古怪的毫无意义的练习者,

时而感到这没有用,何况也是临时抱佛脚,何况谁知道我要遇到什么事呢?

单人任务,又是个敢死队的任务,我可能活不了了。中午了,

我出去吃了点东西,此时车子又停下了,没有再开,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还算安全,这个车子是全身黑色的那种,就是有特殊涂料的那种,

生物发现不了,我们应该是安全的,但这里是什么地方呢?

我看了看窗外,看不出什么。

驾驶室不让我进去,所以也看不到前面,只能看到侧面的两边,

仍见荒芜的土壤,并发出青色,这真是太怪了。

一直到下午,车都没有再开,

那个家伙,就是车长,没有说话,我也不想和他说话,我又回到自己的隔间,开始练习各种姿势的平衡。

又觉得没用,不想继续了,但又睡不着,

心理土壤莫名其妙的忐忑,莫名其妙的,毫无原因,这是怎么了。马的!下午又过了好像很久的时间,看看表,

距离晚上,还有一半的时间,相对于下午而言是这样的。

后来车开了,那个圆脑袋的车长,那个我看不顺眼的让我感到说不出的奇怪的难受的家伙,

突然语气温和的和我说了几句话,没话找话的那种,

然后接着开车,

这车有一定的自动行走功能,为了安全起见,车长一直在启动间,

晚上临近了,车又停止了,

他来到我的阁间,告诉我让我准备一下,

我听到这话就开始紧张了,但也没啥准备了,来回在这个小格间,如同困兽一样的来回走了几步路,

然后,来到了车子的主间,坐下来,

圆脑袋家伙,给了我一份说明,让我背会,我看了看,是条目,还有行动路线图,

我背会了,当着他的面背了一边,然后他又给我看了一个2d的视频,

“我自己用电脑做的。”他这么说。“如果这个行动路线D2的视频,被截获的话,那么我们这次行动就不行了,”

所以,这个图,不能让专业的动画制作者来制作。

我看了看,还是比较佩服的,那个圆脑袋家伙难道实际上很聪明?

他接着说:“但是情况和动画不会完全一致,我们虽然侦查了那里的建筑和局面,但不能拍摄,而是根据描述制作的,还有一些问题,就是你到那个时候要随机应变,要注意,你要依据说明书的操作原则去做,而不要完全按照动画演示的情况办理。”

我表示同意。

夜晚,

他让我穿了一个怪兽的皮肤,然后,让我混入了一个城市,不是城镇,是有高楼的,

有大街道,有路灯,但这里仍旧不算是军事区或者什么极为重要的城市,

所以高楼也没有那么高,同时我也没有见到任何可以看得见的明显的军事设备,

听说这是一个二流到三流之间的城市,但在这个星球,毕竟生物不多,城市也不多,

虽然算得上是二流到三流之间的城市,但这并不代表这种城市有很多,并不代表这种城市是多么的平庸。

如果一个班级有三十多个差生,那么,这些差生是不值一提的,

但如果一个班级只有三个人,优等生一名,中等生一名,差生一名,

那么,就算是那个差生,也是会受到老师的特别照顾的。

所以,

我混入这个城市,却完全不敢放松。根据说明,

我来到了一条街上,然后进入了一家饭店,在那里面花重金,表示要住下来,

就住在那里了,到了夜晚,我撕掉了生物的伪装,并把我的双腿拆卸下来,

拼成了一个很长的枪,然后架设在窗口,饭店的窗口对面,有一个黑色的楼房,

那个楼有二十层,但每一层的间距很高,所以相当于正常人类楼房的五十层。

窗口中有一些是亮的,有一些是暗的,但亮或者暗,全都不规律,

并没有某一层全都是亮的,也并没有某一层全都是暗的,
所以显得凌乱不堪,

每个窗口的形状都一样,接近于一个“G”的形状,

这种比喻不十分合适,只是说我找不到别的形状来形容那种窗户的怪样子了。

但颜色不一样,有些窗户是橘红,有些窗口是橘黄,有些窗口是深蓝,有些窗口是浅蓝。

都不是标准颜色,而是带一点诡异的色调,再加上窗口奇怪,以及整个楼房都是黑色的,那种并不规则的亮和暗,

所以,这让我很不明白,说不出的恐惧感传遍全身,

尽管没有真实身体,但我听说过,如果有一天,一个半机器人感觉到了全身的感觉,那么这属于一种精神症状,不是好兆头。

也只能这样的,一种不舒服的兴奋,一种恐惧的兴奋。继而兴奋也不算了,只算是一种消沉的等候。那些颜色都是不明眼的,

不知道是灯光本身的颜色造成的,还是窗户的玻璃颜色造成的,

住在那大楼内的人,不是什么天大的大怪物,但却属于这个城市内,比较重要的一些智慧型生物,如果我击杀了里面得一些,一定会引起很大的震动,

那么这个城市会暴露出来他们的真实的科技实力的。

任务大概就是如此吧。看着时间,等候着更多的窗户亮起灯,

果然,更多的窗户亮起来了,基本上,渗光的窗户,和黑暗的窗户,各自占了百分之五十的样子,

根据说明书,我想了想,并且根据现在的时间,差不多了。

正好了。于是,我打开了那枝超长枪的某种透视镭射效果,

一旦双开这个,那么,对面的大楼内的反应设备,一定能发现有人瞄准他们了,就可能会立刻做出准-倍,

所以,我必须再打开透射效果的半分钟内,杀死足够多的人,

开枪了!!

一道一道的光线射出去,

但那不是激光,而是透射效果地东西,

同时,我扣动了扳机,杀害了那个黑色诡异大高楼内的一些“怪物人”,

我的头脑好像被风暴席卷,命中率不高,

能达到这种成绩,已经很了不起了。我快速把这个枪支拆开,迅速组装成我的双腿,然后快速安装在身上,

就在这个时候,大量的子弹倾泻在了我的房间,

周围都是粉末。不管不能这个时候死,这样的话,是不可能测试出来这个星球的真实科技水准的。

跑到楼下,撞开了一面墙壁,但不是撞开背面,背面的墙壁我装不开,

撞开的是被子弹打碎的一面墙,

当我在空中的时候,周围不光是许多的石头碎片,

同时,也有很多的子弹,尽管没有刚才那么猛烈了,

我落在地上,大街上,一辆一辆的车辆出现了,

我的双手的手腕翻开,两只金属手枪出现在我的双手,这是两个很大的白色的金属手枪,白色的金属色,但是反光效果很诡异,只能反光出来一种接近黑色的光,

两把好枪,我一边奔跑,滚动,一边开枪,我尝试了各种的可能的滚动方式和躲避方式,

并且在如此险恶的动作下,我没有停止对外的射击,并且命中率虽然不算很高,也不算低,

尽管没有打死太多的生物,也让他们感到了恐惧,

尽管在这种情况下,我后来还是陷入了一种包围当中,

见到了在任何视频和亲眼所见当中没有见过的新型的生物,是我没见过的。

他们好像是人类,有些高大,有些低矮,但是造型都一样,他们没有一身衣服,因为他们在生长,而且是快速的生长那种,他们好像是海草组成的,但不是绿色的海草,而是五颜六色的海草,

他们有接近人类的头颅,和身体,和四肢,却过于圆滑,流线型的,因而极端可怕,这是一种怪物。这种怪物不知道是不是有准确的生命的或智慧的,

他们不怕死,当出现的时候,我的活力无法压制他们了,

若且他们不但能快速生长,而且还能够快速的愈合伤口,他们的五颜六色的身体,在巨大的灯光的照射下,尤其的形片的明亮,

周围,这不是我们半机器人平台内的那种好看的白色的灯光,而是一种藏冷的白,被巨大的灯光照射,一种更加冰冷和充满厉气的白。

周围是风?

不,这是某些机器的声音和动静,这种光照下,随着周围包围我的那种颜色呈条状的家伙们的逼近,

一阵绝望,却想起了自己的童年,在幼儿园的时候,看到同伴们的那种五颜六色的丢脸的颜色,

和我自己,在青少年的时候,一身那种,毫无品味的五颜六色的印人嘲笑的外壳,

那一切,如果说还是有棱角的,有方块的,以横线组成的,

那么现在,包围我的,

却都是一些上升的海草形状的聚合物,这些五颜六色,是一种生物的五颜六色,一种好像风吹过植物,在光照下,显得熠熠生辉的,让我恐惧的形状,

不是童年的审美,这不是童年习惯的那种冰冷的棱角下的五颜六色,而是一种我不习惯的,从没有见过的流线形状的海草一般的五颜六色,那么密集,日趋靠近,

有时候听说过这种说法,敌人的看似正确,确实则错误地军事行动的细节,如果我们能够抓住的话,就能够转败为转机,

空军出现了,

一些说不清楚是蝙蝠还是龙的东西,

但不是偷拍到的那种标准的高贵的龙,而是一种混血的或者说是一种劣等的龙,

这些家伙从我头顶掠过,我从手臂喷出了线绳于茅,抓住了一个这样的龙,从包围当中冲了出去,

或者说飞了出去,但一条腿报废了,被抓住了,我果断的抛弃了那条腿,就好像是断腿求生,

但是当我飞到空中,又有一条龙抓住了我,我就被左右两条龙抓住了,他们想要把我撕开,

由于撕开的方向不对,如果他们一个抓住我的头,一个抓住我的身体,就能把我撕开了,

但它们时间不够,他们没有考虑明白,他们一个抓住我的左肩膀,一个抓住我的右边肩膀,但这是撕不开我的,

因为这种程度如果说是不够的,但是这正是我最坚固的地方,他们撕扯了一会儿,

后来准备带着我,掠过一个高楼,把我撞死,或者碰撞散架的,

这时他们的又一次战技失误,如果他们把我丢到下面陆军的包围圈当中,我反而倒霉了,

可是这两个龙自作主张,毫不商量的快速飞离了其他的龙,他们脱离了空军队,冲向了一个楼房,

但我在空中,却掌握了平衡,并且我的双手,已经把枪支,对准了他们,我不能肯定能打中,

但我只有一次机会。

一旦打偏,他们就可能受惊,并且松开手,把我丢下去,

但是他们现在还不准备这么做,他们可能想要争夺军功,也许有什么悬赏,如果他们能抓住我的残肢,带回去的话,他们肯定能得到表彰,

现在,只有一次机会,必须射中他们的关键要害。可是我不能肯定,不能肯定这一点,因为这种情况下,是被他们从左右两边抓住的,这是很可能打偏的,

大楼在空劲,空中的劲风,自然的摇晃,

平衡,平衡,平坏,

最后,我错过了最佳的时机,只是严重打伤了一个,并让另外一个出现了轻伤,

尽管时机错过了,但是,也得到了另外一个好处,就是当他们松开爪子的时候,

我没有从高空落下去,而是落到了那个楼上,他们的颠簸,恐惧,帮了我的忙,我没有直接撞上去,而是向上了一下,才落下,

一条腿,我只有一条腿,

现在不能停止,绝对不能停止。我用那一条腿,和我的另外一个胳膊,尽量快速的在大楼上奔跑跳跃,

这在人类是不可能的,无论是怎样训练的人类都是不可能的,并且,就算是一般的半机器人,也做不到这样,

但可以,因为我如果改装了特殊的机械手臂,并且经过一些特殊训练,就可以用这种可笑的姿势,用这种在人类看来不可能的方法,快速的奔跑在大楼上,

从一个大楼抵达另外一个大楼,尽管姿势很奇怪,但那个受到轻伤的龙,为了弥补自己的失误,为了找回来一点面子,

他几次对我的冲击,都没有成功,因为我还有另外一个手,那个手上的枪,没有放松对空中的射击。

准头哪怕不太好,也绝不是盲人一般的,若有相当准确率,那条飞龙无法或不敢靠太紧。

等到一个远离空军,并且周围没有明显的防空炮,或远程武器的时候,

我发射了一道光,然后,空中的一个隐形飞机出现了,

它的身体是黑色的,它不是一般的飞机,而是那辆车子变成的,一个小型的飞机,

它在空中,此前,却关闭了一切的动能,关闭了一切的探照装置,仅仅用最轻微的反重力装置,悬浮在那里,

如果我不发射求助光芒,他就不可能看到我,因为他连玻璃都关闭了,这样才能把自己完全隐蔽起来,

等探照光出现之后,发射了好几道不同的射线,这些射线没有造成多重的菜色,

但是,却造成了投极原理,透过了无数种材料和金属,

抵达了空中的那个飞机的防护壳的内部,被那个飞机察觉到了,

飞机立刻的开启了寻找装置,顺着我的光芒,瞬间找到了我的所在位置,

这个位置是一百个安全为之中的一个,是我从手册上背会的一个地点,在这里,我能看到一个广告牌,

只要我在这个城市的这一百个相对安全的位置中的任何一个,

那么,飞机就会来救我。否则的话,当飞机探测了我的位置之后,它就会转身逃走,而不管我的死活。

但位置是对的,他没有转身逃走,而是飞翔了我所在的位置,超音速,只是一瞬间,他到了,

这必须是精确的计算,因为如果时间不对,他也可能受到生物空中敢死队的袭击,

那样,飞机仍旧有可能在大量空中生物的袭击下,无法快速飞行,而如果无法快速飞行的话,那迟早会完蛋的,

以我的运气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而不能真地说是我的能力。飞机来了,此刻空中却没有来到太多的飞鸟类的生物,

所以,飞机可以继续用高速飞行,他发出了强烈的风,我被风来回弹射,然后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准确的落入了飞机旁边的一个开口内,

摔了个个半死,但不是因为强烈碰撞,而是震荡,那个开口内有软性材料,还是让我感到震荡的头晕。

身体好像快散架了,

飞机飞,飞出了城市的识别区,向空中逃去。并且成功的甩脱了生物们的追踪,

结束了,

这次试验是成功的,我身上携带的监视器,显示了这样的事实,那就是,如果不是这些怪物们的科技水平不行,那就是他们的科技水平,并没有普及化,

也许他们也有一些非常厉害的武器,但肯定很少,起码没有普及到二三线的城市当中,

就足以说出,他们的真实力量还是有限的。或者经费不足,或者人才不足,或者材料不足,

肯定是上述三种原因中的一种,使得他们没有大量普及高科技装备,这就够了,这就足够了,

他们连一个人,连一个飞机都拦截不下来,

够了!

……

一个月后,我站在一个灰白的防腐堡垒一样的巨型的车辆内,

这个车辆是如此庞大,被称之为“陆型战舰”,

若我呢?

我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我拥有了军官的军衔,我已经是一个不再平凡的半机器人,

一个可以自豪,可以高兴,我快乐而且自豪,我站立在窗明几净的大房间内,这是我的办公室。

太新了,因为所以显得窗户脏,因为太新了,所以才能把不值一提的灰尘,衬托得那么的过分醒目。

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风光,

一天更一天,

几个月了,我没有失去我的荣誉,这是能力的稳固的特征。

这个星球是充满漂浮的众多微小的物质,记得这在平台内则不可能。星球太广大了,所以无法打扫吧。

将来星球上住满了我们半机器人,或许就不会这样了。

现在只能是如此,

窗户很大,能看到外面,灰色的炮台,灰色的舰身,

这种颜色我也能适应了,因为这是介乎于白色和其它颜色之间的。尽管天空始终有云雾,

最近几天很喜欢正午,因为那个时候光线最好,这种光线不同于平台内的光线,

多么辽阔。

眼前的景物,天边的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淡淡纹路中孕育着的辽阔的说不起的视觉,

回到办公桌前,这是一个接近S形状的大的白色的桌子,

我看着自己的硬盘。这里面有我最近记录的一些回忆,尽管不是全部。

已经把我的旧硬盘交给上级了。虽然我并不是智慧型的军官,

但也拥有特别的荣誉,尽管我不是人尽皆知,但我的军功,军衔,和小范围的一点点知名度,

这些都让我感到偶尔的欣喜若狂和平静下来之后的满足。

尽管有时候也听到过一点不好的说法,比如我毕竟没有什么大本事。

但又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就以前我对自己的评价,和外界对我的判断,那都是错的,

我以前觉得自己啥都不是,看来这种评价是错的,我本质上,原来不是在以前所以为的那样子,别人也都看走眼了。

我快乐而且自豪。

不过昨天晚上,一个小小的打击回应了我,

那就是我的旧硬盘,无法修复,但不是彻底无法,而是半机器人没有这方面的更专业的知识,若且能做的实验和研究也都做了。根本不行。

而如果让我们半机器人专门投入更大资金,去研发,是可以找到修复这种损害了的旧硬盘的办法的,但这值得吗?

就为了这个目的而开发这种科技?

等将来能够触类旁通了之后再说吧,现在科技树,可不能往这边点,

不过也有一个充满希望的消息,

那就是人类的技术更全面,尤其是民用技术,

这种技术,半机器人虽然掌握得不多,但是人类那里在这方面是非常强悍而且浩瀚,

所以我可以以个人的悬赏,以我个人的身份,去请求人类的某些部门给我提供这方面的知识,

如果把这种知识告诉了半机器人,半机器人就可以为我修复那个旧硬盘了。

但为了购买这种民用知识,半机器人的行政机关和军方都不能为我出面,

这是因为,

八十年前,半机器人已经摆脱了人类的政治直辖权,并且中断了双方的联系。所以我如果提出想要得到这方面的信息的话,

我就必须以个人的身份,联系人类的世界,并愿意出卖军情,来换取旧硬盘的修复方法。

但不能去联系人类的政府,只能联系人类的某些私营的情报公司,通过他们作为中介,和一些以营利为主的信息部门联系上,来换取这种民用的技术。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我在昨晚,询问了我的上级,

上级说:“因为我们决定向人类求助。所以我们现在的情况,本来就准备透露给人类了,因而,如果你以个人的身份,先和他们联系上,我们的计划是允许的。”

“然后,你们也会联系他们吗?”我问。

“对。”

“这是欺诈?”

“这不算欺诈,你的知识寻求一个民用技术的话。这就不是政治欺诈,只是掏到一点小的不值一提的好处罢了。”上级说。

“可是你们也可以寻求别的民用技术……”我充满感激地说。

“我们不需要任何民用技术,如果我们套用军事情报和军产技术,我们的行为就会形成欺诈,而如果我们只是通过你索要一个民用技术的话,我们的行为就不是欺诈。”他还是这么说。

我就不能更明白了。

只有说不出的感激。民用技术,我只要这个,一个修复硬盘的技术,而上级允许让我出面,而我只需要把我,把我最近这一年来,

在这个星球上遇到的一些不值一提的事情,告诉人类,和人类联系上,就可以了。

这算什么呢?

如果说半机器人已经决定和人类联系了,那么这算什么呢?

这不是笑话吗?一个民用技术,这是有可能的。这只是一个旧式硬盘的修复技术罢了。

我的路行舰船正在开向古怪生物的巢穴,

这将是我们最后一次测试这些生物的核心力量。

这一次,他们一定会展现出他们最彻底的力量。

而我是随军的一名军官。一个在部分战士眼里的年轻英雄。

我将安抚他们,我将站在陆行舰的一个座位上,和那些真正的指挥官们坐在一起。

我不知道那两个指挥官是为了什么,可能他们是大义凛然,但我就没有任何伟大的情怀了,

几个月来,连同更早的辛苦的这一年来,我越来越多地认识到这是一场可能很艰苦的战争,

这个星球不适和人类生活,在这一点上,我们已经反复验证了。

并做出了各种可能的分析,而且变种人和半机器人不一样,那些怪物,他们会不断的繁殖,越来越聪明。

若且他们可能还有更多的隐藏的秘密,使我们到现在还没有逼迫他们展现出来的。

那边,他们的高等智商的核心,一定猜到了我们不是人类,所以,他们也想要试探我们。

而我们,我们需要人类的帮助,

因为我们没有繁殖的能力。我们需要人类,我们是人类的盟友,人类也会这么看待我们的。

这是我们上级的推测,希望这种推测是对的,而且应该是对的。

我们,不叫作那个名字,看,就好像变种人,不会说自己是变种人,我知道,半机器人是什么意思,是半成品的意思。

在人类的标准语言当中,半有好几种写法,

并且在配合机器人的时候,所通常的写法是什么,

但我仍然用这个名字,一方面这的确曾一度的是我们的外号,同时,在童年的时候,也被一些人这么称呼,因为他们都觉得我不聪明,

他们都看错了。我也看错了,也只是最近,我才知道自己不是那样。

我是个精英,这是我最近反复对自己说的。我的作用在凸现出来,

但这不体现在指挥上,不在更大的作用上,而是勇气。

我敢冒风险,我敢抵达任何别的半机器人的精神哪怕崩溃了,也不敢抵达的地方,

这是因为我从来,就是孤独的面对命运的,所以这种事情不会让我崩溃。

我的很多战友在大规模的变种人的袭击下,发了疯,

也许他们本来就有潜在的疯狂的特质,也许我也有。但我和他们不一样。

和变种人的许多小规模冲突,使得我们认识到了,想要通过肉搏,和一般的常规战争,征服这些野蛮的生物种类,是一项过于困难的任务,

而我们变种人的数量,不如人类的数量,也不如变种人,

我们需要足够多的常规的武器,和金属。但这些不是我有资格评论的。

听说过着曾经是个不错的星球,几千年前,她被大雪冰封,

近百年来,它已经看不到雪花的痕迹,但它仍旧烟雾笼罩,在一种恶劣的环境下继续维持着,

对于这里的一切,还有很多并不是由我说的。昨晚,

我已经把申请信,通过特殊的空间信息通道,

发送向了班星。

也许抵达那里,仍需要很多天。但我已经等不及了,

交易是电子下完成的。得到人类的硬盘方面民用技术的一半知识之后,我就会把我知道的部分可发送资料,传送给人类的一家愿意与我进行交易的公司。

这场交易是可信的,

是这几个世纪以来,远程电子交易的数种方案中的一种。

我会把我知道的资料,和我的回忆当中的一部分,已核准的一部分,分批地,连同发送给人类的一家谍报公司。

所以昨夜彻夜不眠,这对于我们这个种类的生命来说不算什么。

这些内容还没有完,到明天会有场空前战争规模的部分内容。明天结束后,我会决心把那部分内容也写进来一些。

只是连续的工作罢了,常有的事情。人生的辉煌能够洗刷过去的苦难,

一旦洗刷干净,

我就会忘记以前的一切。而且已经忘记很多了。他好像是电视中的场景,

好像是故事当中的一瞥,当我偶尔,努力的去记忆,不,去回忆,但已经够不起我任何的感情。

我不知道人类的神经系统会不会也是这样。

但我,这些记忆好像不是我的。而如同电视中,但我知道是我的。

但没有感情,没有感情去理解这些,去理解,我为什么不想失去他们。也许我可以吹嘘,

说人类拴住了财富,把宝石穿起来,并大门封闭,这些并不是为了收集任何有用的东西,也不是为了收集任何记忆,

我也一样,只是不想让过去的努力彻底白费。

我知道,这些东西没有用,当我翻看的时候,生不出回去了的情感,也何况我何必回去呢?那有什么好的?

这是我生命早期的付出,

不能为我迎来命运。可能只能带来耻辱。我从没有哭过,

也从来没有爱过。好像是一个冰冷的狼心狗肺的游泳的魂魄,漂流在一个封闭的盒子内,

渐渐的生活对我没有色彩。但曾经有过。只有一点儿,

而这点色彩,现在也想不起来了。那时耻辱7的劳累的记忆,已经随着日子从我麻木的神经7上,被一点一点地抹平了。

很感谢组织给我的这次机会,让我可以光荣的去战争,我不畏惧死亡。

我只是感到消沉。我的手没有在害怕当中颤抖过。但我的心情却好像是精神病一样的,常常感到无奈的下沉,

从低落,走向麻木,从麻木,走向下一个低落。对我而言,幸福就是走向麻木,

痛苦就是走向低落。我在这两者之间度过了这么多年。可是当我看到我的旧硬盘的时候,

我就会感到我得到了一样东西,这个东西是别人不会有的。

我自己不知道,是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我是一个精英。

……可是我以前不知道,还以为是个没用的白痴。尽管从不肯这么骂自己,但知道自己是这样,因为别人用,别的个别意思这么说过。

后来等长大了,我才知道他们没骗我。

可是我,想起来老师对我说的,我记性不好,所以我要写日记。这样将来记性就会好起来了,

有,有很多这种家伙,是劣质产品,我们的精神愿在刚刚建立起来去蛋白质化的流程当中,

就发生了故障,或者很严重,或者不那么严重,或者各种各样的,

见过很多安然的走向麻木的同伙。变成了好像真的机器那样。

只会重复的劳作,尽管不是全部如此。但有这种倾向的有很多。其中包括了,

包括了,那么几种,他们最后要么疯了,要么就变成齿轮。

再没有感情,和我现在一样。只能感受到麻木和痛苦。

……我没有见过高等的,更高等的那些成功的生命体,他们怎么样,

没有交流过,没有任何文学,我们看人类的故事,人类的漫画,几个世纪前的作品。

有很多我看不懂,

比如,你们表达爱情,和表达,那种长久的兴奋之情,

我不是说紧张害怕的那一会儿的前奏,而是说长久的感激,长久的荣耀,

和被称之为期望的东西。在于这些高等的感情并列的东西,

记得还有一个名字并且很多名词都与之相关,那就是对往事的美好记忆。我会给你们记取几张照片,

几条最庞大最怪异的变种人的,是他们最近这一千年内进化出来的,

我要工作了。这些麻木不仁的内容,和领导吩咐的不一样,不过也没有什么具体的吩咐,反正这不在他们的计划内,

我只是打前锋的。明天,就要进入战斗区了。

正好前段时间我还让他们给我改改外形,他们说我没品味。但我坚持了一些金属装饰,这是我要做的大事。

到那个时候还不知道会打成什么样子,

如果你们将来能看到,我所在的这个型号的陆型战舰,

和大型变种人的战斗的场面,那么说不定还能看到我呢?

因为我也有可能,不,是肯定要有几分钟出现在甲板上,用于鼓舞士气,

如果你们看到了一个脑袋上写着“记”这个古老象形文字的符号的,有点呆头呆脑的好像机器人的家伙,

那就是我了。

这封信,我已经存入了电子自动交易档案内,

一旦交易开始,电子信息会自动交易的。不用我亲手动手,

我好像还有点话,但已,像暂时想不起来,毕竟记忆不好了,

明天参展了,今天不想那么多了。

参战,

精神有点萎靡,暂时把信息交易写到这里。在真正实现电子交易之前。明晚我还会作出补充。我是精英。所以我当然还会回来的。

关灯了。

(致信息发送前,民用硬盘技术14443D型号的交易记录,双星球历右历法1511年。)


(2015年注释:十年没了的那些日记。——这句话并这句话之后的内容,是大概十年后增补的。原文所说的是十年前,电脑硬盘坏了,我去修,后来修好了,但记得让我痛苦了很多天。那段事情,如今增补的改写成小说,出现了不协调。原文写的是论坛,那么这里牵强的可以解释成,电子信息交易记录版内的讨论版,这之类的意思。这种解释很牵强。此外,本小说中谈到的那个把头颅砍下来,安装在新身体上,是那几天前新闻上看到的一个新科技。我觉得这个科技太科幻了。不可信。但在这篇小说当中借用了。并且凡是小说借用了新闻的内容,都会专门说明的。这种情况不会多。此外,今天,天都黑了,今天触犯了安息日。不是故意的。主要是身体太差了。精神不佳。抽不出时间和精神修改错字。结果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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