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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旧小说整理第十四部 第491篇(稿一)

已有 286 次阅读2015-3-5 18:42 |系统分类:原创




第491篇:(作品水准是:混乱偏下)

老手来读


我的硬盘,整个都报废了,本来这东西是不应该报废的,但是因为我自己的错..

硬盘整个完了,彻底完了呀!!!!里面所有的宝物,都灰飞烟灭.以前,根本就没有想到,会这么笨,所以我任何东西都没有存网上,全存在硬盘里,现在呢,硬盘完蛋了..

其他东西已经没希望了,文章还好点,有一部分发在论坛了,不过只发在新*某论坛,你们大家知道,新*某论坛这种东西.和聊天室一样,不管什么东西,发完了,就消失了.根本就不给你(长期而可靠的)保留,再加上新*某常常改版,常常,格式化,再加上,常常受到网上不良分子,和网上仇视社会分子的攻击.

所以更是需要常常格式化..因而我文章,现在全找不到了.俗话说,狡兔三窟,我却不是狡兔.而甚至蠢到为了和版主吵架,故意不让他们高兴.

现在,文章全没了,后悔啊!!谁有能力找到啊?你可以开个价钱呀,我给你汇钱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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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没了的那些日记。自从上次所有的文档都消失在个人电子档案里面,我就已经对这种生活彻底失去兴趣,连想象也是,

为平常生活?幼儿时候我听过很多这类说法,培养独立的信念,

很多吹牛的,仿佛治病良方一样的民间吹牛的那种胡说八道,写日记能增长智慧,力量,信念。写日记的从来不会自杀。

见鬼的。我一想起来就觉得荒唐,

但是还要继续,继续渐渐明白……,如果有一天,我会自责,好像是一个患了重病的人,

埋怨自己因为没有吃药,五彩的,一幕一幕的,生活在仿佛幻觉当中的真实生活呀。或者是一个有牙病的人,明明牙疼,却还是懒得刷牙,

我没牙。我是说这之类的传说和故事。人类的故事。……

有过去,还有那么多空闲的时间,会有连续几天的一股脑的骤然的简单的清醒一会儿,

——我的个人档案丢了,里面什么都没有了。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除了我的身份标识,或者所谓我们在“平台”的大的互联网络里面,难道能够和人类的星球相连?谁知道真假,

但我在乎了,在想什么,我明白这是什么,这十年来。这是怎样的垃圾生活!天哪!!天哪!!

好,冷静点说,这种说法不算过分。这是真的。明白得越多了,人就越沉默。

用土壤制作的人们,他们哪怕沉默着也能找到一点生活目标什么的,好像他们赚钱就够快乐了,玩耍,享乐,权势,名誉,或哪怕是生活中的小小的进取和改变。

我有什么?我不喜欢看到我的手臂,

因为那不是什么故事中的蛋白质和皮肤组成的东西,这个身躯,因为这是金属的,里面冰凉的保护这一点虚假的动态热量,

在这个倒霉的“平台”上!我是个半机器人,和我们所有工作的其他的同类一样,从童年开始,

被制造在这里,就在这一带,听说相关技术已经很成熟了,他们说一个科学家不知道一种材料合理年内的这项技术什么才是顶峰,那会白白浪费时间,我们到头了。……同时直到训练成熟,除去被淘汰掉的同伴们,

继续没有尽头的碎日。我一定还能想起来,那段时间的恐惧,说到面临淘汰之前那个时候我不知道“平台”的真相是什么,曾好像生活在封闭的幼儿院内,

没有花园,没有树木,没有视频中所显示的一切真正人类的生活,

五彩的,塑料大屋子里面,彼此相连,却没有人来维修,只有彻底的摧毁和翻新而已。那是多么厚重的塑料制造的一个一个的五彩的房间,那时我和许多见鬼的,奇形怪状的半机器顽童们生活在一起,

这些,这些熊样的,小兔子样的,不不不,没那么可爱,那些保龄球样的——这才是真相——包括小电视机样的,瓶子样,手机样,

那是我们的童年的形象和样式,那时我们还不是组合安装成的大型的机器人。

脑袋里面的“仿真神经系统”,正在接受一些试验,和蛋白质差不多,听说原本就是蛋白质,后来被其他的化学物质给改变了。但是处理信息的基本原理好像还差不多。

据说,穷人孩子的大脑,会被萎缩成核桃那么大。都来自人类世界的,我们的身体死亡了,而没有脑死亡之前,我们的氏族家庭,不足以给我们更换新的身体,

我是说:就把头颅卖掉了。听说会更换到新身体上那种科学,(注释:这句话不是原创,而是来自现实中的一个真实新闻。对此文末会有所专门说明。)

是被抛弃的一类,但穷人阶层的话,谁会给我们替换新身体?

实在领养我们的孤儿院签了名?或者谁把我们卖给了医院,有人或许还能得到一点经费,

而我们,我们原来的脑子,半机器人的最核心的配套装置,也就是“神经原”,就开始被逐渐替换成化学的,能模模糊糊记忆起来的仿佛被摧毁了一般,童年?我从睁开眼睛起自己就是个半机器人!

为了心理问题,所以一切被选择为我们这种幼儿的人,大多都是,从三岁以前的。没有形成独立记忆之前的神经系统。

但和神经分子替换过程当中是否出现了隐患什么的相比,年龄小点倒还是次要的,问题是以后别再总是出麻烦了!

我们一开始被安排在“平台”内下层某处的一个全封闭的幼儿院内,各种的,每一个的,都没有,就如之前所说,甚好的身体,得了,后来我认识了几个关系不错的伙伴,

像保龄球一样的身体,其中有一个甚至是亮白亮白得那种球体,我一想起他的倒霉样子就觉得好笑,

金属球体。

还有许多奇形怪状的许多的家伙们。同伴们,伙伴们,傻瓜们,小傻瓜们。一群孩子,神经系统发育都有问题,

大部分,最后都会被销毁的。只有十分之一的能够存留。

我算是其中之一?那个时候我最害怕的并不是面临在我们面前的命运,因为并不懂。甚至我敢这么说,即便是“成年”后的半机器人,恐怕也大部分都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怎么回事。到底怎么,是为什么,以及结局,大环境什么的。

所有的,他们都不真实知道。我是说,我,“童年”我最害怕的还不是政治,

那些和大家一样将面临淘汰,却总是会有那种在我们中间负责欺负别人的那些“大个子”。我们中间的坏孩子,曾让我一心一意苦恼过很长一段时间,

他能侥幸拥有了更庞大的金属外壳,其中有一个恶劣家伙最可恶,我们都叫他土匪。甚至我就是认为它就是个土匪。

不是彻底的同龄人们,甚至不光是我,好像其他几个也这么看,

所以认为它是外来的,当我们别的半机器人孩童,都聚集在一起,躲着他,他总能找到我们,然后把我们吓的大哭,

真是个恶棍,他好像最后没被淘汰?我们中间谁会需要这种不懂的合作的混蛋?

一段时间来我反而差点被淘汰,我的分数一直不行,各项成绩当中,关于神经细胞发育的总成绩很差,所需要面对考验的主要的就是这个,神经发育问题主要体现在……,我自己是常常陷入遗忘当中,

所以老师让我写日记,我常常忘记身边的朋友是谁,但我能记忆起来谁是土匪,

别见怪,我也能想起来那几个长的最丢人的,长得最奇怪的那几个朋友,他们人缘不好,

而我呢?我也喜欢他们这些平和的怪家伙,你可以在他们面前胡说八道,他们是唯一不会生你的气的,因为我愿意,他们的外形容易记忆,

除了那个土匪,和那几个朋友之外,我几乎,老师交给我的东西,我几乎也忘光了。

不过躲在哪儿好呢?一想起来这些塑料的房间,我就一阵毛躁,那是随时都可以被浇灌的,大多是黄色或相似颜色,也有少数深色的房间。一些学生常常破坏这些房间,

电脑系统控制下的一些机械化设备,就会重新的给我们浇灌出新的房间,

我们的幼儿院,常常推陈出新,环境总是改变,

还有那个土匪,他如此之后,因此短期内又不容易找到我们,我们中有几个最长期受他欺负的,那天就都愿意聚集在一起,

别笑话,有五十多个呢。非常弱小的那种长相奇怪的类型。包括了我,

我也是,后来我们为了,能躲藏在一个房间当中,并很久都不被土匪找到,于是有人率先找到了的那个房间,里面阴暗无光,

那儿只有两个门,一个在前面的墙壁,一个在侧面的墙壁,都是不大的门,土匪钻不进来,但房间里面还算够大,很长时间都没有被摧毁,因为我们五十多个需要它,于是我们还在房间的尽头,摆放了一厚排集中起来椅子,

椅子从前到后,不断升高。侧面看肯定像是一个楼梯,有很多同伴们都坐在那上面,其中一个长得像是个老头。

但是有一天,有人说我们这样太危险了,不如让老师来我们这里上课,但只要能减少我们出去的次数,对于我们而言也算是减少了一点危险了。

所以我们就联系了一个胆子很小,不严厉的老师,我们劝他,让他来我们这里,而不是让我们到他那里,他同意了,真是个好老师,

但是才一个星期,或者一个月,或者不算太久,土匪却找到了我们这里,有些人尖叫,有些人怒斥,有些人假装要打架的样子,这些对土匪都没有用,土匪努力的拆卸门框,好让它庞大的身体才能进来,

有些人勇敢地从它下面逃走了,还有些人趁机打了他几下,但大部分,都留在了房间内,无法出去,

另外的一个门,侧面的那个,也被堵住了,

肯定有非常沉重的东西,不知道是土匪或者是谁,把侧面那个门给堵住了,它是从外面堵住的,

或许说明了他有备而来,而不是侥幸找到这里,所以这和以前任何一次都不一样,

以前任何一次,我们大部分都能逃走,说明了,长久的安稳,意味着更大的灾难,

那天最倒霉的是,那个胆怯的老师竟然也在,但觉得他帮不上忙。最后看果然的,土匪终于闯进来了,从正门,他打碎了边框,

直到他那巨大的身体可以进来,而大部分的受害者们都躲到了那些椅子上面,和平常一样,他们坐在高高的地方,却一脸的恐惧,

小部分受害者仍旧在地面上瞎跑,我站在地上,觉得一会儿打起来,肯定会把我的神经系统摔坏,

真不想听。土匪如何对我们咆哮。不想看见那个混蛋先是把那个试图制止他的老师吓得再也说不出话语,很简单,他指着那个胆怯的老师,威胁了几句,

然后轮到坐在高高椅子上的那些居高临下的几个声音老辣的,试图威胁说:“我们人多。”

这吓不倒土匪,土匪开始抓住几个胆怯的瘦小的,开始拆他们。也许运气不好,那个房间阴暗,一种褐色,

他没有抓住最脆弱的,也不至于拆到神经系统,规矩和设计。丁丁当当,断昂,

有几个都被拆了,坐在椅子上的那大部分的同伴们,都没有下来救人。

我魂不附体的站在地上,站在距离不远的旁边发抖的看着这一切,

谁也没想到,后来椅子上的那些家伙分成两拨冲下来,但分成两拨向两边跑,混迹向土匪后面的大门,

大家跑到那里的时候互相踩踏,而土匪转出追过去,让这场混乱持续了下去,

尽管大门已经被拓宽了,大家还是在那里拥挤起来,打成一团,最胆怯的家伙们也拼了。

后来我没有出去看,我站在褐色的光芒下的阴暗的这个房间内,地上都是半机器人的小零件,是我们那个年龄下的零件,

可怜的,被拆成一半的同龄者,滚一样的滚到了我的旁边,伸出可怜的手臂拍拍我,说出一些我记不住的话。

但外面变样了,

这场暴动,一直没有被老师制止,结果,整个秩序都毁灭了,

“秩序的信仰”没了,所以,所有人都蠢蠢欲动,大家都参与了围捕和追杀,野性暴露了,

而那个本来就受了一点伤的土匪,反而躲了起来,如果这不是因为它外强中干,那就是如同我后面听说的一样,他被拆了至少一半的体积。

所以,反而冒出了一些新的坏蛋,新的坏家伙,高高瘦瘦,身体发出白银一样的闪光,很有光泽的那种,流线型的,像外星人,像外星机器人,他们是高级年的,平常不理会我们,

这次打乱,后来老师一直不管,野性寄发了。但不是为了什么“好意”,

流线体的,漂亮的,好像是水银一样的新的坏蛋家伙们,可比我们这些样子粗糙的小机器人厉害多了。

当我在一天之后,来到外面的房间,看到黄色的,黄色的塑料地面,黄色的塑料墙壁,和中间有屏风,地面有巨大的裂缝,被打出来的,可怕的裂缝,

我跳过去,想找安身的地方,

这个时候,有一个有着轮子的家伙,可怜得向我跑过来,

平常,这个家伙是不怕土匪的,现在他显然在害怕那些流线体的水银人,他向我求救,让我引开水银人,他试图藏在折叠的屏风内,

水银人来了,要连我一起打,正好来了一个曾经与我关系很要好的同伴,他和那个水银人关系不错,他就是那个银良银亮的保龄球形状的,

他滚到了水银人旁边,为我请求,水银人让我滚开,

我害怕的重新跳过裂缝,远远躲开这场厮杀,经过了很多的这样的房间,到处都是零件,虽然塑料的房间,比起我们的金属身体而言,比较软,但同样承受不了巨大的碰撞和砸,很多同伴都报废了。

我逃出了幼儿园,背着包裹,,沿途,走过隧道,记得在一个不宽敞的塑料隧道旁边,好像有一个一个的没有门的小房间,面向我的这一面没有墙,但里面有些柜台,有买卖东西的机器人,这种没有理智,可以进行一点最简单的交涉,

我沿途走过去,可能购买了一些小的零件,用来弥补和备用沿途的损失,或者购买一点油,我又来到了别的隧道上,这些隧道都不长久,有塑料的隧道,后来有金属的隧道了,

我才知道平台竟然有那么大,反正我逃走之后,游荡了好几天,大概被监控视频发现,幼儿园受到了整顿,

分成好几个区,我们那个区,都是比较差的,从我们的奇形怪状的外壳,就可以看出来,我们不受重视,出了乱子后,上级可能知道了,

但比较伟大的起到绝对决断能力的人们,那个时候何尝不是一些有心理问题的人呢?

到了成年,才知道所谓的大人是怎么回事,智力高超,经验丰富而且知道很多。也只在大事上和切关利害的事情上,才分出心加以操办,而在一切的事情上,责任心其实没有那么强,

一个低等的幼儿园园区,出了厮杀的现象,他们不但不想制止,说不定他们还下赌注了?

但反正,监控摄像头把我们的混乱拍摄了下来,却没有人制止,

我被送回来的时候,**已经平息了,幼儿园恢复了平静。人口锐减,不久后,幼儿园的生涯,将要通向职业学校的生涯,

要考试了,决定淘汰掉我们,还是把我们送到什么类型的职业学校,

并最终,我们未来会拥有一份自己在平台上的独立的工作,成为成年的半机器人。

流程上就是这么简单:幼儿园,到职业学校,到毕业后直接分配工作。

幼儿院这一个沟,跨不过去的话,一落入深渊,会被溶解。该年龄段的半机器人,都要跨过一场生死的战役,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我满脑子想着怎么混过去,我不想去最好的职业学校,只想活下来。那个时候天知道,孩子都会这样,在孩子的心目当中,成年人的哪怕是最卑微,最普通的生活,都好像充满了趣味,

孩子哪怕玩一玩最无聊的游戏,都兴奋的笑上好长时间,

大人的那种神秘的更加神秘的生活。其实,那算什么呀,

我一生中遇到过最害怕的两件事情,发生于幼儿园内的厮杀的那一天,时隔开了二、三十年了,这记忆已经暗淡下来,还隐约能想起,因为知道要遭受到苦难,却不能完全理解那苦难是什么,所产生出的恐惧。一种可以看得见的肢体的暴力。

和第二次的恐惧,就是从幼儿园,上职业学校的考试,以前从老师的一些口风中,就知道如果失败,会很可怕,我就是知道会很可怕。这就够了。

对一个儿童。奇怪吗?丢人的我试图贿赂,从哪儿听到过这种说法的?从某个老师的某种玩笑话,某个神秘同学的神秘的嘀咕,还是什么什么什么什么,

考试之前,我就那么坚定的这么想,坚定的歪脑筋。

那个时候我没有成年人的保护,还是个傻瓜。结果找到了的可能加以贿赂的人,派发准考证的那个家伙,那个骗子,我前面的同学领到了准考证,

周围都是金属的小方块,细密的金属的小方块,深色的,

在隧道内排队的时候,周围简直好像是个巨大走廊,周围好像有通向其他方向的隧道,但这个是有尽头的隧道,站立了一排列的我们,而更远处有什么,当时整个的环境,我童年的心目不能理解,觉得狭窄,阴暗,可怕。

排队到了快要到桌子前的时候,就感到怕极了,终于我面前的人也领到了准考证,到了我,我开始唧唧歪歪的不肯领取,还把自己手中意味的,就是得自“平台”领导层派发给我们儿童机器人的费用,那种福利费用,好像饭票一样的东西,在我手中转来转去,但就是不肯接受那个准考证,

在那里唧唧歪歪的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干什么,是想要贿赂,但根本不知道怎么贿赂,所以那种磨蹭,其实只是一种犹豫和糊涂的标准,真的知道该怎么办。但还好,那个家伙是个机灵人,他也是个骗子,他看我的愚蠢样子,就暗示说他准备给我安排一个“特殊的好的座位。”

“可那又能怎么样?我要的不是那个!”

我当时还说不出这么清晰的话,但的磨磨蹭蹭,也暗示了,把我的疑惑,传达出去了,

那个成年人,他就对我说:“特殊的座位,意味着你能够取得好分数。会给你优惠的。”

我把我的福利费用全都给他了。我所有的钱。他接受了,给了我准考证。

第二天,我去考试了。

我们这些半机器人,都是傻瓜。排队到那里之后,一看见房子,就乱套了,大家就开始乱跑,乱跑并不是说,知道该怎么跑,我们仍旧在保持一种看似是队伍的样子,其实已经很乱了,

一个金属的大房子,都由细密的正方体的小的金属拼成的,颜色没有那么深,但也不浅。听着,所有这些小金属可以解体,可以拼成新的形状,甚至可以成为雕像,或可以成为别的形状的房子,

那天我们去考试,那儿的房子是一个很大的房子,很宽很宽,高度有三层,每一层都很高,

这些不算什么,近处看,显得肥胖臃肿,只是近处看,当只能看到这的一部分的时候,你会觉得臃肿,但如果从远处看,房子非常的长,长的可怕,有很多的大门,左右两边,都有很多的大门,大门没有门扇,一个从上面开口,然后放下来的那种门,是好像吊桥一样的门,这种门,下面部分,和房子是相连的,上面部分可以张开,门都放下来了,仿佛一个一个的倾斜摆放在门和地面的斜坡,好像一个一个的铁板,

从大门进入,能看到的大教室,这些教室,哪个才是我们的考场,这一点,在门外是没有任何标志的,

只有进入门内,看桌子上的标志,才能知道,我们知道,看黑板上的符号也能知道,没有老师告诉我们。没有监护人认真细致的告诉清楚,使我们自己摸索的,别以为摸索这个很难,

人多智慧高,在成年人来说,人多智慧高,这种说法是行不通的。

但是孩童不一样,孩童不需要知道太深奥的知识,孩童所面临的环境是单纯的和简单的,孩童中的任何一个个人,都可能解决不了这种简单的东西,比如,看课桌上的小标志,比如看黑板上写好的大符号,

如果没有大人告诉你,那么一个孩子,比如这种傻瓜可能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我们很多人呢?如果很多这些孩子,从这些门内跑来跑去,从这个教室跑到那个教室,

我只是随大流,而他们却找到该去哪儿,当中总有一两个聪明的,很快就摸索出来了,并且自觉地成为了带头人。

我是很,很蒙,一个室内的两边都有这种大门,我从这教室的一边进入,然后再用另一边出去,从大建筑的左右两边,直通道前面的方向,从侧面走,孩子越来越少了,我才有点惊慌,怕跟错了人,久问前面的人的编号是什么,果然弄错了,前面快速跑跳的人,已经和我的编号没关系了,

我就越跑越跑,越来越傻,从一个吊桥一样的金属板斜坡,跳到地上,然后跑到另外一个上面,却再不进入教室,而是傻瓜了,

一个时候突然感觉天崩地裂,而之前孩子们乱跑的时候带来的喧闹也好像是一种天崩地裂,后来,我好像在好心者的带领下,或者可能是专门被分派有这种任务的一位同龄人,他把我带到了一个好心的老师面前,之后,我才迟到的上到了二楼,才找到了自己真正的考场,

一个教室形状的房间,我的编号有问题,我不能坐在正常的座位上,

但是有一个老师偷偷对我说:“你的编号特殊,可以寻找随便一个座位。”

我傻乎乎的寻找,总觉得不满意,直到所有的地方都被坐满了,我才拿着我的编号,再次找到老师,那个老师就给我排了两个凳子,一个大凳子和一个小凳子,

摆放在过道的中间靠后的位置,我被夹在了两边都是桌子的一个地方,我只好在那个地方考试,

这是个特殊的班,老师监考不严格,他常常出去,而我的座位,又那么得不正视,刚开始我非常愤怒,感觉我被骗了,后来发现,尽管被骗了,但也有一个好处,

我左右两边都是考生,而我距离两边都很近,我难道不是可以抄写左边的,就是可以抄写右边的。但是直到考试快结束,才有人偷偷告诉我,我可以抄写两边的人。

难道真可以这样?那个时候已经晚了。因为我整个考试,都在抱怨自己上当了,别顾着望着看不懂的题目发傻,多动动歪脑筋吧。我的所谓的特殊编号准考证,让我坐到这么一个倒霉的地方,背光,低矮,而且夹在中间,

老师很少来看,我只能忍气吞声。这么个见鬼的地方,等到考场内的学生都走得差不多了,我右边那个人走了,我左边那个人发神经,开始不好好写卷子了,他趴在桌子上,不是故意的,但是却挡住了一切,他开始哭。

“他某的,你别哭,你哭的话,你就挡住一切了,而且,你哭的话,我怎么敢抄一个哭的人呢?”我心里想。

反正一切都来不及了。我开始按下心写,放弃了一切,一直写下去,老师走了,关闭了灯,

没有人管理我,我一直坐在那个狭小的地方,在低矮的凳子上,用两个凳子,就是用凳子当作了桌子,用更小的儿童座椅当作凳子的在那里勉强得趴着的姿势写着,

后来觉得差不多了,才抬起头来,却没有一个人,倒是把卷子写完了,没有人来收我的卷子了。

这算是种什么节奏?我拿着卷子在阴暗的教室内发呆,

后来,房子外面的灯光也黯淡了,这不是自然光,而每个巨大的隧道的顶上的灯光,如果连那个也黯淡了,说明时间太晚了。

如果我把卷子交上去,我肯定会被当作傻瓜,然后销毁掉,甚至,如果那个时候我抄袭了两边的人,也多半是这种命运,

就说我左边的那个哭泣的人吧,我敢说他最后都被销毁了。我没证据,经过我后来成年之后的一些经验,一些了解,直到得到的一些比率,百分之九十的考生,都会被销毁了。

所以我那个时候无论怎么样,都很有可能,我是个傻瓜,可是我旁边的家伙们也差不多,他们大部分的神经发育都有问题,因为已经不再是纯粹蛋白质的神经系统了,而是用新的结构素材,这个“加工”过程,大部分都发育不健全。

所以,我是幸运的,这种幸运恰恰在于我被骗了,恰恰在于我是个傻瓜。我忘记了要交卷子,蠢到这种程度。等到我要交卷子的时候,我在那个低矮的地方,又被老师遗忘了。

而我所在的整个班级都在二楼,听说二楼,收集的都是最大的傻瓜,在二楼的考生们就算是相抄袭最后都基本不合格。他们都没救了。我却得救了。仅仅因为我没有交卷子,

所以,我的档案没有进入销毁机关的视线,我是说,我暂时不被高级机关察觉,但是我说过,半机器人当中的哪怕成年人,都是有心理问题的,

天知道他们的心理是什么,具体上,那不是同情心,而是不负责任的心,

我敢说,当那天晚上,我孤零零的站在考场的教室内的时候,这一幕多半被摄像头拍摄下来了,

那么如果站在楼下的某个地方的或者某个阴暗的监控房间的某一个人,一个成年的半机器人,他正坐在监视器的旁边,他可能曾有点惊奇地看到,所有考生都走完了,而天空都已经暗淡下来,确有一个傻乎乎的半机器人儿童,

抓着考卷,一脸傻样子的在那里无所适从的徘徊,

他可能当时笑出来了,他肯定知道这个儿童肯定是要被销毁的,但他没有按报警按钮,任由这个愚蠢的儿童,害怕的翻出了窗户,然后一脸恐惧的,仿佛被整个机构,被整个社会抛弃了的样子,游荡在考场的外面,还大声地喊了两句,但没人管,

我以上的都是猜想,是对于已经成年后的我,对比成年人的世界的一些监控的原理。

那个时候我哪能了解这些?我以为我完了,尽管还不知道销毁这件事,只要认为是被整个社会抛弃这类情况,被平台抛弃,

我拿着卷子游荡,从考场附近,游荡到了远方,

又想要回到幼儿园,却知道那里不会接纳我,

因为,如果想要进入职业学校,需要经过一个中间的机构的排沙审核与运输。好把其中一些漏网的销毁掉。

我本就没有能够把考卷交上去,成了孤儿,不是一般意义上父母的孤儿,半机器人平台所组成的社会,算是一种监管机构的话,我被这个大机构给抛弃了。

我完了,如果我被扔入毒气室一样的地方,或者焚化炉,或者,高浓度盐酸那样的池子里面,也许啥都不知道,就那样死了

我游荡在这个世界,知道我手中的卷子,都被我,抓烂了,不知道去哪里好,老师没有告诉我,我所在的社会和任何知识都没有告诉当时的我,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办?

没有父母,没有了父母的人而言,再被社会机构抛弃,我甚至不知道幼儿园具体在哪儿。

除了到处乱走,除了怕得要命,对前途完全无知下所产生的那种恐惧之外,与我那段时间的疯狂相比的是,

记忆力有问题,或许反而一定程度上拯救了我也不一定,正因为我是个傻瓜。也许傻瓜能挽救疯狂,傻子是不会发疯的,神经系统没有完全的陷入彻底的紊乱,

晤打误撞得继续寻找生路,那个“平台”的深处,广大的隧道当中,运气好和运气坏都不好说,

如果发了疯,那就没救了。既不清楚那段时间都干过什么,能记住的一部分,一次,我没有忘记没过几天,是不是该写一次日记了,日记本,记录于我手臂中的硬盘上,这个硬盘也可以安装在我的心脏处,

我一旦运转它,它就发出噪音,是个便宜货,我受不了这种声,长期把那个硬盘,安装在手臂上,这是我的错,这减少了硬盘的寿命,因为安装在手臂上,就常常有所碰撞什么的,

几段游荡的日子,记录在衰弱的硬盘上的一部分日记,以及后来我生命中所记录下一小部分的日记,后来硬盘坏了,童年生活和其他的很大很大的一部分,全都忘记了,现在能想起来的只有一些模糊记忆,如果说这种傻瓜怎么还可能记住一小部分呢?

随着颠簸,走向成年,我的神经系统不知道为什么渐渐的好了一些,同时,一段没有气力的冒险的生活,也能够给我以很深的印象,痛苦中的活力。孤儿的流浪记,

现在能写下来的只有一小部分。我]以前最大的问题在乎如何取得所需要的能源,不但是金属身体的能量。还有维持那种很容易就纤维化的特殊化学神经细胞的动能和柔韧性或诸如此类,需要一些特殊的化学物品,儿童状态下,特别针对那个年龄的化学物品,和那个年龄的金属所需要的特别的能量配料,有些是极端难以获得的,实际上那段时间我没有得到过最合适的能量配型。

呼,活下来算得上幸运,倒霉的幸运,生活与生命早就该熄灭了。尤其当成长越来越接近,情况也就越来越不利。

靠近,大“平台”内的冰冻区。今天为止,我该怎么说呢?农用?

听说某一些特别的神经细胞化学配料,有些材料,首先必须在冰冻区加以合成,所需要的数量比较大,

少数几个实验室不够用,大片的广大的冰楔或者说,大片的冰霜上,那上面需要种植几种东西,耐寒的类似植物一样的东西,能生长出生物化学原料的东西,我到今天也不能了解其学名和其所内涵的科学道理,好像叫做“斌度”的东西,当然织物的名字,是说加工之后的名字。

好像,我抵达冰冻区附近之后,身体的不适应性就开始爆发了。首先沿途我所乞讨的一般的能量,和化学物质,对我产生了不良影响,我并不是专业的在冰冻区工作的农夫或者科研人员,所以身体构造和神经系统的情况,不适合那里的低温,对比于平台内其它区域,那里的环境并不多么发达,更像是一种冷僻的大农村,

同时,之前,我在饭店工作过。询问如何获得更多的适合我的神经原料的时候,那饭店的老板就说或许在冰冻区可以找到,

而那里已经很靠近冰冻区了,已经很冷,我还坚持得住,

“你适合当个小农夫,这样,或许不难找到并得到你想要的。”

我在他那里干了几天,天天呆在有暖管的房间内,见鬼的饭店,到处都是一种好像塑料一样的木材。

五颜六色的,却是木材,难以生长的东西,在炎热区培植出来的,作为饭店中的内嵌的板材,不算作奢华,这个店家买的是废料,小饭店,购买材料的废料部分,而且是过时的,曾经试行过一段时间,后来没人再用的东西,被安装在饭店的各处,印色暗淡,

桌椅板凳也用这东西,饭店很小,我个子矮小,当时属于造型奇怪的小玩意儿。我常常在桌子和长凳下面的一个靠近墙壁的地方,常常躺在那里,躺在那下面,打盹,休息,并领取一点能源,

如果要问,半机器人还需要食物吗?我们是有神经元的,又有感觉,我们喜欢一点调味料,高等的是能源调味料,低等的就仅仅是调味料,能吃而没用。

所以这里卖的东西就是那种能吃而没用的东西,顾客很少,再加上地方冷僻。不过价格便宜,可惜好景不长,治安差,

饭店老板的女儿得罪了一伙人,她有一段时间就躲藏在饭店内而不敢回学校。

我口齿不清的问她:“你非么得罪了一些人?”

她说:“我拿过一个它们丢在地上的地图,后来随手丢了,他们非说那是藏宝地图。还要我赔钱。”

这算是一种讹诈,在平台这种东西,这种地方,真是莫名其妙。

我也说不出好点子。这女孩年龄不大。但已经脱离了儿童,她购买了一个不错的金属外壳,甚至有女性的曲线,但面孔古怪,不好看。金属外壳也不像很坚固的,大概为了一点点地符合人类审美感的美观,同时又不想花太多的钱,

那不是一个坚固的外壳,好像一种铁皮包出来的,我觉得她这样不划算,我见过一些女性的半机器人,并不多么在乎外形是否接近人类,而更在乎自己在如此缺乏责任心的地方,如此缺乏冷静和缺乏良知的地方,女性的半机器人,更在乎自己有一点实在的实力。才能免受一些喜欢欺负人的神经病一样的半机器人的欺辱,同时还能够争取自己的命运,

她们在女选告词上说:“漂亮的外壳是为了让别人选自己,而外界的不负责任的坏家伙们不会为了自己的挑选而拥有测量心,我以为我们要求挑选外界,而不由外界来挑选我们的命运。”

但结果又并不幸福,因为机器人没有爱情,没有全部。没有爱情中最重要的那一部分。半机器人没有合理的全部欲望,精神病一样的发作吧。

很多时候,我以为这就是一个乱拿乱选,没任何固定的情谊和对生活的慎重。

我是说,工作是另一回事,个人生活就不用提了。社会只告诉你怎么工作。不可能告诉我们怎么才算是真正的生活。有很多一塌糊涂的人,从没耽误过工作。因为想活下去,而支持他们活下去的理由,

病态的疯狂,有时候能起到支撑作用,疯狂是种劣质但廉价的发动机,支持许许多多廉价的劣种们觉得活下去还不错。你怎么依靠正常感情?

实际上大环境并不告诉我们,怎么像是一个“真正的人”,

让我们在保持了病态的乐趣的同时,还而感到满意,不自杀,能够继续为了这个见鬼的“平台”提供低效率的效力。

工作,工作,工作。我的童年,在那的小饭店,当个小的跑堂的,这不合适,属于非规划内的步骤,“平台”安排得有意义的工作,可不是给毫无专业知识训练的傻瓜们的。所以当时叫做零散的供应链的一个小零件,可有可无。

而记忆当中比较安慰的一些昼夜,然后有了那件事情,

饭店老板的女儿,得罪人了,一些厉害的疯子。

听我的话,安稳的生活,很快就要结束了。

可是当时我不懂,她似乎也不懂。所谓的吧,所谓的。这种环境下我们总不可能学会所谓勇敢,也许我本质不行。

有一天晚上,一群坏蛋来了,他们不是真正的机器人,也许真正的机器人更坏?是两种坏,

我听说过一种传说,所谓的真正的机器人更可怕这种说法,而我们在道德上比它们优越。我们中不时也有坏蛋?一些满嘴坏话的,情绪有问题的家伙,没准有一天我会变得和他们一样,

我憎恨他们,但我完全没办法让自己变得和他们,完全对立起来,只是钻到了桌子底下,钻到了长凳和桌子之间,并且靠近墙角,我假装自己不存在,假装自己只是睡着了,还好个子小,可能有个坏蛋看到我了,但最多当成一个废弃的机器什么的,我是说当作废弃的电子零件,

我只又那么大。至于那个,而饭店的老板的女儿,她被发现了,有着貌似火辣身材的,被坏蛋们从桌子下面拉出来,然后带走了,我很久都不敢出来。后来安静了,

平台的,符合神经系统的生物钟的灯光,所谓的象征白天的那种大型的灯光,还没有亮起来以前,外面的街道和发红的隧道,或者灰色的或者发黄的,隧道在还很黯淡的时候,就在饭店的老板还没有回来之前,光与声音的狰狞嘶哑般消逝。

我没有脸面继续留下来,厚着脸皮走了,这一生都没办法把自己当成是勇士和智者当中的任何一种人,人类这种东西需要感情和希望,可以没有,但我快要说出口了,我的神经系统有问题,这不是我的本质就不好,很多程度上,是化学因素,因为那时候,我化学有问题,而不是,我是说,这不是我不好,

所以如果谁不是勇士,这不怪他,所以觉得可以这么说,在胆怯的走在路上的,空无一人的环境下,但根本的或者很大的程度上,当暗中清醒或者反省,我从那个时候就觉得,那不是通过年龄而改变的吗?说到如果可以对未来存有什么希望,年龄会改变我的对吧。年龄增长了,神经系统上的化学成分就不一样了。

听说有这种学科,但我没认真听讲。游荡,时间,以前稍稍有一点计划的,那天开始,不好好走路,我一直向着寒冷的地区走去,而毫无任何动脑子的迹象。沿途呆过一些我不该去的地方,最重要的是抵达的地方,我不该一股脑得毫无准备的闯进去,所以才会,到达了那里,然后几乎死在哪里。

死亡比恐惧还要温柔。尤其在从死亡边际走过一糟的时候,我要明白哪一种脾气更好?哪一种更温和?尽管,死亡或许比别的都更可怕。

记得我在寒冷地区被冻住的事情。以及沿途的情况,一点晕头转向的趣味。

我记得曾抵达过一个过期的学者区,走错方向造成的。但想不起来是在小饭店工作过之前,还是那之后。一些过时的,不受重视的学者们,又固执的一面和可怜的一面,他们的居住地,盘踞地,啊,一些好象灰色岩石一样的金属房屋,上面摞满了潮气和灰尘一般的碎屑,

使得那儿有一种过时的,老旧,欠缺打理的,真的有灰尘,好像有很多的灰尘,很,很宁静也很肮脏,还好,肮脏带来的不是肮脏感觉,而是一种陈旧感,好像是那样的,有书和画片当中所描述的植物,但都是假的,居住这里的人喜爱岩石的颜色,他们上漆,并采取一点手段,岩石?我可不知道,从那里经过,但以前从来没见过这种格式,

楼房大多三四层,足够长,街道比较窄,仿佛陈旧的古色,某一种颜色的古色,属于陈旧但却没有艺术的品位,很窄小的路面的右侧毫无艺术外观的房屋,左侧偶尔出现一个石头颜色的长凳,很矮小的,而偶尔出现一株很小的塑料的灌木,偶尔出现一个细长的塑料的树木,

左边更远处有另外一个道路,再远处也是楼房或者篱笆,

我从道路一直往前走,是早晨,沿途向前,遇到几个十字路口,一些“学者”出来散步,他们都是过时的,不受重视的人,都有着人类老年人的外壳,有些塑料的外壳,有些是铁皮的,都但是便宜货,都是人类老年人的样子,衣服也很普通,有人拿着拐杖,他们之所以喜欢这种外壳,与他们的身份有关,

道路旁边有穷人来这里贩卖旧书,或者贩卖一些纺织的古董,人类的小杯子,小酒壶,什么的,乱七八糟,

我沿途也蹲下去观看,观看了一个地方,还是懵懵懂懂地向前,这样平静地走过去,

一个不重要社区,后面出现了惊慌声,按照“生物钟”,那时早晨,人少,由于早上又有卖东西的,哪怕我所走的那条小路和刚刚走过的小的十字路口,上面至少有十个以上的人,闯入了一个机械大象一类的东西,鼻子亮晶晶,属于很多发光的金属片组成的,其他地方是有颜色的金属,淡蓝色的,和某些少数的黄色的金属,这个大象看起来很厉害,原来里面有“人”在操控,

金属大象比故事书当中的还要大,或者还要小,那东西向着我这边走过来,但还有一段路,大象内传出了声音,似乎是表示这东西来这里,是有事情要做的。

无论理由多么充分,步履很蛮横,几乎踩踏到几个走路慢的,居住在这里的过时的学者们,购买不到好的零件,都是步路缓慢上,还受这样的惊吓,所以难免走得更加不坚定了,

大象耀武扬威的横穿而过。我跳到了路边,等着它从我身边过去,但它在小十字路口转弯了,去了别处,同时嘴里发出了大喇叭的声音,用学术名词,别说我现在早就记不住了,

当时我也听得似懂非懂不是找人的话,是来取什么东西的。理由充分,行动蛮横,话语内容有道理,举动可怕而蛮横,造成了实际惊吓,一种对心灵的破坏。

竟然让这里早晨散步的一些学者半机器人,都感到了难以置信的惊恐,这种感情方面的东西,不光是赐予儿童的,不光赐予一般的社会上的人,伴随着社会的很多地方,

一些看似不可能有、坏事的地方,也会骤然被这种力量所震动。我反而不急切着走,想看看那个大象干什么,我来回在这里徘徊了一圈,也没有再遇到那个大象,

于是离开了这里,因为附近的东西,我在一个铺着毯子的地方观看了几个茶杯和几本书,早晨小商贩一样的半机器人向我兜售说这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说能算命,还说是古代的,

有古代这种说法吗?或者他想说真正的人类?人手制作的。

我离开之后继续向着冷冻区,脑子中没有任何清醒的迹陷,入了呆滞况,年轻人一习惯于一种麻木的旅游,和成年人不太一样,成年人有点经验,哪怕陷入流浪,也好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可能干点什么,已经无可奈何,总比完全闹不明白的情况要好一些,

太明白和太傻都是绝境下的加倍的毒药。一个儿童习惯了寂寞,习惯于根本没目的的旅途,比成年更莫名其妙,任何人处在这种情况,一旦傻起来,更加的荒凉起来以后,那么我的头脑当中,这麻木的向前的意像,到底算是种,什么行为,

脑子像有流感,慌乱的偶尔的掠过心头,随着眼前景物的黯淡,缓慢变化,渐渐消融掉,一切,

压抑的那种还不一样的愚蠢盲目,什么念头都不该有,没有,好吧,可能和一个动物一样。我变成了一只猫,一头流浪狗,潜藏着不安,却不很理性地意识到,

等到了冷冻区,要稍稍有一点脑子了,不该会毫无准备,不至于,

向里面走着走着,我就冻僵了,那不是我想象的发达的地区,和想象中所谓的高科技的农区,不,不是,

一些黑土,一些黑土上覆盖的白色的冰雪,不时看到黑土,不时看到白色的冰雪的路,偶尔高,偶尔低,一个一个的缓坡地丘陵,每一个缓坡的丘陵都不大,面积不大,陡峭度也很小,远处看围墙,墙是干什么的呢?岩石的或者是金属的?弯路内两侧或一侧的每一个房子都很小,

周边有一个一个的不规则的农田,农田周围,夹杂一个一个灰色的或者黑色的矮小的围墙或者,两个小围墙之间,就有过道,别把一切都当作这是规则的和非常规化好的,

天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走到了寒冷内,什么,两个围墙之间,在两者之间,竟没有明确的规划,而竟然是倾斜的道路,穿过了两个被分割开的弯曲的农田,小块的寒冷的区域,这样的小的丘陵,里面怎么会种植耐寒的植物的?我根本不得而知,因为要去的地方或者不够深,可能时候不对,

不过,很快就冷冻得不能动了,倒在了一个,低矮地带,

远处倾斜的道路,延伸得好像很近,两边少数几个黑色的小的建筑,和围墙的上方一样都是白色的,置于地面,附近的土壤,则某一块是白色的,另一块是黑色的,

一动不动,那里,自以为就这样死了,脑袋飘忽不定的饭店内的场景,好像我仍旧在原地,一切照常继续,没有在状态中看到幼儿园的幻觉,那什么原因,

饭店并不好,我认为死定了,不是幼儿园,而饭店内,我觉得我正躺在桌子下面个狭窄的饭店,

一切应该是这样的,我觉得,后来,就在半梦幻的情况下,开始看到了几个年轻的半机器人过来,

他们都是耐寒地区的半机器人,身上的穿戴,和他们的造型,都与我们正常的地方不同,都被隔热材料包裹着,有许多的网状的吸热材料什么的,

我感觉他们在围墙上方走,要知道这一定是幻觉,和看到了饭店的幻觉一样,只有当时糊涂了才看到的假象?

但听他们在打赌,他们实际上可能在谈论一种刚刚玩过的游戏?一种球类的或者桌面类的游戏,说的意思好像是打赌一样,躺在那里,我好像是要死了,

而声音之间彼此商量着说,为什么,要眼睁睁看着这个外来的小型半机器人就这么死掉?以及为什么不废物利用什么的。

他们就把我卖到了小型机器人贩卖市场,当地附近的一个小市场,可能和黑市相差不大。

运气不错,没有遇到要把我当作赌博工具的买主,因为,听说有一些半机器人,很无聊,喜欢一些新颖的赌博方法,他们不用一般的牌技或者球技,而要用一些被社会丢弃的半机器人玩一些危险的游戏,很容易送命的那种,尽管不算太多,确实有这种事情,

我被卖给了一个恶劣的小商店主,他倒卖货品的,常常出入这个冷冻区,他看到我身体状况不好,不太满意,不过价格便宜,把我买下去了,

他不愿意给我安装更优良的零件和配备更好的能源,好像不太懂这方面的行情,所以害怕吃亏,干脆不买这种东西,平常让我搬运一些货物,一些比较危险的,或者说不太合法的通道,一些有机的植物,我搬运到他的仓库,沿途不允许用汽车,不允许用任何交通工具,用手搬运,

和当地的小型的散户直接面对面的交易,我交易不行,只负责运输,每次,他和一个散户的农人交涉好,后面几次就让我去拿,平均每笔交易,他要再去一次,重新交涉,

我也弄不明白这算为什么,他完成一笔交易之后,只是由于,我每次搬运的数量很少,所以才要多去几次的,

有一次,他心情很好,就打着锻炼我的旗号,让我背着他走,我根本背不动他,他表示如果我连这么点事情都做不好,以后也很难长期合作了,

我担心以后没有能源可以用,只好强行背着他向前走,实在是太难了,我的脊背,背着他的脊背,我的个头太小了,不如此,则背不起来,

他说有一种叫做袋鼠跳的游戏,我们就保持这种姿势,我弯腰,他则几乎是仰面躺着,然后,我们同时把膝盖弯下来,然后一同向前跳,或者说我是向前跳,他就如同是同时向后跳,

保持这种怪样子跳,他说这叫做袋鼠跳,我哪知道袋鼠长什么样子呢?到现在都没见过袋鼠长什么样子,据说袋鼠跳跃的时候,是两个一齐跳,这是一种传说,古老地球的生物,谁知道张什么样子,我们这些半机器人没见过。这样袋鼠跳了好几次,由于跳到了雪地上,后来几乎跳不下去,而且也不好玩,

他很高兴,虽然后来也不再跳,后来也不玩这种无聊的跳法了,一个路过的当地的农夫,说雪地很薄弱,有些地方,跳到上面就摔下去了。

他那天非常高兴,甚至高兴的说他几乎都快要承认我可以成为他的生意伙伴了。

他最高兴的一天,也许他自认为做了一笔不错的生意吧。或者抽风,神经病,

从哪天之后,他做了一点他不该做的生意,然后他赔钱了,他开始和一些大人物做生意,可能有点不法背景的那种半机器人,

这位老板尽管要假装成一种很有经验的样子,我看来也似的,是在真正的老手面前,他就是个小丑。看起来他神气活现,穿戴优秀,谈吐不俗,而在那些真正的不法分子的老板们面前,他什么都不是,只是胡说八道并且不着要领罢了。吹牛而没有什么实际本事的人罢了。

那几天他不但很注重穿戴,还给了我一个金属的计算机,黑色的,接近立方体,但绝对不是,看起来有点好像是,某种煤气表,或者反正就是有数字的那个地方凸起了一个边缘的那种东西,这黑色的,并不大,两个拳头那么大吧。

他给我这个,让我计算一些东西,本可以计算很多东西,他和那些所谓的大老板谈话的时候,说如果有什么疏漏,让我用这个计算器,把一些需要立刻进行知识抽取,和解答的什么功能,办法实际上很业余,难怪那些所谓的大老板最后看不上他,

我这个马仔不行,处理方法也不对,围绕那个圆桌子发傻,看他们谈话,我也不是每次都去,

有一次,他在去之前就数落我的种种不是,可他自己表现也不好,在他看来我就更差了,

两次后,他当着那些大老板的面训斥我,我觉得这更是他的败笔,但他之所以如此气愤也是因为我表现太差了,他赔本了,却不属于别人的错,我想是他自己不会做大点的买卖,

那不是被人耍了,他自己的生意头脑不行。他知道所谓的上流的老板们,赞赏有才能的人,他和他们是做买卖的,而不是去显摆的,不是去接受上级的考核的,他始终没有一个做买卖的基准,

首先,他的产业和他的货物,达不到和别人对等的做买卖的标准。

当他听说了很多谣言,认为可以靠着自己的表现,来获取到大老板们的欣赏的时候,又超出了他和他们做买卖的这种事实,表现出了一个受到表扬的所谓优秀人才所应该有的心理状态。

结果,两头不靠,更往后就是生意赔本,然后他就有点狂躁了,疯了。不但开始欺负人,后来做的小买卖,开始和一些不如他的人合作。

结果拖欠别人的工资之类,或者允诺的货物却不给,这之类的吧。

还让我去对付这种情况,他把原来的仓库卖了,又在贫穷的附近地区购买了一个新的仓库,一个不是仓库的仓库,

更像是一个隧道,隧道的尽头有一个拐弯的地方,那里稍微大一点,仿佛房间,而隧道的侧面有一个地方是有玻璃的,我根本就进不去,那个玻璃是防暴的。这个隧道不算太长,宽度一般,大概七八米宽?

一个很大的门,门外就是一条小马路,从门前横贯而过。这东西是怎么改建成仓库使用的?

里面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收购的有机植物,这种东西需要特殊加工才能制作成有益的化学药品,那一定需要很大的量。他赔本之后,购买的总量是不够的,

他就卖给一些愚蠢的散户,这些愚蠢的散户,属于那种比他还傻的人,属于脑子不清醒,还自以为能做买卖的那种人,说白了,是要把自己赔死的那种傻瓜,

傻瓜们当中有几个很可怜,或者是比较执着,有男有女,

一共五个,分别来自四家小生意人,他们天天守在仓库的门口,等着,就好像是一群傻瓜一样,长得就呆,并不可怜,而是让人恶心让人生气的那种类型。不知道,我会那么想。

有时候你看傻瓜会觉得她们可怜,但有时候你看到傻瓜却会感觉他们很可恶,你恨不得骂他们或者打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有这种情感,

我内心是一种坏种,我很生气,

后来他们每一个都要进来算账,因为,其中有几个叫嚷说他们家庭很困难,社会是不会给他们什么帮助的,他们除了完成既定工作之外,也想在这个该死的“平台”内,多赚钱一点家用,

他们是半机器人,器人,可是精神不正常的方面,他们把自己当成了人类,以为自己有家庭?去他的吧·

我是个少年人,那正是火气愤的时候,根本就听不得,这白吃,神经病,什么养家糊口这种人类才会有的话!

我有必要打发他们别整天堵在仓库门口,这可是老板给我的任务,

我那位老板给了我一个主意,说让我激怒他们,然后老板用摄像拍摄他们,拍摄是他们先动粗的,然后老板好让我用专门的武器,击败他们,

他给了我一个长条的棍子,金属的,上面有流动的残酷的激光,是一闪而逝,镶嵌的,侧面的,从侧面喷出来的,速度很快,只要我锻炼得好,那么视频就拍摄不到,

我可以击倒对方,而事后不用有任何法律责任,

我就打开了仓库的大门,左右两扇的大铁门,我烦躁的看着他们,让他们一个一个的进来结账,他们都高兴坏了,嘴里嘟囔着什么养家糊口的蠢话,

还真以为他们是人类?啊?养家糊口?

我越想越气,进来一个,我就关闭大门,往隧道里面引诱,同时,我嘴里说一些气愤人的话,

视频不会拍摄到我的说话,没有声音的视频,拍摄动作,而且只能拍摄我的后脑勺,我向里面走的时候,是倒退着走,说一些气人的话,

我对面的家伙,生气了,他脸上都是肮脏的颜色的光头的,穷困半机器人是最按奈不住的,他看我个子小,是个儿童机器人的外形,就对我动粗,

但没有很严重的动粗,这就够了,

对!对了!这就对了!我突然转身跑开,然后拿起侧面摆放在一个角落的长棍,然后再次冲向他,

他就被我放倒了,身上的零件都坏了。我把他拖走,然后打开大门,

再引诱第二个,

那个不太容易激怒,但总算被我激怒了,但他没有直接对我动粗,而挥舞双拳,但这个,我的那位坏老板也考虑到了,

所以他表示过,只要视频拍摄的镜头,显示他好像是打到我了,我就可以反击,标准就是灯塔的信号,

我看到门口的一个小型的灯塔发出红灯,我就知道,视频拍摄的镜头,显示我可能是挨打了,

我就跑开,拿起金属激光长棍,把那个可怜的瘦高的机器人也给打坏了,然后拖到暗处,

既然这两个挨了打,受损,我估计下次他们就不敢来了,如果他们把我们告上法院,我们有视频作为证据是他们先动手。

接着,轮到第三个女性的半机器人,她还带着另外一个女性的半机器人,她们两个是一伙的,那个是陪她来的,但那个不用进入,

只有这一个,是长着苦瓜脸的女性半机器人进来,她沿途问我为什么之前那两个讨债的,为什么还不出来,

我说:“那样更好,这不是对你更安全吗?”

我开始说她是个傻子,说一些发泄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我气愤得很,真的气愤得很,我看到他们的样子,听他们说的愚蠢的没本事的话,我就生气,觉得他们比我还蠢,属于那种搞不清楚人生状况的那种人,

笨得和动物一样,还自以为能做买卖。所以我骂的时候很不留情,

这个女性的半机器人后来被我骂哭了,但她也没有动粗,我记忆不得,她什么时候被谩骂哭泣的,

我的记忆库有点问题,如果不是过道里面,或在最深处那个拐弯的宽敞的那地方,

那里的一个长条的石凳上面,以及一个好像窗户又好像是一个篮子一样的向侧面的里面凹陷的地方,

那个方向下面,摆放着一些稀奇古怪的植物,我指着这些植物说:“就是这些,只有这么多,根本不值钱,也偿还不了你的债务,你是一个不会做生意,还自以为会做生意的傻子,你什么都不明白。”

我说完这些极端难听的发泄的神经病发泄般的话语,

她就开始哭泣,可能之前就开始哭泣,那个时候哭的更严重,她几乎都捂着脸开始哭泣,

你以为半机器人,半机器人,其中女性的半机器人,和孩童的半机器人,都专门设计的有类似于哭泣的囊一样的东西,

我们的脑子虽然只有核桃那么大功能和人类差不多,的确有情感反应。

所以哭泣吧,哭泣吧,我却没有生出太多的同情心,因为被一种烦躁的心情给搅扰了,以前我不是那样,

可能跟随那个坏老板的时间长了,因为工作太忙了,因为,或者是因为,反正,那段时间我心情非常的烦躁,烦躁的可怕,

越来越觉得我越来越像那个坏老板,看不得一个比我还傻的人,因为感觉如果有一个比我还傻的人,而且那个人还妄图有什么愚昧的雄心壮志的话,

那么这就好像是一种不可饶恕的事情,我就,有一种很大的怒火,要狠狠地折辱对方,

否则就实在是顺不过这口气。对无辜的人发脾气不是件好事,也不是真正痛快的事情,而是一种痛苦,

你说说看,为什么世界上就是有一些比我还要愚蠢的傻瓜?

这些,还居然有一种根本不切实际的雄心壮志,

做生意?做买卖?

口手套白狼,靠着小资本,还想要做成大买卖,当时有一种邪说,在这个平台的一些愚昧的半机器人那里流传,

好像种宗教一样,而且不是那种体面的宗教,而是一种,没本事没出息的那种类型的人的宗教,

什么都不付出,或者靠着一点点的小的勉强翻出来的小的付出,就开始吹牛,就开始做梦,

做梦,做梦,做梦,

可是他们就是不明白,我简直快被他们气疯了,可你给他们讲道理没用,我能不能这么说?跟他们讲道理没用,

他们被那种邪说的道理给煽动了,还好不是对别人有危害的,而只是对他们自己有危害,

我敢说,凭他们那种人,如果他们不是听信了一种对别人无害,而只是对他们自己有害的邪说,

而是如果说,他们那种人,如果听信的竟然是一种不但对他们自己有害,同时还对别人有害的邪说的话,那么,他们也会对别人有害的,

总之之所以他们之所以对别人无害,不因为他们的品德,或者他们品质有多么的好,

仅仅只是因为他们所听信的邪说的类型所决定的,

靠着一点小钱,以及套用那种邪说的某种理念,他们就开始做梦他们能发财了。他们居然敢通过那种所谓的理论,从而得出这么弱智的结论!

我不该骂他们,因为那样会把他们逼上绝路的,同时他们好像是传销者一样的,把他们的歪理邪说,告诉很多和他们一样陷入抑郁症和精神病一样的精神状态的,其他的愚蠢的半机器人那里,

这就是他们拥有的唯一的危害了。没别的害处了。

我好像是一个疯子。或许他们,反正我好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邪恶的恶魔那样的骂她,

她除了哭,还能干什么?她想不明白,就不可能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她已经是走到在这条人生道路上了,

声音发颤,她的衣衫不鲜亮,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女人,这就是她的本质,可她不明白!

还梦想着,那种空手套白浪一样的理论,什么,一个穷人付出的虽然少,但是精神伟大,这精神,能够换来比富人还大的财富,

因为财富是可以穿过精神的深空,而回到他们手中的,

什么啊!这种甩臂的弱智的致富理论,邪说!

其实,那套理论貌似非常完美,民间化的,吹嘘的,自吹自擂的,吹大气的弱智理论。

我不懂做买卖,但我起码知道,这些傻瓜是不明白的,若且他们还敢谆谆告诫的对我说,

……一个穷女人,和他们所有这种阶级的人一样,他们那个阶级的愚蠢才能酿造出来的最弱智,最不可救药的宣传!可是如果没有这种邪说呢?他们的人生又有什么希望呢?

每年,总有那么多的半机器人,尽管没有被淘汰,但却自杀了。自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好几种自杀方式,我觉得,他们虽然聪明,明白宇宙的真相是什么了,但那不是更残忍吗?

不知道该怎么才好,算了,让他们傻下去吧。对于他们那种类型的素质,让他们傻下去,也比让他们清醒之后发了疯更好。

我知道,我知道,这种情况根本就不是,我拿不出什么可说的,

只想要结束这种见鬼的回忆好了,因为突然觉得我比他们还坏,让他们继续损害自己好了,

对于他们那种类型的半机器人而言,别知道真相,我是说宇宙的真相,

那他们是不会安静的凝情地继续他们那种阶级的生活的,他们是不会接受这一点的,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第一条路,是知道真相然后自杀,

第二条路,是沉浸在歪理邪说当中,忍受种种的生活的折磨,但却居然能撑下来,也许支撑不下来,被利用,承担更重的生活负担,最后饿死。

不管再怎么说,不。这个宇宙无药可救。那一切最后怎么样?

我除了骂人之外指明不了道路,或者指明,就算我能指明,他们也不会停。

后来我不骂了,看着她在那里哭泣,但没劝她,而且她那种穷光蛋的类型也停止不了她的做梦,停止不了,

后来我辞职了,因为那位坏老板,他也走上了歪理邪说,但不是,请别误会,他不是走上了那些傻瓜的歪理邪说,

而是,后来他的生财之道,我看不惯。他开始骗那些傻瓜们,开始和这些已经听信了歪理邪说的穷光蛋们做买卖,从那白痴里面榨取财富,

我如果继续混在这两者之间,人的发脾气,是不能一直那样的。

坏环境那种坏情绪下维持生计,不发疯也变成某种偏执狂。

我不是生活在资源丰富的人类社会,而是生活在一群,精神病里面,精神病的类型还不同,

精神病一旦相信宇宙的真相,但没有任何的慈悲和爱心,生出了总总的暴力的心理,

我没办法让人生在这种平台上的生活,我没办法,

我接受的教育,看的画片,和书籍,实际上,我那个核桃大的脑子里面,毕竟,可是,我又没有,生活在有血有肉的人类当中,

我有着类似于人类的神经元,而是生活在一群神经病当中,那么天天听到他们说那些愚蠢的话,和疯狂的话。

这就是我童年期间,流浪的一段时间,

遇到了生活中,或者说半乞讨生活,所见过和所闻,遇到了情绪的反应。

我接触到的层面不行,童年流浪,更怪的事情都可能会有,都是为了生存。是为了活下去,我必须寄人篱下。没有自己的像样的属于自己的生活和追求,

生在别人的精神的折磨下。

我当过宠物,也在一些最穷困的地方当过打杂的,还在地方上当过打架的雇佣兵。

有些事情我甚至都记不太清楚顺序了。

有一个开铺子的,卖肉味能量的女老板,

肉味能量,肉味的。符合人类的口味。但是非常昂贵。若且大部分都是假的,假货。只有味道,但是能量含量很低,

居然也有人买,那个肥胖的女老板,收集了一些,好几支猫外形小的生物机器人,

这种生物机器人和半机器人不一样,但也有神经元,但不是人类的神经元,若是从动物改造的,但是经过特殊的加工,的确很聪明,

小猫的外形,非常灵活,

那个女老板,把这些生物机器人关押在自己的商铺的里面,肉味的能量条都挂在外面,

里面是很大的房间,却没有能量条,就不怕这些生物机器人去吃能量条了。

这个女老板脑子有问题,尽管看不太出来。她审美感或者视觉有点问题,她天天看着能量条,可能眼睛出问题了。

她说我也是一只小猫,

我承认我个头小,但一点也不像猫,我比猫大多了,

这个愚不可及的,肥胖的女性半机器人,中等阶级的傻瓜。但她的愚蠢在与她的视觉,她说她看不清楚东西,

那她为什么要养猫?看不清楚别乱养。

我饿坏了,能量不够,脑神经元的某些营养液也不够。

所以饥饿,这也是一种设定。我就是一只猫。一只可怜的流浪猫,

太荒唐了!然后我就被带到了这个女老板的商铺的里面,长条的大房间内,我和那几个生物机器人,或者说机器猫呆在一起,并得到了一点猫的口粮那么大的能量珠子,

我吃了,饿!这不够!我就盯上了外面挂着的那一条一条的,肉味的能量条。

谁会想当一个小偷,我也不能再忍受下去,饥饿感持续的时间太长,于是发挥了点聪明才智,我打开了一扇窗户,我和那几个小机器猫一起爬了出去,爬到了外面,

在长条房间建筑,与挂满能量条的石头颜色的金属座椅之间,有一个很小的过道,非常的窄小,

我们横向穿过这个小过道,到了对面的长条的肉案,肉案很长,

肉案的上方,悬挂着一个一个K形状或者是,倒悬着L形状的金属棍,这些金属棍之间还有连线,上面挂满了肉味的能量条.

几个小机器猫,对此也很感兴趣,它们的跳跃能力都不算强,

此前,在进入阴暗社区之前,来这里之前,我就曾偷过东西,我的两个小臂,和两个小腿,都被砍断了。我没有钱加以维修,

现在就是把门打开,然后,我顺着门的上面爬过去,再跳到那一长排的肉案上,悬挂到那一长排肉案上面的金属棍子上面或者绳子上面什么的,

这个计划实施,几个小机器猫也按照我的办法这么办,我们吃饱喝足,然后,顺着那个门要爬回去,

正门开了,

所谓的正门,不是长条建筑上的,而是在这建筑和肉案之间的过道,那整个过道之前的尽头的门,

就比如有两排的东西,这两者之间的过道,在过道那头的门,正对着之间的窄过道,这解释起来可真够拗口,

那家女老板这么设置她的商铺,荒唐透顶。

有一个很小的机器猫及时爬了进去,剩余的猫,以及我,都被发现了。装傻已经意义不大。我被扔出去了。

我去了一个电话亭附近,在那里面继续假装成为猫,

没人理我。但是一点不像。除非是个傻瓜。

有一个漂亮的女性的时髦的年轻的学校刚刚毕业的女性半机器人,在电话亭打电话。

她发现我,

我学猫叫,她很高兴,我以为这个傻叉上当了。但没想到她说我很聪明,

也许善于伪装,可以帮她一个忙?我答应了。

她有点小麻烦,需要我帮忙。我不知道这个“平台”具体有多大。里面有很多的生活社区,

当时那个叫做黑暗社区的,几个比较有名的。紧靠着的两个相连的,有光门社区,等等,都算比较有名。

就是很多的毛玻璃或者透明的玻璃和玻璃后很多光明的一个社区,这里几乎不需要路灯,

有几个上下漂浮的气球,里面也发出白光,马路,是深色的金属,也好像是毛玻璃,一种毛毛皂皂的但是很整齐的马路,

到处都是行人,一些年轻的半机器人,家庭比较殷实的,我前面说的那个女老板,也在这附近开的能量条的铺,

附近地方都是一些比较有钱的人,年轻人,他们的消费档次实际上很低,主要是品味有问题。也有一些其它的古怪原理。

那里没有大灯光,也就没有一般意义上的生物钟,一个一个的厚重的黑色边框的中间却发光的玻璃门,以及那些漂浮在路面上的偶尔上升偶尔下降的发光的气球,

这里的光源。光亮程度有限,所以这就是一个永远是夜晚的街区,不知道为什么年轻人有时候喜欢来这个地方消费。我没看到过那里有什么像样的大建筑,

我到了这里,到两个社区相连的地方,完全没有值得留恋的标志建筑,在路过那里想要掏口饭吃,

我精神系统正处在落潮,疯狂骂人的冲动没有了。烦躁没有被生活的逼迫完全压制下去,我什么都愿意做。只要可以有点体面。不,有点吃的。

完成一点可能有点危险的事情。也许我甚至可以做出犯罪的举动?

之前,我还学着别人想要成为小偷,但被摄像头看到了,大数量众多的人类社会的小偷,在我们半机器人的“平台”内行不通,那只是故事。我没有能够出示有效的身份证明。被施展了一个粗暴的有趣的刑法,砍断了我的两个小臂和两个小腿,

不疼痛,我是半机器人。没有成年的那种内构细机械神经,

也不再像,几年前那样,会因为看到了什么而感到害怕。视觉冲击不算什么。我把自己的神经导线拔断了,

成年的精密的半机器人想要拔断可做不到,

半成品可以。我有一个外接的插头。所有的半成品都是这样,不管是儿童的,还是其它的一些类型的半成品,

而漂亮的女性半机器人。我想她花费在外壳上的钱肯定很多。品味却并不高,

有时候你知道,品味不高的,可能反而还算符合大众的审美。一般人会说,品味并不高的东西,看起来更顺眼,

我自己的眼光就属于俗气的。像一个动物那样的爬动,

我们到了一个时髦的店铺门口,有好几个发光的玻璃门,有门的那个区域凹陷了进去,于是左右和前方的地方都有门,

门口有两个奇怪的牌子。其中有一个绿色的很大,平面是椭圆形。上面是白色的粗大的拼音字母,我看不懂。

女半机器人告诉我说:“一会儿可能会有人跟踪我,你把他们引开。”

“怎么引开?”

“你就骗他们说我到了那边。”她指着另外一个门说。

“可是你实际上会去哪儿?附近吗?”我问。

她转身走入了旁边的侧面的一个玻璃门,然后站在人群当中假装打电话的样子。没和我说什么了,甚至没撇我一眼。

路上她就给了我一点钱。允我得完成任务。我就站在那几个门的门口,她还说事成后一遇到我,还会给我点费用。

那个凹陷进去的区域,等着那些来跟踪她的人出现。什么人?犯罪分子?

或是她所讨厌的某种类型的半机器人?

一庄子无聊的事情。会遇到这两种。我首先遇到了两个穿西装一类的服装的半机器人,带着黑色的眼睛。好像很了不起的很像是间谍或者特工一样的样子,

他们询问我那个女孩在什么地方,

因为,我脖子上带着那个女孩给我的一个牌子,宠物牌子,

够丢人的。

“她在哪儿?”

我指错了。我一慌张,指成了她真正在的那个房间的门,

结果那两个坏家伙进入了那个门,但没有出现我想象中的混乱,后来我想,可能她把我也骗了。她尽管进入了那个门,可能又从后门出去了。

谁知道呢?不久,又来了两个年轻人。一个自称是那个女孩的曾经的哥哥,另外一个自称是曾经的朋友,

两个男性的半机器人,都很年轻,年龄是有标志的,何况选择外壳也有规定。是为了一些工作要求,年轻的半机器人在一些特殊的岗位,外壳有一些起码的规定的要求,如果有钱的话可以加以改善,

神经系统的老化不能改善,也是在一种模式或者框架内的,

在我们自己的互相审视之下,辨认年龄还算容易,那么我的外壳呢?我连该死的职业学校都没能够进入,

请问,我代表什么年龄的外壳?我用的当时,甚至是幼儿园的外壳,

动物的,或者怪末怪样的,非常非常非常不正常。

再加上长期劳苦,奔波,和失去了部分的肢体,谁能知道我是个什么?

也许我像个保龄球?比那好点儿!

我发音古怪的好像是动物一样的对这两个高大的,一个看起来似乎胖一点儿的,另外一个更正常一点的,对他们,

我告诉他们:“那边!”

这次没指错。我是说,是按照那个女性半机器人曾经告诉我的,把他们带到了一个奶油饮料餐饮店,

奶油味儿的,外形也是,实际上是一种能源,低等的能源,可以吃很多。但没杂质。不会损害铁胃。

味道不错,价格不划算。对比与真正的能源价格来说,这算是一种加工食品。

是冰激凌的颜色和外形。

别看着好几个门发呆,这些门在外面互相接近,可是一到了里面,就是各自不同的店铺和区域,

我们刚刚进门,向右边拐入一点儿,不长的很窄过道,再往里面,要深入到向后的很大的区域了,

正常的大厅那么大。很多的矮小的桌子和椅子,可以坐不少人,

“她在哪儿?”那个自称是她哥哥的人问。

我假装在寻找,我知道她根本不在这里。准备找个借口出去。这样我就完成任务了。没必要总呆在这里。

钱,我赚到了,那个陌生的女性的半机器人,她所吩咐的事情,我也都完成了。

这次真是心安理得,感觉不算坏,有点繁琐和麻烦。我要应付和摆脱那两个弱智,

却发呆的没有走,看着这里的人到底在吃什么。最后那两个当中的一个,坐到一个位置上点菜,

另外那一个责在巡游的找人,还问了一个店员,店员可能会说得有点含混。

他们两个就不急于走了。准备在这里等一等,看看能不能遇到那个“女孩”。真奇怪。

还邀请我也在那里等,给我买了一个小号的白色奶油一样的能量食物,只有浅色的没有油漆的小桌子上,三个人坐在这里太拥挤,其中那个瘦高的就走了,去了哪里不知道,后来我没再见过他。

而那个似乎肥胖点的,自称是那女孩的哥哥的,他还没有走,但坐不住了,

他询问这里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地方?

一个店员把他带到了一个更昂贵的地方,

里面的侧面的一个门,进入之后又有一个小房间,

我们看到有玻璃盖子的方块,里面有各种能量食物,

再向前,是三个相连的木板桌子,上面和周围都是一些架子,倾斜的桌面向里面看,有各种能量食物,看起来都好像是某些蓬松的油质浸泡的某种能量食物,

是很多种的点心。

此外,玻璃方块旁边,还有一个很大的桌子和几个椅子。并坐着几个人。

房间的左右比较宽敞,前后却有点窄小。似乎侧面的尽头有一个通向别处的门,我们没有进去。那是员工才能进去的。我们侧后面的墙壁角落有几个低矮的白色的机器。

那个胖点的半机器人可能有点嘴馋,他就买了一叠点心,

还给了我一小块,他吃了之后,就坐不住了,于是他也走了。

我在这个冷饮饭店一类的地方坐了一会儿,看了看桌子上别人吃剩下来的碎渣,然后看看我好像是动物一样的可怜的残肢,

一种好像自己不是生活在这个时间的别扭感受,这是本来习惯了的情感下,又猛然好像在自己的头颅上遭到重击,

本来自己好像习惯了自己的这种凄惨,又好像突然醒悟了什么,而感到自己脑门上被谁敲了一大棍子,

滋味可真不好受,不光是感情。有痛苦的思绪。我算是活着吗?这种样子也算是活在世上?我想,

我本来不该来这种地方的,而应该始终在街道上像一个动物一样,不应该吃我不配吃的食物。

一种打击。可能也多亏了这场遭遇,因为,当我后来生活状态稍稍好了一点之后,

而别人有不少都变成了精神病人,我始终没有精神病,这可能就是一种生活的反差,我哪怕比不上真正的人类。

也没有因此感到太过沮丧。我曾经好像是一个动物一样的凄惨的生活过,遭受过这种重大的精神伤害,

反而,所以,一旦当我后来不再这样凄惨,而能够直立行走之后,尽管我仍旧是一个半机器人,却比一般的半机器人,要显得安宁多了。

我听说有些地方是可以给我,安装残肢的,不是黑市,

有个特别的“劳动地点”。那些地方缺乏人手,

所有没钱的残疾的半机器人,去了那里,如果其他方面合格,就能免费的安装一个难堪的机械手臂,可以帮助他们工作。

这种地方类似于“血汗农场”。专门干粗活的。

但安装假肢……听说了这个消息之后,我就去了。

有机的植物,……拥有四个农场,

我听说,在“平台”内,其中有三个农场,都是受到严格监管的。

而最后一个不受到监管。私人承包的。

我们半机器人拥有类似人类的性格,也拥有私心。私心如果不至于造成生产力的下降,那么这种私心在当时被允许了,

并不能任何地方都如此的,所以四个农场,只有一个是完全私人化的,另一个是半私人化的,此外两个则是公有的。

“平台”内的一切全私人化的地方,别以为会多么的好,

那里的生产力很高,你才知道,有些地方,就是暴徒们云集的地方,

生产力高,是被强迫出来的,

血汗农场,或者血海农场这样的称呼,在当时是有很多人都。感到了的确这样,

简直是需要去打仗的。他们给我安装了廉价的但是很有力量的假肢。

我逃跑的话,这个假肢就会暴露出我的位置,并为了这样,他们说,会把我给拆了,

恫吓我这类新来的不太听话的人,为了骗人。

我和其他几个新来的半机器人,都是一些残疾的,贫穷的,并且没有多少希望,我们白天出去锻炼新安装的假肢,

夜晚在摆放满了很大的白色大床的房间内休息,

房间彼此相连,墙壁好似泥巴的颜色,为了恐吓我们,

一开始对我们管理松散,甚至男女都睡在相邻的房间内,我们都是半机器人,尽管有出于人类的邪恶欲望,而展现出机器人一般的荒唐举动的。和,几个穷人的丑陋外形。

就我而言,还只是儿童。不久,灾难降临在松松垮垮的傻瓜们的头顶上。

有一个自称叫做“石头挖掘机”的怪诞的家伙来了,

他夜里发出怪声,白天到处毁坏屋子,

这怪家伙的头部好像是一个接近圆形的石头,比桌子还大。他嘴巴裂开很大,每个牙齿都是方形的,红色的金属牙齿,

没有身体,但有不算太长的但是很粗壮的尾巴,尾巴上是方块的刺。这个家伙总是发出怪声,

谁不好好工作,就要和这个怪东西住在一起。那就别想睡觉了,也别想长期拥有一个安宁的房子了。

大家后来都卖力干活。我在两个地方干过。

种植的东西和大家所想象的不一样,并不是人类的胃口来吃的,而更接近某种生物药材一类的东西。

有些植物并不是种植在全光谱的灯光下的。而是专门给它们挖了一个一个的土壤山洞,里面接近是方形的房屋,

把一些类似小苗一样的东西种植在这里,这样温度,湿度,和光照度,都会很合适了。在这里干活需要耐心和精细,需要药物催生,如果不小心,就生长不好,不合标准的话,就会扣分,然后不及格的话,就要住在那个石头挖掘机的附近了。

没安宁日子了。我总是小心翼翼,还被一个很胖的女性半机器人看中了。她偶尔来看我干活。我认为她精神不健全,

她太胖太强壮。我正常工作。这里不是一个正常的地方,

有些工人,或者说农人,聚集起来闹事,又一次就是闹事了,两伙工人打了起来,

这时候,那个可怕的石头挖掘机,他倒是不来了。

我在等专业的督工队来调解纠纷,那个很胖很高的女性半机器人,带着一些人,来到我工作的地方,然后高声调的对我说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话,我记忆不清楚。

可能想要寻求帮助或者把他们藏起来,或是让我加入他们?反正说得含含糊糊,我又比较愚蠢,

所以如果要想要弄明白或许也可以的,我兴致不高。何况不想惹事,

我还没能给自己购买一个足够强壮的身躯,我钱少,属于被剥削的那个阶层的,

不想惹事。这件事情之后,那个胖大的女的,高声说了一番话之后,离开了,后来她再也不理我了。我不明白原因,我觉得我的一切反应都是正常范围内的。

不过这之后不久,一场灾难降临给我们所有人。

私人的公司,不受到太大的全面保护,大概是法制不够保全吧。一些其它的大公司的半机器人,可能和上层有关系,

上层不准备管,上层来了一个两边不得罪。让你们自己斗吧。

下面的这两个公司就打起来了。

一个公司就是我效忠的公司,承包了农田区的这个,

另外一个公司经营啥不知道,好像在大平台内搞运输的。

他们先来打,但打得不够彻底,毕竟,种植区是不能被破坏的,双方都不能雇佣军队,只能雇佣打手,

所以,公司在部门内招收员工,我报名参加了,因为他们说过,会给超装甲外壳,

我以为会给俺安装一个非常强壮的手臂,却只是给了一辆好像是坦克一样的东西,

我只是在里面驾驶罢。精密程度,是不如机器人的,

我不需要考虑太多的别的东西,马力和硬度,金属矿石,

反正他们只是需要足够多的驾驶员。而不是无限的创造,

驾驶员少,我一个人,控制好几辆,不能组成有效的分配,组成了一长排,然后缺乏机动性地向前开,

大多数都是纵排。我们达到了接近区域,

敌对公司所管辖的运输用的铁路附近,上层空间窄些,左右的面积很大,除了铁轨,远处还有很小的小屋子,

不,我看不清楚,前后都是坦克,然后互相开火,不能用高程炮。那样会毁坏顶棚,

我们的进攻都是近距离的平射。本来想得很好,前面报废的坦克太多了,所以后来几乎打不成,

我在无聊的时候爬出坦克观看远处的小房子,但看到的都是黑色的密密麻麻的坦克,

后来对方使用了超低空的小飞机,只有手臂那么大,每一个只能发射一发激光,就没用了。属于超级激光,

能够让一辆坦克受到很大的损伤,我方报废的坦克越来越多。

我方拿出了秘密武器,开始击落空中的那些小飞机,

天空上都是一个一个的黄色的光团,简直刺眼,我后来坐在坦克内无所事事,

听说前面都是报废的坦克,不能向前开了,

但这个区域的左右方向是很宽敞,不是无穷无尽,作为“平台”内的某个交通要道,我们在这里打,甚至影响了交通,

再这样下去,恐怕管理方面的安全武装军就会来了。

所有人都陷入了恐慌,一些坦克开始乱撞,试图开走,恐慌蔓延了起来。不是一般意义的紧张和害怕,

而我的情况当然也谈不上好。比起刚上场,我不觉得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我是来打酱油的。完全没有一个战斗者应该有的意识。

好像遇到了一个一般的麻烦事。有点焦头烂额的那种,不好受,我拿出对讲机,发现都是杂音,

我询问这是怎么了。

里面都是嘈杂的声音,大概,受到了什么电磁干扰?我爬出了坦克,

然后大声喊叫,希望有人告诉我怎么了。我看到越来越的人舍弃了坦克,

也有人则始终开着坦克乱撞,我看到势头不好,却不知道怎么办,

一旦放弃坦克,只能把自己暴露在更可怕的打击中。

这样的话,一个一般的武器就能把我打成碎片了,而留在这里恐怕也不行,整个军队都陷入了慌乱当中,

原因不明。我不知道现在我们算得上是处在优势,还是劣势当中。

这又不是在一个星球上开仗,也不是在一个太空中打,

狭窄的“平台”内的某个区域内啊,像这种地方本来就不适合大规模的战争!

尔之所以变了样,只能说明,一开始的指挥者,他就存在某种问题,

战争的开创者,就是指挥我们所有人的那个家伙,他脑子有问题!!

他还以为能这么打!所以还让我们开了这么多的坦克出来?

结果出事了!一线的战斗人员一旦慌乱起来,周围的人想跑都不行。

我爬出坦克三次,又爬回去两次,外面的子弹不算十分密集,

因为大威力的激光小型飞机不多。

而拥有普通威力的那种,小型的遥控自动跟踪的那种,路上和天上的攻击武器数量很多,敌方没有把坦克当作主要攻击武器,而当作堵塞道路用的路障了!他们真正的主力就是这种东西!

还好也达不到覆盖性质的效果。

我逃了回去,这场仗打败了,后面的协商还算不错,

两个公司达成了妥协,其中一个,占有了另外一个的耕种区的百分之六十的面积,只留下百分之四十给原来的公司,也就是我服务的公司,

贫瘠的那一部分。对于公司而言是重大的损失,

对于我还算不错,我总算参战了,公司不好意思把我开除,又不愿意继续雇佣我,我在战争当中,是爬回来的,双腿都报废了,

公司不愿意给我安装假肢,因为我是干农活的,可不是一般的那种人类的农活,要繁重很多倍的,我们用化学手段催生植物,工作的繁重量之大,很精细,是难以想象的,

需要来回跑动,需要耐磨损的那种机械膝盖,

现在不行了,我把双腿给丢了,爬回来的,公司实际上需要裁员,不好意思把我开除是一回事,但也不准备给我干重活。

后来,我巡逻过,比如帮帮小忙什么的,

再后来,他们干脆不准备给我安装好腿,到黑市,购买那种二手货,那种最一般的腿,后来安装上了,

很不灵便,也不能很方便的走路,不配套。我有了新的双腿,我仍旧坐在轮椅上,

公司说了,如果我再把腿弄坏,是不会再给我报销的,

我要自己全额购买了,我的钱少,我属于被剥削的那个阶层的,

那么,我只能自己珍惜我的双腿了。我明明能走路,但却依旧坐着轮椅,除非需要站立起来的时候,我才从轮椅上站起来,

这让我成了一个笑话。我的工作不累,但成了公司的某种累赘,

估计距离被开除实际上也不遥远了,公司正在寻找借口吧!

裁员是大趋势,已经连续裁员三波。都是大动静,有消息说,我是第四波被踩掉的,

有人说已经审裁员疲劳了,现在没人同情我这种人,

如果还可以称得上是“人”的话。总而言之,命运如此,我别无选择,

现在还能说什么颠覆性的话,我真想要说见你鬼的公司,见你鬼的工作。

后来我去附近的图书馆,办理了一个看书证件,图书证,这种东西,我找到公司报销,

因为听说公司有关系,可以免费报销这种东西,

我去那个图书馆报销了一张,

公司就给我了一块根茎,我拿着根茎去的,公司专有的一种发票。立体发票。

不光是这样,我记不清楚了,我先到图书馆办了什么,还是先到公司办了什么,反正两边跑了几趟,

不算远也不算近,我们半机器人的“平台”内,总面积虽然不小,每个居住区的距离,都比较狭小,

通常很少有宽阔的纯粹的马路,很多地方最多有一些隧道,我没有旅游过所有地方,

如果有所旅游,那也是为了生计,我想要进入图书馆是听信了一种谣言。他们说好像知识就是力量啥的。

一句古话吧。都多过时了?但忙不迭的要去图书馆?因为我一无所有,除了脑袋之外,还能把自己的什么东西当作未来的希望呢?

靠我的双腿吗?请问凡是开过挖掘机的人,哪家的脑袋强?

我每天不乘车,一直驾驶我的轮椅,从工作的农业区,通过马路,一直抵达那个有图书馆的,

看似是比较热闹的街区。但不算,车辆不多。很少、人少,

上方,是大型日光灯,终年没有夜晚,图书馆里面几乎不需要特殊的配备的灯光,

巨大的落地窗,直接投射了街道上的光芒,据说看书的光线正好,明暗相间,我对于书籍没有爱好。

每次进入,都要在图书馆附近的一条街的对面徘徊一阵子,在那里先看看图书馆的外观,

隔着一条街可以看到那里,我在一个有很多的弓形门的地方,

两边是细小的仿佛柱子一样的门的边框,下面是一个阴暗的走廊,我在那个阴暗的走廊内游荡,

我想要走到这个阴暗的走廊的更里面,那更里面好像是一个体育场,

听说,有栏杆和座位。我没进去过,听人说过,也看过这里门口的一个照片,显示着那体育场里面的场景。

我在边缘,在有着阴暗走廊,和走廊外的一个一个的那种门框的地方游荡,

看着远处的那个图书馆,图书馆是岩石的,真的,我听人说起过,并且边框有古怪的花纹,每个花纹都是细小的雕像,从远处看看不出石雕像,看成是古怪的花纹,

听说,图书馆的外貌有着某种古典的色彩。

我不了解鼓点,啥意思,看不懂。我甚至不想去图书馆,

在附近的阴暗的拐弯的弯曲的某个十字路口徘徊,有一次我去了一个更远的地方,很僻静,因为距离更远,那里更低凹。

有少数的几个塑料的树木,还有塑料的叶子,都是紫色的。有一伙年轻人后来打搅我,并对我说:“你是觉得这样好像飞起来吧?”

他们作出飞机一样的伸开双臂,但我见不得飞机。

所以很生气。我想,我用这个半机器人用的轮椅,一定很奇怪吧!!

一般的机器人都会安装假肢。但我太穷了。太穷了。我又舍不得自己那双不牢固的双腿,才使用公司给我发放的这个轮椅的!见鬼!

我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分?后来我倒是安下心去图书馆读书了,

在看书的那几天,得罪了一个图书管理员。

那个家伙说,“不得坐轮椅看书,”

马的!这简直是莫名其妙的规定,有这种说法吗?!

我问了其他图书管理员,他们都没有这么说,我自己还跑到印着规章制度的牌子前看了看,也没有看到这项规定,

而那个图书管理员却非常的可恶,我是说那个专找我麻烦的家伙。他指着一条规章说:“不得乘车闯入。”

我说:“这是轮椅!”

他说:“那么你有没有看过我们这里的词典百科全书内的一句话,对车的词条解释,包括了双轮和四轮。”

我感到这种人根本就无药可救,萌生了我这是最后一次来这里。于是和他大骂了一顿。

如果他敢对我动手,我就跳起来和他拼了。他终究没有。只是和我互骂了一番,并警告我以后不得去了。

我正好也不想去了。正好,我气哼哼的开着轮椅走了。

轮椅是电动的,只要碰一碰轮胎两边的金属框,轮椅就会转向。我也可以手动,

我的双臂还是粗壮有力的。离开了图书馆,我又突然不想坐轮椅了。在图书馆内,他不让我坐,我非要坐。

等到那天怒气冲冲的出来之后,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理。

可能我骨子里面也有点精神问题。但不严重,我很好。

我扛着轮椅走了一段路。感到双腿在枝丫枝丫响了,想到这双腿毕竟是二手的便宜货。

实在不忍心,我又继续乘坐轮椅,我气哼哼的坐了下来。

那天心情不好,我就陷入了童年的呆滞当中,而实际上按照我的神经细胞的发育状况看,我已经是十分接近青年人的少年人了。

不该再发呆。

所以我就开着轮椅乱走。然后走到了不该走的地方了。

虽然已经回到了工作地点,我没想到这里居然有一些异端,这些家伙属于仇恨社会的半机器人,自称建立了一个民族,

实际上最多十几个人吧。他们以前受到过打击,后来隐藏起来了,这事情,我好像听说过,

但我那么遇到的这么一伙人,属于。居然躲藏在我工作附近的深处的一个地方,

种植着一些好像树木一类的植物,实际上是草本植物,很巨大,生长很快,并且不用特殊的催熟药剂,因为这种草本的仿佛树木一样的植物,并不需要太多的数量,

可以让它们自由生长,它们生长出的纤维就能更好,而它们所拥有的化学枝叶却并没有什么大用,就放任在这里了,

没想到在这些树木之间有一个凹槽,土壤的凹槽,有三米宽,长度也不算太长,直接通向了一个土壤的洞穴,

我到了那里,好奇这个凹槽,我就驾驶轮椅开下去,特殊的轮椅,甚至是可以勉强在轮椅上进行一些工作的,轮子很宽厚,上面有齿轮,可以登山,

颠簸得有点厉害,我是半机器人,不怕这个。

我开下去,向前的时候,就有一种闯入了那个洞穴的里面的冲动,但半机器人就把我扣住了,

我刚刚进入的时候,一个不大的方块的土壤房间,和我以前种植土壤内的小苗的那种土房间,显得还要小,

我从这个小房间的侧面进入了一个更狭窄的土壤隧道,里面有几个门,分别有几个土壤房间,我见到了几个异端,

瘦削,古怪,圆形脑袋,身体是金属棍,好像都是拼装的,他们好像随时可以把自己拆开的样子,都是组装物,应该没有像样的战斗力。

我和他们说了几句话,了解了他们一点之后,我就要走,

但他们不放我走,还说,如果我走的话,那么,就会怀疑我将要告密。

我对他们说:“我是个良民。你们可以拿走我的图书馆证件,如果我要跑的话,那么,我的证件就在你们手里,你们随时可以找我的麻烦。”

他们觉得这是歪理。

我已经不再在那最里面的那几个房间里面,而是出来了,到最外面的房间,有几个年轻人看押我。

我就对他们中的一个说:“你可以拿着我的图书馆证件,去图书馆询问,看看我说的话真不真。”

他就真拿着我的图书证出去了,到下午他回来,并告诉别人说:“他说的话是真的。这是真的证件。”

到了夜晚,他们就松懈了,我就出去了,然后我远离了那里,向公司辞职了。

我也没有告发任何人,我觉得那几个,藏在那里的人,有点可怜。但不想继续留在那里,担心被他们抓到,

我不告发他们,但他们却不会领我的情。以前听说过很多这样的事情,被这种怪人扣押,说到在我们这种人的心理状态下,不正常,愚蠢,和精神病是常有的现象,

最好的办法就是远离这些人。我不当农夫了,不需要裁员,我主动离开。

我不觉得这是一个很可惜的事情。有很多这种类说法。那就是,快要有第四次大裁员了。什么的,还有了一个顺口溜,所谓的“裁员,就是财源。”

听得出来,为了第四次大裁员,打出了舆论基础了。有时候那些家伙们就是这样的。

一段时间的工作。我得到了一个工作证,这总比没有要好,因为,图书证不能当作任何一种类型的身份证明,

而工作证,和学业证,这两者证件的任何一种,都是真正的与身份可以核对起来的有用的证件。

半机器人居住的平台。每个人的身份都在电脑的核对当中,就算被销毁的人,也有明确名录。为了不至于弄错。由于管理不善,

平台毕竟不是全自动化的。精神病一样的管理制度下,以及精神病一样的许多管理人员们,他们比真正的人类世界还要荒唐,

尽管电脑内的身份核对是统一的,但在人力管理上,确有了不同的系统,

输入电脑内的名录,就有了两份,

一份是电脑的核心名录,

另外一份则是一种乱七八糟的名录,可是,半机器人又有一种精神病一样的自豪感,

他们不信任彻底的电子化。而是相信他们的脑袋比人类更管用,

他们宁可相信他们自己输入电脑内的那些总是出现同名的名录,

再加上,从学校毕业的人,和工作过的人,这两种人的精神状态也大不一样,

很多人不承认自己的前者的身份,要么就不承认自己的作为后者的身份。

我们这些家伙们聚集在一起的“平台”内。这里不但在对自己所处的“世界”,拥有一种天然的否定的意识。

他们对于自己是什么,也有着否定的态度。

所谓的多重人格的荒唐的说法,也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失去记忆。

我们的脑袋只有核桃那么大,脑回路的功能,却并不比人类差太多,其中的结构,也是完全来自于人类的大脑的。

到底是人,或者还只是机器人,我们到底是什么,

我承认自己,但我是哪个年龄呢?很多时候,我们的外貌在不断地改变,我们的生活又充满了荒唐得仿佛梦境一样的古怪的扭曲的场面,

明明有人类的某种感情。却常常发疯。明明有着人类的审美感,却要忍受看到自己的同类,和自己的身体是金属的。

我常常从早晨起来,然后,想到自己的每一个论坛的每一个新开的日记里面,我,在第一句里面写下这样的话,

我是谁,我在什么地方。

或者是在每一次新开的日记本上的首页,写下类似的话,我不喜欢我的手臂,这是一个金属的手,没有蛋白质,没有皮肤,只有一个金属的硬壳。

这种夸大的做法我之所以没有继续做,不光因为我的日记本丢失了。

这么做的人太多了。我说他们是人,

但他们不是。他们憎恨自己的身份和自己的一切,无数人们总是想要重新开始,可是无论他们怎么重新开始,

也永远不是人。没有热爱自己的理由。

我听说,人类世界充满了精神危机。

但他们有什么资格抱怨呢?

……

我还是无所事事,我一直有写下日记的习惯。把生活中的痛苦记下来。

这没有强韧我的神经,这种习惯不是很刻意的,有点隐藏的和自然而然,

为了混口“饭”。之后我常常去饭店打工。饭店这种东西,这是我们的“精神生活”。

人类会觉得这种说法很可笑,他们肯定不会把吃饭当作精神生活。

但我们半机器人的主要的精神生活,就好像是人类一样的可意去饭店吃饭。

生意成本不高,但生意红火。

在“平台”内,神秘的,不知道有多大的地方,拥挤着这种“人”,常常走在大街上,然后注意两边有没有饭店这种人类才能光顾的地方,

说有什么时髦生活,说自己去了什么地方,

“今天,你吃了吗?”我们这些可怜的半机器人自豪的问候语。

如果回答说:“吃了。”

一种很自豪的回答了。就好像不但拥有了生命,同时还拥有了一种可以昂起头颅的“精神”。

一种骑士才有的自豪,

一个可以站立在这个平台内的!过上“体面的生活”的标志!!

让那些更贫穷的家伙们哭吧,他们是没有资格谈吃这个伟大字眼的。

他们最多只有输入能源,之后在街上假装打嗝。

吃,不但需要专门安装的胃口和品尝味道的胶质充满神经系统的特殊金属口腔。同时,吃一些特殊加工的食物。

能源,加工方法,味道,还有口感。

越是精美的,越昂贵,很多的劣质小饭馆。我就喜欢在那里打工。

不管别人相信不相信。我不痛苦。

比起当农夫,或者当什么坏老板的搬运工,

因为,这是上等“人”的工作。我接近于我的生活正规,有了结交朋友的闲暇。所谓的狐朋狗友的类型。

有一个喜欢用酒精来刺激自己的神经元的醉鬼。

非一般品类酒精,能够对我们这种类型的改造后的神经元都产生作用,同时不损害核心电子元件,并且他的脑袋肯定经受过特殊的高昂的改造,

他是个有钱人?但确实,他很穷,他主要是想要从我这里,购买那种不但确实便宜,而且确实不是假货的酒,

我也尽量帮忙了。我们觉得双方能有点共同语言,后来就认识了,

谈得上话。围绕一些我能够知道,他也知道,或者我有兴趣加以了解,他好像也多少懂一点的话题。

总体上他好像比我更有知识。后来我在原来那个饭店很快干不下去了。一方面我不够机灵。

而明明我不善于兜售贩卖假食物煎熬。

我的伙伴嗒嘎,他在这方面居然没有提出很好的建议,

问他工作,他好像不愿意说。

可是我还是希望他能踢出点建议,他只说换一家饭店试试,他的意思肯定是私营的小饭店这种。

我显得很没出息的说出问题:“具体哪一家。”

我已经磕磕碰碰的有过一些类似遭遇了。

他认为我问得莫名其妙,甚至没脸没皮,

他就出去了一趟,可能是买电池,或者更换皮管。他这种大吃大喝的类型的半机器人,常常需要更换零件,因为他的零件毕竟不是高级货。他把自己弄成非常恶心的类型。

他从来不让人看到。他总是干干净净的回来继续吃喝。

平均每个星期他都要更换一次零件。但不是更换主要的机组零件,而是些次要的零件,塑料的,皮子的那种没用的便宜货。

他回来之后又带我出去,然后指着他沿途随便看到的临街的一家饭店,

指着说:“那一家。”

我一下子就知道了,他乱指的。无奈,我就决定去应聘试试,

不过这个时候,

嗒嘎说:“我不是帮不上你的忙。”

我没听懂他这话是啥意思。就站住了,扭头看他要说什么。

结果他也开始发愣,双方这么愣了一会儿,他突然打破沉默,说:“我去看看这家怎么样,然后再说吧。”

这就是他出的主意。显得有点奇怪,我觉得我也奇怪,他也奇怪。

是某种类型的傻子。和我不相上下的某种。才会在这么简单的事情上,显得愣头愣脑。某种意义上而言就像出洋相。

这种类型的都一样,学习一门专业的技术,然后开始分门别类的干各自的工作。而如果说少年天才,创业什么的,

不但在我们这里不可能,就算面积更广阔,商业更发达,各种新发明更多,同时头脑更好的真正的人类那里,似乎也不算多吧?

半机器人这里,年轻人是干不出什么像样的事情的,除了打工。也不会别的了,

总是觉得,需要一个适应期。才能习惯,我们这种半机器人干的是很中规中矩的。

而不是先天的拥有才能,我们大脑内没有为天分留下多少的空间,先天的才能预留的空间应该更大,我们不是蛋白质大脑,什么都要适应一段时间,

换个饭店,换一种小的生活方式,都要适应一段时间。几乎没听说有谁能触类旁通的。

如果找到了一个不好的饭店的确不好,先看看饭店,那么,我也没有说:“这倒不必要。”这样的话。

先一同进去,看到了招工广告,还是没有表露我的卑微的身份,我说我的。只是先摆出了一幅顾客的嘴脸。

我沉默不言,毕竟以后要在这里工作的话,先保持低调比较好。主要是他点菜,点酒,他主要想要看看这里的服务怎么样,以及这里的加工食品,是不是产假很严重的。

我想如果只是轻微掺假的话,那么这种事情短期内是无法察觉的,必须长期才能发现。他这次来,摆出了一幅内行的样子。但实际上也帮不上忙。这是一个不大的饭店,

白色的有浅绿色少数碎片花纹的桌子,凳子也差不多,而且桌子和凳子都是金属得发亮的边缘,侧面能看到几面大玻璃,

一家普通的民用饭店,饭店的开端的尽头,有用玻璃包围的地方,是各种没有温度泄露的能量食品。

这地方的中间部分,有长条的好像是木头材料的柜台,有个家伙在这里收钱,和结账什么的。

这家的女店员担任着女老板的职务。嗒噶表示要见见老板的时候,女服务员就说她全权代表一切。

旁边有个熟客打趣说,“她就相当于女老板。”

如果再问。却发现她只是个饭店的资深女店员,非常非常资深,在饭店翻修之前,她就在这里工作了。据说有不小的贡献。

我们能打听到的当时只有这么多。后来要结帐的时候,

我没有决定。而是对嗒嘎说:“我想去附近的幼儿园看看。”

因为我在饭店的墙壁上看到了一个地图,地图里面有我上幼儿园的地址,距离这个饭店不算近,

需坐车去,一整天,大概才能到,因为路上拥挤,我们又没有钱乘坐直通车。所以需要拥挤着过去。

我的这位同伴很不满意,他说:“那有什么意思?你还怀念那种鬼地方吗?”

可是我也说不上来,生活本来就很无聊。如果不去一个无聊的地方,那么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地方吗?混时光的命运罢了。

我耸耸肩,后来我们准备起来结账的时候,小饭店内,闹出了一点乱子。

有一伙顾客结伴而来。他们好像是有了什么纠纷,吵嚷了起来,说了假的信用票卡,我直到去结账的时候都没有听得太明白。

那几个顾客好像居住在邻近区域的互相认识的人,他们曾经有一段时间都来这里消费,可能最近对什么事情不满,回来讹诈饭店,

看这种场面,对这个小饭店没有好感了。不知道曲直是非。觉得这里有麻烦事,我还是避开为妙,

嗒嘎喝醉了之后头晕,毕竟来这里之前就喝过了不少。但既然他有这种表示,

那么,我看他喝醉了,决定自己结账。到前台结账的时候,那里围拢了的那好几个顾客,正在争执,

我才知道,这里可以用信用票卡结账。这种票卡是卡片形状的和卡片硬度的东西,和一般的福利货币不一样。

福利货币是平台的管理机构派发的。一般不会升值或者贬值。毕竟我们平台没有对外贸易,或者就算有,也没有金融的影响力,所以一般来说,福利货币是没有什么升值空间或者什么的。

但为了避免平台内的财富过于僵化,造成过分僵化的阶级,当然这只是一种借口而已。

主要还是因为有些人不安现状,或者充满野心,所以,在不会改变价值的福利货币之外,

又产生了期望票卡,和信用票卡,这两种新生的货币。这两种货币都被人称之为信用票卡,

为了方便称呼,实际上是两个不同的“集团”派发的。

目的和结算方式也完全不同。其中期望票卡一旦过期,就要么会完全作废。要么会过分贬值或者过分升值。

而信用票卡稍微稳定一些,是使用来代表比较重要的固定资产的建设的。也有贬值的很大可能。

票卡的好处,就是除了政府派发给幼儿园和一般的行事单位的福利货币之外,如果一般人得不到希望了,就可以利用信用票卡或者期望票卡贷款。

这票卡上的数字是可以改变的,只要在一个机器上进行刷卡的活动,上面的印章就会改变日期和价值。

为了安全,每个票卡可进行改变的面额的区间是有限的。

以信用票卡为例子。50到100区间的卡片一张,

200到500区间的卡片一张。

1000到3000区间的卡片一张。

5000到100000区间的卡片一张。

一般来说,一个人佩戴好几个这种区间的卡片,那么,贬值不会贬值到零,升值也不会升值到没边,

这样想要炒作的人也没办法赚太多,可能赔钱的人也不会陪光,

不太担心卡片内的数值被什么高科技损害,因为区间是定死的,黑客也没办法。

基本上就是这么一种货币,使用一般是用来进行一些愿意参与这场游戏的公司或者商店。

并非所有小商店都愿意参与这种游戏,

我尽管也佩戴有一些这种信用票卡,但不是每个商店都能用得上,

我也不是任何时候都会使用的。因为这种东西想要得到好处,也是需要用一些东西去交换,才能得到这种票卡。

里面的价值的升值和贬值,都在非预料之中,如果我手头还有福利货币,一般就不用这种东西了。

如果市面上福利货币短缺了,也有人用这种票卡来付账,这就是没办法的事情。

我们“平台”内的货币系统是如此的精神错乱。这也是只有半机器人世界才会有的东西。

那些顾客好像就是围绕票卡有问题来这里找碴的。到底怎么回事我听不懂,他们乱糟糟的胡说八道。

以至于说不出个头绪,拥挤在那里,好几个营业员都在和他们理论,并阻挡他们闯入那宽大的木头柜台内,

我也挤在那里,我是要付帐的,结果也被误会了。以至于我几乎发火。后来有人从我后面拥挤和走过的时候,

我担心我的钱被人偷走,就退出来了,不往里面挤了,大不了等一会儿,等到什么时候呢?

什么纠纷,怎么才能结束,我才能付账离开,真后悔来到了这么一个倒霉的地方,这个时候,

微有点酒醒的嗒嘎,突然在饭桌那边大喊大叫起来,吸引了一个年轻的男性的服务员,并且还拿着托盘,了解到是要结帐,

他就说:“是让我们酒店的大姐来结帐吧。”

他虽然这么说,并不是他不能收账的意思,因为现在这么乱,他一方面担心再闹出什么误会,这个服务员非常年轻,可能刚来不久,

他可能希望那位首席女服务员,可以休息一下,从那对乱糟糟的人群当中退出来喘口气,

不久后,首席女服务员,就是对小饭店有很大功劳的女的,她出来了,和我讨论结帐的事情,我知道她困难,

就用了福利货币和她结帐,但我的福利货币也不多,

这货币发行方面好像有了点问题,最近被一些大公司给大面额的吸纳了,以至于市面上的流通货币比以前少了。

结账完毕,我准备走,那个要找零钱给我的首席女服务员,从柜台后面再出来的时候,却满脸的泪痕,

并对我说:“以前我在这里干得多么好,那个时候,邻近的饭店都更小,更寒酸,并且不懂得吁请节目。我阻止我们饭店内的人好像生病的懒惰样子,不断的组成歌舞,和家庭娱乐会议一般的活动,好像学校毕业的时候所开办的那种庆典,于是周围很多邻近家庭的人,就常来我这里聚会,我组织他们,并进行演讲,可是没想到,后来这邻近的饭店,开办了别的,就超过了我们这一家。”

我看她满脸泪痕的说这些话,就一点不明白她的意思。

她说:“我没有能够拿出零钱给你。你能不能延缓几天呢?我给你赊账。”

我觉得这叫做欠账,而不是赊账,哪里有饭店对顾客赊账的呢?

我对她说:“其实,我想要来你这里上班的,如果我在别的地方不好,我就会来到你这里上班。”

她同意了,

本来我不想告诉她这些,但是看到她如此寒酸,可怜,所以就忍不住对她说这些话,虽然显得我丢了脸。但希望这么说,能够让她不至于再哭泣了。

这是我青少年的时期的一种认识。这认识非常荒唐,只能让人看不起,因为我不知道哪怕一个可怜的人,如果你为了安慰她,而显得比她更可怜,那么她转脸就会鄙视你。

因为人的心灵是很古怪的。而我们半机器人的心灵就更加古怪和别扭了。

这事情除非很有社会经验的才能知道。我当时却不知道这些。

后来我拉着我那个同伴出去的时候,看到那首席女售货员发了疯。但不是对我,而是对那几个和她讨债的人,就是居住在邻近地区的几个互相为邻居的那些人,

她对顾客当中的一些人说:“当年我风光的时候,你们中的某某,和某某某,曾经把我当作妓女……”

后面的话更加不堪入耳。而我听着大略意思,她的确堕落过,生意好的缘故,或者说是为了让生意更好的缘故。

谁知道呢?这家饭店总之还是衰落了。

我想,一个女服务员,哪怕是首席的,是为了这个饭店好,她也没必要投入那么大,以至于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工作疯。也许很多人都有某种来自人类天性的责任心和事业心。

但在我们这个“平台”内。事业心是虚妄的。因为既然并不了解我们所处的环境实际上是什么,以及半机器人在这种哲学意义和终极关怀上,究竟是为了什么,

那么如此看似广大,实则狭小的地方,所作的一切,一种虚妄的追求。

人类世界因为地域的广大和资源的众多。他们还能在狭小的区域内一定程度上真正掌控全体人类的部分命运,使得他们可以在短暂一生当中,攫取到更大的财富或者更大的权势的话。

那么,他们被幻觉迷惑,还可以原谅。

而我们半机器人呢?这些生活在“平台”内的,过着某种固定生活的“人”,我们的私有化是狭小的,商业本身是固执的。我们的科研或许来源于人类而显得很发达,

但社会构成和文明,包括了商业文明等诸多要素,都显得如此可笑。在这类固化生活当中,总是会出现个别可笑的机器人,他们的追求显得那么的狂热,付出显得那么大,

可是如果从客观的旁观的或者一种审视的方法来观看他们的一生,都是在做些什么呢?

我也没有资格嘲笑任何人,正如我常常听一些人对我所说得那样,

“知道自己是什么人。”

“知道自己是个什么。”

“知道啥才使自己的位置。”

诸如此类,都是良药和适当的锤子,不断的敲打我的理智。

正如很多人都要生活在幻觉当中一样,有时候,我宁可不知道真相,首先我不可能知道全部的真相,

其次,生活总让我感到想要发狂。

太禁闭了。我们全都是门里虎。那天,我和那个醉鬼,也就是嗒嘎,沿途一直向着我想要去的那个地方去,

我童年曾经在的幼儿园。但不是幼儿园的名字,而是组“爱心类事业单位”的编号,这个编号我小时候背诵过很多遍。

现在,我想要回去,因为很好奇,那到底是一个什么地方,为什么在我的记忆当中显得很神秘而且古怪?

流浪的这些年,我仿佛灭绝的生命,无法见到任何一个幼儿园。

我坚持要去看看,那天,并且到了夜晚,也就是平台内的所有的高能量,多少度的白色光芒都消散了,

夜晚只有一些暗淡的灯光,或者花色。可是前方也没有一栋比如说图书馆,或者某种政治办事处那样的大典的建筑。

老实话,凭记忆,我把之前背诵下来的地图上所显示的地址编号,也就是按照那个地址的相关所在地点,来到了那个幼儿园上方之后,

像样的建筑什么也没有。和我以为的完全不同。

一个儿童游乐园,而且很小很小,周围是闭塞的矮小的围墙。里面是几个儿童的塑料的框架和里面的线路和线路上的挂满的小拇指那么大的诸多玩具塑像,

此之外,根本没别的东西。这和童年记忆完全不一样,

很多成年人抵达了自己的童年去过的幼儿园,也都会觉得和记忆中的不一样。因为记忆中的可能只是某个局部还有印象,成年人的眼睛是观看整体的。总之是相差太远了。

嗒嘎已经酒醒了,人类需要一整天。而半机器人需要几个小时或者最多半天。他已经解除了酒精的作用,

这个地方,当然不合他的心意,既然来了,他那个家伙一贯的特性就展现出来,那就是细心,并且懂得观察和作出总结。

他说:“这里一定有一个地下暗道。”

他似乎能看出什么专业的东西,然后就找到了一个入口,扒开地上的土,转动周围的金属,旋转一个金属盖子,然后出现了一个入口。

这事情我倒想起来。以前这里并没有封闭的盖子,

而是一个直接就可以走入的楼梯口。现在楼梯没有了,并且上面架了盖子,一般人来到这里也看不到,

我记得我童年,刚刚从下面的隧道走上来的时候,周围也不是这个样子,那时,到处有阴暗的塑料,光线暗淡,远处有机械的味道和声音。

大概以前这里是个工厂,起码是某些存放机械的地方,

现在变成居民区,所以需要加盖子,把这里伪装一番。

我跟着嗒嘎进入下面,下面的场景和我童年的记忆当中的某一部分是相差不多的。

但比记忆中的隧道更狭窄一些,也没有看到有沿途的小卖部。可能因为有别的道路,而这旁边的道路多半废弃了。

根据地面的情况,嗒嘎说:“这里不是常用通道,而是一个分用的通道,是为了偶尔走一走的。”

谁知道,什么所谓的偶尔走一走,后面的事情,更让我惊讶,嗒嘎彻底酒醒以后,以及这之后的一系列的表现,让我怀疑他其实是个窃贼或者特种功用的职业。

他能够打开一些封死的门,别人不能打开的。他还能找到一些别人找不到的路,用一些近乎偷鸡摸狗的手段,抵达更深入的场所。他真的完成了什么秘密使命一般。

因为,幼儿园这种部门,建立在“平台”的下层,而那种地方是很少有人去的。大多数地方都是一些器械,想必与平台的中层而言,那下层并不是居民区了。

尽管在一些不重要的区域,想要顺利通行,就不光需要一般的技巧和手段,还需要特殊的工具,以及特殊的识别码。这些,黑客当然是可以的。所需要的技能和技术不止一种。

嗒嘎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但却是很穷,我不知道他是干什么工作的。他又为什么能在进入幼儿园之后,通行无阻呢?

他还知道什么地方有摄像头,要我避免被拍摄到。他这个穷人,应该是有些能耐的?

这里只是幼儿园,能在这里通行无阻仍旧只能算是普通的好技巧。

我回到了我当年放东西的地方,找到了许多已经废弃的桌子,屋子内的墙壁和地板还有可能改建,桌子却不会,

这桌子不用一般的塑料,而用树脂以及其他的材料,混合起来制作的,更坚固,更有柔韧性,毕竟都老旧了,被摆放在那里,我侥幸的在其中一个桌子上,看到了一个标志,

把那个桌子拉出来,并把桌子上的一个盖子打开,里面藏着好几本书,这些书都叠加在一起,桌子上的盖子,是使用激光刀割出来的,只有一个孩子曾拥有过这样的激光刀,记得他在桌子上割出了这么一个方框,后来藏了好几本书,是画书和几个课本当中的故事画页,

那孩子把这些书埋葬在课桌内,并且把那个盖子用激光刀溶解,再封死。这件事情我有印象。

当时只是旁观,还贡献了两本漫画到里面。

现在,我想起来了,并把这个桌子打开,从里面,就是被挖出的方框内,拿出那几本书之后,嗒嘎就很惊奇,询问我这事做什么。

我也忘记了,我就胡乱的回答说:“是我以前埋藏的。”

“你埋藏这个干什么?”

“怕老师发现。”

“这样你自己也找不到这些书了。”

我则回答说:“是为了留作纪念。”

最终我也没有回答清楚,这其实不是我的书。我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挖出来拿走,所以就随便的应付。

而嗒嘎接过我还给他的利刃,转了几圈,发现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准备带着我离开了。

世界可不这么简单,的确,摄像头是避开了,但能发现有人闯入的方法,可不光是一种器械,

嗒嘎大概还只是一个二流的盗贼,这里有一些能源感知机器,热量感知机器,声波探测器啥的,谁知道是啥呢?

小人物是对抗不了庞然大物的,那种探测器可能需要更长的演示时间,才能分型清楚,才能确定。

等到我们被确认是危险分子,并且,这消息,被某种电脑设备,通知给了这里的保安系统的人员的时候,

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准备离开了。

嗒嘎拿出了一个仪器,里面迸出了很多的小球,那些小球到处乱跳,于是他手里拿的仪器,就探测出来了附近的几条路,包括隐藏着的道路,需要摆开一个隐藏的网格之类的地方能进入的通道等等,

由于探测的路径有限,他只能看到眼前的几条路,由于不知道“终极”,所以,尽管他知道得多了一些,反而更加得眼花缭乱,不知道该怎么走才对,只好凭着他的经验选择,

这种经验可能带来更多的自信,但也可能代表了深渊。

这种事情看似有了一点选择和一点理智的判断,本质上仍旧是盲目的,

我们就越来越没救了,很多道路都被堵住了。于是他自己一个人逃走了,

因为我反应迟钝,所以他带着我就是个累赘,这种事情经过了十多年之后,我才原谅他。

想则不能不原谅,而且深深的理解。但你不可能指望我那个时候真能原谅所有的这一切。那个时候甚至比不原谅还糟糕,所谓的原谅或者不原谅,还是在已经认定对方是什么之后,才能做出的清楚的判断。

可那段时间,想法比那还糟糕,我甚至是不能理解这种事情算是什么,一个曾经和我在酒桌上推心置腹的人,

在稍稍遇到了一点不知道是危险,还是什么的事情之后,几乎没有太多的犹豫,就独自逃亡了。

我是说,在现在看来,他这么做是对的。我真没什么可抱怨的。那个时候简直受不了这种反差,

酒桌上我们是无话不谈的,除了他的工作,他不说,可能是暂时失业什么的。什么话题都谈得来,

鲜明的形象,那鲜明的形象不是外壳带来的,更多的是灵魂带来的,当你认定了一个熟悉的灵魂之后,就觉得这是一个稳定的东西了,会觉得这是一种比磐石更坚实的,

——儿童的想法,

说明我当时的神志还没有成熟,一个鲜明的,拥有性格的,拥有语言的,拥有思想的灵魂,一个我熟悉了的,了解了的,看得见的灵魂,当成一种,牢固的不可破坏的永恒的力量。并认为这种力量是如此的伟大和可敬。

实际上,二十多年过来,我才懂得这一切,

在世界上这种事情不值一提,甚至不值得讨论,根本,没必要说。

任何一个灵魂,任何一个有思想的灵魂,有理智的,任何有着自己性格的。在最本质的深层次看来,全都是骗子。

到了最终,他们说的什么都不可信。就是你的父母也一样。但这种事情,千万别告诉孩子,千万别登报,

千万别写作任何一本书籍当中,一方面,根本不需要对任何人说。另外一方面,除了用来骂人,那还能用来干什么呢?

其实,说我原谅了这一切,也许还是心有一点不甘。但不是理智上的,而记忆当中,是我记忆当中的一点不舒坦,

我被关押起来,接受询问,一连慌张,吓傻了,现在想想这又能有什么受不了呢?我记得,我几乎快要,恨不得把自己炸了。

生活中许许多多的遭遇和小事。算是多少年的朋友也是随时都可以把你出卖的,而且不需要太高的价格,

也许几百块钱就够了,或许几千块钱,几乎没有上万的。

我们素养就是这样。我们是半机器人,而人类可能更加容易出卖你。这些是想一想就糊涂麻木的,一些想想罢了的笨话题,

何况你觉得谈得来的所谓朋友?只是生活中的不值一提的事情,谁都遇到过,而且没必要说。

后来,出狱了。得到了一次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

由于人口管理不善,很多人口核对不上,这种事情如果进行一番全“平台”人口大普查,

并核对核心电脑内的数据,也许能排查出来不少非法人口。

幼儿园内就有偷人口的,不是偷钱,那里没什么钱,幼儿园内有偷人的,拐卖儿童,一些私营的机构或者一些黑暗机构,或者一些私人,可能会购买这些儿童,

再加上其他各方面的管理不善,结果造成了很多身份问题,

为了集中销毁一批,以及利用一批,尽管为了避免激出民变。

所以这些新的,“二次审核进程”,并没有在全民普查和全平台搜查的形势下展开,

实在抓到一批,关押起来,集中到一定数量之后,然后集中处理。

我所在的监狱,严格说不该说是正规监狱,是进行二次身份核查的集中关押点,

集中营?

却建设的好像是监狱一样。每个人都要穿上囚服,并在接受最后的审核或者说淘汰赛之前,我们没有任何的人身自由。

时间充裕,可以静下心来好好想想,这一生算是怎么一回事。无奈的流浪,打工生活我也做的不佳。

如果可以找借口说这是因为我没有接受过系统的教育,

那么和我一同关押的好几位,似乎很有学识的人,他们是怎么回事呢?

从他们的手臂处,出示了他们的电子学位勋章,这种勋章是记录在电脑内的,也记录在他们的个人硬盘上,

很神秘,好像是一种病毒,没有人能删除掉,黑客也不行。我也不太懂得那玩意儿,但我听说过这种东西。

“还有那个笼子是怎么回事?”

我指得并不是监狱的笼子,而是那几个有学识的家伙的电子硬盘显示信息上的电子身份证明的标志上,有了笼子的框架,

他们不停的用手波动,好让那个框架被移动开,等我能看到他们的电子标志了。

“我们的标轴被锁住了。”那个半机器人说。

我再问怎么回事,他不愿意多解释了。

后来想,因为有学识的人,在这个世界可能是有某种特权的。可是这几个人身份又有问题,所以他们的学识也不能保护他们了。

学识这种东西又不是力量。我们背后可没有人类作为靠山,每个人都只能靠自己,半机器人冷漠无情,

在只有核桃大的脑仁里,没有给感情留下多少位置。何况,何况这不光是半机器人的问题,听说真正的肉造的人类也差不多。脑袋一定比我们大,里面都是纯种蛋白质,纯种脂肪,和大量的水。

而我们的脑仁,没有这些东西,

人类在全速运转,他们也只能应付发达的高速运转的艰难的生活,可别以为我是半机器人,脑袋小,没有学识,就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懂。

任何人都应该在欲望和冷静的理智这两个东西之间摇摆着,运转着,没有“第三者”,

我们没有“第三种考虑”,监狱的那些天,那几个月,我和那些有学识的“人”谈了谈,

他们似乎在书阁里面看过不少书,那不是图书馆,不是“可以看一看”的那种类型的书,不是面向公众的,

而是一些,有学识的,有点身份的,才能查阅的内容,了解一点人类世界,和对于我们半机器人所居住的“平、台”,

有一些起码的,含混的,不太愿意说明白的暗示,我的世界观,就在这些谈话当中,被一点一点的扩展了,

……但这些无益于我的人生,面临眼前的恐惧越来越清晰,这并无益于我战胜恐惧,我知道了死亡的细节,无法让我摆脱死亡。

其实那些东西何必知道呢?或者早暗藏的知道了一个最简单的事实。一个冰冷的,最初可能源于人类的东西,

他们的文化,他们的感情,他们的判断方式,被移植到了我们这些半机器人的社会上,我们所有的一切……

别以为,我是彻底的傻瓜。但这可能是更大的羞辱,因为当你无力反抗的时候,你是个一无所知的婴儿,也胜过你是一个老态龙钟的智者。

在监狱的那些天虽然想了很多,我也了解了一些以前不曾了解的角度和方面,但无太好准备,

之后被带出去,要接受那几轮艰难的考核,如果被判定为有害,或者无用,这两种中的任何一种,那我就完了。

效率低的人会挤占能源,我们这个世界正走在一个加速的过程当中,人类样式的良好的制度没有在我们这里得到最好的体现,

而私有制,又成为了这个时代的必须的过程,是加速过程不得不用的一道强心针,

如此的制度下,如此的前提的管理结构下,以及我们这个“平台”本身的特殊性,别说我们的劣根性!

那自人类的许多的错误的东西,却没有得到来自人类的完善的经验,和履行,

我们这里太小,有很多东西处在试验当中,说白了吧。我们是半机器人,

而销毁掉一群半机器人,这可不会给另外一些半机器人,带来任何良心上的困扰的!

对于我们,不需要别的处理方法,太麻烦了,还需要改变制度,

对,我们有了一些人类的制度的结构,但那私有制不是资本主义,也不是社会主义,不是摩尔克斯主义,

也不是任何人类的一种主义下的,而是新型的,一种半机器人的那种核桃大的脑袋下,运转的有残缺的东西,

他不想麻烦,而资源和社会的人力结构又有显赫到了有点问题的地步,我不太明白对于这些身份核对上有问题的人们,我们所有这类人,要面临何种样式的第二次考核,

以及,二乘次考核之后,会不会给我们发放什么安全点的身份?

走出监狱不是通向自由,走出监狱是通向考验,

穿过对别人有用,对我们只是噩梦的回忆的地方,抵达、抵达的一个金属隧道,穿过暗色的但是又是金属色的铁的隧道,

在“平台”最下层的一些区域,这些犯人,要文科考试、和应激能力考试,

何况我在监狱的时候,虚心听过那些有学问的人的指教,

所以我知道这对于我们成年的半机器人来说,重要的可能不是一般的高分或者说一般的获胜。

心理学上的意义,你听说过这种东西吗?一群自以为是的,他们把自己打扮成高深莫测,给你出一大堆不能测验你的智商,据说是能测验你的心理的题目,

白痴们自己随便创造出来的,你点“是”,或者点“否”,审核者就会说,你是哪种类型的人,就给你分类了,

你甚至无法辨驳。你无法说:“我明明不是那种人!”

他们会说你不是心理学专家,或者说你不是人类,你只是半机器人,所以他们有一套新的东西专门对付你这种人。

什么叫对付?这不是心理测验吗?

对付?!在我面临的那两场考试,其中答题的那一项,

比我上面说的情况还糟,他们就把你带到了全新模拟的幻觉面前了,把你带到一个房间,

是三维的全立体的幻觉,我第一次看到了人类的海洋,

我是说人类居住的那个星球,才能看到的真正星球的景色,蓝色的天空,蓝色的水,海水拍打向上,把我完全震撼了,

我站在海岛上,这是幻觉,在这种视觉冲击下,

邪恶的答题测验就在这种场面下展开,会跳出来两个悬空的旋转的黑色的箱子的图案,

箱子上都有一行字体,我右手的箱子上,写着:“我赞同这种观点。所以我要继续向前。”

我左手边的箱子上写:“这太让我无法忍受了,好吧,我退出,”

这两个箱子之外,还总是聆听到一些意见,一些问题,

我能选择的,是这两个箱子,有时候我选左边的箱子,有时候选右边,

我眼前的画面,有时在前进,有时候是后退,

前进的时候,可以看到海岸,看到岛屿的某些景色,

后退的时候,我就回到了海岛的开端,那个海浪澎轰的地方。

海水飞溅,浪花飞溅。然而有一点不太让我理解,

那么为什么有时候我选择退出,反而是选对了呢?

这不合理,不合逻辑的一面,因为只有不断选择前进,才应该真正前进的。莫名其妙。

我是不会一次选错就彻底被淘汰的。而可以反复得来回的不听的进退,

听到问题,不断变化。我耽误的时间越长,电脑根据这些汇总,自动分析出来的内容就越多。

最后,我被判定成为一个不思进取的人。

真想砸了这场试验。浪费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别人几分钟或是最多十几分钟就结束了。

我最认真。而最后得出的结论竟然是,我不思进取?

这样就很容易被销毁了!

不思进取的半机器人还有什么活的价值?

也怪我,谁让我在里面磨磨蹭蹭的,我确定这些问题和对于这些问题的解答,不可能真正测验出来我的心志。就算磨蹭的时间最长也不可能。

那些只用了几分钟就出来的,他们被电脑总结出来的答案,就更加毫无意义了。

上层机构的一种不负责任的测验,异想天开的发明,却无法好像一个战斗机器那样可以在战争当中得到最有效的证明。

就这样被判定为,划分开,这类型那类型的好几拨人。

后来,我们开始进行最残酷的,应急测验,

所谓应急,其把我们置身在种种危险当中,如果能闯关过去,根据某种评价,要用来配合之前我们通过答题所得出来的答案,进行综合的理解评判。

如果无论是闯关成功,或者闯关不成功,那么,只是作为一种特有的对照和对比。我以前在监狱的时候,听有学问的人给我说过这一类意思。

“我们能不能在长期艰苦的环境下枯燥的工作并且效率不会降低,不出现心理问题?”

既然他们用电脑给我判定,说我是不思进取的,那在接下来的艰难的闯关活动里面,我就必须证明,证明他们的判定是错的。

尽管不能说闯关失败就会被淘汰,但我一定不能失败,必须比他们意志更坚决,更加疯狂和卖力才行,

有了这打算的我,却并不感到快乐。当有人告诉我们在遇到一些可能很危险的关卡的时候,最好不要勉强的时候,这种话。我听到之后就更加心力交瘁。

我既然下定决心,又能有什么办法?突然有点心情低落起来,

难道我真是个不思进取的半机器人?

不再怎么说了,这可真够糟糕的。

我这生命太倒霉了,一切都是因为不幸。两天后,我和一些人被带到了“平台”更深层的地方,

那天我情致消沉,还用说吗?但这不太好,其他人要么激昂,要么恐惧,要么愤怒,这些也属于不良情绪,

总比我那种要强。我都变成什么了?上刑场吗?如果真实刑场或许倒好,也不需要什么力量了。

他们偏偏还给我们这些人提供了这样的机会。这算是个啥机会呀。像这样的倒霉事情。要拼死一搏。

我们站在一个宽敞的深色的隧道的尽头的一个口,

前方一个更巨大的隧道,或者是广大的室内广场,

这里是已经深层,远处的侧面,周围的墙壁,那里灯光明亮很多,可以看到展现在我们眼前的究竟是什么,

前方的那个广场,更宽敞的巨大的广场的墙壁,高大宽阔的好像是悬崖山壁的东西,一种不知道什么材料凝固而成的,色彩斑斓的东西,

色彩斑斓可不是儿童的五颜六色,而是凝固而且深沉的东西,浅色的条条,和一些深紫色深蓝色的条条的混杂,看起来并非是平整的。

我没有机会去触摸那些大墙壁,因为接下来的情况,不容我们在那里参观,

要跳下去,跳入那个宽阔之所,因为刚要进去之前,我脚下所在的隧道是比较高的,跳向下,去一个稍微低矮一点的地方,然后再要继续跳下去,

在这个沿途,我所跳下来的地方的中途,类似长条的巨大台阶一般的地点,有一些长凳,里面会突然跳出来许多玩具狗,

狗的脑袋没有皮肤,没有金属,而是狗的骷髅,什么质材的?看颜色好像是骨骼,狗的脖子比一般的狗可能是较长的,比我在视频或者花片上所看过的人类世界的宠物,要显得脖子更长,

长的脖子的上半段也是裸露的好像是骷髅的骨节,

下半部分则包裹了类似塑料一类的“皮肤”,

身体则是金属。也不是正常的狗的形态,机械狗的深色的形态,这种东西,在“平台”的中层世界也是有的,

但因为这是一种比较实用的技术,尽管也并不太多,一般的私人可不能有这种东西,……

继续说测验的那天,我伴随其他人一起跳下来的那时候,在途中的超大台阶区域上,这么多这种机械狗,

我们打不过它们,

它们更灵活速度更快,体形更小,而且就算我一拳打在那东西上面,好像力量也被缓冲了,不能对其造成根本性的损害。

后来有人在那些凳子下面,找到了许多长长的绳子,每个绳子上都有奇怪的金属钉子,钉子看似很粗狂,

但尖端还算尖锐,如果用这种东西就可以卡入那些机械狗的骷髅的头颅。那个头颅不是金属的,类似骨骼或者塑料的硬度,可以用那种金属钉子,钉住它们的头,

无论是想要接着把它们彻底打成碎片,或者只让它们不能再乱跑,总之都很有好处的。

找到了这个办法之后,我表现还是不好,幸亏在我如此神经病一般的耽搁的时候,

狗的牙齿也不算多么锋利。咬不坏我的金属外壳,否则这战场我已经完了。如果这些机械狗的头颅是金属的,牙齿也是金属的,

因为听说真正的机械狗,咬合力惊人,我看过视频,它们能咬碎钢板,

我当时一塌糊涂,发呆和惊慌当中跑来跑去,有人唱道:“叮铃铃铃铃,”

我才稍微缓过一点劲,有时候人一旦陷入到一种错误的精神状态当中的时候,他自己可能无法摆脱出来。

惊吓没有让我从消沉当中转换成为振奋,而消沉的时候我变得手忙脚乱和担惊受怕,

有个半机器人唱道:“叮铃铃铃铃铃,”

我才稍微精神缓过来一丁点儿,

我看到那个瘦小的机器人,已经跳到下面更深的地方了,

而大多数的半机器人,已经离开了我现在所站立的这个地方,

难道只剩下我了?一个正纠缠我的机器狗,还试图咬掉我的一两根手指?我怎么能饶恕了它,也学着那些人的样子,用钉子定它的头,

我弄得不好,把它的头弄破了,却没有把钉子定的牢靠,

又反复试验,以至于显得好像是一个狂躁性的病人,

后来成功,我还是不满意,又从那些矮小的互相相连的,好像是彼此独立的深色的凳子下面,是连结成很长的那些凳子下面,拉出了越来越多的绳子,以及上面的钉子,

很多都订到这个狗的头颅上,我的举动怪极了,那条狗也怪极了。

我从这里,继续向下面跳,

落地了,灰色的地面,地面本身没有发出金属声,不知道是什么材料。

眼前的这个光明灿烂的大广场,蔓延向前,它横向有上百米宽?最多有那么宽,不会更宽了。

长度一定有上百米,两百米?最前方的光芒黯淡了,

只有我和一些半机器人所站立的附近地方,是最明亮的,身后是高墙,左右是高墙,

更前方的地面上,是一个一个的方块的花坛,

花坛这个词不合适,一个一个的方块形状的围栏,围出了一个一个的这样的方块的区域,

围栏很低矮,只到人的膝盖,不太合适的说,前方就好像是,围拢出了一个一个的方块的花坛,

每个花坛的大小都不太一直,但都不算小,

其中每一个内,似乎都有反重力装置,反常物理现象的装置等等,有些花坛内有倒流的水,有些花坛内有古怪的发出银光的又好像是半透明的帘子,

那巨大的帘子悬空,微微的发出波浪的抖动,

有些花坛内是假山和河流并且不断的转换,也有些花坛内是密密麻麻的爬行的古怪的塑料制造的小生物,这些东西都那样的奇怪和难以理解,

那个矮小瘦弱的,仿佛一个儿童一样的半机器人,就是和我关系不错的那位,

他已经跳到了其中的一个里面,并且在那里面想办法“经营”了,

因为每一个花坛,都要进入一个人,在规定时间内,培养里面的东西,就是培养里面特有的东西,培养好了之后,那些东西就是我们的资本,

然后我们还要进入下一关,在那里接受更加严格和可怕的危机考验,

这是我们培养工具的时机,时间有限,手册却完全没有,

彼此不能交流,互相不能帮助,如果我们培养不好,那我们就没机会了。

我看了看那个瘦小的同伴,他一脸的惊慌失措,或者说茫然无措吧。他好像把握不了时间,

他完全没有头绪,我想他选择的花坛不好,而一旦选择就不能更换了,

所以我就沿途向里面走,看看有没有什么是我能看出门道的。

后来看到有一个地方是培养机械昆虫的,我想,在那个花坛内,只要培养好那些机械昆虫,一种小型的,简易的,比较容易的,生物机器人,

动物的神经元培养出来的东西,我觉得我可能会弄成,

不知道原因,以前在农场的时候看过这一类的视频,这里的东西好歹也是半自动化的,尽管我没有手册,但是在半天的时间之内,我可以培养出来一些“玩具伙伴”的。

有了这些,下一场就比较容易过了,我就跳到了这个花坛内,这个时候,毕竟我所在的这地方灯光很黯淡,远离了其他那些参赛者,

他们都心急火燎的随便的选择了一个花坛,进入之后发现自己无可奈何,

而我,则向里面走了很深,没有心急火燎,所以这一次,虽然站在一个阴暗的地方,

就是,我选了一个我会的东西。花坛内的土壤,是深色的,某种深褐色,

尽头有个深褐色的土山,山脚下有个山洞,

我不准备到那里,不知道那个干什么用的,

我站立在宽敞点的地方,

左右方向有薄弱的树木林,那些都是塑料的,深色的,并且没用。

唯独有一个小树木,孤零零的远离那些,树叶只是在顶端,而且好像是钢琴的琴键,好像琴弦,好像是很多的“王”的形状,描述不来,这些树叶密密麻麻,但都在顶端,我觉得这种树叶我以前在视频当中看过,

可以喂养一种专门的生物机器人,一种虫类的生物机器人,但也只能让这种机器人,拥有简单的胚胎,

如果要生长出来,当然还需要其他的各种元素和材料,不知道这脚下的深褐色的特殊的土地,会不会就拥有一些金属并其他的元素和材料,

我想不会太难,于是,就爬到了那个小树上,摘取了一些那些特殊的树叶,然后来到了一些长不大的小虫子面前,

喂养它们,它们很快长大了,并且开始孵化新的蛋,速度很慢,于是我来到了这个花坛的中心部位,这里还有一个更小的花坛,也有深色的好像木头一样的方块围栏,在中心部位,

但是更小,更迷你,围栏只有手掌高,宽度和长度也都小得要命,里面的土壤的颜色是金黄色的,

我把那些虫子放到那里,它们生长得快多了。等到它们的数量达到了十个,它们的敌人出现了,

从侧面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塑料树木当中钻出来了一些甲虫,长相刁钻,而且十分肥胖。但好像不会飞,

但看起来却好像是翅膀一样的脊背可以张开也可以圆形的关闭,

夹壳虫很厉害,我的那十个普通没有甲的小虫子打不过,

我就去帮忙,可是当我去帮忙,从那些此时已经距离我不太远的塑料树木内,射出了激光,立刻把我打伤了,

我只要站开一些,但已经后悔了,我的小虫子们已经不听我的命令,开始和那几个大甲壳虫,进行没完没了的战斗,最后,竟然还剩下两个大甲壳虫没有死,别的都被小虫子喷出的气体弄晕了,或者死了。

而我的小虫子只剩下一个奄奄一息的了,我拚了,冲了上去,几道激光打在我身上,但威力不算太大,我还受得了,

冲过去打那两个甲壳虫,只能趴在地上,是为了避免被激光打伤,我不敢把手臂抬高,因为激光贴着我的头射击,

我就用不上力气,甲壳虫的甲壳很坚硬,除非我用力砸,

而如果只是用力按的话,恐怕掐不死它们,后来想到了一个办法,拿着这两个也被我卡得奄奄一息的甲壳虫,

我回到这个花园的中心部位,来到中间的迷你小花坛里面,好把它们放在那里然后我再把它们摔死,

这时候,距离两边的塑料外壳的树木比较远了,也许激光不再射击,所以我带着这两个虫子,

努力爬回去后,爬到了中间,既然激光不再射击了,我就把这两个混帐,丢到了中间的那个迷你花坛围栏的里面,

然后又离开它们,没有急于杀死它们,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里没有养殖手册,

但这里的一个牌子上写着,什么是任务失败,

我自己培养出来的十个软体小虫子,如果一个不剩下来全都死了,那么我在这里的任务就结束了,就要直接进入下一关了。这一关就算是失败。

所以我跑回去,找到那个奄奄一息的软体小虫子,再带回来,

这里有纳米培养液,可以修复这个小虫子的伤,我回来了之后,让我大吃一惊,

那两个大甲壳虫,拳头那么大的大家伙,它们两个,自己开始吃营养液了,我没有喂食它们,它们也不听我的话,

它们吃一个纸盒子里面的营养液,然后它们的颜色从深色和黄色,变成了浅色,粉色,和接近白色,并且甲壳也不再是平坦的,而是花俏的竖立了起来,只是部分边缘和中心部位竖立了起来一点,上面有了很小的黑色的斑点,它们还长出了长长的触须,总之是变样了,

后来我试图沟通它们,它们就好像是狗一样的,开始渐渐听我的话。这让我大感欣慰。

软体小虫子却快不行了,但这两个大甲壳虫好像自动的被我驯服了?

一个大好发现,尤其是没有手册的前提下,能发现这个,是很好的,我就给它们喂食很多的营养液,结果它们两个都开始喷水,

其中一个爆破了,碎了,另外一个也不行了,看来它们不能吃太多的纳米营养液,这种营养液也叫做修复液,

同一种东西,但没有说明书,之前不知道它们不能吃多。

我于是把那个没有死的,放到了那个尽头出的土山下面,让它自己钻到那个山洞内了,

反正我看它快要死了,而且,现在也不能给它吃修复液了,它是营养过剩,所以快死的,而不是受伤快死了,

现在没别的办法,丢到那里好了。

之后我又去培养了五十只的小型软体虫,都很听话,

我要离开那里的时候,土壤山洞内,爬出了那个复员的大甲壳虫,

它恢复了健康,不知道是山洞的作用,或它自己本来就能恢复,

我想山洞总不至于没用吧。没有手册的情况下,猜想也能猜想出来点啥,也可能是个陷阱,

但它拉来了同伴,是个金黄色的甲壳虫,但那个并不听我的话,但无所谓,只要不害我就行了,

我带着这两个甲壳虫,和一大堆小虫子,离开了那个大花坛,来到了外面,

临时集合地点处,已经排队站着不少人了,也包括那个瘦小的半机器人,他是和我关系不错的那个,

我们半路聊天建立的短暂的友情,关系不深刻,我那个年龄的时候就这样,总觉得如果这么痛苦的孤独的一路上,连一个谈得来的人都没有,那也太没意思了,

是勉强发展的友情,也一定要发展出来一个,

我看他的时候,他兴致不高,他只培养了两个灰毛的小狼羔,这么说是因为的确看起来又小又没有战斗力,这种东西数量这么少而感到沮丧的,

他之前占有的大花坛,记得那里面可不算是青山绿水,没有花,池塘,河流,小山,没有美丽的景致,反而有很多的密密麻麻的岩石,那些是两种颜色细密的拼成的,每个突起都有大桌子的桌子角那么大,彼此排列成许多的斜线,这些东西的上面是一种深色颜色和某种蓝色和黄色的结合,

看起来是很贫瘠的而且可能会滚动。

回忆他所在的花坛,我就以为他能培养出来许多的岩石怪,或者那之类的什么,没想到是培养出来这种小狼羔,

怪极了。但毕竟都是生物机器人的一种,本来也不是蛋白质构成的,而是特殊纤维构成的,

或者也有其他的军事用途的我就不知道了。

这些在这里完成了任务的或者没有完成任务的,或者完成了任务但却比较失败的,

一大群,我们开始向深处走,走到了黑暗的地带,有一个带领我们的,他包裹在很厚的装甲内,

是高级装甲,有各种能量武器挂在并镶嵌在那装甲上,不过他不用那样,我们算反抗他,杀了他,又能怎么样,这里是“平台”的深处,是最下面的一层的某个封闭区域,

我们都是羔羊一样,或者小狼羔一样,没有真正的反抗意图和能力。

下一关才是真正的考验,在那里我们要死掉一些人,因为真正的生死厮杀快要开始了。淘汰和销毁还没有进行,

那么这些废料就要开始自相残杀了,尽管按照规定可以中途退出,或者藏起来,消极的对抗和混时光。

不敢说全部的人,但凭着预感,以及凭着我所听说的一些知识和谣传,

我知道我只能硬着头皮,闯过所有的关卡,这样,才不至于被淘汰掉,

“人类没有任何一个时代是文明的,无论它们为了审美感的需求而要在夜幕下的野蛮的身躯上,披上怎样华丽的外衣,”这是那个有学问的家伙说的话。

哪怕已经脱离了真正的人类的繁衍系统,哪怕我们已经成为了半机器人,但这一点点也不是什么进步,

而也许是场新的野蛮文明的开端也不一定。才只是刚刚开始。对于经过了沉睡的童年,而沉闷而痛苦的青少年,刚刚清醒起来之后所记得起来的诸多挣扎当中的,一个痛苦起步。

也许不是爬向岸边,也许那只是源子人类本性当中的不屈不挠。我可以沉默,但我绝对不会在永久沉默之前,连一点挣扎的浪花都不敢掀起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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