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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旧小说整理第十三部 第487篇:(稿二)

已有 220 次阅读2014-12-31 13:00 |系统分类:原创| 豪门公子, 公子哥, 小说, 喇叭, 左右




【同文,接上篇的续。。。。】


这是一个无法回答的问题,顶锌确实想要点钱,他没经验,在暂时无法回答的问题的下面,他采取的是一种糊涂的策略,开始小跑到那儿,在那个豪门公子哥的旁边原地跑步,一脸的迷惑,

豪门公子看他这个怪样子,就拿出手枪,大喝道:“那就快跑吧!”

顶锌就真的向前跑了,

而豪门公子关闭了枪上的声音装置,那种装置专门用来吓人用的,光能枪根本不需要声音,但为了能吓唬周围的工人,所以专门在其上安装了一个大喇叭,

每当光能枪喷射出来光弹的时候,枪上的大喇叭就会发出各种吓人的声音,都是在研究人的心理之后,发明出来的可怕的声音,

不过现在,豪门公子哥不愿意枪支发出那种声音了,原因是以前的经验,以前他大概就遇到过这种事情,发出枪声后,他追击的“猎物”吓的腿都软了,以至于跑不动,

公子哥这次,把声音关闭成静音的,他还容许顶锌跑到距离他五十米之外的距离,他才开始追击并且开枪,还很担心顶锌太早被打中,那就没意思了,

出于一种款待新玩家的良好态度,非常好心的大声喊:“你要螺旋形状的或者左右摇摆得跑,我不会立刻追上你的,放心吧。儿。”他说话算数,没有立刻追上去,也没有采取任何代步工具,只是跑步,

而顶锌呢?他也的确波浪形状的路线跑,后面枪支,一直没有击中他。

安全的跑,公子哥的枪法的确不好,直到他不得不更靠近顶锌,本意想要打向顶锌的附近,结果?射击的太不准了,他不适合一边跑步,一边开枪,不是动态开枪的天才,

他应该让自己的上身在跑步的时候,尽量平稳,而且射击的时候,最好有短暂的停顿,可是,他跑步的时候身体乱晃,开枪的时候手腕乱动,

顶锌也还是被吓到了,渐渐认识到这有多么可怕,一看到光弹从自己的身体旁边得更远处,或者偶尔从比较近的地方,从旁边穿过去,击中在两旁的建筑上,或者地面上,这给他了极大的刺激,

那天天色阴沉,光线很暗,光弹从旁边经过的时候,发出的光线更加刺眼和明显,他跑得更加努力了,但忘记了S路线的步子,产生了某种错误的想法,

光弹总打不准,所以他误会的想:他越是S路线的跑,就越是增加了自己被击中的概率。

因为他认为:光弹总是从两边经过的话,那么就更应该跑直线。就好像一个人在狭窄的地方经过,两边都是刺,所以他认为就更应该走直线才对。

——这是错误想法!是自于缺乏经验的错觉,两码事!

随着他跑得越来越直,后面的公子哥,也越打越集中,这次,豪门公子哥没有再提醒顶锌,认为既然打不准,起码也要打中顶锌的一条腿,

他用的是低功率,好处是击中后,只要不打中要害,被击中的人就不会立刻死,同时可以节约能源,可以多放几枪,

真正要杀死猎物,要等玩够了。猫戏老鼠的游戏,这位豪门公子玩过的次数还不够多,需要多练习练习,熟悉规律。把握到乐趣所在。他会喜欢上耐心的钓鱼的。

当下定决心以后,就加快脚步,更加的靠近顶锌,把枪支的功率跳得更低,但每次射出的子弹次数更多,

频繁的子弹,如果功率高的话,那么,手枪这种小型的光能武器,很容易热量过高,把枪管烧坏还是轻的,枪支爆炸,都有可能,

功率调到了相当低的地步后,他开始了连发,准备让顶锌摔倒一次,然后再接着玩,

大量的光能子弹,在短时间内,大量的喷射了出来,

顶锌再也没办法了,直线奔跑的后背,几乎没办法躲避,被击中了两发以上,立刻后背着火,浑身抽搐,地上打滚,接着跳起来继续跑,

而且这次他发了疯,几乎陷入疯狂,有了死亡的感受,没想到还能起来,没见过,但起码听说过光能武器的厉害,这对他的精神打击超过了肉体打击,甚至陷入了一片糊涂当中,

跑到一些建筑上了,这个寂静城市的建筑很怪,有些建筑外表好像是一个金字塔的侧面,很多的楼梯一样的东西,每一格很高,跑上去本来不可能,爬上去还可以,

顶锌一片混乱,感到天地的世界都混为一谈,之后神经紊乱,这是后遗症,以前他接受神经刺激疗法没有成功,却让他产生了这种痉挛,

失控之后,他竟可以奔跑在那种别人需要爬上去的地方,一种Z路线的跑跳,类似古代地球传说中的酷跑?

豪门公子哥很惊叹,打了电话,吩咐自己的手下,一起拦截这个猎物,他叫来了代步机,渐渐可以追上顶锌了,

顶锌跨越楼房,从这条街,进入到那条街,

豪门公子哥必须加快速度,但能追得上!

顶锌稍微安稳下来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确凿提高了能力,不是运气好。他兴奋和惊喜了,但担心如果停止下来,这种能力好像就会突然消失,

舍不得停,舍不得隐藏。舍不得躲一躲!他就一直向前。就仿佛要戏弄那个豪门公子哥一样,如果不把追兵丢下太远,反正他就一直在前方,不停止下来,也不消失掉。

后来在前方的两个建筑之间,有一个桥梁,这是很奇怪的,桥梁一点也不好看,和这个城市所有的糟糕的建筑一样,桥梁也不整齐,一边大一边小的,

豪门公子哥通过代步机器,终于追到了楼房顶上,还用通话器,叫来几个部下,都是黑衣人,拿出长柄的光能枪,偶尔威胁性质的对顶锌射击,

豪门公子哥说:“不要让他跑得太远,控制他的方向。但也不要打死他,我亲自干掉他。”

这样的命令,那些黑衣人就偶尔包抄,同时偶尔射击几下,用来吓唬顶锌,让顶锌不至于逃出城市,

顶锌穿过了奇怪的桥梁之后,却不知道那已经是包围圈了,更往那里面有几个大房子,包括有豪门公子的家庭住房,只要他一进去,就等于进入了包围网,

豪门公子高兴极了,又也有一点失落,需用包围网来杀死一个猎物,恐怕一旦被别的公子们知道了,会笑话他枪法不好,

这位豪门公子就说:“他在戏弄我,但要让我看看谁戏弄谁吧!”

像这种不讲道理的话,谁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一个古老的哲学命题:对于废物,该怎么处理?

一些下层的人,是将他们玩耍致死,是将他们漠视之死?他们肯定被抛弃,仿佛是沉没于沙,或被你在沙土当中被扬起来,然后摔下去,

哪种死法更人道?说不清楚,但一切人类的政治学,恐怕不能绕开怪命题,人类中肯定有废物,政治学的制订当中,考虑让废物死,及怎么死才是最人道的死法?人类上亿年宇宙中的挣扎,能源问题很重要,和人的基本生存权的问题也需要考虑,人在消耗能源,让他们死在枪下,还是死在孤寂的沉默当中,想必今天没有答案,但在各处,一定在用各种不同的方法,加以实施的事实,是各个群体都必须要加以对付和加以采纳的暗中思想,

顶锌,显然无意中陷入到了一种被玩耍后死去的陷阱,

如果运气更好,是否就有个更好点的死法呢?可那天他体力已超支,神经系统却处在极大的亢奋之中,明明在被耍,他却杀笑了起来,好像不是的,而是他在玩耍周围的所有强者一样?

这是不可能的,是幻想,没有小羚羊可以在狮子群当中玩耍狮子的,除非这是一只幼狮。何况有两点,

他的血统不是,就算,也除非他能生活在他自己的狮子家族里面,否则,一个幼小的狮子的狮子家族已经灭绝,他流落的在别的狮子家中,只能被咬死,

更何况这只是个小羚羊,误进入到一个又一个的危险地区,很多的报警装置和自动防御装置,

报警装置倒关闭,他只是猎物,不值得动用警力,

防御设施都开枪了,各种激光枪在他的前方,仿佛网状的光网,或者一面墙倒下来,出现了无数的箭矢,别说是人,就算是苍蝇,也该死在这样密集的打击之下,

他活着,一直活着,这里的缘故就是,豪门公子哥说了,他要亲自杀了这个猎物,

而因此的,所有的防御措施,都被延迟,虽然开启了,对猎物实施了打击,目的纯只是拖延猎物,为了让猎物受伤或者吓软,可惜,顶锌陷入到了一种精神亢奋,

每次的打击对他而言不但不是吓软他的外在刺激,反而成为了一种让他的精神系统更加亢奋的理由,

不知不觉,被引入到了室内,不知不觉,他又逃出了某个内室,然后进入到楼道当中,有时候进入到一个很大的房间,但每次,又几乎都双脚不沾地,几乎常常从墙壁上,从桌子上,在书架上,在双脚不沾地的情况下发挥不可思议的转身,

当地倒不是说,这里的防御措施真的拿办不了他,但还是那句话,公子哥要亲自拿办他,

又能怎么办呢?一次一次的吓唬顶锌,却竟然只能让顶锌逃掉了,

连受伤都没有。这种纵容,一种恶意的纵容,这恶意的纵容所带来的是顶锌的觉醒,一种后遗症产生的觉醒,和公子哥的病态的咆哮。这是两种病态之间的碰撞,

两种病态碰撞之后,一个只是恼火,另一个却在缓慢提高,

不,快速的迅猛的提高了,当然,他还在陷阱当中,这是毫无疑问的,当最后一次,他跑入一个白色的向上的楼道当中,找到了跳出去的机会,出现在了房顶上,

面前一个一个的大厦形状的建筑,但这一次,他看到了逃出这片区域的机会,远处,他向哪个地方逃去,……

豪门公子终于不干了,他下令,让自己的第三号管家出手,

那是一个老头,但不是一个一般的管家,他不管理家务,只管理杀人的事情,不是作为指挥官那样的管理,而作为一个杀手一样,一个身手很高的老头,或可能经受过某种改造,身体迅捷,

他和顶锌一样,快速的翻越的出现在了房顶上,然后开始对顶锌的追杀,没有用出手枪,作为他的骄傲所不允许的,

双方在一个金字塔的侧面一样的地方快速的奔跑着,这是一个深色的金字特的侧面,发出了金属的黯淡的色调,但其实是岩石的,色泽是油漆。

他们奔跑了很远,老头终于没有动手,而拿出匕首,最后,出现在了顶锌的背后,直到可以切开顶锌得脊柱,

而只是在顶锌耳边说了一句:“这个距离他们看不到,滚吧。直到你能成长成为一个真正的战胜者,”

老头出于什么目的这么说,以及出于什么心理,他是否回去后会受到处罚也不知道,他放弃了,开始假装变慢,看着顶锌越来越跑远,老头可能是临时的善心?

顶锌逃走了,

逃离了这个城市,来到旷野上,这种情况本应该找到一条大路,一条长途汽车,或者什么办法,总之不能走入毫无方向的荒野,

顶锌并不懂得这些,那股兴奋劲过去了,就开始害怕起来,就算他不怕,他那糊涂的脑袋,也不足以支撑他找到好路,反而担心马路上会遇到车辆的追击,

就不敢等待到第二天,也不敢绕回马路上,他就一直的,一股脑的继续向荒野深处走,继续下去,本来很可能永远的饿死在荒野,

后来,他来到了一片充满了碎石的地带,这里是另一种类型的矿区,这种类型的矿区内找到的矿石,与正常的矿区完全不同,

这里更加三不管,因为这里几乎没有税费,就被土匪占据了。

由于建立不起来都市,远处能够居住人的地方,就是黄色的山脉一样的地带,如果不靠近,如果不了解那里,根本不会以为那里有人居住。

更不知道那里有着器械。一种可以潜入山地,吞吃一座座山与这并不坚实的岩石地面的机器,

别以为这大东西,一种可以分开的大东西,真的控制在萝蔚球的控制之内,听起来,那种黑色的大型的齿轮,那种黑色的大型的嘴巴,这些笨拙的笨重的东西,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工具,

而是一种粗糙的,甚至是粗框的工具,当时开矿用的科研,走向了两条完全不同的路线,

一条路线是这样,另一条则完全相反,所以,大型的器械,恰恰证明了一种很粗框的,很简陋的发展路线,

所适合的开矿,就并不是高等的能源矿藏,而是一种低等的杂类的开矿,但这毕竟是笨拙的大型的器械,怎么掌握在一群土匪手里呢?

有种解释:一些开发低等矿藏的“地区”有问题,那里的能源不是箩蔚球也不是幽星最关注的地区,由于管理人员的有限,主要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高等矿区,

那么于是,低等矿区被忽略之后,自然容易被持枪的土匪们占据了,他们抢夺这里的工具,抢夺了这里的工具人,

拥得此地的控制,而一时的,只要他们还愿意卖掉这些低等矿,用来换取他们想要的,

箩蔚球就不会倾尽全力去围剿他们,如果说高等矿区是帮派在里面浑水摸鱼,而低等矿区是整个的被土匪们占据,(城市中的帮派和郊区外的土匪是不同类的。)

这种格局,是当时混乱的矿星的一种野蛮情况,相当长的时间,没有人能打破这种格局,

顶锌算是幸运或者算是不幸运的,在饥寒交迫中游荡到了这一片,不被管理的低等矿的地面本来就不坚固,再加上大量的乱开发,被大量的碎石铺满了,

走着,脚下发丝的古怪的嘎吱嘎吱声,他听到之后感到心脏都被压榨干了,要怎么别扭?远处地方太大,

不知道方向,一直走,哪怕走出了这片广大的地区,未必见到一个人。没有走过、见过。也没听人说起过,

看不出轨迹和暗路,不知道远处的个别脆弱干燥的山脉是否有人,冲着空旷的所在,他太累了,可不想走近了山脉之后再转弯,及早转向山脉之间的空隙,他准备从那方向经过去,若这样下去,显然要走到更加荒无人烟的地方了。

这里的一场纷争,打断了路,一伙人驾驶马车,或者说是机械战车,

但前面有马头的形状,形状似乎没有明显的意义,可能是吓唬人用的,一种土匪的审美观,又或者是当战车相撞的时候,马头可以起到某种碰撞的作用还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当时土匪战车喜欢在战车前面有这么一个高昂的突出的马头,金属的,佯作有点吓人。如果战车的顶棚已经被打飞了,那么看起来像是一群人,正在驾驶古代的马拉的战车一样,

两伙人不是面对面,而已经结束了战斗,开始了追击,

一伙人的战车特别的破旧,另外一伙人的战车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伙在逃跑,另一伙在追击,

顶锌的脑袋发木了,已经再加上他笨,缺乏经验,陷处在一种无可奈何、不知所措,更不知该凑上去呼喊,还是应该躲藏,

这里没地方可以躲藏的,远处是有山脉,他站在平地上,或许脚下以前也是山脉,全都被刨平了,远处的疙瘩大的碎石的地面,

被两伙战车碾压着,发出了可怕的响声,这简直是莫名其妙,卷进去就糟了,暂时避一避吧,然后再想办法接触这里的人,

他选择的竟是发呆,站着不动,聪明人不会害怕突如其来,闯入生活的命运,哪怕那命运显得好像是一尊野兽,

聪明人有办法游刃有余的游走在命运的边缘,但傻瓜,容易被哪怕最纤细的,很狡诈的命运所玩弄,所欺压,甚至是碾压,

更别说面前的是一个粗暴无礼,蛮横狂妄的野兽了!

是两只,还互相残杀互相追逐着的野兽,你可别相信一个头脑不敏捷,思想不跳跃的人,连应付那么一个纤细的狡诈的命运都做不到,他还怎么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更大的直观的野兽?

无法游刃有余的游走在之间,既然连游走于一个小命运的边缘也做不到,如果下定决心,烧掉自己的一切,

或许可勉强一搏,博个自己死,对方惊诧而已,或缓一缓,哪怕只能暂时躲避锋芒。可是他毫无决心,除了在辗轧面前站着呆等死之外,毫无任何明智策略,

希望这能是个伟大的人,一个聪明的主人翁,那么,就算是描述他的历史的人,也宁可增加他的智慧和敏锐,而不是眼睁睁的看着他毫无办法,

当着两组车子后来经过他附近的时候,劫匪们自然是看到了他,

一个裹着破布的,那衣服破烂不堪之后为了不脱落而变成了裹着的破布,人们对于这样的荒落的地方还有逃犯般的儿童经过稍感古怪,

但根本不在乎,劫匪之中有个好事者,对着顶锌大喝了一声,顶锌不能理解那大喝的意义,自然无法做出合理反应,做不出,甚至躲避都不懂,

在劫匪们看,起码在个别劫匪们看,这因为一点点的轻忽而显得仿佛是冒犯了,

于中有一个大胡子,拿出了大马力自动弩器,把大家伙放到了战车上面的边缘,几乎架设在那上头,把弩头,瞄准了顶锌的方向,

准备打死他,或打成残疾人,,顶锌这个时候稍稍感受到一点危险,但没有看到,可能他眼睛的余光,或者潜意识,在这两组正在游走的战车周围,意识到了其中有一个人正在瞄准他,

知道当时很混乱,一些模糊的效果,人群影像那么多的在这两组战车上晃动,他不能肯定自己看到了什么,

却好像意识到了一点不对劲,于是稍稍侧身,尽管作用不大,但主要是对方的射击水准有限,

那可是正在晃动的战车上,那根弩没有动扎到顶锌身上,而从头部上方的侧面经过了,

顶锌更加确定之后,继续移动了一下,几乎是歪着脑袋滑稽得跳了一下,

然后接着就开始奔跑了,但是他正在犯傻,不知道跑的正确方向,他干脆想起来以前在和那个阔少玩追杀游戏的时候的情况,但那个时候他可以在建筑上面奔跑,

现在在什么上奔跑?广阔的碎石地,他跑了不久,认识到这一点,对方的弩是自动的,对方对他射击的只有一个人,

然而他没有被打中,看来那个人简直是无聊的随便射击的,这刺激了顶锌那极端敏感的并且病态的神经系统,

他开始到处乱跳跃,认识到无法逃出去太远,周围是太空旷的,没有可以翻跃和躲避的许多大楼,于是就冒出了一个疯狂的注意,

干脆跑向了那两组车的方向,后来跑到车子上,在车子侧面开始了跳跃,很危险,这也让那个人没办法继续瞄准他了,

接着,很多劫匪认为这是冒犯的举动,就用刀子割顶锌,但顶锌的神经反应太快,始终没有被割到,他跑来的时候,跳在了后面追击的那一组车队的后面,

等于大大的扰乱了这后一组车子,结果,那战车上的人都大怒了起来,开始了叫喊,因为这个缘故,

头一组车子的头头,注意到了后面的混乱,

他听到手下人的报告之后,也大概知道了原因,就认为这可能是一个反击的机会,于是让自己的战车的车队转弯,

然后,仿佛是一个蛇头冲向了蛇的蛇尾,车队的追击变成了一个环状,结果,第一组正在溃逃的车队,突然变成了冲击的队伍,

结果,把后面正在追击的车队,掀翻了好几辆车子,

再加上那一组追击的车队也因此乱了阵脚,最后,就从追击,反而变成了逃亡,

第一组本来逃亡的车队,反而获得了胜利,等到这场战斗结束并且获得了胜利之后,

车队的头领,就在地上看到了那个摔倒的儿童,

一个破破烂烂,并且面色灰白,嘴唇干裂而且毫无血色的人,这是饥渴,这是疲劳,这是运动过度造成的,

车队的头目就把这个儿童,放到了自己的车上,并且说:“这个人将要加入我们。”

其他的人自然也没有说什么,这位老大,把顶锌带回了自己的堡垒,

一个大概三、四十层楼那么高的一个山脉的里面,山脉上有一个一个凿开的洞穴,这山完全是岩石的,

通过机器,勉强收集一些空气中的露水,并汲取地下深处的不多的水,这里的人没有水洗澡,只有水维持勉强的生命,

甚至需要从外地购买瓶装水,生活是干燥的,

顶锌当天还能得到休息,喝够了充足的水以后,因为这里的老大准备报答这名儿童,

他暗中说:“我本来以为那场战争不至于让我死,也要让我失去一切。”

他对那儿童很好,等到顶锌恢复了体力,苏醒了,就告诉了顶锌许多关于这里的劫匪的情况,

这位老大的名号叫做:大于号。

可能是他的外号。也可能他的家族姓大,没有文化、又略知数学吧。这地区的人什么样的都有。他们之间的纷争也匪夷所思,

大于号以前是一伙劫匪当中的副头领,后来和主头领之间发生了矛盾,双方大打出手,这位副头领把主头领杀了,

但他知道他统领不了这里所有的人,因为还有其他的副头领,副头领绝不仅仅是他一个,

于是他就带着自己的人逃走了,在别的山区建立了自己的新领地,刚开始他还指望在原来的山区的隔壁,后来纷争的厉害,

双方死人太多,他就搬到这边了,

这就是他的故事。说完,他带顶锌参观了这里,顶锌看到了在山体之间,

埋伏着的巨大的黑色齿轮,和不可思议的巨大的金属嘴巴和履带等等,这些东西一旦启动,可以在几天之内,吞掉一个很大的岩石山,

真是太可怕了。顶锌参观时间不算太长,但大于号对他还算不错,

有一天,曾经驾驶一辆车子,带着他在周围的碎石地兜风,

并告诉他自己所相信的东西,在驾车的时候,大于号那天心情开朗,侃侃而谈自己的指望,

他说:“尽管我不是一个好人,但我所相信的主义是一个好主义,”

还说:“户外运动的好处就是敞开心扉并且懂得隐藏,否则你永远不知道危机是什么。以及你的机会有多少。”

还说:“什么是生活,就是灵活多变,什么是战争,就是灵活多变,什么是政治,就是灵活多变。所以,你不懂得灵活多变,你就什么都不懂,等到你懂得灵活多变了,你就什么都懂了。”

还说:“座兔星有麻烦了,尽管他们在他们的领地赢得了第一场战争,那时因为幽星的头领们没有想到寒星上的人会有反抗,那种程度那种规模,那么突然的得到了来自矿星的一部分能源之后,幽星人过于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寒星上以及铝球星上看望情况,于是派遣敢死队,派遣了部分调查员,但,就是没有派遣大型的飞船过去,还没有凑够能源,凑够了也暂时不准备都用在寒星上,结过幽星两次派去的都是调查员和敢死队罢了,所以,赢得了第一场系列的胜利,根本不代表任何问题,座兔星面对的敌人也够傻的,还妄图来往通信,于是去的时候,竟然把不少能源一起带去了,倒好,座兔星一获得能源,有了野心,妄图改变幽星的政治,我敢打赌,幽星球上的人一看到他们的书和政治宣传手册,就会潜伏起来,等到足能源后,将来就会加大力度攻打他们的,那大概是在恢复了对班星和黄星滞后了,毕竟事情有轻重缓急,”

这些话顶锌半明不懂,各方面的小道消息后来有一些大人们时常谈起过。但就是没有人完全知道真相和细节。

至于在那天,大于号又谈起了他自己在附近的土匪生存的环境问题,是种独一无二的想法,

他说:“我们这里的天天死人,而且是大型的纷争,不是暗中死人,我们这里和帮派不同,我们都是面对面的杀人和死人,我们又不能拿随意的屠城和掠夺平民来作为对士兵的精神补偿,我们这个地方没有那么多平民供我们掠夺,现在,我们为了能让士兵们有士气,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是宗教了,这里和山好水好,人美女人更美的古代传说中的地球可不一样,我们这里都是矿,而没有多少人,你知道我们在用什么办法鼓舞士气吗?宗教!对!宗教!”

他还说:“我以前的那个老大就是靠宗教,但是结果怎么样?我认为他走到了错误的道路上,我需要用更好的思想来统治士兵,我要用现实中的利益来诱惑他们,但又不是眼前的利益。”

他最后驾车说:“我现在信奉一种主义。”

到了这个时候,顶锌询问说:“是什么主义?”

“听了你也不懂得。”那个驾车人说。“但可以简单的用一种你可能听得懂的办法让你明白,就是,通过杀死一切比我们强的人,来使得我们不再受到强者的利用。”

“强者利用我们吗?”顶锌问。

“不然为什么我们这么穷,以及无怎么有人比我们富?”驾车人说。

“那么我们杀了他们,我们就成了强者了,将来我们就成了弱者仇恨的对象。”顶锌说。

这个时候,驾车人终于受不了了,

他停下了车,他从车上走下来,附近正有一个一人多高的岩石,和这里所有的岩石一样,都是左右宽,上下相对窄一些的,都好像是一个古怪的三角形,

这里的岩石差不多都这样,他走过去,靠在那块岩石上,他点了一根烟,

然后宁静的带着不满的看着顶锌,

然后,他吐出了一大段话:“我只需要对我和我的未来负责,对我的帮派的现在和未来负责,我不用为一种过于不现实的理想负责,我要为现实的理想负责,而现实的理想,首先它必须是现实的,你知道什么是现实?等到你长大了,懂得什么是现实了,再来和我说话吧!”

尽管有了这么一段不愉快的经历,大于号并没有立刻就贬斥顶锌,

但这是个兆头,这个兆头说明了,顶锌不懂得讨好人,不懂得忍耐自己的想法,或者这么说,顶锌根本就不会做人,

那么,一个不会做人的人,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在得到了大于号的一点好的招待,又不懂得利用,甚至不懂得保存这种好感,

那么,经过这一次冲突不要紧,关键是,在他明明不懂得这些的时候,还继续居住在这里,那么这才是最危险的,

危险的不是一次言语冲突本身,而是从那次言语的冲突中,预兆了:在将来,如果他不果断离开的话,那么迟早,他的愚蠢,会让他失去了来自大于号的恩赐,转而会变成仇恨的。

可惜,顶锌是不幸的,因为自己无法醒悟,还没有想到走,他还没有想到自己去哪儿。同时,他也是幸运的,

因为,一场危机,已经容不得他继续留下了。大于号的手下,一个主要的人物,一个脸很大的家伙,那个人看上了大于号的新纳的情妇,

双方为此打了起来,大脸带着手下等几十个人,闯入了大于号喝酒的一个地方,

那些房间都是山体上的洞穴,洞穴外面的空间,之间都用各种他们能站来的长条的板子相连,

这些石山的斜切面上,开凿的每个洞穴,都不会太深,其中有一个,里面摆放着很多的小桌子,

有时候,大于号让自己比较信任的来这里喝酒,

而那个造反者,就知道大于号那天在这里,并且人不多,于是他带着人,拿着枪枝来了,

当天,顶锌也在,他看到了这场闹剧一样的纷争,

那个大脸说:“你别怪我,你当初造反,不也是为了一个女人吗?现在我和你当初一样,完全一样,所以弄成这样了,只能说是你自己一个人的错!”

他们双方打了起来,在这些劫匪们这里,能源枪是很少的,他们太难弄到这种东西,由于他们自己也无法制造,

所以他们大部分都是铁砂子枪,这个倒是会造,凭他们的制造工艺,这种铁砂子枪射出的子弹,用一口铁锅当作盾牌,或身上的坚硬的金属盔甲,就可以抵挡了,

那么这样的话,双方甚至常常近身格斗,因为就算他们的能量枪,都是比较劣等的,必须近距离战斗才能发挥作用,这样的话,为近身的战斗提供了各种可能,

顶锌也被迫加入了战场,后来,这两个帮派就这么分裂了,

而大于号受了重伤,他认为他已经控制不了或者说控制不久这个局面了,尽管暂时赶走了大脸,考虑到环境险恶,而顶锌太年轻,等于还是个孩子,

就对他说:“你去城里吧。”

给了他一张地图,一些水和食物和一点钱。顶锌没说什么,就离开了这群土匪,

留下来的话,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是不敢想象的,冲突肯定还会爆发,这场内斗带来的不光是内斗本身的危险,

大概另一个土匪帮派,也不会错过这次机会的,

哪怕大脸不投靠过去,那么另外一个土匪帮派,只要是听说了,肯定会听说的,那么他们也会进攻过来,

从这一点来说,大于号让顶锌离开,这的确算是一个善心的决定,可能是人之将死,突发善心,也可能是受重伤之后,脑子有点糊涂了,

本来,顶锌伸手不错,或许在将来的搏斗当中,可以发挥点作用,大于号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让顶锌离去,这个判断最终是否葬送了大于号呢?大于号反正没有成为后来知名的劫匪,人们后来并没有在史料上找到他的下场和结局,他的名气甚至还不如顶锌,

大概后来失败了吧。谁关心呢?一个不懂得把自己的部下的价值压榨到最大的劫匪头目,就是一个愚蠢的人,这一点任何人都不难看出来,

相比之下,顶锌却逃出了这个乱局,没有把自己搭进去,后来去了附近的一个小城,

说是小城,这真是不错的说法,可达不到“都市”的评价。 那里以前之所以准备建立一个小镇,倒不是因为附近的自然资源,

有趣,反倒是因为那里正好属于交通枢纽,可惜的是,铁路没有经过那里,连主干道的公路,也绕开那里了,

那里的不少的路线,后来距离主公路,有了一段距离,

小镇已经建立起来了,不少人都到了那里,要搬迁的时候,上面下来了通知,说不允许他们在主公路和铁路线枢纽的地带建立小镇,

原因不明,到现在也没有解释,大概担心出现文化枢纽,

因为当主干道的中心建立了小镇,很可能出现全商业主义的都市,或者哪怕不是,也担心建立高等文化,

再加上当时整个星球上弥漫着各种野蛮的气氛,和各种稀奇古怪的学说,整个星球当时的交通枢纽中心,

不被允许建立都市了,而是距离那里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有了一个人员不多的小镇罢了,就算这样,小镇当中的人仍旧希望可以繁荣,这么多年过去了,却毫无繁荣的迹象,

就连真正的交通枢纽区的核心地带,也没有人烟,于是:公路上的汽车,和铁路上的火车,尽管都接受了专业的补给,似乎是在箩蔚球的官控之下,却始终没有形成城镇文化,

矿星,一个不需要文化,也不需要大型商业本土集团的地带,只要工人日夜开矿就够了,

至于那里附近的小镇,后来能生存下来,也已经算是奇迹,更别指望繁荣了。

人类的整体命运更大,还是一些小地区的规划更重要?

小镇生存了下来。勉强维持,顶锌抵达这里的那天,本来是准备继续向南方,一直到自己的家乡的都市,

然而他停下来,是听说这里有个小镇,准备在那里休息几天,沿途他太累了,钱也花得差不多了,这有原因,你们听说过没听说过?为了赚点小零花,专门偷病人、老头,孤儿的钱的?

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偷去那些看起来好欺负的人的钱。尽管顶锌把自己的钱,放在不同的口袋里,

但是其中有个口袋里面的钱木了,因为有个小偷,沿途发现他可能是个无助的孤儿,又偷看到顶锌买了一口吃的,断定顶锌有点钱,于是偷了顶锌的钱,结果路上钱不够了,

顶锌乘坐的是那种大型车,里面简直好像是双层火车,大得很,人与人拥挤,座位很肮脏,座椅上人造的皮革坚硬而且很脆,坐上去很硬很不舒服,你稍微打个盹,你的钱就可能被偷,

以及偷年老的病人的,偷救命钱的等等,反正就是看谁好欺负,就偷谁的钱。不过细想想,顶锌的那点钱来自劫匪,大于号给他的,如今被小偷给偷走一部分,也算是从贼到贼了吧。……

中枢小镇的人最近似乎准备开展一些小买卖,他们正在尽可能从一些路过的车辆当中,收购一些东西,然后囤积起来,

然而总卖不出去,还好,小镇把囤积费降到了最低,同时,还几乎每家都建立仓库,反正这地方大,由于仓库多的原因,每家的房屋都不高,同时不使用多楼层的建筑,

小镇的一般的街道上没有仓库,每家的仓库大多建立在一起,都在小镇外面的一个区域,定期有人去巡逻,

而一般住户,住在一条条小街道上,习惯了一层的建筑风格,何况因为人口不多,他们的普通小店铺,普通的房屋等等,也都是一层的,

这种情况毫无办法。因为人口上不去,一层楼的建筑就容易修,又不必担心倒塌,大多数都是石粉混合了凝固剂,或者用石头修建的,

外表的颜色是浅色的,房子里外的颜色都是浅色的,抚摸起来有些铿铿粑粑的粗糙,

墙壁明显不是垂直的,而有丢人的有波浪的那种,便宜的制造方法,其实就算在“都市”也一样,但“都市”的房子好歹比较坚固,

而中枢小镇的这些小房子们,彼此之间的内部都是连通的,一条街上的许多个小房子,彼此之间有通风管道,仅仅是通风管道相通,好几家房子,共用同一个空气过滤器,这样就可以省钱,费用各家平摊,

尽管这么个公路的靠近中枢的地方,来这里的人实际上竟然不多,这里本质上是宁静的,没有什么大变故,

同时,人们谈不上什么教养,街道上走来走去的,都是乱七八糟的人,袒胸露背的,歪歪斜斜的走路的,大有人在,

天气有些热,干燥,

顶锌来了,正好钱不够,很希望找到一份工作。找什么工作呢?他实在没有任何经验,

路过一家洗衣服的店铺的时候,那店铺的老板熟悉这附近的人,看出他是外地人,从表情,穿着,和举止,以及长相,能综合判断出来,

尤其是,顶锌的衣服是土匪给他的,毕竟是给少年人穿的,上面的土匪标志撕掉了,样式又很古怪,再加上风尘仆仆的,他的样子很显眼,

洗衣服的店铺的老板,就对他说:“你可以在这里洗衣服,如果你可以在这里洗澡也可以,很便宜。客人,在我们这里休息吧。如果你很有钱,我可以给你介绍旅馆。”

他看不出来顶锌的年龄,所以猜测也有可能是个头矮小的少年人。

顶锌对他说:“我可是没有多少钱了,还希望找到工作,你介绍个工作吗?”

那商铺老板说:“原来你肯用你的双手代替洗衣房,以方便我节约一点电源,那么那样的话,我倒是可以看看你能不能用。”

“你给我多少钱呢?”

“你干得好,我就给你吃的,你干得不好,就没有吃的,如果你干得非常好,我才可能给你一点零钱。少年人,我们这里工作可不好找。”这个店铺的老板说,

顶锌答应在他那里工作,因为这里是不景气的。每天,他要搅动发电机,有些衣服,还要手洗,这种手洗,和古代的手洗是不一样的,要用上特殊的化学材料,不让衣服被揉搓,

这颗星球,大多数的衣服都是化学制造的,有些不适合在水中长时间的搅动,这里是洗衣房,没有购买好机器,因为好的机器不容易买到,这里的都是很粗糙的机器,

有些衣服,不适合都放进去,因而,顶锌需要个别的手洗一两件,这种工作,工资少到可怜,混到一口饭,至于想要多余的赏金,有,就几个矿署币,

生意也谈不上多么好,小镇虽然不大,共有两个洗衣房,分别是两家开的,标尺关系不好,

再加上,又不是每家都要把衣服拿到洗衣房清洗,大多家庭宁可自己清洗,这里水不多,正因为如此,

各家才产生了一种想法,那就是:“如果到洗衣房洗衣服,那里收的水费肯定更高。何况还要算上电费或者人工费呢。”

不管是不是真的,很多家的人不把衣服拿到洗衣房,生意冷清,那两家洗衣房的老板,关系自然就更差了,何况这二位都不算什么好人,偶尔的口角,甚至互相威胁,难免,中枢小镇实际上是个贫瘠的地方,

没有好矿,不必要开发,找到的水少,从外地引进来的水的管道,需要买水,还常常断水,空气干燥,贫瘠,等等等,

大点的帮派都不会来,但实际上有小坏蛋,不入流的小混混。他们勉强组成一些所谓的帮派,能收点钱就收点钱,挑点儿小事,弄出点事端什么的。不过他们都不敢闹大,

理由有二,

第一,中枢小镇的人的确穷,如果你要把这穷人的所有都抢掠走,就是把穷人往死里面逼,有的家庭宁可自己被逼死,也不反抗,万一有一家反抗的,哪怕这家人当中有一个人反抗,就是用自己的生命反抗,就是拼命,反正是没活路了。

第二,中枢小镇虽然是被遗弃的,但地处战略要冲,附近还是有一些巡逻的机器人队伍的。造成的心理压力大,小混混们本来胆略不算太大,总感决附近的势头好像有点那啥,就一般不闹大。

这一天,小镇中的那第二个洗衣房,他们派遣人,来到了顶锌所在的“路边洗衣房”,

这是两个混混,明显不怀好意,是从第二洗衣房的房主那里被派遣来的,是被雇用的,

两个人很年轻,贼头贼脑,各自背了两个大包裹,大的要命,里面都乱七八糟的衣服,有男式有女式,

他们之后说话很古怪,比如说:“这是,衣服。”还是:“洗衣服,洗衣服。”以及:“看好了,衣服。”

最后告诉顶锌,要把衣服用水洗,而不要用手洗,但是又说:“洗之前,认真检查一下,”

顶锌就拆开两个大布包,开始检查,这个时候,老板不在,因为那天老板不在,顶锌自己经验又比较少,所以很奇怪的拆开了这两个布包,检查衣服,

两个贼头贼脑的小混混,开始四处转悠。这个洗衣房的建构是这样的:有一个很大的客厅一样的地方,里面有很多石头的厚椅子,还有一些桌子,

客厅尽头的地方,是一个凹陷下去的长条的地带,这里摆放着几个清洗衣服的机器,水的管道可以通向这里,从这里往前,就可以直接通往门外了,

顶锌在客厅检查衣服,那两个混混,在客厅转悠,客厅有几个大窗户,街道外面的阳光照射在这里,显得很明亮,

顶锌检查衣服的时候,发现衣服里面包裹着很多怪东西,一个女式得好像毛衣连衣裙子一样的浅色的衣服上,有大口袋,里面就有大便这样的肮脏的东西,

这里的衣服如果是好像毛衣一样,并不代表很保暖,相反,空隙很大,很清凉,只是看起来很厚,如果穿这种衣服的人摔倒了或者被人撞到,这种衣服还能起到保护的作用。这种衣服最近正在流行。

顶锌检查完毕了,把那肮脏的东西,比如好像塑料线一样,但是上面沾满了脏东西一样的东西,有些可能影响洗衣机工作的东西,都取了出来,然后洗手,

又把这些衣服,都丢到一个一个的洗衣机里面,然后里面圆形的凹槽里面,就自动住满了水,

两个小混混此刻出去了,就到街道上转了一圈,然后突然回来,指着顶锌说:“一定洗坏了!”

顶锌吓了一跳,不明白这两个混混为什么这么说,混混强行打开了洗衣机,

顶锌看到,洗衣机里面的水,很多都变成了浓重的颜料,等他把衣服取出来,发现衣服少了好几件,少了的,似乎都融化到水里面,变成颜料了,顶锌就着急,

而那两个混混说:“你死定了!砸!”

要砸店,要把几个洗衣机砸坏。

顶锌不能容许他们那么做,和两个年轻的小混混打起来了,顶锌力气小,不能和他们硬碰硬,他反应灵活,把两个混混引导了客厅打了一会儿,又引领他们到了街道上,

两个小混混还被闪了几个巴掌,很恼火,一定要抓住顶锌,

而顶锌总是巧妙的避开,直到街道上某个房屋内的里面有一个阳台,是一楼的阳台,可不是二楼的阳台,

一层楼的地面上,建筑了一个阳台,阳台上有金属和玻璃,有一个力气很大的工人,正在这里粉刷,他力气大,他干的不算是力气活,

顶锌认识这个工人,人也不错,他曾经对顶锌说:“遇到危险来找我。”

顶锌知道他这几天正好在这附近工作,就把那两个混混引领过去了,

顶锌当时还没有杀过人,或动手打昏过人,他遇到多次危险,借助自己的跳跃和反应,躲避别人的攻击,等着别人自己倒霉,可是,他当时办法少,想能找到的办法,就是借人打人,这是能想到的办法,

而且管用,两个小混混,闯入之后,进入到了那个阳台,顶锌就立刻弹跳地冲出去,把阳台的门关闭了,

阳台内发生了打斗的声音,等到顶锌再次开门,两个混混满脸青肿,并且不断地说好话,

这样,两个混混获得了顶锌无可奈何的原谅,后来回到洗衣房,他们把那剩下来的衣服,都包裹在包裹里面,湿淋淋的背在背后,面无表情地走了,

顶锌跟着他们,他们走了一阵路,突然闪入一个黑暗的胡同,顶锌没有继续跟踪了,

他一直等到老板回来,把事情给老板说了,老板没说什么,通过监视器的录像,看了看,就点头对顶锌说:“这可能是第二洗衣房的老板干的。”

不过从此以后,老板对顶锌的态度好了很多,但也没有涨工资什么的,

有一次,老板要去参加几个小老板的宴会,带着顶锌一起去,还说:“这是我的侄子。”

这样,那几个小店铺的老板们,在一起过节,天色晚了,他们还在一起喝酒,吃东西,谈话。

几个小老板都带着自己家的孩子,孩子们就在一起玩耍,顶锌算是其中的大孩子了,没有怎么和他们玩在一起,只在旁边发呆。这些孩子说的话很幼稚无聊,他们晒骄傲的内容也很滑稽,

无所谓的理由,其中一个理由是,他们为他们的父亲承担了多少经济负担,有三个孩子自己吹嘘说,他们已经不再靠着父母的工作来养自己了。

其中最傲慢的一个女孩,长得还可以,她每天在自己父亲的店铺门外的街道上,兜售小商品,卖得比她父亲的店铺内的商品都更便宜,这就算她养活她自己了,

实际上,她卖掉的东西所赚的那点微薄的利润,只够她挥霍在一个玩具上罢了,

不过为了印证自己说的话是对的,她还专门把自己的工具箱拿来了,看来早有准备,于是就到了大人们商量事情的那个房间,是一个转角,转角处还有个小房间,经过那里,询问她父亲,她的工具在哪儿?

她父亲就告诉她就在那里,她就拿起来给孩子们看,那个时候,她好像已经升起气来,看那样子好像是一个还没长大的泼妇。

顶锌看了看她的工具,一个黑色的方块金属,用黑色的金属线和金属片巧妙的零乱的但又有规矩的编织在一起,边缘的棱角很尖锐,是一个边缘很正的黑色大方块,里面是好几层,

每一层的宽窄,和角落的样式都略有不同,看来可以放入各种不同的小货物,再有就是这个黑色的大方块,前方是敞开的,背后是闭合的,那闭合的地方,有两个皮带,可以拴在人的身上,

大概,这个小女孩喜欢把这么一个黑色的大方块,拴在自己的背后,或者胸前,但是这的确是金属的,却不知道是哪个种类的金属,看起来很坚固,却并不沉重。

顶锌拿在手中,一根指头,就能提起来,他观察黑色的大方块的时候,就听到几个孩子争吵得更厉害了,

小女孩几乎和其他几个孩子几乎打起来,顶锌没有太上心,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吵什么,只感到有点奇怪,说不出的怪和奇怪和无聊,这可能是一种孤独感吧。

同龄人为什么会为了小到那么小的事情而产生那么强烈的激昂情绪呢?不知道是值得羡慕还是值得悲哀。

节日宴会结束,洗衣房的老板,就带着顶锌回到洗衣房了。事情不久,那个小女孩失踪了,说是被绑架了,

洗衣房的老板听说之后,由于,他那个小女孩的父亲,是朋友,所以,他就对那个小女孩的父亲说:“我的属下,一个很有能力的小伙计,我看过视频,看到他和几个小混混周旋,我知道他是有能力的,如果你需要什么,我可以派遣我的这个员工,去帮助你。”

小女孩的父亲就说:“好吧。”

洗衣房的老板怕这位先生不相信,还把顶锌与小混混周旋的视频,拿给那个可怜的父亲看,

那人看了以后,是说:“如果我有需要的时候,一定叫上他。”

不久,他听说了自己的女儿的消息,带着顶锌,一起去了邻近的一个城市,说是临近,其实距离相当远,

由于那个城市在几个大矿区的中心地带,而那个城市自己却不开矿,所以并不叫做“都市”,而叫做:校院城市,

里面很多的学校和医院,学校是教授工人技能和体能的,

医院是治疗附近几个矿区的工伤事故的。

该城市是这种职能,所以里面没有弥漫的石粉,街道洁净,房屋洁白,看起来很干净,气也显得比一般的地方好,有不少暴露在外的特殊材料,可以吸附空气中的有毒物质,材料内有吸尘器一样的东西,很缓慢的吸入空气,

但这里的空气也仍旧是有问题的,人还很少在户外,大多数都在户内,附近没有矿,这里的人不用常常出去上班,因而总在室内工作,要么是医生,要么是老师,

来了这里以后,顶锌和那个小店老板,就按照这里的一个黑暗的帮派的吩咐,去某地点,要交付赎金。

社会是纷乱的,总有人会告诉你要适应社会,他却总不能对你说,你需要从这种纷乱当中看出规则,并懂得怎么遵行,

没有人会告诉你这些,就比如,你不会告诉一块石头,该怎么捕捉猎物,而小狮子,你只要让他跟着你看,不用说一句话,他就能学会。

顶锌是什么呢?当要适应这个社会,他既不是小石子,也不是小狮子,而是个张着利爪和獠牙的兔子,这利爪和獠牙,是病变产生的,他的基因告诉他跑吧,你这个小鬼,

可是他病变的基因,却告诉他,“咬吧,你这头小狮子,”

所以,当兔子妈妈对小兔子说:“你要适应社会。”

当大狮子对小狮子说:“你要适应社会。”

他们只会说这么多,然后手下的是什么呢?是放手,

放手让这孩子自己领悟就好了,因为能说的只有这么多,剩下的没办法说,

剩下的,是深刻在,比如血脉深处的没办法演说的许多残忍天性或者怯懦天性,

当小兔子睁开红色的眼睛观看这个纷乱的社会,当小狮子睁开灰金色的眼睛观看这个纷乱的社会,

所看到的都是纷乱,但从相同的纷乱当中,他们看出了不同的规则,然后,就是利用自己的本能,正确的选择逃跑的路线,或者相反,是正确的选择撕咬的路线,

什么是路线,先生!

当我们说一种正确的路线的时候!但他们不会告诉你,绝不会告诉你,他们不会对你说的,一个正确的路线这句话,在应对不同的人的身上,究竟有多么大,多么巨大的差异。

而对于,对于这个仿佛变异了的孩子,顶锌看到的是难以选择的两条路。便难以置信站在这两条路当中,没有任何人,没有任何话语,没有任何知识,没有任何经验,没有任何标识,没有任何历史,可以告诉他,

他改走其中的哪一条,而凭着本能呢?凭着好像古代的原始的本能?得了,正是他的本能,才让他看到了两条路,说明那本能是怎样矛盾的时候,你竟然让他凭着本能,把自己撕成两半吗?

怎么能呢?

在这种他无可奈何的呆在原处的情况下,于是愣愣看着这场谈判的破裂,

那小店主把钱财,交给了这里的黑暗团伙,然而却没有能赎回自己的女儿,

反而连他自己,都被搭了进去,

成了重伤,并且留了下来,

至于顶锌,倒是逃了,可是不敢回去中枢小镇,或者说不能撇下一切就离开,或者说完全不知道怎么办,以及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他觉得他没办法对他的老板交代,干脆舍弃这里的一切,独自逃走,他也做不到,可是你让他和黑暗团伙决斗,他同样也不办不到,

不光能力的问题,这心理上,就不知道怎么说服自己冒这种险恶,

谁会告诉他,有人能指导吗?这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能让他怎么办的。何况,他身边没有一个让他信任的人,就算有个陌生人,简简单单的对他说,应该怎么办,他也不可能相信这个陌生的声音的。或者这么说,他的成长环境,以先,就已经没有一个:可以让他信赖的同时,还让他心里火热沸腾,以至于能激动他去行动的意见了。

他父亲死了,他母亲好像失踪了,或者疯了。他的朋友不在身边,以前的好朋友择钚,早就已经把他当作敌人看待,

你让这么一个人,一个还没有长大的人,身边没有了父母的指导,没有了朋友的规劝,他能问谁?能从谁那里,听到一个让他信任并决定采取行动的声音?

逃走,留下,回去?或者拼命?怎么办?

何况这么说吧,现在,就算真有人愿意随随便便地告诉他也好,可连这么一种随随便便的,对他提供点简单的指导的人,尚且都没有一个,为什么?可能大家都觉得不该说什么,就该在黑暗面前保持一种静默,

只有在欺负人,或者当他们已经投靠到黑暗的时候,他们才会变得喧嚷起来,难道你还想让他们对这么一个儿童,说出指导意见?那倒是都规矩起来了。正在为黑暗效力的时刻,谁也别想让他们的口闭嘴,你让他们闭口的时候,他们怎么都不闭,完全就是一幅流氓样。因为他们偏偏不闭嘴,但反之,如果让他们白白为一个在黑暗面前手足无措的小兔子说,应该怎么办的时候,他们倒是全都规规矩矩起来!

这是社会!这就是社会上的人!可是等到你真的需要他们对你说,该怎么办的时候,他们全都成了哑巴。

一连好几天,顶锌要么躲藏在临时公寓里面手足无措,要么走向大街上,看着寂静大街上偶尔经过的一两个人,

然后他发呆的看着那些人,却张大嘴巴一脸的呆样,

这可真滑稽呀,在院城,没有花朵和树木,倒是有很多白色的台子上,一个一个的大块的绿色扁圆形状的东西,或者这之类的东西,附近的楼房形状也总是很古怪,古怪的程度,和一般的矿区是不一样的,

矿区的楼房在古怪当中,还有一种岩石的阴郁的色调,如果那些房子有棱角,也显得歪斜,

可是在院城,房子是一种明亮的白色的色彩,上面都有白色的油漆或者白色的什么涂料,明亮干净,显得窗户更加的黑,这里的房子如果有了棱角,显得属于一种更加青翠、精细的东西,和其中的结构有关,这结构放在一本质上很粗糙的大白楼上,或所谓:衣服很好,搭配滑稽。

实在说不清楚,顶锌来到一家小医院附近,这个楼才奇怪,好像下面是大鞋盒,上面是小鞋盒,一层一层的,一个盒子比一个小,这些盒子的正面都是敞开的,

不是小窗户,是正面都敞开了,边缘是一种橘绿色,这和一般的白色的房屋是不同色的,所以,医院虽然小、没有院墙,直接就这么敞开到路边,而且实际上就这么一栋楼,总共就这么大,最多比较高罢了,

但是,最近却有点名气,里面有个发了疯的病人,天天在最顶层咆哮,以至于这个医院内的几个病人,听说了那个人的事情,

那天,几个病人出院了,在路边说起这件事情,

“他女儿好像被劫匪抢劫了。”

“是绑架。”那个纠正说。

“对,而且,这个小店主,他自己也被绑架了,但是受了重伤,可是,他一点也不屈服。”

“那当然,他觉得自己上当了。”

“那几个劫匪倒好,在医院里面,还给他弄到顶层,说是让他的伤口养好之后,再继续揍他。”

“那他就应该趁早屈服。”

“不,他不屈服。”

“也许双方实际上有什么仇吧。未必是光打劫那么简单。”

“是绑票!”

“对!”

他们说着。顶锌就追上去,询问那家医院,两个人就告诉顶锌了,

后来顶锌就来了,站立到这个古怪的医院的下面,

医院门前有一个古怪的低矮的岩石盘子,里面是干净的水,

他要知道医院这种地方,里面空气的纯度,和一般的建筑相比,在空气净化方面是很不同的,

一般的建筑内,空气净化器,采取中等或者低等功率的,

但是在医院,必须使用大功率的空气净化器,考虑矿星有不少人有肺病,这病菌在人体内似乎有了改良(变异),其中有些病菌甚至产生了传染性。

在矿星的医院,空气净化,不光是针对外部的净化,还要针对内部,空气净化器要不断地保持空气的流通,并把刚刚净化好的空气,穿过医院内部之后,就很快的排泄到外面或排泄到什么地方,

医院的空气净化器的功率,是很大的,耗电量高。

顶锌这天,所来到的这个小医院,就不是这样了,上面好几层,一层比一层小,每一层的左右两边都是要缩小一节的,由于前方是敞开的,病人是站立在敞开的大厅内,并且每一层都是这样的,

这样,病人呼吸的就不是净化后的空气,而是城市内的空气!

尽管楼房左右不宽,向上越来越窄,好在楼房前后的方向,则有一些纵深(或者说厚度),使得这楼房的后面,总有一些隔间,间内有医生,病人可以到那些隔间内接受诊治,

当一个病人接受了治疗,或者之前,或者之后,他们通常都要在大厅等着,那里是不能享受到被净化的空气的,

顶锌上到第一层的大厅内,还以为前方虽然是敞开的,但大概那里一定有一个透明的玻璃?然而没有,

他来到大厅,这里和街道上一样,空气不好,他没有摘掉鼻子上的小型过滤器,那东西对空气的过滤效果很差,呼吸着污浊的空气,偶尔有一些光头的人走来走去,

但不是流氓,而是病人。几个人好像是一伙的,他们在和里面隔间的某个医生争吵,也只是争吵罢了,他们没有怎么样,就气哼哼的又退出来了,

看到这样的场面,总感到不太舒服,他就上楼,一层一层的上楼,每一层都很高,因为每一层都是方形的,

他上到最顶楼的时候,就上不去了,

有一个医生说:“顶楼被一伙人包场了。他们不允许别人上去。”

顶楼的面积最小,每上去一层,面积都会比下面的要小,好几层之后,顶楼就是最小的,

顶锌知道上不去以后,只好离开这个医院了,在附近行走,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办。脑瓜里面空空如也,

总不该把脚当作脑袋,不该把路程中的无聊的所见,作为思考的材料或者内容。但现在只有这一招,就是围绕医院转圈的走,

医院后面有个地方不能过去,他却犹豫着徘徊着,直到打听到了一个人,才知道那里是一间学校,

居然是忍者学校,古代地球的东方的某种武技流派之一,是大流派,由于传承一直没有断绝、维持很久,现在还有一点流派中的学术,

箩蔚球认为,这只是强身健体的,把一些能够找到的修炼方法,传授给矿星上的人,

这里就有这种修炼方法,也有不少人加入修炼忍者,顶锌以前隐约听过,那可能是一种跳跃和隐藏的技术,他自以为是的产生了灵感,

或者,如果通过了自己的神经身影能力,达到通过墙壁之间的某种叠加和起落,也就是说:用私自跳跃,进入到那个医院的顶层呢?去看看那里吧,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小店老板,

他本来是负责保护的人,否则他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但现在变成为这个样子。既然想到,就要胡来,由于没有正确选址,没有找个更好的方向,他只是莽撞的要立刻跳上去看看,

而在那医院的后面,是不能直接过去的地方,因为那里就正好挡着这个忍者学校,

于是只能从这里先过去,然而当他跳上去,却立刻让这里的学生反感了,

他们都怀疑这是在挑衅,于是准备去教训顶锌,

顶锌速度足够快,再加上对这里的地形不了解,属于冒险的性质,学校外面,有一个不是横向的围墙,似若是一个纵向的围墙,这个围墙不是为了保卫这个学校的大楼,从而横在大楼前的,

而是奇怪的纵向的冲突入这个大楼的后面,这个墙壁的顶上,是橘绿色的,颜色的深度和细节上,和医院的颜色不一样,

竖着出现在大楼前方的围墙,究竟为什么要这么设计,无人知道,或许设计者认为,

可以训练学生的身手和胆量?希望学生从大楼的无数窗口上,跳跃下来,直接跳到这个围墙上,然后向前走吧。

反正这个围墙后来也没见有什么用,是个多余的东西,正有人想着拆除呢,

而顶锌由于不了解附近的建筑形状,乱跳的时候,跳到了这个墙壁的顶端,

才发现这里没有那么简单。没想到这上面仿佛式弧形的,是玻璃的透明的,只有跳上去才知道是弧形的,只有双脚踩在上面,才知道,他立刻感到站不稳了,

不是一般的滑,其滑的程度,远远超越了冰,在这上面站不稳当之后,就要掉下去,

他立刻使用了自己最大程度的神经反射能力,由于太滑,他也不熟悉,多次用力过头,或者用力不足,甚至,当他跳开,到了对面的墙壁或者房屋的墙壁上,然而却会再次跳回去,重新落回到那个围墙的顶端,

这不是因为他还想要继续忍受这个可怕的墙顶的摩擦度,而因为力度完全紊乱了,他能够不掉下去,已经把神经系统调到了最大,完全没有了正常的判断力,用力的方法完全的乱套了,

这就比如一个人,为了不滑倒,反而让自己身体向前或者向后的幅度过大,顶锌与那个虽然不同,某种程度上更严重,在这个比冰还要滑上不知道多少倍的地方,所需承担的神经弹射密度,不知道要成几何倍数的增大,

所以说,当好不容离开围墙不足一秒的时间内,他弹跳到旁边的墙壁上,却又会回弹回来,

出了丑,不错,学生们从上面密密麻麻的窗口中,探出头来看,也看到他出了丑的这些学生们当中,虽然有不少人发出了嘲笑,

另外一些则看出了这种难度,又不确定那上面有多么滑,因为学校严令禁止学生眺上去,

唯独一些老学生已经听说,之所以那个围墙准备拆除,因为有的不识趣的学生上去吃过亏,于是看到这个外来的顶锌,在那上面一直挣扎,他们就想要看看他能挣扎多久,

没有出手,这些老学生不出手,更年轻的学生,就没有出手,忍者学校不同于一般的武技学校,

一般的有东方武术色彩的学校,长辈对晚辈是比较纵容的,对锋利的年轻人,有一种放纵的态度,

允许他们出去做出点冲动的事情,

事后来一句:临时工。

就没事了。

但是在忍者学校,虽然也去惹事,这里的惹事,却常常需要学长发话之后,下面的人才动手,同样是出去打人,同样释放出打手,作风截然不同。

忍者学校当中,学长们静默的时候,下面的躁动的年轻人,根据这个学校的规则,就暂时隐忍了,

没有人打扰顶锌,那密密麻麻的窗口上,整个大楼的眼睛,只是看着一个人滑稽的挣扎了很久,才终于平稳下来,

顶锌跳跃到了一个一个的大楼上,终于离开了这里,整个过程,没有真的激起到这里的忍者出手,尽管打扰了,并被认为是一个挑事的,实际上略为起怒了人们的心,或认为那是来这里炫耀的,被认为是个来这里逞能的等等,

最后竟然平安离开,从这窄道,一直到了别的大楼的整个过程,这是他运气好,而运气这种东西,常常在于人的一闪念,否则的话,就有他的好看了。

别的大楼前,从两个小的建筑区之后的、之间的一个小的空白处,他顺着这里一直向上跳跃,最后到达一处顶层,这里已经从后面,接近于那个前方的医院了,

他已经可以看到面前的医院,他脚下所在的则是一个楼房的顶上,有着仿照树枝制造的一些塑料的或者什么材料的东西,

他站在复杂的虚假的枝子上,往下面的那个医院的顶层看,看看那上面有什么,

还好,他的运气依旧很好,那医院的顶层,是一个玻璃的房子,可以透明地看到里面的人,

而如果顶锌不是在这个墨绿色的坚固的枝子上,他就无法俯视那里,也就看不到那医院大楼的顶层是什么,

那顶层是玻璃的,玻璃里面,他看到了那个小店主,小店主疯疯癫癫,而且垂头丧气,他身上打着吊瓶,被捆绑在椅子上,从衣服,从脑袋的形状,

顶锌判断是他,从脸的侧面,却看不清楚,

房间内还有几个人,都是劫匪,顶锌也隐约能认出他们,现在基本上确定了,是小店主,

顶锌不敢继续在枝子上停留,下去了,到了墨绿色的枝子所在的基座:白色楼房上。

这个楼房可能被医院盘下来了,这个楼没有人,而且很细,可能准备当作医院的住院部,由于经营方实在是效益不好,不足以购买大功率的空气净化器,

也只有医院的主楼,也就是那个好像一个一个的鞋盒磊在一起的楼,那楼上还有病人,至于后面的这个被盘下来的、很细的白色的楼,却始终没有人居住,

楼顶有墨绿色的枝子,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他从那上面下来,在楼的角落里面休息,准备天黑了,指望着敌人少了,他再想办法,

他身手好,但他不经摔,他并不是铜皮铁骨,从这里,跳跃到那里,这点距离会不会让他受伤?以及那玻璃的楼顶,有没有入口呢?

还是说,他还不如从那个医院内部进去,而不必从上面硬闯?还是想不明白,但也总要等到那里人少了,他再去想办法。

中午的某个时刻,太阳直射这里,顶锌又跳跃到墨绿色枝子上,向那个方向观看,发现医院顶楼的玻璃房子,变成了好像毛玻璃一样的,不透明了,

为了遮挡阳光,变化是自动的,或需要遥控器?他甚至不确定,那究竟是变成了毛玻璃,还是说在玻璃的夹层当中出现了白雾或者白气?

遮挡阳光用的吧,他看不见里面,那里面也看不见他。可是他宁可里面的人看到他,他也不愿意他看不到里面,因为他主要的是希望知道里面的人多不多了。突然感到了一阵绝望。

自以为悬崖边有路,走到头,却发现很可能是一个一踩就塌陷的坏吊桥。

而他的弱点就是:当他产生无助感的时候,或者说当他决定退缩的时候,会和他决定前进的时刻一样迟延,对于他而言,前进和后退都是同样艰难的,

哪怕在该前进或者该后退的时候,他还是在那里浪费时间,

一个人可以做不出任何事业,甚至也可以拯救不了任何人,更可以帮不上任何忙,但问题是,当你明白你是这样了,你就该撤走,

金钱游戏,幽星的一种玩意儿,箩葳球上好像也有,规模小些,那是能源枢纽的官方管理者,而权力被幽星控制了,

那是种乐曲,可是环绕在幽星上空的一种,像那里的黑暗中的漂亮的环形的陨石,一环一环的上升,于黑暗的影色下,那种曲不但有升调,也有降调,很多艺术家参与这个音乐的创作,他们有些在前进,有些在后退,但没有一个傻瓜是原地踏步的,音乐不容许静止,

而幽星上的金钱游戏也是如此,稀奇吗?无论宣传怎样,然而盲目的只是追助利润的不道德,只是逐利的无原则的灵活性。其实盲目带不来自由的自然的成功。金融的流动所需要的是,你们要知道人生的前进的道路是什么。很多人说是吃的呀,食物呀,

就好像他们真的是野蛮人,真的是原始人,真的是动物一样,

人类是前进的,这前进需要价值的衡量,当人类发展到了宇宙当中,控制他们的不再是信仰,因为那好像就是静止的,一种永恒的静止,

但人类的前进的步伐,已经不容许这种静止,人类需要的并不是永恒,他们谱写的不是永远的静止,他们的音乐,他们的金融,他们的价值,乃至于他们的全部的前进步伐。他都已经上升到深空,在那里,他既不容许自己掉下,

就不能是一只,停止煽动自己双翼的小鸟,而一个不能停下来的小鸟,他的捕食,就不是那精致的麦穗,

而是天空中无数的细小的生命,这种小鸟穿过了那些密布的微小的生命,当他在天空前进,就必须丢去食草动物的愚蠢,

他们是鹰,是真正敢于飞上深空的,

那么,请问先生,当你说这个小鸟,已经不再是真正的小鸟,他们谱曲的音乐,那幽星的上空盘旋的,而他们的听觉所组成的部分,以及受他们率领了,而游行于在整个的宇宙其他地方的,那些所有受到金融管控的能源,

乃至于整个矿星上的人们,他们能够是静止的和发呆的吗?

人们需要动力,才能管理如此庞大的家业,只有私有制,才能让他们如此卖力,如此卖力地把自己带向未来,并带向深渊。

就如同权力带来贪婪一样,却没有人知道,私有制其实也能带来贪婪,这一点,和公有制是一样的。

然而,顶锌,这个必将跌下的,这个命运早就被注定了,他站在一个高处,在这个星球上,

在大家都在捕食的,或者被这种影响力所控制的所有人面前,他要么退缩,要么前进,可是他偏偏却静止在那里。

这是错误。

时间正在嘀嗒嘀嗒,一分一秒后来是几个小时地过去,顶锌仍然在那坚固的墨绿色的一根枝子上蹲着,

或者说以一种极为滑稽的形态死撑着。他完全傻了,一动不动,由于一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这么发傻。

难道这样真能有什么用?不,他盯着下面,还好这人造的枝子的确坚固,哪怕岁月和环境本身是摇晃的,人们总在短短一瞬间,感受到脚下的坚实。哪怕最终会崩塌的,最终像幻觉一样成为模糊的残酷的记忆。

天已经变暗,

天空有了黑丝线,那种黑丝显示出这个星球上特有的空气所造成的一种云朵效应,

云朵不是大片的,而是遥远的黑丝线,在这种糟糕的空气以上,能产生这样的云,已经不错了。

遥远天色越发诡异了,颜色也越来越怪,

可他呢,顶锌,还蹲着!那么,到底还知道不知道这有多傻?你要找死,也找个光荣点的方法吧?

光线更暗了,果然,那顶楼的玻璃屋子,再次变得透光了,其内有一个人站立着,手中拿着遥控器,大概他按动了遥控器,房子里面的电视换台了,

或者正是那遥控器,才让房屋变得透明起来,房间内还坐着几个人,其中一个人抬头环顾了一下周围,他眼睛向上看,就看到比较远的上空,那墨绿色枝子上,蹲着一个人!

他凝神再看,然后紧张得站起来,快速拿出可能是单孔望远镜之类的东西,快速的看了一眼,似乎认出了顶锌,

于是,他叫起来,

其他几个人也注意到了,他们拿出武器,纷纷冲出了玻璃房间,这玻璃房子有两个门,

一个门通向旁边的不透明的凸起,那凸起也是这个医院的顶层的组成部分,

另外还有一个门,则通向“外面”,就是通向这个顶楼的周围一圈的不扩宽的阳台,大概有三个方位,都有这种不宽阔的顶楼通道,

他们那些人,拿着武器一冲出来,顶锌才由略微有点涣散的,发傻的,不知所措的,不明所以的精神,才再次集中起来,

昏聩终于重新来到了现实,什么现实?战斗的现实,是他现在还能有的现实,还有什么现实?还有什么现实的东西能让他这种傻瓜重新振奋起来?

发木的脑袋清醒,正在一直糊涂着的脑瓜一下子明白了,这不是在观看什么别的,而是正在观看要杀他的人!

他几乎跳起来,可真要那么做,会摔下去,然后摔死,他还是差点跳起来,才稳住,也造成了枝子的摇动,

从黄昏直到了夜间,他一个人,面对的是整个劫匪帮派的追击和杀戮,曾经有过一次机会,在那些劫匪们对付他的时候,他绕到医院的上面,把人质带走,

但太笨,错过了唯一的一次机会,后来当劫匪的援军到了,他就彻底丧失了机会,

因为他是一个人,是以一个人的微薄的力气,对付整个劫匪团伙,

不但毫无胜算,而且甚至难以让自己活下来,到了这种地方,这种追击当中的,仿佛还能飞起来的个人的高手,是应该撤退的,

因为他还在医院周围周旋,没有人告诉他真正的正确是什么,而他自己的错误的判断就是,

永不放弃。

再没有哪怕比这更笨的:在再没有力量改变任何情况的情况下,也仍决不放弃。

这是错的。如果有人,有真正的睿智者,告诉他,当这种情况下,只有撤退这一种做法,

那么,而且,还是一个能让他相信的人,给于这样父亲一般的指导,那么,他就能摆脱这种错误了,

而后来呢?随着当晚几个小时的浪费时间,直到,那个他本要救下的人,死了。

可是他还在想着永不放弃,就连累了这件事,让一个本来难以解决,但或许还不至于死人的环境,变得更糟,变得更复杂,变得更暴躁了起来。

一个人没有力量改变任何事情,他起码不应该让事情变得更复杂,当变得更复杂了,只要他撤走,一切还会平静的,

但他不懂,仍旧坚持在那儿,仍旧在那许多劫匪的攻击下,围绕医院不走,这样一直坚持到了夜晚,

当着附近居住的一些孩子们,看到了这里的美丽的画,就是枪声组成的火光,是螺旋向上的仿佛跳舞的蛇一样的火焰,以及死了人,死了无辜的人,

死了顶锌想要救走的人。到了这种局面,他还在固执的坚持着,好像一个赌输的人,明明已经完了,明明已不可能扳回本儿了,可就是不肯走,

好像自己身上还有点什么,可以典当出去,命运把他的机会掏空,在庞然大物面前,所凄惨不是输光,而是愚蠢,那愚蠢不仅仅是失败,而是顽固不化的疯狂。

一个弱者的疯狂。

……

一星期之后,伤痕累累,破破烂烂,可怜兮兮的顶锌,竟然活着回到了中枢小镇,

他的样子,让很多人为之吃惊和失望,不过他也有名了,但洗衣店的老板不敢接受他,

他虽然活着回来,若且打出名气了,可你让他现在还有什么活路?他得罪了一个很大的劫匪帮派,那可不是黑帮,又不是城市帮派,是一群土匪,

一种和黑帮差不多,又要更疯狂的家伙们,至于那些人,为什么要劫持一个小女孩,并且这个小女孩的父亲,只是这个中枢小镇的一个小店的店主,为这件事情,倒是没有人知道内幕,

谁知道是不是那个店主,得罪了什么人,而那个人,则和附近的某个土匪帮派有联系呢?

这个星球上的人精神不正常。什么样的人都有。但是能够成为劫匪帮派的,好歹绝对不是一群寻常的人,这些人因为一个小的理由,从而劫持一个小店的店主,那么他们倒是不怕偶尔做做这种“小”坏事的,唯独没想到碰上了一个神经病一样的顶锌,

一个一直没什么能耐,却突然的精神病发作,情绪发作之后,竟然还陪着他们周旋了那么久的儿童,

他们当然很恼火,顶锌的事情被传遍了,没人再敢理他,

他回来之后就开始傻,比之前与土匪拼命的时候还傻,是的,没人再敢理他,又不代表他真的要饿死,

因为,还有人想要利用他。敢利用他的,绝不是一般人,是有一个都市黑帮的头目。某个帮派的头儿,那个人和劫匪不是一路,若且劫匪,也不敢到真正的到大城市闹事,什么是真正的大城市?

在矿星,就是大型的开矿区域,那种地方,还能成为黑帮老大的地盘,绝对是门路很广的人,

郊外的劫匪们,也不敢惹这类人。不是说打不过,而是说,关系不一样,劫匪一般不闯入大型的开矿社区闹事,

而一个黑帮老大,可以保下顶锌,条件是,磕头叫爹。

顶锌之前还很勇猛的,后来仅仅为了活命,为了有口吃的,尤其是,当黑帮老大的手下,在他面前,被放下了无数的钱,用来诱惑他,曾经那么义愤的儿童,曾经仿佛要永不放弃的人,却竟在饥寒交迫后,在发傻,或发傻后,轻易的被那些金钱所诱惑。一个英雄堕落得是多么容易多么快。

他需要钱,他饿坏了,

谁见过这么多的钱?反正他是自卑了,不是对上帝和公义自卑,而在金钱面前,把自己所有的其他品质都降卑,或许只是瞬间的一闪念,一个毫无知识的儿童,服从于,加入了黑帮的生涯。

不需要签订文件,与那个帮派的特派员谈过之后,他和那个人,乘坐一辆秘密的列车,抵达黑帮所在的社区,一个“都市”。

直到今日,在箩薇球的各种档案,就是纪录矿星各个有名帮派的档案里面,仍然记录有这个帮派,

窗籽刀帮,最厉害的时候曾霸占了一个都市的地下市场,然后就每况日下,最后竟然转行做起了植物生意。

窗籽刀帮的老大,名叫伤命,一个脑袋挺大,人也有点怪的老大,不知道怎么想的,他喜欢学习孙悟空来一句孩儿们。

他的帮派,真正的核心成员是不多的,顶锌成为了其中的一员。

而用人不当是伤名日渐式微的原因之一,其人才的确很少,他也没办法。至于他的那种滑稽的管理方法,那就不要提了,

本来人才就少,他再那么管,能不式微吗?他好的一面,在于对自己的核心成员,的确给与一点家庭温暖一般的招抚,是他唯一的文化优势,家庭温暖这种文化,其实是最简单的文化,尤其在矿星,工人们之间。

比较巧的是,顶锌刚来那里没多久,伤命正好准备搞植物生意了,该项生意在当时算是一时比较时行的,前期投入就很大,需要大量试验,配合各种酸水,杨水,培养出来特殊的作物,

以可以对抗空气中的有毒物质为准,或者起码种植出这样的,就是不用很高功率的空气净化器去改变环境,同时还可以在半露天的环境下生长,比如大棚内,密封性质一般,能够投射阳光,同时,生长周期很快,这种植物,

问题是,问题在乎于,能吃吗?大部分不能,或者吃了后对内脏伤害大,经济价值很低,

而就算培养出能一定程度净化空气的植物,真要培养成为经济化的,如果没有萝蔚球和幽星的大规模的官方的投入,肯定不可能真正研制出来,

别说大规模投产,矿星就没那么多土壤和水,别说产生经济效应,你卖给谁?这都不是一个帮派能完成的。

这就是一个坑。谁跳进去,谁死,或者这么说吧,可以跳进去,但别投入太多,那就没事。

伤命那段时间却也是发傻了,他不但投入,而且投入不小。其实,之所以那段时间,时兴了植物培养什么的,

主要只是箩蔚球的高层,想要让下面的人,发挥发挥民间的创造力,试试看罢了!也许民间能创造点什么新奇的点子,哪怕实际上不行,也能给箩蔚球一点启发什么的?

真的能够在这里,大规模的培养,可以生存的植物?真正能够长期的改造矿星的恶劣空气?真要能那样,那么,也就不用急迫的在将来的一百年之内,就必须凑足能源数字了,似乎就可以慢慢开发了,

但是,这种想法实在大异想天开,其实,且不说这太难了,甚至,矿星上有足够的土壤吗?

首先这一条,就把未来的路给堵死了,按照道理来说,箩蔚球的高层不至于想不到这些,他们就是一时兴起的鼓动了民间的人乱来,当然还给与了一点补贴。

对于伤命来说,他则一时兴起后又来个坚定的要把这个,当作为了改变自己经济收入的结构、拓宽自己未来的经济来源的一条路,

这有多傻呀。还真以为将来就能飞吗?他首先该在某个主要不开矿的镇子内,承包一个区域,

一个被围墙围拢起来的区域,那里面有很多的架设起来石板,以及一些被围拢起来的小的砖头砌成的烟囱什么的,

这个园子里面都是这些,还有一个一个的花盘,里面是从箩蔚球购买来的土,并且有一个很细的管道,从这些花盆上面经过,沿途滴下来一点一点的水,

这个院子里面,都是这样,倒有很多的花盆内是绿色的,更有不少是粉红色的植物,

绿色的植物很快就死了,粉红色的能活得长一些,

但是,这个园字里面,绿色的植物是最多的,为什么呢?因为要试验呀,绿色植物死了不要紧,再种植一些,种上一些被基因改造的,或者辐射改造的新的绿色植物,

就这样,每天都要大量的资金投入,后来,伤命感到资金上有点吃不消了,就想要别人合伙,于是找了两家人,

是有点来头的,但不是黑帮,让那两家人,与他合伙,继续一起承包这个花园,这个过程,持续了大概一年,

顶锌在这段时间,没有为伤命的窗籽刀帮立任何功,由于他年龄小,再加上也没惹事,伤命这个人的性格作祟,对顶锌的确不错,给他配了一辆汽车,黑色的,外壳很坚固,

是庆祝顶锌加入他们帮派一周年纪念日,这算什么纪念日?这种也可以有纪念日吗?由这件小事,可以看出来伤命在管理上不靠谱,花钱也没用在刀口上,

应该等顶锌立功之后再奖赏,或多经受一些颠簸,看得出来他长大了,稳重了,真正沉稳了,有用了,以及对帮派忠心耿耿了,这样,才可以奖励。

伤命呢?摆出一个所谓的黑道父亲的形象,开始给孩儿们发“糖果”了,纯粹是一时高兴,就这么办,

结果就因此出事了!那天,顶锌刚刚学会开车,放心大胆的,糊涂的,他驾车进入了伤命的宝贝花园,

没有人敢阻拦他,他是伤命的核心队员中的一名,而看管花园的一般的员工,当然不敢阻拦,

花园内也有一个高管,那天那个人不在,所以,顶锌开车进去,没有遇到障碍,顶锌是刚刚会开车,还开得不好,

关键是,后面的事情,和伤命自己的诡计也有关,不是针对顶锌的诡计,而是针对合作伙伴的。

原因是这样,伤命和那几个合作伙伴合伙制后,有了一点纠纷,主要是均摊的投资额什么的有点纠纷,其实一直没解决,也就这么合作下去了。但那些人不怕黑帮,

伤命也不能威胁他们,再加上对合同不满意,又没办法,于是,伤命就生出了一条诡计,这些事情,他当然没有对顶锌说,

他把顶锌当作儿童,不会说这个,那天顶锌开车进去他的宝贝花园的时候,刚刚开车进去,

所看到的这个宝贝花园是这样:它的外面的一圈围墙十分高大,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这围墙尽管如此高大,全都使用了烧砖,用黑色的特殊的泥土烧制的,

那泥土不可能种植作物,其中有些可以烧成砖头,还算结识,铸造成为了围墙,本色太难看,还涂抹了油漆,油漆的颜色有点接近一种红土的颜色,就是红褐色吧。

绝对谈不上好看,感到反而更不牢固了。这就是文化的效用,不知道是为了帮倒忙,还是怎么的,顶锌刚进去的时候还算比较小心,渐渐的,考虑到任何人猖狂之前肯定要有一段时间的适应期,这叫做从小心翼翼终于变成大咧咧,

顶锌当然不可能例外,现在刚学会开车,他就是要来这里面尝试他的技巧,无聊的举动,多余而且极为有害,

开车进来看景物会是怎么样的感觉呢?那算什么景物?一个一个的烧砖铸成的烟囱一样的东西,一个一个的白色的石头板,竖立在那里,上面是一个一个的花盆,在一条小道上,走过来了一些人,

那些人,显然毫无疑问的,不是伤命的人,而是另外的几个承包者,他们年龄不小了,身边可能有专业的农人,不过那个时代的专业的农人,长得都好象是研究院一样的长相和容貌,皱眉头,一脸严肃,最终说什么,好像是学术家冲向滑梯一样有冲劲而且谨慎,

顶锌缓慢开车过去,那些人正从路边的一个角落过来,双方没有任何的关联,顶锌对那些人没有好感,他觉得那些人不是好人,

起码伤命对那些人评价不怎么好,顶锌也就没什么好心理了,开车过去,毫不顾忌,后来到了这个大花园的尽头处,

听说这里有一个建筑,里面有可以停车的地方,就转弯进去,他可不知道,伤命的诡计,正在那下面那里面展开,

他完全不知道,准备把自己的这辆新车,开向里面,然后再出来散步,但他看到的是一个外面是烧砖,里面是水泥板的大房子,房子没有正常的门窗,只有一个敞开的大口,方形的,里面是方形的隧道,

开车进去的话,可以走很深,到尽头才可以转弯,转弯处没有什么东西,只有一些木头的门窗,门窗不是在这个古怪的建筑的外面,还是在最深处,

顶锌开车进去,为了注意不撞到两边,有点紧张,第一次开车进入这种隧道内停车,而且虽然这里不能说很窄小,

就他的水平来说是有点难,倒没啥大关系,关键是由于他脑子里还想着,进去之后,如果不能转弯,不就出不来了吗?于是,他刚把车开到尽头,在那个转弯的地方,以及看到了那里面的木头门窗的时候,就准备先停下,不准备继续往里面了,要先看看能不能再倒车出去,

如果他可以倒车出去,就算把车停到这里,并且无法转弯,那也不要紧了,

算了,他这么想着,就异想天开的准备倒车的这个当口,出事了,他按错了键,对,这是汽车,怎么会在乎按错键?华贵的黑色的汽车,有几个重要的按键,一点也不古怪,是自动车位转换的那种按键,按下去之后,车子就会按照一定规则,自行的行走,

顶锌以前还没有用过,这次一不小心把一个按键,按下去了,他自己还不知道,只是突然发现,有点控制不了这个车了,

车的一个自动转弯的按键被启动之后,车子在电脑的搜索下,进行了自动转圈,自动转圈是这样的,一方面要规避,不要碰撞上别的物品,同时一方面还要不停的转圈,

顶锌一直踩着油门,油门很大的话,这种转弯可以完成得很好,很快,很厉害,顶锌现在很轻的踩着油门,这种转圈就变得很慢,因此,顶锌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方向盘没有弄好,没能立刻想到问题所在,

倒好,汽车在狭窄的地方,缓慢转圈,而顶锌却只是想着希望能够倒车,就使用了倒车的方法,让轮子向后面转,再加上汽车本身在转圈,

他就晕菜了,不知咋回事,拼命的晃动方向盘,对于汽车还是有一点影响的,再加上自动转圈、电脑的规避动作等等,最后,车子在那里面没完没了的转了起来,

顶锌稍稍想到了原因之后,终于猜测,可能是自己不小心按动了某个特色的自动按钮了,那个时候,已经晚了,

等把那个按钮按开,可是,这一下子,他的车子,还是闯入了那些木头门窗里面,

从那里面,直接开到了地下室,现在,他倒不自动转圈了,开道地下室,才发现那里面的可怕,竟然有一些可怕的布置,那是伤命以前暗中在这里布置的,

顶锌看到很多打扮成僵尸的机器人,一个一个地向他走过来,更晕菜,他想要倒车,无法成功,只好向前开,闯入了更深的地方,

甚至有两个巨大的怪物,也是机器人伪装的,好像恐龙,又好像是某种多脚怪虫,反正说不来,这些都是机器人伪装的,顶锌来到了深处,

再次把自动转圈按钮给按下去了,他只知道这一个按钮的作用,别的按钮他还没有用过,

现在情急之下,只用了这一个,汽车开始在这个地方转圈,他心想,如果转到了一个好方位,让他可以找到出去的路,可是,这里太黑暗了,

他撞倒了很多的木头板,以及一些木头柱子,但还是没有能开出去,其中有两个僵尸机器人,浑身都是绷带,还拿着电锯,行动缓慢的来攻击他,他也不会躲开,

结果车前窗,都被打碎了,车子前窗的左右两边,都变成了白色的碎裂的东西,但没有倒塌,仍然挂在车前面,

车窗中心部位,只有一个竖道那么宽,还可以看清楚前面,

他终于疯了,开始乱撞,把一个机器人撞坏了,他才看到那里面是机器人的构造,而不是真正的僵尸。

他慌忙打电话,求救,外面的保安什么人,终于下来,把他救了出去,事情很快报案了,

一些治安员来这里调查了一下,至于结果,反正伤命很生气,把顶锌训斥了一顿,

伤命说:“我本意,只是要让那些机器人,吓唬一下上面的人,同时拍摄几张照片,然后放出一点口风,用来威胁其他合作者他们,对文件作出一点让步,可是现在倒好,全都砸了。”

伤命在本次合作当中后来赔本,花钱买关系平息这件事情,后来,伤命就对顶锌大失所望,把他踢出了核心团队,打发他和一些边缘的小混混们,去了别的城市,

仍旧让他们照料一些植物生意,那都是一些更小规模的生意了。最糟糕的就是,那是个混乱之地,

到处是收保护费的。那个地方不是由比较大的集团或帮派直接经营,而开放了很多的个体户,

这些个体户在那个地方经营点植物种植和试验,发扬汪洋大海般的群众精神,有些群众的精神被感召了,有些还没有。

没有被感召的同志们固然还在家里,已经被感召了的同志们,都纷纷走上街头,开始了为改造整个星球的新一代的种植活动,贡献了一份汗水,一份辛劳,

然后是被各个涌入的黑帮收保护费,肯定是免不了的。

“想办事,先掏钱。”

流行在各个英勇的进行植物种植的人和流行于在他们之上的,管理他们的人的口号。这些受管理的人们一向规规矩矩,反而管理着他们的人,也就是各个帮派们,时常互相大打出手,

这个纷乱植物城,是一个危险的“前线”,这里的许许多多的黑帮,来到这里是送命的,

顶锌被派遣来,肯定也要来打架,本来,顶锌也不怕,

这里的大多熟人使用一些自制造的铁砂子枪,并且互相打架的时候,有些人骑摩托,有些人步行,他看到了这里的打架,大多都是小规模的,每次小的冲突之后,要有一些人死,受伤就更不用说了,

他才相信这里不容易,幸亏他是从核心团队当中被下放的,尽管是被踢出来的,但前面说过,伤命这个人,骨子里面还有他厚道的一面,尽管对敌人他是个黑帮老大,

对自己人,他很喜欢充当一个父亲的古怪角色,所以,不错,他已经把顶锌踢出来了,但没有公开的羞辱他,没有给他戴帽子,顶锌好歹还是可以体体面面地被下放的,

黑帮外围的人,一看到他来了,也不知道他是否还会回去,所以,和别的帮派之间打架斗殴的时候,并没有让他站在最前线,

再加上顶锌本来就是一个反应极端灵敏,拥有着超强的神经反应的人,经过几次战场,他渐渐得悉了这种战斗方式,到了后来,别人才刚刚一抬枪管,他就知道那些铁砂子大概会达到什么方位,

哪怕他站在前线,也最多受伤,也很难被直接打死了。

不过,如果说他最早熟悉这类战斗的时候,一开始就站立在前线,没有经过长时间的这种观望和磨练的话,那么,早可能就重伤不治了,

像这样,动辄十几个人一起开枪的场面,不经受长时间的磨练,很难摸出轨律来,

即便顶锌这样的人也不可能。铁砂枪都是长管的黑桶枪,在黑夜里面不太容易看到枪管的移动,尽量在白天的时候,顶锌参加战斗,

刚去那里的第一年,晚上,有个小孩儿认为他是个伟大的人,很崇拜他,加上顶锌当时年龄也不大,

双方,稍微有一些共同语言,顶锌被降职了,他自己心情不好,突然变得礼贤下士,

那个小孩则尽量奉承顶锌,双方就谈得来,那个小孩在半夜,带着顶锌去看了一次顶锌以前听说过但是没见过的东西,

走过了几枚炭桦树,这种树木,尽管已经被科学家鉴定,是没有价值的,但这是当地的一种树,

这种树随着年龄增长,会逐渐的碳化,完全变得漆黑,不能改善空气,也不能吃,最后会长得极为庞大而且极为没用,这个矿星不需要烧炭来增加能源,

这种炭桦树,长得也不算太快,又不能吃,不过作为当地人发明的树种,当地人引以为豪,在不少地方种植了,这就是小地方的人的一种自尊心,

不管怎么说,你们科学家没有发明的,我们当地的小个体户发明了。诸如此类的心理吧。


黑夜,这天晚上,他跟着那个小孩,穿过黑漆漆的巨大的炭桦树的时候,他还低着脑袋,佝偻着背,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

在矿星,看电影却是有人管的,有些电影可能浮华工人们的意志,就无法在未来的一百年内,凑够足够多的能源了,关系人类未来命运的环境,连娱乐、连电影院都要受到严格审查,

大多数地方干脆不让看电影。顶锌虽然听说过电影,却从来没有看过,而那个小孩既然知道地方,他决定跟着他去看看,

然而尤其连黑帮都不允许你看电影。黑帮和箩蔚球私下有协议,如果黑帮不帮忙打击电影业,箩蔚球有的是办法让黑帮不好受,比如让军队打击黑帮,比如停水停电什么的,

黑帮就帮助打击电影业,顶锌看电影,这种事,要躲避着黑帮,不能让熟人知道。至于黑帮自己看不看这种电影,这就要看什么黑帮了,

有些黑帮允许自己的手下看影碟,在一个小房间内看,但不允许看电影,而且也不允许他们看文艺片,或者不允许他们看有道德的片子,

实际上,他们所看的东西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一点审核的,黑老大不愿意管这种事情,有时候,黑帮的成员人也会看到一些不该看的,比如亲情,家庭,温暖什么的被称之为“只有娘们儿才看的玩意儿。”

黑帮的死亡率很高,宁可用别的方法娱乐,比如醉生梦死的生活和罪恶的生活,电影算什么呢?不让别人看,他们自己也很少看。世界就是这样,谈不上公平,

不该把任何一个星球历史,用于理解矿星上那一百多年的奇怪的文明,一个倒退的文明。

你也别指望,他们不看电影,就会看书,会学习什么的,

好的书籍也被禁止。当地工人也不能出书,因为他们没文化。当地也没有出版社,何况没有网络,

天哪,那到底是什么地方?别担心,哪怕在人类最紧迫的那一百年。那么严格的事情甚至不会发生在箩蔚球上,

两者距离那么近,主星和卫星的距离,真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双方的问题是要避免明显的敌对情绪,

大规模的本土政权,和本土的文化,是根本不允许建立的,就算有少数的片源,无奈的流入了矿星的工人们手中,内容也必须经受一定的考核,

顶锌来到了一个看似隐蔽的地方,有点像是一个土堆,土堆上没有任何植物,可能是把不能耕种的土壤,当作真正的好土壤,买来了,后来发现不行,就全都丢到这里,

这种情况以前听说过,但在这片土堆的外面,倒是有一些可以用的土壤,那些土壤上,也是生长着炭桦树,

顶锌穿过那里,进入到古怪的土堆前,那上面,竟然被打开了一个木门,很大,木门上涂抹着土壤,和周围的土壤融为一体,

这个造型古怪的大门打开,里面是一个凹陷进去的区域,形状是一个桃形?上面有点尖,下面很快变成幅度很大的宽,下面很宽,那种造型,

深入几步而已,就到头了,尽头处当然还是土墙,右边一个小窗户,左边一扇门,小窗户上也是木板,

木板很干枯,很脆,作为建筑材料是不合格的,在这里作为了一个挡土用的简易窗板,打开后,里面有一个眼皮很大的女的,臭着脸,

一看就是心情不好,常常和顾客吵架,以至于对顾客这个词,都感到非常仇恨的那种女人,

她长得很老,不是本质上年龄老,而属于操劳过度,营养不良的那种类型,尽管这种人很可怜,显然她心情很糟糕,对顾客态度很差,

给了她钱,她扔出两枚票,顶锌就和小孩儿,离开这个窗户,来到旁边,就是左手处的一个木门前,

打开门,里面是个很小的黑暗的隧道,很黑,看不到周围是水泥还是土壤?边缘虽然是长方的,一点也不正,有点圆弧的感觉,

踩在地上也不是土壤的声音,像是木头,有点中空的清脆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木头,太黑,

他们两个这么走入黑暗的隧道,不深,十步左右,就到头了,来到了一个大厅内,

同样很黑,这个大厅说是大厅是不合格的,大概确实只有两三间普通的家庭住宅的屋子那么大面积,或者更小,

他甚至不确定,这个大厅,算是长方形的,还是正方形的?最糟糕的就是这里的座椅,一种皮子的座椅,很厚很厚很厚,厚的夸张,就说靠背,靠背的厚度,大概有人的小臂那么长,起码接近了,接近一尺,

这么厚的靠背椅,怎么回事呢?再大电影院,也应该是很薄的靠背才合理,那样才能有更多的椅子,

可是这里的椅子都这么厚,而且大,上面皮子不知道是什么皮子,好像补丁摞补丁的皮子,还有不少地方都碎毛了,糟糕的大厚椅子,黑色的,大厅也这么黑,

从隧道刚刚进入这个电影院,就碰到椅子,所以,每个椅子距离就很紧,顶锌从侧面走过去,跟着那个小孩儿,勉强从侧面拥挤过去,

两人的位置在靠近左边墙壁的尽头处,他们好不容易拥挤到了那里,墙壁侧面是水泥的,有一个窗户,

左右窄,上下长的那种窗户,窗户顶端的上面也是尖锐的,这种窗户不透光,主要是现在是夜晚,

但和顶锌一起来的那个小孩偷偷说,这窗户就算是白天,拉开窗帘的话,那窗户也只能投入很黯淡的光,

玻璃很特殊,上面有纸张,或者怎么样,反正很混浊,

那小孩为了炫耀,还把那长条的窗户上的窗帘拉开了,很厚很厚的窗帘,

顶锌只看了看,不感兴趣,他更奇怪的就是这种大厚椅子,

他问:“为什么椅子这么厚?”

那小孩说:“有人来打扰,听说这种大厚椅子,能阻挡子弹,而且能阻拦冲进来的人,让他们延迟速度。”

顶锌问:“那么,我们在这种大厚椅子之间也难以移动呀。”

那小孩说:“那就不知道了。”

结果,顶锌也没弄清楚,他怀疑小孩是胡说,因为小孩也不懂,他也就集中注意力看电影了,

前方的荧幕不算大,而且有点高,需要抬头才能看,那荧幕在一个可能是高台上还是什么地方,周围太黑,看不清楚,

那荧幕所在的地方有点深入,镶嵌在某个比较深的地方,大概有十多个电视机那么大,但也不是很长的,有点接近方形,主要是由于,这荧幕前方,有大帘子,

很厚很厚的帘子,漏出的缝隙上面窄,下面宽,不过不会影响荧幕,理由很简单,那帘子所覆盖的范围相对于荧幕来说,是比较大的,是在荧幕顶上的那部分,被帘子盖住了,荧幕本身没有被帘子覆盖住,

不过,这帘子又是干什么用的呢?那么厚,难道也为了防备有人闯进来,用子弹射击荧幕?厚的帘子,可以阻挡一下?

帘子紧挨着荧幕的左右两边,紧紧贴着荧幕的左右两边,但上面很尖,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能把荧幕给瞬间覆盖住吗?

电影院内声音很小,屏幕也不太清楚,里面所用的语言也有点怪,和矿星的通用语不太一样,使用了蹩脚的翻译,

顶锌不知道的是,为了防备矿星的人大规模造反,并获得幽星和箩蔚球普通民众的同情,

矿星上的语言,和幽星的通用语是不同的,电影都找翻译给翻译了,翻译不能用矿星本地的人,而让一个会使用矿星语言的箩蔚球人翻译的,审核的时候就必须有的过程,

不能用矿星本的人当作配音员,大部分电影,发音都很怪,

顶锌看一会儿就跑神了,除非常常看电影的人,才能跟的上节奏,顶锌这种人,就容易跑神。

这场电影,觉得看得没意思。不觉得有多么开心。

以后他就很少来了,后来和那个小孩的关系也变得不好了,而那个小孩呢,也渐渐觉得,顶锌没啥了不起的,

双方就一拍而散。顶锌算是连个娱乐也没有,当黑帮,也当得这么无聊,当时矿星的生活实质不好。更其实主要还与顶锌的脑子不开花有关,

黑帮有很多乐子,但顶锌都不感兴趣,比如,玩女人,顶锌在纷乱城呆了约摸一年以后,就长大了,

他对女人敬而远之,由于他神经系统有问题,他的神经系统反射弧有问题,就让他很不自信,没有任**气和女性在一起度过一个温馨的夜晚,

那个时候顶锌有十六岁,算是个大孩子,可以说是青少年,一般这个年龄的黑帮小混混,已经开始和不三不四的女人在一起鬼混,

顶锌却不是那样,他不希望自己显得太落伍,就给自己弄了一个非常滑稽的卷发,卷的夸张的那种,卷成三百六十度还多,他觉得这样能显出他就是个混混,得是个流氓,

某些下层黑暗界人士的怪品位,一时的。作为已经长大成大孩子或者说青少年的顶锌,现在个头有点尴尬,

他小时候比一般的孩子都个子高出得多,可是现在,他的个头却显得比同龄人矮小,

因为他神经系统出了问题,不长个子了,另外一个方面就是,他小时候父母对他好,

可是他后来流落到一些帮派当中,以及四处漂泊,营养跟不上,所以,小时候他个头高得吓人,

反而长大了却显得好像是个矮点的人,这真是无可奈何的成长。

又轮到他出去巡逻了,……那段时间,他所在的帮派,在这个城市,抢了两条街,

两条街道上,有各种花盆,里面有植物,这都是当地的一些个体户栽种的,不过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产生什么有效益的作物,

在这个城市当中,北城,被一个比较大的帮派占据了,这是一种说法,其实在这城所谓的比较大的帮派,在外面可能什么都不是,

只能证明,那个帮派投入到这个城市的人手比较大,比如顶锌所在的帮派,窗籽刀帮,在外面还算可以,虽然这些年式微了,而且也穷了,但是,之所以在这个纷乱城,只占据两条街,只显得算个小帮派,这主要是因为,

窗籽刀帮没有把主力,投入到这个城市罢了。所以,所谓北城的大帮,

顶锌没有把那些人放在眼里,顶锌在南城,南城被很多小帮派占据了,彼此之间也有矛盾,

顶锌去巡逻的时候,想到北城的货物比较多而且便宜,就准备巡逻结束,顺便去北城一趟,买点东西。

他使用一个摩托车,一年多之前,伤命老大给他的汽车,早就上交了,现在他用轻型电动摩托,

轮胎比自行车的轮胎要大要厚一些,也大不了太多厚不了太多,

车身也是如此,车身比自行车上面的杠杆什么的要厚,但也厚不上太多,一个破摩托车,

顶锌用了半年,旧了,有时候帮派之间打架,摩托车不够的时候,会征用顶锌的车,而顶锌自己呢?他打架的时候,或者说他参与斗殴的时候,从来不使用摩托,

他喜欢双脚踩在地上,才能最大程度发挥他的反应速度。车的惯性,则可能阻碍他临时转向,何况主要是不习惯。

纷乱城水源不错,水质很好,这里不光搞一些个体户的植物试验,也允许各种小买卖,但不容许出现大商家,

做小买卖的,都很害怕黑帮,纷乱城地处的位置不算太好,距离各个矿区都比较远,这里的生意也不算繁荣,

实际上很多时候是冷淡的。顶锌这天去北城,是北城的一些东西比南城便宜罢了,因为北城是一个帮派控制的,相对来说,反而比较和平,

南城被各个帮派控制,互相小打小闹,反而东西比较贵,这也是人类社会政治学的一种无奈的情况,

大坏蛋控制下的小商业,常常比一群小坏蛋们控制下的小商业还要经营平稳,

这种情况在不同的人类历史时期和国家也有所不同。毕竟牵扯了不同民族的文化的和制度的因素。就放在矿星的糟糕的人口素质而言,往往大黑帮控制下的城市,人民生活反而好一些,

请注意,这不代表大黑帮就是好人,黑帮就是黑帮,他要咬住你家,那你就倒霉了。如果是小黑帮咬住你家,你或许还有办法报复,

可是如果你被大黑帮咬住了,那该你倒霉,完全没得报复。所以,大黑帮控制下的人民生活更好,那只是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对于倒霉的家庭,那完全相反,

是啊,可这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这里不是人类的天堂,而是一座大型的星球级别的劳动监狱。在这里的人们本来不是罪犯,却要天天和精神变异后的罪犯们共同相处,

顶锌不是个不幸的人吗?他甚至同流合污了。没有一个洁白的孩子愿意或喜欢踏过粘稠的浓墨的池子,哪怕这种池子中不深,而比较贪玩的孩子,喜欢这种池子的,宁可把自己变成黑色的,恐怕也不能说很多吧。

顶锌不热爱这种生活,他只有这种生活,把自己变成黑色,现在的他,驾驶那个电动摩托,早已经不是过去的他,

若仍旧留存有一点旧有的痕迹,但成长就是这样,好像是蜕皮,以前的外表已经没有了,而心灵呢?人的心灵也在蜕皮。随着这残酷的成长,看看吧,这个卷发有点过头的怪人,他穿着古怪的衣服,

敞开了胸前,他的胸前是一种干枯的,坚硬的肌肉,这种肌肉是营养不良下强行锻炼出来的种类,显得干硬,显得不够蓬勃,反而显得好像是个坚硬的模子,

而且别扭而且丑陋,他却显漏出这样的胸膛,好像是心胸狭隘一样,他却必须展示这胸膛,这就是成长,

他要让自己像个流氓。不光头发,连同有胸口的那种狭隘的形状,和他的电动摩托。略有点颠簸感的带着这么一个人,一个坏人,一个怎么看,都不讨人喜欢的小混混。

两条街道上,他来回巡视了几次,当时还是下午,两边的道路上,偶尔出现大型的花盆,这种花盆都很浅,里面的土壤不能算多,

这些土壤上生长着更多的是一种苔藓一样的植物,不能吃,甚至不能净化空气,同时,只要一个星期,这种现在看来还是绿色的苔藓,就会变成灰色,或者粉灰色,并且大多数都会死掉,

箩蔚球会给这些个体户一些补贴,个体户们还是大多数都在亏本,好在那些个体户不光是制作这种肥料。他们也做点别的。以此来换取更多的保护和更少的税费。至于这些坏掉的死去的植物,也可以转给收死植物的人,也许这些植物当中有些还可以制作成别的东西,谁知道呢?

顶锌的心不在这些植物上,他一路上晃悠着骑车,满心都是北城区的他想要购买的一些东西,他决定出发去北城区了,为了这个,他甚至专门在摩托车前面,临时安装了一个很大的金属筐,

平常不能安装上,因为不酷,还显得傻,人们很难体谅那个时代的文化和审美感,人们明明整体上都显得很滑稽,但还要在这种滑稽的基础上,区分出了哪一种更加的滑稽,

要说,就凭着那种车子的造型,和顶锌本身的古怪造型来说,就算不在车前方安装那么一个金属筐,看起来也够古怪的,他还是平常都不愿意安装那种东西的,现在为了买点东西回来,沿途不算太长,他自己做出了一个判断,

去一个大商场购买东西,而不要东拐西拐的东凑西拼的买东西,他认为自己的这种判断非常聪明,而且有说服力,他想,大商场,一定不会被黑帮轻易征服,

而作小买卖的,更容易被黑帮征服,

这个理论,是他以前听人说的,这次他去北城,就准备去那里的一个他听说过的大商场,

何况,他觉得在一个地方就能购买所有的东西,也好过到许多犄角旮旯和许多僻静的地方买更安全。如果一次性就能买足,就避免了危机的几率,起码比在各个小地方,各个小街道,小胡洞所用的时间更短,碰上黑帮的几率也就更少,

这判断,迷惑了他。他忘记了,在北城,所谓的大商场,其实也就是那回事,而且也在黑帮的控制下,这个纷乱城,本来就是这样的,既然要去大商场,不代表他就熟悉那里,他还是真应该妥善的打听清楚地,

这里的小地方尽管看起来更危险,却多半不会碰上太厉害的黑帮的小将军们,顶锌既然没有和人商量也没有自己调查的能力,

一切,只按照自己的判断行事,他判断的对也好,不对也罢,总之,做出了判断,就一定会遵照办理。他驾驶摩托,一路来到了一个水泥广场,

广场的一边,也就是靠近顶锌过来的方向的这一边,有一个大的建筑,建筑的一面是突出的弧形,上面是许多的蓝色的玻璃,

该建筑有十层,不算太高,这个楼房的侧面比较宽厚,里面的容量还是不小的,

一个商场,每个月都要按时,给北城的黑帮交钱,这天,黑帮的几个小将军中的一个,带领手下们一起来了,

他们就没有立刻走,留在了这里,他的手下一直在那个白色的水泥广场上,而那位老大,则进入了建筑内,他来收费,还是来干什么,没有人知道,

他的手下知道,但外人是不完全明白的,

顶锌就停下车,准备进入那个大商场,购买东西,

他注意到了广场上有不少人,好像是黑帮的,他没有停止下来,很不巧的是,他带着一根长枪,是铁砂枪,这引起了那些帮派分子的注意,

他们注意到他,就看他的脸,然后有一两个人说:“我好像认识是他,他是南城的一个帮派的游击打手,”

双发很快发生了冲突,顶锌准备逃走,他的电动摩托被那些人扣下了,顶锌有点舍不得丢下摩托,

这么耽搁的时候,一个胖子,从建筑内走出来,他个子很高,顶锌才到他的肚脐眼,胖子好像有点基因变异吧,高得吓人,

他是北城帮派的一个小将,很厉害,这个人一出现,顶锌就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何况周围还被这么多的小弟包围着,

他如果拼了命,就算从这里逃走了,摩托车肯定也会被留下来,他有点舍不得,

何况拼命后,万一也没能逃走呢?他就停下来了,这真滑稽,如果是几年前的他,小时候的他,还不认真想任何问题的他,那个时候,他甚至敢和一个土匪集团对抗,

而现在,他被包围在小广场上,两者是不一样的,但不管怎么说,现在的他年龄更大,经验和阅历等增加了,当他开始学会思考的时候,仿佛胆量更小了,

哪怕不是胆量的问题,反正权衡利弊,又为了那个摩托车的缘故,他就不准备走了,

年龄可悲之处在于他已经豁不出去,已经不是一无所有的,就开始成熟的看问题了,

他停下来,放弃了抵抗,丢下了自己的枪支,旁边很快有人把他的枪支捡起来,

他还对那个高大的胖子说:“我来不是打架的,只是买点东西,如果没事的话,为了不打扰你们,我现在就走。”

那个胖子怪笑了几声,就说:“既然你来到我们中间,我又刚刚听说到一点你的身手,不如留下吧,看看你们帮派会不会为了赎买你,来到我们的地盘和我们火并。”

顶锌就对胖子说:“这样不好,如果我们的帮派被你打败了,南城就会混乱。”

“那怎么可能?”

“因为我们帮派所在的位置虽然管理的街道不多,但属于重要地点,那个地方形成权力真空,南城一定会打起来,并最终形成连锁反应,”

“那不是更好吗?”胖子怪笑说。

“但是,万一出现了一个南城的超级大势力呢?”

“那样我们可以一网打尽。”胖子说。

“未必,你想,南方是一个一个的琐碎的互相内斗的势力更好,还是出现一个大家伙更好?”

胖子想了想,又和顶锌说了一番话,胖子就说:“那你就道歉,表示你不该来,认错!”

顶锌就认错了,那个胖子就冷笑了一番,漏出傲慢的神色,然后就允许顶锌离开,

“不过,要我们办完事,你不能先走,”胖子说完,

让他的手下,把顶锌捆绑了起来,带到了那几颗细小的树下,那些树木种植在砖块中间的一些专门被扒开的土壤中间,形成了一排,

这树木寿命很短,几乎不生长树叶,全依靠特殊的化学药水催生的,只有一点观赏价值,实际上也是一种失败品,没有自身的活性,没有顽强的生命力,全靠药水维持的,

顶锌在那几棵树下,被人用铁链子捆绑着,一种白色的亮晶晶的铁链子,很细,

这是打架用的一种链子,顶锌不会用,现在被这种东西捆绑着,有几个人看管他,偶尔给他几拳,

顶锌窝囊的忍受着,他更担心的是他的摩托车,远处,其他的帮派分子,有些人走了,有些人留下,

或都到了别处,后来,天快黑了,高大的胖子从建筑内走出来,带着手下走了,

顶锌身边的两个人,给顶锌松开了链子,顶锌要求把他的摩托车还给他,那些人就勉强给了他一个,

一个已经没有电池的很久很久的摩托车,比顶锌原来的那个,要瘦小很多,更接近自行车了,若且外表也更旧,更破。

顶锌说:“这不是我的!”

“那你就别要!”那两个说。

顶锌忍了。后来顶锌要求偿还他的铁砂子枪,

那两个说:“谁知道丢哪儿了?你自己找吧。”

这就等于不会给他枪了,但他不懂,他就真的推着那辆破车,开始寻找他的长枪,

但把这个小广场转了一个遍,就是找不到,现在他已经不指望买什么东西了,就是想要找到他的武器,但发现自己现在变得很吝啬,可能是过惯了穷日子吧。

突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产生了一阵的着急,就好像找不到他的枪,就完蛋了,就要倒霉了一样,后来他总是找不到,又沿着一条路,有点失魂落魄地走,

考虑到他的年龄,是的,十六岁了,大孩子了,但他还是不太清醒。就该想到,他是要不回来他的枪了,不如回家算了,别找了,

何况不是已经找过了吗,广场上没有,就算一直非要找,难道说随便的走到一条陌生的路上,就能找到吗?

真是胡来!顶锌就是傻乎乎的推着车子,从那条陌生的路上又走了很久,天完全黑了,什么都看不清楚,

肯定的,他的枪要么被人拿走,要么就被人砸坏了,反正没有留给他。顶锌心疼得要命,在于,他的铁砂子枪还算是比较好的,是他在帮派内,用了很多钱买的,

如果不买,而是帮派派发给他的,就不会给他好抢。

他的枪是两用的,可以打出铁砂子,也可以打出一般的坚硬的步枪子弹,这东西可以自制,但不如能量枪,好处在于帮派自己就会造,或者买更好的也行,需要找到好的修理工改装功能。

所以顶锌的那把,正是从别处买的,更好的枪,

不知不觉走入路的尽头,顶锌才有点回过神来,这条路的尽头,仍旧通向前,但没有水泥了,其实在矿星,

岩石路面,是刨出来的,石质的路,但不是水泥的路,所以地面的颜色比较黯淡。可是在北城区的商场地带,地面是白色的水泥,看起来很干净,这条路既然到头,

前方,竟然并不是岩石刨出来的那种黯色调的路,而是土壤,左侧是高高的土,很狭长的通向远方,上面都是高大的黑色的炭桦树,

右侧则是低矮的土壤路,上面什么植物也没有,但可能以后准备种植点什么吧?

一侧高,一侧低,两个加在一起,才算是一条路的宽度,

顶锌不准备继续向前,开始左转,因为左转的仍旧是一条路,是白色的水泥路,路的一侧,一些烧砖的建筑,但窗户很小,有圆形的有方形的,都有玻璃,某种不干净的蓝色的不透明的玻璃,

顶锌没有去深究这些怪房子是什么,看起来不像是商店,但肯定有什么用吧。

只是转向那里,天很黑,他经过那个土壤鼓起来、并且上面种植着一长排炭桦树的地方,

瞥了一眼那边,总感觉那里有什么东西,能有什么呢?他心想,说不定有枪,

这么一个古怪的念头跑出来,又无聊又神经,他小时候冒出这么一种念头,然后相信这种念头,那么还可以谅解,

可他现在都十六岁了,一冒出了这么一种念头之后,就按耐不住,又转回去,重新来到了那个转弯处,探着脑袋看,看了一会儿,看不清楚,他就推车上去,

来到鼓起来的长条的土壤地带上,此刻他上去,左侧是烧砖的墙壁,右侧是那一排的黑色的炭桦树,很粗大,粗大的要命,顶上分叉,每个分叉也不小,

顶锌走在这两者之间,脚下的土壤比较结识,但太黑暗了,他继续向前,脑子里面总想着前面有枪,抱着这么一种赌输了的赌徒的疯狂的想法,一直向前走,

真的,他后来还真的在地面找到了一支枪,但不是他的那只,而是一支坏枪,是坏掉的,被谁当作垃圾丢在这里的,坏得甚至连前后都断裂了,

他想,也许拿回去修,还能用,卖掉的话,说不定能赚点钱,他就捡起来,继续向前,后来,他在这里又见到两把枪,都是坏的,有一个不是断裂的,但是枪口安装了错误的枪管,显得很时髦,但是反而坏了不能用了,

到尽头了,这里就要下去了,右边还是那凹陷下去的长条的土壤,前方也有一棵树,

他感觉过去的话,很陡峭,而按照原路返回又觉得麻烦,就从土垄的侧面到了下面,下到了下面的凹陷的长条土壤中,后来离开了这个地方,沿途,他走过了明亮的繁荣的街区,

所谓的繁荣,不是说有人,而是说有灯光,实际上路上静悄悄的,后来他来到了安静的并且没有灯光的地方,再往前,走一段路,可能走入南城区了,

这条路,他以前没有走过,只是知道大概方向,但不是每个地方都走过,今天要走的这个地方,以前没来过。

因之前走乱了,沿途,他看到三个人在争执,一个小孩,和一个很胖的中年老男人,和一个瘦弱的看不出年龄的男人,

他们三个在争执,原来,他们在一个垃圾箱旁边,看到了不少值钱的垃圾,大概卖掉的话,能有不少钱,

所谓不少钱,是从这三个穷人的角度看,顶锌看那个小孩是真的穷,是专业收破烂的,而那个穿着白衣服的年龄偏大的中年人,那白衣服也很旧,但不像是很穷的人,

至于那个穿着深色的黑衣服的男人,他甚至看不出那个人是看热闹的,还是也来抢夺垃圾的。

顶锌就动了邪念,他今天陪大了,东西没买成,钱被抢走了,那点钱还是小事,本来那点钱只能买一些日用品,关键是他的一支好枪,没有了,

尤其是他的那个摩托车,也没有了,现在换了这么一个破摩托,他心里不平衡,看到那个小孩,抢不过那个中年的大叔,就产生了邪恶的念头,他拿出了那个长枪,

就是那个没有断裂,而且看起来枪管还很时髦的那个长枪,举起来,瞄准了那个头有点光、有点年龄大的中年人,

那个中年人笑了,问:“这是什么意思。”

顶锌说:“走,我开枪了。”

那个中年人,就嬉皮笑脸的倒退着走了,不敢招惹,

顶锌的那个枪管,是一个细长的黑色的枪管,从一个粗大的短小的黑色枪管内,冒出来的,好像是可以连发的一样,

顶锌又把枪,对准了那个高瘦的穿着深色衣服的男人,那个人丢下烟头,一脸不善的转身走了,

顶锌看了看那个小孩,那个小孩不知所措,顶锌就和他把垃圾分了,

顶锌拿大头,那个小孩拿小头,顶锌还让那个小孩,帮助他,把垃圾捆绑在那个破摩托车上,

然后和小孩分手,顶锌运着垃圾回家了,

从这天之后,顶锌陷入了抑郁症当中,他的勇气变得不行了,以前打斗的时候,他就是个打游击的,

而从这之后,以后帮派之间,再有冲突,顶锌就开始欺软怕硬,

不但是打游击的,而且,甚至是专门打一些已经被打伤打残的,

帮派内看不起他的人越来越多,有些人还误会他,以为他是抢功劳的,

其实,他专门打那些已经受伤的人,不是为了抢功劳,而是为了让自己不至于什么都不做,

他想:已经受伤的,他去打,那么,其他的人就可以更多的腾出手来,去对付那些没有受伤的人了。

他这想法本身就很龌龊,所以他也解释不清楚,而别人既然已经误会他了,他的处境就更差了,

有人打小报告,把顶锌的表现,告诉了伤命老大,老大当然不满,就把顶锌发配了,

发配到更糟糕的地方,不过倒也没什么事,顶新无所事事了一段时间,

伤命老大发现了一个动向,就派遣顶锌去调查。

原来,在一个水资源极端丰富的地方,一个郊区,一个还不是城市也不是城镇,同时也不开矿的地区,那里,建立了一个疗养医院,是一些工人通过了箩蔚球的批准,贷款在那里修建的一个地区,

准备把那里建立成一个大型的集合了疗养,慈善,和医疗的地带,

这主要是当时的医疗被土匪霸占了,而各种零售行业则都是黑帮控制的,所以工人们实在受不了了,

看到许多老弱病残,又得不到很好的照顾,所以希望以工人的名义,建立一个疗养地区,这样可以照顾一些没有办法的病人,

大家愿意集合的掏钱,建立这种地方,箩蔚球也给于了一点帮助和借贷。虽然让工人们联合起来组建工会,在当时是不能允许的事情,

但是,考虑到工人们当时的处境太惨,箩蔚球也担心闹出什么太低落的情绪,所以允许他们建立这么一个地方,是以工人的名义的,

伤命老大一听说这件事情之后,就准备让顶锌去那里调查看看,摸一摸那里的虚实,如果土匪不会占据那里,

那么,伤命老大的想法,就是看看城市黑帮能不能入股那里,不过这一切,与其说要看工人的面子,还是要了解一下箩蔚球的态度,

毕竟,工人没有强而有力的工会,所以工人不可怕,

但万一,这个疗养地带,是箩蔚球的高层,准备平白的让工人自己管理的话,那么,黑帮就不方便介入了。

顶锌落得了这么一个任务,没啥可说的,带着两个同伙就一起去了。甚至他认为摸一摸底,也不是危险的活动。

其实,某种技巧上来说,这比打打杀杀还危险,或者说还困难。之所以伤命老大派遣他去,算是给他一次机会,

如果他完成了任务,那么,伤命老大可以再给他更好的机会。如果连摸一摸底都不行,就说明顶锌无论打架,还是智谋,样样不行,

那样,伤命老大就真的不准备再善待顶锌了,当时他们帮派有两个规矩,一个是帮派的内规外规,这两个其实是一个。

另一个则是帮派成员的能力,有能力,就可以受到重视,

现在伤命焦头烂额,也的确缺乏人才,他不善于培养人才,就只能让人才自己展示出来,

他让顶锌去,是真的希望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顶锌如果办得好,那么,顶锌还是有希望回到帮派内任职的,

没有白吃饭的饭桶,因为现在窗籽刀帮不但经费不足,而且,给与手下安排的工作也有限,

哪怕是每一个名额,伤命老大都计算到极点了,顶锌一旦办不好,回来之后,不但没有工资,连工作都不会给他安排,

是说“事”都不会给他办了,地盘儿都不会给他安插。

不是帮派心狠,而是顶锌不会做人。也不会做事。两样都不会,那帮派能怎么安置他?

现在不是帮派地盘很多,钱很多的时代了,顶锌甚至不明白这里面的所有道理,傻乎乎的去调查,甚至不太上心,

他抵达了那个疗养地带之后,拿着帮派给他的经费,在那个疗养区白吃白喝,漫不经心的打听这里的情况,所得到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根本没有探听出来真相,这里是否受到了箩蔚球的很大的保护,

他的时间有限,必须早点探听出来,否则,如果让别人先一步探听出来,并把这里的地盘给占完了的话,

再想夺到一星半点,就需要费更多的手脚,但是顶锌对这些毫无思想准备,慢慢悠悠,慢慢腾腾,每天都在浪费时间。

后来去了这片地带后面的慈善区,看那里接受免费治疗的一些穷人,甚至还生出了某种奇特的神经病一样的优越感。

这算是哪门子心理呀!最为奇特的就是那些天他甚至有点吃胖了,再加上缺乏锻炼和打架,变得有点虚了,

不过外表看起来还是正常的小伙子,只是熟悉他的人看到他,可能不能一眼认出来,

顶锌那两三年内变化可真多,从小孩变成少年,从干枯的有肌肉的少年,变成有点胖乎乎的虚弱的少年,

如今,顶新怀着某种不正常的优越感,正在这里、在一些生病的工人们面前,看那些人如果面黄肌瘦,并认为,那些人要么年龄很大,要么很幼小,有男有女,脸上都带着一种对生活的无奈,一种疲惫,或者干脆说是一种老实脸儿。这实在是太那个了。毕竟这种老实脸儿并不是人们长相本身的轮廓所显现出来的,

人们的轮廓其实本来是生硬而且有点棱角的,但他们的眼神,那抬不起来的眼神,那种好像看明白了风霜,也只是看明白了自己生活的眼神,又被无奈感,整整洗刷了不知道多少年之后,在脸上沉淀的污垢,不健康的脸色,和那种深藏在心底的无力感,

显示出他们的举止神态当中的种种气馁,所有这些东西,并不是以一种窝囊废的形态展现的,

而竟然是以一种睿智的方法展现的,

一种成年人的“我早知道会是这样”的态度所展现出来。

顶锌看到这些,又怎么能不产生出一种优越感呢?他可是帮派的成员呀!他是食肉动物,而这些在他面前的无论怎么年龄大,也是食草动物,

顶锌得意洋洋的看这个慈善区的房子内的一些水流,从那边外面的大池子里面,引流过来的水,有一些进入房间内的十二层小型过滤器内,水流动过去,然后进入到了一个大罐子内,

变成了干净的洁白的水,

一些在这个慈善堂内的人,偶尔喝水,并等待着由护士来给他们免费的派发一些廉价的药品,

顶锌背着手,这里转了一圈,没问出一个所以然,当然,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以及外行人的问法,本是不可能问出什么所以然的。

但不心急,他仍旧晃晃悠悠,之后离开了慈善堂的那几个长条形状的建筑,来到了外面,

很大的池塘边,这个池塘预示了这附近的水源何等的丰富,池塘不深,但是很广大,里面的水是浑浊的,不是因为污垢,不是因为泥巴,而是因为水的颜色本身,是因为水里面有某种莫名的杂质,

顶锌不清楚这里面的真实原因,看到的只是一种说不出是发绿,还是发泥土色的水,

一种浑浊,又不全是绿色,更像是某种颜色,这种水一点儿都不透明。

就算捧在手上,就在手上那么一点儿,所能看到水都是有点颜色的,可见这样的水,的确需要过滤,

水源丰富,但水不干净,这里没有植物,这里是刚刚被开发的,甚至前不久,才发现这里有水源,

当然不可能有什么植物种植试验基地,顶锌脑子里面又想到植物了,可是他从那里面又能找到什么优越感呢?

也就只能在几个病人面前,还能背着手俯视一番,却无法从植物面前找到自信,这真是奇怪的紧。

顶锌心情突然糟糕了起来,一旦如此,不知道该怎么提震精神,他还主要靠自己的感情来支撑自己的精神,而不是到了靠自己的理智来支撑自己的精神的年龄,

现在,是需要一种鼓励或者一种虚伪的幻想了,还无法从知识和坚实的见解中来维持自己那脆弱的心理的健康,

矿星,心理问题,甚至发疯的人,不在少数。那个领域内的人,不在本次的叙述之列。

顶锌基本上是的,他有点马大哈,遭遇很差,很惊险,但他都挺过来了,直到他来到了那个工人自己建立的疗养地带的时候,仍旧勉强维持着其精神中最基础的亚健康,

也许偶尔会突然消沉,时不时地,又因为自己的身份,一个帮派内的会员,突然又振奋起来。但他必须快点成长了,

他不知道,很快,他就有可能会被开除,需要不了多久,他就再也不受认同,再也算不上帮派中的一分子了,

如果得不到工资(也就是会费补贴或收保护费),也得不到工作(也就是在地盘打架),

那么,他哪怕不被除名,生活的着落呢?这些没有划过他的心头,

他望着那潭水,愣愣的发神,不知道是从当天的早晨还是下午的某个时刻,阳光斜射在那里,显得明亮,甚至发黄,

但是很明亮,光芒是倾斜的,他甚至还记得那种角度,以及那光所组成的某种若有若无的,不知道是因为他的幻觉,还是真地看到了光的形状,

那时那刻,他突被一股声音又或者是一个人所吸引了。不过方式有点反常,不是一种合理的过程,显得滑稽。在这浅褐水滩之内,在距离岸边的不远处,

他看到有人正在把这种肮脏的水,捧起来,放到口边直接饮用,这种水能喝吗?岸边的不远处就有房子,

里面就有人,也有几个护士从岸边经过,没有人管这种事,顶锌看到一个儿童一边喝这种水,一边往嘴巴里面放一点吃的,

这是慈善所给与的食物,一种不好吃的食物,顶锌品尝过一次,很卡喉咙的一种食物,尽管放到嘴巴里面就溶化成为一种酿酱,但是不喝水,就会卡住喉咙,味道又不好,所以,势必需要水,

可是能够直接用这种肮脏的水吗?这种不过滤的情况?何况那孩子自己也踩在水里,

顶锌好奇,就踩水过去,要看看这孩子是傻了,还是没有人告诉她这水是何等的糟糕,

过去发现是个女孩,后脑勺的头发越来越尖锐,披散在后面,两边的则都被人用简单的方法剪过,

顶锌就对她说:“这水很脏,你家人呢?”

那女孩看不懂,顶锌又问了几次,那女孩可能看出或者猜测出顶锌没有恶意,而顶锌则怀疑这女孩难道是外星人?为什么听不懂他的语言?尽量的询问,那女孩后来就傻笑起来,

傻笑得并不好看,相反,之前的容貌,还算很不错,可是一旦傻笑起来,就让人心生憎嫌,因为她傻笑的样子很傻,让人看了很不舒服,也难看而且别扭,

顶锌好像有点明白了,她可能是个傻子?难怪,来到这附近的免费医疗处的,多半不是身体残疾,无法工作,

就是脑袋也残疾了,当然也无法工作。这孩子大概也如此,她的父母家人呢?

顶锌来到岸边,对旁边一个护士说了,那护士倒没有太明显的反映,只是表示知道了。

就这么简单,很冷淡。

看来,护士们早就知道有那么一个傻瓜女孩。后来有一个人对顶锌说:“可是她喝脏水有什么呢?”

这真是奇怪的反问。

但这句话的真正台词是:“这对于我们有什么呢?”

这才是真正的含义,

如果顶锌要询问,那么,大家倒要问,这跟顶锌有什么关系?

这倒是有道理。

顶锌也就不管了。他继续在这附近浪费时间,却一点不知道和不想想自己的耽搁,对于未来的命运意味着什么,

无能,无能,和无能。几天之后,人们要给这个女孩做全面体检,如果不能救,就丢掉不管了,

如果只是脑子有问题,则要商讨怎么办,现在,这个慈善院还没有得出结论,包括对院方的运行方式和未来政策也还很犹豫。

一般来说,对于傻子,原则上是不准备管的。

因为管理一个傻子需要投入太大,如果这个傻子身体还有问题,那就更没办法管了。

所以这是一个全面的体检,也是决定这个女孩命运的时刻,但是女孩不老实,

尤其是给她理发,要给她弄个光头的时候,她如果乱动,难免受伤,有人说捆绑起来,她的脑袋不停摇晃,

后来有人说:“她喜欢站在河流里面,一边喝那些脏水,一边吃东西,就让她在那种情况下,看她是否肯理发,”

就把她放到河中了,

顶锌就问一个人说:“难道没有固定神经病用的椅子吗?专业椅子。”

“没有,还没有引进,我们慈善单位可以照顾一个傻子,但不照顾疯子。”

其实专业的对付神经病的仪器也有,但好像有钱人才能用得起。而且也很少。这个星球上普遍不管精神病和傻子。

慈善院这都算好的了。顶锌无话可说,打着说不定能探听到点什么的心理,他也凑过去看,

几个护士,照顾这个在脏水当中喝水吃东西的小女孩,

然后一点一点给她理发,由于比较轻,也比较小心,所以她没有挣扎,

但是滑稽的地方,就是后脑勺出现了一个一个的秃瓢,

好像七星瓢虫的脊背,

主要是在这种地方理发,不太容易,但不管怎么说,还是理成了,

不过不容易,其间,她还是有点挣扎,而且让顶锌印象深刻的是,在这种小女孩很不满意的情况下,她还出抬头对他傻笑了两次,

所以顶锌心情还算不错,后来夜里静下来的时候,

他莫名其妙的突然产生了一点同情心,脑海中莫名其妙的图画的一闪而失。虽然不敢说这是唯一的一次,但自从儿时,顶锌和择钚闹矛盾之后,顶锌就再也没有对谁生起过同情了,

甚至不再有过这种感情,后来的颠簸的生活,也让他没有心情去怜悯别人,正如也没有人怜悯他。有时候人们说,在底层生活过的人可能有同情心,是这样的。

但是,如果自己是最底层,那么去怜悯谁呢?

怜悯自己吗?

所以顶锌现在产生了同情心,是因为看到了比自己更惨的。

以及比自己前途更加未卜的。全面检查后的小女孩,被认定无救,

几天后,顶锌决定带她离开,去哪儿,以及是否养活她,顶锌没有打算,

但是他听几个护士说,准备断了那个小女孩的口粮,

“那么放她离开这里吗?”顶锌问。

“没有这种计划。”护士说。

是的,这个慈善所的上层是仁慈的,

没有说赶走小女孩,而是说给她吃一种麻醉的药品,

让她感觉不到饥饿,然后在这种感觉不到饥饿的场景下,渐渐饿死好了。

这是一种仁慈的设计,甚至比安乐死,想的还要好,

因为安乐死,是针对清醒的人的,而这个小女孩是个傻子,所以,慈善所想到了这么一个好办法,让她不知道自己要饿死了,还感觉不到饥饿,

这是仁慈的。

但是顶锌不同意。顶锌要带这个小女孩走,他快要离开这个地方的时候,

就被阻拦了,他被一些来自箩蔚球的管理者抓住了,后来他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审判顶锌,

理由很简单,顶锌不经过这里的管理者的同意,要私自带走一个女孩,这在法律上属于拐卖儿童,

何况,这个女孩是个傻子,已经决定麻醉饿死了,顶锌要带走,还同时违反了“阻碍慈善罪”。

这可能是个新的罪名。但实际上恐怕也是的,按照法律来说,他的确是触犯了这两个法律,箩蔚球专门派遣到这里的人,决定公开审判,

这是有原因的,是为了给全星球的黑帮们开开眼,让他们知道,别随便派什么人,来这里探听情况了,

这个地方,是不容黑帮染指的,是完全法律化的一个地方,因为,后来这些管理者已经调查出来,顶锌是一个帮派派遣来的,公开的审问顶锌,能够震慑所有的帮派,

通过这一件事情,让所有帮派知难而退,不要妄想,可以染指这个真正慈善的地方,

别以为这是讽刺小说,别以为这是反讽咏的论文。这就是那个时代的那个星球上的真实,你们以为什么是慈善?

难道就是对黑恶势力妥协吗?的确,在当时,在针对傻子和针对精神病的策略上,不如其他一些文明的人类时代,

但你们要体谅矿星那一百多年的现状!那个时候没有时间了,出生率低,环境恶化,而且一年比一年恶化,一直无法改造成长期公用的整个星球,开发的时候,浪费也很严重,

人口难以提升,照顾精神病和傻子的人手不足,在这种情况,你们说什么是慈善,把他们交给黑帮吗?

很多人总是拿出什么伟大的慈悲的心灵,来审判任何时代,但今天,在谈到这段小事的时候,

人们总要明白这不是什么讽刺。顶锌上了法庭,公开被判刑了!

这场地有些地方有所作为的人们,总要抢到一个制高点。

哪些地方比较高,就有某种深色的黄色的椅子,但中间更多的地方,大家都站立着,

每个区块,周围都有木头围栏,站着这么多的人,不是受审者,而是和座位上的人一样,都是来看热闹的,

这个场地很大,大家乱糟糟的,满地碎纸和垃圾,尤其站立的人,没有好好站立的。

这场听证会,邀请了社会各界的人,没有进行全国广播,

但是很多感兴趣的人,都可以买票进入观赏,很多知情人,都派遣自己的小弟来了,

他们把票扔了一地,顶锌以为是专门审判自己的,来了之后,才知道,

前两天,都是审判别人的,都是曾在那个工人举办的慈善地带,疑似准备闹事,或者在这里工作的人,犯了什么法的人,

很多小错,都受到了比较重的惩罚,顶锌等了两天,都没有轮到自己,后来他,接到了一个黑帮的消息,是来自伤命老大的,

伤命老大准备保他,就派人对他说:“审判你的那天,在他们宣判之前,你要逃走,放心,外面有人接应。”

顶锌同意了,第三天,开始审判他,他看到了那个傻乎乎的小女孩,看到这里站立着各种各样的人,

他们都看着顶锌的笑话。法官简单的陈述了他的罪行,要宣布审判结果的时候,顶锌突然转身,

跳出了围栏,

然后,来到了这个大厅的中间部位,这里又有一个木头的围栏,

可以转动,可以挪动开,中间都是一个一个的竖棍,

但是,他没有挪动这个东西,他一只脚跳过去,外面有人来接他,

至于这里要射杀的安全人员们,则都被提前接到了通知,不要开枪,

没有人对他开枪,伤命老大出了不少钱,赎买下了他,这是有原因的,但顶锌当时还不知道,

他不知道伤命老大出了多少钱,但是,也只是没人开枪罢了,不代表就真的没有人抓他,

不可能没有,顶锌左躲右闪,离开大厅之后,尽管没有人真能抓住他,是因为他展现了他的能力,

“是吗?这分钱我们收下了,但也只是不开枪,如果他无法逃走,那就没办法了。我们可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全力抓他。”

“成交。”

这就是这场内部交易的最后的一番话。

伤命老大相信,只要顶锌尽全力,就能逃走,顶锌也没有让其失望,顶锌丢下了那个小女孩,对于他而言,没必要为了一个傻瓜女孩,把自己搭进去,

既然现在这件事情有这么大的风险,那就算了,他逃走了,

后来,得到了接应,突然从所有人眼前消失了。几天后,他步行在法院的附近的一条街道上,

这里不是慈善地带,而是慈善地带附近的一个城市,这个城市有一个法院,法院周围的街道好像迷宫,

这里的监狱周围的街道也是如此,一个一个的围墙,道路很小,围墙内其实都是普通的住户,

这些住户的房子很特别,再加上围墙那么高,罪犯是无法翻越过去的,过去了也会遇到其他的麻烦,

这里的房子顶上都是金属的碎片或者玻璃的碎片,无法爬过去,在街道内,看不到那可怕的景象,

这么窄的街道,和那么高的围墙,已经让人感到狭窄和奇怪的压抑与安全。

顶锌到这里是为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就是想要去法院看一眼,如今已经知道,自己这次逃出来之后,基本上就没什么事了。

毕竟他又没有犯什么真正的罪。审判他,也只是震慑的政治效果。

绕是如此,顶锌如此回到法院附近,但已经给自己染发了,变成某种僵化的黄色,眉毛也染成了黄色,

一脸的坯子样子,痞子。不熟悉他的人,看不出他是以前受审的人,他的头发变成分头,头发有点直,不再是以前的虚假的卷发了,

他恢复了他头发的本来的硬度,但颜色是虚假的,是黄色的,他的头发前面不是压平在额头上,而是前面的头发有一点突出,但是梳得很整齐,

穿了一个没有袖子的外衣,外衣上都是口袋,里面漏出白色的内衣,他吊儿郎当的走着,后来,他看到了一对好像是姐弟,

但是又好像是母子,

可是,顶锌注意到的时候,发现那男孩,是个女孩,

只是穿了男孩的衣服,而且头发才刚长出来,看来是短发,

顶锌走到那对母女前方,看了看,认出来了,

那个女孩,就是那个傻子,之前曾经是光头,到现在才刚刚长出来头发,所以就显得是短发,

至于旁边那个女的,是个侏儒,个子不比那个小女孩高多少,脸上有皱纹,一脸的风霜,

顶锌心想,可能这个傻瓜女孩,找到了自己的亲戚了?

后来他沿途跟着,听到那个侏儒女性,照顾着那个傻瓜女孩,不像母亲照顾女儿,而更像是养母照顾一个新收养的养女。

顶锌就这么一路跟着,那个侏儒女,渐渐得有点警惕了,

她就对那个小女孩说,男性是多么的坏,什么样的坏男人都有,变态的也有,这之类的话。

后来顶锌就怒了,不再跟随,但并没有真的走远,后来,他只是等到那对女性走远了,

才继续跟随,直到发现,那是一个开小店的侏儒女,制作油饼的,

用一种特殊的花卉植物压碎后所形成的材料,油来自某种特殊的树油,毒性不大,是从箩蔚星运载来的某种低等食材,味道不佳,也没有怪味。她的小店只卖这个,不搭配别的。

她教授那个傻瓜女孩怎么制作油饼,那个女孩很笨,总是做不成,后来做成了的,都是有些胡的,且都碎了,起码是碎成两半,

顶锌就坐到椅子上,要了一块饼,

吃了之后,对那个侏儒女说:“味道还可以,你就告诉顾客,那女孩是个傻子,”

侏儒女说:“你说什么疯话!”

“我没说坏话,我是为了你们的小店好,没听说过同情心能迎来过客吗?”

侏儒女说:“那怎么行?坏人那么多,万一他们知道那女孩是个傻瓜,不但不会怜悯她,还会欺负她。”

听到这句话,顶锌说:“那也好。”

是啊,这个世界哪里有什么同情心。可是那侏儒女,好像是认出了顶锌,就低声对女孩说:“你认识他吗?”

那女孩把铲子放下,

从板凳上下来,

离开了灶台,来到了顶锌面前,对顶锌傻笑。

那侏儒女,就把女孩拉走了,还低声对她说:“不管你以前认识谁,都要小心他们,比如那个想要把你带出慈善院的,就一定不是好人,你可千万要小心,这些男性是不能依靠的。”

这之类的话,顶锌听不下去了,丢下几块钱,就离开了。

他帮不了那个傻瓜女孩。因为他只有半个月的休假,不久,他就要去完成一件任务了。

最近,箩蔚球的一系列举动,让矿星的各个黑帮很不心安,双方没办法开城布弓地谈这件事,

在箩蔚球看来,黑帮是他们利用的一种但是没办法完全当作家人加以谈判的对象,

就算是当作文明的敌人都不行。

所以出了事,双方可以谈价格,但不能谈治理方面的理念,

有些事,没办法交换经验,现在箩蔚球陷入到了一种理念的矛盾当中,他们突然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了,

作为人类之一,他们看不起矿星的人,,甚至不当人,但是,每年报告上来的死亡数字,各种工伤,各种疾病,这些他们都能忍受,三十岁的平均寿命,他们也全能忍耐,

但是,越来越多的暴力活动,文明的崩溃,各种残忍的事件的报告,让新一任的箩蔚球统治者,有点心理上吃不消了,

这只是一点情绪问题,或许慢慢就好了。他或者他们,需要做出一点改变!要么就彻底学会习惯!尽管情况在恶化,比十年前恶化得更深、更剧烈。可是明确的理念,说得出来的理由,都拿不出手,

“怎么,现在你倒要对他们仁慈啦?”

这还算是不太严重的质问,

如果询问说:“你们准备仁慈到那个底部,还是说仅仅用来作为一种样子?”

什么也回答不了。但改变在悄然做出,很多事情不让黑帮染指了,尽管箩蔚球的管理人员不够,

不能都派遣来,但显然,现在箩蔚球有了一点和工人合作的意思,

黑帮坐立不安,他们不清楚,这是一个大趋势的开端,还是一个临时的片面的现象?

这些在这些年越来越频繁,他们中的几个最大的黑帮,就出了一个计谋,准备完成一些任务,就算多虑了好吧。

不能等到一切无可挽回了再想办法。这些大黑帮又不敢自己出面,

他们就怂恿一些小点的黑帮出面,比如伤命老大的窗籽刀帮,现在衰落了,没力量了,只要多给他钱,他们就愿意出面冒险,

大黑帮给了伤命老大很大的一笔钱,说是完成任务后,还要再给三倍。

伤命老大动心了,但他的衰落,与其说是钱财不够了,更重要的是人才不够用了,

现在,如果你让伤命,从自己的各区域当中,调动一些有能力的人,他舍不得,

那些人,本来就少,抽动任何一个高手,对于他都是致命的,

他的帮派不光是钱的问题,甚至主要是人才的问题,他就想到了顶锌,一个本来都被他当作弃子的人,

他笑了起来,那个人虽然不争气,但身手的确好,起码逃命和躲避的能力很强,也许能侥幸完成这次任务,

他决定把他派遣去,和顶锌一起完成任务的,也有来自其他的几个中型帮派的人,

那些帮派仅仅只是缺钱,但是好像不缺人才,起码不是太缺,

他们派遣的,都是会使用机骼的人,虽然达不到机骼武士的标准,但都能熟练操作,

他们当然不可能把机骼那种武器带到飞船上,但他们会,这就是能耐,

说不定,他们到了箩蔚球上,真能弄到武器,他们分成了好几拨,

顶锌和四个人,分成了一拨,一起上了飞船,

那是一个顶锌感到很奇怪的飞船,和他想象中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尽管某个方面有点像式飞机,外壳大不相同,

这还是顶锌第一次乘坐飞船,感到很新奇,看着飞机的外壳,那个特别夹装上的,很多孔隙,有点奇怪又好像有点多余的外壳。

然后发呆,飞船场的场地,并没有太多地吸引他,他的心被未来的困惑所填满了,

可是一等到上了飞船,又还是感到了新奇和激动,因为和传说中的太不一样了,是啊,只是从矿星,抵达不远处的卫星上,箩蔚球又不是遥远的什么星系上的星球,

只是旁边的卫星罢了,所以不需要传说中的飞船,这种好像是特殊的飞机的东西,就可以运载他们了?

顶锌还是在发愣,飞船要飞起来了,

他从那个古怪的走廊隧道,就是那个可以看到飞船加装的外壳的地方,他从那个走廊,进入了一个房间,

这里每一个房间都是大房间,每个房间内,都有很多的椅子和桌子,人们整齐的坐在这里,

门窗关闭了,顶锌看不到走廊了,也看不到走廊外面,那个飞机的古怪外壳,

飞船内只有一边有走廊,而顶锌乘坐的地方,看不到那个走廊,他安静得坐在椅子上,

感觉着飞船的起飞,知道飞船抵达了黑暗的地方,飞出了大气层,

矿星上空,一个绿色的形状古怪的卫星,天然的在那里运行。那里就是矿星真正的主人,掌管着整个星球的地方,

绿色的箩蔚球,但那上面并没有降下平安,而是新的更深沉的危难。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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