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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旧小说整理第十二部 第482篇(稿三)

已有 415 次阅读2014-10-18 23:59 |系统分类:原创




【同文,接上篇的续。。。。】


这倒不是什么伟大的思维杰作。我不可能好像福尔莫斯那样的看待问题,年代久远,古代地球的文明传说。真假到现在已经无历史证据可依靠。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真正伟大的头脑,我对此一向珍视,世上一切,不光靠着伟大的头脑考虑。

——思维,经验,觉悟,这些不全都靠着最伟大的路线进行运转,最聪明的人,屏障着,……也不该让所有傻瓜,都走投无路,那么,傻瓜也可看出连聪明人都看不到的东西。

为了能让傻瓜也能看出的问题,得以被,保留傻瓜,他们自有他们的判断问题的途径,

多年的悲惨遭遇,各种流亡生涯,我已经习惯于用底层的思维,如此根深蒂固,在每次遇到危险和困难的时候,不是想着用聪明方法去解决,干脆用自知之明,也和自己所习惯的可悲,来看问题,可怜方法去解决,

怀着幸运,我解决过一些,很多角度下,一生的历史,在聪明人看来,很容易解决的各种问题,但不该让他们知道,我是怎么看问题,和怎么解决问题的,

和这样的忍耐,我连考虑问题也是如此,简陋,简单,底层的眼睛,通过卑微可怜的历史和经验作为参考,废话,我厚颜无耻,

当时,对失踪学姐的情况进行分析,我知道,但,这就是当时唯一想到的,

可悲,想来,那些珠子不是一般的从桌子上滚落,而多半是从那个养育鱼的水缸的底层拿出来,是故意的!不是罪犯做的话,那就是被劫持的那位学姐作的!

一两个玻璃珠,又怎么组成好的标志呢?这么小的标志,怎么找到途径?

我看不够,学姐的时间不够,玻璃珠没能达到作用,可如果,两个落在地上的玻璃珠,或足以,让学姐,表达出想表达的含义,那么,是的,落在地上的玻璃珠,并且是从鱼缸的底层,拿出来的玻璃珠,太明白不过,这和我的人生经验太吻合了,

学姐想要表达的,是下水道的意思,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到别的,可这,其他的人也该想到。那么,该把这里的地面都敲开,

我就走过去,到教师的旁边,他正准备带学生们离开,看我走近,以为是要跟着一起离开的,

我却说:“请问,这里的地面全面进行了勘察。”

“什么?该走了,别想动这里地上的东西。”老师说。

我说:“地面有问题,就如附近的监控摄像头,以及附近的,当天晚上的情况看,没有任何土匪,从门窗进入这个家庭,这里成为密闭的作案房间,”

“你想说罪犯是从地下面钻上来的?”那位老师哭笑不得的表情,

我说:“显而易见,还能有什么答案?”

老师说:“这种情况,办案人员当然想到了,你要明白,通过高科技扫描仪器,对地面进行了扫描,发现这里的下水道很小,只有小手臂那么粗,犯人能够从地面钻上来,除非挖洞,那样,地面就会破坏了,似乎你的话有点道理,但办案人员怎么会想不到呢?”

“一定有问题,而且问题也只能从地面找了。”我说。

老师不听从,后来让大家跟着他离开。我也跟着走了,后来一晚上睡不着,

第二天,我独自去那里,找机会和侦探商量了一下,他表示,他决定再察探一下,

过了两天后,他也没有任何消息,以至于,后来又一次,我想去质问那个侦探,却发现,看守在那里的两个警察,他们一言不发,不允许我进入,

没有侦探了,我在这位学姐家的门槛处徘徊,不久后,学姐的弟弟来了,他来取走东西的,他获准进入房间,我在门口等着他出来,

他出来以后,我就走上去,把自己的想法对他说了,

他犹豫了,就对我说:“你跟我进来吧。”

他说通了那两个警察,我得以进入了房子,这感觉和上一次不一样,上一次人有点多,我感到心里很乱,而这一次,我感到这是进入到“一个人的房间”,

而不是进入一个犯案现场,看地上的箱子,里面的废物和衣服,床上的零乱,阴暗的但又色调温暖的墙壁,这的确是一个住有人的地方,

起码一个人曾经住过,而不再觉得是情感荒凉的办案场所,

“我要搬走了,不在这里住了,”学姐的弟弟这么说。

我说:“关于我的想法,你怎么看?”

他说:“我理解的关心,”

“你也要认为,这地面以下是有什么东西了?”

“其实,我有过怀疑,可怎么说,直说,愿意说。”他竟然这么说。

我感到不可思议,他说什么?他坐了下来,然后突然漏出了一脸的颓丧,后来抓住自己的脸孔,开始作出了这种鬼脸儿,

我大惊失色,这个人不会疯了吧?后来他终于站起来,来回地走了几步,终于有些颤抖地对我说:“下面有一个地下室,”

“什么?”我很惊讶。

如果有的话,警察通过高端仪器,早该发现了,

他继续说:“早有了,原理我不知道,但能够屏蔽声纳探测和电子探测,那里面很神秘,好像是一个迷宫,到底有多大,不知道,我保证,那里大,但是,那里,不可能有人居住,起码我确定没有,我曾经把那里,告诉了我的一个朋友……”

“等等,等等,你说,仪器探测不到,就算仪器探测不到那个地下室,但是,也起码,能够探测出来入口吧?可是警察们说,这里的下水道,都是很小的,”

他说:“入口不是通过下水道,而是通过水池。”

“水池?”

“对,水池底部有一个机关,那个机关也无法探测到,大概在,一百年前,就被设计出来了。”他说。

“一百年前,这个房子有一百年了?”我问。

“不,可能翻修过。不管怎么说,那个池子,和那池子下面的暗道,只有我,我的姐姐,和那个我的朋友知道。”他说。

“那么你的朋友,有作案嫌疑了。”我问。

“有,可能有,可能有……”他说。

“你为什么不早点给警察……”我说。

“不,不能说,那就是我害了我姐姐了!”他说。

“你更应该弥补,让犯人被绳之以法!”我说。

“他有我的把柄。”他说。

“什么?什么把柄?你的把柄?”我问。

“他知道,……”他说。

“他知道什么?”我问。

“我,我不会再让更多人知道了。”他说。

“我给你出个主意。”我说。

他本来虽站在那里,双脚有点游艺,不太稳定也不太稳重的,现在,他身体终于彻底不乱动了,他扭过脸,双眼古怪的看着我。

我没办法,只是乱想着就说:“你可以想办法,想办法逃走啊。”

他说:“什么?”

他笑了,一种嘲笑,一种冷笑,一种我看不懂得笑,起码不以为然。

我说道:“你可以逃到一个,目前的法律,无法奈何你的地方,然后你在那里,写一封信过来,通知这里的警察,把你所知道得都写下来,这样,警方就能调查出来了。”

“我往哪儿逃呢?”他问。

“你可以去,变种人那里。”我说。

“哈?”他说。

“或者野猫一族那里。”

“啊?”他说。

“或者,投入到军方的什么部门那里。”我说。

“军方会要我吗?”他说。

“宇宙航天的那种有冒险性质的,重要任务,需要敢死队的某种地方,听说,你的生命就能得到军方的保护,然后,你在那里,写信,告诉这里的地方政府的警察。”我说。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他不安的说。

在那个时代,如果一个人,真的有了必死的觉悟,因为这个星球还不安稳,潜藏的危机,包括物理的,自然环境当中潜藏的危机,

以后我还要谈到,还有变种人的遗留问题,其他一些情况,太空中的情况等,一个人愿意成为敢死队,军方会给与他暂时的庇护,并让他获权给家人写一封信告知。

我并不是,为要证明自己的智慧,我对自己的智慧不抱信心,既然走到这一步,并且把这件事情关心到了这一步,几个夜晚让我睡不好,

已经不是为了自己的目的,是为了这件事情本身的结果,让我想说点什么,或者。

后来,那天晚上说完那么多,我那天终于睡了个好觉。

但那位学姐的弟弟,是否能睡一个好觉?

一个月之后,事情得到了结局,那个房子被拆了,下面完全被打开了,入口是会移动的,如果破坏水池,入口就会移动到别的地方,后来,一整片儿的地方,全都被打开了,这很难,下面有个特殊材料的地板,

估计甚至不一定是那个学姐的弟弟能够知道的,警方的侦探,没有看到入口,但已经相信确有入口,并没有停止持续的破坏,把附近全都打开了,并且,终于发现了那个学姐的尸体,

后来,我也被获准进入参观,那个地下室,的确古怪非常,我找到许多稀奇古怪的词汇来加以形容,简单说。我如同进入到了一个上面很矮小,但是平面的占地面积却很广大的,全都是长方形和正方形组成的下水道,

到处白色的房间,白色的墙壁该怎么形容?绝对不是墙壁,不是砖头,不是水泥,不是白色的粉末粉刷在墙壁上,那是一个一个得好像特殊的材料组成的墙壁,

金属?某种复合的白色塑料质材?尽管,通道本身,总体上是方形的或者长方形的,

墙壁给我的视觉,却并不是垂直,很多墙壁都有点边缘的弯曲或者平滑,由于很厚实,并不觉得多么的脆弱,

地面倒是深色,但是上面和左右两边,都是白色的质材,地面上很多的脏东西,说不出是什么,都很干燥,并不湿润,好像是凝固起来,有点石化了,或者结石,

变成了结石,那种古怪的东西,还有许多,类似布条,也都半结石化了,踩在上面,感觉又有点而软,韧性?又有点儿硬,

总之,真糟糕,这种地方,我没看到那位学姐的尸体,听说处理了,有人说看到之后感到惨不忍睹,没有血液,只看到长头发在头颅上不正常的摆放着,头颅和身体的位置极端扭曲,身体被干瘪的衣服覆盖着,一件很难看的居家的服装,

像是运动服一样,宽大,难堪,但是干瘪,学姐的身体都好像是抽干了,大概就这一类的描述,

我没看到,是听其他看到的人议论的,看到学姐尸体的人,都是这次帮助学校破案的过程当中,立功了的学生,

所谓立功吧,实际上他们也什么也没有做,至于我的功劳,没人提及,大概没有人知道,

我在有学姐尸体的房间站立了一小会儿,就离开了,有很多人下来观光,我就想绕开,绕道一个别的地方,方便再转回来,

于是探索的走向旁边一个很窄,需要弯腰行走的地方,长条形的隧道里面,这隧道隔三差五的,有几个不规则的地方凹陷或者突出,一般在那里都有一个小门,足以让我通过那类小门,就可以走回到比较大的空间当中,

但像这样的小门还是有好几个的,我就不急于走到正常点的地方了,就一直在这个小的狭窄的地方走了很多步,后来发现了一个最大的玻璃球,

比我之前见到的都大,我拿在手中,几乎有我拳头那么大,就握在手中,我想这可能也是那个学姐拿下来的,是怎么滚落到这里的呢?

我拿着走,交给了一个警察,后来,我回到地面了,突出一口浊气,

不太好受。听说,后来那位学姐的弟弟,在一个月之后,我也听说了,他,真可悲,

他发疯了,就自己从躲藏的地方,走出来,但他没有投靠军方,也没有跑到变种人或其他什么种类的人那里,只是躲藏了起来,精神压力大,就疯了,他跑到飞机场,发疯病,警察和记者包围了他,听他说疯话,

他在飞机场,拦住了好几个漂亮的女学生,说疯话,就被大家包围起来,他更加要说疯话了,

他说:“我决定了,我不要那个房子了,我姐姐死在那里,所以我也有责任,我决定用牺牲的责任,自认的为自己赎罪,我决定把那里卖掉,本来我是要出租那里的,那样我就能够有恒定的收入了,但我决定一次性的卖掉房子,然后,出国,去别的国家,我要飞到天上,取外星球,然后,哪怕染上外星人的疾病,我也再所不惜,要孤注一掷,不要房子的永恒价值了,要孤注一掷。”

然后他一边说,最后,发出非常古怪的笑容,他把脖子缩起来,然后,漏出很古怪的,很古怪的笑容,下巴和脸,古怪的向上抽,以至于显得好像是边胖了?

他笔直的维持这个表情,又不变的维持这个古怪的表情,是在笑吗?还是得意?

没有人了解,我看了这个新闻,是有学校的同学,把这个新闻录下来了,在课间,在某个有电子屏幕的教室内,他播放给我们几个人看,我看了之后,心不舒服,

我询问,问那个学姐的弟弟,后来怎么样了?

大家没有回答,或许都不知道。总之,这件压抑的,不快的事情,我倒是没有得到什么好处,知识上,心灵上的痛苦,不是愧疚,只是无能,

或者,我连无能,都没有资格,只是增加了一些不快的感受罢了。

一边打工,一边在学校混日子,持续了两年,两年,让我的身体状况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从最初的荒唐看,尽管有过怀疑,异想天开,但最后,我不是一个普通的得到宇宙能量改造的躯壳,我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得到了宇宙伟大能量的帮助的人!我受了那么多的苦,经历了一个蠢人在危机当中的考验和挣扎,

果然还是个幸运的,同样在痛苦中挣扎着的人们,不一定能比我更幸运,不用抱怨了,这样的改善,加油吧,我不是没有未来,瞄准未来继续努力吧。

可能我会一整天都会变得有干劲,关键是,方向是否正确呢?没有,不过,先称谓一个飞行者吧,目前,新兴的,最难得一项职业。

将能得到很大的赞扬、政府给的极大殊荣,成为民众的盲目的喜爱和崇拜对象,我要走路,是奋斗了许久还不放弃,舍不得,我在学校,在操场,在放学回家,工作完毕的时候,在某条马路上,我在空旷无人的操场,在深夜,在人际变得少的时候,

我都可以借助那宇宙中的神秘能力,进行跳跃,不断的改善身体的条件,于是,渐渐的,骨骼的错位,骨根变形等等的问题,

也逐渐得到了矫正,我是不知道,是因为不断的锻炼的缘故,还是说,连这样,也是得自宇宙能量的帮助,一些年,学校的同学,对于我的改变也有了很大的惊讶,他们不敢相信,

一个刚刚上学,还怪末怪样的,骨骼有些扭曲的人,是怎么在正常生活当中,由一个穷人,仅仅通过锻炼身体,而逐渐地恢复了正常,变得高大,正常,端正,笔直,甚至相貌堂堂起来了,

“这位先生,还真的是你?”由一个同学有一天严肃的但是又好像是小心翼翼的开玩笑一样的古怪的问道,

后来,不少同学都开始了这样的开玩笑的询问,

“只要努力锻炼,就能克服残疾。”我是这么回答的。

就这样,我成了残疾人变成正常人的某种传说的笑谈了,也是笑谈,一般人认为,我以前只是太瘦弱了,但不是那么简单,

为了掩盖一些问题,再之生活和工作的顺利,我比以前强壮了很多,身上长出了肌肉,但骨骼的矫正的复原,并不是一般的他们想象的问题,不是科技,也不是自然的生长,而宇宙能量参与的缘故,

当在锻炼的时候,身体骨骼当中,原本错位的地方,因为影响了锻炼,影响了伸直手臂或者快速的奔跑,所以,宇宙能量,在一点一点地帮助我,校正骨骼当中可能形成障碍的那些地方,

这样,骨骼,就逐渐地恢复了正常,那么,难道是比正常的人类还要精密的骨骼吗?不是的,人类的骨骼形态,已达到了优秀的顶端,

所以,宇宙能量,也只是帮助我变成了正常的人的骨骼,而不是把我变成狮子、老虎之类,

宇宙能量似乎有智慧,更可能,人的骨骼,已经是这个宇宙中最伟大的形态了吧。直立行走,双手可以抓握武器,头颅可以得到手臂和肩膀的保护,

脊柱可以作出良好的弯曲,这正是这个宇宙中最优良的形态,简洁,有效,而且行动灵活,但看似不如狮子老虎那样的强壮和凶猛,

实际上,如果考虑到对武器的运用,人类可以掌握各种武器,不但是双手的武器,将来,这种形体的结构,也方便佩戴各种背后的,胸前的武器,

科技武器,装配在人体上,非常合适,或者说最合适的,只有人体,才能不但可以使用双手双脚的武器,而且,还能适合,在脊背上,安装一对科技的翅膀,

人类……有那么几年,我甚至一边奔跑,一边得意洋洋的摇晃脑袋,那真是一段疯狂的炫耀自己的脑袋和骨骼灵活的心态下的产物,多丢脸呀。

可是,还好,又逐渐的认识到了这一点,开始正常起来了。随着身体素质不断增强,在体育课上的表现也越来越好,很多学生不能完成的姿势,动作,和跳高,跳跃,

我都达到最佳水准,长跑,短跑,以及一些对仪器的控制,我常常得满分,别说满分了,如果他们提高难度,让我拿更高的分数都应该,逐渐,这些表现进入到学校高层监督员的视野,

我的文化课成绩非常一般,几个文化课堪称不好,但身体素质,强到有些时候,他们怀疑我简直可以和专业的军人媲美,有些项目,是特种兵的最低标准,

“如果他得到的是专业的培训,成绩应该不只是这样。”一个穿着我不熟悉的高层教务人员的服装的家伙,当着我的面,拿着我的成绩表,对旁边另外一个人这么说。

是的,得到了校方的认可,确认了条件,终于,我被推荐给更高,更神秘,更有水准的学校了,这在当时的文化氛围,是值得骄傲的,

学校将被授予资源上的和其他方面的奖励,政府给的奖励,我的成绩出众,学校却并没有把我留下来的意思,而我将要接受更加优良的教育,

有一天,我可以成为为黄星,为我们人类的未来服务。

……

在哪里上学的第三年,我终于得到了其他学校的审核,被内部录用,不需要通过一般的考试,直接保送向更好的学校,

有专门培训飞行者的学校,正是我梦寐以求的,这是我当时的确认的感情的想法,至于命运,仅仅看到这样而已,仅仅是看到了这样,

可惜发展到后,高兴之余,也稍微有了遗憾,因为我并没有被安排到很好的飞行者学校,不是军方办的,甚至算在私人办的当中,也不算最好最出名的,

一般的,甚至是外地的,荒凉的,星球另外一半的地区的,一个没有什么功绩的飞行者学校,我还没有进入其学籍,

因为我的学籍,仍旧是我现在上的这个“什么翔啊”的学校,那么我转学过去,并不是以那边的学籍,而他们说这叫做什么,试读生,或者交换生,

之类,反正这之类,我都不愿意,没办法说,当时失落,很快就变成了某种傲慢,仔细想想,这未必是他们看不起我,可能就是某种制度,某种管理方式,或者,未必是我想的那样,

当时却感有屈辱,又从屈辱,骤然变成了一种放肆的狂傲,

狂傲不是内在,而是从内向外升腾和蒸发的那种,心理意义的不正常的反击。夸大的,荒唐的,

我乘坐飞机,抵达了星球的那半边,

降落,当我看到那个坐落在荒无人烟的地方的学校,漏出了残酷的冷笑,因为我真没想到,飞行者学校,居然不建立在地表,不是建在天上,

而是建立在地下的!需要承认,一百年前,那个时候,这种职业不重要,而且难度高,要求很高,一百年前,他们在地下训练,天空中据说还有龙,一种类似龙的变异生物吧。

现在已经绝种了,连骨头我都没见过,但看过照片,飞行者完成什么?反正不是和龙肉搏,任务和空中维修以及空中补给,稍微有一点点关系,

当时在地面训练也不合适,就有人想到了在地下训练,地下挖掘很多的稀奇古怪的隧道,让飞行者在这些复杂的隧道当中窜行,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他们就合格了,就可以出去完成空中任务了?

那是一百年前,空中的龙的威胁,不得不这么办,现在还应该这样吗?

这个学校,还是建立在地底深处的训练营,

我去的第一天,从之前的羞辱感,突然膨胀的报复的自负,又加上看到这种古老的修炼场所,立刻让疯狂膨胀到极点,

那么,我就不必把自己当作对这里有什么归属感,而是去羞辱他们的,干脆就是,我就是逞能去的,我想要力压群雄,然后趾高气扬的让他们知道,

我这个交换生,要比他们这些专门在这里学习的本校学生,都要了不起,都要甩掉他们几条街,这想法把我彻底征服了,

报复感,让我整个过程表情傲慢,举止狂妄,很招人讨厌,

尽管你自己没有看到自己的举止和表情多么讨厌,但自己都能察觉到,更别说别人的眼睛看到这些,是多么反胃了。

我下去,他们中有人想要刁难我,就故意让我走一个非常难走的隧道,其实用来训练用的,不是正常学生走的路线,那个人看我那么表情狂妄,故意让我走那里,

“记住,这个走廊可不是用脚走过去的,而是要荡过去的。”负责人得意洋洋地对我说。

他认为他这是在给我好看?我会害怕什么荡过去?

我看了看,走廊是有点儿怪,蓝色油漆把这里铺满了,光线不明亮,微有点暗淡,走廊正中,至少悬着有两个大金属方框,竖立在这个走廊的里面,

我必须双手抓住方框的两边,双脚还要小心下面,怎么想办法仅仅依靠双臂的力量,就让这个方框可以向前运动。方框有点怪的,外面是黄色的油漆,

下面是双层,但不可以踩踏,双层的下面,是两个横杠,中间还有一些金属板和圆洞,不知道那下面是干什么的,总之有点怪,

我双手抓着这大方框的左右两边的金属棍,金属棍都是长方形的,非常的粗大,双手抓住,就感到手指用不上力气了,两边都太厚了,像这样的金属方框,

顶端,和走廊上面的一个金属沟槽相连,我抓住两边,双脚不能踩踏下面,双臂用一种特殊的力气摇晃,这个金属方框,就能向前运动了,

我直到最后,也不知道原理,只是某种程度上,就好像是一个竖状的,上下长,左右窄的这么一个画框内的人,

我感觉我就像是这样,然后用力,终于,把握了诀窍,金属方框开始向前缓缓运动了,等我掌握之后,重要的不是臂力,而恰恰要轻巧,

难度就在这里,我双脚不能落地,双臂自然会紧张,手指也是,手指几乎都抓不住两边,所以,一方面要紧张的用力,一方面还要轻巧的用力,

难度其实很高,但我还是完成了,让那个方块快速的向前运动。很快,我就快要到头了,这里又有一个金属方框,

是绿色的油漆,比我现在这个方框还要大,两个方框就要碰撞在一起了,

我慌忙松开手,抓住前面那个新的金属方框,但两个方块还是碰撞在一起,发生巨大的声音,

一旦碰撞,那么,这个方框就要很长时间静止,难以运动,并且有点左右摇晃,

后来我等了半天,才继续运动这个绿色的方框,还好,剩下一段路,很短了,几米路,所以一下子就到头了,

这里有一个绳子,我把绳子拴在脊背上的一个钩子上,这个绳子我不能用手触碰,必须用腰部的力量,让这个绳子向前滑动,原理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电子操控的,

我必须要用对力气,所谓用对力气,就是说,我要保证我摇晃身体的时候,向前的力量,要正好微微的超过向后的力量,

那么,这个绳子上的器械就会被启动,绳子就可以向前滑动了,

这样,我也很快掌握了,绳子向前滑动,我转了一个弯,正好就到了真正报名的地方了,

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是悬空的,其他人都在那里排队填写报名表,因为交换生并不止我一个人,,

交换生总共有十个,他们是从各个不同的学校来到这里的,我由于被人耍了,

所以才没有正常报名,而是白白的走了一趟锻炼手臂和脊背的训练工具,但当时似乎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又似乎没有完全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头脑很快被得意洋洋取代了,我突然感觉自己很了不起,就用一种自以为很优雅,其实很愚昧的动作和表情,

从那些学生旁边飞行一样的滑动过去,当然是靠着我背后的那个叼着我的绳子了,

当时蠢极了,但却觉得这样很得意,很了不起,我好像在说:看啊,我在飞呀。

真丢人现眼·!那个负责协助报名填表的老师,在一个柜台一样的木头后面,还抬头看了我一眼,表情冷漠,

我也没意识到自己多么可耻。等到从绳子上下来,报名,还是没有完全清醒成为正常人,那个时候我多大了?已经十九岁了,快二十了,

居然还能有傻某的倾向,一般人到那个年龄,都不会那样了,

我至少比一般人晚熟十年到五年,

而我人生经验并不浅薄,经历了那么多,有过冒险生涯,有生命危险的好几次历程,还有过打工的生活,从十三岁的时候,我就已经出去在外面独自生活了,但想来那种傻某的精神倾向,是不应该出现在我身上的!

是不聪明?我只是疯了,一阵子,泛起疯病,早点醒来就好了。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一些事情。可惜,一些尴尬的事情和一次不必要的咄咄怪事,

报名完毕后,我第一次走入他们的课堂,我去得早,主要是我还没有被安排住处,就去课堂了,

我还没有花费时间在住处浪费时间,没有花费时间结交这里的人,也没有和谁嘻嘻哈哈,报名的当天,我就直接去课堂的时候,我是第一个到的,

哦不,可以说,其实也有几个人,但是太少了,我闯入的时候,没有谁注意我,我也目空一切。

看到课堂上,很大的一个课堂,白色的,白森森的,尽管建立在地下,可没有怪味儿,白色的墙粉发出干净的白光,广大的教室,高空的白色的灯光也很明亮,

我注意这顶上也有一个吊起来的引力装置,以前见过那玩意儿,可以降低一个空间内的引力,课堂内怎么也安装这种玩意儿?我也不知道,

我进入大门,大铁门之后,大教室的门是两边可以合并的大铁门,一进去,注意到旁边一个地方,除了有灯光的按钮,还有一个,好像就是引力装置的按钮,

我就发神经病,打开了,有点难打开,但我学过,以前我在真正的军事学校上学的时候,曾经在一个小型的重力房间内训练,

所以我会打开引力装置,但认为一般的学生,是不会打开那种东西的,是军事训练用的,

我打开的这个,档很小,能够引起的引力变化也很小,不过没关系,确实,后来我才知道,的确只有我会打开。当那时,

教室内的那几个人,头发都漂浮起来,衣服也有点漂浮,但是引力还是不够他们身体都漂浮,所以,他们只是很惊讶,抬头看,并且注意到我,

我就开始傻某起来了,然后,干了更蠢的事情,我开始跳高,并且飞行起来,

这一方面也借助了我体内的宇宙能量,然后飞过了长长的教室和许多的桌椅板凳,最后来到了靠中间的四排桌椅当中的靠右面的一侧,就是说,靠中间一排的最右面,

我从那顶上一排飞过去,然后终于坚持不住了,落在地上,砸乱了好几个桌椅板凳,但是不疼,这里的重力减轻了,再加上我体内的宇宙能量,让我的身体更轻了,虽然砸乱了那些东西,虽然乱碰,乱成一团,

我的身体在下降最后的过程中,还乱抓,弄乱了更多,发出摩擦的声音也挺吓人,实际上,并不是沉重的碰撞,

我完全没事儿,后来,我脑袋都几乎撞到前面的讲台上了,那讲台上什么都没有,古怪的大电视机放在那上面,不明白原因,不过也无所谓,

我爬起来之后,得意洋洋的环顾四周,满脸的傻某样。

可是有一个人站起来,用一种犹疑,慎重,冷峻,和明显的不满的腔调,对我说:“把桌椅板凳摆放好,”

我笑嘻嘻的一脸傻某样子,他看我这样,就更加不怕我了,又说了几句话,

我就懒洋洋的把东西摆放好了,后来学生陆续近来,之前那几个曾见过我傻某样子的学生,还悄悄对新来的同学,说了句话,

这可能造成一定的影响,可能后来有几个学生故意接近我,就是来试探我的,

但我当初还傻乎乎的不在乎,当时骄傲极了,感觉自己来这里就是来炫耀能耐的,所以,根本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完全的目空一切,

其实是很要命的,不说这些人是不是真的不堪,就算他们是,我孤身一人,来到这个地下建立的学校内,人生地不熟,孤身在这么一群人当中,

就算我不张狂,而是低调的,都尚且不能说不危险,都不能说不孤立,可是我呢?却摆出一附来逞能,来炫耀的样子,如果这里的学生真的都是一群羔羊,

那么,我这样,尚且惹人讨厌,最后会被大家疏远,不会有什么讨好的下场,

更何况呢?我当时面对的这群学生当中,的确有几个坏家伙,而且属于狡猾的坏家伙,他们刚刚来,可能听说了我刚进入教室的张狂样子,

所以,他们起初不动声色,反而一脸和善的靠近我,摆明了一种要试探的样子,像这种狡猾的狠角色,我尤其要注意,如果当时立刻清醒过来的话,那么,就算张狂过了,他们也不会真的拿我怎么样,

可惜当时一心要逞能,就怕别人注意不到我始终不变的逞能样子,那些人狡猾的来试探我的时候,我也一脸傻样,根本没有任何慎重和谨慎,

起初的交锋,我几乎就要露馅儿,他们允许我坐在前排,还对我挤眉弄眼儿,

明显摆出一幅要和我交朋友的样,面对这种样,我更加得意洋洋,自以为自己了不起,还认为他们是怀有好意的,起码是种动物色彩的臣服。起码是动物色彩的友谊。不敢说明显挨我一头,神色间也颇为照顾和体谅,

我哪里想到,我哪里想到,他们都是,所以也对他们挤眉弄眼,还摆出一幅快要成为当地一霸的怪样子,却完全没注意到,这几个坏学生暗地里交换的眼神,似乎已越来越古怪。我却认识不出那眼神的真实深意。

后面是上课,只是那个讲台上的大电视机亮了,我就问那几个坏学生当中,一个体形偏瘦小,面孔也最随和,看似最好说话的一个家伙,

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他说:“学校很多时候都是放经典老师讲的课程,这样就可以代替一般的不怎么样的课程了。”

经典老师讲的课程?那不就成了电视学校了吗?还何必交学费?不过想想,这个学校虽然是私立学校,也是政府资助一部分学费的,所以来到这里的学生,可以贷款,

等到毕业后,再慢慢的偿还学费,也包括学校的住宿费,食宿费,上课费用,政府承担了一部分,学生也可以毕业后,再缴纳另外一部分,

在这种条件下,学校懒省事,用电视学校,来代替正常课堂,我们这些学生,也的确没有什么借口好讲。由于电视课堂,渐渐的,我注意到学生的不认真听讲,有些地方乱贼贼的局面,由于课堂上有摄像头,

学生太乱了,那么,学校的一些负责管理的人员,会来体罚学生,据说会举起来,或者踢飞,等各种稀奇古怪的体罚,

电视课堂上,学生属于贼细细的乱,不太闹,

愿意听课的学生,还是可以勉强听清楚电视上的声音的,有一点就是,

摄像头拍摄了我们的举动,无数课堂,无数的摄像头,汇聚在一起,只是有一个人监督好几个课堂的局面,是一个人坐在椅子里面,观看许许多多的密密麻麻的摄像头的画面,

监督我们的人,不会太认真,我们偶尔闹一下,也不会有事。

课堂上,随着大家的放松,没有听到警告之前,因为一般在体罚我们之前,会有警告的,在没有警告之前,这些学生有些会变得特别乱,

时间不长,但偶尔会有那么一阵子的,听说有些教室,始终比较安静,学生比较老实,负责任的班干部什么的在维持,

可怜,我的班级由十几个坏学生掌权的,班干部在群体中的权威是渣,发挥不了啥效用了。

那天,坏学生对我的试探还没有完全结束,至于起初的确有些缺乏章法,甚至异想天开,他们毕竟太年轻,都是十几岁的人,大多数比我还小,

对我忌惮,忌惮什么,我也不知道,他们显然还想要弄清楚我有没有后台,以及个体的战斗力究竟怎么样,闹清楚这两个之前,他们不想立刻对我翻脸,

反而有点像是要攀交情的意思,我可以对大家说,人与人之间可以是很简便的,也可以是很复杂的。何谓政治?

你连几个坏学生的心,都把握不了,这个人就不会懂得政治。当然,政治不但要懂得这些坏蛋渣子们的想法,更要了解老实人的想法,甚至要了解伟大人物的想法,

首要的,是要明白渣子们怎么想,他们不是傻瓜,他们不但坏,而且善于试探,一个人,连这种局面都不深重,不了解,更不知道如何应付,

倒霉是朝夕之间的事情,尽管我当时,面对的还是一群孩子,但当时太不慎重,我存心就是一种报复的心理,仅仅因为没有正式入学,却产生想要报复学校的傻瓜心理,这种心不是不可以有,必须闹清楚环境,

清楚怎么报复,结果,我本意是要报复学校,这些坏学生也对学校没有好感,我完全可以利用他们,却直接被他们当作讨厌的猎物了,

真是大误会,可以说,是傻透了,一群本来可以为我所用的人,竟然首当其出的把我当作了敌人,人生的不幸,也是人生的幸运。

说不幸,是说这些本来可以成为我盟友的人,与我闹翻了。

说幸运,也是我从此之后,甚至从之后的一切行动,都开始避开渣子,

对于彻底的失望。他们不值得你去信赖。当然,那个时候会落得后来的许多悲惨下场,不是所谓信赖不信赖的问题,

一场误会,就因为愚蠢,而招来的不必要的麻烦,要逞能的时候,要复仇的时候,我要存心嘲笑整个学校的时候,渣子们的第一反应,却是我要嘲笑他们,这种预判之下,他们对我展开的种种试探,有时候显得亲热,有些时候显得滑稽,有些时候显得他们也是一群傻瓜。

比如试探的方法,某一条是这样的,他们要了解我是否抽烟!这算什么?

把一包烟,丢到了座位右边的一个过道上,从这排座位,和那向右的一排座位之间,有桌椅间的过道,是学生们可以行走的,

一包烟丢在那里,正在上课,我初来乍到,对课堂不完全熟悉,借助了坏学生的面子,才得以坐在靠前面的座位,

他们就拍我,说一包烟掉了,如果我想要抽烟的话,就冒险起来,把烟拿到手,

这个试探有两个意思,

第一,我是否抽烟,

第二,我这个初来乍到的,敢不敢违背课堂纪律,

我当时没有想,甚至不知道怎么回答,看他们对我挤眉弄眼的,突然有点不好意思拒绝他们的要求,当时就想,是该怎么办呢?

说自己不抽烟吗?看他们那股亲热的样子,当时年轻的脆弱的心呦,竟然突然非常的不忍心拒绝他们的挤眉弄眼的善意了,

就在幼稚和容易动摇的心灵中,我不能形容,真正成年之后,就再也找不到那种心情了,

成年之后的我,对于外人的人和表示,我的感情都是空虚,只有理智的判断和一种麻木的,说坚强的,坚硬的“态度”,

感情被外界的感情所动摇的人,而十九岁,容易被动摇,而且我说,一个正常的年轻人,他必然十岁左右的时候,才会这样,

可我都十九岁了,而且曾经历了那么多之后,仍旧怀着傻瓜的感情,我比正常人晚熟九岁!要脆弱很多年。

于是当时采取了一种非常的丢脸的举动,我又没有去拿烟,又不忍心冷漠的对待他们的招呼,就不断的扭头,去看地上那包烟,表情做出很关切,很关心的样子,其实,心里面不喜欢烟,

为了在坏孩子们面前,表示我很关心他们所关心的烟罢了,这种丢脸样子,大概在那些坏孩子心目中,立刻铸造了一个“害怕班级纪律”的印象了,

中有一个坏孩子,似乎还没闹明白,就鲁莽的进行了下一步计划,他准许对面那一排里面的几个爱抽烟的学生,来抢这个烟包,

那几个学生不知道怎么想的,只是走过来,踩了那包烟一脚,我直到现在,都想不明白,那几个爱抽烟的学生,为什么这么办,

他们可能看透了那几个坏孩子是想要耍弄我,或者试探我,因而不太想配合?但他们为啥会这样呢?人类的心理,或者说孩子们的心理,真是有突发现象啊。

经过这样一闹,我自己也很奇怪,反而走过去,把那被踩了一脚的宝贝,就是烟,捡了起来,但没有抽,只是放在一边了,我这么诶,倒让那几个坏孩子看不透了,

左右有错?什么错呢?烟被踩了,我还抽什么?有病啊?所以,那几个坐在我后面的坏学生,只是眨眨眼,都感到这次试探毫无效果。

所以骂了那几个爱抽烟的学生几句,下课后,还过去打了踩烟的那个家伙的脑袋好几拳。似乎没有下重手。

下课了,坏学生又有事情要做,都散开,去课堂外面,

唯独有两个溜了回来,其中有一个,还是想要继续用抽烟的事情试探我一下,这说明他们脑袋很空虚。

所以那个家伙,就拿出了许多的烟叶,据说是他收集的,怎么收集的,我当时没有想,几年之后,才想明白,才感到有点恶心。

当时不明白,还觉得他有很多碎片的烟叶,大概很了不起的样子。他找到了两张超大的纸,用一种手法卷起来,卷成了手臂那么长的烟卷儿,但是比较细,

一头特别细,另一头比较粗,他把烟丝想办法用一种工具,一点一点送进去,然后把这个自治的烟卷儿,交给我,我糊涂的接下来了,

他没有点烟,让我拿好,我就拿好,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想法,完全顺从,然后傻呆呆的拿着,

他就又缓条丝虑的给自己又制造了一个同样的长条的烟卷,然后,开始点燃自己的那一卷,然后送给我,说道:“这么长,别觉得恶心,烟对烟点燃吧。”

所谓的烟对烟点燃,一般是哥们儿之间才进行的,对方一根烟,我一根烟,他的点燃了,我的没有,我就把我的烟头,触碰到他的烟头上,然后一吸,就点燃了,这是当时的带有乡土色彩的做法。也必须是非常好的哥们儿,

实际上虽不雅观,倒也谈不上任何肮脏,这种形式,反之,如果不是非常好的哥们儿,也这么做。那么就说明了两点,

第一,这俩都是傻子,

第二,其中一个在试探另一个,而另一个则是傻子。

我也不知道,当时属于哪一类,我和他才是第一天见面,居然不忍心拒绝他的这个不合理的要求,

古代地球上的某个地区,贫弱的弱小的百姓,流行一句话,叫做事有反常,必为妖。

是说,当寻常的百姓,没有力量反抗外界,同时,也没有智慧,去理解外界的时候,他们就学会了一个最简单,也最有效的处理方法,

那就是,根据所遇到的事情,是反常的,还是正常的,用这种最直观的经验和感受,去理解外界,

就造成了,一些弱小的百姓,几千年来,都显得思维保守,愚蠢,木内,缺乏变数,显得太保守,太守旧,太不思进取,

甚至成为了独裁者利用的对象,哪怕社会开明了,大多数老百姓还是这么样的保守。尽管容易被利用。但是反之,你也不能怪他们,

在那样的社会环境下,如果一个人不具备那种保守的性格,而是有一点冒险精神的话,那么,他们大多都会死得很惨,

坏人太多了,试探人的坏蛋们太多了,我十九岁那年,面对这个小流氓的时候吧。就是事有反常,我跟他们其实不熟悉,他们对我挤眉弄眼,就是一种反常。

从一开始,我注意到反常之后,就应该变的低调,变得沉闷,变得木内,变得极端保守和昏庸,慢慢的,这些反常的事情就会自然消散了,我好保全自己,

可是?我选择了配合他们,也去挤眉弄眼,当他们开始用烟试探我,这也是反常的情况,直到最后,开始要和我烟头对烟头了,

我和他们不是哥们儿,而是陌生人的关系,如果说,那就真的比最傻的人,都要迟钝,

迟钝吗?不,可我就是鬼迷心窍了,当我同意了,于是就这么,借助他的烟头,我把我的烟也点燃了,

他就漏出了非常滑稽古怪的笑容,这个时候,我想,他已经认定我是一个不通人情,纯属傻瓜的二货了,他虽然确定我是一个二货,还没有确定我是否是一个懦弱的二货。

二货只能证明,我不懂人情,是个傻瓜。但他还要知道我是否足够软弱,否则我万一跟他们拼命了,那也不值得,

此刻,他还想要继续耍弄,就对我说:“你要在抽烟的时候,把你那一头的纸张和烟末末,咬碎,用口水混合起来,这样,就能起到过滤嘴的作用了。”

我就照做了,他问我是否照做了,我表示照做了,他更是漏出滑稽的笑容了,

一种没有声音的笑,一种表情极端夸张,极端古怪的笑,我抽了两口,感到堵塞的厉害,

何况我对抽烟不感兴趣,希望自己拥有很好的肺活量,感到堵塞,就不抽了,

够了,他已经确定我不但是一个二货,而且还是二货当中的特别傻的那种,我之前张狂的表情和举动,不是因为我多么了不起,而是因为我是个二货,

但他们还是没有立刻对我动手,还要看看我是否懦弱。

结果,中午放学的时候,我自己就不幸的把自己的无能暴露了,大家要去吃饭,可是我傻乎乎的跟着一群人,去那边看怎么得到食物,

结果我让自己出了丑。筹备饭食的地方,各种颜色的塑料桶和塑料盆,形状和大小也不一样,还很显眼,红色,黄色,之类的,装着各种稀奇古怪的食物,

我们黄星的传统食物很差,这与我们星球的土壤结构,这里的植物的情态有关,我也吃过一些真正比较正常点的食物,都是从太空带来的比较好的土壤,没有受到太空辐射太多的影响的种子,种子到了这里,不知道受到什么原理的作用,在特制的土壤当中,才能生长的比较好,

产量于是就很小,据说那种食物和地球的远古食物也差不多了,特别符合人类的体质,更是特别符合人类的味觉吧。

那种食物产量太少,所以,对于黄星的食物,我是很挑食的,这里呢?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盛装那些食物的工具也如此的糟糕和荒唐,

这还不是,关键是怎么办呢?花钱,还是打卡?拥挤,我认识的人也少,再加上这些学生们似乎都不理我,我不知道他们为怎么都不理我。

我问了几个人,他们都不理我,我也就没有继续问了,最后,我终于因为饥饿,决定排队,来到一个桌子前,

这样的桌子不光一个,我正好在一个墙壁的角落,墙壁再拐弯,就是走廊,可以通向一些餐厅了,那边的餐厅据说有好几个房间,比较大,

而这边,盛饭的这个地方很拥挤,很忙乱,太拥挤了,我到厨师面前,就一边抚摸口袋,表示自己的钱可能不够,

一边问应该去什么地方办卡?

对方很不耐烦,训斥了我几句,最后居然什么都没有向我收取,就把我的碗给装满了,

这个时候我就应该赶快离开,可是我倒好,居然因为被骂懵了,开始装出一幅很无辜的样子,就站着不走,告诉他,我不是要占学校的便宜什么的,

这下倒好,很多人都开始笑了,而那个厨师则愤怒起来,一边骂一边挥舞手臂,让我赶快走。

我终于走了,扭头,还看到那几个坏学生中的几个,站在角落里面玩味的笑着看我,之前,我也问过他们,关于打饭的事情,以及手续的问题,和钱的问题,

他们都打哈哈,不理会我,我感到有点气氛不对头,现在,丢了丑,还显得愣头愣脑,在看他们,就感到他们的眼神更加不怀好意了。

从那天之后,我后来,连夜,终于找到了一个办理饭卡的时候,把这种事情解决了,虽然松口气,也感到很气馁,

之前要报复学校的狂傲的心理,开始有点受挫了,这还不可怕,学校的冰冷和麻烦,还属于公事公办的为难,而不是小流氓样式的骚扰和打搅以及折磨。

公事公办的苦难,只是精神上的一时的痛苦,而接下来的,那种被小流氓看不起之后,所遭受到的许多排挤,更加让我吃不消了。

他们没有对我动粗,理由很简单,现在只确认了两点,他们确认我是个人情关系上的傻子,而且还比较无能,

但他们还不确定我的体力和爆发力,不知道我会不会来个逆袭什么的,这些已经对我抱有敌意的小流氓,还差最后的一个手续,还差最后一步,等到那一步也确定了,那我就彻底完了,

贸然,很简单,那就是,我的力量,

第一,比如我触犯了众怒,这样,我的力量,将远远不如那几个小流氓,因为,一个触犯了众怒的人,力量就将被分散了。

第二,我的体力被大大削弱了,比如中毒,比如生病,或者怎么。

任何一条,只要我具备了,这群不怀好意的人,就会立刻对我彻底的肆无忌惮的惩罚,

所以,如果是利用第二招,就是让我中毒。他们毕竟没有真正的毒品,

最后他们可能用了诅咒。这是我后来才猜测出来的,先说说当时,

我没有意识到恶意,更不知道人与人之间可能有什么智谋什么的,那真的存在吗?小说当中的东西吧!

人与人之间要真的动用智谋,未免太那个了,太累,费脑子,我是想要报复学校,但是一种光明正大的报复,尽管愚蠢至极,用一种明显的歧视学校和想要证明自己比他们都强的姿态,一种很傻的姿态,没有智谋,我没有什么恶意的谋略在其中,可是那些看我不顺眼的学生,就不是这样了,

他们看人不顺眼,不是上来就打人,而先摸清楚对方的底,习惯了之后,他们每次惩罚一个在他们看不顺眼的人之前,会先动动脑,就是怀揣着一种隐藏起来的意图,并且用这种恶意来进行图谋上的规划,

当然,他们的思想也不成熟,他们的手法还很幼稚,甚至或者多余,效果不佳,这不妨碍他们的途径是一种更加聪明的途径,他们起码还算知道,用棍子打一个钻入隧道当中的人,

是需要用点手法的,哪怕他们手法生疏,但正在逐渐的完善。后来,我被渐渐的排挤到了一个很可怜的餐厅里面了,课堂中当然我也座到了最后一排。

但仍然没有立刻被这种地位的明显的变化所警觉,没有发现真正的敌人是谁,

还是把想象力,就是那种充满复仇心愿的,愚蠢的想象力,加诸于整个学校,

不懂得,真正的敌人,不是整个学校,而是这个学校当中,最初对我挤眉弄眼的那几个人,就是最初曾经对我释放好意的那几个坏孩子,根本,真正的,而我是把仇恨,放诸四海的整个环境,把整个环境当作敌人,而不是把具体的一个小团伙,一个看似对我释好的小团伙,当作我的敌人,

愚昧,这种荒唐,就把力气用在了错误的地方……,而且说真话,那个时候我用了什么力气呢?除了偶尔的仿佛横眉冷对千夫指的,看一眼一个老师,对学校的某个规章制度念念道道的抱怨两句,或者对某个隧道的建筑结构,进行某种谩骂或者嘲讽,

并进行上述活动的时候,我还非要漏出气人的表情,神态,和语气,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是多么的狂傲和傲慢,生怕别人,无法被我气到一样,就好像我专门就要气气他们一样,

当时所作的一切,这就是我所谓的所有的一切报复了,这是,这是怎样荒唐的行为。我不知道,我早已被一些人看不顺眼,那些人如果看谁不顺眼,是不会一直放任那个人在他们面前走来走去的,

一定会做出措施的,要么把那个人从此变成他们的沙袋,要么,就把那个人彻底的打跑。现在,他们正站在某个阴暗的角落,偶尔谈一些他们感兴趣的话题,偶尔漏出阴贽的笑容,或偶尔用他们的双眼,横扫一下教室内几个学生,

使用审视的目光,用一种要看看谁不服气的目光,用一种要看看谁欠揍的目光,用一种要看看谁想要找打的目光,用一种看谁成为不顺眼的家伙的目光,

一种搜寻猎物的目光,而那目光偶尔漏出这种感情,偶尔扫过教室,很多时候,就将那目光落在或停留在了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我的脊背上,

我偶尔不小心地回顾,会看到他们正这么看我,尽管当时意识到,他们已经不太愿意搭理我了,但还是没有认识到他们目光当中包含的要惩罚我一番的恶意,我还以为他们的目光是一种关注?起码,不觉得自己应该熟视无睹,

那么我该做什么呢?我偶尔回视,这在他们看来可能是一种挑衅?我偶尔漏出傻笑,这在他们看来是不识好歹?

我偶尔对他们点点头,这在他们看来,是一种愚蠢和盲目自信?我看到他们对我的点头毫无反应了,渐渐的,当我偶尔看到他们在阴贽的看我,

我也就只是回看,而不再对他们点头了,这样,他们倒是感到舒坦,但双目当中的恶毒却更明显了,我没有读懂,奇怪,只是不理解,明明的感受到了一种气氛的甚至是气味儿的不对头,此外,这个曾经经历过生死的,曾经几次丧命,又几次在命运的帮助之下,侥幸的复活的人,我,我这个人,我可以说是从死亡里面多次走出来的,就是这么麻木的面对了这种气氛的不对头,

无所谓的面对着一切,面对着,已经埋伏在身后的深深恶意!傻头傻脑的会是一种幸运吗?

不该认为,可以说,尽管不算知道了世界上的很多事情,但总该知道,世界上起码有这么两种罪恶的行动派,一种是潜伏一段时间之后,就会明白的漏出敌意的报复派,另一种是一直潜伏着,却永远都不会明白的漏出敌意,属于变异的敌意的行动派。

这两类人,只要存在世界上一天,那么,傻乎乎的人就不会幸运。除非有一天,他们保证放弃任何一种报复,

那时,到那时,傻乎乎的人才可以真正安心。否则,一旦不小心,就总会招来实际上的痛苦,我说这些话,并不是证明了我是一个无罪的人,

不是,我也有罪。不但有罪,而且还足够傻,有人要问了:“难道傻,就意味着一种无辜吗?”

哪怕经历的事情不多,也该知道,傻不是无辜,傻是受欺负的最好的理由和借口,

你傻,那么,哪怕你从来不招惹任何人,他们都会聚集起来侮辱你并且殴打你,并且他们对外宣称,他们这么对待你,不是因为别的,只要一个理由就够了。

他们会对旁边的观望的人说:“他是个傻笔!”

够了,观望的人就会心领神会的表示他们理解了,不会再管闲事,何况,我不光是一个傻瓜,不仅仅傻,如果,并且运气好的话,也不会被围攻的,

我明显的表现出来了,是要报复学校的傲慢的神色,一个傻瓜,还要有这种神色,这就是什么上搭配了什么的效果,是让别人看不顺眼的理由,

一群人要找你麻烦,他们哪怕认为你是一个聪明人,只要他们对别人说:“老子看他不顺!”

也可以作为对外的交代的!围观的群众们,也可能会心领神会的点头说:“哦,我理解了。”

围观者不敢做什么,所以,当围观者看到恶棍们,在欺负弱者,那么,围观的人,听到“不顺眼”这句话,这理由通不过?反而,围观者总认为,有一种很痛快地感觉,他们自己,也常常看别人不顺眼,却什么都不敢做。

那么,旁边的人们,只要是不上来帮助那些恶棍,就已经不错了。

我的经历,不在于我完全丧失了反抗的能力,而被一种巧妙地技术给控制了,

人们只是压缩了我的生活空间和行动空间,当他们这么压缩的时候,我不是立刻感受到了危机,所以,不是立刻就把情绪调动起来,并立刻作出火速的反击,心安理得,我顺从的忍耐,并被这种空间的压缩,所,所认可了,

后来,连吃饭的时候,都要到一个小黑屋里面吃饭。到这儿,我还是没有意识清楚,问题的严重性,我还觉得这其实没什么,哪能没什么!这只是刚开始呀!

不过,真说起吃饭的小黑屋,也准备多介绍几句话,那里真的,

不,但大家都这么称呼,那里也不是惩罚人用的,有的人就喜欢去那里吃饭,我所在这座学校,建筑于地下当中,很多建筑界格不合理,

吃饭的食堂,一个挨着一个的,从侧面的地方,一直往里面走,要穿过好几个食堂,最后,才能走到那个小黑屋,里面灯光非常暗,

黯淡到,没有人加以解决,不可思议,说是线路有问题了,要修理的话,好像要进行大修,墙壁拆开,很麻烦,在这里必要性不大,再加上去那儿吃饭的人少,至于说还算有点黯淡的光芒,有两点,

首先,隔壁的食堂,就是前面的那个食堂,毕竟有光,光线很强,能够照亮这个小黑屋一部分,其次,这个小黑屋的顶端,安装有一些奇特的矿石磨,

那种东西始终蓄光和发光,由于时间太久,没有更换,现在那东西在房顶上发出的光芒已经黯淡到可悲了,我说小黑屋,是一个食堂,

面积不见得就比前面的几个大食堂的面积要小上太多,有半个教室那么大,宽度和前面的食堂一样,但长度不够,

前面的墙壁,就是左边的那个门,是可以进入的门,而右边的那个门,则被封住了,也有一点光亮从门缝透射进来,两个门都在前面的那个墙壁上,

后面的墙壁上,则也有门,比较大,款式奇怪,上面是束条的裂纹,门很宽,但也封死了,颜色很浅。后面的墙壁的很大部分,摆放了不知道是鞋柜还是书柜的东西,很陈旧,上面有尘土,里面放着一些破烂,我没有摸过和检查过,太暗了,何况没兴趣,

这个食堂的左边的墙壁最是奇怪,有玻璃和墨绿色的毛毛糟糟的仿佛沙质一样的窗帘,着玻璃都是黑色,后面封死,这里是地下,那些玻璃本来是可以当作电视看风景的,不知道这种谣传是否当真,

大房间内有很多长条的桌子,密集排列在房间的中间部分,和小板凳们一起,一排一排的摆放着,阴暗的色泽,于是桌椅板凳也显得很深色,

奇怪,有的人专门喜欢在这里吃饭,而我呢?是被劝说或者说,我是被渐渐排挤到这里的,我还在这里认识了一个学生,

不是同班,我们两个最近聊得不错,几次聊天的缘分罢了,那个年龄的人,还是会突然和一个人要好起来的,

原因不明白,就是因为彼此都很无聊,又都没有心机,彼此不懂得防范,

就很快地把对方当作可以交谈的对象,而一旦当作了可以交谈的对象,就很快地好像有了点知无不言的劲头了,

而在这种年龄下,彼此之间,都感到互相有点好像是共同语言,但又似乎不是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语言,双方好像都能听懂,又不能真的理解的那种各自的自说自话,互相都仓促的表示出听懂了对方的意思的那种交流。就这样,我和那个地位同样低下,或者这么说,起码是,在同学中,没有人缘儿,长相庸俗,谈吐怪诞的人,

成为了每次吃饭的时候,都要坐在一起边吃边聊的暂时排解寂寞的说话类型的朋友了。

说到长相,我到现在还隐约记得,其实有时候,从一个人的长相,你就应该知道这种人,能不能和你成为朋友?反正他绝对不该属于和我轻易的就能成为朋友的类型,在我成年后,所见的凡是有着他那样的脖子和头型的人,都跟我完全没有丝毫的共同性和共同语言。

我是说,从后脑勺看,似乎那脖子有点硬邦邦的而且似乎还有点粗大,略微有一点比正常人长出一丁点的那种脖子,一般有这种种脖子,是说从后面看的感官,有这种脖子的人,一旦常有些头脑僵化,不同情理,工作要么认真,要么就干脆庸俗到底的人,他脑袋从后面看有点长,是椭圆形的,有点好像是一个鸭蛋一类,头发稀少,眼睛瞪得很大,但眼睛其实不算大,在那种头型,以及那种喜欢睁大眼睛的习惯下,就显得眼睛圆溜溜的,

他偶尔半长着嘴,并且下巴稍微有点后收,但不是每次都后收,可能有些时候他喜欢缩着下巴,这样虽然让他的后脑勺看起来更长了,但可以让他的正面,看起来没那么长,

这样说来,可能有人会认为他的长相有点呆傻。不是的,他主要是我没办法形容他的全貌,我能描述得就仅仅有着这几个部分罢了,他的全貌,我是根本没能力描述的,我就算能想起来,但就是说不出来,

再说一遍,我成年之后,所遇到的所有有着这一类长相的人,大多都是比较生硬,而且不太感情丰富,也没有太多想象力的他们倒绝对不是坏人,就是和我,没有什么可交流的,可是,唯独这样的人,在学生时代,他在被环境排挤的时候,在已经没有了这种人所习惯的生活方式,是那种十分规律的生活方式,那种他所熟悉的气息,和那种生硬的但是简单的人际环境,

当他得不到这些了,当他和我一样,居处在青少年时期当中,居然被压缩到了一个小黑屋里面的这时候,这种人,和我绝对不应该有任何交流的人,变得善谈起来了,也很能理解我的发言了,

后来我甚至有些怀疑,他可能只是太无聊,我这么说不是充满了恶意的,也不是想要拿他开玩笑,感谢他在那段时间对我的友谊,尽管短暂,值得珍惜。

说那天吧,我再次拿着饭盒,走向这个屋子,要知道,当时还是中午,绝对不是晚上,

建立在地下的学校,任何时间,只要没有了灯光的四面照射,总会显得仿佛已经到了晚上,当时我必须看着旁边有一个熟人,我才能吃下饭,我一进来,就寻找那个人,他通常坐在什么地方,我是知道的,一般,这个不太多人来吃饭的黑食堂,大家习惯于坐在什么地方,都是约定成俗,

偶尔有人换了位置,以至于彼此之间不小心有了点什么触犯,那也很少发生,一般也能彼此谅解,虽然黑暗,我绝对不担心会找不到那个,在这个吃饭的时候还偶尔与我胡说八道的朋友,我坚定的,甚至有点开心地向那里走,

心中略微不愉快,仅仅由于在这里这些天所感受的干苦气氛,暂时没任何一件具体的打扰,直接干扰到了情绪和生活,气氛不快乐,而具体于,要通向一个放松的时间短暂停留,在头脑,一闪念的某种情绪所干扰,以至于显得更加的,……那只是在通向放松的感觉的衬托下,才会显得,那本来很快,很快就要消散,很快,就可以放松一番了,

这样走着,然后,走到这些桌子们的最后面,然后左转,开始横着走,再走不多的距离,就可以走到我一直吃饭的那个黑暗的桌子前,

没有出错,也没有任何别的想法,可就在那个时候,怪事发生了!

起初没有弄明白,那怪事开头只是一种声音,我听到右侧头颅,好像是偏上方的位置,好像有指甲不断碰撞的声音?好像是弯弹指甲的怪声,

声音还不小,可这算是什么呢?那里虽然黑,但好像什么也没有,走到了我的位置上,我看到了我的那个吃饭时候聊天的同伴,

他已经在了,但那天坐的位置,稍微坐开了一点儿,稍微更加往左边隔开了一个位置,这没什么,这不算啥大不了,我也不在意,

我刚要坐下来,同时把手中的双连饭盒放下来的时候,就发现,我右侧上方的声音越来越响了,同时,我饭盒内的面包消失了,

并且,是很大的一块绿白色的面包,是一种植物的淀粉制作,味道非常恶心,总算可以下咽。

东西的骤然消失,终至于让我当时惊慌,可以说是惊栗起来,没有人理解,我当时的,如果没有那一直奇怪的在我旁边的指甲声,而是骤然看到饭盒中那么大一块面包消失,可还只是吓一跳,还不至于刻恐惧成那种心惊胆战的样子,

已经奇怪那如影随形的声音的同时,还被这种场面所吓到,带来的连锁心理反应很让我当时受不了,既不清楚当时惨叫了没有,能想起来的那种恐慌感,自己做了什么已经不清楚了,

另外一件事我还知道,那立刻把我的情况,快速告诉了我旁边的那个说话的同伴,

他就立刻告诉说:“这是被诅咒了,地下场所,我以前对你说过,有年头了,本来就是军事场所,一百年前就有的,这里有很多冤魂,他们被诅咒的力量煽动,就能攻击一个无辜的人,不问缘由,”

他说的这些,我还都知道,我们以前在一边吃饭,一边聊天的时候,他说过,

但是,当危机发生的时候,我没有立刻联想起来,以前所听到的所有鬼故事,他还能联想起来,所谓的鬼,冤魂,到底是什么,我想可能是某种能量状态的生命或者思维,怎么产生的,是否真是冤魂,这些不知道,

如果真的有的话,起码,这种东西不会离开这片区域,证明,他们就在这附近,拥有一个可以提供他们能量的东西,说明,他们可能是军方发明的一种防御用的武器,

作用不大,威胁也不大,没想到,现在居然被诅咒的力量所控制,真是奇怪极了,

某种密码指令码?但是,这位同伴,他说,为了对付这种冤魂,学校也筹备了解决办法,还让好几个专业的宗教法师,不同宗教的法师,都学会了某种解码办法,和咒语,就在这个学校的尽头处,向那里,一直跑,一直跑,就可以跑到那里,

并接受那些宗教大师们的帮助,关于那里的具体情况,我详细的听过,但是不是我相信这种事情,而是我感到很好奇,所以,对于怎么去,怎么跑过去,以及跑到那里之后,能看到什么样的宗教大师,我对此绝对是记得的,

现在虽然慌乱了,也只是在发傻,而那位对我说话的同伴呢?

他就一直的对我说:“向前跑,向前跑,一直向前跑。”

之类的话,

可是当我已经跑起来之后,我不是注意他说了什么,而是突然开始注意起他的表情,他没有站起来,我当时本来站在他的右边,

但是,当我要跑的方向,则必须经过他的左边,所以,我就从他的右边,跑到了他的左边,而他一直坐在那里没有动,

他脑袋转动,从右边,看向左边,他好像欠身,要起来的样子,但是没有起来,他的眼睛变得非常的大,好像很关切,他的嘴巴张开的很大,好像很关切,

但是他的声音好像是嘟囔,他的下巴的翕动极端的缓慢,声音也很慢,很轻,很小,很小心,很害怕的样子,但他的表情的关切是真的,

那关切,又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冷漠感,尽管是用略带害怕的轻声,却仿佛是在嘱咐着一个一般的小事情的语气。我当时的感受,我之所以不注意他说什么,更关心他的表情,不是我怀疑他,一点儿都没有怀疑,

而是现在,必须看着一个熟人,才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事。我看不到鬼,只能不断听到那个指甲碰撞的声音在我耳朵旁边,这种声音别人听不到,好像只有我能听到,

既然看不到鬼,我就一直看着那个熟人,看着他那个关切的,又好像冰冷的表情,让我好像能安心一点儿,

他的眼睛还是很大,眼皮开始下垂了,好像在看我的脚?他的嘟囔还好像在赞许我的行动?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但是,关切的含义仍旧很浓郁?我又感到有点不满意,他为什么只是指示,而不肯送我一下呢?

跑到他的左边之后,不久,我就来到这些桌椅板凳的边缘了,我开始转弯,然后向前跑,

然后,一直跑,一直跑,跑到光明当中,但还在跑,没有谁能帮上忙,走廊里面,然后一直向深处,因为要跑到这走廊的尽头,

那个传说当中,有许多宗教大师所在的地方,我可以在任何一个宗教大师身边留下来,有一个宗教规则,我必须在一个能让我充满好感,能安心的宗教大师,必须有一种可以快速进入半催眠状态下,才能解除那个幽灵对我的追杀,

理由,幽灵锁定的不是人的肉体,而是“意识”,除非在人的意识上废除某种指令的追踪效果,幽灵才能彻底离开。

因而,如果要见到宗教大师,并能够感到信赖,就越有可能更快的摆脱那种痛苦,宗教固然有对有错。但是在一个盲目的快要发疯的人面前,

这种小错误和那种小错误之间,进行争辩,是没有意义的,在一个已经快要发疯的人那里,哪个宗教的教导能让他安心,能让他摆脱鬼魅的骚扰,不再感到心灵的灵魂的痛苦,能够让他更快的安分下来,

那么,起码在治疗有灵的症状上,在这种作用之下,宗教对他来说就是对的,就是好的。当然,我不是宗教方面的专家,这些也是一种对目前的症状来说,就是这个地方的特点,所胡言乱语的说,综合了一些道听途说,

有些宗教,那就是坏的,不但不能让人安分下来,可能还要煽动人,在几个只是拥有小错误的宗教面前,任何宗教,只看是否合适,在一个邪教面前,那么,任何邪教,都要引导人通向罪恶,或者愚昧。

邪教之间也有更坏的和更更坏的之分,这个飞行者私立学校,他们请来的宗教大师,负责催眠罢了,其实是没有什么“真实的宗教”目的。

完成技术任务,我闯进去,看到一个房间,房间没有常规的边缘,这个房间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是一个隧道!长方形的隧道,隧道的左右两边,没有别的房间了,是深厚的岩石或者砖块,隧道被开辟出来,里面涂满了油漆。

隧道的最尽头,有一个桌子,这桌子建立在一个高台上,这高台上站立着一个人,他穿着古代地球人的某种宗教的服装,而且夸大版本的,许多黄金的装饰在他身体上,以及他的金光的帽子上。我跑了过去,但已经慌乱了,

没有从他身上看到亲切感。最重要的是,我想,我刚刚进来,那个鬼可能还在后面紧跟着,想法是,尽量和鬼拉开一段距离,等到拉开一段距离之后,等到那样,再和一个宗教大师商量,这种想法到底对不对?但当时这么决定,也是这么办的。

我跑到了那个宗教大师身边的时候,没有停下来,而是绕到了那个人的身后,他身后这是长方形的隧道的尽头吗?但那尽头的墙壁上,还有一个方形的小小入口,到我的胸口那么高,不算太大,我钻了进去,

进入到下一个隧道,我继续向前跑,来到了这第二个隧道的尽头处,这里和上一个地方一样,也有着相似的布置,两边是黄色的帘子,下面是台,台子上有桌子,桌子上有厚厚的布,这桌子后面站立着一个穿着古怪的地球的某种宗教的服装的人,

我还是感到那可怕的指甲声音,在我的脑袋后面追逐,我还是没有停留,其实当时恐怕有点慌乱,以至于有点恐疯了,

无法停留,又钻了那人的身后的墙壁上的一个入口,于是,来到了第三个隧道,这里,尽头出是一个红色的帘子,和红色的宗教服装,没有前面的服装那么花里胡哨和许多装饰了,我还是没有停留,

就这么过,通过了一个又一个的隧道,每个隧道的尽头,在其壁中有一个方块的小入口,最后,我大概到了第五个,或者第六个,可能是第七个,或者说吧,第十个也不一定。最终一个宗教,道教的服装,我在插图上看过,

特点在于,他不同于那些仅仅有着细微差别的宗教,不是一神教,所以,也不是多神教,他独立的特殊的宗教,

这个人,没有穿深蓝色的服装,而是种浅蓝色的发灰色的服装,颜色朴素,但花样也比较多,帽子尤其的长,像是军师用的帽子,很不伦不类,

我可以一眼认出来这是什么宗教,而认出来了,我也仍旧没有停留,绕到他后面,钻了洞口,到了后面那个隧道,

那个隧道,就没有任何人了,我跑到尽头,看到的帘子,也不是挂在略微靠前一点的位置,而是紧贴着墙壁,紧紧在墙壁上挂着,

走过去,拉开帘子,没有看到入口,只看到了一个白色的方框,上面写着:“注意旁边的按钮。用按钮,可以进入。”

实在不明白,这难道还需要什么按钮?

我不敢停留,我扭头一看,旁边,真的,有一个黑板,侧面一个黑板,上面用粉笔画着三个框框,右上方的一个框框画着一头鹿,左上方一个框框写着两个字:比如,

下面一个框框写着一排字:按这个按钮,可以通向下一层。

我按了这三个排列在一起的三个框框中的这后一个框框,着实莫名其妙,是按在黑板上的感觉,

奇怪发生了,前方的墙壁上的那个白色的阻挡的东西,掉落在地上,漏出了后面的水泥,那水泥稍微凹陷进去了一点儿,

也是方方正正的,这水泥上用油漆写着:“怕鬼怕到跑到这里,将来怎么当飞行者?”

看了之后,突然领悟,这是死路。我就往回跑,指甲碰撞的声音开始在我耳朵附近非常清晰起来了,我心灵没有力气了,身体也没有了,

爬了回去,刚刚冒出头,回到上一个隧道,下半身还没有过去,只是脑袋和肩膀过去了,就看到那个道士,正扭过头吃惊的看我,

我注意到他的面孔看来年轻,但下巴很苍老,下巴很多皱纹,胡子也乱糟糟的并且很多胡子都是白色的,之前我没有注意他这种奇怪的容貌,现在,如此近距离,一边喘息,一边把我被鬼追杀的情况给他说了,

他没有多说,开始对我念动咒语,可能是某种密码编码,不久,鬼的指甲的声音,就消失了,不再追着我跑,才感到安心,缓慢的恢复力气和心灵,

再次正常用力,然后我爬了出来,向道士表示了感谢。

那个道士却对我说:“出了一个很常规的故障。”

“什么,出故障了,”

“常规的。”

“出了故障就会说是常规的,到底怎么?”我站在那里,同时抚摸着自己的肩膀,不断的转动,但没感觉到底怎么了,除了疲劳,不觉得自己怎么了。

“我没能把那个鬼彻底的切断,所以,那个鬼包裹在你的最有力量的肌肉或者什么东西上了。”他说。

“那啥?”我问。

“他开始吸收你身体上的最有力量的地方,好方便他的成长,”道士说。

“他不是很厉害吗?”我开始发傻。

“不会,他那种,他容量有限,无论吸收你的哪块肌肉,或者吸收你的什么器官上的能量,都一样,他只能让你很难发挥那部分的威力,好像是一块口香糖,没多大威力,只是有点麻烦罢了。”道士说。

“你应该很容易把那东西从我身上取出来吧。”我问。

“那不行,那有点够呛,不过你放心,那种东西,寿命有限,东西早晚会走的,尤其在你离开这个学校之后,就自动消失了。”他说。

“我住校,而学校明文规定……”我说。

“没关系,你找老师开一个证明,就可以了。”那个道士说。

我离开了道士,找到我的一个老师,让他帮我开一个证明,告诉他,我被鬼附体了,

没办法,老师给了我证明,允许我回到地表,我就上到地表了,

我在那里呆了二十四个小时,还是感到浑身无力,可怕的就是,体内的那个神秘的宇宙能量,好像变的软绵绵的,或者说,好像被渔网给禁锢了,发挥不了最大的威力,

而我,有点不敢硬来,怕硬来之后,造成什么后遗症,全黄星,全人类,只有我一个人,拥有这种神秘力量,如果有第二个人,有很多人,如果是常有的能力,那么,我完全可以通过比照,让我知道遇到麻烦之后,我该怎么处理,

既然只有我一个人拥有宇宙神秘能量,那么,就没有可以参考的对象了,就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好让我知道遇到麻烦之后,该怎么处理了,

只能认命,听天。并希望,鬼能自己离开,不然,我的宇宙能量无法再次发挥威力,

我在这里占了二十小时之后,指望着鬼自己离开,可是,到了回去的时间,鬼也没有走。回去后。我就把我的情况,给老师说了,

那个老师说:“这种情况也可能发生,但你要连续请假吗?”

我就申请连续请假,又请示了二十四个小时,可惜结果怎么样,那个鬼还是没有离开,

我就回去,再次找老师汇报,这次,老师明显不耐烦了。

告诉我说:“这种情况少见,但不是完全没听过,有些厉害的鬼,反正,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将来,放假的时候,总能解决的。”

反正不是他自己的事情。我如果多恳求,多求助,多解决,……但。我最后居然采取了一种窝囊策略,

既然老师说,这种情况只是少见,但并非绝对没有,我就有了先例,既然有了先例,我似乎就安心了,那宇宙能量怎么办,那东西,总不可能还有什么先例吧。

就在忐忑当中,继续上课,至于我的力量,如同那些坏学生们所希望的,真的变弱了,

这种变弱本来可能只是几个星期,或者最多一个月,毕竟,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每个人的具体特征不一样,那么,所展现出来的情况会有差别,

一些人很快被治愈,很快就能恢复健康,另外一些人虽然很快被治愈了,又需要一个月左右才能恢复健康,最倒霉的是最少数的一种人,半年内都无法治愈,一年内都难以彻底恢复健康,

至于说我的宇宙能量,是否会让我的情况更糟糕,那就没有先例,也没有任何比照了,

当那些坏孩子,发现我的体能下降,因为这个飞行学校,除了文化课,最多的就是各种体能课程了,当我在课程上屡屡逞现出柴废,废柴,菜鸟,无论比哪家都不如他们强的时候,

我就歇菜了,彻底成为喜欢嘲笑人的同学们的笑柄,以及一些喜欢欺负人的同学的打闹对象,最糟糕的,被一些早就看我不顺眼的学生,当作了报复对象了。

陈述到这里,好吧,没有人,没有人愿意,把自己人生当中富有黑色色彩,灰色色彩,和人生不幸的不安色调,进行多么完整,多么详细地论述,

我不敢说,那时人生中最不幸的时光,哪怕真是这样,也不能那么说,

倒霉的一段日子,难道谁会把学生时代的遭遇,当作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吗?

那被当成是一种小肚鸡肠,要么就被当成一种,那种人,反正,过去就过去,要么彻底忘记,要么重新抖擞,哪怕那段日子,黑暗到了极点,必须作出成年人的表率,

而不能总是喋喋不休,不能详细论述,何况那没啥意思。

我只说出最倒霉的一件事,和事情开始转好的另外一件事,基本上可以把当时的情况说个大概,

漫长日子,其中最倒霉的一段时间,有一段时间,甚至去洗手洗脸,都要躲开人,躲到一个很少有人去的厕所,

够丢脸了。因为那些折磨人的家伙,总是想出各种折磨人的办法,说一顿痛打,那还只是皮肉之苦的话,但是,如果他们硬是不允许你上厕所,难道要当众作出可耻的丢脸的行为吗?

为了能躲开他们,就找到了一个没有人能发现的厕所,不但肮脏,而且很多地方,被泥巴覆盖了,可能是一种胶泥,好像是墙壁破损之后,加上某种不知道的底层积压,造成许多胶泥,从墙壁的裂缝当中进入,覆盖了这个很肮脏的厕所的很多地方,

我尽管丢人现眼,倒是,倒也不会遇到别的麻烦,可惜有一次,几个坏学生当中的有一个人,无意当中发现了这里,正好碰到我了,于是,这唯一的一个好地方也没有了,

我还受到了一顿毒打,反抗?我反抗过三次,每次都是被打之后还要被捆绑起来,学校不管?学校根本就不知道,我当时也没有想到去告状,

当时也羞耻于告诉学校,在忍受了这些折磨之后,干脆就不再反抗了,挨打不是可怕的事情,他们不敢下毒手,可如果反抗,然后被捆绑起来,那可比挨打可怕多了,要知道,在那种环境下,

只有两件事情,比挨打更可怕,第一,当众受到羞辱,

第二,被捆绑起来哪儿也不能去。

可以说,挨打是受到怀学生们欺负的最轻的一种,因为再怀的学生,只要它不是喝醉了,那么,他就不敢下毒手,只敢让你遍体鳞伤罢了,

年轻人不知道轻重,但这种不知道轻重,只是一种日积月累的对骨骼和内在的缓慢的损害,这些,从来都不是一次性的致命的伤害,

就好像是一种最可悲的战略,一种苦熬的长期的苦难,转学?

起码在这里学习一年后,才能转学,这种,飞行者学校必须有的严格规定,因为这种学校的具体位置,比较特殊,要离开这里,必须等专业的飞机,

不能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这里,根本就没有常来常往的车辆,飞机也是专业的,我要被送到大众的飞机场,然后才能离开,终生,也不可能知道这个学校的具体地点,

哪怕稍微沾有上一点儿军事特征,或者稍微沾一点儿的军事附属的学校或者商厂,都拥有习惯性的保密措施,实际上不必要,如此,规定严格。

这种倒霉的日子没有持续到我认为的遥遥无期,那段时间,我为了躲避那群瘟神,可以说到了需要东躲西藏的日子了,区区的丢脸到了连看本休闲的书都要躲起来,连睡觉也一样,

后来,我躲到了别的一个比较遥远的寝室,那里可以说是有不少其它班级,甚至其它年级的人们在那里,由高年级和低年级混合在一处的宿舍的地方,

所以比较混乱,鱼龙混杂,有时候,学生中的流氓也喜欢往这里面钻。幸亏学校管理不严,而且越来越宽松。我后来就常去那里了。

又有一段时间,我班级上的那几个流氓,倒是从来不来这里,他们得罪了这里的一个小头目,那个小头目,曾在这片宿舍区,根本就是个小人物,

但是,在我们年级上,就足够**好几个人了,更别说他还会带上几个小弟去闹事,那件事,他们双方后来在第三方的保证下,说和了,

我班上的那几个流氓,于是通常都不敢往来于这片宿舍区,这就是:“梁子结下了,事儿,虽然暂时放一边儿,但你也别在哥几个眼前没事儿晃荡。”

我那段时间听几个流氓开玩笑的时候说过的一句口头禅,当我知道了这个情报之后,就常常往那个鱼龙混杂的地方钻,那里鱼龙混杂,常常有空了的卧铺,

我只要在那里讲究一夜,能躲开那些疯子的穷追猛打和无休无止的折磨了,

办法到底好不好?只说其中最倒霉的一次,我睡了一个卧铺的某比较厉害的老大的卧铺,因此差点被追究,那个老大手一摆,是清算了,他几个小弟威胁了我几句,就把我放下不管了。

我又灰溜溜的找别的卧铺凑热闹了,经过这件事情之后,该认识到,我的人脉不广,再加上我的记忆力有限,我不可能对这片鱼龙混杂的地带的每一个房间,以及每一个睡觉的床铺都记忆得一清二楚,

万一不小心在某个夜晚,发现某个床铺是空闲的,当我半夜被叫醒之后,遇到的是某个老大,这可能还是个讲道理的老大,

如果遇到的干脆就是一个醉汉,或者某个性格扭曲,极端狂躁的那种人,

那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我就听说过,这里发生过好几次重伤,粉碎性骨折,以及至少三次的死亡事件。这些事情学校当然也不是说不负责,但是,

学校能让人起死回生?我现在浑身无力,连几个小流氓都打不过,那几个小流氓还不会下死手,虽然仅仅只是无休无止的折磨罢了,但为了躲避这种痛苦,

最后却遇上了真正的凶狠角色,送掉的那不是一条命,也是半个胳膊或者一条腿了。

明白,我却更加热衷于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努力和这里的人盘交情,

说明那时,我对学校已经没有一点儿轻视或者憎恨的或者逞能的心态了,

而唯一有的心灵,就弱化成,只是如何想办法自救,而不是什么显示出自己的厉害,这种傻瓜的想法了,

完全没有了,人就是需要受到点挫折,才能彻底的放弃那种傻念头,只有遭遇过了无休无止的报复,才知道,报复的心灵,何等的扭曲,

那几个坏学生,要说,我真的作过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情,他们这么报复我,那还算了,

可我做了什么呢?只是被他们看不顺眼,看不顺眼,曾经让他们心里面曾经有那么一点儿不爽,为了这么一点心灵上的不爽的感觉,

脾气和性格,他们就能无休无止的报复,从此我看得出来,报复本身,就是一种扭曲的变态的性格,

拥有这种性格或者情绪的人,肯定是让自己的情绪陷入到一种野兽的或者神经病的状态了。

我是一点儿不准备报复学校了,学校没有给我正式的名额,只是让我作为交换生,为了这么一点原因,我难道就要对学校心怀报复的心态?还想要让学校难看?

这种心,本身就是有罪的,本身就是我自己的神经病和心灵扭曲,结果,就为自己招引来了这么大一群精神病。

算我活该,于是,我与其说充满了仇恨,还不如说,更多的是充满了自我提醒,我应该成为什么人,而不是关心别的疯子们已经成为什么人。

说报复与否,我一时的没有得到一个强势男子汉的答案,倒是有了一种犬儒主义者的自责。那段时间……,而如果是现在的我,我会立刻开动脑筋,再给对方一点颜色的同时,还能有所节制,但当时,不是这种程序,也不是这种想法,没有强悍的反应和做派,

那个十九岁的年龄下,那个别的人已经渐渐成熟的年龄下,我的意识,却停留在一种孩子才会有的自责的情绪,人生是不能重来的,

我不能办法让自己现在的灵魂,和经验,以及处世准则,立刻回复到那段时光,只能说,我既然当时是那么决定的,那么,就只能按照当时的决定来办理,

一个成年人,不应该追究少年时代的挨打,一个成年人,要关心的,是成年人才应该关心的事情。我不是个圣人,也绝对不是一个鼠肚鸡肠的小人,

只能说,当时既然我决定自责,而不是报复,是躲避,而不是开动脑筋如何反击而且是合理的反击,我既然当时这么决定,就要诚实地说,我当时是一个窝囊废,这一点,没办法,没办法,我没办法用别的词,来形容那段日子我的心灵。

因为那就是当时的做法,当时的想法。总之,我躲了起来,不断自责,不断谴责自己不该存着报复学校的心理,而实际上,我还在到处拉拢人,而不是靠他们去帮我报复,

后来,我认识的几个人,的确可以帮我报复的,后来认识了好几个在学校的大混混,其中有一个人,是学校最大的混混。后来那群欺负我的同学当中,

最聪明,最狡猾的那个,他察觉到不对劲了,还专门暗中给我说好话,我一笑了之,完全没有计较,等到那个大混混毕业之后,那个大混混是高年级的,

他转学之后,那么,那个总是找我麻烦的狡猾的人,才再次在我面前猖狂起来了,说来又巧合了,

不久后,我又认识了一个比较厉害的混混,是学校排名第三位的混混。结果,这一次,那个最狡猾的同学,他彻底放弃了对我的恶意,

但也不存好感,只是说,后来就行同陌路,谁也不招惹谁,就这么度过了最后几个学期,

基本上,我的历程就是这样,这就完了。如果说,还有什么细节可以交代,

倒也有,算得上是记忆中较深刻的,但那……,或者我这么说,那起码是暂时解决了一点问题,有了一层关系,情况挺复杂,

我在那个鱼龙混杂的宿舍区,混日子的大概到了第三个星期的时候,我就认识了,或者说熟稔了一个不像瘦子的瘦子,

说这种事情没什么意思,是我自己印象很深刻,没意思。那么,我先介绍一下那个鱼龙混杂的地方的具体情况,

方便我叙述我在那里的一两件古怪遭遇,地下学校的宿舍区,大多房顶都不太高,一个宿舍区,其实是许多乱七八糟的房间的组合,

这些房间们有些很宽大,另外一些房间有些很小,但是全都不算太高,

房间之间的外面,有些是有走廊的,有些没有,我倒是不知道,为什么地下建筑的许多房间,缺乏一定的规范,

我看那里真够凌乱,设计师喜欢这么设计?或是考虑到了地层的某种坚固程度,地层的某种……,反正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

眼花缭乱,倘若我没有心理负担,我可能反而喜欢这种眼花缭乱的复杂的场景,但是一有心理负担就相反了,感到繁琐,难以记忆,很容易走错地方,容易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就是成功人士更喜欢挑战,也许失败者更喜欢安慰和按部就班吧。

我不是成功者,不喜欢挑战,起码,经历过很长时间,整整三年,我都不喜欢挑战时间,很多人一辈子都是成功者,

而我不是,大部分,甚至绝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失败者,年轻的时候,多次遇到生命危险,但是没有心理负担,

等稍微长到接近二十岁了,则多次遇到屈辱和殴打,同时有了,自责的情绪。等我成年之后,则反复的在各种危险和无奈当中悲叹,

若只是一点儿成功的话,那么以后我会谈到,现在先不谈,

但是该?是,我有过一种挑战的情绪,有过一种优越的,要挑战点什么的感情,那不是我生命的全部,若是我生命中的昙花一现,是一,是一时的,

很长时间,我都需要安稳,就是需要一种按部就班的,一种失败者的生活。

而在,那短短的我能够拥有自信,和能够拥有成功的时候,我才会突然,好像变得好斗了,你不相信我会变得好斗?

我也不信,

因为那个时候得我,就不像是我,谁能说,自己一生,都在保持绝对的本色呢?我也有不像自己的时候,

也有好象,另一个人的时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又跑题,我继续说我那屈辱的那些日子吧。

那片鱼龙混杂的难以记忆的地方极端混乱,学校的老师后来都没有能够顺利地进行管理,倘若不是因为那里的学生们虽然坏,却并不肮脏的话,那么,谁知道那里面还能出现什么古怪的情况?

我这里不是替混混们说好话,你要知道,有些混混还是有点操守的,

他们填补的是权力真空,如果他们有操守,那么,他们不但能得到一点欣赏,还能镇住局面,任何地方,哪怕混混这类型的最缺乏规范的权力形态,

也比完全没有要好,

完全没有,那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哪怕小流氓,都可以为非作歹,胡作非为了,而一旦有几个大混混坐镇,那么,局面的混乱当中,还能稍微的呈现出一丁点儿人情形态的秩序,

总比,反正老师是管理不了那里,学生们自己磨合出来的一套感情准则,

房屋矮小,没有双层的床,都是单层的,房间凌乱,有些房间,被学生们自发的安排成了不是睡觉用的,而是看电视用的,

看电视用的房间,通常还比较大,很多人可以坐在那里看电视,

另外有些房间,更小的,同时被腾出了床铺的,则是用来招待客人,

那段时间,我注意到有一个招待客人的房间,就常常游荡进去混时光,

我见过各式各样的同学,都是高年级的同学,也有一些,对人还不错,挺客气的。你知道,学生也有势利眼儿,由于我长期混迹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

渐渐的被那几个一直仇恨我的同班同学听说了,他们拿我没办法,又觉得不该纵容我那样自由,

所以他们就背地里说我坏话,造成,后来,我在那个鱼龙混杂的地方,认识的很多,关系和我不错的人,

后来都因为听说了之后,对我会突然的出现态度的大转弯,都是后话。

我刚去的第三个星期,当时还完全没有这种事,当时,那里的人哪里知道我是走投无路,才天天混迹于他们中间套交情的呢?得了,真是不要脸的日子,

我说说我常去的那个招待客人的房间吧,同样不够高,

但地面还算宽大,地上很多废纸的碎片,和杂物的碎片,是什么的小碎屑,那里还有几个破沙发,其中只有一个是皮的外套,

其他几个麻的或者什么植物的外壳,坐在上面,如果我穿着短袖,会感觉有点扎胳膊,这些沙发中发出了皮的那个声音的皮沙发,则一直是靠墙的,其他几个,被学生们乱搬动,都放得不是个位置,

这座招待客人的房间内,其实还有一个古怪的机器,金属的,绿色外壳,上面有很多古怪的管道,这个机器,大概到我的胸口那么高,

干什么用的?抽取地下水用,如果愿意往里面塞点钱,机器还会,在抽取地下水之后,混合进入一种调味料,饮用的时候还有点味道,

听说有个功能,是一个管道中可以挤压出来的一种流质的食物,味道非常怪,我没有试验过,别人也没有用过,大家有食堂,何必吃这种怪东西。

除了口味奇怪的人,说起我们这个星球的人,说起这一百年内,产生出过不少,口味非常古怪的人,

我口味始终不行,我无论饮用什么,都感到不好喝,或者很难吃,可能这也是一种口味很怪,要么,是所有人的口味全都变怪了,只有我正常,

科学家没有研究过,或者也不会通报的,就不说这个了,

我常常看着靠着真皮沙发的那个墙壁,上面还有很多的塑料植物的藤蔓,塑料绿色植物的藤蔓的后面,是一个一个的方块,方块都是凹陷的,方块的边缘,都是五彩缤纷的竖条,或者横条,那些可能是镶嵌在墙壁上的,

没有人破坏那东西,不少东西都破坏了,唯独那个,大家还算喜欢,尽管我看不出那有什么值得喜欢的,

这么一个阴暗,有点潮湿的,常常人来人往,来这里做客的地方,一个招待人的古怪房间,

我也偶尔,寻找地方住宿,多混上一个晚上,

在他们询问我的时候,我当时给了他们好几种解释,那些解释有些很好,有些很糟糕,没有人关心我是怎么回事,

他们不关心,只是随口问问,无论怎么回答,只要他们觉得我不会捣乱,有时候学生们是这样,他们凭感情,凭着某种熟悉度,来判断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如果你渐渐和他们混熟了,他们就会觉得,你一定是好人了。

当然,不敢说所有学生都是这样,我运气还算不错。

人总有运气差,也总有运气好的时候,你会遇到你的克星,有时候你会遇到你的福星,我就在那里遇到了我的一个福星。

尽管他后来果断地开始嫌弃我了,分成了好几个阶段,

但是我要说的并不是那个,他毕竟曾是我的福星,福星高照了好一阵子,

他不算瘦,但看起来好像很瘦,他的身材,可能是他的脸型,造成了,视觉效果,他给别人的感受。他那段时间喜欢穿白色的衣服,和白色的裤子,都是紧身的,他穿什么衣服,都好像是紧身衣,尽管又不像是紧身衣,

他购买的衣服,基本上都给人那种感觉,我才刚刚认识他,就对他有很深的印象,

他来了,就坐到那个真皮沙发上,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他看到我正站在一个角落里面,和人低声说什么,

就突然从沙发上跳起来,要知道,凡是能坐上那个真皮沙发的,都是附近一些宿舍当中,稍微有点名堂,或人缘比较好,或学生们比较尊重的人,

这个穿白衣服的家伙,就是这么一个角色,他很吃得开,大家都很喜欢他,

有好的座位,也都让给他,甚至有好的食物,也要给他抓一把,他是这么一个人,人见人爱的家伙,起码,他是这样的,

那段时间,他性格特别活泼,心情特别的好,好像所有人,都是他的朋友,好像他看人,就绝对不会看错。

就在这种心情的支撑下,并不是很审慎地看待每个可能成为他的朋友的人,而是有些随便地看待一些他认为的熟面孔,

而我,就莫名其妙的成为了他眼孔中的一个熟面孔,

他那样跳起来,指着站在角落里面和人说话的我,

大声说:“我认识你!来!坐到旁边来,说,我有好些话要和你说说。”

我当时有点莫名其妙,因为我很少,的确是我个人对他印象深刻,但很少和他说话,尽管说过几句,但我不记得说过什么让他那么感兴趣,那么印象深刻的话,他是不是记错人了?把别人说的话和做的事情,误会的记成我了?把两个熟面孔,记得颠倒了?

可能?他那么个年轻的人,会那么马虎?

但我还是走过去,坐到他旁边,正要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他突然又开始大声地招呼别人,然后哈哈大笑的和别人说一些我听不懂不太明白的话,

至于说了什么,早就忘记了,只记得当时坐在那个黑沙发上,有点莫名其妙,具体的情况,谁还记得住呢?

他后来又重新坐下来,我还是第一次坐那个黑沙发,

好吧,第二次,第一次其实是我偷偷坐的,但是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他双手抓住黑纱法的皮,然后扭转过脸,这次,他才正式和我说话了,

带着仍然有点陌生,不知该作出怎样才是最合理表情的那种似笑非笑,他大概意思,就是说,我曾经说过一个事情,他不知道是故事,是编造的,还是真实的,他说要让我把那个故事说完,

我好半天才想起来他指的是什么,那是有一次我刚刚和他说完话之后,去和旁边另外一个人,讨论一个事件,

那事件带有一点谣传的性质,当然是地面上的一件怪事。后来我还说了我个人遭遇的一个在地下仓库迷宫的往事,说的半真半假。基本上可以说是两件了,

那时候,这白色衣服同学,可能也在,也在认真听,虽然他可能听成一件事情了,

于是这次抓住机会,他非要让我把后面的讲完,我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讲起才好,尽管我头脑当中的材料不多,经过这件事情之后,他和我算是真正熟悉了,

一天晚上,大家都要睡觉,他后来带我去一个地方,一个很大的,相当大的房间,那里面有电视,

和许多结构和形状非常古怪的小小的黑色的板凳,也可以说小型的小椅子,靠背非常的奇怪,以至于靠在上面很奇怪,所以,人们都把靠背放到前面,

好把双手的手肘,从当中穿插过去,或者干脆摆放到靠背椅的上端,

我在这里看了一整夜的电视,后来爬在那种古怪的靠背椅上睡着了,

后半夜,那些家伙吵架,闹矛盾,我半蒙半醒,还发了脾气,叫闹了进去,

帮助其中的一方,把另外那一方骂了一吨,后来他们打架的时候,

我犹豫力气不够,所以,没有加入,站在旁边呐喊助威,也算是借此威风了一把。

不过因为这种荒唐的勇敢和一时的发困后造成的狂妄,

总算和那里的某一个人关系变得好了,他不是那个穿白衣服的人,而是另外一个高年级的人,

他后来告诉我说,他的房间有两张床,正好,那个房间被他独霸了,没人有资格,还可以睡他的房间,

“但你有资格,因为你是个明白人。”他这么说。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明白人,能获得什么资格?或者这么说,他凭什么认为,我是个明白人?他和我都是糊涂人,只是糊涂的方向一致,所以,他就相信我是什么明白人了?

这并不重要,反正,我暂时有了一个真正的安身之所,

后来,他和当地某老大闹毛病,一天早晨,那个老大打穿了他的房间外的玻璃下的木头,

他的房间,在他的床铺的尽头,有一个窗户,窗户下面,本来也是玻璃,但被他改装成为木头了,如今那里被打穿了,一个老大的胳膊伸进来,把插销打开,又把上面的玻璃都打开了,

那玻璃比木头更坚固,属于超强的强化玻璃,所以,打破木头可以,打破玻璃反而更难,

玻璃打开之后,那个老大带着几个人,过来,把床上睡的人,打了一个半死,甚至我看是昏迷了,

我没事,那个老大看了我几眼,认为我是无关紧要的人,就没有理会,扬长而去了,

我的同宿舍的这个可怜人,这个曾经意气风发,认为我是个明白人的人,他呢?他经历了这么一件事情,彻底消沉了,

他的牙都掉了,那天从昏迷当中醒来之后,嘴巴漏风的对我说:“我丢人了,以后没有资格住在这里了,”

我说:“不会的。”

他坚持这么认为,他没有脸继续住在这附近了,我不知道他是基于什么这么考虑的,他曾经是那么五大三粗的性格。

到现在,仅仅因为被一个头目,狠狠地揍了一顿,就觉得没脸继续住在这里了?怎么想的呢?

真不理解,可能是,我并不能理解这种尊严,当然,我也是男子汉,但那段时间,只是一个弱小的胆小的人,

说,十九岁,厚脸皮,甚至,我还缺乏一种明确的,认为自己应该活在尊严当中的意识,

我不能理解,他只是受到了严重的屈辱,难道就活不下去了,或者呆不下去了吗?

人活着就是为了面子活。一个五大三粗的人,性格憨厚,有点喜欢理直气壮,喜欢争论和打架,一个在挨打之后,面孔和眼睛都肿了起来,以至于说话显得更加憨厚的人,

一个,给我提供了帮助的人,他离开了这里,这个只有两张床铺的不太大的房间,因为的确不大,两个床铺之间只有很细的一个空档,两个床的尽头有一个桌子,桌子是紧挨着床的,房间的确太小,他走了,我就可以独占这里了吗?

他去了哪儿?我没有去打听,没心没肺。学校太大了,各种宿舍区太多了,也许他转学了,甚至是死了。

改头换面,彻底的改变发型,穿着,彻底的换班,彻底的换宿舍,当他们在一个地方丢了脸,总要找到另外一个,能够让他们重拾颜面的地方,

至于性格,在经历了这样的冲击之后,是否会改变一些,
可能会吧,所以,他们也多半会,

于是,一个喜欢争论,抄家,喜欢理直气壮,喜欢打架的家伙,就这么,销声匿迹了,

当天想了想,我也没有脸,继续呆在他的房间,后来,去和别的同学攀交情去了,那个时候,也算是三姓住宿了。

像一个厚颜无耻的小人。能想到的办法就只有这样的办法,就只会这么考虑问题罢了,

像动物一样,没有情义,没有两肋插刀,没有同生共死,没有这种东西,而且我可以这么说,不光是我没有这种真正的男子汉的情感,就算是那些人,他们也同样没有真正拥有这种情感,

我觉得,也许他们,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愿意为别人两肋插刀,而只是一种,暂时的合作、决心和想法,

大家都是这样,关系好的时候,可以在一起说很多话,甚至说很多心里话。但是,我们不是战友,更不是生死兄弟。

一群自以为是男人,其实只是一群啥比的人罢了。

重了。我没有资格说我以外的任何人,尤其是评价那段历史中所认识的人,

说回那个一身白的同学吧。前面说过,他是我的福星,性格活泼,偶尔带着我去出入一些稍微好点儿的地方的时候,甚至让我认识到了一些比较大的混混,

最后,我认识到了最大的混混。该怎么评价这种人呢?

好像是这样的,他们已经不是在想着和上面的人攀交情,也没有把精力全用在和他们比较平等的人,倒也愿意结交一些下面的人,

他在那个宿舍区,已经是顶级的人,甚至在整个学校的各年级当中,都是老大中的老大,他不需要向上攀附什么,没事的时候,对身边的人,或甚至还有富余的精力的话,都开始对下面的兄弟们感兴趣了,在同时,

甚至对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也能产生出一点聊天的热情和他认为快乐的话题,

所以,他和那个穿白色衣服的同学,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而我截住了这层自然而然的机会,也和那个超级大混混碰面了,那种人,如果他信任你,如果说,他认为,你和他的相识,不是一种心怀鬼胎,若是一种自然而然,真实可信的过程,

而且凭着他的聪明才智,也察觉不出任何诡诈,

他就能付出一点真诚,这点真诚可能不多,也可能不算值钱,

但确实有点用处,

我都不知道,这点关系,谁说出去,是怎么回事,

我班级上的同学,后来有人听说并且知道了。但我和那个大混混的关系,没有维持多久,这不是他的问题,这是我的问题,

我不喜欢这种人,任何混混,任何流氓,当我说,我开始对大混混产生一点欣赏的时候,是我好几年之后,反思这一切,才感到那种人,和小流氓不是同一类,

尽管他们都采取暴力,并且,可能都有疯狂的一面,但也许他们疯狂的对象不一样,他们疯狂的时候也不一样,

我哪里知道,但他们不是同一类,这种差异,是后天产生的,还是天然的就不一样,

但大混混,不是小流氓。

而当时的我,对凡是这样的人,但存着天然的抵触情绪,

虽然可以攀附点交情,但我也放过了,这样,也让我班级上的坏孩子们,噤若寒蝉。他们都有很强烈的权力意识,

这种意识,比我强烈的多,也比我深刻得多。

我平安了好长时间,其中最狡猾,最聪明的,甚至开始对我说好听话了,但我一笑了之,没有接受他的好听话,也没有表示对他的任何报复和敌意,

我恨透了报复,也恨透了敌意,我不知道是因为懦弱,让我不敢恨一个人,还是因为,我把憎恨,面向了憎恨本身,而不是把憎恨,面向一个人。

我反感的是那种情绪,是那种折磨别人的疯狂和变态扭曲的心,这种心,才是我当时憎恨的东西,

艰苦的岁月,不断反思。

但是,一个心灵已经可能残疾的人,所有的任何反思,也许出发点都不是什么深刻的思想,而出发点在于,一种残疾的心灵上也不一定,这不算什么。

日子就那样一天天过去了

后来,那个大混混转学了,而关于我的流言,才渐渐产生,

就在老大走的时候,针对我的诋毁,就产生了,其实我和大混混的关系很淡,他在不在,他们都可以诋毁,他们居然还要等到那个时候,

之后,是一系列的我身边的人的离去,他们没有找我麻烦,但对我的态度改变了,那种改变常常是骤然的,

今天可能还对我嘻嘻哈哈,第二天,骤然就变了脸色,这些情况,起初对我的打击还很大,甚至让我弄不明白,

我可以说是让我,感到自己做错了什么?但又找不到的浓重的失落。直到后来才渐渐明白,其实这算什么呢?

人都是这样的,他们把你当作朋友,是因为他们觉得你可以当作朋友,但你的名声臭了,到那时,他们不联合起来踩你一脚,就已经给足你面子了,你还想怎么样?

发抖吧,发抖吧,别去抱怨,这些人认为你臭了,不找你麻烦,就是对你的最大的仁慈。

我在乎吗?不。我不可能,把自己的许多细微的情绪都记忆住。后来,我把心思放到了课程上,

体能测试始终上不去,双臂无力,双脚用不上多大的劲儿。

但课程不光是体能,还有操作课,那些我还可以,尝试,观看,和反复记忆。想法很简单,我现在体能不行,让我软弱,

这不是我的本质真的不行了。我本质存有隐秘力量,有一些原因,让那本质无法发挥。所以,我所要操心的,就不是什么一生都是废物这种想法,而是说,暂时是个废物。

好了,在我无法提高自己的体质的同时,难道要空耗三年的时光?不对,但是,暂时无法胜任的,就暂时不去把握就好了,

而能够把握的一些,就要加倍地把握,加倍的,远超别人的努力地把握,既然体能始终没办法了,所有与体能有关的课程,如果没有技术含量,那么,我就完全放弃,

如果有技术含量,我就只学其中的技术操作,成绩,我放弃,因为,只有技术而没有体能,就只能得低分或者干脆放弃,我何必挣扎着在学生和老师面前丢人,丢人,和挣扎。

至于那些我能掌握、记忆,纯粹是技术,并且将来还有用的,那就加倍学习,不但把课程上的都学会,我还要在学校的图书馆里面,找到相关的书籍当中,更加专业的内容,

然后,自学,

虽然这不能让我的考试成绩有任何提高,甚至常常是恰恰相反,拖累了我,但这都不要紧,我关心的已经不是那三年的表现,已经不是那三年的人,是怎么看待我的,乃至于全学校和所有的老师,每个认识我的,坚信我是个废物,

难道我还能改变吗?绝望能带来两个好处,

第一是不再旁顾左右,

第二是背水一战,全心投入到别人永远都不可能投入的世界当中。

飞行者所需要学习的技术,学校所传授的,主要是飞行技巧和体能的技巧,我学习的,则是一些不常用的技巧,

不是用自己的身体完美的复制,而是采取一种残缺的方法来加以复制,用上了自己的理解和新解,

在那里耗费了三年,有人可能会说,难道我会投入到里面,以及,难道我会觉得这有什么用吗?

没有,如果我没有被逼到毫无希望的道路上,那么我是不会把心灵和时间花费到那些东西上面的,

当我什么都没有了的时候,我还能把时间用在什么上呢?

没有人理会我干什么。大家对我形同末路,课程上,我有什么希望呢?孤注一掷吧。老师不看重我,学校的成绩单,与我好像是两个世界的东西,

我除了关心一些别人根本不可能关心的,

长期的没有真实的感情和眼下的希望,都没有这些。我的感情,已经渐渐干涸了,好吧,我承认,没有完全干涸,但是,在那里,在那个荒漠里面,我对周围的感情是干涸的,也许这种干涸是暂时的,

早晚,我会对一切重新焕发生机和感情,我只有默默自语和对飞行理解的独特的猜想,一些我无法作出试验的,聊以自勉的是,

当我彻底放弃了的一些学习,在极端空虚无聊的时候,我已经实在没有任何兴趣,也没有任何社交的一段日子内,偶尔的,突然的,自发的从我头脑当中透出来,好像蹦出来,当我已经放弃了的一些设想,后来,我空虚无聊的时候,会自己产生,我就不断的测试和调整,看看自己将来能不能操作,能不能那么操作,

我不能获得驾驶最好的飞行者机翼的机会,成绩不够,学校也不会重视我,我仅仅是制作了一些图纸,尔后,制作出大型的硬纸板,说是大型,对我是个大工程,

我在没有人在的房间内,不断自己测试,我不可能真正飞起来,一切测试,都是可笑的,孩子的把戏罢了,

什么都没有,我只有这些,只剩下这点事情可以作,

三年就这么过去,干涸的心灵才算焕发了一点生机,

我重回地面,无论从此过上什么生活,都可以成为一个人了,而不再是担心有屈辱的阴暗感,

那么,麻雀可以飞行在很高的高空,不会担心任何一种难度的俯冲,但是,一旦被绳子拴住,会很快地陷入痛苦和死亡。

我和他们不同。他们只会聚集起来,向一个人闹事。

他们没有经历过多少生死考验,一旦把他们放到一个危险的场所,他们未必能够冷静。但如果,我可以,我敢说,我可以保持起码的判断,

毕业之后,我就报名,去参加附近的飞行比赛活动,

无论哪一次报名,我都没有被允许进入赛场,他们说我在学校的成绩太差。

可能有一些用密码写成的评语,使学生自己看不懂,只有专业机构能够看懂的。为了保护学生的自尊心,毕业生的文凭上,写着一大段密码,

是老师写的,只有用人单位能看懂,学生自己却不了解。

我不知道那上面写了什么,让我总是处处碰壁。又一次,一个非常重要的飞行比赛,我被挡在门外,

不允许入内参赛,我也没有走远,而在那场地附近闲逛,

可能接近了郊区,城市边缘的附近,甚至有些地方竟然是土壤的地面,还有凌乱的麻袋、一些奇怪的水泥方块。不知道那里面怎么样。

……那场地其实被弧形的水泥围墙阻拦了,水泥围墙的结构古怪的很,我从没有见过那样的,上面好像有东西,

那围墙后面,则有更古怪的东西,好像类似立交桥,但是要细小的多,是古怪的奇特的长架子?

看不到全貌,那东西颜色很黯淡,比赛要求在傍晚才能举行,

我就在外面徘徊,除非我可以获得某种比赛的名次,以后,我才能获得晋升的机会,这是当时的规定。

我体内的宇宙能量,却还是在潜伏当中,那个附体的鬼,已经被我带离地下学校这么久了,它还是没有死,

结果拖累得我的宇宙能量无法恢复,浑身无力,的确,这种状态,就算是给我一个机翼,我是否能够很好的驾驶,也成问题,

但也不能就这么消沉下去,只要能晋升一点点,也是一点指望,我总要验证一下我自己揣摩出来的新的驾驶理论吧。在学校,我几乎都没有掌握机翼的机会。

这样想着,后来,又看到有两个年轻人来报名了,他们来晚了,结果被堵挡在门口,

他们不服,他们就喧闹了起来,结果,从里面走出来几个人,把他们两个逮捕了,其中一个逃走了,

我都看在眼里,当作看热闹一样的,

门不是安装在那个水泥墙壁的正面,那个水泥墙壁的弧线很古怪,那个门好像是安装在那个水泥墙壁的侧面,

就好像门的其中一侧,对着水泥墙,另外一侧,仿佛悬展的样子。这么说也形容不了,比如,你在你的手掌上,放一个小门框?不对,反正是有点古怪,门陈旧,上面都是铁网的竖状金属条铁,黑色的,陈旧而且不美观。

那个逃走的年轻人,后来又辗转回来了,

他看到我,认为我也是想要进去的,就来和我商量,说要翻进去看看,

我说:“那怎么可能呢?”

虽然这么说,好像我也怀着某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他则不光有不切实际的想法那么简单了,他干脆就是一个膀上性命的人,这么想,就非要那么做,

他还是要探听,就和在这里附近的老头,老太太们,商量该怎么办,

我看得哭笑不得,那些人怎么可能知道,他们可能就是在这里看热闹,或者这附近的普通居民,如果他们在这里能有什么业务工作,也是扫地扫马路的,怎么可能知道如何翻进去呢?

何况,翻进去之后又能做什么呢?我之所以赖在这里还不肯走,是因为没有地方可以去,但我也不相信,留下来的话,真的能有什么改变可言。

但那个年轻人真地创造奇迹了,他再问了一个老大爷之后,回来,回来告诉我可以想办法进去。

不相信,但是,居然那个老头收了年轻人一点钱,又听到不少好话,所以他皱着眉头,嘟嘟囔囔的好像在抱怨什么,他本来还是光明长大的,站在土壤地面上,抱怨什么,大概说我们的坏话,

是声音不大,好像神经病一样的说我们的坏话,后来,收了钱之后,就变成了低声的嘟囔,于是更加听不清楚是怎么抱怨的了,

他带到我们那边的一个地方,是一个狗洞,我觉得是狗洞,上面也有栅栏,栅栏两边都被土壤和草覆盖了,

老头扒开,然后,把那个金属小栅栏,想办法给卸开了,怎么做到的我不知道,我和年轻人进去之后,等到老头也走了,我自己也想办法卸开,但是卸不开,

管它呢,反正进来了,然后呢?我想,然后也没办法了,我看不出自己能够解决这种问题,想必,谁要是能够在不合法的偷偷进来之后,还莫名其妙的能让自己还获得到登台训练的机会,

那他一定太了不起了,反正我是没这种能耐的,那个年轻人也不可能,

天已经快黑了,很多人已经上台,那是什么,好像是过山车?比那要简单,那好像立交桥,但那也太细了,

那是很多的片状的,或者说,是一个一个的形状的东西,搭建起来的,大多都是深蓝色的,或深紫色的,或者有一些则是类似但又说不清楚的东西组成的,

那些形成横梁的零件们,是一节一节的。每一个,都是左右不宽,前后不长,但是组成起来,就成了很长的东西了,在空中架设着,好像是,某种组成物品,

组成了长条的立交桥,或者诸如此类的什么东西,不过,没有过山车的那么险峻,很多地方是平直的,

那么,飞行者,就要在这种东西的上面进行表演了,

他们要佩戴一些并非专业,也并不能飞得很高,更不能在空中坚持很久的机翼部件,

然后,要在这些高空的窄细的立交桥上面表演,他们脚下的那个一段一段的细小的立交桥的片断,其中有一些,可能会突然脱落,他们就要立刻作出很好的应对,

应对不光是不要掉落在地上,那倒是不难做到,而是说,他们在这个过程当中,反应的越快,越平稳,以至于,倘若他们几乎就没有掉下来的反应,而是很平稳的就能操控好,平稳的继续向前,那么,就算做他们的本领了,此处,他们不能总是打开他们背后的那个非专业的机翼,更不能随时启动,

只在发生危险的时候,才能够作出启动和作出反应。

我看不出这种表演到底能训练出来什么,不过,据说这只是当天进行的第一项比赛,不但要比赛各自的速度,还要经过很多复杂的高空横梁的地形,

据说,皇家的某些皇亲国戚,和一些部长们,他们也都来参观了,看来,这还是一个比较重要的比赛?

那么,这样,看来,现在,对飞行者的重视,已经越来越提高了?最近,常常有一些可怕的地震的新闻,

这些事情,是否和高官们对飞行者的重视有关?反正,以前没有听说这么重视的,这也不是非常重要的比赛,

一项选拔后进的,一般意义上的鉴定用的比赛。

为什么那么多大人物也来参观呢?想必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我完全不知道的内幕,

后来和我一起来的那个年轻人,就要求也上去表演,

他这次没有直接去请求负责人,而是对着那些皇亲国戚和部长们,大加吹捧起来,并且表示自己将要创造奇迹,让他们都开开眼界,

他说了一大堆好像是小丑一样的话,以及好像是马屁精一样的恭维话。这种犯规的行为,当然受到了负责人的抵制,

但在那些皇亲国戚当中,有一个人表示,想要看看他靠着自己的能力是否能带来一点不一样的场面,

皇亲国戚说:“在我们国家的伟**典当中,值得遵守的规矩有很多种意义,但没有拒绝一个人要为国尽忠的。何况,只要规则是平,只要规则的最终裁判是公平的,那么,他来晚了,他想参加,但这难道也是国法所禁止的吗?起码我,没有听说过,你呢,您呢,还有诸位先生们,谁听说过吗?”

于之,有了这么一套古怪的说辞,我也立刻迎了上去,

表示说:“我和他一起的,我们是一路来的,我也有同样的想法,但是没有那么多的美好言辞,只好将要用自己的表演来证明一切。我说得不好,道理相通。我和他一路。”

我这么厚颜无耻的说完这些话,也被允许了,尽管我们两个来晚了,前面的比赛人员已经停下来休息,他们已经进行了第一轮的比赛,正在那里喝水,

一会儿,比赛的哨声一旦响起,我和那个年轻人,被允许从第一轮比赛开始,但中间不能休息,一旦通过第一轮,就要直接的进入第二轮,

还要赶超其他的那些参赛者,可以说,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不过既然我已经来了,等于是跟随那个家伙,自我吹捧了一番。又必须要进行,我愿意进行,那么,我无话可说,

只能参加,进行下去,

哨声响了,别的参赛社员,已经站在第二轮比赛的前哨站的平台上面了,

而我和那个年轻人呢,则依旧站在第一轮台起发线的上面,并开始了追逐前面的队员,

我们两个人,彼此之间倒是没有什么竞争心理,毕竟我们距离目标太远了,我甚至有点后悔参加,

落后了整整一轮,怎么可能追上前面的人呢?但是,比赛毕竟不是跑步比赛,任何时候,脚下的横梁都会有随机的下沉,

我们要做得不能心急,只能小心翼翼,并且随时用脑电波和双手的操控,进行对身体的平衡,

身体的摇晃幅度越小,得分就越高,如果还能在速度上赶超前面的人,那么,得分就更高了,

一个不但考验速度,还要考验过程的比赛,所以,也不是毫无希望,

后面的难度越来越高,脚下的横梁的落脚处,虽是平的,但不够宽,走的时候,没有很好的训练,就可能会感到很难。我上学的时候,就训练不够。我想,在我们前面的那些队员们,也许他们在以后的路上,也总会慢下来的,

我们两个也会慢下来,总之,希望,而且,我的身体状况还没有恢复到最佳,

反应和体能,都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孱弱,

果然,第一轮的路程还没有结束,我和年轻人之间的距离,就已经大大拉开了,

我心里面一旦开始消沉,速度就更慢了,不过有一点我表现不错,那就是,每次我脚下的一块地面掉落,那么,我就能很好的掌握自己身体的平衡,任何突发的下沉,都能被我瞬间掌握好自己的身体,

下沉的一块东西,又会上浮,我不知道原理,重新回到轨道上,但我不在乎那个,我要继续向前走,

尽管心理消沉了,但对自己的平衡和反应,还是怀着一点点成就感的,因为,我的双手的速度并不快,能掌握平衡,主要依靠脑波对机翼和机翼下面的各种装置的操控,

如果我的双手的力气和速度还能恢复正常,那么,我想,我的表现会更好,甚至好到不可思议的程度,

什么时候,可以让孱弱的身体才能强壮,甚至宇宙能量才能恢复呢?悲哀的向前,不幸发生,

这种突然起来的,以至于我一开始没弄明白的事情,这到底是比赛项目的一环,还是说,这真的发生了地壳变动?

最近,地震的消息常常见诸报纸,一些人说是星球就要裂开的征兆,也有专家极力反驳这种说法,

不管如何,起码,我亲眼看到我们这种飞行者的普通的鉴定类的比赛项目,都有高贵的大人物要来参观了,

那么,这是安定人心?还是说,将来,整个星球所要面对的困难,正需要我们这种人?

以至于,让大人物都要来看看我们呢?

这想法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而且荒唐透顶,就不说了,那也不是我愿意关心的见鬼事情。反正,场面实在太吓人,

因为,那一个柱子的骤然上升,或者一个长条的结构的骤然下降,那时两个柱子的骤然下降或者骤然上升,以及许多横梁的骤然的波动和掉落,

波及出来的整个过程,由于黄星的土质结构的古怪,和黄星内部的深层次的地质结构的特性,

使得这一切刚开始的时候,还没有发出可怕的声音,声音是后来才渐渐的阶梯形态的发生的,

刚开始发生这么骤然大的变化,反而没有声音,这就让我误会的以为,其实,这倒霉的一切,并不是由于什么地震,而可能是表演项目呢!

实际上呢?很快,我就认识到不对劲了,这种变化带有破坏性,于是,有些队员纷纷离开了比赛用的高处,

而我呢?没有想明白,就看我前面的那个年轻人,我有那么一阵子,稍微有点盲目崇拜他了,

他好像什么都能做成,但是,在此时此刻,他的表现并不理智,因为,他的什么都能做成的原因,正是在于他死活不愿意放弃的那种决定或者说那种疯狂造成的,

在现在,在已经出现了既成事实的地震和地壳变化中,他的反应也是那样疯狂的不屈不挠,

他不是立刻想到保护自己,而是要把比赛进行下去,何况,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很多人都变糊涂啦。

糊涂得还包括了负责人,所有来参观的,或者说可能来参观的任何一个人,人们已经不适用正常的眼睛来看待一切,于在这么一种古怪变化的确实危险场景面前,

没有人想到什么补救的立刻告诉我们如何如何,而那个家伙,我前方的那个年轻人,当他的反应是继续向前发疯,

而当我的反应是继续的盲目崇拜那个年轻人的时候,就发生了这样的场面,我已经无法在这种混乱的并且人躺卧惊的场面当中,找到一种可能让我更加清醒的节奏或者说让我更加明白的目的,

环境,我的反应可不正常,已经七上八下了,我还在跟着前面的人疯狂,那个年轻人发生了危险后,下面的地方都开始大量的掉落了,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还要继续坚持比赛的,

继续向前,但后来,他终于是掉落下去,

上面就只剩下我了,我还在机械的继续向前,继续向前,我就继续向前的继续向前,

这种情况,是因为头脑发涨,感觉到天地之间的一切都变化了,这种变化是从头脑深处,已从我的双手发生,

我就感觉到我的双手和我的头脑,好像有了无限遥远的距离,又好像有了无限近的距离,两种错觉不断交替,

最后,当这一切又被场面中的混乱所打扰,我基本上已经不知道这到底是哪儿,以及自己究竟在干什么了,

但是怎么从这里又继续向前的?而且这种,有可能碰伤,

我还在保持着什么,不是进行高空跳跃,也不是飞行,而按照这个比赛的规矩向前挺进着,

不知不觉,缠扶在我的能量和能力上的那个鬼,好像已经消失了,是被吓走了?

我想还有另外一种更加真实的可能性,那就是,在那种惊吓之内,不是鬼被吓住了,而是我被吓住,并且精神开始出现恍惚和幻觉,在那种时候,

我不知不觉地开发了自己的最大能力,此前,由于鬼的干扰,再加上全世界,也只有我一个人拥有那种神秘的宇宙能量,我总担心有什么后遗症,而是别人不可能遇到的后遗症,因为别人没有宇宙能量,搭配和鬼的干扰,所不可能知道的情况,唯独是在我身上可能会发生危险,

这种过于担心,谨小慎微,我一直没有勇气发挥出自己的极端能力,所以,当这个已经可能对我自身造成巨大危险,而我实际上已经精神恍惚,仍旧在坚持的时刻,不知不觉地开发了最强能力,

是不顾会造成后遗症,敢无视鬼的覆盖,也要让力量的迸发,忘记是否会造成什么对全身的毁灭的效果的情况下,

我完全的启动了宇宙能量的地作用,就在这个时候,力量在我全身终于复兴了,这种复兴在地震的后半段,

我仍旧是在有点恍惚,又稍微有点清醒的场面下,仍坚持的走下去,

后来,才察觉到双臂的力量,很多关键性的操作,不是光靠着软弱无力的手指,就能完成,比如对机翼的使用,双臂软弱无力的话,或者对力量的操控不能精微而且坚定,那么,就不可能让机翼在那种控制难度之下,还可以保持在正常的空间的恒行上,

随着控制,随与我终于恢复到了真正的我的能力的状态,

过去的那三年来,我暗中摸索出来的特殊的理解的飞行方法,在这里,在这个已经充满了最大的危机的时刻,才真正的,已经不感到为难,而是感到了幸福和苏醒的力量的真正行使,

这才是我真正力量,真正能张控的飞行情况,

而一些脑袋大,或者手臂长的东西,开始向我飞来,

我也不是立刻感受到了危险,若是一种似乎可以轻易的张控,仿佛哪怕算是碰撞上去,也不会受伤的扩大的自信,

我会被碰撞上吗?我难道不可能轻易的躲避开?

于是,操作这个能源不足,同时飞行能力也不足的这个非专业的机翼的使用下,我不可能展翅高飞,

很多时候,类似滑翔那样的力气不足的展示,让我不使用这种力量,而能渐渐的接近地面,

不断地在空中刷出了各种奇特的向前的或者甚至是向上的挺进,不怕任何可能的伤害和阻挡,那不是损害,反而成为了我的踏脚石,

使得我几乎没有可以落脚的时候,仍不是缓慢下降,而可以是继续徘徊在规定的范围的水平线上,

地震缓慢而又终于停滞,声音渐渐消减,各种摇晃已经走向消散,

我总算没有落在地面,反而停在了另外一段笔直向前的横梁,那是个中间掉落了很多很多的组成部分的路线上,

是什么材料,这横梁,为什么掉落了那么多的组成部分,仍旧有一些地方,中间是相连的,这些一块一块的东西,

中间是有着一种看不见的、可以贯通它们的能量臂,使得它们可以在已经缺损了很多部分之后,中间仍旧可以笔直相连,

俯瞰,下面的狼藉已经很严重了,不少人受了伤,比赛下去已经不可能,

悲剧已经产生,争强好胜之心也必须收收了。

等到我环顾的时候,的确只有我一个人,还仍旧在钻杆,

其他人早就离开这里了,或者掉下去了。等到负责人让我也下来,我就下来了,

现在,是收拾残局的时候,

有一个贵族来到我身边,向我鼓掌,

后来对我说:“你的演技,不,你的技术,你的机翼,让任何可以夸奖的文辞都显得不足以对称这种才能,可以了,必须要雇用你,并且,你得到特殊的勋章,现在不行了,按照规定吧,而且我会给你足够的机会的。”

于是,我终于有了主顾,一个贵族,将来,我也将要飞黄腾达了吧。

对于我而言,这是人生中真正第一次听到的真正的掌声。

不是玩闹,不是嘲笑,不是一般的小孩子的掌声,一个成年人对我的技术的赞赏,对于我是绝无仅有的,

尤其对于这种经历了那难以想象的困境的历程的人,对于一个心灵可能造就有点残缺和缺口,以至于可能心理上存在残疾的疾病的人来说,

是难以想象,如果你把一滴水,放在一个正常的任何地方,那滴水激起的水花和波动,都是有限的,

如果,如果你把这滴水,滴到了正在忍受煎熬的一个油锅当中呢?

对于我这种心灵已经并且长期的处在油锅的煎熬当中的人来说,这点在别人看来可能没什么的掌声和夸赞,

对于我,就好像是,激起的感激之情,难以描述,如果我那驾驶机翼的技术,获得了那个贵族的赞叹,那么,贵族的赞叹,则获得了我由衷地感激和惊奇。

之后,将近半年时间内,我都忠心耿耿的跟着这个贵族走访一些地方,虽然能力不低,我也没有给他丢脸。

甚至有几次,还尽管有点诚惶诚恐,到头来,我也稍微感到自豪和有点心安理得了。

好景不长,这不是雇佣关系的错,灾难的持续发生,这种贯穿全球的大量的地壳变动,以及此时弥漫的星球末日论,和躁动不安的人群,乃至一些恐怖事件,

有一天,这三件事情,同时爆发在同一个场地上,

贵族和我,就面对着躁动的疯狂的人群,面对着那些恐怖分子的袭击,和地震的同时袭击,

在一个水坝的附近,当时很多人都在那里,他们可不是来参观的,而是来帮忙,据说这里就要毁坏了,

这些人都被请来帮忙,他们虽不情愿,但此刻,也只能这么办,在场的还有不少官员,和一些贵族,这些贵族的到来,是为了安抚民心,表示这件事情是可以办成的。

不会有什么致命的危险。民众们在加固这里的水坝的时候,爆发了骚乱,有人要求贵族和官员解释,一定要说清楚,为什么最近这一年多来,整个星球的地壳变动的情况越来越剧烈,这是否是整个星球崩溃和毁灭的预兆?

双方还都没有感到满意,恐怖分子就迫不及待的展开了袭击,

一个恐怖分子说:“这是对所有人的解释。”

大坝不但没有得到巩固,反而被炸了,大量的水开始到处喷发,

仿佛是海浪拍打,这都是从深处抽出来并且要进行处理的,而不是从大河上得到的,

虽然如此,也没有形成高山奔腾的效应,就算这样,也不得了,

有大量的人被水冲走了,而贵族们和官员们,站在相对安全点的地方,所以好一点,

可惜没有坚持太久,当大水已经泛滥,附近的地面和水泥,好像都有些摇晃了起来,我还借住于自己的飞行者的机翼的帮助,保护了几个官员,落到了更高的地方,还好附近的一个直升飞机,停靠在附近待命,没有被大水冲到,

但也只有这一个了,所以当他们来的时候,

我也只能帮助几个人上去,现在,地震已经发生了,这加剧了灾难的情况,

而我自己的机翼,后来就被恐怖分子的高端的某种带有自动远程扫描的什么神秘武器打到了,发生了问题、故障。

我就从空中要掉落,幸亏于体内的宇宙能量发生了难以想象的力量,让我身体在那一瞬间爆发到了极限,反而悬浮了起来,

我也反省很快,快速的卸掉了机翼,当我用一只手,却没有能抓住直升飞机,而是手掌,距离直升飞机下面的雪橇,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

我的身体就那样,挂在那里了,这不是抓住之后挂在那里,若是好像抓住了某种惯性,对,这形容是合适,

惯性并不仅仅是在飞机的物体上,惯性这种东西,也保持在直升飞机周围的空气当中,而当我的力量爆发到了极限,

我的那宇宙能量,竟然让我看到了那种神秘的,可以称之为惯性的东西,那就好像是一种规则之力,

仿佛小说当中的法则之类的一类的东西,当我抓住那种东西之后,当直升飞机的身体在惯性的力量下,我也能够抓住这种力量,而在手,并没有能够具体抓住雪橇的时候,却抓住惯性,惯性被我抓住,那东西毕竟不是绳子,

我可以抓住惯性之后,仍旧跟着直升飞机向前,但是,我却没办法往上面用力,

那些人以为我死了,我的喊叫也没有让他们立刻听到,

直升飞机的声音太大了,毕竟直升飞机这种东西的噪声可总是没办法的。

那飞机又向前飞了一段路,再次经过大坝的某个部分的时候,那大坝附近的人,刚开始呼救,后来惊呼,大概就是说我是一个会飞行的人,

说我是个不需要机翼就能飞行的人,这之类,这才引起了飞机上的人的一种注意,他们才发现我一直是挂在下面的,而且,是用一只手,并没有抓住划橇,而在从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守在那惯性的神秘力量之里面了,

他们说:“这是欺骗!”

但还是把我想办法拽弄上去,之后我长期的疲劳和沉睡,因力量消耗到极点,中途终于恢复过来后,我才发现直升飞机仍旧是在飞行,

它要去一个秘密基地。后来,中间转了一趟飞机,

最终,在有人似乎说我走运的摘到了一次伟大的机会的低声议论声中,我发现自己抵达了一些了不起的人物聚会的地方?

那里有商人中的巨人,政治中的巨人,贵族中的巨人,

这三种巨人,我说是巨人,不是说他们身材高大,

而是他们的地位和头颅的硕大,

那几个人眼睛仿佛能容纳星球,甚至容纳更大的东西,当他们聚会的地方由于过分隐秘,所以就绝对没有任何人想象中的奢华和浩大,那保密的程度和安全的程度,超星级。

这里的安全性,每日的维持费用,远超过任何一个已知的人类建筑。这里却那么的狭窄和拥挤,

其设计坚固到了这种程度,据说哪怕星球毁灭了,这里的起码一个房间仍旧可以保存下来,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里是怎么建成的。看来往的和商议什么的大人物,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资格到这种地方?

当然,我只是在这里的一个普通的会客室,而不是在一个高明的,或更不可能在核心会议室那种地方,

只是最一般,用来等人用的那种招待房间,期间没有人搭理我,有一个仆人打扮的人,倒是简单的到我耳边,大概对我说,裁端者,要在结束了他们的事情之后,会对我有一个安排,我可以安心在这里等候,但不要随便起身去任何地方,除非得到了召唤。

……,——大概,对于这种礼节性质的但是又有霸道含义的吩咐,或许可以说是一种安慰或者说是一种交代,

那么我能咋办?坐在那里发傻?偶尔经过的人,或者是我曾经在电视上看到过的,电视上有的,或没有的,但是,却可以从那穿着,举止,和谈话的行走的态度隐约看出,

他们,他们的身份地位,绝对不疏于那些能够在电视上露面的政治家,

也就是,他们全都是平等身份,或更高身份的“巨人”,


他们可以决断一个星球的未来。

可是我怎么可以有机会和理由,坐在这种人可能偶尔穿过或走过的地方呢?

巨人的足履可能踏过的地面,或者太过高远,或者已被碾碎,要么是跟随着他们的坚定者,或者战士们,就是捍卫他们的理念和信念和信仰的人们,

反正,一个平凡的人在这种地方,尽管我所在的这个地方,还不是什么重要的会客室,

如前所说,这里的总体面积毕竟太小了,有时候,人们可能在商议完毕一些事情之后,可能因为其他房间显得拥挤,他们会来这里暂时休息一小会儿,

大多站立着的,他们不肯坐在这里简陋的低矮的板凳上,

渐渐,我几乎不把头抬起来,担心自己的浅薄的眼睛和面孔,随便得扫一眼这里的巨人的额头,能够玷污到他们的智慧一样,

呆坐了一会儿,至少半小时,多半更长,

时钟我看不懂,那种时钟的刻度我从来也没有见过,一圈一圈的奇怪的标记,一看就感觉那可能不是时钟,大概是测量重力或者星球的某种磁场或者什么的?

又像是时钟,那里面的至少七个指针,其中有三个,好像是钟表的那种表针,但也不确定。

我又把脑袋垂了下来,这种滋味儿可真够难受。

而那段时间,正当有些烦躁,不耐烦,而又不得不忍耐下来,以至快有点恍惚,突然,发现我侧面很近的地方,有个东西?

鬼?不像,当抬起头颅,发现在很近的地方,一个女人,正把头垂下来,好像在观察一个饰品,认真地看一个什么雕像上的裂痕一样,很近的在我头颅上面观察,

我可以说那个位置是什么,她的双眼所在的位置,正好是我以前听到鬼的指甲所在的方位,那里正巧,在我的右边太阳穴的右上方附近,而且很近,

这就猛然的把我吓坏了,好在,可正当我抬头看,并几乎因为误会和错误联想而差点惨叫,她就又把面孔移动开了,并把那稍微的侧下的身子变得正常,

立刻就有人告诉我,这是谁,

而且只是稍稍的提醒,我就回想起来,这个女人我认识,

她是一个名声显赫的官员的妻子,她的丈夫是一个时常出现在电视上的高级官员,

但绝对不是虚有其表,绝对不是,他是握有实权的,但他的妻子却不像是一个官员的妻子,

那过分的活泼和开朗,以至于有人私下说,这样的妻子,配不上那样的官员。因为这位女性的性格太过活泼,也太过开朗了,

并且,她丈夫管制不住她,那她无可奈何,所以,漂亮的并且年轻的妻子,就看出了她丈夫在她身上的无能,也就越加的肆无忌惮起来了,

她的朋友,和她的敌人,都利用了她的活泼,但她的朋友利用她,只是为了一点私心和一种愚蠢,

而她的敌人利用她,是因为那不单单是她的敌人,更是她丈夫的敌人,

可她呢,她根本没有那么高的智慧辨认出来,她的智慧之在于,她能够看出她丈夫是什么人,但她的智慧也就只是用来征服她的丈夫和辨认她的丈夫了,

此外,她就好像是容易被利用的,若不是她心灵纯洁,活泼开朗,但不罪恶的话,

而不是她的活泼是建筑在一个水晶上面的心灵,

那么,她恐怕早就让她丈夫出了丑。但饶是如此,尽管这样,她这样的性格,还是一点儿也配不上她的丈夫,他们其实真是不合适的。

她的丈夫是这样的被她给征服了,所以,暂时还没有人能够拆散这场不恰合的婚姻,

要知道,当一个人已经陷入了固执,并且成长起来,那么,是没有任何力量可以真正改变这个人的,

因为力量可以让人暂时屈服,但却不可能让一个不受关押的人,改变自己的本心。

这位妻子,就大大的拖累了她的丈夫的名望了,

她的丈夫能力超群,并且握有实权,凭她丈夫现在的某些名望上的受损,还不足以在政治上遭遇不大的障碍。

确实,我看到报纸上的一种略带调侃的议论,大概以说,按照地球的某种权威的古老的宗教,就有过这种说法,

妻子和丈夫,本是一个人,

所以,这既然是一个人,

那么,妻子怎么样,就印证了她的丈夫怎么样,

一个丈夫爱这样的妻子,

就足以证明这位丈夫的本质了。

像这样的调侃,堪称是低俗幽默。但就是那时代特征下,政治上的敌人的某种攻击。

由于这件事,虽然不至于引起太大的政治风波。

影响力是有的,我个人后来也因为听说过,和听任议论和分析过,对此事也有了自己的看法,

而之所以对此事有了看法,不是我当时立刻有这种看法,是说,在我第一次遇到这位年轻的贵妇人的时候,我还并没有生成对她的坏印象,

因为当时的我只是知道了她是何等的有名,而并不理解人们略带嘲讽的对她的暗中的非议,

我看不懂。只是,由于了她近距离的观察我,这明显是个失礼的举动,我当时却并不知道这是失礼的,还反而认为这是一种极大的荣幸。

要知道,我的人生是不幸的,而这不幸的人生当中最辉煌的时候,就是得以在这些贵人们所在的政界当中的接待室内,等候到了脊骨发疼。

其中最大的辉煌,则是得以如此近距离的被一个名人观看,

后来,我就对她产生了观望的和瞻仰的兴趣,

在几年之后,我才逐渐得因为特别的关心她,

所以,才得以在一些文章,和一些私下的议论当中,逐渐的真正理解她了。

这都是后话了,我有些失去了次序,

还是说说我在接待室当中,当时所发生的事情吧。

如同人生的欣喜,当时的朦胧的不理解的头脑,和对于那位贵妇人何等的崇敬和敬佩,

而这失礼的举动,在我看来就好像是一种巨大的赏赐,

我还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因为,政治上哪怕不欺骗,也绝对不能真实。

——这种理论,我还不可接受。在我,政治上就应该是真情流露的,

一位贵妇人对我感到亲近,在我看来并不是反常的举动,也没有想到什么,事有反常,必为妖。

仍然还没有被教训,给教训的到了清醒过来,

好了,不说这些了,那位贵妇人对我的兴趣也就到此为止,一闪而逝。

后来她就离开了,后来她派遣了一个仕女来接待我,

她说,让我一个人坐在那里等候,是不合适的。

同时,那位仕女,也许是听从了贵妇人的命令,也许她自己感兴趣,她就多问了我很多的话。

大概意思,询问,我是怎么有那么好的飞行者的能力?尤其是,在我已经没有了机翼的时候,我到底是怎么,用什么法术,或者特异功能,得以在直升机的下面,再不抓住任何东西的时候,还得以盘旋在直升机的下面的?

她问了我大概这么多的问题,我虽是个傻瓜。也不敢说出宇宙能量的事情。

只能把这归结于天赋,以及我本人学到的特殊技术,以及我本就是怪才,还有,我只能说,我有特异功能……

这些,已经满足了那位仕女了,她后来好像把这些,报告给了贵妇人,于是,那位好奇心很重,并缺乏礼仪的贵妇人,做出了一个不合适的决定,

她竟然命令那位仕女,带着我在这个地方参观一下,

“他不用总是坐在那个接待室里面了,他有理由散散心。”这是贵妇人的话。

仕女把这句话告诉我,我就在仕女的带领下,得以参观一下附近,这个神秘,只有大人物,聚集在这里的了不起的堡垒。

可是我看到的,也绝对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地方,

而是一些次要的场所。是一些仕女有资格去的地方,而不是,……那么,我能参观什么呢?连厨房都不能去,

可以去餐厅看看,去一个虚假的花园看看,去一个电子厅看看,以及去一个小型的会议室看看。

说到那小型的会议室,我去的时候,居然还被禁锢在那里了,

别太随便,仕女可以,但我不行。

那位仕女告诉会议室里面的人:“这是贵妇人的话,”

他们也不听。

他们说:“让他留在这里,别再到处走了。这是他的终点。嗣后我们是要对他的问题询问上级的。”

不允许我继续走动了,

我环顾这个好像篮球场地板一样的地面的会议室,

这里小,很小,好像并不商议重要的课题,

我听那几个人交谈,大概说的话,类似于上级已经决定的事情,他们在这里议论一番,如果可以修修补补,对上级的决定,进行某种完善的话,

或发现一些上级决定当中的小的不足和小的漏洞,

那么,这种小会议室所起到的作用,就达到了,

这里的灯光不是依靠上面的灯泡,灯盏之类,而是只有其中一面的墙壁上,拥有一个比较大的窗户,

那窗户并非通向外界,窗户的玻璃,能散发出来全光谱,光线和太阳光极为接近,所以给人的视觉的感受很好,

我认为,如果是一个擅长讨论阴谋,并且十分精通于计谋的一些人,在一起说话,最好是在一个暗室,并且只能发出很黯淡的灯光,而且不足以照亮每个人的面孔,大家坐在半明半暗之间,这种情况更有利于激发创造力,激荡各种阴谋的思想,

但是,这些人并非真喜爱那样,他们倒是更喜爱在一种极端接近自然光的光明当中,在一个明明不是窗户通向外界,却只是有了外界一般阳光的视觉的地方,

这种敞开的明亮的环境内,他们敞开心胸说亮话。无非进行着他们对上级决定当中的一些他们认为还值得讨论的细节中修修补补的谈话。

我不操心,并不担心,因为并没有被施以严重警告,当时认为,只要没有那种的,我就安全了,

在那种层面的人,也不会真地把我放在眼里,

一个飞行技术极端好,并且疑似有特异功能的人,这种人并不被他们当作能影响全局的人,

所以,我或好或歹,都十分一般,也不必为自己而感到多么谨慎,

他们不该因为我参观了这里的部分地区,就真认为有必要杀人灭口。

何况,这里还不是牢房,而是个小会议室呀!

那位仕女,曾告诉了这里的那几个人,说我是贵妇人允许,可以在附近走动参观的,

那几个人就说他们知道,并让那仕女走开,那仕女就走开了。

而这里,竟没有沙发和桌子,

几个站着谈话的人,发现我站没站相。就要求门外的一个仆人,搬来一把小板凳,

足够高,板凳很细,下面是四个弯曲的脚,这四个腿儿,到了接触地面的时候,突然变成弯曲的弧线的了,

凳子的上面是圆的,很小,我可以勉强坐在上面,还算足够高,

此外,这里就几乎没有别的摆设了,我坐在一扇门的附近,那扇门还没有打开过,不知道后面是什么,

我对面的一道墙壁的一个方向,有一个好像是黑色的柜子一样的东西,但是很薄,

我右手方向是发光的窗户,左手方向的墙壁上,也有一扇门,但那不是我背后的那个枣红色的深色的门,而是一个发绿且发兰的并且颜色很浅的门,那门是可以通向外面的,我之前就从那里进来的,

地面是接近橘红色的,和篮球场地的木地板极端相似,就这么简陋,但是地面非常干净明亮。看来常常擦。

一些人偶尔进入,商议他们正在关心的几个话题,他们好像在寻求解答,有时候他们好像在进行质问和提出不满。

人衣着比较一般,好像是有点古典的贵族服装,但并不高雅,而且,还看到有着古代农民的花样装饰和口袋以及衣领。他们很简朴,并站着说话,他们说出的问题,让我感到摸不着头脑,

我不被信任,也不被重视。听起来,好像所有话题,都围绕一个空中要塞上的具体的规划和设计?

可是,那是什么空中要塞,要规划什么呢?由于他们只讨论一些古怪的方面,而不讨论这个计划本身,这个计划的来源,和这个计划的作用,

我其实什么都没有听懂,可以说反而更糊涂了。

不过不上心,我不关心别人说什么,更关心我要怎么样了,会被选任为这里的飞行卫士?这是我自己编的名称,但他们如果认定我有特异功能,总不至于对我进行开颅手术吧,或要求我表演什么的,

正这样胡思乱想,突然进入了一些似乎是官员的人,他们的穿着简单但是严肃多了,他们又说了几句别的事情,但好像没有理会我,之前的那些人就离开了,

后来,又进入了一个人,打开了我身后的那扇门,就是那个深色的门,

然后,也可能本来那里面就有人,就把光明张开了,

所谓光明,那房间,也靠着电子窗户,来照耀光明,那个房间是一个书房,柜子很大很厚,看得出来都是书本,那扇发光的窗户,正对着门的方向,

那窗户下站这两个十分年轻的仕女,

房间中,之间的地带,之间的东西,可以推动的某种金属的推车,又不像推车,通过金属的杠杆和个别的阻拦,看清楚那里面是什么,里面也都是书本。

书房?我只能看到那个房间的右面的书柜、正面的玻璃,却看不见往左边的方向,那里好像有一个地方,有桌子的角。但看不到更里面,

是一瞥之间随便看得,没有太引起兴趣,有点儿感兴趣的反而是那房间的地板,那地板,比我现在所在的小议会室的地板相比,明显比我这边的地板,要低矮一层,

大约有一节楼梯那么高的一层,两个房间明明是相连的,只有一扇门相隔,地板的高度却不一样,

尽管那边的地板也是木头的地板,又不是篮球场一样,而是许多的小木条,组拼成了一个一个的方块形状,说不来,颜色更偏向于橙色,颜色更浅了,

注意了一会儿这地板之后,我才发现自己有点傻,

我正好坐在门口外面,且正对着那两个漂亮的年轻的仕女,那个时候我的审美观点和口味总是比不上其他成年人,更喜欢年轻可爱的容貌,而不能欣赏庄严高端的女性,

说当时更喜欢可爱的,也不是美丽的。或又美丽又端庄的,那更不是我能欣赏的,若心里面不喜欢,有时候,你能看出一件艺术品哪里好,却产生不出极端的喜爱和亲近之情,最多有瞻仰和尊敬的感受。

这是那个年龄的情况,大概,一个没有很高深视觉或思想的人,是很难会爱上一个有着高深容貌的女性的?

就说说那两个仕女吧,但她们在可爱之中,似乎也透露着一点高大上,大概属于比较高段点的可爱,而不是庸俗的或者小家子气的可爱,这多少弱化了一点我那庸俗的心灵所能产生出的不良态度。

并认为,这总比一路上的贵族女子或者女性官员要好上太多,比大富豪家族的女性更顺眼,

任何让我瞻仰的东西,哪怕是一个美丽的值得瞻仰的女性,也让我敬而远之,心生敬畏。

所以,当我无意识的看着两个年轻漂亮的仕女,并且我正坐在门口,而且还是那么古怪的一个高凳子上,那一定很愚蠢,后来发现是愚蠢,简直是根本意义上的愚蠢,

我一时不知道是否应该换个地方,竟然还为了这件小事,还犹豫了一番,然后才站立起来,把那个糟糕的凳子拿开,换了一个地方坐下来,

这种举动惊动了小会议室内的几个人,他们中走来一个人,

风度翩翩,一看就是上流社会的年轻人,因为来问我这种人的话,似乎不需要派遣一个老资格的人,

这个时候,我尤其显得自己刚刚在搬凳子的时候,样子实在太缺乏教养了,

简直就是一个偷偷摸摸而且还不够轻手轻脚的小瘪三,

如果我偷偷摸摸到底,以至于一点儿声音都不透出来,能不被人轻易注意到,哪怕那也比我刚刚的样子强,我样子又好像是很担心什么,又没能很好到控制自己的姿态和手脚,

是啊,风度是一种习惯性的,哪怕在慌乱的时候,也能保持的那种天性一般的习惯,

我从来没有受过那种训练,即便能够在较高难度的环境下,做出对飞行技巧的掌握,我是一个拥有着双翅的鸟儿,可是,一旦处在心灵的惊慌,而不是肉身的惊慌的时候,我就把我不住自己的形态了,

因而,我所掌握的技巧,仅仅是面对肉身的生命危险的时候,能够平稳起来,

而却认识不了,在那种灵魂的危机面前,才所保持出稳定和沉着,

手脚都不知道往那里摆放了。

在勉强解释了自己的情况,这是没有人帮我解释的,此刻我身边可没有认识我的仕女或者什么人帮我说什么了,

加之以前让我留下来的那几个人,现在好像都不在了?

我显得略微凌乱,着忙,好像做贼,但总算说出来缘由,还算清楚?

这几个人知道我的情况之后,叫来了登记员和治理人员。

那些人都有军人一样的身板和双手,目光坚定老辣,一看就不好惹,

但我的身份很快就轻易的确认了,然后,我被草草的处理了,后来把我带到了一个办公室,轻易的让一个官职不大的干部,对我进行了安排,

他给了我两个选择,

第一,作为有特殊技能的人,留在这里,以后我的人生和生命都要听从他们的安排,再也不能轻易的回到人间了。更不能自由行动了。

第二,回到人间,不要把自己在这里听到和看到的任何事情,透露出去,尽管我实际上也没有了解什么,因为禁区不是我这种人有资格进入的,但是,我也什么都不要说。

最后,那个干部还给了我一种比较明白的暗示或者说是一种善意的提醒,

他认为,我最好留在他们那里,

“因为星球要有些变化了。”

这番话,如果放在我十年之后,我可能立刻就领悟了什么或者意识到什么了,

他不用说得太明白,而且他也不可能说明白,

我还不完全是他们的人,只是被他们看来似乎是有特殊的技能的人,如果是十年后,是我能听懂他们的话的时候,我会怎么选择呢?

但。那个时候得我,脑子里面无论是否听懂了他们的意思,

或者懂,或者半懂不懂,我都不会选择留在那里,因为我从那里感觉不到一点儿我熟悉的味道,

没有任何的,我所适应的感受,那里不属于一个凡人,起码,我不习惯,就算,那也不是我能适应的生活,

我选择了离开,并保证不泄露任何,实际上我也根本不知道的什么事情。

我被颁发了奖章,表彰我在关键时刻的见义勇为一类,还给了我一笔钱。就这样,我从那些大人物那里得到的,是这些东西。

此外,我被安排到了一个城市当中,成为了那里的一个工作人员,据说,我被内定为,如果表现良好,并无纰漏,可以让我不断高升,这样的内定的一种资格,

是那些大人物给我的另外一项好处吧。但我想,如果一个人表现好,没有纰漏,那么,他难道还需要大人物的特别关照吗?

这种关照似乎可有可无,我也不确定是否是这样,我的表现,在那个城市当中,之后的大概一年时间,

算了,那也没什么可说得,只不过是一份巡查者的普通工作罢了。简单来说有点类似于探察者和监督者,类似于城市保镖,但并不归警察部门管理,而是归给军方部门上登记在案的一种职业,

所从事的主要是协同便衣警察,习惯性的保护城市内的一些需要制定给我加以注意的事情。

有时候会有特殊任务,大多数时候就是在城市里面闲逛。

置于整个星球的危险,其实大概在那个时候已经到了、陷入向了不可逆转的末日了,不是宇宙的末日,但至少是这个星球的末日,

可我竟然花费了几年的时间,才终于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也许有人会说,一个星球的末日,怎么可能会需要好几年才能明白?

末日,就应该一下子砸烂一切。

但是黄星的末日,并不是说这个星球完全的报废了。而是说它再一次变得不再适宜人类居住。

这个过程,之所以持续了几年我才明确知道,

一方面是上层对此事有所隐瞒,……那么隐瞒不住之后,各种说法,就逐渐出现,并且,最后得出了一个比较被大家信服的说法。

另外一方面则在于,人类可以保护自己,

因为这不是一种,直接的毁灭性的灾难,而属于人类刚开始还能勉强抵御的一种环境恶化,

恶化的程度,是世界范围的。而最开始整整一年的大量持续的地震,就是这场恶化的开端,

我后来得到的一种比较公认的说法,是认为黄星的内部,其实藏有大量的有毒物质,

其储藏量极大,

那么,只要这些物质不至于裸露到空气当中,就没关系,

要知道,黄星在一百代年以前,是没有一种比较高密度的氧气环境的,

以前,黄星的空气就不适合人类呼吸,

后来被人类改造了,当然,这看似很难,但也有理可循,因为黄星的空气本来就属于可以被改造的类型。

但是,谁能想到,黄星的内部,所拥有的大量的有毒物质,一旦与人类现在所改造之后的黄星空气结合,就进一步的催生出来更可怕的空气呢?

这种情况谁能想到呢?那么问题就来了:是谁家的挖掘机那么厉害,把黄星内部的有毒物质都给挖出来了?

那么针对这项问题,民间也出现了各种版本,

后来得出了几种最可能或者说最信服的说法如下:

第一,变种人一直藏在地底,他们逐渐学会了人类的化学,和挖掘机技术,并最终实现了这一阴谋。

第二,人类自己做死,作出来的。

之于人类怎么自己做死,当然也有各种说法了,也有说是巧合,也有人说是贪婪,但不管怎么说,

激发这一切灾难的,也包括了大量的地震,但问题是,怎么产生那些地震的?

无非就是,这个星球本身就有问题,

再加上挖掘机技术现在太强了,

就闹出事端了。

还有人说:“一开始就不该那样深挖!”

那么问题来了,到底是变种人挖的,还是人类自己挖的?

其实到了这种地步,怪罪于技术的错,已经无济于事了,

问题是人类怎么办?

随着事情的演变,大家渐渐发现了,高层人员都集体失踪了,包括最伟大的政治家和头面人物,

经济也变得一团乱,可见,财团们也失踪了。

没有人能镇压经济的混乱局面,人民陷入一片哀凉和恐慌,但是之所以人民还能后来自发的组织起来,并且坚持了至少十年,

这也是技术的好处,所以,技术毁灭了人类,但是,技术也让人类多坚持了几年,

尽管,那可能是一种更长时间的煎熬和痛苦,一种更长的恐怖感。

等到政府高层们,全都集体从这个星球上消失之后,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这件事,我也想要查查,但根本查不出来,我没办法,

只能猜想,比如,回忆道,我以前听说的什么太空要塞?

那么,他们在哪儿呢?在天上吗?不会,如果那样的话,民间的一些小公司,或者民间的一些被遗弃的科学家,以及一些民间的航天技术什么的,是可以发现的,

如果那些政府高层,都转移到了太空要塞里面,

他们甚至,可能已经在深空当中,而不在接近黄星的某个地方,

也许吧,谁知道呢,谁也没有证据,

而别人说的话,那才更夸张呢。这些就不再猜测了,因为没有事实,不,事实是有的,但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事实在哪儿,只知道他一定存在,却不能被我的肉眼看到,不能被我的耳朵听到,它就悬在我的头顶,却既没有帮助我,也没能拯救我。甚至,谈不上给我指明了道路,

因为,事实不是宗教,事实不是神秘力量,当事实隐藏起来的时候,事实是不会,给我任何宗教救赎的。

它是不会给我指明一条可以行走的、得救的道路,

我只能,日渐枯干。说过了,还是让我用一种比较直观的表达,明显的记忆中的色彩,来描述这一切的开端,和这一切的结束,

尽管,我要说得已经不多,快说到眼下的情况了,

鉴于啰里八嗦的习性,也许还要多浪费一点口舌,

我第一次彻底警觉到末日来临,那时候,城市已经被紫色的雾气给包裹,

此前也有这些雾气,似乎没这么浓厚,不长也不短的不断过程,刚开始泄漏的地方不是核心,而是部分毒气。端倪所预示的发展预期已经注定了。

那个时候,鉴于政府不是隐瞒,就是暗中离开,

也没有人告诉我怎么回事,所以之前,我还没有把紫色的雾气,和黄星末日联系在一起,

当渐渐认识到两者相关的时候,雾气已经浓厚到非常可怕的程度了,

那天,我抬起头来,看向城市的那些楼房,它们是那么的古怪,仿佛我不认识了,因为雾气,那些楼房更加显得高大,尖锐,

那楼房与楼房之间的缝隙,突然好像变的极端窄小了,变得好像越来越刻薄和诡异,这就是我一直生活的城市吗?紫雾到来之前,可能这些楼房也是这样的,

也许阳光明媚,也许夜晚灯光璀璨,我从来没有从在视觉上,认识到这些楼房的尖酸刻薄的形态,

它们有石头的,有钢铁的,有玻璃的,

但质材不重要,它们的形体,它们的建筑规划,形态,都是来自于班星,是一百年前我们来到这里之前,班星上就已经有了的形式,

如今那里几乎毁灭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而那里的文化,照搬到了黄星,可是现在黄星,也要灭亡了吗?

有很多不知道的东西,可是文化,一个在班星上就有的,并被照搬到这里的文化,也许还没有建立到很好的很高端的程度吧,

因为我们这一百年来主要忙乱与经济发展,以及建筑,物资等等的事业,

所以尽管建筑在这里,我也可以了解到,班星上的建筑也是这种结构和样式,但黄星上面的文化,却没有真正如同它的建筑一般,达到一种比较高的水准。

黄星的文化仍旧浅薄,那种弥漫的,肤浅的,但也被大家所习惯的文化,我们生活在这里,呼吸这里的空气,

可是现在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连空气,都变得难以呼吸,这又不能一定算是人的错。

也是环境本身深藏的剧毒,又也许是阴谋的推波助澜,然而我们这些剩下来的人们,这些宁勿说是被抛弃的人们,没有拯救世界的能力,

只是在苟延残喘,只是在拯救今天,而不是在拯救很久很久后的某个明天,

也许有人会说,今天和明天是相续的,

今天所作的,就是为了明天更好。

对,这对于以前的情况,对于以前的我们而言,还是这样,

但现在,当环境已经恶化到了这一步,我们就没有什么有效的功劳,还能够储备给遥远的以后的希望了。

而人一旦彻底没有了希望,才觉得希望这种看似最没用的东西,一直是我们心灵中不可缺少的一种感情。它就好像是一种维持我们生命更健康的要素,

这种东西缺失的时间越长,我们的精神,就越是疯狂。越是不健康。

当然,起初还没有这样,那个时候,我已经不再是一个仿佛孤独的生活在世界上的人了,

我基本上已经有了一些朋友,我仿佛看待家人一样的看待他们,其实这也是我的一种幼稚,

那个时候我仍旧没有让自己的感情世界健全起来,所以还是有些放任自己的感情的,

没有找到感情的尺度。说到感情,一直不想介绍这件事情,但我认为我迟早还是要有一声交代,

哪怕很短的一声,还记得那个拇指大的姑娘吗?就是木卫,又叫木味,

那个又傻又小的小不点儿,那位变种人,

她怎么样了?其实早该说,又一直不愿意说,早在我,进入建立在地下的那个飞行者学校之前,

我就把她放生了,这个很具有侮辱性,但当时,是这么称呼的,我和她关系并不十分融洽,

她太傻了,而且也并不是一个玩具,她不甘心于总是在我的口袋里面,

所以我当初,还在地面上的那个什么翔啊,那个学校里面上课的时候,

就已经非常非常想要摆脱她了,但我又不敢去变种人那里,后来,我成为交换生,

要进入那个地下的学校了,我可不能把她带去,

因为我认为那个学校,设施一定很齐全,甚至可能有一点军方背景,尽管我又不太清楚,

那么我不能把她带去,再加上早就想摆脱她,所以就借助她的愚蠢,我不能说骗了她,但起码是花言巧语,

她就用她的一双傻乎乎的眼睛偶尔看看我,偶尔看看我所指点的方向,

她不太明白,我到底要她干什么,或说她不明白她怎么才能做到更好,

我告诉她遥远的高原,就是星球上最大的两个高原,告诉她变种人的事情,让她自己回去,

可是她怎么可能,那么远的路,她又是个傻瓜,

但我还是在她天真的愚蠢的眼睛下,在她愚昧的举止和疑问下,

打发她走了,

她是死是活?

我不知道,我后来没有再见过她。我想,后来,后来我在那个可怕的地下的学校,饱受欺凌的时候,在我偶尔的反思和自责的时候,

我不敢说,我也曾经同时的自责过,关于木味的某种,

但不知道,那个时候我一片乱。好了,不说那些了,那时候,我还可以勉强说自己仍旧年轻,仍旧幼稚,

仍旧缺乏责任感。可是后来时间和生命就那样在自以为有意义的过下去了,直到有一天我,我将不得不面对某些回忆,而代价我并没有看到,

看到的是无数的人的死亡,可是他们都有罪吗?也许有罪的反而活着,无罪的反而死亡,

也许死亡本来就是随机的,本来在这里面,就不能轻易看出是否,是否有代价和审判。

说得远了,说说,说回那好几位朋友吧。已经有大量的紫色雾气,接连的弥漫在整个星球上的时候,

星球因为长期的地震,长达一年的相当密集的地震,许多地方,都出现了裂缝或者大峡谷,那里面的化学物质,和空气中的气体,结合,产生了,其实是渐渐的产生了大量的紫雾,

不知道星球内部到底发生什么了,可是连高层政府都不管,连说都不说。我难道还有办法吗?

一个底层的政府办事员,我接触不了高层的决定,就算有过机会,我也已经错过了。

到了后来,当高层政府的人和上流社会的人,全都已经乘坐什么,什么,什么空中要塞,都已经不在这个星球上以后,

我这个层面的人还能怎么办呢?是啊,地方政府当中的底层办事人员,包括了我,我们还算有点训练有素的知识和经验,面对乱成一锅粥,

各地也已经爆发了起义的或者消沉的不再听话的软性抗议的各种局面,我们这些底层办事人员当中,除了野心勃勃的家伙,

就是义薄云天的把自己给害死,

第三种就是我这种,

隐藏起来了。

我没有切断自己和地方政府的联系,但我也已经,表面上被除名了,还能暗中得到一点补给,比如,防毒面具,这东西现在可是抢手货,

价格高得要命,远超黄金。而且不是无限使用的,还需要更换。我能得到这种东西,就必须要付出代价,地方政府有什么事情要我去办,我还是要去办的,

平常,我带着防毒面具,还要在上面缠满了口罩,
这不奇怪,没有防毒面具的人,不敢说全部,但也很有一些人,是天天蒙着面的,

所以我这样做,不会引起民众的怀疑,就这样,带着防毒面具,外面还要蒙着面罩,这双层的,让我眼睛都看不清楚,

城市的景色在感官当中,就更怪,更刻薄,更尖锐了。

然后那些朋友们,他们有些消沉的患了严重的心理疾病,有的发了疯,但他们都是老实人,在那种情况下,也没有作奸犯科,

这样的人,难道就一定有好结果吗?

我当时的一位朋友的妻子,我看她就有点儿精神不正常了,她一天到晚往外面跑,还不带面罩,

当然,她也没有防毒面具,当时用布,蒙在脸上,不是说一点儿作用也没有,但基本上,是扭转不了太多的,

那种紫色的空气,人类根本不能承受,很多人生了怪病,随着雾气的浓郁,这类怪病,被当时我那个城市的人称之为:瘟疫。

并不真是那样,只是他们的称呼,他们是这么称呼的。

想想在这种环境下,哪怕长期呆在家里面,只要偶尔出门的话,尚且很要命,何况我那位朋友的妻子呢?

我见到了她,是接到了我的朋友的电话,他用他已经变得模糊了的嗓音,用一种我感受到陌生的口吻,告诉我她的妻子的毛病,并求我找到她,

我找到了,是因为一小部分幸运,以及我的才能,我的判断力,这么说合适吗?

那些变得怪异的,变得尖刻的巨大高耸的楼房之间的某个夹缝处,看到她,她神经兮兮的东张西望,乱摆她的长头发,如果不在这紫雾之下,如果是在青天白日,也许我还会觉得她这样很风骚很好看呢,

可在这时,只能显得她异常,似乎是某种癫痫和心灵扭曲的杰作,当我靠近她,和她相认,并且要求她跟我走,我要送她回家的时候,

她好像是正常的,因为她能好像一个正常人那样正确地运用语言和词汇,但是她表达的意愿却有些不太正常,

在一般性的问题面前,比如我问她是否还认得出我,她的答复都还显得正常,所用的词汇也正常,最多语调稍微有一点点怪,但表意还是正常的和明确的。

但是另外一些问题面前,她的答复就有些失常了,

比如当我表示要送她回家的时候,她如果是一个正常人,她可能会笑话我,但是又会立刻很认真地告诉我她还有事情要做。并且幽默地说我又不是她的保姆,而她有义务把自己当作是自己的监护人,

或者,她可以很认真地表示赞同或者在反对的时候稍微说出点理由,

因为,当我表示要送她回家的时候,这时我在表达一种看似不正常的要求,尽管现在环境恶化,

但是,当我这么说的时候,她总要就环境的特殊性,以及,她总要用一种,一种更加有理性的方法,来让我知道,她不需要我的任何帮助,

或者连上述的这些全都没有,

但是,当她拒绝的时候,她的口吻,她的眼神,必须让我看出来,她不是傻瓜。

可是,当时所表现的一切并不是这样的,当我问她的一些问题,固然她能清楚回答,

可是另外一些时候,她明显显得有点傻了,

比如当她看我的眼神的时候,她的眼睛有时候显得瞪得太大,也太迟钝,太缓慢了,好像半天都弄不清楚我的意思,

以及在一些重要的问题上,她回答得太简单,只是单纯的否定,她的表情又显得有点呆滞,

所以,她不让我送她回家,

她反而说,她要去吃饭,

这算是什么回答,

可是当我认为她疯了,又说了一些别的话的时候,

比如,她是否知道她丈夫在等她,以及她是否记得她的住址,

这些的时候,她又明确的表示她都知道,并笑了一下,让我不要这么问她,

结果我就糊涂了,经过这么一番对答,

我就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疯子,我是否有权对她采取强迫的措施?

后来我决定,跟着她,

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疯了。

当然我不是偷偷摸摸,而是在她的允许之下,但一路上我也担心,她可能不知道我在跟着她,

从她的反应,我发现她好像,在答应我跟着她之后,就不知道了。

她在有些时候有正常人的反应,另一些时候则看似没有。后来她进入了一个可能是卖肉的地方,

卖熟肉,也可以在店铺里面吃饭,那个店铺糟糕极了,阴暗极了的光线,以及本色就十分灰暗的墙壁,

尽管并不是,但不知为何,这个古怪的店铺,从视觉上,给我的感觉,好像是,左右长,前后窄的,

说进门之后,可能是压抑阴暗的光线造成的,向前走一段距离,这个店铺的柜台前,柜台的长度,是从左边的墙壁,一直横贯到右边的墙壁,

是个太长的柜台,太怪了,柜台同时还是唯一一个色泽比较明亮的,上面都是白色的又比较大的瓷片,瓷片规规矩矩,单调乏味。于是,一个围着好像是蓝色围裙一样的藏围裙的胖家伙,他就站在这个很长的瓷片柜台的大概中间的部位,

他站在那后面,然后卖他的肉。肉放在一个篮子里面,那大篮子好像是无数的深绿色的小石子组成的,小石子之间是自然的空隙,

这里,一切都很阴暗,柜台最上面一层很阴暗,柜台的靠下面的部分也很阴暗,都好像又仿佛是自然又仿佛是不自然的色泽因在上面,

什么鬼地方,怎么会有人喜欢在这里买肉?我看了看地面,这算什么地面?好像是无数的石粉,被潮气熏得有些凝固了,因而半琐碎,半夯实的紧紧贴在地面上一层,这算是施工了一半儿的地面吗?

说说我一直跟随的那位女士吧,我朋友的妻子,她和那个买肉的胖子说了什么我不知道,之前光顾着观察这里的环境了,因为这里太怪了,我没办法不注意、不小心,等到我终于从环境当中,再次把注意力,放在了我要关照的那位女士的身上的时候,

发现她,正在说傻话,正在办傻事,她取下了自己的结婚戒指上的一种本星球特有的宝石,一种在地球上可能更像是雨花石,但是比那要更加珍贵的多的一种石头,

椭圆形,有点大,上面绿色的花纹,仿佛恐龙蛋上的某种转圈的,又自然,又不死板,同时又有某种规律的,纹络,这种东西,我也说不上属于什么,

我对宝石是外行,我这辈子,知识面很窄,除了飞行技术之外,其他的东西,懂得的很少,尤其是一些专门的饰品和奢侈品,

我就说说那女人在干什么吧。

她说:“我只有这一个宝石,这是安全的,是我的结婚纪念物,它已经对我没有用了,可我要用它换钱,请你相信,这不是脏物。我只有很少的价格,就愿意卖出去。”

那个胖老板说:“可是你怎么要卖给我呢?我不是收购这种东西的,你不该卖给一个高明的屠户。何况,呵呵呵,这太滑稽了,我哪里管,或者现在还有谁去管宝石来源呢?现在都没有人,愿意操心这个了。现在谁还会要这种闪闪发光的没用玩意儿?”

但后来,他和那女的商量了几句,竟然还是把那宝石买下来了,他给了那女士很多的肉,和一叠钱,

那最多只值宝石的实际价格的二十分之一,或者三十分之一,

后来,我就把这位女士送回家了。

再没出什么问题,可是隔三差五的,我那位朋友,又给我打电话,说他妻子出去了,他的声调越来越像是在水里面说话。

我说:“你怎么不懂得把她拴在家里面吗?”

我的朋友在电话里面说:“她每天吃肉,而我每天喝粥。”

我突然醒悟,发疯的不光是他的妻子,连他自己也开始不正常了,尤其那越来越古怪的嗓音,

不过,我天天带着防毒面具,没资格责怪其他人,

不同的人都有不同的变化,大多都开始发烧,生病,至于只是嗓子出问题的,那还是比较好的症状了。

于是我想到了,他妻子曾经去过那家的肉店,我就又去那里帮他找,为什么这么好心,说不明白,

那段碎日,的确常常帮助我的那几个朋友,但最后愿意接受我帮助的,就只剩下了两个了,

其他的,要么搬走了,要么情绪出了问题,不肯见我。

于是我成了跑腿的,维持着,已经无法再带给我快乐的友谊,但是能带给我,活下去的感受,

让持续有的感觉觉得,我这么个感情世界落魄的家伙,这个不通人情的家伙,这个社交领域上的门外汉,觉得我好像,必须要这样我不能再失去这些了,我并不懂得公平,我只懂得,我有的不多,哪怕我从中再也得不到什么,

但也不能再失去这些。

必须不断的,不断的,作着这些我可能已经不再喜欢,但我却绝对不能,不能什么都没有,我说不来。不是说钱的问题,那个不能给我带来存在感。我说不清楚。

那天,我又一次进入那家店铺,发现那里简直快变成停尸所或者医院了,

怎么了,记得我第一次去的时候,铺内虽然有桌子,那都是一种桌子腿非常非常细,黑色的铁棍组成的粗糙的简单的桌子,简直是不象话,

那些浅薄的桌子都被互相叠加的摆放在角落里面了,腾出了空间,而现在却都从角落里面,全拿了出来,并且展开,并且彼此搭配在一起,

还在上面铺了桌布,让人一个一个的躺在上面,所以,这个肮脏的店铺内,摆放了好几个,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好几个这种方块桌子,拼成的“床”,

看起来的确像是床,每张床上都躺着一个病号,他们全都像是瘟疫患者,

他们没有防毒面具,很多人,甚至不习惯在脸上蒙着东西,他们能到现在才发病,已经是奇迹了,

他们偶尔的轻微的翻腾,因为床不好,或者他们没力气,发出凄惨的呻吟,或者好像蚊子哼哼,或者好像很轻微的但是很粗中的呼吸,他们怎么能把这里当成医院呢?

我挨个的看过去,真不敢相信,在其中的一张床上,就是靠近右边的墙壁边缘的一张床上,我看到了她,我的朋友的妻子,她脸色蜡黄,双眼的瞳孔上,生满了翳膜,

我问了她几句话,她的回答莫名其妙,我围着她的方形的床绕了半圈,用手抚摸这“床”的边缘,但并没有恶意,我总不能摸她吧,她总是我朋友的妻子,可是我有,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此时自己到底该怎么办,背着她回家?

把她带离这里,但我要先问问这里是怎么回事,最好问清楚,

我环顾,还好,从一个没有门扇的门内,走出来了老板娘,她是这家店铺的老板娘,那个胖子的妻子,

她也很胖,可是个头矮小,

我问她:“这里怎么了?这里怎么,停放着这些人?”

那个矮小的女人回答说:“你没料到,他们付费了。”

“是啊,耽误不得,我说病情,耽误不得,但,为什么是在这里?”

“这里又吃又喝,有什么不可好的,还可以休息,还可以随时买到东西吃,你以为现在医院还有什么号货色,他们给你打针,却不给你好的膳食,他们的药品,已经来源不明了,早就停产的药,都是他们自己乱灌进去的。”

这话我没听太懂,什么早就停产的药,什么乱灌进去的?

我就问她:“可是你,可是他们,怎么把这里当作了病房了?”

“我们这里可以算作宾馆了,”那女的这么说。

“你不怕传染?”我说。

“这是瘟疫。”她说。

“所以?”我问。

“这是谁都要得的,最后,我们都要躺下来,现在,能站立的,照顾躺下的,将来,躺下的,就没有人照顾了。”说完,她那有点泼辣的眼眸,突然变得哀伤了,她沉默不语,匆匆走了,可能去买消毒水?可能去买退烧药?

真是乱来。真是。

那个时间与情况下,雾气把各种光线,变得稀少,朦胧,古怪,奇特起来,

我走出那家店铺,想着要怎么办,发现马路竟然显得有点湿漉漉的,

当时每一种环境的变化,哪怕是细微的变化,都不会带给我平常的感受,而是种种的不吉祥,真担心环境进一步恶化,

车辆少了,但还是偶尔有,车子上发出的光芒,在雾气,和街道上湿漉漉的反光当中,显得又让人感到亲切,又让人感到恐惧。

我拿出移动电话,那上面发出的光芒,也给我类似的感受,

拨通了朋友的电话,然后把情况告诉了他,

“我总不能,强行把她背回你家吧,我看这件事情,还是你自己出来一趟。”我说。

说清楚情况,我的心情变得级差,

这个世界上的人,越来越不正常了,包括我,也许,他们的精神早就崩溃了,

我只是迟了一点,但可能也快了,人的崩溃无论缓慢,还是骤然,但总要有点预兆吧,我感到这预兆已经快临到我身上了,也许也快要变得神经兮兮的,甚至可能,已经是了,

有时候走在路上,可以听到有人类,歇斯底里,神经病一样的嚎叫,这种嚎叫可能发生自一种痛苦,一种突发的不幸,或一种撕打,

但也有些时候,就是纯粹的,精神病发作一样的歇斯底里罢了。

而且,如果说哪一种声音更好一点,

我看,还是发生事情,发生不幸的时候,人类的嚎叫声,我听着还悦耳一点,

不是我变态,是真的,

在人类发生了困境,发生了灾难,发生了确凿痛苦的时候,他们的惨叫声,起码我还能理解,在感情上,还能听懂,

尽管偶尔在这种情况下听到的时候,也会感到受不了,

但最受不了的,就是某种,精神病的歇斯底里,

那我简直理解不了,我真想堵住耳朵,可是又不能,必须保持警觉吧。

后来在这种痛苦到极点的感受当中,我不知不觉地远离了城市,

不,那倒不是,起码是到了,一个城市当中,或者城市边缘的林木当中,这里人少多了,或者就没有别人了,

我就听不到,偶尔的路的某方向的,或者头顶上某一层楼房的某个窗户上,发出的奇特的变异的叫声了,

人类在大灾难之后,会有什么反应,答案是多种的,

那要看什么地方上的人,要看什么环境和什么理念下的人,

就说我当时生活的城市,那里的文化,那里的情况,那里的人,他们,尤其是,在地方政府的包括我这种人在内的一些,或明或暗的办事员,或者登记在册,或者隐藏起来如同我一样的办事员,仍旧偶尔在城市内巡查的地方,

在那里,人们没有疯狂到,到处杀人,

但他们用另外一种方法,来表达他们的压抑,绝望,和疯狂,那种方法不是,勇士的方法,而是撕吼和种种变态的,怪异的行径,

人在绝望之下开始道德败坏,

在没有希望,连日常的那种最浅薄,最肮脏,最堕落,最缺乏实际意义的生活,

都被剥夺了,连那种廉价的希望,都丧尽了,

他们所提出的,就仅仅成为了一种行动怪异了,还有发怪音,

离开他们好,起码让我静一静,我不指望能够看到一个彻底正常的人,只要连看这熟悉的面孔,看到熟悉的色泽,都感受不到归属感和安宁感,反而是一种更大的恐慌,

看到自己的手机的灯光,都能让我一阵心悸和别扭,我真是快疯了吗?

后来,我就一直站在那片,可能很大,也可能并没有那么大的树林里面,

谁知道这里是哪儿,我都乱了,

我的城市,有至少四个地方,有树林,以前我还不太在意,或者以前,这里周边的环境,也不是现在这样的,

我没心情,去仔细辨认了,想要离开城市,可是却到了这里,这里也好,就让我静一静吧。

我从人类那里,听不到任何一句我认为完全正常的声音,或正常当中,参杂着大量的异常,或者干脆就是完全异常的杂音,

但不管是上述的任何一种,反正没有一个是我认为真正正常的,

包括,不,也许,我之所以感到所有人的声调都不正常,

那恰恰是因为,我自己不正常了才对,

因为这不难理解啊,不可能,全都不正常的,如果都不正常了,那只能说明,一定是我也不正常了,我才会认为,我才会在耳朵里面,听到别的一切人的声音,都那么怪,那么的不合常理,那么得让我,感到别扭,感到不舒服,感到,想要这样,远离他们。

等到我拿起那稍稍沸腾起来但总算没有烧开的心,安静下来了以后,带着温热的感受,

呵,那可不是,什么温馨的温热,

那是一种仿佛愠怒一样的温热,也不对,

而是一种仿佛瘟疫一样的温热,在我的心口,

在我的精神世界当中蔓延,荡漾,所以我平静下来,也不会感到清凉和松口气,而是变成了一种压抑点的,稳定了一些的不快。

不过比刚才还是好多了,我总算从某一种更加激烈的痛苦,跳入到了另外一种舒缓一些的痛苦。

我没有疯,能挺过来的。至于为什么还要挺过来,这个,可能有多种原因,其中有些原因,是我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

而一个我似乎能说明白的原因,就是我所受到的训练,以及,我在受训练的时候,包括了我在学校所受到的训练,以及工作之后,偶尔接受的工作上的培训和练习类的训练,

在那些课上,我被灌输有某种精神意志,那不是一种信仰,但那起码是一种决心,

那不能让我坚持到最后,那起码能让我,不服气,能让我,不想输给普通人,能让我,多坚持那么,那么几个月,甚至一年半载,

仍然,保持相对的心理健康,不,起码是心理煎熬的柔软度大了一些。

这算什么事呀!

后来我就在那片森林里,树林里,非常慢非常慢的走着,

以至于都快要挪不动步了,那里有很多地方我都没有去,没有去,我没有探索的爱好,起码对那里没有,我只是沿着,这树林当中,唯一的一个弯曲的,也不扩宽的小小的白色的水泥路,

那样走着,

两边的树木相对来说不是那么怪异,因为还具备一点观赏性,但就算这样,当抬起头颅,看到树木的枝丫,和高大的,显得在高处,越来越刻薄的树木的上方,深入到那紫色的悠悠的,奥妙的贪婪的雾气里面,

仍然感到一阵心悸。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可能是从天色越来越暗的时候起,连在那里也呆不下去了,之后,我倒是觉得有点儿奇怪,

后来连续几天,那个寂静的树林当中,两旁的树木,高耸的钻入头上的浓密的紫色雾气当中的情景,总是在我的脑海里面徘徊不去,

只要我一闭上眼睛,或者哪怕睁着眼睛,只要我稍微有一点跑神,或者不注意,那类的画面,就会在我脑海当中重现,

人会不会被无关紧要的情绪所影响?以至于偶然的在根本无关紧要的时刻复发一样的?

但是,就算那样,也不该总会有一个诡异的画面,重复性的出现在你的脑海,这说明了,当时我可能几乎已经受不了任何刺激了,

且是受不了任何一种形态的刺激?哪怕是一个稍微诡异一点的画面,哪怕那里是安静的,只要我在那里时间长了,或者那时候,我正处在心理病态的状态下,那么,就有可能,好像是重复一种疾病一样,重复某种,谁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一年,我二十七岁,已经是成熟的思想和性格了,

环境让我没办法,这好像是刚刚要完全成长到毫无瑕疵,确又被搅得成一团乱。

接下来的好几个月,我变得幸运了一些,总算遇到了一些比较正常的人,

他们也是政府的,还有军队的人,都是训练有素,心理素质极佳的,

而且,后来也听说,就算在政府办事员或者军方的人当中,发疯的,也并不真的很少,

而且由于他们训练有素,所以,他们不发疯则以,一旦发疯,可能会变得比平民还要可怕。

不过我说,我幸运,我遇到的那几个,心理状态维持的很好,不知道他们是否有什么必须要这样的理由,但是这个世界已经日渐绝望了,

我们被遗弃,我们的,日子的未来还靠什么呢?好像无助的那些家伙一样,我们并不真得比,普通人多出什么太大的指望。

一种无谓的坚持,并在适度的考虑下,我们退守到了一片距离人类的聚集区不算太过遥远的山区,

我说是山区,可能不对,那里,可能是一片特别的丘陵地带,也许以前甚至连丘陵都不是,

大概是地壳变动新近产生的,结构极端古怪,丘陵的周边,有怪异的峡谷,那峡谷和建筑与这峡谷之内或者之上的丘陵,在这之间,在这丘陵的基座下面,有很多非常诡异的,类似于螺旋形状的土路,

但不是人类修建的,而是自然形成的,所以那里是立体的,是悬浮在裂缝,与裂缝相对,或者互相绞缠的一种,不断上升的土壤的螺旋向上结构,

我描述不清楚,但其实画下来,也没那么难,

这一段地带,升腾着诡异的白色的雾气,很浓,但我们这边的人,拥有仪器,测试了这些白色雾的毒性,

发现,并认定,这是另外一种毒,但是其对人体的损害程度,比紫雾还要轻微一些,

就是说,看起来更浓,更可怕,但实际上,比紫雾要安全一些,

那么,借助我们的防毒设施,我们可以在这里坚持一段时间,这是没有问题的,理论上确定,实践上可以稍加行动,

我们示范后就分成了两拨人,一拨人留守在山下,

另外一拨人上去居住一段时间,看看究竟怎么样,

后来我们就一直这样,偶尔交替,这一伙人在上面,那一伙人在下面,这根据他们说,符合某种军事标准,

我可不知道,感觉简直荒唐,无谓,而且弄不清楚,何必如此麻烦,要么都到白雾的山上,要么干脆都别上去,何必这样总是分开来并且交错的上下留守呢?

可能他们谨小慎微惯了吧。可是在许多具体的事情上,他们明显比我胆大很多倍,

所以,他们是在具体的并且需要现在就办的事情上胆子太大,可是某些偶尔的决定方面,又显得缩手缩脚,

我想他们可能也精神不稳定了,

但也可能不是,或者是某方面不稳定,又或许,是我,根本就弄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所以会这样说,是有原因的,我没必要去诋毁谁,那有什么必要呢?我之所以会这样说,是因为他们,后来真的爆发问题了,

而且可能就是精神问题!

原因是这样的,我们在这个丘陵地带,几乎是隐居了大概几个月,这之后,

有一群难民之类的人,也驻扎到这附近了,

然后,可能围绕这些难民的问题,可能干脆就是围绕了饮食或者女人什么的情况,

我没听太懂,我当时神经兮兮的,而且为了让自己彻底放松下来,就尽量什么都不听,什么都不想,

我想要调整和疗养自己的神经细胞,结果,那段时间的具体的情况,我没有过多参与,我不参与他们的争论或者争吵,

他们有事请让我做,我就去做好了,只要我做得成,所以那段时间,我什么都不去想,不去问,不去打听。所以错过了他们分裂的具体原因,

前面说到,我们这一队人,分成了两拨,

这一拨人在山丘上的时候,那一拨人就要在下面留守,

所以,后来几乎形成习惯了,因而,这两拨人,后来就发生矛盾了,是围绕那些在附近突然到来的难民,发生了争论,

然后是出现了矛盾,之后就彻底分道扬镳了,那么这个过程上也有点人事上的零乱,

不是说,完全简单的就这么分开了,这中间,也发生了一点个人的背叛和选择,

比如那拨人当中的这个人,突然跑到我们这里,

以及我们这边的某个人,突然又叛逃到他们那边,

反正,我所在的,是当时仍然留守在山丘上的那一拨人,

我没下去,我选择这里,是因我一直就被分配到这个小组的,

何必再玩什么花样,就留在这里吧。后来,我们这拨人,通过从难民那里买来的一张地图,

那不是一般的地图,一般的地图,甚至一般的军事地图,我们这里都有,

我们从难民那里买来的,一张最近的难民分布图,以及一些小的有武装的聚落的分布图,

这些图,可以说明,人类在离开城市,在四处寻找毒气比较少的地区,他们寻找,向这里或那里安家,大概尽量的希望自己多坚持一段时间,

像这样的聚集区,关于其标注的所在,指的就是这种地图,

而我那一队的人,研究这类地图很长时间后,又进行了内部的争论,还为此枪决了一个持反对意见的人,

然后,我们就决定了,要去个地方,一个疑似有军事色彩的营地,因为该营地旁边,画有一个标志,

并非每个营地都有标志,通常,有标志的地方,要么是聚集区建立起来之后,才有了。

要么就是聚集区建立之前,就有这种标志,一种识别的身份证明,这个地图,上面画得并不标准,

有人在普通的地图上,绘画了各种图案,所以,也不知道画得像不像,是不是把别的标志画错了,反正要等到去了之后才能确认。

我们就下山了,

为了防范危险,我和当时一个叫做“野届”,性格很猛,而且伸手堪称是钢硬且迅捷,是我们中的高手,

而至于我,由于我是飞行者,会个体飞行技能,就算没有工具,我的奔跑速度和轻盈程度,也是极高的,所以,我就和那个野届,一起负责在前面探路,

到处都是雾气的情况下,如果前方无人探路,那么,万一遭遇到不可想象的麻烦,就太划不来了,

总是要有人探路的,何况也不是每次都让我去,没有什么可抱怨的,抱怨了那就不是人了,

何况跟着野届一起去,像他那样的正牌儿军人出身,身手有那么好,所以,我是心服口服,探路就探路吧。

我们两个走了一段路,看到前方有不少帐篷,

都是颜色很深,边角看起来很利落,仿佛很坚硬的革皮制造的一样的帐篷,

从我们这边,所看到的那帐篷的其中一侧,是三角形的,那是几个小点的帐篷,

更往里面,则是两个比较大的帐篷,那帐篷的侧面的其中一侧,是上面三角下,下面长方形组成的,

所有这些帐篷里面,都没有人,

野届胆子大,他干脆挨个搜索起来,我则希望赶快撤离,

后来,他在其中一个帐篷里面,发现了一个人,

他认识,我也认识,其实,看到帐篷的时候,我就应该猜想到了,这几个帐篷的真实主人,曾经与我们是一队的,

就是后来,和我们裂开来的那伙人,

他们现在驻扎在这里了,这些帐篷内堆满了各种杂物,一些箱子和箱子内塞满的东西,

看来,这些都是他们从难民那里得到的,

不管是难民们送给他们的,还是他们和难民作了某种交易,就是帮他们做什么事情,得到奖赏,

又或者干脆就是他们从难民那里,通过强迫手段抢来的,

这些,我都不知道,也并不关心,因为,他们怎么做,都与我们无关了,只是这附近却没有看到难民的痕迹,很静,

没有别人,就只找到这一个人,这稍微有点怪,

看来他们不但没有和难民住在一起,而且,他们可能出去办事了,只留下这一个人留守,

野届逼问他,其他人去了哪儿?

他刚开始害怕,后来镇静下来,就告诉野届,那些人去了哪儿,他这么说话的时候,我稍稍注意到,

他身材一般,甚至显得瘦小,面孔平庸,身子板儿也平庸,不像是很健壮的,我看到他也生不出仇恨,就准备到帐篷外放哨。尽管认识这人,但平常对于他的能力,我没有太深入的了解,但估计野届能应付,一会儿后,我又回到帐篷内,

野届又问了他几个关于路线的问题,以及周围的地形的话题,

就不问了,而是拿出了一把口径很大的手枪,这种手枪,后坐力很大,我是不敢用,

不过这种手枪有两种用法,一种是打出一枚巨大的子弹,这种打法的后坐力是最大的,

另外一种打法,则是在枪口,安装一个圆弧形状的罩子,那罩子上充满了细密的好几个的窟窿眼儿,

并且,装入一种虽然有金属外壳,但是里面都是类似铁砂的子弹,

这种打法,一次能打出许多的金属碎屑,

后坐力小了一点,每开枪一次,都要很麻烦的把里面的弹壳倒出来,

有时候,甚至还要把筛子孔摇晃一番,避免有严重的大量窟窿眼儿都同时堵死的现象,

所以觉得把手枪设计成这样,非常的多余而且不必要,但是据说对付某些类型的变种人的时候,这种子弹杀伤力很不错,

看来,这个野届,可能不是一般的军人,可能是某种执行特殊任务的军人,

究竟是不是,也不好说,毕竟,这种事情根本无从猜测,也缺乏实际证据,

之后,就是一声枪声,

野届把那个枪口极端粗大的手枪,开动了,

他没有解释,没有说明,也没有任何的留情,

他那个人,可以说是本来是熟人的,就这么死了,死得不明不白,丝毫没有反抗,也没有任何不配合,但是被杀死了,

我担心野届不正常了,尽管不想和他说话,但为了更大的危机,我还是不得不上前告诉他:“这里危险,他们的人随时可能回来,我们被耽搁,快点走。”

仿佛是出于我的意料,虽然也的确应该这样,他没有说什么,就和我匆匆离开这里了,

而我呢,心里则一个劲的嘀咕,就这样,他这样毫不留情的杀死一个过去的同伴,而那个人,对他也毫无反抗的意图,也许这么做是对的,也许这么做不对,

可我不是军人,虽是办事员,在城市工作,也负责一些协助治安的工作,但是,或许是我上课不认真听,或许是接受具体的实际训练的时候,就是要类似训练的时候,还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反正,我感到了和野届的巨大的差距,也感到了自己未必真的能适合这种场面,

这是说,如果野届的做法是对的,那么,我想,我就实在是不能适合以后发生的所有事情了,

我不是军人,毕竟不是。

有时候遇到问题,我会先回去汇报,而他则留在远处的某个地方继续观察一会儿,

有时候他认为我跑得快而且足够轻,不至于发出声音,所以,虽然他对我的武力不重视,不过有时候他有什么行动,就有可能偶尔专门叫上我,

所以我行动的次数稍微多了一点之后,也有了一些不太多的自信,很多事情不做就永远不会,慢慢得多了,会发现,所谓的军事行动,或者,起码这种个体的少量的军事活动,

与我当初在城市当中,当某种协助性质的密探兼顾巡查者的时候,所从事的事情,区别也不是大到无边无际,

很多工作都是有共性的,许多与攻击性的工作有关的事业,也都有更多共性,

足够谨慎,反映要迅速,判断要快,出手要狠。

而如果在未明情况之前,并且还能隐蔽自己的时候,就永远不要率先出手,反而要靠边的极端的隐蔽和小心,

不过我不是将军,我们也不是大规模的兵团作战,所以,我学会的,并不多,也因此,总算能跟上,

我自己心里感到跟的有点勉强,主要是心里问题,自信感虽然在点渐成长,始终还是不足以与灰心丧气的总的前提相抗衡,

何况我并不想要去努力改变这种情况,努力有什么用呢?且不说努力的结果会不会真的改变什么,就算真的能变得很强大了,我的强大能够和星球的灾难相抗衡吗?

人是有极限的,任何事物都是,当一个在这种局限内的东西,要抗衡那包裹了含纳了他的那栋“巨域”,那是他攫取力量的根,

一棵树的树枝,还要和这棵树的根打架,这可能有什么好的结果吗?这枝树枝,就能进化成蛇吗?不可能的。我虽身居宇宙的神秘能量,这能量的边界一定是有的,

尤其在我这种简陋的躯壳内,它所能产生的局限一定存在,除非我不再是人,除非我战胜了这幅肉身,拥有了灵魂,我才能,确认这种大毁灭后的“依旧成长”,

对于我而言,并没有古老地球人的信仰,更不可能,把信仰,与那真实的现实的力量,等同起来加以认识,我最多做做对比,笑谈一二,但真实是什么,我活了二十七岁了,怎么可能,还会不知道呢?

后来,在进行了长达几个月的跋涉,才终于抵达那里,

么么慢?因为没有车辆,就算有也没有能源了,沿途又很小心,不敢走得太快,以及偶尔的一些突发的危机,

路程不该有那么慢,总之我们还是走了那么久,

刚抵达,所有人都很惊讶,那里雾气很稀薄,

但这不可能,雾气是弥漫在整个星球上的,不可能有任何地方例外,此外,这里地面上有草,有花朵,尽管枯萎,干瘪,不那么娇艳,

在我们看,这还是足够娇艳,足够美好了,

太久没有看到真正的绿色,就如同一个长期睁不开眼睛的人,终于有一天得以睁开眼睛,看到色彩那样。

我们继续向前,我和野届在前面探路,但旁边还多出了一个人,

大家也相距不远,这次太过谨慎也没有用了,

这里没有雾气了,如果我们分散开,要么分散开很远很远,以至于无法互相援助,要么就干脆这样,不必分散地太过遥远,反正,一旦有谁发现了我们中的一个,难免会看到其余。

分散的太开了,也不利于在那种情况下互相支援,

这次,前面三个人,包括了我,

后面的人们若即若离的跟随着,我们到了一个用铁丝网建筑的高大的围墙那里,

很高很高,很好很粗很坚硬的铁丝网,制作的形状也是精工制作,但并不闪闪发光,好像是旧东西,

测试了没有电之后,我们几个人爬到这上面,一点儿也不难,

野届第一,我第二,而且向差不多。

第三名稍微有点慢,

野届刚刚到达顶端,就跳下去了,我则稍微犹豫了一下,只好跟去,

而后面的那位,则迟迟没有跳下来,他可能认为要在高点的地方,这样可以方便支援我们?

这铁丝网所形成的高大墙壁,与一个古怪的四层建筑之间,有着土壤的路面,尽管不大,但在视觉上看似很空阔,因为围墙里面的土壤地面上,什么花草都没有。

野届刚刚落地,又向上跳跃而起,

跳到了前方的一个四层小楼的第二层,

我也赶快跟上去,我眼睛还是不如他敏锐的,何况我不太上心。并不太努力观察环境,

所以,他可能早就发现,这二层楼内有什么了,所以他的速度是那么快,

以至于我敢肯定,如果二楼内有埋伏的话,那也是来不及打到他的并打准的,

之后我看到的情况,和我预料的差不多,

那二楼的面向我们的那区域,没有窗户,也没有阻挡,我们直接跳上去,就落到第二层了,

这里的左右两边,有红砖的墙壁,这里的地面,是水泥,但毛毛糟糟的,上面还有不少水泥粉末,

在我们正面,却居然有一个窗户,这真见鬼!

等我们跳进来了,我才看到正面有一个窗户,这里可能改装过?这个楼房内的居家,本来就是这样?

这情况并非完全不可能,比如餐厅,和客厅之间,可能会有一个窗户,有些家庭,房子内有一个窗户,尽管并不多见,

等我落地之后,这么个窗户,敞开的,起码有五六个的木头条,挡在窗户框上,

等我们进来之后才能看到它,这阻挡的后面,则有两个人,他们手拿武器,他们是这阻挡的设计者,

他们是真正能起到阻挡作用的,最有效的战士。

野届早就注意到这里面的情况了?尽管从外面看,这里面很阴暗,可能注意不到这一层的房间里面还有窗户,

但他眼睛好,估计早有准备,所以他落地的方式就和我不一样,而且他也没有一落地,就靠近那窗口多么的近,

他开枪了,用两把枪,一个是超大口径枪,足以把一般人的手腕震断的那种,

另一个则是普通口径的,但弹夹很长,装弹量多,枪口也很长,

他用这两把枪,连发数枪,集中了这房子里面的窗口后面的两个人当中的一个,

他击中的是我所面对的右面的那个人,

那个人坐在那里,坐在那斜横在他面前的几个木头条的后面,木条们是订在窗口上的,但是,阻拦不了子弹。

那人中弹,受了伤?那人浑身穿着军服,一种在丛林作战用的军服,身上还捆绑着子弹带,那个人拿着那种可能是比较短口径的连发机关枪?

他连续中弹,但竟然没有倒下。

而我呢,我现在也来不及细想或者观察什么了,

为什么军人要打军人?但也只好跟上,立刻对另外一个人开枪,

说到我当时的位置,还真得更靠近那个穿军服的男人,也就是更靠近野届所打中的人,

野届是在我的左后方的,而我距离他所击中的那个人,反而靠得更近,

于是我更加的往右边移动,可是我没有开枪打那个人,不但是因为野届已经打中他了,

同时,更因为我所在的位置来说,我很可能打到窗口的边缘上,

我于是就往左边开枪了,向这窗口的更加那边的那个人开枪了,

那人像是个女的,我可以这么判断,但她绝对是一个怪物女,

她长得像什么?全身都好像河豚还是什么?

全身都是上面小,下面大,而且很明显的是那样,

浑身都是某种绿色,好像在一个古怪的布娃娃里面?她的头颅和身体之间没有脖子,

她是变种人吗?她就好像是某种古怪的不倒翁?而且她全身那种怪样子,

到底是赤裸的,还是,她真的只是穿在了一个布娃娃的巨大套装里面?

管她呢!

我在吃惊当中,连续开枪了,可是,如果说那个男的,在被野届决冲后,身上还多少涌了点血液,身体还明显有后扬和痛苦的表情,

那么可是这个娘也,被我连开数枪之后,却一点儿反映都没有,她似乎只是抚摸抚摸自己的长发?

那种身材下也不算太长,她还拿起一个碗,不看我,只是看她身旁的男性,

她对那男性说:“受伤后喝下这些药物,”

当我看到这一点,当我知道这个女的根本就不怕子弹,

当我知道连那个男的,可能都没有死,

我就确定这两个一定是变种人,不但他们是变种人,而且,可能这整个营地都是变种人营地,

可是,变种人,这到底,到底怎么回事,

原因我不清楚,但后来我想了想,也不是完全没有一丁点儿的合理性,

变种人现在,可能比人类还要好一些,这是有理由的,

他们的身体构造,可能更加能适应这个星球的有毒的空气结构,

他们的肺部的构造和鼻腔,以及某些生物特征,循环特征,解毒特征等等等,

都比人类要好,所以,当人类的老领袖们,都已经去了天上,

当人类中的神人不在了,当人类中的凡人充斥大地,那么,变种人的机会来了,

但他们还要试探,还不敢骤然攻击人类,他们还需要点,需要点,

时间和观察,所以,他们中有些人,就假装成了正常人,聚集在这里,还用了他们随便找到的或想到的标志,放在这里的门口,

用来迷惑人类,

当人类看到这里,就意味着只是一个普通的聚集点,并且把这个地方,标注在了地图上,那么,这里的变种人们,他们肯定也没有为难所有经过这里的人类,

毕竟他们还在观察,我想,这样的聚集点,不光是一个,我是说,这种变种人的聚集点,肯定不止这一个,他们已经分散在各处,他们已经占领了很多地方,

甚至,他们可能已经完全包围我们了!

可是他们还没有动手,他们还在等!等着看透人类的真面目,等着人类自相残杀,然后他们要看看,人类的实力,

到底,会怎么样儿?

尽管我当时脑子还没有像那么多,只是一闪念,我只是立刻怀疑到了变种人身上,

就完全丧失了战斗意志,此刻,对方也已经还击,我不可能原路退回,那就立刻成为筛子人了。

所以还好,我右侧有一个通向上面的破洞,是右侧上方,那水泥的板的一个地方,有一个黑乎乎的洞,

至于我是怎么发现那里的,可能当时是太慌乱了,立刻东张西望,并侥幸看到的,而那个女的变种人没有对我展开攻击,她可能更在乎那个男的变种人,

而我对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微弱了,因此,当男变种人主要进攻野届的时候,我则想办法逃走,

得益于我的弹跳能力和速度,打架我不行,逃命我还真有两下子,

真丢脸,事实竟然是这样的,至于说后来的一项凄惨变化,就是我后来跑到了一大群变种人的包围里面了,

别担心,否则我就不会叙述了,这不是我的临终陈词,

变种人如果发现我是人类,他们可不会给我太长的临终陈词,

就算我是重要人物,都不会给这么长时间,我所以,能蒙混过去,

是得益于我的,一种临时的紧张状况下的谨慎,尽管这种谨慎也很要命,

但是,当时如果我,不这么决定,不肯这么决定,那就真完了。

在我刚刚脱离了战场的第一时间,我就把我的防毒面具摘下来了,

并且脱掉了外套,靠着单薄的衬衫,继续逃命,这样,谁还知道我是刚刚闯入的人呢?

人类的战士,都带着防毒面罩,我却没有了,我跑来跑去,

后来,向下跑的时候,正好掉到了一大群变种人的包围当中,

他们大概有几十个人,足够消灭我了,我假装镇定,

然后用一种我七、八年前的时候,曾经在变种人那里,多少学会的一点点地变音,

那是一种口音,尽管我学得不太好,因为我很早以前,曾经在变种人那里呆过,

他们以为我是流落到民间的一个变种人儿童,所以把我收留在一个学校,

我在那里,学过他们的口音,尽管学得不好,而且,也多半记忆不清楚了,但是此刻,

我必须试试,就简短的,用那种怪口音,那种边音,说道:“上面,人类,战斗。”

他们就不再对我充满太过明显的敌意,

他们中有一个说:“看看你吓得发音的变点儿,走音了,那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有他们两个在,我们不担心来不及赶到现场前就被突破了防线。,”

“人类来的并不多。”另外一个说。

就这么着。我混过去了,

当然,这并不是我真的混过去了,

我相信,后来,他们肯定偷偷的,拿出什么仪器,对着我侦测过,

但多半,会发现我的生物能量很高,远远超过人类,

这种生物频率,这么高的频率和这么高的生物能量,

肯定不是人类,而是只有变种人,并且可能是高等变种人,才会有这种频率和生物能量,

这其实是我体内的宇宙能量,产生的一种虚假效应,

至于说,我的长相,为什么没有被他们怀疑,那也不难解释,我也是后来才越来越确定这一解释的。

这些变种人当中,有不少家伙,已经热爱了人类的容貌了,

但是,当他们长途跋涉的抵达这里,并且建筑临时的聚集区,这些活动当中,让他们一时的,因为忙乱,或者因为补给问题,

再加上重要性没有以前那么大了,所以,除了少数,需要接待人类的家伙们,仍旧需要保持人类的外貌,

其他的变种人,已经不再持续注射那些针剂和服用药片了,因为他们能长期的保持人类的容貌,

是需要一些改变他们的体表皮肤的化学药品的,

他们的生物特征太强烈,也太不安分了,如果不定期服用那些药物,他们就会渐渐的变得怪异,

当然,这也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彻底变怪,但是,一个人,或者说一个变种人,当他已经变的容貌微小的出现问题了,

那么,谁还会认得出来,他原本是谁呢?

再加上,如果他后来又找到了针剂,而他又喜欢人类的外貌,又输入了那些药物,

这样,他的变化,就更加的,在细节上,我只是说在细节上,就更加的,难免会出点小问题了。

所以,当我陷身在他们中间的时候,他们对我的容貌,并没有太大的惊讶,

因为他们之中也有这种人,容貌发生了一点变化,

他们真正确认我是同类的,还是靠那个什么仪器,

测验我的生物能量,所以,我就这么混过去了,关于这些,我是后来通过许多观察和猜测得出来的,

至于说,在当时,我当时可没有想到这一点,我当时根本就变傻了,脑子已经空空如也,后来我还作了点错事。比如说,在他们接纳我之后,

当入侵的人类,包括野届,都被他们杀死,或者弄成重伤,或者赶跑之后,

他们就开始吃午饭,那个时候,他们等着开饭,有点不耐烦,就在那个上面的不少水泥板被拆卸下来的房子里面,

那个后面的某一栋房子的几层楼,其中有几层,是被拆开了,于是,他们跳到了上面的一些横梁上,

那些横梁之间,本来应该有水泥板的,现在没有了,这建筑本来就古老,结果着横梁居然还有点花样,

一些变种人就坐在上面玩闹,我担心自己被怀疑不是同类,我也上去了,

其实这是不必要的,因为不少变种人都安安静静的,我也没必要上去显眼,

但凭着自己伸手不错,所以,就用手臂,在横梁上还玩耍了一个花样,引起不少变种人对我的关注和赞许,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我可是刚到那里啊!不说这事情了,然后是开饭,

因为这些房子的里面,因为破旧,显得不少地方都被有意或无意的破坏过,这房子下面原本的造型是什么,我不知道,

现在,这个楼房,和外面那个楼房不一样,我当时所在的,是个吃饭的楼房,

上面至少两层楼的水泥板,就是地板,全都没有了,所以我们都是在第一层吃饭,

从横梁的某个地方看,靠着房间的尽头处,那里有一个长长的过道,阴暗的,地面也下陷一些,他们在那场场的过道,摆放了几个长条的桌子,

那里站满了,长长的,我就坐在那里吃饭,

而我的背后,则是一个仿佛方形房间一样的地方,那房间的墙壁已经没有了,我背后大概有那么一个地带,那里摆放着一些方形的桌子,也有变种人在那里吃饭。

我就坐在这么一个地方,等到食物都端上来了,

我突然有点糊涂,他们每个人,都用两个碗,一个大碗,一个小碗,

他们交替用这两个小碗,来吃饭,

我记得,我以前在变种人那里上学的时候,也没有学过这种吃法。

所以我假装筷子总是掉在地上,于是要拿筷子为由,

于是没有吃饭,而是观察他们怎么做的,这次我没有在引起注意,

筷子掉了也当作普通的事情,没有作出大动作,没有发出声音,也没有变种人多么在乎我筷子怎么掉了,

后来,我基本上看了一个差不多,也没有那么难,

只不过可能是他们的习惯或者某种倒霉的吃饭仪式,有时候,这种社会行为可能带有传染性,所以这些人就开始这么吃饭了。

可是我这个长桌子上的筷子,基本上已经多次被我“不小心”弄掉了,

现在,我只好转身,还好这里塞得很满,我几乎不用挪动脚步,只要探出身子,就能抓住,我身后的一个方形的桌子上的筷子,

但是,等到我回来的时候,发现,我的桌边上已经摆放了一双筷子,

那个是谁用过的,或者曾经掉在地上的,

不知道是谁摆放的,可能谁顽皮,

我也很无奈,把那个筷子放在一边,用上了我刚刚自己弄到的新筷子,

这就是我第一次在他们那里吃饭的经历,

其实这件事情,足以说明可能有人已经注意到我了,

但是他没有证据,所以,没有找我的麻烦,

还好,后来,我也没有再被多余的怀疑,我基本上来说还是幸运的,

从此之后,我就一直跟着这些变种人,他们后来有了什么行动,我也只能跟着,

至于说我的呼吸问题,我本以为我最多坚持一个星期就会发烧,然后坚持一个月就会生重病,

可是没有,因为我身体内的宇宙能量的缘故,我没想到,我以前都没有试验过,竟然,我哪怕不戴防毒面罩,也可以坚持很久,

几个月过去了,我也没有生重病,但是我需要大量的饮用水,这需要,对我来说,变得比以前更需要,

原因不知道,可能我的宇宙能量,需要这种流动的液体,来加速我体内的积累的毒素吧。

那么除此而外的一件问题是,为什么,当时我最初遇到这些变种人的时候,会发现他们所在的地方,没有雾气,反而有植物呢?

当时不敢问,怕露馅儿,也怕自己的口音还是不太对,所以就少言寡语,

还好他们自己某一次说话的时候,暴露了原因,

他们说是,关于人类科学的事情,包括了人类的许多科学院,值得去探索,

大概意思,说到一个科学院发明的一种用处不大的东西,在这里却用上了,

“那东西形成的无色能量防护罩,根本阻挡不了子弹,稍为大一点力气的东西,甚至连人的普通的推力,都阻挡不了,那个科学院坚信这个没用的东西,之所以没有废掉,是因为想着或许还能改良吧。可现在呢,却有了大用处,那种能量防护罩的确威力不行,但是阻拦我们这里附近的雾气,非常容易且相当足够了,又不至于阻挡氧气,因为那个气压的力量太大了,只能阻挡那些没有压力的雾气,结果,我们就能看到,周边的这个聚集地,没有雾气,凭着我们对变异植物的了解,还能在这里种植一些我们能吃的草呢。”

“我们不该成为食草动物。”另一个说。

“现在是没办法,现在粮食和补给有点困难,我们分散的太开了,补给就成了问题,人手不够,运输条件有问题,只能暂时吃草了,这可不是一般的草,这叫做观音草。”那个说。

“你说的是古代地球人的说法吧。”那个说。

基本上他们就是这么说的,我大概就明白了,他们破解了一个人类科学院内的什么东西,然后才能隔绝雾气,却不至于隔绝所有的空气,到底怎么做到,靠着频率一般的识别,还是什么?不管怎么说,变种人虽然研发能力不如人类,

但他们当中也有很高智慧的超级变种人,他们拥有足够多的重组和理解能力,所以,一旦人类的一些特殊的发明落在他们手中,他们中的高级智慧的变种人,大概是有什么办法解决一下的。

事情就这样,后来他们接到了什么命令,开始在大陆上偶尔移动,他们杀过人类,当着我的面,

我好像一个懦夫,或者我就是,没有动手,又没有站出来,只是站在他们的身后,看着他们开枪。

好在,他们每次遇到的人类数量,并不多,因为,他们,已经,不多了。

变种人的数量是否在增加呢?但人类的数量,在锐减,变种人在干什么,我我很少发言,很少提问,我活着干什么?

想过吗?好像……那一年,变种人袭击了一个科学院,本指望在里面找到点什么,但什么好东西都没有,

只是有一个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一种,类似,录音器的小玩意儿,

而且可以和脑波相连,但需要训练,只有经过特殊的训练,以及,对这种仪器的某种多次联系,

我就能够,把我的想法,或者是直接就用我的某种思维音节,把我用特殊的音节,想出来的内容,用编码的形态,记录在录音器里面,

当然,如果用语言说出来,那就容易多了,

但很多时候,除因谨慎,反正,我很少,用嗓子,

那个仪器很小,巴掌那么大,我有两个,

我现在用的这个,是第一个,

今天,我已经把这个东西,放到这里了,

希望,很久很久以后,如果人类仍有可能来到这里,

希望他们能够拿到这件东西。

至于第二个,

第二个录音器,我还会携带在身上,

但,那个东西,我什么时候,或者会放在了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那要看命运了。

就此,先把这个录音器,关闭了。

……

今年,

是黄星历169年,

班星历两千多年,我记不住。

人类地球公历,几万年,不,是公元几百万年,或,近千万年,

那些,我没有算清楚,

我今年,三十周岁。

咳咳,最近状态不太好,这是用,发音,录制的,

我想说说我最近的情况,这个录音器出了一点毛病,不能用脑波的特殊编码录音了,

所以,我不能只是靠着特殊的想法,来录音,我只能用嗓音,可能是一次战斗当中碰坏了,

后来我修好了,乱修的,或者说蒙对的,但是,不能再用脑波,录音了,

所以,就,一直没有再用,那里面,也曾经录过点什么的,但都没了,不过,我这两年,没做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

咳咳。

没有,任何,值得一提的,我是个,没出息的,混蛋。大概在,距今,一年左右,

发生过一件,对我来说影响比较大的事情,就捡那件事情,简略说说,

喝!

当时,当时变种人,带着我,我们几个一起,又发现了一个城市的人类的科学院。

那里还挺大的,那里也没有雾气,有变种人说,那里肯定有不少好东西,

我们就,破门而入,没想到,已经有变种人,先我们一步骤到那里了,

等我们到了,里面,想要得到点什么的时候,他们就对我们做出警告,后来,双方口角,然后打起来,

这奇怪吧!?当时就是这样,莫名其妙。是夜晚,好吧,白天也很暗,何况夜晚,

不过,那里不谙,不太暗,因为,那里居然还有电能,何况,雾气因什么原因,无法涌入那里,

我们能看到这里的情况,一些充满了玻璃的,稍微有一点点怪的,看起来也稍微有一点点科幻色彩的楼房,比较高的,都大概有,十层或者更多几层,

咳!

当时,咳!情况还算,不够好,

咳!我们想要打掉对方所占据的一个楼,可是在靠近的时候,困难重重,

对方不但有人类的武器,而且还操控了一个更古怪的好像幽灵一样的武器,

那家伙,半透明,时隐时现,大多数时候,是看不见的,那坏家伙只要把它的手臂甩起来,

抽打下来,扇在我们身边,我们脚下的岩石,都都亏了,都,都能坏掉,

使许多,许多的水泥方块,碎裂开来,

碎石泥方块上还有许多脆弱的花纹,都蹦碎了,漏出了,糟糕的,地面,和下面是泥土的地面,这下面的泥土的颜色还很深,

一般黄星的泥土不是这么深的颜色的,

我们还在努力的挺进向那座大楼,当进入到一定距离之后,我们左边,也有一个大楼,

是那种很多玻璃组成的,就有一个变种人,就进去了,找到了一个类似小型钢铁机甲一类的玩意?

好像是,是很笨拙,外壳很傻,那不是人类形状的,更像是,许多多变型类似球体那样的多割面的多边球,组成的东西,

我可以说,好像是,好几个极大的钻石,拼在一起?但那是钢铁的黑暗的颜色,

还有几个地方甚至是黑玻璃,黑玻璃的甲片,镶嵌在其上,

这种东西,又笨拙,又怪,穿在身上,实在古怪到了几点,简直不像是一个机甲,

而像是穿了一个好几个巨大的铁球串在一起的东西?

我形容不来,其实也没那么神秘,我说不像是人类形状,也能直立行走,也能趴卧,所以,基本上也可以说,是有个人类的大概样子吧!

那东西虽然不高,不比人类高出太多,但足够厚实,太厚了,所以,但是,靠着正常体力,是搬不动的,

只有启动了里面的电子元件,这东西才能运转,可是我们这边的几个变种人,过去之后,都无法穿戴,都无法启动这东西,

他们不死心,他们太想要攻克这个科学院了,

所以就把这个最后的,他们的希望,就当作了一个哪怕不可能,但也要试验到底的东西,所以每个变种人,都要去尝试,轮到我的时候,

只有我,成功启动了这东西,

他们高兴极了,但是我哭丧着脸,他们中最聪明的那一两个变种人,也哭丧着脸,

我想,他们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他们开始怀疑我是人类了,不然,为什么谁都启动不了,偏偏我能启动,

谁都启动不了,那就说明,肯定有什么原因,

起初他们以为是密码,是体温,是什么,

但既然我能轻易启动,而没有使用什么特殊的原因,再加上我始终保持人类的外形,

那么,他们一定会怀疑,我就是人类,

不管了,我该怎么办,逃走吗?但是那几个家伙安慰我,说我帮助他们以后还要有好处什么的,

我当时不便于翻脸,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因为,那几个最聪明的家伙当中,有一个,和我关系还算不错的,

而那几个不聪明的家伙,当中也有好几个,和我关系是很不错的,我可能不忍心,也可能,脑子糊涂了,所以没有立刻逃走,而是跟着他们继续进攻,

这次,有了这个超级外壳的保护,我们挺进的速度快多了,

我的外壳不断挨打,这才知道,这东西竟然有这么坚固,

我该怎么办,早知道这么坚固,我就应该早点逃跑了,可是,现在逃跑却已晚了,

在两伙人的中间地带,有前面的变种人在攻打我,而后面的变种人在支援我,

我现在逃跑的话,只要有一个变种人大喊:“他是人类!”

那么,这两伙现在正在互相攻击的变种人,会立刻言归于好,然后把我先干掉的,

然后他们自己再打。这就是他们的做法,我见过一次。

好了,不说这个,先说说当时的战斗吧,其实我越是挨打,心里面越是后悔和越是难过,

因为这玩意太坚固了,我真的应该早点逃跑的,但是,再牢固,也开始略微有电变型和有点不好用了,以及机器内也给了我一个忍耐极限的警告,

于是我就决定告诉后面的变种人,我快坚持不住了,于是,后面支援我的变种人们,就都发挥了最大的威力,

虽然我对变种人的分类和能力了解有限,我也不认为,他们以前就能这样,好像,从在黄星的空气发生了这种紫化之后,

他们才渐渐有了新的能力,现在竟然可以让身体进入到一种“爆发状态”,

持续时间不畅,但是速度,力量,防御能力,以及特殊的有点类似于特异功能一类的,其实是“生物特异功能”,

或者说“特异生物功能”,都可以,差不多,

他们有些身体变高了一点,有些身体变矮了一些,

他们有些变成了几段鲜艳的绿色,有些变成了极端鲜明的红色,

与此同时,他们的皮肤,开始变得光滑了,好像是汽车的表面或者什么一样,都略微有点反光的能力了,

他们有了这种变化之后,其防御里,速度,和吐火。,

或者甩出奇特的气体能量,之类的能力,就会骤然出现,尽管持续时间有限,但他们就立刻变得厉害了,

于是大家一起冲刺,终于,得以闯入前方的大厦,

然后,我们疯狂的对那里面的一伙其实能力不如我们的变种人,m类型的展开了屠杀,

能力不如我们,我们早就用过测验“生物能量”的小仪器,曾在很远的地方,就测验过了,

同时再换算一下距离所造成的误差,我们早就确认,这里的变种人,无论能力,还是潜能,都远远不如我们,

我们才非要攻打他们,尽管他们已经能控制这个科学院内的部分设施了,

我们还是敢和他们打,果然没错,我们赢了,

而我呢?站在那里发傻,

其他几个累坏了的,并且因为刚刚爆发,而现在变得虚弱的变种人,要么勉强还站着,要么大多都爬下了,

那个聪明的变种人,用异样的语调,告诉我说,还有一个科学院,需要我,要让我去,

用他的语调是异样的,这种异样让当时虽然劳累但是非常敏感的我察觉了,

不知道那异样感是什么,本想要描述,我以前还能描述出来,但现在我突然忘了。

他那种声音,和没有力气,但还是抬起来规划了一下的手臂,都给我带来不快的感受,

他没有诚意,

他说,还有一个科学院,需要我帮助他们去打,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以前怎么没说过,怎么现在突然说?

到底是,什么意思,把我当做傻子吗?

当我想明白这个,当我想到,他是在安抚我,是怕我趁现在就逃走,我就什么也顾不得了,

我转身,就逃走了,后面,果然是哇哇怪叫以及偶尔的设计,

和说服声……

我却充耳不闻,双眼,一片混乱。

我逃走了……

成功逃走了。


—……

今天我又开始重整心情,明确心绪,想要再录制一段话,距离我逃走,离开变种人,已经过去至少四个月了,

我满无目标,不知道到那里,找到残存的人类,

身体状况在不断恶化,可能早该在恶化,

期间,我又遇到过几拨变种人,他们有些没有怀疑我,有些则怀疑我了,

我的生物能量在下降,而且他们可能听说过什么风声,

所以,有时候,他们要盘查我的时候,我稍微怀疑他们的确是不怀好意,我就逃走,

每次逃走,每次战斗,我的生物能量,都在下降,这大概说明,我的宇宙能量,出现了问题,

是什么问题,不清楚,也许是入不敷出?也许是我年龄到了,我必须是青少年,才能更好的维持体内的宇宙能量的健康?

而我现在已经三十岁了……


—……

今天,我又想要录制几段话,

其实我也没什么可说的,我的回忆,

已经,说不出什么有意思的,让那记忆仍然跳动,并感到,记得。

一次、曾经和变种人在一起的时候,任何哪怕那个时候的,似乎看似温馨的感受,我当时都带着恐惧和痛苦,

这是对照一年前的回忆了,那个时候的我还在变种人那里,

他们还没有发现我,在科学院的那件事情,还没有发生之前,

我和他们中的几个家伙,关系变得很不错,当时就算那个时候,我都很不舒服,心里面,总是,当时有那么一次,好几个小队的变种人正巧碰在一起了,

后来他们就到了一所学校,霸占了那里的一个巨大的,很大的室内广场,那不是圆形的,更像是火腿肠?

不,不不,只是我暂时描绘不了,好像是一个珠宝盒吧。

够长的,也很大,在这么大的一个室内广场内,居然还有两面墙,把这个室内的大广场,分隔成了三个中型的广场,

那也不小了,我跟随的这群变种人,他们就拥挤在那里面,各自分开,偶尔互相串门,

在这三个中型的广场内,每个里,各自都有一个晚会,那些变种人们作出怪样子,

串着奇怪的衣服,在每个广场的某一面的舞台上,

他们进行滑稽的表演,其中有一种表演,简直是他们变种人的古怪身躯才能做得出来的,

哪象啥呀,又滑稽,又让我恶心,他们还站在一排一起那么做。

疯子,我想笑,又难受的笑不出来,

还来我就退后,走到了,这个广场的一个角落,这里有不少圆形的桌子,

不少变种人稀稀拉拉的,坐在这里吃东西,

这个圆桌子可真大,这里座位上得不光有,男性的变种人,居然还有女性的,

有几个简直是婆婆妈妈,我坐在其中一个圆桌子上,

后来,几个跟我关系不错的,发现我在这里,就拥挤了过来,把那桌子上原先的几个变种人,请走了,

他们就几个的坐在了我旁边,他们说着什么,我不感兴趣,也不高兴,后来他们也不是真的在对我说,

他们是这种性格,他们看到我是熟人,就总要表现出亲近的怪样子,但他们也知道我沉默寡言,

他们说的话,我未必一定感兴趣,这几个,就是我以前说过的,他们是,他们是,那几个比较傻的变种人,

后来,那个又聪明,又是个小头目,同时,又和我关系也不错的家伙,

他也来了,他看到我们,和我们又比较熟悉,所以他也要过来,后来他坐了一小会儿,

就离开了,然后又让两个女的变种人,到我们这里,告诉我们,哪里有照相机,要我们过去和他,合照。

有一些变种人立刻去了,还有几个,仍旧坐在原地,只是说:“抬起来,但别太拥挤,你们先照完毕,然后我再去。”

那边,几个漂亮的女变种人,和几个傻瓜变种人,以及那个聪明的变种人,聚集在一起照相,

我这边是圆形的桌子,可是,过去那个不高的木头挡板之后,那边就是一些长条的椅子了,而没有桌子了,

因为那边的确更拥挤,很多人甚至在那附近,更往前的地方,都拥挤到那里去看表演呢,

后来,和我关系不错的几个变种人,他们都过去照相了,

他们还要把背景都照进去,就是要把舞台的大概方向,哪怕距离比较远,也要照相进去,

我坐在那里,却迟迟不去,我拼命喝水,

用来冲刷自己体内的,积累的大量毒素,

对!就该这样!

我的能量,我的宇宙能量,

之所以,后来渐渐不行了,

就是这个原因,

它太累了……


—……

今天,我又很重要的话要说,

我身体越来越,越来越糟糕。不是明显的,什么问题,而是我能感受到,身体能量的流失,

它正在渐渐的失去它的技能,

机能。

我最近想,就算,持续的这接近十年来,它一直在不停运作的修复我的身体,

一直连轴转,但是,过去的糟糕的九年,它都坚持下来了,

并且也没发生任何问题,单单为什么,最后这一年,近一年,

它不行了呢?

或许,寿命到了,还有可能,就是我的问题,我还是没有掌握它,

此外,就是,一年前,我和变种人闹翻的时候,

我受的伤,和后来的逃往岁月中,我多次受的伤。这些,累计到一起,才让我的宇宙能量,终于在这第十个年头上,渐渐的,丧失了它的力气,

赫赫,以后会怎么样,可我现在能说自己什么呢?倒该觉得,万一我是幸运的呢?

我遇到了一群,科学家,和一些,他们的家属,以及,一些,人畜无害的人民,

他们中没有坏蛋,都是很老实的,但是,有一些一盘散沙,有一些不听命令,有一些不守规则,他们不听从智慧的话语,

并且,终于,暴露了我们这个位置。

变种人,已经把这里包围了。只是还没有具体找到我们的藏身之所,

但还有多远呢?科学家们商量了一个活马计划,其实简单到不该说是什么计划,

就是要有炮灰,从错误的入口出去,然后,想办法突围,

如果无法突围,那么,那些变种人,可能就会继续挖掘这里,如果成功突围了,

那么,变种人就有一定的可能,认为人都死了,

因为,那个错误的入口处,里面也有几个地下室,在那里,将摆放几个尸体,

那些尸体,会摆放成,开枪自杀的样子,虽然计划很简单,但是,

总是需要不是尸体,而是甘愿突围冒险的人,还好,变种人不知道我们这里有科学家,

还好,他们不知道我们这里究竟有多少人。以及,还好,我们中有人,

是愿意负责突围的。尽管这个计划漏洞重重,并且,简直是在嘲笑变种人的智商。

我也不认为,这种计划真的能管用,但我的身体告诉我,我可能,会随着那股力量的消失,

而最终终结我的生命,这个藏身的所在方,尽管没有毒气进入,还能创造氧气,

但是,

在我的宇宙能量,不再需要过滤毒气的时候,它仍然在缓慢的退化,目前它仍然在不断的流失力量,

而且这种流失,带走的,不光是我的自信心,

也是科学家,在检测过我的身体之后,明确告诉我,

我患了一种绝症,

一种被能量干扰的绝症,

这种绝症的特征是于,当我体内的那个干扰我身体生物能量的特殊能量,一旦彻底死亡了,

那么,我的身体的所有生物能量,也要跟着它一齐流失,

消失在这个星球上,还有,还有什么,还有,他说的话,术语什么,我听不懂,

他们提出过要解剖,但是,最后没有那么做。因为他们还是不清楚,我身上的问题,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算解剖,也未必找到答案,更何况,他们现在手头的一切仪器,也不足以检测身体的什么特殊能量,

总之,

我得到的答案是这样,我自己的感受,和那种灵魂深处的感受,也是一样,

那是一种预感,一种强大到,让我仰视的,无比真实的预感,

是一种我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的,确凿的肯定。


—……

上次,;录制,路道,

上次说了一半,我突然说不下去了。

那是昨天的,今天,计划就要展开了,还剩下一个小时,我就要离开这里,

我设置了脑波,对,脑波已经不能用了,但是,科学家总算修好了,

修好了这个录音机,还告诉我,只要我一死,

只要我,脑波彻底停止了流动,那么,这个录音机,就会陷入到一种密码关闭下的死机状态,

在未来的一百年内,就算是有密码,也无法打开这个录音机。

如若在一百年之后,这个录音机,才会重新启动,那个时候,也是启动后,立刻进入关机状态,

并且,再需要密码,或者破解密码的强大工具,才能真正被人类打开。

如果一百年之后,人类能抵达这里,

他们如果得以发现我的尸骨,并找到这个特殊材料制造的录音机,

他们如果能听到我的声音,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这里的一切的人,那时都已经烟消云散。

他们不会听到我的一句抱怨,但也听不到,欢迎声,和,

我还是希望,

他们能接纳,这份录音。因为我马上就要出发了。战斗到最后,

就没有机会想什么,也没机会说话,也许是我的,最后的话了。

但又不能多愁善感太多。我必须收拾心情,然后,才能以战斗的姿态,面对我要面对的情况。

有用吗?

这种招数,除了送死,

有用?

最低限度,我好像听到了声音,挖掘的声音,沙沙的声音,海浪的声音,

我们要提前出发了,没有时间准备了。


—……

我还活着?

否,因为我不能移动。

军人,不,活人,是可以,动。

外面在下雪,

是最近一年才有的吧。雾气已经上升到了很高的高空,

星球的环境变化了,

空气在变冷,而高空中的某一层的雾气,好像已经,变成了某种化学的伞扇形态,

那是一种,可以结成类似冰晶一样的状态,

整整九年,它们都没有能变成这样,

而在今年,有雪了,

这是好事吗?

但所有人,都说是坏事,

我们已经经受不起,任何一点,环境变化的,带给我们的,心灵上的,感受上的,和一切的,压力和,

已经不敢,看到变化了。

可是守旧呢?又是在守着什么呢?守着一个行劫灭亡的,星球啊。


……

刚刚可能睡着了,只是恍惚了一下,只是短暂的,

没有敌人了,

我的周边,早就已经没有了敌人,他们都去了哪儿?!

可是也没有,我没有看到我的战友。

哪里有尸骨呢?就在我的脚下,可是我却没有倒下,还直立着,还直立着仰天向上。这是一个已经严重突变的情况,但我竟然不能动,无法低下头,

看一看,我的这身体,是怎么扭曲成这个样子的,我有时候会恍惚起来,好像是沉睡的一闪而逝,

有时候好像看到,自己洋面向天,身体,碎裂的样子,但有必要去描述吗?

那个好像还有,又好像不是的,我的生命的恐怖的形状。

我好像是看到了一些事情,但我又知道,其实那都是幻觉的梦,

是不可信的,

我好像是看到了一点点地回忆,但全都变形了,变得不再完全是回忆中的形式,

看到了我遗弃过的人,和遗弃过的人,但经历那么浅薄,以至于,他们在我的头脑当中,那么简单,

简单到,我不得不用,扭曲的幻想,去重新的,

在这种恍惚当中,去重建的,看到他们的生命,仍旧活在,

这个黑暗,日渐寒冷,被什么遮蔽的大地上,我没有一个好的情感,去论述给了,

所有的,就仅仅是种,

愚者的挣扎罢了,

还活着吗?他们那些幻觉告诉我,他们一直活着,那些影响,一闪而逝,

命运没有欺骗我,它还是让我走到了这一步,我人生旅途当中的每一个人,都用了他们最真实的情况,来反应着他们所对待这个世界的一切的映照,

不是谎言可以避免,而是一切,那一切,他是真实的。

所以,他们的感情,也终究,没有被,掩盖起来。

只有我,真正毫无良心和毫无感情的,长期真正活在这个世界上,却从未表达过任何憎恨或者好感,

从没有影响,像任何人,表达过,赞赏和评论的人,

一个沉默的声,好像自闭症患者,愚样游走在这个世界上,沉默的,愚蠢的,

不对任何人,说过一句爱,这样的,声音,才是没有留下任何真实,

没有留下值得人回忆和记得的东西,

命,没有保留我,

它让我如此死亡,连看一眼真实的能力都没有,

它只是能靠着幻觉,让我如今看到自己周边的场景,那好像是,站着死亡的雕像和黑暗中的扩散的东西,

伸向遥远的,没有尽头处的,

而这个星球的云朵,早就凝固成为,一种我不理解的化学物质,好像一个一个的凝固的板块儿,而大地黑暗下充满了裂缝,

这样一个荒凉的星球,还要这样荒凉很久吧。

而我这没有爱情,只有荒凉的心,

也适合这里,

适合这个硕大的裂开的星球坟墓,

对于这里,还怀有的,对于,只希望天上的雾气,迟早完全的结冰,然后,全部变成雪花,把这个残破的,冰冷的,孤独的地方,永远的覆盖,

我并不在乎,是否连这个录音机,也永远的被冰峰,

虽然有了许多的诉说,但是能够被人听到我这个孤僻者的愿望,

却大不过,我的另一种愿望,那不再是命运词付给一个人的,也不是我向命运所恳求,

是一种不可能交换的事情吧。是另外一件,

那件可能既非赎罪,也毫无意义的念头,我希望这种黑暗,既然不能驱散,

不如就让他加倍,如果这寒冷是注定了,就不如让他寒冷到底,

那样,当天上的所有的这一切武器,全部凝结成冰,

并降落于这里,把这里所有沟壑,都牢牢的冰峰,把这世界上所有伴随着我的记忆和麻木,一同覆盖的决心,

希望命运不是在给与,而是给与了整个星球,让变种人们与我一同被埋葬向这里,我并不恨他们,

我甚至亏负了他们中的一个,亏负过他们中一个无辜的,幼小的,弱小的变种人,

我对他们没有憎恨,对人类也没有爱情,

只是希望,

这个用真实和诚实加以展现给我过,给过我一切冰冷,和也让我看到了这一生的地方,能够不仅仅属于人类一次短暂的惨痛的百年回忆,

残酷的,只有了物质,却很少看到过爱,也没有平白的就肯赐予过任何爱的地方,

能够重新得到太阳的照耀的那时候,当天恐惧,不再黑暗,当黑暗让黑暗自己的终结,

寒冷让寒冷自己都凝固,结冰,最后以至于最后覆盖了最后,并让这紫色的和白色的星球,

重新被太阳照耀的时候,

到当那时,可以还可能把所有冻死的变种人的尸体,和我们人类的尸体,

不是赋予给一种留存下来的被种种痛苦埋葬后的爱情,而是赋予给,

新的一种,比我们更加美好的时代,

而如果藏下这星球下的生命,曾度过了那样的寒冷和危险了,

而能够了解到了的不再是对其他星球的征服,不再是出于纯粹的智慧和纯粹的欲望,

而能够参杂有一种另外东西,

只是听说过,却从没有见过到的事物,

从没见过的,连幻想,我无法摸清其形态的那件,

不是为了物质的爱,不是为了欲望的爱,也不是为了征服的爱,

而仅仅是爱。

那种从没有在我们这个时代和所有人身上,听说过,和看到过的。

而真实,

真实,已经变成了翳膜,

遮盖在双眼上,

不是瞳孔,而是双眼,

我现在还活着吗?

我的编码,还能输入吗?

也许,我由于太慌张的想要说下什么,

忘记用编码的脑波,输入了。

也许这番话,根本就没能留下,可我却好像失议了一样,

忘记了编码,也不知道,刚刚,

在想的,是不是冰冷恶毒的念头?

想要复仇?也是想要丢弃谁……。反正,好像也已经忘记了编码,

好像是,好像是,

大概,那股宇宙能量,终于已经离我而去了。

(录音的提示音:已确认。)


(2014年注释:以上这些说法,记得是很早很早以前我在网络上,——这句话,并这句话之后的内容,是十年后增补的,原文,是2003年写的一篇无聊的发牢骚的文章,现在被我增补的改成了小说,所以写到一半的时候,发现了问题所在,那就是,标题是和爱情有关的,那么,我爱情理解太过空虚,想要写成爱情几乎是不可能的,那就只能走到反面,写成过分的没有爱情的类型,也可以勉强应付,因为像这种情况有时候就是这样的,要么过分有爱情,要么过分没有爱情,都可以,要这样的话,就要把主角写成一个极端感情空虚的人,可是这也是很有难度的,所以在写到一半的时候,严重卡壳了,虽然后来胡写乱画,勉强完篇了,但还是有很多地方感到牵强和不完美,尤其是结尾不够好。不管怎么说,总是觉得越写越枯燥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说这些吧。关于文章的各种情况,以后慢慢再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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