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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旧小说整理第十部 第463篇

已有 234 次阅读2014-6-4 03:29 |系统分类:原创| 变形金刚, 最大的, 小说, 课程, 力度

旧小说整理第十部 第463篇(上半篇)


第463篇:(作品水准是:极端低)

乌拉力度苏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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诩萁最大的爱好当然不是背诵这些古怪的魔法咒语,书桌上,然而这种沉睡之中,

时代在异化,自古老遗迹的东西,被称之为科研的文明,自天上的龙,把这种知识送给了他们,或是妖怪的产物,人们说要学习,就难免遭受可怕的结果。

自然没有阻止进步的希望,有人说,科技比魔法要正经多了。后来说这话的人被暗杀了。

新时代,魔法世界对科学的热爱与研究十分剧烈,且迅速,诩萁打哈欠,眼睛倒是比之前稍微清醒,这可能是本性。一切课程,关于城市当中的许多的奇特变化,他开始注意了起来,

除了竹片和草的瓦房,现在,还有了从没见过的高楼,据说依据古老遗迹的科研,研究,和摸索,

一天天的日子过去,高楼越来越多,但摸索存在失误,诩萁放学较早的一天,在路上缓慢的走,看到一个楼房被拆了,前三层建立得不好,也可能是前四层,没有认真数,那儿建立成了两个弯曲的膝盖一样的怪样子,仿佛变形金刚的双膝,

而上面是正常的高楼,于是,起重机,把上面的给拔起来,吊了起来,那是一个巨大的起重机,仿佛一台无比高大的怪物,

楼房的上半身有十几层,而最下面的三、四层,是建立坏了的部分,被撬敲打嗒,

那么上面的部分,要废物利用吗?果然很奇怪啊。他觉得就算是拼积木,也未必这样干。他绕着附近的废墟走,想看看没见过的热闹看,

一个生长有很多发光的奇特植物的大石头前,石上的植物,不是树,不是草,而像是某种藤蔓,又不是,而向互相连接,但每一小段的扎根都在石头内,一个一个的古怪矮小的植物,

互为连接,都好像是没有花朵的花朵,就拨开看,那大石头也有光泽,这个,难道没有人照管吗?

正在疑惑的时候,大石头内骤然自动地打开许多的开口,从中飞出拳头大的飞虫,每个飞虫尾巴后面,都有一根巨大的针,

大概是之前诩萁撩拨大石头上的草木,惊扰了石内的生物,这种是从古遗迹运来的东西吗?

他愣神,居然没有吓得逃,直到大飞虫围绕他转来转去,他才警醒,

如果之前他早就逃,或许躲开一劫,如果干脆一动不动,飞虫也不会叮咬他,可等他被飞虫包围起来了,他才惊慌的用手臂拨开飞虫,并且拼命逃跑,

这激怒了飞虫们,于是攻击他,他跑离这里一百米远,飞虫们才回去,

诩萁已经不成人样,变成一个怪物,摔倒在地,低声呼喊着昏厥了,、直到后来,被救走,他没有遇到好心人,因为时代演变到这一步,世界上已经没有了好心人这种设定。救走他的人是要研究他的人,

他们以前是魔法师,现在成为了科学家,但不是为了自己的缘故,而是抄袭古代遗迹当中的科研成果,

他们所发现的这石头,倒不是遗迹内的,而早就有了的,从没有人能靠近,直到魔法师弄懂了科研,依据科研,而展开了对魔法巨石的新研究,他们才知道,

谁想要靠近这块石头,必须在特定的地点,特定的时间,靠近这个石头的人,又只有纯粹的心灵,而没有丝毫的杂念,没有丝毫的目的性,一个人才能靠近这块石头,

这些科学家,就把石头,摆放在了不引人注目的地点,等着有人自然的靠近它,

诩萁只是其中之一,其他靠近石头的并且遭遇了惨事的人,大多数在抢救过程中都死了,

诩萁很幸运,活下来,被摆放在了大人物常常去的地方,有很多的透明魔法琥珀,琥珀和半透明的塑料一样,颜色各异,至于形状,大多数是圆形,并非规则的圆形,比如半圆形,有椭圆形,有上面圆下面不是圆的圆形,各色的圆形,摆成一个圆环,

它们所围拢的中间,是个无比深的洞口,魔法师们从来不敢进入那个洞口,只围坐在四周的圆形琥珀上,并看着这个被救活的儿童,并且议论纷纷,

而栩萁基本上听不懂,因为他实际上长期处在头昏脑涨之中,“没有用。”

“没有用。”

“试验不成功。”

他隐约听到周围坐在一圈琥珀大石上的魔法师们的话,但他晕乎,不懂,陌生,枯燥,乏味,困倦,

直到后来习惯这样的生活了,悬浮于洞口上方,好几天,一直没有能降落到最下面,只是悬浮,后来,魔法师们失去了兴趣。随便给他安排了一个保护人,就打发他走了,

诩萁的脑袋,就基本上处在快要坏掉的阶段,到了这种时候,别说他想要好好学习了,实际上已经没有学习的能力,

他的保护人,名字叫做兹鉴久,是一个有魔法爵位的人,他负责在一段时间内监督和观察已经失去了价值的诩萁,由于他的地位和权势,他找人,在诩萁家人的房屋周围,建筑了半圈新的建筑,

后来,干脆让他们家人,搬到了一个文化宫当中居住,古老的建筑文物,

诩萁听到大人们,在某个房间内,说了很长时间的话,这种谈话在后来的几个月内,又多次发生,这些人就被这位兹鉴久给说服了,变得对这个人非常的客气和顺从,

不太懂,他甚至没有获权靠近聆听,而被关押在自己的小房间内,说要他好好学习,大人们就滔滔不绝的说起话来,关于这些,兹鉴久对诩萁没有多交待过细节,他庄严的担任起了一位严肃的老师一样的角色,

诩萁当然怕得要命,虽然是一贯上课不听讲,趴在桌子上睡觉,但如果老要单独找他谈话,他每次都吓得要命,一般来说,老师不会管他,所以他的胆子才渐渐的变大了,而这位兹鉴久,他可不是一个宽泛的教师,他严厉的从神态,尤其语气,都充满了高级教师的那种威严,

到文化宫居住,诩萁还很高兴,不过那里并没有完全开放,只有部分的房屋,主要包括了紧挨着街道的一栋房屋,他们可以居住,而其它的大屋宇,他们不能住,据说里面有文物什么的,

诩萁每次要等兹鉴久回来之后才肯吃水果是为了表示对兹鉴久的强烈崇拜之情,他现在感觉兹鉴久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人之一,而那段时间兹鉴久虽然严厉,严肃,动辄呵责,但也表示了一些对诩萁的友好,所谓严厉与善意并存,要等到吃水果的时候,

大家把水果全都打开,诩萁都等着兹鉴久回来,靠近街道的建筑内,那屋子通向外面的门,是个玻璃门,有一点颜色,偏蓝色,但很淡,看不出来是有色玻璃,玻璃门是比金属门更坚固的,特殊的玻璃门,可能是一种特等水晶,

从门到客厅之间,有一小段很短的走廊,并不宽阔,兹鉴久如果从外面的街道上回来,通过玻璃门,诩萁可以看到,

所以有时候他就等待,并且兹鉴久的瘦弱的身影出现在街道那一边,从一些建筑那边转身过来,他就异常地高兴,

有一次,栩萁在他能够进入的一个房间内,找到了一个古怪的乐谱,吹一种竖笛,他就让他的一个亲戚(是一个胖子),偶尔吹一下这个乐谱,

但那个亲戚说:“这乐谱里面只有一小段可以吹奏,而其它得无法吹奏。”

“为什么?”

“变调不正常,而且高音和低音有些是超过了竖笛能达到的范围,”

“我们可以找别的乐器,”诩萁说,

“上面说了禁止用别的乐器,说会死人的。”

“那怎么会呢?”

“谨慎些好,这个兴许是魔法音乐。”

“那就更要好好吹奏,你就把能吹奏的那一小段,吹奏出来听听吧。”诩萁说,

这个好心的胖亲戚,偶尔吹奏一下,一小段很短,听起来很怪,诩萁反复让那个胖亲戚吹奏,亲戚没办法,就一会儿吹一下,诩萁说,要吹到兹鉴久先生回来的时候,

就在这样的多次反复的吹奏,他们发现了一个特别的怪事,当笛子面对一些比较轻比较薄的东西的时候,那个东西会突然消失,

当笛子对着人的衣服,对着纸张,对着卡片类,对着纸壳的一面,这些东西会消失,

但如果用笛子对着比较重并且比较厚的东西,比如对着人,对着桌子,对着墙壁,那么这些东西不会消失,

他们发现后又惊奇又害怕,兹鉴久先生回来了,他们就把这个秘密告诉了兹鉴久,

兹鉴久说:“不要玩这里的东西,文化宫建筑内有很多设施,有些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一些天,兹鉴久愁眉苦脸的告诉诩萁,说政府方面要收回文化宫了,并要把政府的个别分部门,建筑在文化宫内,

他们不用立刻搬走,可以允许准备一下,因为这件事情,诩萁还给政府写了一封信,他爬在文化宫里面的一个绿色的池塘旁边写,

大概意思是:政府和文化的关系很紧密,两者密不可分,但是政府如果干预文化,会因为力量太大而如同狂风过份的干预刚刚生长起来的树籽。

他写了很长,意思是这一类,他把信寄给政府,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复,诩萁为这件事情羞愧了很长时间,

不过,兹鉴久先生的要求下,政府更加缓期了他们搬走的时间,并允许他们和一些刚到的房客,一同运用文化宫内的建筑基础中还没有开放过的魔法修炼设施,

那些设施都在房间的小门的墙壁里面,墙壁不厚,进入之后,会看到一个很大的空间,

客人来临后,他们闹得兹鉴久和诩萁的家人们不得安宁,客人来头不小,由于他们刚刚来,并不是很文雅的人,所以又不好惹,又生性暴躁,同时文化宫内提供魔法修炼的几个小房间并不多,非常拥挤,

兹鉴久先生,依据他对文化宫的了解,以及一些私心,他并没有立刻开放最大的那个魔法修炼房间,而是先给自己的一些熟人,包括他在外面认识的一些熟人,还给与了诩萁的家人,提供出最大的修炼房间,也是在一个墙壁里面,

兹鉴久说:“你先进去看看,因为儿童和年轻人修炼起来效果明显。你进去之后,不要随便开门,因为这不能让其他的客人知道,只有我的熟人可以进入,”

兹鉴久打开一个墙壁和另外一个墙壁之间的凸起的夹角处,好像一个垃圾管道鼓出来的一块,有一个小门,就让栩萁进入了其中,

诩萁在里面感觉大,长条形状的,摆设弯弯曲曲,高度有一半的房屋的两层楼高,面积则有一般的房屋的六、七倍,

有很多矮小的灌木,一条弯弯曲曲的土路,两边是土壤,在稀疏的灌木丛中间,有一些奶白色的水晶座椅,只要坐在这些座椅上面,就可以修炼魔法,

这些座椅的形状,以及摆放的位置,都不规则,显得凌乱不堪,后来,诩萁没有进入最深的地方,

就折了回来,此时听到敲门声,他想起兹鉴久先生的话,于是,见有人要开门,他就大声说:“不要开门!不要开门!可能是外人!”

但门口的两个人并没有听他的话,他们认为敲门的声音是一种暗号,认为是自己人,就把门打开,

一个灰色的长头发,头发都是立起来的年轻人,探头进来,说:“为兹鉴久先生的要求,送来一些装修物品。”

于是,他放到门口不远处的桌子上,是很多木片,他就走了。

诩萁感到自己很丢脸,就再也不敢多话语,至于那些很多颜色的木片,后来有人送来了更多,大家把木片,制作成了一个一个的电话亭,

只要人在这种木头电话亭内修炼,可以抑制魔法修炼当中的走火入魔的现象,几天后,诩萁感到自己的修炼出了错误,准备进入那种多色电话亭内,缓解一下疾病,

等了半天,其中一个电话亭,才打开门,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修炼者,诩萁走进去,关上门,

盘腿在地上,之后,他开始浑身冒出粘稠的药渣,药渣满了他的全身,他身体内的魔力也就缓解了,

魔鬼暂时停止了对他的破坏,他感到好多了,他把身上的药渣一点一点地刮下来的时候,外面有人敲门,

木头电话亭是没有玻璃的,但亭内的一扇门上,拥有一种魔法力量,隐约看到外面是谁,隐约看到,看不清楚,

一个看起来很不好惹的男人,瘦削,高大,似乎要进来,正拼命敲门,

诩萁急忙在身上加快速度,要把药渣全部刮掉,他可不希望自己现在一身脏兮兮的就走出去,

想耽误一会儿也不要紧,何况,旁边那么多电话亭,何必非要进来这一个?

可惜,那男人敲门久了,越来越暴躁,似乎要发怒,又来了一个女的,站在电话亭门口,开始指着这个电话亭破口大骂,骂了一会儿,

诩萁感觉自己差不多刮干净了,可以出去了,这个时候,那个女的施展了魔法,她的身体有一半,强行进入了电话亭,另外一半还留在外面,

这简直像是一个妖怪,诩萁惊吓得大叫,然后,拼命撞击后面的木板,居然撞击出去,

把电话亭给搞坏了,这下子,诩萁瞬间触犯了众怒,男人和那个女人,尤其要抓住他打他,

其他的人也要抓住他,诩萁跑到了这个广场的靠近门口的一个最大的树上,然后爬上去,

后面的人都追他,非要痛揍他一顿,他爬到了树枝的一个很危险的地方,凭着他还是儿童,身体轻,就挂在那里,直到下面的人骂骂咧咧的都走了,

他还挂在那里不敢下来,一会儿换左臂,一会儿换右臂,免得两个胳膊都累坏了,这其实或许更累,弯曲的柔软的树枝,差一点就要断了,

兹鉴久先生,大概是听说了这件事情,也可能是正巧来了,他之后来到了魔法房间,看到尴尬的诩萁,就让他下来,

诩萁突然有了勇气,仿佛树枝也不再可怕,居然爬了回来,好几次他都好几次要掉下来,由于他看到兹鉴久先生在下面,所以感觉不可怕,哪怕胳膊没有力气了,心里面却有了勇气,

实际上,兹鉴久先生只是掐着腰站立在那里,如果诩萁此刻真的掉下来了,那么,兹鉴久也是没办法救他的,

不过勇气带来一时的希望和运气。诩萁果然爬下来了,兹鉴久就认为,诩萁没能力和他的朋友们打交道,决定带着他离开魔法房间,再也不让他来了,

诩萁也无所谓,魔法这种东西,重要的并不是修炼,而是“知识”,只要知识足够,修炼迟早会上去的,

十年后,也许二十年后,也许很久,重要的是知识罢了,他并不是很伤心,

反而很感谢,兹鉴久先生不再让他去那么可怕的魔法房间内修炼,那里面的人都好像疯子一样,脾气太爆裂。修炼魔法容易让人脾气变坏,

兹鉴久又和诩萁生活了一段时间,终于向魔法师协会申请,然后,就彻底消失了,

消失之前,发生了一些事,是小事情,但让诩萁非常的印象深刻,

在兹鉴久离开之前的一个月,兹鉴久养了两条新狗,这两条新狗身更瘦长,更高,更迅捷,颜色和体型一样,但尾巴都好像是鳗鱼,或者之类的什么长条的鱼,是真的非常像,没有鱼鳞,但古怪的尾巴上面,有类似于鱼鳞那样的网状的纹络,尾巴很沉重,垂在狗的尾巴后面,不能翘起来,甚至难以摇摆,

兹鉴久先生对两条新狗很好,允许靠近自己的膝盖,允许它们靠近沙发,至于说以前的狗,是两条更矮小,更宽,毛发更长,更窝囊的那两条狗,它们则受到了冷落,

一个纯黑,一个纯白,纯黑的那个方下巴,下巴上毛少,纯白的那个圆脸,脸上很多宽大的胡须,两个可怜的被冷落的狗,在没有暖气的房间内瑟瑟发抖,

诩萁突然可怜它们了,那天,他正在看课文,他看一会儿,就跑神了,然后就去看那两条瑟瑟发抖的狗,他感到这两个被忽视的狗十分可怜,还看到有一头猪,也是兹鉴久先生之前养活的一头,这个一直被养活在一个塑料桶里面,脑袋一只朝上,身体一直是竖着摆放在桶里面,

而不是趴在里面。脑袋和鼻孔朝上的可怜的猪,也可怜,但是并没有冷得发抖,似乎是因为脂肪多,所以不怕冷,于是诩萁就自作主张,把两条狗,放到了猪居住的塑料桶里面了,

第二天闹出了一些乱子,猪和狗都受了伤,因为那个桶太狭窄了,动物的实体性太大太沉重,而另外两个是太活跃太不老实,

这件事情,让诩萁挨了骂,兹鉴久先生,认为诩萁是没事找事,给他添乱,大概过了一个月之后,兹鉴久就搬走了,他已经向政府和魔法师协会请示,之前就请示过,

大概是说,对于诩萁的观察,认为诩萁只能是一个普通人,将来没有对国家有利的价值,

在他身上耗费人力,是一种没有意义的事情,只能白花钱,于是,兹鉴久先生去其他地方上任了,

他还要监督和观察很多人,那些人可能对国家更有用,不过诩萁仍然被保留了可以直接联系魔法师协会的权利,

要求其不要乱用,更不要指望魔法师协会会给他提供什么多余的帮助,

“你只是被保留了一个不能使用但是拥有保留权的权利,你能明白吗?”一个坐在桌子后面的人,用一对眼睛十分谨慎的盯着诩萁说,

诩萁继续去了普通学校上学,他和以前一样,天天趴在桌子上睡,比以前更严重,有一阵子,他和一些学生的关系很不错,

放学之后,跟着玩一会儿,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人类越来越少,街道上,一天比一天冷清,

那些人都躲在房子内,还是都消失了,这天,诩萁和一些学生们,去一个人很少的街区,房子都很不错,不少房子外面都有草坪,草坪都是倾斜的,仿佛是倾斜的堤坝,

房子和这种绿色的堤坝之间,是漂亮的黑色铁栏杆,他们就在这里玩耍,后来找到很多的废弃钱币,

上世代的政府使用的老货币,据说某些面值有收藏价值,现政府可不支持,反而打击,而更多的面值的铅笔,现在没有收藏价值,他们得到了这些币,不当真,而准备当作子弹丸,

用来打树叶,或丢在墙壁上,他们去一个楼房附近,开始丢硬币,砸中了一个居住在这里的魔鬼,

魔鬼身上有一圈绿色的光圈,魔鬼很生气,就对他们说:“你们砸我?”

小孩子就继续砸他,这个魔鬼,不知道是假装的,还是要逗孩子玩,又或者出于某种诡计,他假装被砸得很痛苦,

而孩子呢?是孩子,但是,却难免有一些暴力的天性,魔鬼被他们砸的痛苦,他们更加兴奋的砸,魔鬼让自己是一个玻片,被镶嵌在墙壁上,从墙壁一面,移动到那个墙上,

好像光圈在墙壁上痛苦的移动,还发出惨叫,小孩们更加兴奋,继续砸,结果,魔鬼进入了一个门洞,

几个孩子追进去砸,他们笑着砸,很兴奋,但后来有一个孩子失踪了,大家也不在意,

魔鬼离开了这些房屋,又去了外面的草坪上,大家追出去,从草坪上滚下去,两个孩子摔伤了,

别的孩子也不管,继续追那个魔鬼,现在,魔鬼已经不再是一个玻片,而是个立体的形状了,突然漏出狰狞的样子,

说:“你们以为我真的怕你们吗?”

但那些孩子还是笑着砸他,他却不惨叫了,而是恶狠狠的说:“人类,你们快完蛋了,你们没有发现你们的人口越来越少了吗?但永远都不会察觉,你们没有主人,而是一群没有管教的羊群,你们不知道你们身上正在发生什么。”

说完,魔鬼站在草坪,街道,和那角落上的一个井盖上,发出了狞笑和猖狂的表情,

一个最小的孩子,很瘦弱(看起来有点傻),仍然笑着走过去,用一枚墙壁,砸在魔鬼的头上,

但是,别的孩子都不笑了,他们觉得不好玩了,后来,魔鬼走了,

孩子们也不太高兴得走了,从那之后,他们很长时间不愿意出去玩啥了,尤其不肯成群结队的去一些荒僻的地方,

与此同时,诩萁也的确与他们疏远起来,诩萁开始和一较内向的孩子在一起玩耍,那儿童喜欢自己制作拼图,他制作的,用各种东西,玻璃片,树皮,树叶,木头片,金属片,一种苔藓片,紫菜片,各种颜色的纸片,和各种碎布片,

不过每一片都很大,最小的也有手掌大,这些碎片,颜色各异,边缘并不复杂,只是不规则罢了,

把它们全部按照边缘的切合程度,拼在一起之后,就会呈现出一个奇怪的大陆的地图,

每个拼图,拼好后,呈现出来的大陆的样子都不一样。

“也许真有这样的大陆,也许在很遥远的地方,可能在西边,也可能在其它更远的某一边。”那个内向的儿童说。

诩萁拿起来碎片当中,那个好像是苔藓片的东西,不知道本质是什么,抚摸的时候,上面是一层毛绒绒的绿色的苔藓,

“你是怎么让这些苔藓不死的?”诩萁问。

“这是独家秘诀。”

后来问了好几次,

他才说:“常浇水。”

总之,这个古怪的内向的孩子就是这样制作他的怪拼图的,他还说不要用剪刀,那样可能把边角弄得太整齐了,所以他都用刀子割。

诩萁对这个游戏也厌倦了,与那个孩子也逐渐疏远了起来,不过,这件事之后,诩萁拥有了一个特殊的爱好,就是收集各种刀具,

他从那个内向的孩子那里得到的一种启示,因为不喜欢各种碎片作为拼图,但是喜欢刀具,此外,还有一段时间,自己发明了一种游戏,叫做“草的金字塔”。

是用干草,搭建一个三角形的金字塔,当然也需要一个木头架子和木头底盘,其它的都用草来搭建,

诩萁自己发明的这种玩法,可惜没有人在乎这个发明,所以只有他自己玩了一阵子,那段时间,他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时候,把他的草的金字塔,放在桌斗里面,

后来一些同学知道了他的这个玩法,都来骚扰他,趁着他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时候,就摇晃他的桌子,让他桌斗里面的草的金字塔坏掉,这真是太邪恶了。

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呢?诩萁的理解力里面,认为他的玩法没有收到表扬,就已经够糟糕了,为什么还要遭受这样的折磨。

他就把他的桌子,搬到了中间位置的最后一排那里,因为他本来的桌子,放在教室的后门处,来往学生比较多,受到的骚扰多,

于是他把自己的桌子,搬到了中间的一纵列的最后,有两个漂亮的而且很坏的女生,她们两个一个天天吹泡泡糖,另外一个养成了彩色的尖指甲的可怕爱好,

两个漂亮但是很不好惹的女生在那里,一般的学生都不敢去他那里摇晃桌子了,而这两个女生除了刚开始瞪着他,

看到他只是趴在那里睡觉,后来也就习惯了。维持了一些天,有一个教师忍无可忍,质问他为什么随意自己把桌子搬到了中间?

“难道你要让其他学生也都学习你的坏榜样吗?”那个老师说。

但是诩萁说:“有很多学生来摇晃我的桌子。”

“那么你换一个位置,就自以为可以不受摇晃桌子的报应了吗?”

后来这个老师立刻意识到自己这句话不是人话。

于是他转口说:“这个世界是光明的,你总是看到社会阴暗面,你就不知道社会是怎么回事,你一定要看到这个社会是光明的,这样才能……”

以及这之类的训话,不过那之后,这个老师倒是不愿意管他了,有一次,他只是对诩萁说:“你不是很能说吗?你说呀!你不是很能说吗!?”

以及继续强调:“世界是光明的,要看到光明面。”

后来这个老师在半年后被学校开除了,

因为他强奸了女学生,不过开除才几周,他又回来了,不过不再担任之前的职务,也算是受到了来自学校的一点点惩罚吧。

不能算是一点报应都没有遭受。至于诩萁,他后来被放在了,靠进门的一排座位的靠前面,最右侧的纵列,他一点一点地被移动到前面,尽管他常常趴在桌子上睡觉,

老师不愿意他的位置靠前,但是有一次晚自习,他铿锵有力的对老师控诉说他睡觉的时候常常受到打扰,老师就把他的座位提前了,这个老师是一个文化的老师,姓氏罕见,

(至于之前的那一个老师,那个是因为别的老师没有他这么厉害,所以一些局面需要他出面。所以他哪怕颜面大失,也仍然没有被学校完全开除,只是露面少了。)

他的座位刚刚移动,前面好几个学生笑他,而且总是回头看他,看他怎么厚颜无耻的趴在桌子上睡觉的,

时间长了,前面那些好学生,对他也习以为常,不再看他,也不再理会,诩萁就继续厚颜无耻的天天上课睡觉,

他脑子不好,本来就容易这样,加之后来遭受变故,脑袋更有问题,的确不能好好学习,

来学校是混日子的,不过那之后,他没有再玩他自己发明的什么“草金字塔”了。忽然明白这只不过是一种薯条积木,或者粉笔积木,没啥意思。

随着学业加重,放学的时间更延迟,要到晚上才能回家,有几次,那两个坏女孩就叫住诩萁,说:“以前在我们后面睡觉的那个小子,送我们回家吧。”

于是,诩萁跟在她们两个后面,送她们回家,

“没想到你真答应了,你是个傻子吗?”后来其中一个女孩说。

但是这件事情持续了很短一段时间,她们就不让诩萁送她们了,因为她们中的一个,后来家里面专门派车来接送她,

而她顺便让自己的同桌也乘坐那辆车,于是就不用诩萁了,至于车子这种东西,最近发明的,

是魔法师根据古代的科技研发出来的一种新玩意。富贵的人才能使用。再后来,两个坏女孩有时候开玩笑,

就公开叫他:“保镖。”

或者:“退休的保镖。”

或者:“我们家被辞退的保镖。”

因为这种亲热地称呼,诩萁得罪了一个同班男生,那个男生名叫做孳奂,是一个个头矮小,有权有势的男学生,

在那个时代,兹和孳姓的人,大多都有点来头,据说是古代的某种魔法师流派,法力很超强,

那么,诩萁既然得罪了这样一个男同学,自然就开始倒霉,他也听同学警告过他,但是不是太在意,因为他还没有领教过,所以还不知道这种代价,

代价在某一天夜晚突然降临,一个鬼物,突然闯入了他的房间,但他反应很快,把自己的刀子丢在了后面,扎中了鬼物,鬼物走了,

那天之后,诩萁更谨慎,每天晚上都不敢睡觉,有一次夜晚,又有一个鬼物来了,这次这个鬼物,不怕刀子,

因为这个鬼物是一个影子,一个很大的人类形状的影子,它可以吞食很多东西,但它似乎不愿意立刻就吞掉诩萁,

先准备吓吓他,于是是连续一个月的折磨,所谓的折磨,每当诩萁的眼睛看向窗外,窗外正好有人的时候,这个鬼物,就突然化作一个高大的人类影子,然后,出现在那个路人的身上,

之后,鬼物的身体突然下沉,降落到地面以下,同时,那个路人也就消失了,鬼物这么横行霸道,

当然激怒了附近的警察,一个警察就办了一个桌子和椅子,天天守在这个街道口,警察也会魔法,但不是鬼物的对手,这天,鬼物趁着警察没精打采,

就突然出现在警察的身后,把警察笼罩了起来,然后,鬼物身体下沉,瞬间降落到了地面以下,

而那个警察呢?也因此消失了,

看到这一幕,诩萁几乎快要被吓得崩溃了,于是,鬼物终于决定,这种折磨已经足够了,

可以把诩萁吃掉了,于是,它到了诩萁的房间,它巨大的影子,把诩萁房间的一面墙壁都笼罩了,只要这个影子下落,可能就会把诩萁带入神秘的诡异世界,诩萁真崩溃了,

加上之前的有持续一个星期的恫吓和折磨,他抱住脑袋,蹲躺在桌子和椅子之间,他家的桌子上都是栅栏,他的椅子上也都是栅栏,栅栏,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异常诡异,其影子也诡异,

但是鬼物来了,灯光变得暗淡下来,墙壁上的巨大身影无比可怕,诩萁的脑袋,影子没有忽然降落到地面,而是缓慢的,这个鬼物准备再吓诩萁一次,然后再彻底吃掉诩萁,

诩萁精神恍惚,第二天,他突然想到了一首音乐,以前,他在文化宫里面弄到的那个乐谱,

他拿出竖笛,开始吹奏,并且会了,第二天晚上,鬼物果然又来了,房间的灯光暗淡下来,

诩萁虽然害怕得浑身发软,站立不起来,手指还是坚定的按对了音节,于是,笛子发出了古怪的声音,鬼物吓到了,

窗外跑去,之后,鬼物的身体,箔片一样的影子的身体,很薄很薄的身体,就消失了一大块,

其他部分,还是逃走了,之后,鬼物再也不敢来,可能死了,可能残疾了,可能不告而别了,

诩萁心惊胆战,开始生出仇恨,也猜到是谁干的了,在这些事情平息之后,想到了发生之前,来自孳奂的威胁,

猜测,十有八九,这鬼物,是孳奂雇来的,但他担心会冤枉人,一方面是胆小,一方面是不敢确定,所以想要测试一下,

想到了一个古怪的办法,夜晚,他进入了教室,在每个座位和桌子缝隙上,都插入了一把刀,然后,使用他的草建筑金字塔的原则,用草把这些武器遮盖了,

当学生们刚来学校,并没有注意到,当他们坐下来,发现了桌子侧面好像有什么东西,他们掀开那些布,最后是剥掉了上面所有的杂草,

才发现椅子下面的角落里面,挂着一把刀,

所有的同学都惊呆了,惊叫了起来,男同学把刀子都拔下来,在手中惊奇的看,老师先让大家安静,是很严肃很威严的这么命令的,然后老师自己就逃跑了,

可能是叫人去了。而教室里面议论纷纷,诩萁就侧过脸,观察侧面,大概距离他两个座位更远一点的孳奂,

在孳奂的座位上,是两把刀,现在,孳奂把那两把刀各自放在手中,显得神色冷静,并且他好像双手敲鼓一样的,不断甩动着两把刀,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

不久,孳奂就发现有人在看他,立刻就侧脸抬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诩萁,诩萁此刻如果转动脑袋,已经来不及了,

但他还来得及转动眼珠,就把眼珠看向了中间一纵列座位的靠后面的方向,大概是那两个坏女生所在的方向,

假装是在看那里,但是,孳奂仍旧直勾勾的盯着他,诩萁的脖子就僵硬了,他又把眼珠转动过来,看向了右边,也就是大概是黑板的方向,

但脖子却仍旧僵硬着,脸不敢动了,好在在这个时候,老师带着几个学校的精英人物,也就是一些魔法高深的人,

来到了教室,然后开始训话,以及检查什么的,诩萁才不必继续忍受孳奂的审视目光,这件事情之后,诩萁感到自己很愚蠢,

因为用这个办法,不但没有能够看出孳奂是否心里有鬼,反而弄得他自己心里有鬼了,

诩萁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头脑,用错误的方法,来检查孳奂是不是干过坏事,这反而让他自己感觉他自己做了坏事一样。

当晚他被学校拘留,说第二天要扭送警方,当时的人口,每天都在奇怪的减少,警察的数量也达不到标准,没有叫来的警车,而是在学校被滞留了一夜,

当晚,学校的围墙那里,出不去,爬不上去,上面有一种光滑剂,因为逃课的学生不少,这种滑料,还是最近涂抹上去的,

他转身,在校园里面走,内中没有一个人,一种不正常的静悄悄,突然感觉危险,因为听说夜晚的学校,还是有些人执勤的,现在一个人都没有,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孳奂家庭背景比较厉害,会不会暗中做手脚,让学校内没有了执勤的人,再派人或者派鬼来对付他。诩萁被仇恨和疑惧所填满,又实在没有办法,很快仇恨又变成了恐惧,

他希望找藏身的地方,学校最近建立了一个新式的大楼,能不能进去,躲过今晚。他小心的悄悄的跑到了新大楼,有一个窗户没有关严,但他又爬下来,在地面作了一些记号,

楼附近的土地上,绘画了一个一个的线,每个线之间,放入魔法五角星,当魔鬼靠近的时候,他就能知道了,

他只摆放了两三个,线也只画了几米长,他就害怕了,突然被恐惧感所控制,以至于不能继续布置这种警告器,

甚至觉得布置这种东西,简直是故意的打草惊蛇,他重新爬到了那个新的大楼里面,去一个教室里面,在这里担惊受怕,

他没有坚定的意志,见识,和决心。夜晚的独自的恐惧感,以及疑神疑鬼,之后,就发现了大楼内的奇特的机械,还有说明书,以及遥控器,

这是一个旋转大楼,大楼的某些部分和某些窗口,可以转移位置,但转移的位置有限,

他找到了一台魔法小烫炮,锅那么大,造型古老而奇怪,好像一个古怪的铁疙瘩,可以摆放在窗口,

他就打开了窗户,把魔法小烫炮放在窗口,拿着那种遥控,严阵以待,尽管有可能是多余的担心,

后来果然还是,有一个白衣的女鬼,拿着剑出现在窗口的窗帘处,女鬼和他打,他当然打不过,身上被割了好几剑,他跳到了窗口,把魔法小烫炮拿过来,准备胡乱开炮,哪怕被自己炸伤了,女鬼却消失了,

诩萁不敢放心,四周看,又站在窗口,看外面,外面有三只大鬼,每个都蹲在高处,双手放在脚趾上,它们每个都有蝙蝠的翅膀,黑色的头颅很硕大,狰着发光的眼,看向诩萁所在的窗口,

诩萁对它们分别开炮,用遥控器,移动了大楼的窗口位置,仿佛是一个移动炮台,以便于打到所有的大鬼,

鬼都消失了,不知道是被打死了,打跑了,还是暂时隐蔽起来了,诩萁气喘吁吁的,瞪大眼睛,感觉心脏跳动得有点过头,浑身仿佛虚脱了,

一方面是吓的,一方面是长期高度紧张,或是累,瞪大眼睛浑身流汗的盯着,鬼不准备一天晚上就准备杀死他,而要多折磨他几天,

很可能,总之,后来那些鬼没有再出现,而诩萁的高度紧张和高度的亢奋,也慢慢缓解一些,但一夜不敢睡觉,等到天蒙蒙亮,学校的大门打开,开进来一辆校车,不久,一些低年级的学生,准备进入校车,这种情况,诩萁自己在上三年级的时候,有相关的印象,

那时,学校带他们出去郊游,如今诩萁考虑到自己个头小,又穿着校服,说不定可以混进去,否则错过这一次,万一将来被警察抓住,以后就不容易脱身了,或者一直被关押,

可他发现自己一侧的腿已经不好用,所以用半天的力气,半身麻木,总算从大楼的北面,爬下了楼,但还是摔了一下,摔得更加不行了,

此刻如果去医院检查一下或许更好,但没有那种打算,强装镇定,强假无恙的跨上了校车,果然混进去,没有人来检查他的学生证明,

他跟着低年级的学生们,校车离开了城市,去城市郊区,一路上昏昏沉沉的睡,颠簸也没有能影响他的睡眠,偶尔醒来,发现半身麻木,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骨骼或者肌肉的坏死什么的,

至于身上的魔法校服,上面的破口已经愈合,这种校服拥有一定的自我愈合效果,每次只能愈合一次,就要灌输新的魔法了,所以衣服如果再次被划破,可就不会这么愈合了,

而且衣服愈合没什么,身体情况就不容易。有时候人是这样在对比当中产生感叹,身体好的时候,任何物品的损坏都让人很担心,

而一旦身体受到了可怕的伤害,会突然感觉一切物品的损害都不算什么,都可以忽略和不值得太担心,

诩萁现在有点这种感想,黄昏时,车子到了郊区附近,旁边的一个旅社,大家住了进入,

第二天,才要在郊区玩,然后就能回去了。晚上,这些中年级、低年级的学生们吵吵嚷嚷,

几个学生打起来了,一个大脑门矮个子的学生,上去论理,结果挨打,但是这学生似乎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还继续论理,好像只要自己的理由可以理直气壮,就可以震慑对方一样,

关于这一点,年龄大一些的诩萁,还是稍微明白点的,他虽不知道大人的世界怎么样,但总算知道孩子的世界,不是靠着理直气壮,就可以不挨打的,

大人的世界,但是,还不知道,他还没有试验,要等到成年之后,有勇气试验一下的话,或许会有不同或相同看法,

现在,他拥有着对儿童世界的了解,就他拉住了那个,不动手,只知道动嘴的大脑门学生,

“这没用!”他说,

那个大脑门学生,一边被人敲着脑门,一边把脑袋转过来,开始和诩萁论理,“怎么会没有用,他们……”他开始告状一样的诉说。

“没有用!”诩萁挺起胸膛说。

世界只有暴力,只有利益,而没有道理。起码孩子们一定是这样。而成年人应该有所不同。

大脑门被打得不轻,诩萁后来出面把他拉走了,大脑门一路哭,因为道理的确得不到伸张,

换来的只是更沉重的拳头罢了。第二天,车子彻底抵达了郊区,学生们付费,学校才带学生们来的,

学校一方保证过,绝对保证学生的安全,所到的地方,不过是一些穷林恶草,大脑门背着书包在前面走,

他发现诩萁没有背书包,就停下来,给了诩萁一双很大的鞋子,“这样,蛇就不会咬穿你的鞋子了,不过你的裤子不好,还是不够安全,你没有穿最坚固的魔法裤子吗?”

“我只穿了校服裤子,”诩萁说。

“那不对,老师说了,还要穿特制的裤子,以防野外的蠹虫什么的,”大脑门说。

诩萁没说话,大脑门也不太操心,就转身走在前面了,诩萁在后面跟着,后来跟丢了,

他孤身一人,在丛林中乱走,后来,他踩到一条大脑袋蛇,脑袋不但大,而且造型独特,

有点滑稽但也因为古怪而十分可怕,是一种花斑怪蛇,底色好像是一种土黄色,上面有黑色斑纹,以及其他某种浅色的斑纹,

这不像是一种高贵的蛇,而是一种身份普通的蛇类,在蛇族中地位不会很高,但是又因为脑袋大而且古怪,所以很吓人,

但因为脑袋大,活动不灵便,居然被踩到脑袋,诩萁慌忙的拔出砍刀,这是他前天晚上在那个旋转大楼内的一个抽屉里面找到的,

他用刀子,把蛇砍成几段,然后就松开脚,看到大脑袋蛇的确不动了,感到一阵子恶心和恐惧,于是有点惊惶失措,踉踉跄跄地向前走,

“我杀蛇了,我杀蛇了……”路上他还惊慌失措的喃喃说了这么几句,这主要也是前天晚上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还没有完全让精神恢复正常,

后来在丛林当中,找到一个平顶的红色砖头的房子,房子很长,大概许多房屋整齐的彼此连接,看起来是一个非常长的房子,不是两层的,

而是一层,建筑风格不是魔法世界的常规风格,而是科研的,诩萁推门进去,

发现是附近乡村的游戏房,有各种赌博工具,诩萁就怀着忐忑的,仿佛做坏事的心态,买了两个筹码,在一个机器面前坐下,他刚才观察,所有机器当中最简单的一种赌博,是右手快速的按一个按钮,同时,左手控制一个旋转开关,

旋转开关能够控制一个很小的小炮口,那个小炮口不稳定,会随机的轻微晃动,但是很轻微,不严重,

左手要不断的控制好炮口,炮口不至于移动到不该移动的位置,旁边有人说,如果习惯了,就和骑动自行车差不多,完全可以做到平稳,

关键是右手按按钮,让小炮口不断的射击泡沫塑料,因为,你的速度要比对面的射击者的速度更快,

对面也有一个同样的机器,向诩萁这边的机器射击,子弹会被下面的装置回收,不会浪费,

诩萁第一次失败了,到第二次,诩萁渐渐地掌握了巧门,手控制得平稳,按得也越来越快,

打的对面那个胖子快要输了,那胖子是附近村中的一个小恶霸,虽然和大恶霸相比,排不上号,但他一看到诩萁只不过是一个儿童,不怕了,就过来要求和诩萁交换位置,

“这不合理。”诩萁说。

“你跟谁讲理!你想死啊!”胖子用大巴掌,拍打诩萁的后脑勺,

诩萁想要论理,但是突然想到,自己昨晚还劝告大脑门,让他不要论理,那是没有用的,

现在自己怎么有了论理的冲动了呢?他就不说话了,低着头,座到了一边,不玩了,

而那个胖子呢,则来到了诩萁原本的座位,开始了拼命的射击,诩萁离开后,来到了一排他不会玩的机器旁边,那些都是小机器,他看到一个说明书,说明书中说,那个射击的游戏,如果双方的分数相差不多,那么,就可以同时进入第二轮比赛,

第二轮比赛很神秘,还从来没有人能参加,要求比赛双方的人,能在十五分钟之内,打出上万枚的子弹,才能参加下一轮比赛,

诩萁看了之后,心想,他如果坐上胖子之前的座位,哪怕,只要让双方的分数接近,他就可以和胖子展开下一轮比赛了,

他已不服气,就头脑发昏,热火和怒气以及怨恨,填满了胸膛,就让他失去了理智,于是,他大踏步地走到了胖子原先的座位上,

开始继续和胖子比赛,胖子也有点惊讶,挑衅得看了一眼诩萁,然后说:“找死!”

但他没有过来打诩萁,而是继续快速的按动按钮,攻打诩萁那边的机器,诩萁也还击了,双方交战不休,

同时,胖子还往自己的机器里面增加砝码,这样,之后诩萁失败了,就要在老板那里交付更多的赔金了,

但诩萁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游戏的惩罚规则,他因为懵懂,无知,不了解这个世界,所以,就所谓俗话说的,初生牛犊不怕虎,

由于无知,所以继续和胖子战斗,如果他一开始就知道这个游戏的全部规则,那么,他多半会退缩,可正是因为他只是知道了一半的规则,

而不知道另外一半,所以,他才自信心膨胀,他相信自己的手速一定比那个胖子快,于是,由于过度的自信,以及对另一半规则的不了解,

也就是一知半解,所以就继续了这场愚蠢的战斗,后来他的手上,开始流淌出来血液,他注意到的时候,也感到惊奇,想到可能是部分伤口崩裂了,

手没有停止,因为强烈的仇恨和复仇的古怪思想,一种恶劣的情绪,一时把他的精神占据了,

他毕竟不是一个博学的人,也不是一个接收了什么信仰训练的人,他的行动,除了那种本性的,血肉带给他的情绪所控制,此外,没有别的精神去提供给他一种坚持的力量,现在,只凭借粗野支撑行为,

赢了,赢了。

不……

他攻击对方的机器,数量不如对方多,但根据游戏判定,由于双方的攻击点数字,都超过了一万点,终于可以进入下一轮比赛,而那个胖子看到自己的点数,比对方多,还以为,就可以结束战斗了,

一听到机器判定说,还要下一轮,他就吃惊得张大嘴巴,“这不合规则。”他说。后来他高声,用很难听得强调,长大他的大嘴巴,同时皱眉,唧哝着眼睛,声音难听的叫唤游戏厅的老板,

那个老板过来说:“没错,这个机器就是这样的。”

胖子骂了两句,于是展开了下一轮的战斗,这是第二轮,其实一共三轮,诩萁相信,自己在第二轮,就能战胜对手,

看了看自己的衣襟,里面开始渗出血液,他没有在乎,把眼睛平视,看相了胖子,同时嘴角漏出了笑容,

胖子有点奇怪,这个儿童身上站了血迹?流鼻血了?不像啊。诩萁狞笑,胖子略微有点不自在,

于是比赛开始下一轮,难度提高多了,对炮管的控制,不再以前那样,只要让炮管保持平稳就行了,而击打的目标,也与上一轮不同,

上一轮只要集中对面机器的一个洞口就行了,现在,出现了五个洞口,五个洞口当然是固定的,是突然出现的,但是,只有发光的洞口,才能攻击,一旦攻击的是不发光的洞口,那么,不但没有分数,反而要扣分,

第二轮比赛,围观的人开始增加,有一个人甚至高喊,让外面的人进来看,五个洞口,时而这个发光,时而那个发光,而炮口,则略有点不稳定,有点难控制,

再加上需要打入的洞口是不稳定的,究竟会得分,还是被扣分,变得越来越难以确定,

诩萁的手飞快地挪动着,对面胖子则开始了手忙脚乱,战斗持续了下去,渐渐的,双方都有点能够适应这种节奏了,

难度比上一局困难了很多,好在,他们双方都常常打错,刚刚还在得分,接着又开始扣分了,

双方的距离,刚刚拉开,又再次被拉近了,诩萁知道,看样子,他们两个人,都不能进入第三轮比赛了,

在这种节奏下,不可能在十五分钟内攻入洞口一万分,没关系,就这一局,干掉胖子,

当他被血肉的仇恨和恼怒控制,一时忘掉了一切,双手不停的控制炮口以及控制射击,很快有点糊涂了,昏暗的游戏房间,以及前方的五个时而这个发光,时而那个发光的光芒,其他的地方的游戏的光芒,

他变得有点云里雾里,等到比赛结束,胖子已经满头大汗,吃惊的看着对面的儿童,

那儿童的身上,有了更多的血液,手上,不停的滴答着鲜血,“这小子,怎么回事!”他大喊,

“王著!行了!”旁边一个人对他大喝,

胖子听到这个喊声,看了那边的一个人一眼,擦了擦额头,漏出了惊恐的眼睛,然后,把自己的手上的金表,摘了下来,

走到对面的儿童面前,说道:“有出息,我认栽!但我带的钱,不够。第二轮的比赛,是翻倍的,我之前投入的筹码太多了,剩下来的赔进去的钱,先用这个金表压给你。”

说完,他把金表给了那个儿童,之后,咬着牙离开了,诩萁根本没有等胖子回来,

他拿着金表,有点摇晃得离开了这个游戏厅,没有人阻拦他,可能胖子人缘不好,也可能周围的赌徒们,被这个古怪得浑身流淌着血液的儿童暂时震慑了,

他打听到附近的乡村。在普通的乡村的卖跌打药的小店里面,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对于病情的实际情况,这里没有办法检查,而这里的作态医生也没有足够的经验进行推断,

他的情况并没有得到很好的处理,之后他找了一家表电,又找了一家金店,分别问价之后,

就把表卖给了金店,只是得到了黄金的价格,没有得到表的工艺价格,而黄金价格,也是被店老板给克扣和打折的,

诩萁现在昏朦朦的脑袋,不知道下面该怎么办,回家吗?怕被警察抓,现在他有钱了,在儿童的眼中,现在已经算是非常有钱了。感觉自己可以干点大事情。

想到的,就是去看一个很久没见过的老同学,因为他以前转过学,也转移过城市,因为全家人跟着兹鉴久先生转移城市去文化宫,

居住在另外的一个城市当中,诩萁曾经有一个非常不错的同桌,应该还能记得对方的性格和长相,自认为可以找他,于是下定了决心,

找了一家人力魔法三轮车,带着他去附近的飞机场,飞机,最近两年内才刚刚开发出来的,

和汽车是同时进行的开发,都根据遗迹当中的科研发明的,对于魔法师来说,研究这种东西,在钻研的角度,魔法师是合格的,但在制造的领域,魔法师确实是不太合格,

他们找了炼金术士合作,还是不太合格,不过,这种新潮的东西,虽然不安全,但是价格反而降低了,

对于魔法世界,对于不安全,也有对应措施,他们能利用魔法手段,更早的发现飞机的问题,

所以提供给了乘客更早的跳伞的装置,而且跳伞上,绘画了魔法图案,

自动性更高,跳伞的安全方面反而比人类的科研跳伞更好,所以,乘坐这种飞机的人,还是不少,有人就寻求刺激来坐飞机,

来到了飞机场,他下了人力魔法三轮车,给了对方钱,然后来到了飞机场的许多玻璃的房间内,

第一次见多这么大的房子,甚至刚开始以为,飞机就是从这大房子内开出去,然后就直接飞上天空,

主要是他第一次来,产生了这样的错误的想法,毕竟,火车和汽车,好像都是从房子里面开出去的,

飞机应该也是一样,他坐在机场的许多座椅上,正在发傻的时候,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正在争论,

争论的焦点,就是飞机的飞行问题,他走过去,经过许多排的座椅,看到正在争论的那个大脑门,

“你怎么在这里?”诩萁问。

大脑门似乎没想到怎么回答,也可能太吃惊,也可能一时没有认出来,总之,大脑门半张开嘴,但是双目非常冷漠的看了一会儿诩萁,

以至于诩萁感到那种目光太冰冷了,甚至怀疑,这个大脑门,使不准备承认自己呢?还是说,别的什么原因?

他准备没趣的告退,假装认错了,大脑门却站了起来,说道:“是你。你怎么可能会到这里?”

诩萁说:“我就是来这里了。”

大脑门说:“理由呢?我们不是在参加学校的郊游吗?”

诩萁说:“我走到别处办事,然后我要去看一看我的一个朋友。”

“你看你的朋友?”那个大脑门说。

“以前的同学。”

“他那里有什么好玩的吗?”

“有,他居住在一个魔宫里面。”诩萁说。

“啊,那好,我正好,要带着,他们,两个,去,冒险,那么,顺路也去魔宫看看吧。反正我们就是出来冒险的。”那个大脑门说。

诩萁看了看他介绍的两个人,一个年龄比大脑门大一些的女孩,歪带着粉红色的怪帽子,面孔仿佛洋娃娃一样的白净和突出,能给人很深刻的印象,

似乎是富家女,至于另外那个,好像是一个打手,年龄不大,也可能很大,可能是一个侏儒,但是很瘦削,双眼凶狠,好像是一个杀手,看身材好像是一个小学生,看脸色但总觉得好像是一个大人一样,

让诩萁感到不可思议。后来,大脑门带着那个富家千金,和那个打手,退了飞机票,又买了和诩萁同样的一班飞机,

这样,他们一路去了诩萁的老家是那座老城,下飞机之后,大脑门大谈他最近了解的知识,

诩萁认为,大脑门是一个不错的人,其实没什么心机,思想单纯,并且知识丰富,如果这样的人再长大一点,可能就会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但是在这种人的这种年龄下,其实是可以作为一个可靠的朋友的,只是不知道,他身边的那两个人,

就是那个富家女孩和那个打手一样的人,究竟是什么人,他们四人一路上,来到了老城市的中心,

这里有一个魔宫,同时这个城市和所有其他的城市一样,人口也越来越少,人类这种莫名其妙的减少,没有被官方大规模的报道,如果有人问官方,也只是含糊其辞的说可能去别的城市了,

但是真相是没有人知道的,好在大家麻木地接受了这种情况,甚至过着正常的生活,

而没有受到某种精神上的骚扰,有一个清醒的人说,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魔法,并不是能让人死亡的魔法,而是能让所有活着的人,面对一切不幸都能泰然处之的社会气氛。

后来说这话的人的声音,被掩盖了,说话的人也失踪了。整个社会沉浸在无声之中,大家正常的生活,活着,麻木的想着身边的鸡毛蒜皮的小便宜,

就怕吃一点点的亏,但这主要是针对他们身边的人的,所有人是刺猬,要扎别人,又要防范被身边的别人扎,

但谁也不会想到他们生存的环境究竟在大的方面来讲,在遭遇什么样的变化,

这种变化,正在演变着,无人知道,无人解释,没有谁能理解和思考这一切。在城市中间的魔宫面前,,

诩萁果然找到了老朋友,一个高大的健壮的小学生,但是,简直都好像是初中生了,

比一般的高年级小学生要高出两三个脑袋,双方互道玩笑,嬉笑,唧哝眼睛,用以前还是好朋友的时候,

所有的那种肆无忌惮的暗喻和作怪相,很快就再次联络了古老的感情,于是,诩萁介绍了他带来的三个朋友,

高大的铄开,立刻表示了友好,请大家进去,

“这是魔宫吗?这是什么样的魔宫?”在走上古怪的长长楼梯的时候,大脑门问道,

他是快步走上前,偏头问铄开,高个子铄开就说:“这是梦之宫。”

他一开始似乎决心故弄玄虚,但很快就感到自己的言词在这方面不算丰富,也就不好继续强调什么多余的东西了,很快还是说出了真相,他的这个魔宫,是一个被废弃的宫殿,早就没有别人肯住了,这里面,唯一能住人的,只有其中的几个房间罢了,

连走廊,他都不敢随便进入,更不要说幽深的某些神秘的房间,不过他这么说,

大脑门,以及那个富家女孩,都不太高兴,富家女孩就低声和大脑门以及打手议论什么,后来那几个就一致决定,一定要到这个魔宫的其它房间探险,

铄开就说:“你们非要去,就去最安全的一个,我给你们制定,但我不去了,我受够了,我给你们说说那里面的大概情况,记住,别走到最里面,你们在靠近前面的几个房间内,没有门的那几个房间内可以呆上一晚,”


[[本文未完,因字数限制,所以分成三段发,下一篇是中篇,]]





旧小说整理第十部 第463篇(中半篇)

[[本文是接前面的续。。]]


大个子铄开把富家女孩那几个人,带到了一个走廊前,这走廊很长,最深处是什么,不知道,

走廊的右边墙壁,只有墙纸和没有蜡烛的灯台,而左边的墙壁,偶尔会出现一两个房间,那些房间有些是有门的,

有些是没有门的,没有门的房间,就是说完全敞开的,入口和整个房间的宽度一样大,

其中只有一个还算不错,有沙发,有书柜,其他的那些都太脏乱差了,不能住人。

铄开说:“这个走廊就算好的了,到了夜晚,这里就会跑来一些古怪的人,他们活着的脑袋长在屁股上,有些双腿长在肩膀上,总之都是奇形怪状的人,你们要假装睡着,或者假装自己也是一个奇形怪状的人,也就是你们要把自己的手脚,摆放成比较古怪的姿势,并且装作在睡觉,那样,在走廊中奔跑的怪人,也就不会骚扰你们了,记住,别过分打扰他们,他们也不会太过分的着你们的麻烦,否则的话,如果激化了双方的矛盾,那就是不死不休的结局了。”

接待清楚之后,铄开就走了,他可不愿意在这么可怕的走廊内过夜,

而诩萁,则有点想留下来,首先是他以前没有见过魔宫内的鬼怪,因为以前,铄开就不肯陪伴他冒险,

再者,他感觉自己把这三个朋友带来,就要多少担负上一点点责任吧。这其实是他自己幻想出来的责任,

别人可没有对他这样的要求,更不稀罕他,但他自己当时很有这种古怪的责任感,于是一时冲动,古怪的留下来,

而铄开则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他,然后看了看那个漂亮的富家女孩,诩萁感到自己受到了侮辱,

但是不容他解释,铄开已经用意味深长的表情,并旋转过身子,然后离开,然后又关上走廊的门,去别的地方了。

接着是等待夜晚,他们几个人呆在那个没有门的房间内,后来他们研究应用什么样的姿势装死,

而那个沉默寡言的仿佛侏儒一样的怪人,突然双眼兴奋了起来,本来他的双眼是枯朽的,以至于他不像是一个儿童,但现在活泛了,他用低沉的声音说:“何必装死,我能干掉妖怪。”

但是富家女孩,大脑门,和诩萁,他们三个则顽皮的决定装死,而且由于他们没有紧张感,

所以他们的装死姿势充满了滑稽感,诩萁决定睡在沙发上,而大脑门和富家女孩,

决定躺在一个柜子上面或者一个壁柜的里面,而那个黑发打手,则决定站在那里等着怪物出现,

后来,富家女孩进入一个壁柜里面了,但她开了门缝,她要看看夜晚的怪物,而大脑门最后没有爬到那个窄小的书柜子上,

而是站在壁柜的下面,并靠着旁边的那一个书架,诩萁躺在沙发上傻笑,他感到特别的想笑,

后来,天完全黑了,几点钟之后,有了钟表的敲击声,然后是一声爆响,

之后,走廊内所有的灯台都亮了,里面明明没有蜡烛或者油,说明是鬼火,

但是,这是黄色的鬼火,诩萁认为,如果是蓝色的或者红色的,说不定更吓人,后来他们就看到大量的怪人跑过走廊,

这些怪人都是奇形怪状的,有些脑袋非常大,有些脑袋非常小,有些是胳膊长在腰间,

有些是双腿长在胸口,总是每一个都是奇形怪状的,长相也很古怪,鼻子和眼睛乱长,完全没有章法,

这些怪人说不上快乐,但也说不上悲伤,大概他们一起居住在这个魔宫当中,不用忍受外界的歧视,

他们唯一需要忍受的可能就是寂寞,所以就总是要忍受其中的一种的,而他们在走廊内奔跑的时候,

诩萁的确害怕了,躺在那里不动,并且摆了一个古怪的姿势,

等到那群怪人跑远了,他才起来,看到大脑门正在笑话他,诩萁就说:“你那个姿势还算是假装睡着吗?”

原来,大脑门并没有躺在地上,而是一直靠在那里,脸朝墙,然后他趴在墙上,摆出了一个比较怪的姿势,此刻他把脸扭过来,说:“我着叫做站着睡,”

总之,一夜无话,他们也没有打扰那些偶尔跑过的怪人,等到快天亮的时候,

黑发打手,也就是那个侏儒一样的人,他才终于决定出手了,因为此刻出手,相信也不会惊动太多的怪人,

因为天要亮了,怪人们也要睡觉去了,所以,他决定趁机对付一个怪人,否则就没有机会了,

于是,一个露着肚脐的傻大个,是一个肚子长在腰后,胸口长在肚子上的傻大个,这个怪人四肢倒还算相对比较正常,只是不太整齐罢了,而且身材高大,应该不好对付,但是,黑发打手,偏偏就对这个傻大个动手了,

他骚扰这个傻大个,傻大个就走到了这个房间内,和黑发打手互相搏斗,很快,大脑门和诩萁也在战斗快要到了尾声的时候,

加入了战团,

把这个傻大个给制服了,还让傻大个的脑袋在地上,身体在沙发上,然后用绳子把他捆在这个沙发上,让他双腿和双臂都不能用力,只能用脑袋点地,并发出憨傻的各种怪叫声,之后是天亮了,

这个怪人就不知道怎么消失了。

可能是死了,也可能蒸发了,也可能被什么女巫之类的救走了,这个时候,大家都非常困倦,

因为一夜没有睡好,富家女孩有没有睡好,诩萁也不清楚,但是她半夜探头出来了好几次,只是不清楚她有没有睡成,

但是诩萁,大脑门,和黑衣打手,都决定睡觉,诩萁睡到下午,大概是睡到了四、五点的时候,

他才终于醒来,可是他发现,这个房间内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突然一阵害怕,就走出这个空无一人的房间,

走过寂静的走廊,推开门,然后,凭着记忆,找到了自己的老同学,也就是铄开的房间,

铄开看到了诩萁,就说:“我正准备去接你呢,如果天黑了,你一个人呆在那里不安全。”

诩萁说:“他们呢?”

“他们?哦,他们走了。”

“走了,他们,他们走了?”诩萁突然感到自尊心受到了某种奇特的刺伤,但他又说不出来为什么会有这种古怪的感受,

“他们说他们想要叫醒你,但是看到你睡得很好,所以他们就走了。”

“他们要去哪儿?”诩萁问。

“他们说他们要回去。”

“回去……”诩萁有点犯糊涂,

“怎么,你想要和他们一起回去?”铄开问。

铄开这么一说,诩萁的脑袋活泛了起来,是啊,如果能和大脑门他们一起回去,那的确能一路上不寂寞,

对于诩萁这个年龄的儿童来说,一路旅行,如果能够和特别谈得来的同龄人一起,那么,一路旅行就是一种享乐,

而如果一路去陌生的地方,是和一些还勉强谈得来的同龄人,那么,也就变成了一种不算痛苦的过程,

可是,如果孤身一个儿童,要乘坐飞机,乘坐汽车,回到家乡,或者去什么遥远的陌生的地方,那么,就会成为一种隐约的痛苦了,甚至可能是一种强烈痛苦,

因为哪怕在家中一个人,也比在外面一个人要显得更好一些,诩萁想到这里,就说:“那我真愿意和他们一起回去。可是他们没有叫我,也没有等我呀。”

铄开就说:“这有什么的,他们可不会走路去这里的飞机场,那太遥远了,他们多半会去车站,然后乘车去飞机场,车站的位置,我已经告诉他们了,他们一定会在那里等上一个小时左右,因为最近的车辆很少,他们至少要等一个小时,甚至可能更长,你知道哪个车站吧?几年前你也乘坐那个车站来找过我,你不知道地方?”

“我知道地方,”诩萁说,

他想起来,他几年前,曾经乘坐过附近的几个车站的车子,所以他知道地方,距离这里不算太遥远,想到这里,诩萁开朗了起来,他头脑当中,立刻呈现了一个画面,那些人,在车站等候,天快黑了,

他也跑了过去,然后和他们一起等候车,然后乘车,然后去飞机场,然后坐在飞机场的椅子上等候飞机什么的,他想到这些没出息的想法,骤然很没出息的高兴了起来,

其实他和大脑门他们也不算太熟,天知道他怎么突然有这种感情。

看到诩萁的笑容,铄开闷闷不乐地说:“那么,你去找他们吧。”

诩萁说:“那么,我的钱呢?”

“什么钱?”铄开不解的问。

“你忘记了?昨天晚上,我趴在走廊的时候,遇到怪人,奔跑,逃命,打斗,会丢掉我的钱,所以,我把钱交给你了。”

“哦,对,对,有这回事。”铄开说。

“那钱呢?”

“我记得,好像放在哪个盒子里面了,我们找找吧。”

于是,他们两个开始找钱,铄开的房间里面的柜子和桌子上,摆放着许许多多的令郎满目的怪东西,小部件等等,

比如各种各样的奇怪的水笔,各种各样的古怪的小玩具,都不大,全都不大,还有很多各种各样的怪东西,

好像都是从垃圾站捡来的,虽然完整,但是很陈旧很陈旧,而且都是过时的东西,很多东西多半是不能再用了,

如此凌乱的被铄开摆放在好几个房间内,简直好像是一个古老的科学家的实验室,一个古老的化学家的实验室,

一个古老的魔法师的工具房,总之就是这么零乱琐碎肮脏和古怪,他们两个把能够藏钱的地方都找遍了,

但是始终没有找到那笔钱,那是诩萁卖掉了金表,赚来的钱,价值一千多块,给与铄开的时候,也有九百多块钱,

诩萁着急了,他说:“哪怕找到的时候,缺少几十块钱也比完全丢掉要好,所以,少几十块钱不要紧,只要能把大头拿到就行了,我们冲着这个目的,再找找看。”

“你在说什么胡话!”铄开说,

就这样,他们找了四十分钟,终于没有找到,看着天色渐渐的变淡,

一想到那三个人,很有可能等到了车子,已经去飞机场了,又或许还没有等到,诩萁在这四十分钟的时间内,有了一点古怪的尖酸感。

总之他自己都说不出来这种感受算是什么。不过这都不重要了。他后来绝望了,

于是给自己的家人打了电话,电话是上古遗迹当中的科技,在魔法世界当中推广,也算有了好几年了,

诩萁拨通之后,正好是家中的掌管钱财一位亲人,诩萁说明了自己的情况,说在朋友这里把钱都弄丢了,

希望家里人给他汇点钱,这之类,整个国家,诩萁都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亲人的声音不紧不慢,好像是从肺脏的深处发出声音,

但并不沉重,舒缓但是公事公办的冷漠。这让诩萁有点不太舒服,但他很快就释然了,

这其实真的不算什么,听完诩萁的所有抱怨,亲人就用了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那,给你,汇点钱,可以吧。”

这之类的话,后来敲定了大概汇钱的数目,

诩萁又略微说了几句孩子才会说的傻话,就挂了电话,而他没有立刻走,又不死心的在几个柜子中的角落里面看了看,

还打开了两个肮脏的盒子看里面有没有他的九百块钱。他希望这最后的突击能够交上好运,

而铄开呢,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也有了打电话的兴趣,拿着电话,站立到窗口,开始和谁说什么,

铄开也是孩子,但是说话比诩萁要显得成熟一些,但也是一个孩子比另一个孩子显得更成熟的那种,

而所谓的一个孩子比另外一个孩子更成熟的口吻,其实是一个孩子比另外一个孩子更缺乏想象力的某种特征,

当然这只是说口吻方面,而不是指本质,因为儿童容易说话不靠谱,而儿童说话一旦显得靠谱一点,又会由于内容的贫乏,而显得只是说话没有想象力,当然,这只是说话的口吻这一个方面,这说明不了本质,

诩萁说话不着堂,而铄开还能说一点关于世俗上的明显的物质,铄开的电话的电话线非常长,长的夸张,他拉着电话线站到窗口说话,而诩萁则低着脑袋,傻乎乎的又找了一会儿,

之后就和正在讲电话的铄开告辞了,他离开了魔宫,这对于他不难,因为他几年前,

也常来找铄开玩耍,所以,他认识离开这里的道路,他不会去那些禁区,而白天又是相对比较安全的时候,因为现在天还没有完全的黑下来,

走下复杂的曲折的窄小的阴暗的漫长的魔宫的楼梯,

站立到了最下面,他就推开了魔宫的门,任何地方都有人居住其中,这并不是他爱这里,也不是他不爱这里,

又或许这是他爱这里,但他又恨这里,当然,诩萁不算是魔宫中的居民,

他只是在这里玩耍过的过客,对这里的感情是建筑在孩子样式的感情上的,而不是建筑在一种成年人的样式上的,

尽管,他不知道,成年人爱一个地方,是因为什么,但作为儿童,他只是用那种儿童的天真的心灵去爱一个地方,

他爱过很多地方,也包括这所魔宫,这里面没有地位,权势,金钱,享受,和女人,

而只有一种纯粹的但又不成熟的爱情,当他远离这里的时候,他有些担心自己会再也来不了了,所以他不会埋怨这里,只有一点淡淡的担心罢了,回想自己真的还能来吗?他还能卖掉一个金表,然后乘坐飞机来吗?

他的家人还会带着他来到这个城市吗?他觉得恐怕自己是不会再拥有那么多的钱,可以来这里看看魔宫了,

所以,哪怕魔宫里的主人和魔宫里面的怪物们,都不喜欢他,巴不得他别来了,但是他自己倒不是从这个出发点考虑这一问题的,

后来等到他缓慢的走道了那些车牌的下面,看到高空的稀疏的树干很细的植物,看到那些金属的杆、纤。穿过他的头顶的高处,他都在回想以后说不定还能来这里看看,

但是谁陪他一起来逛逛呢?后来,有一个小魔鬼,怀着恶毒的眼睛,站在魔宫的高处,寻找他站立的方向,这个小魔鬼很早以前就认识了诩萁,小魔鬼怀着憎恶和邪恶的心灵,

看着诩萁等候到车子抵达,这个小魔鬼拥有着类似千里眼那样的眼睛,能够穿过许多的障碍物,对于小魔鬼来说,他只有两个愿望,

第一是诩萁留下,成为他的一分子,第二是诩萁滚蛋,永远别再来这里打扰他们,

只有这两条路,但诩萁会选择什么呢?“你会选什么呢,你这个白痴。”小魔鬼嘟哝说。

然后,小魔鬼跳下了书桌,他的腿很奇怪,他的皮肤和肌肉形状当然就更古怪了,他的房间内有古怪的油画,

而他本身,看着整个阴暗的房间,心想着有关于“骚扰者”的话题,并陷入了沉思。但他是真正关心魔宫的,而不是儿童样式的感情,而是一个成年的成熟的心灵,

他更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热爱魔宫,而不仅仅是一种天真的喜爱。在这种对比之下,

一个不懂得真爱的儿童,乘坐车子,离开了魔宫,以及魔宫所在的城市,而小魔鬼,则深沉的挽救着整个宫殿,

并为魔宫当前的琐事而烦恼,“我,必须承担上必须的责任。”他烦恼的说道。

此时,车子已经开出了城镇,向着郊区的飞机场行驶,在当时,

由于飞机的设备的问题,所以,飞机场是不敢设立在城市内部的,一方面是由于刚开始就没有这类基建,

另一方面是由于安全问题,凡是城市附近有飞机场的,那么,飞机场都在比较远离城市的一些郊区,

这种情况,即便在古代遗迹的文献当中,也是有这类记载的,但魔法世界。。曾经是科研世界的时代,倒并非所有的飞机场都要这样设立,

车子停下来,诩萁以为到了飞机场,他脸上仍然被车的玻璃和外面灰暗的方块形状与黑色的竖条所笼罩,

他探头看,但可惜并没有看到飞机场,而是看到了一个黑色的怪物,那怪物拦住了车子,

那怪物的眼睛比车子的车前灯泡还要圆还要大,开车的人,和乘客们都看到了,并且议论纷纷,后来,车子想要绕开,但怪物又拦在了前面,

司机不敢冒险,只是拼命按喇叭,

怪物说:“喂!那里面,有一个虫人,他还没有孵化出来,它是连魔鬼都不太喜欢的异类,更不应该在人类当中,把它交给我吧。”

司机和乘客,后来询问怪物再说谁,弄懂是再说一个儿童的时候,

他们就把诩萁丢在了外面,怪物履行了诺言,允许车子通过这条路,而是把诩萁留了下来,诩萁要逃跑,怪物轻易的追上来,

用爪子按住了诩萁,

“异类,怎么样,投靠魔鬼,投靠人类,投靠我?”

“你是谁?我是人。没什么可以投靠的。”诩萁说。

“投靠人类?哈哈哈,你不会被人类接纳,你也不会接纳人类。”怪物说。

“那你就是直接威胁我在怪物和魔鬼之间选一个。”诩萁说。

“不是怪物,我是一个分辨者,我知道谁属于神圣,谁属于邪恶,谁属于平凡,谁属于,这样那样的,”怪物说。

“你一心一意想要用谎言和吓唬。我听说过。”诩萁说。

“我不是拐卖的人口贩子,那是人类干的事情。”怪物说。

“那你是要吃东西。”诩萁说。

“吃,对,我可能会吃点什么,要等到那东西可口了或者有价值了,这方面,我比魔鬼都要更挑剔,他是荤素不忌,哈哈哈,庸俗,他和平凡的人类一样庸俗,但他并不真的平凡,他只是庸俗而不平凡的种类,它强大,比我强大,哈哈哈,但是,太美品味了,太没品味了,哈哈哈,嘻嘻嘻嘻。”怪物发出怪声。

“那你是魔鬼的敌人吗?”诩萁问。

“不,但我上过他的当,上过他的当的多了,也许只有最高的最神圣的那位不至于上他的当。而是一早就看明白他了,但我可不行,所以我现在是分辨者,是挑剔者,你,准备归向谁呢?平凡,神圣,不,你不可能归向神圣,那么,你多半是在魔鬼和,怪异当中选一个了。”

“你放开!”

“选择,然后我就放开你!”怪物威胁说。

“我选人。”诩萁说。

“你会后悔的,”怪物说。

“不会,”

“不属于人类的,要选择人类,一定会后悔,你真要选择人吗?”怪物说。

“我选了!”

“愚蠢。”怪物说。

但诩萁并不相信自己选错了,他觉得选对了,并且可以摆脱怪物,怪物真的履行了诺言,松开了爪子,

怪物说:“愚蠢,我帮助你开启了虫人的机关,在你的身体内,将有一种特别的,远古的,极端远古的虫子,他们曾经在这个世界横行过,实在是古老人类在世界的地表灭绝之后,他们这些虫人,曾经生活过一段时间,但后来他们也同样,衰败了,而他们的后代当中,有一部分的卵,被保存在了一个神秘的地方,寻找寄生的物种,你,儿童,你被选中,而如果你成为怪异的种类,你就能够生存,和虫子们一起征服星球,起码征服一部分,可是你选择了人类,那么,你半生当中,将只能在忍受折磨当中度过了。愚蠢,愚蠢。”怪物说。

诩萁刚想:“又要骗人。”

但怪物却没有要求诩萁重新选,,没有要求诩萁反悔什么的,而坚定地消失了,诩萁站在那里看着空空的街道,

然后他努力的辨认方向,感觉有点不太确定,他顺着一个可能是向前的方向,于是向那里走,后来还是迷路了,

这里是郊区,道路古怪,阴森,一旦走错地方,就不知道身在何处,周围没有庞大的建筑,

也没有路标,诩萁认为可能受到了那个怪物的迷惑,这类似于某着关于路径的魔法,大概是自己之前的话,没有让怪物满意,

所以怪物就为难了他一下,前面的路,越来越窄,一侧是高出自己脑袋的土壤,那些土壤上面是生长出来的灌木类植物,

他感到这的确是走错路了,准备离开这里,哪怕往回走,先找到城市,

然后再找去飞机场的路,于是,他就往回走,这个时候,他在路边看到了一辆车子,但是,他本来是准备到了飞机场之后,在那里的专门的汇款区取款的,他现在口袋里面的钱,就只剩下三块钱了,

这是装在另外一个口袋里面的钱,与他那丢失的九佰多块钱,并不是同一个口袋里面的,

但是这三块钱,他担心作为车费是不够的,所以,他干脆没有惊动这个司机,他的想法很简单,

万一惊动了之后,引起这个司机的警觉,他就没办法偷偷乘车了,他现在能遇到一辆车子,可真不容易,

他相信,这辆车子,要么是回到城市的,要么是去飞机场的,总之不可能是别的,就算是别的地方,

也总比这个充满了叶子的古怪的荒郊界外的土路要强。想到这里,

他就偷偷的靠近那个出租车,发现里面居然没有司机,这样他就更高兴了,然后缺乏经验的他,

居然运用魔法,打开了车门,当时的车子由于有电力和石油的缘故,所以,对于魔法的抗性是不高的,

因为如果在车子内进行魔法抗性高的金属,对于电流和石油,可能会发挥特别的不良反应,

所以,偷偷用魔法进入一辆车子,这倒是可以做到,他就爬到了车子的后排的椅子下面,后来,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司机,另一个是带着圆边礼帽的人,这种人要么是绅士,要么是间谍。但多半是绅士。

司机坐在驾驶座,绅士坐在驾驶座的旁边,他们都没有注意后面,这对于诩萁是好消息,

车子开动,开了一会儿,诩萁感到脖子僵硬,身体痛苦,这与他的伤口还没有得到完美的医治有关,

也与他的意志力不够有关,他突然非常想要起来,想要坐好,或者起码是抬头看看外面也好,

在这样的思想的冲动之下,他后来终于忍不住了,他感觉自己足够小心,前面的人不会发现的,于是,他就抬起头,准备看看窗外,或者换一个更好的姿势,的确,他很轻,很小心,

再加上车子本身的噪音,因为魔法世界的魔法师们,依据科研所创造的车子,的确比较粗制滥造,

噪声是比较大,所以,如果前排的那两个人,是普通人,的确不会发现诩萁的动静,可惜,那个带着圆边礼帽的人,并不真的是普通人,他是一个间谍,他立刻回过头,因为察觉了后面有人,当他看到是一个儿童的时候,或者是一个身材极端矮小的人的时候,

他并没有认真细问,也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看似正常的举动,而是迅捷的掏出了手枪,对准了诩萁,

似乎他准备毫不犹豫地在车内击毙诩萁,看到对方这样坚决的反应,诩萁以前和鬼怪较量的心理,立刻产生了,

他也反应迅速了起来,但他知道现在跳车来不及了,对于手枪,他有所耳闻,是科技的产物,但结构类似于机弩,

起码他这么认为,而且速度更快,威力更大,有最小的魔法小烫泡的美誉,而他当然知道被这种东西击中的下场,多半会当场死亡或当场丧失反抗能力,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他没有抱着头惨叫,没有愚蠢的试图开门跳车,而立刻冲上去,抓住了那个圆礼貌的人的双手,又一口狠狠地咬在了那个人的手腕上,

“啊!!!”那个人连续开枪,诩萁采用了炫目魔法和晕眩魔法,

那个人就晕了,看来,那个人似乎并不精通魔法,这对于诩萁来说当然是天大的好消息,之后,那个人的双手就在这种迷惑当中,把自己击毙了,

诩萁抓住了那个人的手枪,胁迫司机开门,门打开了,诩萁跳下车,然后,踉踉跄跄的在马路上走,

“我杀人,我杀人。”他嘟囔着说。

现在,他突然有了一种自己好像不是人类的感觉,或者是人类的敌人的感受,就好像他是另外一个种类,

比如,狮子,老虎,或者某种其他的异类,起码在动物界,同类之间哪怕实际上造成了对方的重伤和渐渐死亡,

但是直接的杀死同类的现象,也是非常少见的,而对于诩萁这样的还没有杀过人的儿童,

这种刺激当然是很大,他糊涂了,突然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条土路到头了,前面是到他脑袋高的土壤,

那更上面是灌木丛,但是,这条路的旁边,又有一条并排的路,但是他现在懵了,

站在这里发傻,然后,他打开了脚下的一个井盖,然后跳进去,但这是一个失败的井盖,

是魔法世界的人学习人类社会,建立的一种多余的东西,在魔法世界,有时候,一座古老形态的魔宫,周围是人类科研时代的大量的高级建筑,

有时候,一个不起眼的土路,里面却设置有红绿路灯,井盖,等等本来应该设置在沥青路上的东西,

这是因为魔法世界的人,对于科研的摸索还没有弄得更清楚,所以,他们有点乱来的意思,

所以,诩萁在一个不成功的土壤的下水道走了不久,就到尽头,好在上面还有一个井盖,就打开那个,爬了出去,有些精神失常,出来后不清楚是哪里,

其实这里距离他刚刚离开的地方,并不算远,他已经弄不清楚了,感觉这里距离那边一定很遥远了,

缓慢的走,现在走在这条土路上,后来又走到并排的另外一条土路上,但他现在和之前车子行走的方向,其实是截然相反的方向,

他不知道,在那另外一条土路,也到头了,尽头是一个土壤的洞穴,他走了进去,里面贴满了各种颜色的塑料膜板,这些塑料板上有很多突起,每个塑料板上的突起的排列与形状是不同的,

有些塑料板是这样的密密麻麻的突起,有些则是那样的稀疏的更古怪的突起,这些塑料板,或者是半透明的,或者是不透明的,

或者是有深深颜色的,或者是单色的,或者是彩色的,而且,每个塑料膜板的里面,或许有会发光的电流之类的,

或许是后面摆放有灯泡,总之,这些颜色各异的塑料膜板,发出各色的光芒,他站在这里晕眩,不久,从这土洞的里面走出来一男一女,他们是一对情人,居住在这里,他们看到了一个儿童,

就说:“这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诩萁说:“你们是谁,干什么?”

他们说:“我们是在这里欢爱的,但到了这里,好像是掘墓中的坟墓,为了摆脱那种死亡的土壤的土腥气的味道,我们就用这些美丽的塑料板,装饰了这里的墙面,你看,这样就看不到土壤了,并且显得华丽好看。”

“但并不坚固。”诩萁说,

然后他说:“也不整齐,好像是涂鸦。”

然后,他就离开了这个洞穴,经过这件事情,他感觉没有那么紧张和害怕了,他似乎又感觉自己找回了一点自己的什么东西,

于是感到了一点点的理智和自信了,他开始认真辨认方向,并希望能离开这一片儿,

找到真正适应人行走的好路上去,尽管他的魔法知识不足,但是,他曾经在一个神秘的地点,修练过魔法,所以他的魔法密度,和魔法质量,是超过他的年龄的,他闭着眼睛,努力的运用一种和辨认方向有点关系的魔法,

但是不成熟,知识不足,所以,续几次,都失败了,果然靠着自己的摸索,无法补完他自己还不太熟悉的魔法,起码他没有这样的精天才华,所以他还做不到对一些他在知识上还不完备的魔法进行的运用,

于是,他再次沮丧了起来,再之后,他开始观察黑暗的天空,据说那里以前,曾经有发光的无数的灯盏,但现在,他可是一点儿也看不到有什么灯盏的,天空完全的黑暗,

仿佛被什么大盖子死死的压在上面,但是天空怎么可能会有灯盏呢?那是童话故事,

现实中是不可能的,黑暗就只有黑暗,白天就只有白天,这才是世界的真相,诩萁这样行走着,

不知道用了多久,终于,在天亮的时候,他看到了城市,是城市边缘的水泥的马路,

而不再是土壤了,虽然上面有一些垃圾和废纸在飘扬,他感受到了亲切和希望,就快速的跑上去,然后高兴的呼喊了起来,

眼圈发红,并且眼珠里面发黑,精神过度使用的征兆,他站在路边发傻,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发呆,仿佛是一个患儿,后来,几辆赛车,呼啸的在马路上行驶而过,

这不是出租车,也不是大型的运输人的客车,而是赛车,但竟然是使用塑料制作的。

这些赛车当中有一辆车停了下来,对诩萁说:“上车吧。”

诩萁就走上去,赛车快速地向前,然后,行驶了一整天,诩萁一直睡觉,醒来的时候,车子来到了一座塑料城,这里所有的建筑,马路,和桥梁,广场等等,

都是塑料制作的,路灯的长长的树棍也是塑料的,这个城市的夜景非常的奇特,

但这里太肮脏了,废纸和垃圾,比任何地方都多,在这个塑料的城市内,

赛车停下来,

赛车手高声大叫:“我落后了,最后一名,我们的车子经过了八座城市,都和我们这个塑料城市一样,几乎空无一人,人类玩儿完了,人类快要完蛋了,我们要灭绝了,”

但人们听到这样的消息,不是绝望,而是欢呼,他们说,没有人能管理他们了,

人类要灭亡了,他们要忙着灭亡的事情,警察不够了,政府也管不了他们这些仅存的人,所以,这个城市的人并不难过,反而开始了狂欢,

他们在塑料的广场,恣意狂欢,并且满地都是废纸,那个把诩萁带来的,也就是最后一名的那个赛车手,

他把诩萁带来之后,也就不管他了,他之所以带他来,大概是因为,人类越来越少,所以,他多半又以为着是一个失去了父母的孤儿之类的,

不管怎么想的,反正他把诩萁带到这个塑料城市,就搁置不管了,诩萁在人群当中走过,据说,这些是这个城市当中的仅存的所有人了,更后来,他就在这里学习赛车,并且,住在一个很高的楼上,

楼上的顶端有古怪的突起,类似阳台,但是,并没有阳台的栅栏,没有保护,也没有房间通往阳台的门,

他从别的地方爬到这个地方的,塑料建筑就是这么的古怪,他站立在一个纯白色的房子的侧面,对面是别的房子,由于人类少,他得到了一点点好心人的照顾,

他生性喜欢爬来爬去,所以爬到了这个危险的地方,并且惊叹于这里的风格古怪的建筑,明明本质上是一个普通的方块,但偏偏要在楼房的中间部位,突出这些方块,

他站在一个方块上,观看靠近鼻子的树叶,这些树叶也是塑料的,都是依照科技建造的,

当白天了,

清晨的金黄色的阳光,照射的透过了这些美丽的,密密麻麻的绿色的树叶,就产生了一种难以想象得炫目的光泽,

这是一种半透明的绿色的叶子,仿佛绿色的奇异的水晶,而且是柔软的,金色的阳光穿过这里,

但这些树叶的密度,甚至超过了正常的树木,这些叶子彼此连接,并且广大无比,仿佛是一个巨大的绿色的漫画,

站在这样的树木旁边,一个镇子的发呆,但感觉他快要学会开车了,有不少废弃的车子,他可以拿着地图,开车回到自己的城市,见到家里人,这里没有飞机场,但他可以靠着自己的能力回去了,他觉得自己快要长大了。他看看自己日渐长大的身高,相信很快就会独当一面的,在这样的情绪下,

之前杀人的痛苦,似乎消散,他心中充满了对新生活的希望,感觉他被人类接纳了,但这其实是因为人类稀少的缘故,尤其这个塑料城市,愿意居住在这里的人是非常的稀少的,

半个月后,他开车向着自己的家行驶而去,驾驶座的旁边,放着一个地图,在他的屁股下面,放着好几个软垫,是为了垫高他的位置,

至于脚下的踏板,他当然早就找到了办法,他把那些踏板上,捆绑上了很高的塑料方块,

并且捆绑得非常的牢固,所以他的短腿还是可以踩踏上去的。车子一路开着,

他偶尔精神恍惚,但好在,高速路上只有他一辆车子,所以从来没有出危险,穿行了两三个城市之后,

终于来到了自己的目的地,也就是家人们居住的城市,当他来到,发现这里更加荒凉了,人口更少,

好像每天都有人失踪和消失,很奇怪的,诩萁回来后的第一件事情,是联络了魔法师协会,

需要魔法师协会帮他一个忙,他担心孳奂会找他的麻烦,于是他坐在魔法师协会的一个招待房间的鞋柜旁边,在那里一直等,他拥有联系魔法师协会的一个证件,

但等待了很久,没有人招待他,他开始注意这里的情况,协会中拥有很多的单独的房间,每个房间之间不是用正常的大小的门隔开的,

而是有一个很大的门,在顶端,所以,要进入一个房间,就要跳进去或者飞进去,

也有一些门更加古怪,居然是很窄很窄的,并且设立在墙壁的某个侧面,人需要把自己变成一个长条的形状,才能挤进去,诩萁等不及,他一直在接待室,但所以他决定冒险,要进入这些古怪房间的其中一个房间,然后找到里面的某位魔法师,

明确地说,他需要的帮助,并希望魔法师能帮助他解决,这里真正的魔法师,不是会一点魔法那么简单,而拥有对魔法的深刻理解,和高贵的社会的身份,

但他对于这些门并不满意,他感觉自己进不去,直到后来,他发现了一个看似还算可以的门,一个金属的大的拉动样式的折叠门,于是他就站好,想要拉动门,用了很大力气,但拉不开,

于是站着敲门,哗哗哗,哗哗哗,门不开,

又等了一会儿,还喊了两声,后来过来一个人,把门打开,他跟着那个人进去,这里面并不是魔法师,而关押着一个人,

开门的是审问者,他没有理会诩萁,大概以为是某个魔法师的儿子之类的,就没有在意,他对魔法师的家属一贯很和气,(如果他不是在审问很重要的人或很重要的事件的话,那么他是不会赶走一个魔法师的家属的)

审问者对面的这个犯人,是个间谍,并且同时得罪了本国以及邻国,但本国和邻国的关系目前极端好,简直都快要成为类似于同盟国的情况了,

邻国要求把这个间谍引渡过去,而审问者对于这个间谍的审问,其实几天前就已经差不多完毕了,

现在是等待他做出最后的决定,审问者对间谍说:“你投靠我们国家,我们就不把你引渡到邻国,而且我们现在和邻国的关系非常好,相信邻国也能谅解这一点。”

“我不太明白。”那个间谍说。

“是这样的,我们现在需要一些人才,但是,我们不是需要你成为间谍,你必须成为普通公民,不再作为间谍,再也不做间谍的事情,并且向我们保证,向邻国保证。这样,做我们的普通公民,我们就可以接纳你,并且不让邻国引渡你。”这个审问者。

“我更不明白了,你们让我做你们国家的普通公民,那么,这对于你们还有什么用呢,我是说,你们说你们需要人才,可是我作为一个普通的公民,还能怎么算得上人才呢?”

“这你不用管,这是我们国家的目前的政策,也许过几天政策就改变了。”

“到那个时候会枪杀我吗?”

“不会,只要你成为我们的公民了,那么,以后的事情就不会再计较了。”那个审问者说。

“那我为什么不答应呢?我为什么答应呢!”这个间谍奇怪的大叫起来。

之后他签署了文件,离开了这个古怪的关押房,来到了一个有休息的床,有休息的各种大小型号的座椅的房间,

诩萁也跟着来了,因为他自己没办法进入这个房间,他希望能遇到一位魔法师,把自己的要求说明白,

所以他也坐来这里,此刻,间谍和审问者说笑了两句,审问者起身走了,

间谍就扭头,对诩萁说:“你说我像你们国家的人吗?你看我像吗?”

诩萁就说:“你把头发染成黑色,并且把自己晒得皮肤的颜色深一点,那么,你就会很像是我的一个亲戚。”

“是吗?这是真的吗?”

“真的。”

“真的吗?真的吗?真象你的亲戚吗?”间谍说。

“需要头发的颜色和皮肤的颜色改变一点,但是你的眼睛很像我们这里的人,但尤其是侧面。”诩萁说。

“你将来一定是审美家,你将来能当上审美家,我能融入你们国家。”间谍说。

诩萁等待了很久,

后来终于有一个魔法师被他遇到了,他对那个魔法师报告了自己的情况,魔法师不太愿意帮助他,

但后来还是帮助他了,通过魔法师协会的强大名义,要求孳奂不要报复栩萁,但是,同时也要求诩萁写一封信,向孳奂表示饶恕的一封信,诩萁就写了一封在名字上充满了错别字的信,

之后这件事情就算是不了了之了,诩萁回到了自己的家,但他此刻已经浑身是病了,

回家之后就再也下不了床了,可能是骤然放松之后的后遗症,家人把医生叫来家里,

诩萁几乎下不了床,但医生说:“他必须坐着,我才能给他检查。”诩萁不明白原因,他的家人也不明白,

就在厨房,摆放了一个椅子,让诩萁坐上,那里的灯光,是全家最明亮的,医生的头上,带着一个巨大的灯泡,然后,照射了全身,似乎,只有光芒照耀全身,才能检查诩萁的情况,

如果诩萁躺着的话,就不能照射全身了,之后,医生说:“绝症。”

说完,诩萁的全家都很失望和难过,后来,医生写了一个方子,大概是说,诩萁以后不能双脚落地,

否则,就会死亡什么的,这到底是庸医,还是真的有什么道理,诩萁不知道,但的确,自从吃了医生开的药之后,

诩萁感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越来越多的变化,身体日渐坚硬,硬化,这样,可能身体内的虫卵就无法孵化了,

这样看,医生说的话没准儿还真得有道理,但为什么双脚不能落地呢?还是想不明白,于是他天天坐着轮椅,而且还是特制的,就这样,在空荡的城市当中闲逛,他基本上是半辍学了,

校方表示,考虑到他的特殊情况,愿意给他发一个小学毕业证,是为了鼓励他以后要对生活充满了信心什么的。

诩萁常常被家人带着,在附近的一些空档的楼房当中,那里有一些最巨大的楼房,但都是半建筑,没有完成,没有玻璃,很多巨大的高楼,都没有玻璃,而且只有空荡荡的水泥,

他和他的家人来到了那附近的几座楼上,他高喊,发出了古怪的好像是回音,又有所不同的声音,

那段时间他感觉很放松,感觉比之前他的那些倒霉的冒险,要好了很多,所以起初,他并不觉得不好,

但过去那段时间之后,他的家人带他出去的时间少了,而他自己出去的时候,由于轮椅移动困难,没有人推着他的话,走不了太远,所以放松的心情,又渐渐的被烦躁所替代,

后来他要求每天上学,因为快要毕业了,他的家人同意了,有一段时间,送他上学,后来不送了,他自己去,

看着人口越来越少的城市,同时看着学校,学生也越来越少,大量的人失踪了,但那个时代的人,却都拥有麻木的一种勇敢,勇敢的一种麻木。

似乎对身边发生的大事件,完全不在乎的样子,在诩萁所在的那一个年级,

要在小学毕业的时候,校方决定,毕业典礼,将在距离学校较远处的一个古代建筑群举办,那里等于是古代的建筑的展览地点,占地面积比较大,那里的建筑不但不是科学的,建筑甚至不是近代的建筑,而且是远古的,魔法世界的人在早期时代的一些建筑群,都残缺不全了,只保留了一部分,

以前,那里不允许学生们去举办什么毕业典礼,现在已经没有人管理了,随着人口的逐渐减少与蒸发,那里完全被废弃,没有人再去参观,

没有人感兴趣,还是学校的领导比较有文化涵养,想到了那个毕业地点,而且允许学生们在那里排练,

诩萁所在的班级,就选择了其中的一个古建筑,在那里面讨论他们毕业典礼上要唱什么歌曲,要做什么事情等等,

于是每天,诩萁都要进入一个充满了岩石雕刻类壁画的走廊,这走廊是“区”形状中间没有那个“叉”号那种走廊,

走廊的某一个边是没有的,只有三个边。走廊的墙壁、脚下,都是岩石,墙壁上充满了雕刻的古老的壁画,

但没有颜色,只是石头的本色,从雕刻的形状看,每个壁刻的画面都在一个大方框内,好像是怪兽和许多古鸟类的凸面。

诩萁所在班级的一个班长,目前变得身材非常高大,与其还是小学六年级的学生,

不如说他是高出两个或者三个年级的那种青少年了,他每次一走入走廊,都要重重的关闭岩石的门,

并用沉重的响亮地大步伐,沉重的走在走廊当中走,这古老的走廊仿佛都因为他的故意发出来的沉重脚步而碎裂了一样,这一点,诩萁不太高兴,

因为一听到那种声音就知道班长来了,班长从走廊的开头的入口,最后,走到了走廊的尽头处,然后,走入一个岩石房间,

这里坐着不少班级内的干部,他们一看到班长来了,都投来了敬佩的目光,

因为大家都很在乎这种班级干部的职位,而班长是最大的,最近正在敲定他们班的毕业歌曲,班长坚持要用一个动漫歌曲,

声调有点类似于圣斗士那样的音乐,节奏剧烈,且与众不同,其他的班级干部们想,对于毕业典礼上,他们班全体,在全校人的面前唱这种歌,实在不合时宜,

但班长很激动,还站起来大声地唱,之后,他说:“这种歌曲有什么不好的?”

大家都议论起来,感到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在班长的强调下,后来还是只好唱着这种歌曲了,

学生感到古怪,另外有学生说:“不合适。”

这件事情还是被强定了,于是在毕业那天,诩萁在典礼上也参加了,典礼当然不在那个建筑内,

也不用走那个古怪的走廊,而在一个更大的大型的古代建筑内,没有走廊,走上台阶,走过那些石柱,

就可以来到古老的神秘的殿堂内,周围是火光,轮到大家的祝贺,吃饭,以及个别的演讲和个别的表演,

就轮到各个班级唱歌了,然后,诩萁也坐在轮椅上,在全班一侧,大声地唱起了那个类似圣斗士歌曲的歌曲,

台下所有的老师和学生都面漏古怪的,最后总算没有说扫兴的话,歌曲独特有力,放在别的场合或者仅仅作为一种动漫欣赏来说很有特点,但毕业典礼,实在没有人能想到会用这一类型的歌曲,所以再加上诩萁的轮椅,给人以一种非常怪异的感受,

有的学生甚至胡说,说最后诩萁会站立起来,漏出一身的霸气什么的。但最后诩萁没有那样做,

所以台下的个别怪学生,居然还有点失望,并漏出了失望的表情,这真是一个有点古怪的毕业典礼,

毕业后,诩萁就开始考虑到更高的年级了,但是在放假期间,

听家里人谈到他的事情,似乎对与继续供应他上学,也产生了一点点的分歧,主要是接送太困难了,

不是说家人不愿意送他上学,而是如果继续这样一年年下去,家里人也腾不出人手,

尤其是麻烦的原因吧,这个麻烦两个字,终于没有人公开说出,诩萁躲在自己的小房间内,

被阴影笼罩着,他还是感觉到自己是一个累赘。有一天他出去散步,也就是乘坐轮椅那种缓慢的滚动,

他突然有点不想继续上学了,但他也不想天天呆在家里,成为一个废物和没有希望的人,他突然回想起来自己以前冒险的日子,

那个时候他感觉很痛苦,想要早点回家,但现在,他觉得那段日子也算不错,起码不沉闷,只有一个念头,

而没有别的更复杂的念头,他煽动了一下手指,一道闪电打出,击打在前面的一块岩石上,

“也不能说我没有一点点地自保能力,魔法知识,可以慢慢积累,”他这样说,

于是,他带走了家里面的一些他能看懂的魔法书,

并且留下了一封信,表示自己要出去旅行,直到想家的时候,一定会回来,之类的话,

然后,他就滚动着轮椅,趁着夜晚离开了家庭,把轮椅努力地放入了车子内,然后,想尽办法,改造了一下车子下面的踏板,

让自己的双手可以够得到,这样就勉强的开车了,开得很慢,只比正常人的小跑稍微合拍一点点,

街道和黑夜当中,于是这样一天天过去,魔法世界没有黑夜中的星星,不是说美好的夜晚,也许魔法的力量笼罩了天上,又也许别的什么原因,对于这一点,无论官方的说法,还是教科书上,没有太过明白的解释,而民众也习惯了对于一些奇怪的事情的熟视无睹,

一个连魔法都有的世界,似乎别的事情也都不奇怪,正如他们在科技的废墟当中,所找到的一个些知识当中,

就有一种说法,说人类不会奇怪苹果为什么会掉在地上,的确,熟视无睹,一旦习惯,那么,对于多么不合理的事情,

大家也会觉得是理所当然的,重要的是习惯,重要的是习惯期,一旦习惯期到了,大家也就不会再过多质疑了,

无论是偏激到什么程度,以及向什么方向偏激,都是一样的,于是就这样,黑夜没有星星的日子,

在书籍当中所描绘得更美丽的魔法世界的矛盾,并不能引起谁的特别的质疑,诩萁的车子后来没有油了,

就重新想尽办法,费尽力气,花费了近乎一个小时,才从车子里面,来到了地面,他开始滑动轮椅前进,

对于他来说,沿途注意加油站,并给车子加油,他可能潜意识当中感到懒惰,所以没有注意这些,所有的加油站,几乎都没有雇员了,

要加油,是要自己动手的,城市越来越空,人类越来越少,将来,在这个世界,将有什么样的新的物种生存呢?

不,也许没有人类,也没有别的什么东西,就只剩下物质的废墟,没有了活物了,

但诩萁想到了那个怪物对他说的话,他正在养活许多的虫卵,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也许死后,会有虫子类型的东西在这个世界中生存,

那时是复活,也许是新生,足够劣等的,完全没有丝毫的高贵和美感。他这样一路无聊的想,

后来,渐渐的摸索着,可以用魔法来推动轮椅了,但太耗费精神,用不了太久,他沿途,一边旅行,一边看书,增加自己的魔法知识,

最近学会了一种力气很大的魔法,可以让自己的双臂,不但粗大,而且非常的坚硬,尤其是无穷的力气,

所以,拥有了这样的魔法,在他鼓动魔法的时候,可以较长时间的,快速的滚动轮椅,让轮椅速度很快地向前,

比用魔法,直接推动轮椅,要节省很多的魔力,考虑到这一点,最近,诩萁的心情变得很好,


[[本文未完,因字数限制,所以分成三段发,下一篇是最后篇了,即将完成,]]





旧小说整理第十部 第463篇(下半篇)

[[本文是接上篇的续。。]]


一天,他的轮椅快速地向前,来到了一个城市的郊区,有一个下坡,更远处,是一些泥土的高高的墙垄,

他不在乎,他轮椅下面的属于水泥,所以快速地向前,结果后来,前面的道路开始变化,

两边不再是土地,而是凹陷,凹陷下面是很大的坡度,那下面是悬空的,也有房屋,而他的轮椅太快了,

碰到了石头,结果,轮椅翻了出去,他摔下去,幸亏拥有减速魔法和大力魔法,

他落到了一个房屋上,这是一个灰蓝色的砖头的房屋,而且很旧很旧,

上面都是瓦,还有古怪的烟囱,窗户也古怪,又有奇特的突起,诩萁担心双脚踩到东西,

所以仿佛是一个疯子一样,拼命的挥动双臂,仿佛是双臂成为了轮子,他从这个房屋的侧面,然后挣扎到了房屋的顶端,

一路上,打坏了窗户上面的砖头,打坏了屋顶的瓦片,他虽然双脚没有踩到东西,但是,他双臂这种快速挣扎,

让他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是一路踩上去的,并且几乎把房屋的侧面和上面都踩碎了,但是他的胳膊如同钢筋水泥一样的坚固,再加上力气那么大,所以他没有事情,

他安全的来到了房屋顶上,但是房屋上面立刻也不坚固了,他担心掉下去,担心不小心双脚落地,

所以继续挣扎了起来,从这张房屋的这边的顶上,向着另外那边的顶上飞快爬过去,那边高一些,还有两个巨大的古怪的烟囱,

他希望爬到那上面,但这些惊天动地的动静,当然惊动了附近的人,尽管人非常的稀少,但他的动静太大了,

正跑过来的人当中,有一个中年的彪形大汉速度最快,他喘着蓝色的肚兜,

显得很奇怪,他面孔严肃而且老辣,又显得好像很有经验和地位的样子,一种衣着不体面,但是神色却有沧桑又体面的古怪结合,

也许只有这种地方才有这样的人,那人大喝了两声,说了点什么,

诩萁现在太慌张了,没有听得进去,因为听人说话,是需要安静心情下的,而不是这么匆忙的局面,

后来他真的爬到了房屋的那个更高一级的上面,最后甚至抓住了那两个金属的大烟囱,

但是用的力气太大,一路下来,连续的用力,力量的加成很大,他经验又不足,没有能在这种挣扎当中减少力量的使用,

于是那两个烟囱都弯了,从房屋上面缀到了侧面,当然不是九十度折角,没有弯曲得那么厉害,但也已经把诩萁的身体暴露在房屋侧面了,

如果再不小心,就要掉下去,诩萁感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用力气了,魔力也渐渐的减弱,双臂力气减少,姿势怪,他懵了,而且担心烟囱折断,不敢用尽最后的力量,

再加上他现在的姿势,只不知道该怎么办,更何况金属烟囱还有点光滑,几种原因之下,他脸都吓白,

下面的那个中年的壮汉,看出来这个少年的情况,就从房屋那边,已经跑到了这边,抬头观察诩萁的情况,他说:“你不是来闹事,不是来搞破坏的吧!”

“不是!我不会那么做。”诩萁说。

“好,我可以帮助你一下,我看你力气极端的大,不知道你肯不肯帮我的忙。”那个中年大汉说。

“你要我做什么?”诩萁说。

“我呢,是开饭馆的,我需要你作为一种雇工。”壮汉说。

“你救救我,我帮你。”诩萁说。

他还没有理解雇工,他在这方面的确知识匮乏,那个壮汉后来叫人来,把他救下来了,他表示自己有疾病,双脚不能碰地面,

这让壮汉有点失望,但当诩萁,后来展示了自己坐在金属椅子上,金属轮椅上,或者坐在什么东西上,就可以展示自己的力气,

壮汉又放心了,带着诩萁,去了他的饭店,他的饭店很大,都是蓝色的砖头砌刻成的,

从这个饭店的旁边,还有很多的木头的棚子,也是吃饭的地方,但诩萁并不是当服务员,

而是杀牛,所以,参观了饭店之后不久,他就被带到了郊区的一个草原,

草原建筑在一个红砖的篱笆的后面,那个篱笆很厚很宽,但是并不高,主要是阻挡牛过来的,但是不准备阻挡人,所以人可以轻易的通过这个矮小的但是很粗壮的红色围墙,看到草原,看到里面的牛,

牛很重,很沉,不会跳跃,但是很野蛮。“这样的牛肉好吃,比放在房屋当中仿佛牢房里面的牛要好,心情好的牛。”饭店老板说。

他送诩萁过到那边,还给了诩萁一个健壮的马,让诩萁乘坐骑上,想办法对付牛,诩萁运用魔法之后,双臂的力气和牛差不多,

但他经验不足,好几次摔倒在地上,马也受伤跑回来了,好在,诩萁的双脚没有落地,而是双脚向上的摔倒在地上的,

那个牛,也有点害怕诩萁的大力气,没有继续踩踏诩萁,而是仰起头到别处了,

这之后,饭店老板很失望,他说:“你的双脚怎么不能踏在地面上,你的双脚内有钉子吗?”

诩萁说:“医生说的,我身上患了古怪的绝症,你看看我浑身的肌肉,都好像是坏死了,非常的坚硬。”

饭店老板捏了捏,然后,拿出一把刀,在诩萁的皮肤上努力的花开了一点,发现诩萁的皮肤内,有很多密密麻麻的古怪的小点,

“这些是啥?”饭店老板问。

“虫卵,我的双脚一旦摆放在地上,我的身上的这些虫卵会孵化,我的肌肉就会变形什么的。”

“是什么,这和双脚踩在地上,有什么关系?”老板问,

“我哪里知道,医生说的。”

“他还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了。”诩萁说。

这个饭店的老板,就为诩萁想到了一个办法,他在诩萁的膝盖,大腿,小腿,这些地方,构建了一个古怪的金属装置,

网状的,而且很沉重,这些装置的末端,可以直接触碰在地上,

“这样,你试试双脚,就不用踩在地上了,反正医生说,双脚不能落地,他总没有说,你的双腿都不能用力气吧。”老板说。

“那么,医生倒是没有那么说,但我觉得这还是很危险,”诩萁说。

“好多了,好多了!”饭店老板说。

的确有了麻烦,现在,诩萁可以双脚不落地,也能用双腿行走了,他的脚的一圈,

有金属圈围拢了,所以脚底板不用落地,就被加了起来,但是,他现在还是不能用他的大力气杀牛,因为现在走缓慢,很缓慢。

饭店老板就说:“没办法了,看来我只能雇用厉害的捕牛手,或者雇用厉害的机器来杀牛,不能用你了。”

饭店老板让诩萁当普通的服务员,但就算这样,诩萁都干不好,他的双腿太慢,走路太慢,这是金属网造成的,

结果顾客们对他不满意,他通常送饭,到那一长派的木板建筑内,那些建筑每一个都好像是一个亭子,

上面是草的顶坪,下面是木地板,一圈是木头栅栏,中间是木头柱子,这样的古怪的亭子,仿佛是一个一个的房屋,

它们并不是并列拥挤的,也并不是围拢在一起,而是长条的连接向远处,通向遥远的地方,这样的亭子一个接着一个,

连接到那么远,每次到了附近的农人,全部休息,全部来这里吃饭的时候,尽管,现在人口越来越稀少,

附近从事农业的人,男人,女人,小孩,都来这里吃饭,他们不是在自己的家做饭,而是每天都来这里吃便宜的饭,而他们不能进入那个砖头的饭店,砖头的饭店房屋只有一个,

其余的这些木头亭子,却有那么多,这里更便宜,诩萁就这样走过这里,看到桌子上都是乱七八糟的,

一些喝醉的人推搡桌子,还有人推搡他,他就糊涂的走着,在这里工作了一个月,他逆反了,就迷茫的走着,他要看看这些连接的木头亭子的尽头,是什么样的,

所以一直,当有喝醉的人问他干什么,他就说:“我是这里的,这是我的饭店。”

他就这样胡说八道,在这些亭子中间穿过,一直向前,终于来到了尽头,这里是土壤的地面,旁边有一个很高很长的土壤的墙垄,

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这里在没有亭子的地方,半路,摆放着几个木头凳子,

上面睡着人,是喝醉的人,继续向前三个亭子,就彻底到头了,土地上,还摆放着一个桌子,上面有人在吃饭喝酒,

但是那个桌子不是放在亭子里面的,而是放在土地上的,他继续向前走,

在这些乱糟糟的人群当中穿过,终于站到了几个发光的玉石古碑的面前,这里站着一个人,

这个人对诩萁说:“给钱,摆渡你去古老的地方,那里有黑暗的城市,有许多伟大魔法。”

“多少钱?”

那个人笑了,仿佛不敢相信有人会相信他的话,

他就说:“全部的钱。”

诩萁这些日子,也没有赚多少钱,但他难道就要这样不辞而别吗?脑袋一片的麻木,掏出了所有的钱,给了这个摆渡人,

摆渡人就带着他,进入了古碑,然后,进入了地下河,

“古碑是空间门,可以直接穿越到地下河。”摆渡人说。

地下河很宽阔,虽然两边都是土壤的,上面是黑暗的,但是,这里并非没有光亮,

那个小船,那个肮脏的小船,上面有灯火,诩萁坐到了里面,摆渡人开始摇船,

在地下河向前,尽管这里并不算“真正”的大,但是,如果仅仅作为地下河而言,已经算是相当宽了,

有一个房间那么宽吧,很长很长,前面就要向左转弯了,渐渐弯曲的转弯的时候,

诩萁发现,船右边的土壤中,有些东西,在黄色的船上的灯光的照射下,他看到了一个稻草人,

面孔形态古怪,镶嵌在,或者很深的挂在土壤当中,那土壤中有些略微凹陷的地方,

镶嵌着或者挂着稻草人,继续向前,则挂着很多的破衣服,有男士的也有女士的,

诩萁问:“这一边的泥土当中,怎么有这些东西?”

“别乱动,别乱问。”摆渡人说。

船在地下河当中继续前进,看着这一侧土壤的古怪的东西,总是觉得阴森,恐怖,

到了目的地,那里有一个缓慢的漩涡,漩涡的形状非常奇怪,这里也比别的别的地方宽阔很多,

相当于三四个房间那么宽,在这个漩涡旁边停下后,

摆渡人说:“入到漩涡内,就能进入魔法世界中魔法最强烈的地带,进去之后就能得到很好的提升,”

“真的吗?”

“那谁知道。”

“你自己不去?”

“我不合格,进入不了。”

“你试验过?”

“当然,我有一种魔法,可以让自己重新浮出来,如果是你的话,也许死亡在里面,也许抵达目的地。”

“这么说,我被你骗了。”

“不算骗你,我把你带到入口了,能不能进去,就要看你牛不牛了。”这个摆渡人不负责任的说,

但诩萁看着自己的没用的双腿,他感觉自己活在世上实在没有什么意思,就准备进入看看,

于是,他真的跳了下去,而摆渡人略感吃惊,看诩萁没有浮上来,

知道他要么被水里面的热量给烧死了,要么就抵达了那个神秘的魔法地带,

于是,摆渡人划船走了。而诩萁则进入到了涡流的下面,那里面有很多飞快的穿过的能量,这些能量一旦大在人的身上,就能把人变成灰烬,

从这要向上,是不可能的,除非有很强烈的水状魔法,诩萁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和专门的修炼,

他只能被涡流带着往里面,那能量射线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如果继续下去,就更有可能被打成灰烬了,

正在他越来越紧张和绝望的时候,忽然,他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开阔的,并且平稳的地方,

水也干净清澈了,他好像突然来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一个别的地方,

可能穿越到了别的地区了,他有点不辨明上下,因为好像颠倒了,过了一会儿,他找到了上下的位置,

倒了一个个,于是划了上去,由于双腿上的金属,他显得很吃力,几乎不能完好的抵达水面上,

于是,一个手伸了过来,把他拉了上去,

“我正在这里锻炼水魔法,于是看到你不会游泳,”一个女孩说。

这个女孩和诩萁差不多年龄,她长得可爱,但并不高贵,符合了某种民间的审美感,但并不华美和特别,

只是一个普通的比较漂亮的丫头,但她笑起来双目灵活,并且穿着一件很普通得有点破旧的衣服,

她拉了诩萁上来之后,就和诩萁成为了朋友,两个人互相聊天,她告诉诩萁这个世界的情况,

这里是一个魔法保护区,也可能是一个魔法紊乱区,进来之后就很难出去了,

外面的人也很难进来,这里有很多空间错误的地带,但也能很快的学习强大的魔法,

她说:“这里严格说并不是真正的魔法,反而好像是一种特异的能量,一旦掌握了,就不用学习魔法,也能发挥强大的力量。”

“那你有什么力量呢?”诩萁问。

“我有好几种,比如水的特殊能量,这是我最近掌握的,我还有别的,比如我可以让人爆炸,但我还有一个,叫做可以治疗很多的疾病的能力,”

“真的?你是一个了不起的女医生?”

“但我并不给人看病,这里的人不关心钱的问题,他们关心能力的问题,所以我不需要当医生来赚钱。”这个女孩说。

诩萁就不再说什么了,

他有点想要说,你给我看看病吧,说不定你能把我的双腿给治疗好,如果能把寄生虫卵的问题都解决掉,那就更好了,——尽管他心里面是这样想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后来,连续几天,他都没有开口说这些话,女孩很快就喜欢上这个有点沉默好像有心事的诩萁,

她对诩萁说:“你应该知道吧,我们这里的女巫,因为诅咒的缘故,所以,能力越大,越需要爱情来化解,否则就会变成狂怒的女疯子,我想,我可以早一点拥有恋爱的人了,”

后来,他们到了一个房间,女孩张开大走,伸出舌头,让诩萁抚摸,

“这是干什么?”

“这是我们这里定情的一种要求,你抚摸了我的舌头,我将来一成年,就一定嫁给你,别人也抢不走,因为我有舌头作为证据了,”女孩说。

诩萁盯着这个女孩的面孔,觉得她并不丑陋,而且好像也不是坏人,

再加上,如果将来她能医治自己的疾病,或者哪怕仅仅是缓解一点,,那么也是不错的,总比现在活着受罪要强,

当他想到了这些,就用手去抚摸女孩的舌头,但女孩说:“只能用一根手指,并且灌注魔法,别乱抚摸。”

这样,失败了三次,诩萁终于成功的用手指,放在女孩舌头的正中,并且灌注了魔法的记号,这样,这个女孩就是他的人了,

“这算是我们这里的一种庄严的仪式了,别的很多女孩都是天性的淫妇,它们可没有在舌头上搭上永久爱情的神圣仪式。”女孩说。

但是诩萁不这么认为,诩萁觉得这个地下世界的男女定情的仪式,只能算是一种异常恶心和不高雅的做法,

但是既然这里是有这样的古怪风俗,他也只能入乡随俗,然后他们高兴地走出了这个房间,

女孩说:“我带你去接受更伟大的仪式。”

“那是什么?”

“那很危险,但我可以保护你。”女孩说。

“可那到底是什么?”

“一种灌输异能的方法。”女孩说。

他们来到了几个高楼之间,这些高楼上都花满了古怪的图案,他们在这些高楼的折角处,

占了一个位置,这里站立着很多的人,他们手拉手,“这是干什么?”诩萁低声说。

“不一会儿,要有魔法风暴抵达,很危险,大家必须互相分担魔法风暴的能量,如果能在身体内保留一点,那么就变得强大了。”女孩说。

“可是,为什么要手拉手。”

“嘘,你别在这里问话像个傻瓜,在这里,自然要这样,否则,一个人怎么能独自承担魔法风暴的能量,必须合作承担,才能避免爆炸和死亡,还有啊,这里还有一种危险,更可怕。”女孩说着。带着诩萁站好之后,她又说:“那边有一些和我们年龄更接近的,”

“年龄更接近的人手拉手在一起更好吗?”诩萁有点古怪的问。

“对,年龄越接近越好。”女孩说。

他们两个就走到那边,那里居然还有一个井盖,大家都不愿意站在这个井盖上,

“没关系,有我保护你。”女孩说。然后,她和诩萁拉上手,同时,和两边的队伍也拉上了手,

尽管年龄接近的人站在一起,但是这个漫长的队伍,其实所有人都是相连的,只是相对来说,年龄接近的人,站立的更加接近,

这个队伍并不是长条的,而是蛇的弯曲的形状,而且由于来接受魔法风暴的人很多,

所以队伍的移动很不规则,一会儿这边,一会儿那边,但是诩萁的运气不好,他站立的地方,总是难免要在走来走去的时候,踩到那个井盖,

据说,魔法风暴到来的时候,脚下有金属的人,可能会承担多余的负担和伤害。

不过女孩也和他拉着手,他相信那个女孩能一定程度上对他提供保护,中间有一些人的手分开了,立刻会受到旁边的人的呵责,

后来,魔法风暴来了,

但这次的魔法风暴太强烈了,所有人的手几乎都快要分开了,他们被吹来吹去,然后向着一个方向一直过去,,

那里是这个复杂的广场的尽头,是这些古怪的建筑的开口处,那里有一个漫长的长条的花坛,

一些人终于被风暴吹得松开了手,被吹到了长排花坛的那边,那边立刻出现了一个紫色的门,

然后跑出来了很多得包着黑色的橡皮衣服的人,

“是掠夺者!”有人说,但他们不是反抗,也不是逃跑,大部分人,都只是抱着脑袋,似乎要保护自己的头颅,

但形状好像是猪或狗的姿势,好像是跪拜的姿势。而迎面的那些掠夺者,则拿出武器,发射出来棒球那么大的白色光球,

光球不是直线,而是弯曲的运行,好像是很沉重一样,

飞行一阵子,就沉重的弯曲下落,砸中了很多这些不会逃跑,也不会反抗的人。

看到大家都这么傻的挨打,诩萁感到不可思议,他也被吹到这边来了,但他没能找到那个女孩,就慌张的准备后撤,但是那些掠夺者,却也开始对他射击,好在那些白色的光球,还不是子弹的速度,

而是快速的棒球的速度,诩萁躲开了,跑到长条花坛的另外一边,突然,附近出现了白色的光门,

出现了很多穿着白色的皮衣的战士,

“是守卫者!”一个人喊道,

这些守卫者出现在长条花坛的这一面之后,那边的掠夺者就不敢进攻了,而是驻扎在那边的一个小广场上,似乎准备在那些地方做什么仪式,不知道在干什么,

而白色皮衣的守卫者们,只是站立在那里一动不动,排成行,保护着这个能偶尔吹来魔法风暴的大型广场,他们身上有着一两个字母或者什么的标志,

双方对峙的时候,诩萁找不到女孩,就在这里游荡,听到有一个守卫着的队长,正在大声地抱怨,

他说:“我们不能过去,他们也不能过来,这是对峙的代价,这些守卫者必须在战斗的时候严阵以待,而对方却不同,他们还可以做各式各样的事情,包括消遣,包括游戏,包括吃东西,而我们干什么,只能站在花坛这边,”

“那怎么办呢?”另外一个大胡子的队长说。

“我有一个办法,”抱怨的那个人说,“我手下有很多的女兵,她们的确都是淫妇,,她们喜欢色诱敌人,我以前因为这些女兵而欢天喜地。但现在彻底厌烦她们了。我要让她们送死,要让她们去勾引那些人,把她们送过去,然后,我们就想办法偷袭他们。”

然而那个大胡子队长说:“色诱这种老套的招数很难成功。”

“但我手下的女兵都是臭名昭著的淫妇,什么荒唐事情都干过。相信凭着她们的臭名,只要说她们突然想要找男人,说不定就真的能够欺骗对方。”这个年轻的高大的队长说。

“那么就试试看吧,你别立刻把你的女兵送过去,对方会立刻开火,你的女兵就不能色诱对方,而变成一堆死去的尸体了。”大胡子队长说。

“派个人去传信。”年轻队长说。

“派谁去?派我们的队员?队员们必须严阵以待,因为花坛这边,随时都有可能刮动魔法风暴,以他们的能力,魔法风暴会立刻搅动他们的内在能量,会出现大麻烦的,因为他们必须穿着白色皮衣,而如果你让队员们去通信,他们一下子就知道这是计谋,”

“你的意思是,我们找一个其它的什么人去报信,啊,找一个少年怎么样,一看就是容易被收买的那种。”年轻队长这个时候,盯上了诩萁,

诩萁正在那里发傻,

“你,过来,看看我的女收淫乱员。”年轻队长说。

“我要找我的女朋友,她和我走丢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撞倒了头。或者在哪儿摔伤了,”诩萁说。

“她叫什么名字?”队长问。

“洳柔。”诩萁说。

“如肉,好名字,我会找到她的,”

之后是这个队长做出的保证,他又带着诩萁,参观他的女兵,她们站在长条花坛的比较远的那边,身上除了皮衣,还把白色的裙子外套穿在肩膀的轮子上。

她们尤其是第一排的女性非常漂亮,或者说大部分,少数几个甚至极美,另外少数几个则不美,但身材十分突出,而诩萁的年龄,不足以欣赏身材,他只会看脸,

所以在最漂亮的那几个,和不漂亮的那几个女性的脸上看了看,只对脸有了印象,并不太理解那几个不太漂亮得为什么也能站在第一排,并紧靠着花坛,

他没有问,简单看过后,留下了这些女性的影像资料,以及女性的情书,带着这些,回到了原先的地方,靠近掠夺者所在的地方,那些掠夺者此刻在休息,

极少数坐在椅子上,多数坐在地上,诩萁过去的时候,有人用武器对着他,是能发出光球的那种武器,诩萁向里面走,有些士兵则扭头对他微笑,

他说:“我来送好消息。”

那些士兵就有不少对他笑,大概有五个左右,他绕开,走到那边,然后顺着这些掠夺者的边缘走,走到了广场尽头的一个小屋子里面,

并表示自己来送好消息,守门的人看他没有特殊的魔法能量,认为他没有威胁,就允许他进去了,

屋子里面的墙壁上,和地上,都镶嵌着一些椅子,密密麻麻的排列在一起,很多人拥挤的坐在一起,

他走过这些人,到了尽头处,这里坐着一个人,诩萁说:“有一些淫妇厌倦了和正义人士在一起,她们愿意做你们的情妇,并且也许在将来或能协助你们,”

诩萁拿出了情书,和影像资料,给那个人看,那个人看完之后,就说:“等等!”

然后,那个人在自己的椅子下面,掏出来另外一个人,那个人也看完了书信,以及资料,

然后,那个人又从椅子下面,掏出了第三个人,这个人是一个光头,但并不是全光的那种,上面有很稀疏的几根长头发,白色的,

这个人看了看书信之后,就拍板说:“我完全同意。但必须每一个人都要在我的监督下。”

这个人开始剪掉自己的影子,影子就变成了一个黑色的符咒,符咒落在一个士兵身上,那个士兵就要被他监视了,就这样,他用手指头随便的弹丢出符咒,可能是有所选择的,

看起来很凌乱,不是按照顺序,突然这个,又突然是那个人,凡被符咒打中的人,都可以出去和淫妇约会。

这些人就欢天喜地的离开屋子,到外面,然后他们要到花坛后面的一个地方约会,

那个老头对诩萁说:“你也要去看看,你会看到好戏的。”

诩萁感觉老头不简单,多半识破了这个拙劣的计谋,于是他转身要离去,但他看一眼老头身后的影子,

突然发现,那个影子其实不是老头,因为形体,形状,实在不像老头,当然,任何影子,在光芒的扭曲下,都有可能不像主人,,

这里还站立着其他人,他们的影子,都是比较正常的,唯独老头的影子,大的离谱,

唤醒了诩萁得不好的记忆,回忆起来,自己童年,曾经差点被一个影子杀死,希望这个,并不是那个,

他离开了屋子,到小广场,这里还坐着很多的掠夺者,他们还没有得到与淫妇约会的机会,

诩萁走过他们,去书信上所标明的,一个约会地点,这里的每一细小植物相隔都是方方正正的距离,那里有很多小火烛,

每对男女的肩膀上,与地面上,都各自有一个小火烛,肩膀上的那个火烛飘浮着,地上的那个则可以随着男女的行动而移动,

诩萁靠近他们,发现他们都虚化了,只剩下两个灯盏,男女都渐渐地变成了空气,

不久,白色皮衣的守卫者,突然从天而降,要把这里的掠夺者一网打尽,但他们只看到了漂浮的灯盏,人没有了。

“怎么了?”那个年轻的队长说。他有点怅然若失,大家都不知道,

“可能这两个灯盏,是某种魔法,要么把人带走了,要么埋伏在附近。”

“埋伏是没用的,我的淫妇们,虽然是坏女人,但是她们起码在大事情上忠诚啊!”年轻的队长说。

“那就说明,他们并不是埋伏起来,因为,那些妇女不会帮助他们的,这样看来就只有一种情况了,他们并不是要反围歼我们,而仅仅是掠夺走了你的淫妇部队。这样,他们起码没有在这次战斗当中一无所获,”年老的队长说。

于是,那个年轻的队长,号啕大哭,他说他的淫妇都被夺走了,虽然他们没能打败自己这边的人,但自己这边也同样没有打败他们,

这是一个平手,而且不能算是一个很成功的平手,因为他把他的淫妇们丢了。他这样一边说,一边号啕大哭,非常的伤心,

白色的守卫者,就离开了这个埋伏地点,回到了原先的长条画坛的后面,但是,敌人也撤走了,双方结束了对峙,

至于那些淫妇们,究竟被带去了哪儿,没有人知道,诩萁也不知道,他只是看到了一场古怪的魔法决斗,双方都试图用计谋,但最后得胜的仍旧是魔法,

而且计谋太滥了,简直不入流,魔法也太怪了,简直闻所未闻,像这样的态度的战斗,他只要看一次就够了。再也不想看这场双方的争夺了,为了争夺什么,也许是为了争夺这个地盘儿,

双方都丢尽了脸,这说明这个地方没有见过真正的文明,就好像地上的世界不知道天上世界的文明,

所以胡闹,而地下世界,连地上世界的文明都不如,所以更加胡闹,看完这场闹剧的战斗,

一场无聊的平手之后,诩萁就彻底失去了在这里获得魔力的兴趣,因为他忽然一种预感,

这里的人之所以这么傻,一方面是因为他们在获得那种能量风暴的时候,可能伤到了脑子,

所以任何快捷的获得力量的办法,都是有代价的,比如人类的发展太快,也可能伤到脑子,

那么人类的魔法太快了,同样也有类似问题,想明白这些,诩萁决定不再这里获得暴风魔法了,

决定按照正常的方法,缓慢的获得魔力,那样更安全一点,他这样想着,又想到了那个漂亮的和自己有了定情的漂亮的女孩,

也就是洳柔,她怎么样了呢?去哪儿了呢?他这样想着,但没有在太努力的寻找了,因为他产生了很多想法,

比如洳柔意定会让他学习这里的魔法,而到时候他该怎么拒绝呢?似乎任何得到都伴随着另外一些东西的失去,

而一切的衡量,无非就是划算不划算,但是人们的智慧是不够的,人们的一切行为都建筑在猜测上,

万一看似划算的得到和看似划算的失去,到最后,发现并不是那样,而是非常不划算的,甚至是最不划算的,

那么,到时候后悔也晚了,想到这里,诩萁突然有点理解了地表上发生的事情。也许,天空一片黑暗,

就是以前,人类为了获得什么,而承担的代价,现在,人类的人口数量,每年都在减少,

这一项,也是人类做了什么,得到了什么,于是开始失去他们的人口,想到这里,他虽然不知道真相的细节是什么,

但是他从粗劣的角度,大化来说,是从一种哲学的角度理解了人类正在面对什么了,

想到这里,他沉重而且疑惑,并带着一种好像很自信的心灵,决定回到地表,和人类谈谈,

说服他们,坦率地告诉他们他的想法,也许能改变点什么,当想到了这种自大的念头,他就义无反顾的决定要回到地表,但这是很困难的,必须抓住一个影子鬼怪,才能借助这种影子鬼怪的穿墙的能力,回到地表,

这当然是不容易,后来,他就在这个地下的黑暗的世界,一直寻找他能抓住的影子鬼怪,

三年过去了,他终于打听到一个机会,最近有一个老婆婆,正在遭受影子鬼怪的伤害,

那个影子鬼怪常常居住在老婆婆的家中,并且准备把老婆婆赶出去,这个老婆婆多方求助,但是,愿意帮助她的人太少了,

而愿意去地表的人,也很少,因为去了地表,就意味着他们要舍弃在地下世界得到的暴风魔法,因为暴风魔法,每过一段时间,都要冲能一次,

如果太长时间不充能,那么,所有的天赋就会渐渐的丧失掉,所以在这里的人,几乎没有人愿意抵达地表,

诩萁是在一个年轻的鬼客那里听说的,鬼客和诩萁成为了半个朋友,并卖给诩萁一些讯息,价格非常便宜,就是一顿普通的饭的价钱,

诩萁在获得了这个消息之后,就带着一个女的,去安抚那个老婆婆,那个女的是诩萁雇来的,

她不负责抓鬼,她主要负责和老太太交涉,因为诩萁担心自己无法让那个受惊的老太太安静下来,

这个女的也是一个会一点魔法的,但是她所得到的风暴魔法的天赋不足,不足以让她干一些更体面的工作,但也带着一把很长的刀防身。

第一天晚上,诩萁和鬼怪打了一场,之后鬼怪很久都没有来,

诩萁也不在这里住了,过去了几个月之后,诩萁又一次来了,这次影子鬼怪正常在场,诩萁就抓住了影子鬼怪,塞到了一个玻璃球里面,之后,诩萁高兴的离开这里,

他要拿着这个影子鬼怪,到一个地方,然后凭借着鬼怪的力量,被送回地面,

半路,他碰到了鬼客,鬼客说:“把影子鬼怪交给我。”

“你这话是怎么回事?”诩萁说。

“哈哈,你太没有智慧了,难道你没有听说吗?暴风魔法,对于影子鬼怪,基本上效果不大。可是就算是地表的魔法,对于影子鬼怪的效果也不大,我不知道你是凭什么抓住这个影子怪的,但我需要它,”鬼客说。

诩萁说:“我凭借这个,”

说完,诩萁拿出了一个笛子,然后吹奏了几个音节,于是,鬼客身边的发光的能量防护罩,就消失了,

就在这一瞬间,诩萁冲到了他的跟前,拿出一把玻璃的发光的匕首,狠狠的刺中了鬼客的脑门,

但就在这一瞬间,玻璃匕首碎裂了,

“放过他,滚吧!”一个沉重的声音说,

似乎是鬼客的后台,诩萁没有说话,转身就走,鬼客也吓呆了,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要死了,幸亏他的后台救了他,

“老大,为什么放他走!”鬼客突然对着黑暗的空中喊道。

“因为他和另外一个大人物的私生女有点私情,虽然那个私生女,已经被禁锢起来了,不再让她到处乱跑,但是凭着那一点情分,我不能打死他。”虚空中的那个大佬说。

“我没想到他真的能抓住影子怪物,只是想让他试验一下,毕竟他不会暴风魔法,而会地表魔法,但我更没有想到,他的弱小的地表魔法,居然能伤害到我的防护罩,更没有想到,他几乎杀死我,更更没有想到,他居然也有那么硬的后台,我什么都没有想到,什么都没有想到,难道我脑子不好!”这个年轻的鬼客,开始拼命的拍打自己的脑袋,

后来,听说他就渐渐得真的把自己拍打成了一个更傻的人了,

而诩萁,则拿着影子鬼怪,找到了一个会这方面魔法的人,给了钱,然后,他就被送回了地表,来到了地面的世界,他觉得他有很多话要说,

才刚刚上来,发现地面世界变化太大了,这三年的时间,他一直在地下世界,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现在,发现人类已经稀少到濒危的程度,大街上,常常行走一些身材高大的怪兽,

他们的骨骼和怪肉都是焦黑的,而且骨骼大多都显漏出来,这些怪物到处追杀人类,

人类只能成小队的到处乱躲藏,而且人类渐渐的靠拢,希望彼此帮助,后来,人类形成了两个城市,成为了两个国家,

这两个城市的人口密度,相对比较大,这样杀死怪物的能力也强一些,但是,他们的人口还在减少,

而怪物则在增加,他们双方的数量比例,不断地改变着,妖怪日渐增多,人,日渐的减少,

这个趋势已经处在一种不可逆的状态了,也就是说,当双方的对比的比率,达到了一定程度之后,继续各自的繁殖下去的话,

那么,占绝对优势的怪物,会快速的挤压人类的生存空间,而人类越来越濒危了,

很快,这两个城市,与就是这两个国家,也快要支撑不住了,诩萁每次见到一个小队,

就告诉他们自己的想法,也就是,他认为人类一定是得到了太多的东西,所以才会失去太多的东西,

只要从这个方面入手,也许还来得及扭转。他就这样,每天流浪在城市当中,当他离开一个小队,要寻找另外一个小队的时候,

对于他而言就是一种煎熬,因为,就算他是站立在一个小队当中的,尚且可能被成群的怪物,追杀的东躲西藏,

躲在建筑当中,有时候尚且要逃命,可是现在呢?每次他要寻找另外一个小队的时候,路上,他就要独自面对偶尔巡游的怪物了,

这些怪物中哪怕最矮小的种类,也比人类高出三四个脑袋,而最大的种类,比人类高出三四倍,

中间的种类,则介乎两者中间,这三个种类的怪物,常常在城市当中游荡,诩萁则在他们中间来回的探访,

但这个做法,终于还是传达到这两个国家的上层了,

这两个国家的上层都说:“这个人在散布谣言,他本心也许并不坏,但谣言带有自虐性,这种自虐性质的说法,也许他自己认为是真正正确的,如果人类真的被他的苦难学说所欺骗,而开始自虐的话,那么,人类就开始让自己的力量进一步得到缩减,就会更快的灭亡。我们不担心人类的灭亡,这已经是注定的了,我们只是要求人类不能在我们的任期内灭亡,我们还没有享受足够,所以,我们必须让人类不至于听信他的谎言,我们必须让人类比现在更强大,这样,我们就能**持几天我们的享乐。”

当这两个国家的上层人物,统统得到了这样的共识之后,他们就开始派兵围剿诩萁,

开明城的领导人,对诩萁的围剿最为严重,而保守城的领导人,则有点犹豫,

因为,保守城的领导人中的寡头说:“也许他说的有道理,但不重要,重要的时,他能不能保证,只用他的谎言,欺骗开明城的人,而不至于让我们保守城的人也歇下武装,因为,我不看中他现在说的话,我看中他那种随意可以编造出谎言的强大的天才,只要他能为我所用,只用谎言来攻击开明城,那么,也许对于我未来的统治有好处,因为人类必然灭亡,而我如果能够在人类灭亡之前,成为两个城的主人,那么对于我的兴趣而言,是有利的,何况,也许我统一了双边的城市,就能拯救和挽救人类呢,我这么说,也不是毫无根据,因为,我可以在统一了他们之后,尝试着做出一些改变,但如果我不能统一他们,我就不敢做出那些改变,毕竟,在这种竞争的剧烈矛盾之下,我也不敢对自己的国家做出太多地改变了。”

于是,这个保守城,

虽然也抛出士兵要杀死诩萁,但是,同时他又派出了另外一个秘密的部队,开始按中的保护诩萁,

就这样,明争暗斗,在诩萁的东躲西藏当中展开了,诩萁后来找到了一个古怪的立交桥,但这并不真的是立交桥,

因为,这简直就是瞎折腾造出来的,简直不合理,这个乔的高度不高,而且没有弧度,是平直的,

这个桥的最上面一层,是铁轨,这个桥的第二层,与最上面一层,几乎是紧挨着的,

第二层,并没有铁轨,也无法让人行走,因为第二层的桥面,种植了太多的植物,而且,这个桥,也不像是很结实的样子,

桥下每隔开三十米,都有并不粗、石料也不好的石柱子在下面支撑着,那种石柱子一看就好像是石粉压制成的劣等水泥,而且上面都是纯白色的粉末,每个细长的方形柱子,其顶端也是细小的,而不是垂直的粗细,或是顶端有倾斜的切割面。

这样的建筑物,据说是贯穿了两个城市之间的,本来,这是用来让两个城市之间的人,用来乘坐火车的,但后来由于不坚固,不靠铺,

所以,等于是废弃了的东西,但是这种东西起码可以当作路标来使用,毕竟,只要沿着这个东西走,那么,就一定能从其中的一个城市,准确地抵达另外一个城市,中间不会迷路,

诩萁站在这样的怪桥的下面,他之前听到了有人对他说的暗语,说从这边,就可以抵达保守城,

而且,已经有一个替身,替他引诱开了自由城的杀手,他暂时算是安全的,他爬了上去,钻入了铁轨的下面,

他在铁轨下面爬,这样的爬动当然是困难的,因为他不敢在铁轨上面爬,他担心被看到,

而且就算选在下面,他也会碰到那些草木和植物,所以他背后伤口口粼粼的,更不要说,他可能晃动植物,被人看到,

之前在路上,他听到一种说法,保守城的主人可以适当的考虑他的建议,但是他需要有能力抵达保守城,

毕竟,保守城的特种部队,和自由城的特种部队,彼此太熟悉了,

他们不但有一些协约和默契,这些默契是在他们和怪物的战斗当中建立的,不好突然就撕破脸,

再者,保守城的主人也不愿意(让自己的某些属下),或让自由城的高层,知道自己的意愿,哪怕是一点点,都不愿意,

哪怕是可能的一丁点儿也不行,于是,诩萁必须自己爬过去,“靠自己的能力才行。”

这是他现在能想到的和能回忆起来的一点说法了,但是连续的在这样艰难的环境当中倒着爬行,

已经让他渐渐的疲乏,和失去了力气,最后,当他好像是看到了保守城的时候,他还是被埋伏在附近的一个开明城的特种兵发现,并且被一道魔法的光束击中了,

他摔了下来,下面的桥面也在魔法光束的攻击下,碎裂了,沉重甩在地上,双腿的金属都迸裂了,双脚落地,并且半晕了过去,在保守城的高大的城墙上,

那些高大的士兵,也注意到了这边的事情,他们很快地赶来了,杀死了那个自由城的特种兵,

然后,几个高大的士兵,抓住诩萁的头部,另外的抓住他的双腿,要带他去疗伤,

但是诩萁晕晕乎乎地说:“没有用了,预赛,说出话,让你的首领来。”

然后是昏厥,等到他清醒过来,看到自己在帐篷内,但他还是没有进入城内,是医生跑出来,把他安置在城外的帐篷内,因为来不及带他进城了,这里的士兵很多,自由城的特种兵暂时无法赶来,

后来,一个保守城的代表来了,这位代表说:“说说你的想法,告诉我们你的留言,”

代表的表情很不好看,他知道,这次,保守城的主人,和开明城的城主,双方恐怕要撕破半张脸了,虽然不会立刻决裂,但是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当然,以前也结下不少,

但所谓积少成多,谁知道这一次会不会是压倒骆驼的某一根稻草,

“要么我是一个怪物,是有害的,那么你们就把我立刻烧死,因为我一死,那些怪物,就会从我的尸体上复活,要么我不是一个怪物,只是一个生存的新的物种,你们如果能够也成为新的物种,就不用害怕与你们共同生活在一起的新生命,就是以后与这些同样新生的生命,一起新生在这大陆上的,”

“你是人,怎么说出好像是怪物说出的遗言。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你时间恐怕不多了,难道就不肯说出一个比较好的方案,比如,怎么对付自由城的那些战士,让他们被你精神控制吗?”这位代表皱眉说。且声音骤然放低。

“如果走在一条错误的道路上,总不可能我们最原始的思想也是错误的,以及我们最遥远的新的未来也是错误的,我们的错误,是现在,只是最近的一段时间,这才是造成我们倒霉的原因之一,只要我们能回忆最原始的,以及能寻找到最遥远的新生,并使得两个不至于也都成为错误的或相悖的,我们就还有希望,并且不用变成怪物,不必变成我这种怪样子。”诩萁说。

“这种话,对于自由城,能够形成什么威力呢?让他们变成原始人吗?能吗?能做到吗?你应该想象一种更好的说法。发掘你的想象力孩子。”这位代表有点焦急和有点急不可耐地说。

“时间不多了。”诩萁说。“喷火吧。”

但是,那些人感觉他在说胡话,所以在他死的时候,并没有在他身上立刻焚烧火焰,于是,当天晚上,

他们看到城市上空出现了大量的黑暗被毁灭了,许多带着溶解天上的黑色的生物,

是一些看不见的微生物,他们与天上的黑暗同归于尽,一起消融在了天上,这些东西是在天空中,遇到了天上的黑暗之后,被吸引,然后,纷纷抵达了那里,

这是因为诩萁的尸体吸引了许多吃虫子的飞鸟,它们已经很久没有发现有好的食物,

是一种远古的饮食,这种饮食远古到了让人感到厌恶和痛苦,但却是鸟们所热衷的,它们纷纷地从天地的四面,了解了这里有的远古的,古老的,非常老朽的虫群,

正在从一个地方漂浮,所以,天地间所有的鸟内,都因为这种特殊的直觉而察觉到了,于是它们从天的四面飞翔而来,但由于太久没有遇到这么古老的虫群,所以它们如此急切地从那么多遥远的地方飞来,天空就一时被羽毛所遮盖了,

形成了一个一个的巨大的翅膀的形状,或者形成了一条一条巨大的羽毛的彩带,仿佛箭的尾巴,但漫长无垠,或者白色的,或者灰色的,或者是多种颜色的混合,于是天空的黑暗,

瞬间被着许多的鸟的羽毛所遮蔽,而变得不再全然黑暗了,地上的无数的魔法的石头,照射向天空上的时候,这无数羽毛的翅翼有所反光,然而,当这些形成巨大的翅膀形状的,以及形成巨大带子形状的它们纷纷涌到了保守城的城外,此刻,自由城的军兵,正往这里赶来,

他们正要讨伐,或者起码要威胁保守城,然后,这双方的军兵可以看到尸首之上无数鸟类,以及天空上的无数的羽毛网,所组成的发光的翅膀的图案,这两边的军队就暂时没有开火,他们要等着这些事情结束了,然后才战争,或者谈判,

但起码打一会儿,再谈判吧。那附近的虫子,大部分被鸟类捕获,少数几个最强壮的最善于伪装的突围,没被那么多天上的,和地上的发现,没被安在地上,而快速逃走,天上,

就算最为聪明的鸟。于是这些鸟飞上了高空中寻找,其他的眼睛不好的鸟类,也被景象所吸引,上面,全界的鸟集中在一起,在保守城的上空,集中了天上的黑幕,于是那黑幕被悄然掀开了,鸟类可能抵达了黑幕的上面,或去了人类的眼睛暂时有点不明白的地方,

而天空中的光芒,骤然照射在保守城的城墙外的大地上,两边的军兵,荷枪实弹,站在这光芒的巨大光柱的两端,已经准备了开火,因为鸟类已经消失,

所以,在这强烈的光芒下,只是在等待着眼睛的适应罢了,因为人类,已经很久没有适应这样的强光了。

但人们决不害怕他们城墙的倒塌,而是统统严肃地用听觉,摸索着魔法与用科学所制造的枪支的声响,

此时一些羽毛,既不多,也不少,正从天上缓缓的飘落下来,在强光下偶尔旬绕光柱,偶尔落在较黑暗的角落。

于是,这整个的魔法世界中仅存的全部的人类,就集中了在这里,互相离得不远,到了灭亡的一刻,像既无罪恶,也不神圣。他们一起在这骤然极端安静和冰冷的大光明之下,等候着最终的枪声。


(2014年注释:诩萁最大的爱好当然不是背诵这些古怪的魔法咒语,——这句话并这句话之后的内容,是十年后增充进去的。原文好像就是一句话,不知道当时写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大概就是一句嘟囔。此外,关于最近的文章的问题,我认为其中枯燥的情况无法解决,因为我的文章哪怕是一次性写出来的,一旦长度过多,枯燥的情况就一定不能缓解。考虑到自然而然的等候其好转,似乎也同样不太可能,也就只能寄希望与极其长远的这种练习,能够让文章在这些方面自然的有所好转,尽管只是一种奢望。本文没有名字,暂定名为:《魔法世界的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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