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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旧小说整理第十六部 第498篇(稿一)

已有 219 次阅读2015-11-26 16:36 |系统分类:原创| 偷渡者, 小说, 风琴, 恰恰, 玩具




第498篇:(作品水准是:混乱偏下)


望不见的原野,变成望不见的白

没有一个孩子,不喜欢雪或是以及它比作的玩具



推开木门,吱吱呀呀走,外面雪一粒一粒,零散沉落地面

脚印被层层打浅,爬到顶上,是一所木房子

院子里静静悄悄,雪和黑色的树枝,在晨曦中呼噜

古代的防盗设施,无非是一些:翻板、转板、连环板

脏坑、井坑、梅花坑……

男孩眼里,“连狗都不会落入这类陷阱。”




离开那一家院子,跑到街道上,绕了一大圈,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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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发现这里是在一个空荡荡的村庄,而在这个村庄的外面,难以置信的雪地,向着无人的方向延展,和广阔的,高空中是一种有规律的风,这可并不是一种有利于人的规律,恰恰相反,

在人看来,风时而发出,摇动沙子的声音,这恰恰是最不合理的声音,这是啥声音,时而发出风琴的声音,更怪了。

这个星球被大部分人遗弃了,几乎没有人敢居住在这里,不敢。这里的高空,有一个古老的航道,一些偷渡者,偶尔利用这个星球附近的航道,目的不明。

从高高的航道看回星球,在那个广阔的雪地上,有着一个粘着血滴一般的奇特颜色的救生仓,那救生仓是被打开的,里面,是一对死去的夫妇,

从这里再看向村庄,孩子在村庄当中嬉戏着,他仿佛忘记了一切,因为他是糊涂的走下了救生仓,所以再看回那个救生仓,救生仓内的电脑,当初曾模拟了他的父母的声音,当初曾让他一味地向前走,至于那电脑,之前又是为了什么模拟了这种声音,不知道。是他的父母设定的,是电脑自己决定的?

风琴,和摇晃沙子的声音,呼呼啦啦的,有节奏的,有规律的,在这广阔的,无人的星球上,在高空上不停的来回的摇晃着,

雪时而落向这里,时而又落向了别处,没有一个准儿,这里的雪花,如同人们在古老的时代,听说的局部阵雨一样,这里就好像是局部的阵雪,

但这个是有规律的,时而在这里,时而离开,时而又回来。这就是规律。高空中,最高的地方,有一个仍旧工作着的卫星,因为长年的没有被维修,卫星内的电脑,已经出现了故障,但它仍旧工作者,在这个空无一人的星球的高空,这个破旧的卫星,它闪烁着一个孤独的,不清醒的灯光,安宁的,有规律的,偶尔又出点毛病的,又不正常的,围绕着这个被人类遗弃的星球,在广袤的宇宙,有点破烂得绕着飞,

人类发现了许许多多的,美丽的,神秘的,好的,和不好的星球,人类有时候会留在其中一些上面,有时候就只是经过一下,因为政治的,地缘的,因为国际关系,或者单纯喜爱那里,但另外一些时候,他们又组团离开了,你不知道为什么,

一个看似还可以居住人的地方,却没有人愿意留在那里,而且以前好像还留过。可能怕冷吧。不是那个星球真的很糟糕,而是别的原因,不是地不平,怕摔跤。经济的原因,资源的原因,战略的原因,不知道什么原因,

在那个有着古怪的风的星球上,孩子奔跑在那个被遗弃的村落当中,雪在他的身边落着,他忘记了一切,仿佛身边有着父母或者玩伴。天黑了,是啊,哪个星球能免得了呢?无论是,在这个宇宙中的什么星球,或许有些例外,

比如,就好像是故事当中的,那种有过那样的奇特的星球,就那种的,没有夜晚,谁知道呢?

反正,就人类居住过的地方,宇宙中的大部分地方,黑暗是那样的恐怖,有时候又好像是温馨,比如,那里意味着安眠的时间到了,有时候,黑暗是那样的恐怖,

当天黑了,一道黑色的线,起初,那不是一片,而更像是一种预示,这种预示一定会发生在黑暗之前,最伟大的预言,常常会告诉你这种预示,当这种预示开始了,黑暗就要到来了,没有人能阻拦黑暗的到来,它来了。

无论你多么强大,你都必须对黑暗低头,你可以在黑暗中燃起火光,你可以在黑暗中,载歌载舞,你怎么样都行,但你必须对黑暗低头,无论你是谁,这就是规律,这个规律到这种地步了就好象是一个巨大的有力的手掌,

当你看到预示,你就对黑暗跪拜吧,因为你不跪拜,也没有用的,它来了,

她转了过来。时而温馨时而吓人,把她的黑色的裙纱,丢向了这个曾经,闪烁着光芒的大地上,她这是想要干什么?而你必须拜倒在她的裙下,并在那之前,

看到空阔的,空旷的天上,黑色的,一道线,那不是一片,那是残酷的黑暗的,冰冷的黑暗的起初给你的一道预示,在这个星球上,那如同是,一根,长长的头发中的一根,从天空的一边垂下,只是一根,

这里的气候,古怪的有规律的风,风箱一样的声音,以及奇特的云彩的形状,让天空,垂下了一根细线,从天边开始,渐渐的,黑暗很快的笼罩了整个星球的一边的半球,

寒冷开始增加分量,成倍的增加,一时片刻,天上的风宁静了,这就是它的独特的规律,雪不再下降,那孩子玩累了一样,有些发愣的站在这个突然,

变黑,没有灯光,没有了雪,也没有了风的声音的村庄的边缘,他发愣的站立着,然而瞬时之间,突然,风再次才回来了,并再次带来了雪,而且不是原来的雪,而是另一个区域的雪,

气候现象,空中的神秘的特性,把别的区域的雪带来了之后,雪片更小,但更密集,仿佛瀑布,如果从高空看着整片区域,会看到一个弯曲的雪的柱子,这个雪瀑布正在横扫而过,它密集的难以置信,覆盖了一片区域,但它只要经过了这里,下面就会再次陷入宁静,

但孩子经受得住吗?当寒冷就好像是一波一场一团的灼热的轰击,骤然到来,让人无法适应,当这柱子一样的大雪,横着扫过这片没有人的村庄,它就好像是巨人的足脚,

黑暗的士兵,黑暗的仆从,要让黑暗,更加强势的到来,它就好像是,宇光消失在了远处,天上没有星星,日光就更别提了,这都天黑了。光芒在这个整个的星球上,就好像是在火炭上,是炭块上就要熄灭的一个角,不久,那角也消逝了,

旷野上只剩下寒冷和黑暗,那孩子也被冻住了,没有玩闹的心情了,开始想起了父母了,然后,风和雪的声音下,仿佛是呼喊了什么,但声音也被冻住了,

横扫而过,雪所组成的瀑布,温度,骤然下降了五十度,在它离开之前,温度还在快速的继续下降着,

在宇光,消失的方向,远处,突然,有什么东西出现了,在被雪深埋的大地上,

有一个,曾经,修理的铁路,村庄中的人,那不是用来承载人,也不是用来,承载火车的,但,你不要以为,这个小的铁路,真的是因一个没有力量的铁路,那个铁路,是那样的小,它虽然很小,但之所以会这样,是为了节约能源,

因为有一个很小很小的类似机器人形状的东西,那东西正在过来,它不能很大,它为了能节约能源,它下面的铁路,也是为了节约能源,所以都很小,

它发出了一道强光,很快又熄灭了,那是一个预报,表示它来了,它总要闪烁一道强光的,虽然不能阻拦黑暗的到来,抵消不了黑暗,仿佛是为了预报黑暗,

它到来了,黑暗尤其的醒目,当它又熄灭了,黑暗再一次显得如此的明显,那个小机器人的身后,积雪,仿佛是被强大的力量推开,仿佛是喷气式飞机一样,这个是喷雪式,这已经没有人操控,而且看起来也有好几年都没有启动过了,

但今天,它被启动了,用备用的能源,仿佛再次被什么原因而开启,而向前开,让它推开了积压了积年的积雪,被覆盖的铁路显现了出来,小机器人,经过了小孩的身边,

这个时候不再发出强光了,而是只有两个小灯似乎在发光,很黯淡,并且停止了下来,小机器人再次发出了光,但这次不是强光,也不是很黯淡的光,而是温和的光芒,然后,奏响了水平很低的乡村音乐,仿佛是过节一样,一个很糟糕的节日的音乐,和午餐缤纷的光芒,各种简易食物的色彩和形状,在机器人的身上闪烁着,

它说了什么,宇宙通用语吧。那孩子冻僵的身体突然动了,他抱住了那个机器人,然后,机器人继续向前,但放慢了速度,可能机器人的温度没能让那孩子被冻死,但手还是僵住了,但没滑下来。

机器人开始缓慢的向前,努力的,仿佛是这样的,推开了前方的厚厚的积雪,积雪因为长年的积压,已经变得好像是土壤一样的相当的坚硬了,机器人,相当旧的,机器人,相当旧,它举着一个前方的仿佛是船头一样形状的尖锐的东西,

它的马达也很特别,说到这件事情,也许是村庄的门外,有什么特殊的装置吧。比如,自动救援装置什么的,不管是怎么回事,是个啥东西,反正,它拯救了这个快要被冻死的小孩,这是个没有坏掉的机器人,科技真的很了不起,也可能以前造的东西比较实惠,要到我们这个时代,啥都不经用。

虽然它带来了无数的罪恶,现代化的罪恶,但它也发挥了了不起的救人的作用,任何事情都有很多方面可以谈谈,

赉毝不记得了,他漂流在宇宙当中的时候年龄太小,他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太清楚了,只能记住大概发音,也许他那个年龄的孩子不该如此糊涂,但可能是他的遭遇,他不记得自己的民族,不记得自己家乡,黑暗惊吓了他,父母的突然的,好像失踪一样的,摸不到头脑,

而最大的威胁,黑暗的仆从,黑暗卫兵,黑暗的传道者,那骤然而至的巨大的寒冷,那突然来临到,突然又加大,又半天未曾从他身边离去的寒冷,围绕他的一切,呼呼啦啦啦的,激光一样的啾啾啾的,使得他喘不过气,使得他的脑袋都糊涂了。

这一切对于成年人来说,那段路当然不算什么了,哪怕造成畏惧,也未必能变得糊涂。但对于他那个时候的年龄,却起到了惊吓的作用,使得,都忘得差不多了。

他后来有很长时间几乎不会说话,只会看,对于着周边的情况,做出一点仿佛本能一样的简单的反映。他的双眼像被迫打开的窗,随时要碎,眼睛保护器也没有用。

当他来到了,被小机器人带到了,一个被框框给筐起来的镇子一样的地方,另一个地方,一个可以阻挡雪,仍旧阻挡不了寒冷的,被围拢起来的镇子,怪镇子,或者说小城,

小城的边缘,一个无人的,如同管弦乐器一样的,冷静地空无一人的小都城,它是塑料构成的,如果它是金属构成的,风吹过的时候,一定能发出风琴的音乐,

它的最外围,是一圈低矮的塑料建筑物,只是刚刚只往里面一点,它就突然出现了一圈高耸的建筑物,再往里面,则又是低矮的,其结果,这该怎么说呢?那好像是一圈烟囱?好像是一围篱笆?反正这是一个很简单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形状,

有很多的空隙,在那个高耸的一圈的建筑上,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或者用来当作房间的?是用来停泊什么用的?这些建筑是,没有完全建筑好啊还是怎么回事?房主忘记了安装门?创造门?还是说本来就要这么设计?本是个废弃的地方?

这孩子只是张望着,小机器人发出了强烈的光芒,扫过这个建筑,把这个仿佛是管弦乐器,高耸的仿佛烟囱一样的古怪的小都城的大概样子,呈现在这个孩子的眼睛当中一瞬间,但他还是不完全明白,小机器人的强光,再次熄灭了,它缓缓地靠近了这个古怪的塑料的城市,

然后,停靠在边缘,然后,放下了那个孩子,然后机器人自己跑到哪了,

边缘,是一圈很低矮的塑料房子,是由一块一块的塑料砖头组成的,或者,总体来说,红色的塑料砖头很多,另一些塑料砖头是黄色的,而黄色的很少,

当有人来了之后,有一些,有声控的,或检测人的,一种自动的装置,让一些房子,自动的亮出了灯光,而一切塑料的砖头虽然不是透明的,这种塑料,也不是完全的不透明,

所以,一种朦朦胧胧的光泽,从这些塑料砖块上呈现出来,透出来的。他围拢这些低矮的门框,这些门框内很少有门,大多都是敞开的,因为长年的落雪,房屋内的地面很高,

当男孩走入门框的时候,尽管他那么的矮小,但是他的脑袋,常常碰到门框的顶端,黄色的边缘的框框,和上面的一种奇怪的灯,仿佛是警示用的灯,

不是从上到下,而从墙壁的侧面吐出来的,样子好像是药丸的一半的形状,是一种警用灯,里面的光芒也是翻转着的,应该是吧。

当他走到房间内,他听到了警报声,然后,整个都城的很多地方,都开始有这种警报,这让他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没有人攻击他,他可能,但这些警告是为了什么就不清楚了,也可能之前就有警告了,是近来之后听到的警告,可能是,他造成了这里的警告,也可能是外面的黑暗中的风雪太大了,所以启动了警报,

那他就冤枉了。他走入的地方虽然不能说是迷宫,但是由于很多古怪的门框和门洞,他还是迷迷糊糊了一阵子,所以毕竟不是迷宫,他渐渐地走向了里面,里面越来越温暖,再加上他得很厚的衣服,衣服内的自动加热的装置,以及他从冻僵一样的状态当中渐渐地恢复了,

那些警报声,仍旧在响着,虽然声音不太大了,等到他蹬到了高处,还在响。虽然让他感到晕乎乎的,但是也让他感到了一点人的气息一样,恐惧的声音,又伴随得一点安心,又安心又脆弱,随时都可能被吞噬,

红色的砖头,黄色的砖头,塑料的仿佛要透明,有那样的光泽,让他暂时陷入了奇异的好奇心当中,后来他找到了一个比较温暖的壁廊,那墙内有一个发光的管道,那个管道仿佛是一个很长很长的灯光,灯光镶嵌在塑料内,都镶嵌在那些塑料的砖头内,发出比较强烈的光芒,所以塑料砖头哪怕不是透明的,但是也遮蔽不了这种光芒,

多少年没有来人了,都多少年头了,里面的供电系统,早就停顿了,这个城市已经,所以,这个城市关闭的,仅仅是供电系统,并非没有控制,并非没有控制系统,并非把控制系统也关闭了,所以当人到来了之后,城市的控制系统,立刻,自动的启动了这里的供电系统,

风暴之下,供电系统一个一个的,一节一节的洞开,温暖,渐渐的来临到这个塑料的管线音乐一样的城市上,那不是很强烈的温暖,但是这个孩子,靠在这个管弦乐器一样的高耸的一个建筑上的门洞内,

迴廊外,门洞外,是遥远的空旷的黑暗,他没有能走到一个像样的房间内,可惜,没有一个关闭的门,

他能抵达的,只是,风仍旧可以从这些高空的门洞当中经过,雪片也把这里的地面,一些本来就洞开的门洞,给侵蚀了,风又把这些被覆盖的地方,吹奏了雪,但是,所以,这些高空中的门洞一样的空隙,并没有几年的螺旋得雪片,没有完全被堵塞住,仍开着,风带来了雪,又带走了雪,

这孩子就顿在一个高空的门洞内,当供电系统,自动开启了之后,门洞内的雪,也渐渐的融化了,因为他的到来,他躺在一个塑料的门洞内,感受着温暖,蜷缩在那里,聆听着风的声音,远处的黑暗,盘旋在这个城市的周围,

但是,有些门洞仍旧是冷的,没有一丝光和热,远处有巨人的摔打山峰或冰块的声音,在这样的黑暗下,他还是糊涂的,可能困了吧。他闹不清楚,这个星球是怎么了,为什么没有人,好像头开始发晕,是谁在控制这个星球,有人类吗?还是黑暗呢?还是风雪呢?

直到后来,直到,第二天,或第三天,或者,是某一天,他还活着的时候,当他迷迷糊糊,仿佛在发烧一样,

天空中,降落下来一个人类的飞船,这些人不是来救援他的,他们也不是接到了什么通知而来的,可不是什么,反正,男孩很可能,错过这个飞船,他窘急地站在建筑物的最顶层,打开了求援的装置,

是他身体上安装的,他父母交给他,让他如果遇到危险,就打开,他倒是打开了,有什么用呢?他站在那个高处,已经几天了,或者只是一天,或者已经几天了,时间被错乱的时间感打的错乱,他糊里糊涂的,

但那个小装置,那个装置很小,不能覆盖整个星球,只能抵达他头上的一定的区域,如果那里没有飞船经过,如果这个飞船,不是从他头顶上,而是从这个星球的别的地方经过,那么,他是无法获得救援的,

黑暗中的航道,上面漂浮着,仿佛是鬼船一样的残骸,很多都被人类遗弃了,像这样的航道不止一处。

那个男孩身上的衣服,在黑暗的轨道下的被遗弃的星球下的冷风中,就好像是动物的皮毛,而且退了毛一样的残破,可能是衣服本身造成的,是寒冷造成的,可能他不懂得保养,再加上乱跑,衣服好像随时都要调落下某一块,像是冻掉的一样,他病了,而且糊涂了,

但一个飞船从他的头顶经过,接收到了他的求援信号,而通常,能经过附近星球的航道上的船,无非是偷渡的船,或者宇宙海岛类的船,别的船也非常罕见,也很少经过,至于这几种船的话,通常是不会理会求援信号的,

他侥幸的能碰上船,也得不到任何帮助。但那个飞船停止了下来,转身,向着这个星球,开了过来,至于为什么要过来就不知道了。

这艘船不是偷渡的船,也不是宇宙海盗,有着一些好心的乘客,也可能是好奇心,想要来看看热闹。是看热闹的乘客吧。是普通人,这些人不是偷渡的,他们热衷于走一些非常奇特的路线,去一些非常奇特的星球,

有着古怪的爱好,他们听到船长说,附近一个孤零零的星球上,发现了有人类曾经生活过的迹象,更后来发现了求救信号,他们就表示,愿意额外得出一些钱,让这个飞船停顿一会儿,甚至要把那个人救上来,

“看看是谁。”

“听听他说点什么冒险故事之类的。”

乘客们说,这些人喜笑颜开,然后,开着一个闪烁着节日一样的但是很俗气的小型登陆用飞船,降落向了赉毝所在的方向,那全是些奇怪的灯光,闪光,每一个的颜色都相差很大,还有个怪喇叭声响了一下,但是很丢脸,

在那个登陆飞船的一圈,那些间隔的闪烁着,如同骗小孩子的玩意,那甚至都不知道是些啥。

等这个怪飞船终于停下来,一些好奇的乘客,走出飞船,站在风雪已经停止的雪地上,他们东张西望,一脸的好奇心,这都是一伙的,他们总数很多,差不多有好几百人,当然这次下来的人,没有那么多。

但那个在天空中停留着的飞船上的人的总数,是有好几百人,没全下来。这些人聚集在一起,目的就是为了能省钱,每个人出了一点钱,凑在一起,然后就租下了一艘飞船,和一些古怪的救生小飞船,他们想要去一些人很少的星球上,见识见识,

可能都是从网络上互相认识的,也可能是同事,或者是老朋友,平日工作很忙,总能在某一年,集体请假,然后到宇宙中的一些荒凉的星球上,拍几张照片,或者拍一些视频,然后上传到网络上,

作为一种奇特的光耀,这种行为谁也闹不清楚又能有什么用。对于他们而言,这叫做“人生的重大经历”。他们没有钱去拜访消费量很高的那种星球,没有钱去拜访那些名胜古迹,甚至也没有钱去拜访宇宙边缘的那些星球,又不愿意去一些普通的什么人,都能去的地方。

所以他们,就想到了一个主意,那就是,去一些,不算宇宙边缘,不算遥远,也不算普通的地方,那么,像这些地方,就是一些被废弃的航道,而被废弃的航道,大多并不处在宇宙的边缘,而是在宇宙之中的,

是因为有新的航道的发现,使得以前的那些被废弃的航道,尽管在位置上,处在宇宙的中心部位,或者处在宇宙的比较好的部位,但是,已经过时了,

就显得已经不如更好的新航道了,那么,被废弃后,在旧航道上,也有一些不错的星球,后来这些星球也大多数的给废弃了。起码很少有人愿意居住在这一类星球上面,

同时,从位置上来说,去这种地方,花费不算太多。只是也不是很便宜的,因为,没有正常的飞船,愿意到这种地方了。如果你要来,就必须自己租用一个飞船。

这种事情说不清楚,谁能明白呢?在宇宙大开拓时代,这种事情还几乎没有。但是到了现在,你去试试。

人类在宇宙中的发展,曾呈现了这么一个时期。在这个时期之内,出现了这样一些古怪的荒凉的航道,以及这些航道上的一些古怪的荒凉的星球,于是,总有想要在宇宙网络上,留下自己的一点痕迹的人,他们就来了,试图用这种方式,来证明,他们去过一些,别人没去过的地方,

或者是别人不敢去的地方,但他们敢,同时不算太贵。总之,一些普通的工薪阶层,一些聚集起来的人,集体的租用了这么一个飞船,然后,他们,来了。

说是拯救了一个在荒凉的星球上,死去了父母的孩童,把这个孩童,也就是赉毝,带到了他们的飞船上,说是要救他。在接下来的旅途当中,他们供给了这个孩子一点吃喝,但严格来说,谁也没有额外花钱,他们已经有了一个“公共账户”,这是一个临时的公共账户,

说在他们漂流冒险的这段时间内,这个公共账户内,是他们集体存进去的钱,是这个临时小集体,临时的组建的“公费”,说用这里面的钱,拯救了这个孩子,并在路上,用这种公费的钱,给他承担了一点吃喝,

他们也想好了,说等到这场冒险活动结束,回到了正常的星球内,就把这个小包袱,给甩开,就要把他交给某个星球的地方政府,然后这个孩子以后的命运怎么样,就自生自灭吧。

临时的善心,这些人也没有放过这次机会,后来,很多人都过来,把这个孩子的事情,写到了他们自己的网络上,还有几个长相奇怪的女性和男性,大多都是脸很大,并且有着很大的肉头鼻子的人,蹲下来,和孩子拍了照片,

并且和孩子合照的人们,都要把这件事情,写到了自己的网络上,说着,看啊,我们在荒凉的星球上,拯救了一个孩童,

这之类的话吧。反正是的,是有这样的人。但实际上,只要离开了这趟冒险活动,他们就会把这个孩子给丢到九霄云外的,何况这也是说好了的,他们自己也没有隐瞒。

这场回忆,但是这些照片,却可能伴随着这些人的一生,任何时候,只要他们翻开自己的旧相册,翻开自己的旧网络,看看上面写的话。都能回想起来,自己曾经有过那么的,但是却又真实发生过的,善举。

善举就是善举,能伴随他们很多夜晚都睡个好觉。美好的回忆,辽阔的残酷的宇宙中的美好的回忆,还有稀奇古怪的回忆。那就是参杂在里面的。人性的美好,暂时的善心,奇特的遭遇,抄在一起,就构成了丰富多彩的一生。

飞船来到了一个荒旷,却并非无人的星球上,这个星球比上一个好得多了。这个上面,还总算有人,总算有能源,这是一个偷渡分子们偶尔来补给的星球,冒险者们也愿意在这里补给,

因此飞船停留了下来,冒险者们心情愉快。后来他们决定在这个有人烟的星球上,多呆上几天,探访一番当地的风土人情什么的,

飞船刚刚停靠在这里的时候,他们还从当地,租用了几个非常高大的房车,非常高大的房车,每一个,都如同是一个五层那么高的居民楼,这在别的星球上,你简直别想碰到,这是独有的,别看这么大的房车,

大多数人,都愿意在这种房车前拍照留念,但大得不像是车,你不写上这是车,那光从照片上看不出来。他们好像觉得,这值得纪念,实际上这种房车非常难看,样子很是陈旧腐朽,

大家集体在这个古怪的房车前方,拍照的时候,从照片上看他们好像是在破房子前拍照,照片上,每个人都喜笑颜开的,他们一大群人,都站在那个房车前拍照,如果不是他们在这照片上了,写上了这是一个房车,任何人都会以为,而且看他们那种喜笑颜开的样子,

因为,您想想,如果一大群人,站在一个很破旧的房屋面前拍照,还显示出得意洋洋的神态,你会不会觉得这群人有点奇怪?

他们有好几百个人呀,所以他们就租用了两个这样的超级大房车,黑乎乎的,上面都是好象人类普通房屋的窗口,这种窗口的下方的边缘,有一个好像是水泥颜色的小型的边框,那种边框,好象是水泥的,但实际上是一种金属,类似铝的金属,当然并不是铝的,就是说类似那样的材料,一种非常轻的,好象有点灰蓝色的,好象水泥的颜色,

窗口上的下方,都有一个这样的边框,上面可以摆放一点东西,实际上,如果要摆放什么东西,就必须固定在上面,房车是在摇晃中前进的。

这房车上的这些,这好象普通窗口一样的这种边框,窗户的本身,也是“田”的形状,非常的老式,这是说每扇窗户的中心的框框,那是黑色的,一种很差劲的有点容易变形的金属,

谈到这件事情,需要明白,一切都是由于这个星球的重力不高,所以,很多人出行的时候,如果从一个地方,到另外一个地方,都愿意集体出行,并且愿意乘坐这种巨大的房车,这样可以省钱,

但是星球本身并不小,再加上人口并不多,所以一些当地人,就喜欢把这种房车,设计成房屋的样子,这样就好像在家里面一样,由于当地人的审美不太好,这是由于缺乏比较,这种房车的外形,一点也不科幻,更像是不但古老,而且很贫穷的寒酸的样子,

但面积足够大,很实惠,里面能装入不少东西,基本上,别的星球,比如人很多,物资便利,并且重力正常的星球上,是看不到这么沉重的巨大的房车的。这也算是独特,独一无二的现象了。

何况里面的很多房间也很古怪,虽然外形看,好像是普通的房屋,窗口也很普通,但你别以为里面的房屋也都是普通的家用的房屋,实际上不是的,里面的房间,其实,更像是公交车的房间,

每一个房间,都是很大的长条形状,为了装载货物,如果人们居住在里面,也必须是居住在,仿佛是货舱一样的房间内的,或者说,是仿佛公交车内的那种比较大的空间内,简单,简陋,甚至说成公交车也不对,

公交车内的样子,起码两边都是透明的窗户,可在这种房车内,两边不是透明的窗户,若是最多只有一侧有窗户,而且窗户还很少,有些房间内,两边都没有窗户,

再加上,这些房间,颜色特别的怪,有点铁锈色,形状则好像是古老的水泥房间的普通形状,一面的墙壁上,靠上面一点的地方,有一个水泥一样的突起,但实际上是金属的突起,从那上面,垂落的掉下来一些黑色的带子,以及黑色的三角形,这种东西,是用来抓住用的,

这种房车有时候会有很大的摇晃,就需要你抓住点什么,那种东西上也可以挂一些东西,至于挂什么就随你了。

此外,和一个普通的公交车一样,中间是最难走的过道,墙壁的两边,都是坐椅,但实际上不是座椅,而是金属的突起。人们坐在这里,就是坐在金属的突起上,铁锈色的墙壁,并不明亮的灯光,

到了夜晚,人们坐在这样的房间内,会感到异常的拥挤和苦闷,他们有几百人,所以,尽管租用了两个巨大的房车,几乎每个房间,都坐满了人,而在这种地方,又没有公交车那种透明的玻璃和明亮的视觉,

结果,有时候到了夜晚,坐在这种房间内的每一个成员,都有一种仿佛坐在诡异的列车上的非常奇特的感觉,仿佛是到了一个诡异,神秘的地方一样,

尤其有一些人半夜醒来,看看周围,会发现竟然是在这么个说不清楚是公交车内的空间,还是古怪的房间一样的空间内,于是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这种奇特的两排得座椅,以及头顶上晃动的那些黑色的带子,和上面的黑色的三角形,所有加在一起,让每一个人,都有了一种不适,

赉毝就是这样,每次半夜醒来,发现在那里,他们都是坐着睡觉的,他醒来的时候,就感觉很奇怪,他发现他不是坐着的。

这一路上,这些起初喜气洋洋的人,渐渐的,每个人的脸色都变得阴沉了,之所以还没有发出怨言,是因为,他们觉得这毕竟是从没有过的遭遇吧。他们来冒险不就是图这个吗?

这两个巨大的房车,其中有一辆,在一个森林的边缘,抛锚了,连累另外一辆车,也只好在旁边等待它,

都抛锚了之后,这些大人们,有些还坐在那些沉闷的铁锈一样的古怪的房间内。有些则走出来,开始七手八脚,或者七嘴八舌,然后试图让那个抛锚的车子,可以重新启动,

而夜幕下,赉毝也走出了房车,在森林附近,在土壤的路面上,在那两个黑色的极端巨大的房车周围,胡乱的奔跑,他很害怕,又不知道为什么害怕,他很兴奋,又不知道为什么兴奋,

忙个不停,为什么忙?他的病已经好了,精神仍旧不太正常,因为他没有了父母,他整个人,都处在一个,其他的孩子,都不可能理解的精神状态当中,这不是发疯,也不是傻了,但就是,和其他的孩子不太一样,糊涂了吧。所以,更没有人能理解他,连一个也没有,如果这个时候,有一个孩子来到他身边,表示了理解他,那么,他会把那个孩子,当作自己人生当中最大的知己,如果这个时候,有一个大人走到他身边,表示了完全看透他了,那么,他多半会把那个大人,当作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人。

因为他现在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奇奇怪怪的,总是要相信一个非常可靠的东西,要有点什么可以忙个不停的什么事情。可是,没有连一个虚假的,假冒的理解,都没有给与他,所以,他疯疯癫癫的,没有人能听懂他的话,甚至没有人假装听懂了他的话,

他开始嘟囔,其实这可能是一种精神出问题的征兆,好像在对森林说话,开始观看土地上的落叶,天黑了,他还是不回到房车内,而是仿佛要寻找什么。他快要变成傻瓜了。奔跑着,

人真是奇怪的,总要有点使命感。或者善于恨,或者善于爱,其实这两种炽烈的感情,都是同一种症状。总的做点什么,而且还要有点意义才行。

后来,他觉得他可以拯救这两辆车,他找到了他的意义了,因为,他听到几个无聊的大人胡说八道,有一个说车子不是抛锚了,而是车钥匙丢了,这两个大人说完就笑了起来,说明他们自己都知道这只是在胡说八道,而且是一个没有水平的玩笑,

这种没什么可笑的,但是,这个孩子相信了,相信所有人都弄错了,相信他才是听到了真理,他相信,这个车子,不是抛锚了,而是车钥匙丢了,

所以,天已经很黑了,他还在那些叶子上奔跑,翻开一片一片的叶子,要寻找到钥匙,生命,仿佛有了意义一样。这些叶子,当中有很多,是一种很浅很浅的绿色,房车内的灯光,让房车附近的叶子,仿佛是白色的一样,

相对于土地的深色,相对于某些叶子,相对于,颜色很深的那些叶子而言,另外一些叶子,则好像是非常浅的颜色,在黑夜下,显得发亮,这孩子就相信,在那些能发亮的叶子下,一定有钥匙,一定有,他能拯救大家,就好像是大家,帮过他,他也要帮帮别人,

以便于报答点什么,可是他没有钱,没有力量,所以是想要用别的办法,来报答,是希望通过别的方式,大概他想要听到别人的笑声吧,哪怕是嘲笑他的笑声,觉得这点笑声,就是对他的回馈,就是对他的鼓励,就是奖赏。因为觉得,这样就是能做点什么了,不算太难,

换取到大家的,他觉得,他不惜了,为此付出一切,付出生命,付出一晚上不睡觉,那都是值得的。这是脑子糊涂了,不正常了,所以才会这么想,

他开始产生错误的思维方法,神经系统打错了线,最后,等到他困了,他整个人,使得他产生了错误地认识,他突然想,钥匙一定还在车里面,而不是落在外面,三更半夜的,他回到了房车内,开始询问,所以,有没有人,知道钥匙在哪儿?

这不是废话吗?如果大家知道钥匙在哪儿,还用他来问吗?但是既然他产生了这么一个错误地认识,就觉得,一定是这些人看到钥匙了,但是却,不知道,那钥匙是用来开车的,他就这么想着,就这么想着,走过了好几个房间,

“有没有人见过钥匙?”

直到有个大人打了他一顿,他那天晚上,他那天晚上,才不再这么傻乎乎的胡闹了,才睡了,苦恼着,深沉的哭着睡了,

第二天,不知道为什么,车子,竟然好了,启动了,他倒是不再难过了,但毕竟觉得,自己没能帮上忙。所以又有一点不是滋味儿。车子摇摇晃晃的,后来,停靠在了一个城市的边缘。

进不去,这个城市在自己的周边缘,建立了一圈公园,请注意,是一圈公园,而不是一片公园,这个公园的每个部分,纵深都不算深,

比如说吧,一个面包圈,这个面包圈的一圈的每个部分,都不算长,但是如果你把这个面包圈拧在一起,就会发现也不算太小,总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好,不是正路就进不去。车子不能随便开入公园内的小道。

但您别以为这是一圈很漂亮的公园,实际上,这是一圈非常残破的公园,就算用作散步用的地方,也很不怎么样,里面都是枯败的花花草草,没有人经营,这些花花草草都建立在一些很普通的水泥的花坛内,花坛之间,地面也全都是很普通的石子路,

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人类的每个城市,都拥有城墙,这是为了防范战争而用的。因为古代人,在很久很久以前,用的是冷兵器,城墙可以起到作用,后来,城墙就没有什么用了,很容易就被热武器给摧毁,摧毁后可能就没有人再建立新的了。

到了这个时候,人类再也不浪费时间建立城墙了,城市就如同是敞开的,反正也防范不了,你就随便进入吧,但也要小心一个一个的楼房,那相当于一个一个的小堡垒,越是质量好的楼房越难缠。

开始敞开了没有城墙了,人们的心情好像都开阔了。反正就是这么一种情况。

说到那个城市,赉毝乘坐大型房车,抵达那个城市周边,那儿不是有一圈公园吗?是的,那一圈公园的外围,就有了一个公园的围墙,由于围拢了整个城市,所以车子开不进去,但是很低矮,你可以撞进去啊。那不比一个成年人的脑袋高出多少,破旧的水泥的颜色,颜色比较浅,

在这一圈的城墙上,还偶尔有一些圆型的拱门,很小的拱门,一个成年人,如果个头比较高,要经过这种拱门,甚至要弯腰或低下脑袋,在围墙上,每隔几百米,就会有一个,这种小门,是不能让大型的房车经过的,

所以,当房车来到了这个“城墙”处,大家把车停下,还商量了一番,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有“城墙”的城市,先让几个人经过拱门,先进入城市,先看看,然后问明了方向,才能找到比较大的门,当然,路上也听说了这个城市的古怪,等于是专门来看看的,

在圆形的拱门附近,赉毝也下车,发呆,他后来也到了公园内看了看,残破的花坛,残破的地面,远处,是一些不太高的小楼房,那些也都是一些很普通的水泥的颜色,那天好像有点霉气,雾气,哪一类的气,稍微远一点的建筑,就看不清楚了,他只是看到了一些普通的建筑,没有看到大楼,因此,一个荒凉的普通的星球上,基本上,没有多少值得阐述的事情。

有一天晚上,他们来到了一座水上的城市,这个么,也没必要说,但问题是,遇到了几个事,好像有人跌下水,好像是有人感冒了。

城市中有好几处地方,有很大的方形的或者长方形的水池,尤其在夜晚,池水大而幽深,尽管城市本身并不明亮,

这并不是一个发达的星球,也没有发达的城市,这种幽深的大水池,仿佛才是这个城市的根基,而其他的,就仿佛是飘浮在这根基之上,

赉毝,和那个冒险者团队分开了,一切都那么自然而然,平静,并且不需要理由,他没有犯什么明显的错,别人也没有责备过他,看哪,天上的银河,未曾好像是地上的水流那样,随意的分叉,但如果你真的了解银河,就知道那里面的距离,每一颗星之间,比地上分叉的河流,彼此还要遥远,

并且如果一个行星,和另一个星群,彼此分开的时候,你又怎么能看清楚呢?好像是一个石子,离开了一片群山,谁也不会注意到这点变化。

在那个幽深的,美丽的城市,赉毝只记得,起初是好几个人,要他办一件事情。后来是只有一个人,要等候他,让他去一个地方找他们,但谁知道是骗他的,还是他自己糊涂,所以找错了地方呢?

反正没有人太长的等待,他还记得在看不到湖泊的地方,那几百人当中,有十几个人,当中有几个人患病了,他们就要去一个疗养院,并且,当中有人,当着赉毝的面,询问附近的医院,疗养院的时候,也询问有没有人收留孤儿的话题,

这是城市的边缘的地方,房屋都要老旧的多,都是简单的砖石结构,高点的楼很少,大多都是深色,一种墨绿色的或者更深颜色的色调,而在这些房屋之间,也有很多很小的狭窄的道路,房屋的外面,多半会有一个水泥的小的外走廊,以及简单的方形的用砖头组成的柱子,外走廊的空间和街道的宽度差不多,造成从附近矮小的房屋的侧面看,多多少少都有些彼此不同,

他们在其中一个矮小的房屋群内,这几个人在旅途当中,受了一些伤,或者有一些骨骼的,身体的疼痛的人,

在一个门廊内,和一些当地人对话,那些人告诉他们,附近的疗养院,以及医院,都不是正规的,正规的在城市中心,

“但那里太贵了。”这十几个人中的一个人说。

“是啊,我们这里的诊所便宜,你说的疗养院,其实就是这么一种东西罢了。起不到什么疗养的作用,而你愿意在那种地方多呆上几天的话,也不会好转,还不如回家休息,你们要在这里居住几天吗?”

“我们不会居住几天。”、“我们还要等一下再作出决定,因为,我们是有领队的,领队的不止照顾我们几个人,他还要照顾别的人。我们有上百个人。”

“是啊,”当地人说。“那么你们找的疗养院,也不会在那里停留,还不如找一个更小的诊所。那样还容易一些,因为你们说的疗养院,无非是大一点的诊所,性质上是一样的,就是有几个床位的诊所罢了,他们以前就在这个门廊内工作,最近,搬到那边了,距离这里不远,也就是两个小过道,你们,可以绕过去,或者,从这里直接穿过去。这些房屋之间有空虚。”

“那么,你知道有收养儿童的,那一类福利院吗?这里,我们听说也有一家……”

谈话到这里,赉毝突然听不下去了,所以就捂住眼睛,走出了这个门廊外,站在门口外的一个地方,

以至于这些人很快的商议好,走出这里的时候,他还没有立刻跟上去,不过当他发现那些人走了,要跟过去的时候,就有一点迷糊起来,

他站在很小的过道的路口,路口那边有一个更大的路,他看到了一个金属的铁片拼成的拱形的东西,很高很大,每个金属片,隔开一点,就有一个那样的金属片,整体拼成了一个类似摩天轮,或者拱桥,或者那之类的拱形的形状,尽管看来很大,但也只是因为这附近的房屋都只有一层或者两层,再加上他小,他觉得那东西很大,实际上那个也就只有两层楼那么高吧,

那些金属片上,每一个都有字,但他看到了那个“院”字,就以为是在那里,也可能不是,因为方向太近了,就在他旁边,而那些人明明走到别的小路上了,

他终于奇奇怪怪的追到,并找到了他们,那些人还是没有找到什么疗养院,而是走到了一个很大的石头的门框内,里面亮着灯,他们和一些人热情的谈话,

那些人和他们说了一些什么,他们就又出发,又过了一个小道,就终于找到了那个所谓的疗养院了,

在一个不大的庭院内,有一些房间,人们要进去的时候,看到了赉毝,就招呼他也进去,

赉毝进去,听那些人和当地人说了什么,他们就又对赉毝说:“附近有一个很有名的字画家,而收费却非常的便宜,我们这辈子,最多只能到这个星球一次,所以,想要收购那个人的一幅字画,可是我们都要看病,要排队,而且,听说那个字画家,对孩子非常的友好,如果你,一个人去,然后,把字画带来,那么,我们会很高兴的,呃,这是这个诊所的联系号码,这个则是我们的星级账号的虚拟浮动号码,是可以变换的,呃,你去了那里之后,如果那个人同意,你就把那个人的号码,告诉我们,你可以打电话过来。”

然后,那些人就把什么号码,还有地址什么的,都给了赉毝,让赉毝一个人去,赉毝就走过这些小的道路,来到了一个很宽阔的马路上,

马路两边,都是一些样子很简陋的小型的楼房,也是那种深色的砖头的,很少有象样的星球会使用这种材料的房屋了,两边的都是这样的,

而马路,却很宽阔,人行道也非常的宽阔,马路和人行道都非常宽阔,都宽阔的设计,也是一种比较老式的设计,真正的大城市已经不这么设计了,

在过分宽大的人行道上,在每一面的人行道上,都有至少两排的树,都是很粗很大的树,叶子也铺开,几乎把如此宽阔的马路和人行道,都遮蔽得差不多了,

赉毝没有站在马路上看,也不知道这七片叶子的这些张开的树叶,有没有真的把马路也遮蔽,每隔一段距离,有很高的路灯,橘红色的,让叶子也好像是橘红色的了,一种颜色很浅的橘红色,是一种光的颜色,由于每一个光源都相隔比较远,所以整个马路都很黯淡,

路上连一个人也没有,也没有车辆,以至于仿佛很干净,大概不算真的干净,可能因为气候,空气,造成的,也可能是他感到孤独造成的,

手中的字条上,写着那个字画家的住址,但他还是在自己的脑袋里面不停的想着地址,想着想着,就好像自己已经走到了一样,努力回忆着的期间,一直看着左上方的方向,左前方,他一直看着那里,因为到了那边,他就要离开这个很广阔的马路,转到那边的比较小的路上,

那方向有一个几层楼的小楼房,字画家就在那里,后来的情况不太让他理解,因为后来,那个字画家说太晚了,甚至不想让他进屋,他好说歹说,进去了,但是刚刚进去,又被推出来了,

那个字画家自己也在犯糊涂,所以让他进来,又把他推出去,后来再也不让他进去了。这让他很不理解,

他记得那些人都说过,这个字画家很喜欢小孩子,可是现在,这个字画家,脑袋半秃着,喘着睡衣,房子里都是陌生的油墨味儿,态度不是非常的强硬或者严厉,但显然,非常的冷漠,一点儿也不热情。

这让赉毝不能理解,他觉得,本不该是这样,因为,这和大家说的不一样。以前,他在冒险团队内的时候,那些人对待他虽然也不怎么样,但还有一种假装的勉强的笑脸,

而这位据说喜欢孩子的字画家,却连这么一点虚假的勉强笑脸也不给他,后来把门关闭了,态度诚恳的很。他一定要把门关闭。至于望一眼那里面的,黄色的明亮的和白色的明亮的灯,是让门廊,雪碧色的墙壁,墙壁上的白色的布,和上面的有颜色的绘画或者文字,都显得,宽阔又狭窄,大方,又寒酸。

门关闭了。他走了出来,等待他踩着光与暗,回到了那个疗养院,但大家已经不在了,

只有一个医生,告诉他说,那些人有事,临时走了,但有一个人留下来,那个人等了他一会儿,见他不来,就也等不及了,去了什么什么地方,

“让你去那里等,”说着,这个医生,打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内,传来了一个比较熟悉的声音,是冒险者团队内,负责照顾赉毝的几个人之一的声音,根据那位医生,以及那电话内的声音都说,是那人正在某某某街道上等着赉毝,让赉毝快点,

赉毝自己也觉得,自己回来的时候,速度太慢了,或者这么说,自己去的时候,一路上也磨磨蹭蹭的,所以觉得是自己的错,不能怨别人,所以并没有怨言,

正要快速地走出去,那医生给他看了一眼地图,让他大概知道怎么走,他就走,后来,他来到了一个废墟,

废墟上都是一些方块的房屋,但房屋只有墙壁了,没有顶棚,没有窗户,只有墙壁,连这些墙壁,也大多有一面敞开了,只剩下其中的两面,或者单面,但地基上,总有四面,很短的四面的墙基,

但很干净,好像是新砌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不再继续盖了,一个很干净的废墟,这些方块的“房屋”,都在一个一个的,白色的水泥的方块的平台上,比,旁边的街道,要略为高出一点,好几个这样的水泥的方块,每一块的高低都略有不同。每一块都相当于一个小房子的面积,

但这里,好像走错了,是走错了,但,赉毝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不知道那是谁,那人好像跟着他一段时间,可是等到他追过去,那个人就跑到了,之前所说的那些干净的残垣断壁上,走到了那一个一个的,略高的水泥方块上,

等到赉毝再追过去,那个人就在那里,跳到了那儿,就不见了,他不知道是幻影,是贼,是一个无关的人,又或者,是冒险者团队内的人?

他又没有能见到那个人的脸,只是看到了衣服,和身影,熟悉,不,不熟悉……看不清楚,他迷迷糊糊的走着,但这里好像走错了,很快,这里就不是城市的边缘了,

一侧,或者他的面前,常常会出现一个大水池,方块的,幽深的,仿佛是石油的颜色,但发出的是干净的水的气息,灯光很少,比郊区的灯光还要少,

而这里不是郊区,但也不是市中心,而是在郊区和市中心之间的一个地方,路小了,因为水池的缘故,所以路就小了,路常常的,在一些不大的房屋,和水池之间的地方,

这些路,都好像是桥梁一样,所以有一些这样的路,颜色,就好像是木头的,被抛光的木头的颜色,可能是一种塑料的材料,但颜色都是木头的颜色,

远处,有一些孤零零的灯光,或者是一些没有关闭灯光的小房子内的灯光,是一些不太明亮的路灯,但瓦数不高,数量也不多,但很美,简单的美,不是故意的美,

水池的颜色,幽深,神秘,安宁,这个人口很少的星球上,很少有旅游者的星球上,会别出心裁的,怎么,为什么建立这么一个仿佛水上的城市,不过这种简单的美,或者说宁静吧,不能把沉重感被洗刷干净,与其说是这里的景致,稍稍减轻了他一点痛苦,还不如说,是迷惑,让他的苦痛被减轻了,

也可能是加重了,比如一个人,因为腿疼,就用拳头,捶打自己的腿,这到底是,减轻了腿疼,还是加重了呢?

寻找也没有用,一个自然而然的事情,这是迟早都会发生的,也许因为一个意外,但就算没有这个意外,结局也差不多,早晚要离开那些人的。

广阔的夜晚,没有高大的楼,但风却很少,或者很宁静,这些,错落的,由仿佛有规则的,巨大的方形的水池,上面有着很轻很少的波痕,后来,他看到了一些人,就跟了上去,来到了一座桥上,

桥的形状倒是很简单,又好像是很奇怪,简单的奇怪的桥,桥的中心,在这个有一个好像是建筑的东西,那东西,不是横在桥梁上,而是纵在桥梁上的,该怎么形容呢?

比如好像,你不是把一把刀,横放在案板上,而是纵向的放在案板上,反正,这个很简单的形态,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在那里,人群拥挤了一下,所以没有人人都能过去,

后来,周围有了烟花,这些烟花很低很低,数量也很少很少,它们飞不高,不比桥梁高多少,它们没有爆炸,没有变成复杂的花的形状,而都是流星的形状,流行的形状,和流星的形状,好像是那一类的,有黄色的,有白色的,有姿色的,这一类的,

飞过了桥梁,在人们头上,不高的地方,飞了过去,然后从池子两边,或者说,从这桥梁的两边吧,上升了几个游玩用的潜水艇,

水上城市,赉毝在那天晚上,没有看到过船,只看到了小型玩具的潜水艇,这些潜水艇,可以从一个大方块,进入到另外一个大方块,因为城市的下面,有水的暗道,大概是这样,

潜水艇都是恐龙的形状,水龙的形状,圆圆的脑袋,也好像是流星一样,伸出了脑袋,他们是来接桥上的人的?又或者是来看看烟花的,没人知道,

赉毝迷惑的看着天上的光芒,很近的光芒,一种冷艳的光芒,好像并不炽热,好像就算碰到人身上,也不会点燃一样,

一个孩子吸引了他的注意,那孩子跑过了他,后来,那孩子和他说了什么,然后,那孩子好像不理会他了,过去拉住了一个大人的袖子,然后喜笑颜开,

赉毝看了看那个孩子,然后看了看周围的水龙形状的简单的潜水艇,看了看天上的流星的烟花的光芒,然后嘟囔着什么,但到底嘟囔什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那天晚上他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看不明白。

在这个星球的绝大多数地方,城市与城市之间,一些浅色的,略有点发绿的土壤,那里生长着一些不算太粗大,也不算太细小的,白色的树皮的树木,大多数歪歪斜斜,

有些人不是居住在城市当中,而是居住在这种地方,因为便宜,因为一些贫穷的营生,比如垃圾处理站,而并不是主要的垃圾处理站,

如果是主要的,那么会建立在城市周边,或者建立在距离某个主干道不远的地方,人口很少的星球上,你把什么东西,建立在,小树林里,那么不是太不像话了吗?

这里偏偏有一个垃圾处理站,一个次要的,但是有些人认识的地方,他们是几个老人,有些人还有儿女,儿女也是穷人,其他人连儿女都没有,但儿女们不住这里。

都是些老年人,虽然没有能力,拦下大的垃圾处理站,因为那要有关系,或者要有能力,这些老人,完全没有这方面的事情,他们能经营一个小的垃圾处理站,是因为他们的资历,资历是因为,他们年轻的时候,就干过这一类的行当,

有一些收购垃圾的年轻人,如今仍认识他们,或者受过他们的恩惠,所以,尽管知道他们的小型的垃圾处理站,比较偏远,仍旧,愿意把垃圾运送到这里,都是靠着老恩情了,

在这些树木之间,由一个一个的石屋,每一个都只有一层,每一个,都是瘦瘦高高的,仿佛是一个门框,一个一个的孤零零的门框一样的石屋,石屋的里面,或者下面,都有管道,金属的管道,脱落了油漆的管道,冒着热气的管道,在这个,或者那个石屋里面,除了这些供热的,或者供电的管道之外,

也有一些处理垃圾的仪器,全自动的仪器,但都很旧了,看样子也好像是废品一样,至于这些管道,为什么这么粗大,大概是盗用的吧。这些,可能都是两个城市之间的联通用的管道,

比如某个城市停热了,停电了,停水了,另一个城市,能够给与一点救济,但这些管道,还是被盗用了,也可能不是盗用,但不管怎么说,反正在用。

这些瘦长的又矮小的石屋,建立在一些白色的不断变得粗大也不算小数目的植物之间,这里的植物几年内就会完全枯萎,地面常常有落叶,枯败而且发绿,干燥,干枯了,一个破衣烂衫的儿童,也在他们那里,

他好像是被一个年轻人带来的,也可能是他自己走到附近,被一个老头发现,然后带来的,

老人们,有些人没有孩子,看到赉毝不像是坏人,就收留他了。主要照顾他的,是一个圆脑袋的老头,那个老头不光收留了他,还收留了另外一个矮个子的年轻人,那个人年龄也不大,但是比赉毝大,

所以赉毝有时候都怀疑那也是个大人,起码是个大孩子。那个人穿着黑色的敞开前襟的衣服,那个人喜欢敞开前襟,哪怕天冷了也那样,

还喜欢把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内,哪怕天热了也要这么办,他一天到晚都是这么个形象,这个人沉默寡言,不知道跟着那位圆脑袋老头多久了,

还有一个长胡子的老头,但胡子比较稀疏了,那个人以前脾气很不好,也从不收留任何人,甚至反对其他人收留孤儿,但不知道为什么,后来这个长胡子的老头,对赉毝很好,但仍旧不肯收留赉毝,只是对他态度变得很好,原因是什么,谁也不知道,连这个长胡子老头自己也不知道,他自己说他不知道。

有一段时间,赉毝经过这个人的石屋的时候,这个老头,就会招呼赉毝过去,陪他下棋,包括最简单的石子棋,地上的普通的石子,就可以当棋子,会好几种玩法,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学来的,

此外,他们也下一种比较正规的棋,但棋子是东拼西凑的,样式不统一,后来赉毝发现,长胡子老头的收藏品当中,倒是有一个样式统一的棋子,但是老头从来不肯用,可能是舍不得用,

按照这个老头的说法,他不是舍不得用,而是用惯了那些样式不统一的棋子了,而如果用为统一的,同样的颜色,类似的大小,那么他就用不习惯了,

后来,赉毝只得和这个老头,用那些样式,形状,大小,款式,都不同的棋子,来下棋,赉毝眼睛都看花了,而且他下得不好,长胡子老头却目光凌厉,总是赢他,

为了弥补,后来,长胡子老头,就表示说,如果赉毝能赢上一局,哪怕是一局,那么,老头就给赉毝很好的铁,非常昂贵的铁,那种铁锭,每一个都接近圆盘形状,挺大的,侧面看是厚厚的,但是上下的方向的中心部位,也有凸起,

这种铁,不是一般的铁,而是一种合金铁。但并不是杂铁,不是把不好的金属,融进去了,而是把更好的金属,按照比例融进去了,这些铁本来可能是从一些别的东西上取得的,被长胡子老头,用很特别的机器,给压制成这种铁锭的形状了,

据说,别的老头都没有这种收益,因为没有这种机器,无法把这类铁很好的保持原有的比例,

只有长胡子老头有,每一块,都能卖掉一百块钱,有时候能卖掉一百多块钱,足够赉毝买很多好吃的了,赉毝就陪他下棋,很偶尔很偶尔,也能赢一局,

因为,长胡子老头的发挥不稳定,但最让赉毝高兴的是有一次,他找长胡子老头的时候,老头把棋子,借给别人了,但是老头糊涂了,就和赉毝比赛猜拳,

老头的反应太慢了,赉毝的反应则非常的快,虽然不能说每次都赢,但大多数时候,赉毝总能在老头已经摆出布的时候,赉毝就出剪刀,

可是老头出的是拳头,或者剪刀的话,那么,赉毝就很难看出来并且反应过来,这是因为,长胡子老头的五根手指都张开的时候,会迟延那么半秒钟,可能是他的五根手指的筋络有点什么问题,可能是他年轻的是受过伤,也可能就是反应慢。所以,这个时候,赉毝就能赢他,

后来接连赢了好几局,赢了好几块的铁锭,就是当天,从这之后,长胡子老头再也不玩这个了。

而赉毝,则把那些铁锭卖掉了,卖给了工厂,工厂有时候派人来收购一些处理好的废品,不是定期来的,很偶尔才能来,赉毝就卖掉那些很贵的铁锭,然后买了很多的坚果,

不过由于太多了,那年冬天,他就把坚果这种东西彻底的吃腻了。那些老头在那里的时候,虽然这些老头的人脉非常地少,在赉毝看来,则好像是非常多,

他试图开始接触一些人脉,但不少都是**们那一行的,但他可以和一些人有生意来往了。比如说吧,有一个卖坚果的人,

以前也干过收垃圾的行业。或者那个人以前在这附近做过什么小买卖,不管怎么说,他知道这些老头,有一次带着坚果,来这里和老头叙旧,并表示愿意很便宜的卖给他们,

赉毝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第一次吃坚果,竟然误会的以为,这就是一种零食,就询问,这是不是一种零食,因为他以前也吃过零食,可能就吃过一种坚果的零食,所以他就误会了,以为这些生坚果,也是一种零食,

那个小买卖人,就表示说,这就是一种零食,

所以赉毝就买了一些,后来有钱了,那年冬天,他就买了很多,足够吃一冬天,结果就吃腻了,吃到最后,他打开了一个长条的坚果,长条的坚果,就好像是两排紧挨在一起的麻花辫,好像是紧紧生长在一起的两排的东西,不但每一个都上下彼此相连,左右两边也彼此相连,就好像是紧密地联在一起的许多球体,两排紧挨着的球体一样,

赉毝只是吃了其中的几个,后面的,他就再也不愿意打开吃了,至于扔到那里,以至扔到夏天,后面半截,他都没有再打开,就丢在那儿了。但也没有去退货,因为这是他自己吃腻了,又不是说真的有什么问题,

那个小商人说了,除非他的货物有问题,他才愿意退货。他可怜赉毝的贫穷,就表示说:“我有两个顾客非常的可憎,他们总是要我送货上门,可是我又不愿意得罪他们,如果你愿意帮我送货上门,那么,我可以退给你一点钱,以弥补你上一年冬天,购买我的坚果,又吃不下去,所造成的这点损失。”

赉毝答应了,何况他对坚果也已经受不了,那个商人也不担心他会沿途偷吃,赉毝干了一段时间的送货上门,还好没有干太长时间,那两家人就不再订货了,但赚了一点钱,

他还记得,他常常很困难的拉着一个篮子,或者是一个白色的布袋,里面装着密密麻麻的,好像是花生那么大的坚果,形状却好像是松果,某种一头好像是有帽子一样的那种形状,另一头则是浑圆的又有点偏向尖的,那种说不来的形状,

那两家人都是要着这同一种坚果,好像浅巧克力色,他每次都是送到这两家人的门口,

有一次,其中有一家人,竟然让他进去了,那人正在洗澡,但是那洗澡间内,可能有遥控装置,或者有避水的遥控器,就把门打开了,本意可能只是让赉毝把坚果丢进门就行了,

那个人在洗澡的地方,嘟嘟囔囔地说了什么,有回音,是通过门口的喇叭,声音不清楚,可能有个传声筒吧。赉毝没有听清楚,所以他糊涂的走进去了,

可是刚一进去,门口的摄像头,就拍摄到了,洗澡的那个人,他在洗澡间,可能安放了一个监视器,这真是奇怪的设计,所以,那个人看到赉毝走进来了,尽管赉毝是一个小孩,那个洗澡的人,而且还是个男的,不至于为此惊慌失措,更不至于害怕,更不至于为此报警,

但那个人还是很生气,他没有从洗澡的地方走出来,而是在洗澡的地方,大声嚷嚷,还是有回音,以及水的声音的扰乱,从门口的喇叭,和房间内的直接的声音,都传出来,

但赉毝还是没有听明白,可能因为赉毝对这个星球的口音,还是不太熟悉,再加上他年龄在当时还太小,气喘吁吁的上楼,已经头脑混乱了,所以听着那喊叫,不但不知道是让他滚出去,

反而,还以为那个人要让他靠近,而他自己竟然是不想靠近的,因为那样的话,就要继续搬动那些坚果了,所以,当他把驱逐的声音,当成了呼喊他过去的声音,就勉勉强强的靠近那个洗澡的地方,

这个人的家内,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布置。是把自己的中厅,和两个卧室,给打开了,把那些墙壁给拆开了,就创造了一个非常大的客厅,比这个楼内的其他住户的中庭都要大,以至于非常的不合理,

大的有点离谱,算不上好看,当然,也许里面还有别的房间,也绝对不会多。这不是很有钱的人的房子,里面如果还有房间,也最多只剩下一两间了,

赉毝来不是来参观房间的,他也不知道里面是否还有房间,他也没有注意,只是在这个大得离谱的客厅内。简单的扫了一眼,

客厅中间是空空荡荡的,两侧的墙壁的下面,放满了各种东西,但没有柜子,放满的都是一些椅子,矮小的桌子,乱七八糟的东西,衣服,盒子,等等乱七八糟的,由于中厅非常大,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又都摆放在周围的墙壁下,倒不显得拥挤,

所以中庭的中间部分,就空出来很多的空位,至于这个大空位内,却什么东西都没有摆放,没有沙发,也没有大柜子,没有大型的东西,所以,中庭的尽头的东西,倒是更加明显的给凸现出来了,

刚刚进入中庭,是面向中庭的一侧的,还要向右转,才能转入中庭的正面的中心,之后,看到右手边,那边的尽头,墙壁上,或者说墙壁下,有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凸起的平台,但不是方形的,也不是圆形的,而是云朵形状的,是云朵边缘的形状的两或者三节的台阶,就是说,那些台阶就是云朵边缘的形状,

地面不光滑,也不是毛躁躁,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地毯,这一点,赉毝没有注意,别的东西他没有注意,唯独注意到那里的一大块,高出几个台阶的平台上,是有两大块相连的毛玻璃,

其中一个毛玻璃,里面有人在洗澡,另一个毛玻璃内,里面静悄悄的,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这两个相连的毛玻璃,大概是小型的隔间,没有和房间的天花板相接,显得也不算特别高大,背面也是挨着墙壁的,

其中的一个隔间内,有人在洗澡,还偶尔喊叫一声,赉毝以为是让他过去交割手续,就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以前都是那样的,

所以,赉毝就走过去,走上那侧面倾斜的,并且是云朵形状的台阶上,刚刚上去,来到了毛玻璃的门前了,他敲了敲门,

那个男的把脑袋露了出来,看不出表情是否正在发怒,但张开嘴,但没有说话,又把一只手伸了出来,但不是给赉毝钱,也不是接受坚果,而是把脸上的水擦了一下,沉稳有力,然后,用缓慢的,有力地,沉稳的,并且非常清晰的话语,并且是盯着赉毝,一字一顿的告诉赉毝,让赉毝滚出去,还喊叫说完全可以等下次,交两份的钱,

赉毝不知道什么下次,什么交两份的钱,是什么意思,所以他一时不愿意走,希望那个人能把钱给他,

结果那个人咆哮了起来,赉毝就抱着坚果走出去了,他也没有把坚果留下,但也没有收到钱,

后来,那个人就再也不让赉毝送货上门了,至于另外一个主顾,则不知道什么原因,也不让赉毝送货上门了,那两家人居住的地方不远,是两个紧挨着的楼,也不知道这两家的人是否认识,反正,他们后来都不让赉毝送货上门了,

赉毝也不想干了,还和那个小商人说好了,不再送货了,赉毝回到了废品处理站,和那些老头生活在一起,但老头当中的有一个,

有一天对赉毝说:“我认识一个管道工人,水管,气管,油管,下水道管道,以及一些电路管道,他都会,你可以跟他当学徒,和我们在一起,是没有出路的,我们说不定哪一天,就被没收了这片地方的使用权了,虽然这里也没有别人使用,但是这不能当作你的继承的工作,哪怕我们可以干一辈子,你也不能在这里干一辈子,你去和那个熟练的工人,一起去学习修理管道吧,可惜不能给你文凭,将来,你能不能干那一行,也是两说的,但是,你还是去吧,那里,也可以供你吃饭,和在我们这里一样。”

赉毝和那个圆脑袋老头商量了一下,那个老头也极力赞成,几天后,他就跟着一个年轻的工人,那个人他以前只是见过一两次,可能早年也被这些老头收留过或者收养过,又有过什么交情,

那个人没有反对,但也没有说任何亲热的话,也没有说赞同的话,只是默默地带着赉毝,离开了这里,然后,带着他到了一个小城市当中,

在那里,当着他的面,修理一些人家的管道,很偶尔的,让他帮点小忙,吃饭的时候,也会给他一个饭盒,

他跟着年轻人,干了几个月。无非是去小城市,而且不是去小城市当中的有钱的人家,而是去很穷的人家,

毕竟是城市当中的,很穷的人家,也是几层的楼房,这甚至比在大城市当中的穷苦人的环境还要好,但没有人能够独霸几层楼房,

大多是每一层一户人家,运气好的是两层一户人家,最好的也只有三层吧。楼房说是楼房,又不是砖头的,也不是水泥的,而是毛毛躁躁的墙壁,好像是石灰和石粉以及水泥混合的一样,比一般的房子都白,却白的寒酸,白得不整齐,白得好像是毛毛躁躁的,墙壁一点也不平,很容易就敲坏,比烧砖还更脆弱,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还不至于用手指就扣下来,但还是会给人以一种那样的感觉。感觉不牢固。

在这样的房子内作业管道,感觉还真是不安全啊。尤其是一些大妈大婶们,在那里要吆喝喝,对这个不满意,对那个不满意,她们却雇用不了好工人,而是费便宜的价格,招来的普通的工人,当然就包括了赉毝他们一伙人,

所以建设的时候,这些雇主们对工程的进度以及管道的情况很不满意,尤其是对楼上和楼下,观点又不一致,再加上,这样的楼房,里面的每一层的房间,都不是互相对着的,

下面一层的房间,是这个样子,上面一层就是别的样子,所以,管道上下贯通的时候,造成了上下两家人的很大的意见,但他们在彼此之间很少争吵,主要是对着工人厉害,

也可能是这些住户自己也争吵过,唯独赉毝没有看到,他只是看到几个穿着很难看的衣服但却比较胖的女人,在那里对工人吆喝,

她们的意思是,让管道多弯出几个弯道,这样就可以让上下都满意了,但是工人们对材料费以及额外的手工费,都有一点坐地起价的意思,所以双方的意见总是谈不拢,

后来,在安装管道上的很大的金属表的时候,要安装接近方形的金属表,好像是一种燃气管道,安装那种东西的时候,双方又对这么大的表,是安装在什么地方意见很大,因为这个表太大了,是便宜货,因为大,所以便宜,

不知道为什么,因为按照材料来说,应该越大的越贵,但是他们说这个大的反而便宜,如果要安装小的,就必须加几倍的价钱,

可是那几个主顾不满意,就要求安装大的,与此同时,还要求,但是安装在什么地方,以及是否为了安装到更好的地方,就对管道要再做出什么安排,多拐几个弯,之类的,又提出了一些设想,以至于双方更刮闹的不可开交了,

那几天看到这些,对赉毝的心灵造成了一定的冲击,是从那一刻开始,他暗暗决心不跟着学,因为觉得自己长大之后,应付不了这么困难的事情。他不怕累,却怕这种总是改变主意的事情。且还要吵,你不吵的话,那你就会吃亏,

所以他就更加觉得应付不了了,其实这样的事情不会总是遇到,何况长大了也就不会再害怕这种争执了,赉毝当时太小,就觉得自己哪怕长大了,也对付不了。

后来那个年轻工人,又加入了另一伙人,那伙人是修理水管的,他们对这种争吵是不怕的。他们组成另一个队伍,可能是早就注册过的已经有的队伍,但人手上会变动,那也是去一个穷人家修理,但那是好几天以后的事情了。

也是个楼房,但那些是上面的小,下面的大,那些楼房都是水泥的,明显的水泥,比较不杂,纯水泥,这在当地是贵的房子,但结构不好,没有墙粉,墙壁很平整,上面是浅色的水泥,有些地方是深色的,深色的地方很像是水痕,像是没有干透一样,也可能是水泥的颜色有所变化吧。未必是真的水痕,

那些天,赉毝就没有认真看了,在那里干活的他已经下定决心不干这一行,所以他不观察怎么安装水管,而是观察这个楼房的奇特的楼道,

楼道很宽敞,横面好像是大厅,而且,折过去之后,楼梯变得更宽,并且更长了,也就是说,这个楼梯下面的那一节,比较窄,并且很短,可是转一个弯,向另一个方向折过去的楼梯,则突然变宽了,并且更长,

走到那个部分的中间部分,上面还突然敞开了,可以看到水泥的突起在头顶上出现了一个很大的如同“凹”的形状的区域,更那里两边好像有阳台和一些敞开的房间,也可以看到一些不知道怎么走的,从上面经过的,并且靠着水泥墙壁的一些管道,那些管道据说都废弃了,但也没有拆掉,

人们现在从房子的外壁经过管道,而不再走楼道内部了,按照他们的说法,如果水管迸裂了,水就不会通过楼道,让各家的门口或者整个楼的楼内受到影响,可能以前发生过这类的事情。大概是这么说的,

所以作业就有点危险,一些人就在房屋的外面的水泥墙壁上安管道,楼房本身的结构怪,他们的工具又有限,需要在一些地方悬空作业。安装好了,离开了还没有几天,他们就又接到电话,

问题仍没有解决,那个户主有点结结巴巴的,没有能说清楚自己的问题,于是他们又去了一次,仔细地盘问究竟是怎么了,

那个户主说:“前一段时间,水管就常常堵塞,后来好不容易有了一点水吧,又有奇怪的臭味儿,我就想,可能是外面的水管内,有老鼠或者什么东西,或者灰尘,或者泥水,或者是,虫子,死在里面了,但是,你们现在,把外面的水管都换掉之后,问题还是没有解决,我的水管,还是堵塞,并且有臭气,”

那些水管工就检查,研究,最后告诉那个户主说:“是这样的,我们在外面安装的那些水管,保证没有什么问题了,只是,你的这个水管,是从楼上通下来的,当初,我们也想过,和你的楼上的人说好了,把那里的水管,也给你换一下,因为那里有一个水管,是经过他们家的,我们也想,把他们家的,那一段水管,也就是,你家的水管,你听懂了吗?”

“我,不太明白。”那个户主说,

“我们的意思是,你看,你到这里,这里有一段水管,不是从阳台,进入到你家的厨房的吗?”

“对呀,是这样的,我看到了。”

“但这不是直接从外面,进入到你家的阳台,而是直接从外面,进入到你家楼上的那一家,然后,再转到你家的阳台,当初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设计的,可能是以前设计坏了,变成这样,但是,你家有一段水管,是经过你家的楼上的。就只有那一段。”

“那又怎么样呢?”

“这是说,我们刚刚给你换的外面的那些水管,我们保证,都换好了,你家,你家的家里的水,还是有问题,那就不是我们换好的那部分的问题,而肯定,是你楼上的那一家,动了你家的水管。”

“他们敢!”

后来他们去研究这件事情,好不容易才弄清楚了,

原来,楼上有一家男孩,发现自己家有一段水管,不是自己家使用的,而是通到别人家的,所以,再加上他找到了总阀门,就关闭了,然后,想办法从自己家的那一部分,拧开了一个口,就是,水管上的一个口,可以安装水龙头的一个口,他拧开之后,就往里面塞了很多新鲜的菜叶,那些菜叶,不知道怎么了,就经过了几个月,才终于腐烂了,

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后来当然也都安装并且解决了,那个孩子也受到了训斥。赉毝发现,那个捣乱的孩子,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就很看不起那个小孩,觉得他自己,是不会做这么坏的事情的。

后来赉毝在工人们休息的一个宿舍内,看他们打游戏,并且看得很入迷,看他们拆开了一个电脑,他们用的是简易电脑,类似于古代的平板电脑,里面拆开之后,有一个金色的盾牌一样的东西,只有纽扣那么大,形状好像是金色的盾牌,

这个盾牌内,无论程序,游戏,还是主要的一些部件,全都安装在这个金色的盾牌内,是一体的,

而那个简易电脑,里面却没有多少东西,最多充当一个屏幕使用,没有别的设备在里面,

根据那些工人说,现在的商人的心都是黑的,他们说以前的时候,在古代,电脑还不是这样,那个时候,电脑的程序,主要部件,都在电脑本身里面,而不是在软盘里面,

但现在都改变了,现在,电脑的程序,主要的部件,都和软盘完全融为一体了,这样,你为了买一个游戏,就要买一个程序和部件,花的价钱,就比古代要贵,而在古代的时候,你要买一个软件,就只是花一个软件的钱,而现在你要买一个软件,却要花费一个电脑的钱。

这些工人在这里破口大骂,但他们都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古代的时候,电脑的程序,和主要部件,都是很难制造的,并且价格昂贵,软件本身也价格昂贵。

现在,这些东西哪怕都融入到那个不大的金色盾牌内,总价格也仍旧很便宜,所以,尽管看似是比古代贵了,但也并没有真的贵多少。

总之,这些不同时代,电脑的不同的情况,以及商业上的事情,赉毝也是似懂非懂,那个时候,他就觉得,这个世界非常复杂,电脑也好,水管也好,好像什么事情都很复杂,他觉得自己应付不了,而且觉得自己将来肯定会被商人欺骗,并且,作为工人,他觉得自己将来还会被雇主欺负,

有时候在晚上,就常常想这样的事情,并且没来由的开始担心,但他这种担心是孩子样式的担心,是一种没有多少根据的担心,无非是听到大人的一些抱怨,然后,到了晚上,他独自一个人,没人说话,

因为没有大人理会他,所以,他就在自己的脑子里面,放大了大人抱怨的话,把大人随口抱怨的,没有多少意义的话,当作了很可怕,很重要的事情,这就让他心情很沉重。

并且他越来越不想当工人,还什么东西都不想买。他很喜欢在那些工人不玩那个电脑的时候,拿过去玩,但他总是失败,也觉得自己不够熟练,可是那些人很少愿意让他捧那个电脑,

有时候,他刚刚才把电脑拿在手里,却只有那个不大的屏幕,里面的那个金色盾牌,就是那个融合了软件,硬件,和程序的那个最主要的东西,却被工人们拿到别的地方,可能藏起来了,也可能安装到别的屏幕内了,

所以,赉毝没有机会好好玩一玩这些游戏。更多的时间内,总是莫名其妙的开始心事重重。总是担心自己将来,处理不了这些商人的事情,以及工人的事情,以及雇主们的事情,总是想这些事情,又不能真的看明白。

有些事情是需要自然而然的成长,习惯,适应,自然就会了。但是如果从小就要想太多大人的事情,那么没有好处,也许,宁可直接参与,都比胡思乱想得好,

但是他的直接参与的方法又错了,他不是学着和人参与什么,哪怕是争执吧,而是在旁边看,可是又不是看人怎么工作,而是看人怎么争执,从对方语速看,他常常听不懂了,他就去看脸色,

语言内容不能完全理解了,他就努力听语调,一些工人和雇主在争执的时候,双方都喜欢提高嗓门,并且做出很痛苦的表情,

当然,不是保持一种固定的痛苦的表情,而是时而增加痛苦,时而放缓一点点,然后又骤然增加痛苦的表情,这样一松一紧的,

赉毝在旁边看,越看越怕,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闹不清楚自己将来长大后能不能处理这种场面,

有一次,他跟着工人来到了一个人家,为那家安装新水管,那家的人非常的难缠,简直提出了不可思议的要求,

整个过程,赉毝都在旁边听他们是怎么说的,但又不能完全弄明白到底这家人怎么考虑的思路。他们不允许水管出现在墙壁上,

有工人说:“那还能把水管埋在墙壁内吗?”

那家人就说:“那样墙壁就被你们弄坏了,坍塌了怎么办,”

“是啊,所以水管还是要安装到墙壁上,而不能安装到墙壁里面,”工人说。

“那你们就不能把水管埋到水泥地里面吗?我们这里是一楼,也不会让楼下的人不满。”雇主说。

……他们就为这个吵起来了。

工人们不愿意改变自己的设计好的路线,工人们有一套工作的程序,比如到这家人这里,看了看这个家庭的原先的管道,看了看房屋的结构,然后自己就有一套方案了,这个时候你突然要改变方案,工人们就很不痛快,觉得很不习惯,

所以就会和雇主为这种事情争吵,可是雇主如果提出的要求特别离谱,那么,这种争吵就会变得更严重,但当他们各自摆放出难堪的表情,一般心理素质比较弱的一方,看到对方的表情和语调都那么痛苦了,就会软化了,

但是显然这次双方都是身经百战的,那家雇主也不知道家里是干什么的,特别的难缠,

工人派了一个特别会摆脸色的,脸色不停的变换,每一次变换都在增加痛苦的力度,但是对方一点儿也不心软,对方的脸色更难看,

最后工人们反倒心软了,但是要求一定要增加很高的工资,这家雇主的脸色继续难看,双方又开始为了工资的价格开始了互相摆脸色的过程,声调也时高时低,抑扬顿挫,

因为你不能一直高嗓门,你一直高嗓门的话,你自己的嗓子也受不了,何况你一直高嗓门,对方产生适应的感觉了,那么你的高嗓门也就没有什么作用了,

所以你放缓一下,然后骤然拔高,就能对对方的精神产生一定的伤害和冲击。对方心理一软弱,他们就不要那么高的价码了。

双方都是身经百战的,来回好多回合,谁也拿不下谁,而在旁边一直观战的赉毝,在他们的这种反复的拉锯当中,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揉碎了。

他真想站在雇主家一方,答应工人,

也真想站在工人一方,为雇主家答应。

但他做不了主,总是为两方人的脸色和声调而感到悲伤,最后他看得快要崩溃了,双方终于达成了妥协,

在依旧含有着淡淡愁苦的脸色和低沉的声调当中,双方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成交了,然后是签了一个用破纸片制作的文件,然后开工。

听这种事情,也许有些星球上的文明的人,或者有些大城市的正规的建设工人或者专业人员,对于这种情况可能没听说过,不了解每个星球的文化以及各地的,尤其是一些比较贫苦地方的情况,

所以他们没见识过,也不知道这里面有多难。因为你并不是这个文化内的人,或者你并不是当地的人,你就不知道里面会发生什么。

有时候在宇宙各处,很多人彼此之间都是无法互相理解的,赉毝童年经历过的这种拉锯的情况,后来他成年后在其他星球上就没再遇到过了,

一方面他脱离了这一行,另一方面这种场面也不是任何星球和任何城区都会有的。就说这家人吧,虽然居住在贫民区的附近,但那家的房子算不错了,房子外面虽然很破败,只是里面都涂抹了白色的墙粉,这在附近的许多房子当中,都是绝无仅有的,是花了额外的钱的。而且他们家也没有楼上,所以等于是自己家独自占领了一个土地,只是建设了一层楼,这样的话,

他们家如果将来有了更多的人口,还可以在自己的楼顶上独自开辟建立新的楼层,而如果没有那么多人口,他们家就不会乱盖楼,因为居住在贫民区附近,要懂得这里的哲学,这里面有学问,你也不能说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要理解各种环境和情况你才能知道要怎么样,

至于他们家不允许水管出现在墙壁上,这到底又是怎么想的,那可能是他们家的怪癖,别人家,哪怕是很富有的人家,也不会这么办,

所以为了这个,需要把他们家的水泥地,给挖出一个长条的水泥沟,这个沟还很长,是贴着这个家庭的墙壁的下面的,

他们家有好几个房间,有厕所,还有一个室内厕所,还有厨房,这些,这个沟都要经过,不但要贴着这边的墙壁,还要穿过一些横着的墙壁,然后才能过去,

工人们在工作的时候,因为不适应,大家心情都很不好,

有一个工人多次对那家的雇主说:“你们这样把水管埋在地里面,等到这个水管的某一节,突然漏水了,或者爆开了,你们都不会知道是哪一节的具体什么地方漏水了或者爆了,到时候你们更麻烦。”

但是这家的雇主不愿意听从这个建议,他们就是不愿意看到墙壁上有水管,当然,洗手的池子,像是这样的地方,没办法了,才从这地下,引出一个比较高的水管,但是连这样,他们也要把引上来的水管,用瓷砖都给覆盖住,不愿意看到水管,

只允许漏出水龙头,这样的话,工人们又要加工钱,但是这家雇主就说:“瓷砖我自己来贴,你们只要干水管的工作就好了。”

倒是没有别的什么要求了,但等到这些水管,安装到了一个洗浴间的时候,这家的雇主虽然不说什么了,但是这家的一位老爷子,就是那个雇主的长辈,那位老爷子,却提出了一个古怪的要求,

争论到这个事情上的时候,赉毝也跟过去听他们怎么说的,因为赉毝怎么也没心情看他们怎么工作,当然一点小忙他也帮了,但没有能聚精会神地把每个步骤都认真看一次,但又要做点什么,就去看别人怎么吵架的吧。

在洗浴间他们正吵得很厉害,赉毝到这里看他们怎么说,这个的时候,没有注意清楚这个浴室内,是否有喷水的设备,只是注意在这个房间内的地面的正中,有一个非常大的洗澡盆,

当然,地面也是瓷片的,这个洗澡盆,它并不是方形的,是瓷的,也不是圆形的,是瓷的,它可能有一点椭圆,但是两翼的边缘是略微倾斜但基本垂直的,这方面不值得过多描述,

主要是这个洗澡盆非常的低矮,它的底部,比周围的地面,要略低,当然而它的最高的地方,尽管也比周围的地面要高出了一些,毫无疑问的,比起正常的人家的洗澡盆来说,则显得低,这一点不太合理,之所以比较低,则主要的原因,在于这个洗澡盆虽然比一般家用的洗澡盆,要宽阔,但是它的厚度,或者说是深度,是不够的,

也许,也就是说,它的总的盛水量,和一般的家用洗澡盆的总的盛水量,是相近的,或者就是相同的,但它太宽了,而深度又不够,再加上直接建立在地面上,这几个原因加在一起,就造成这个盆子,显得相当的接近地面,

在这个洗澡盆的尽头处的地面上,毫无疑问,有一个可以放入管道的口的,这是必须的,必须在那里,深入一个喷水用得头,或者高也好,或者低也罢,因为你肯定要在那里,安装一个水龙头,以及安装一个水管的,哪怕你把那个水管包起来,那也由着你,

但是这个老爷子不那么看,毕竟这个房间不太大,而这个洗澡盆,则显得太宽,当然也显得太长了,尽头处,和墙壁,已经贴得很紧了,所以如果要在那里,安装一个水管,然后再用瓷砖把水管包起来的话,那么,就会对这个洗澡盆的头部,造成一点影响,

那位老爷子一会儿又说会碰到脑袋,一会儿又说,他们家的人个子大,骨架大什么的,一会儿又说,什么破坏澡盆的美感了。

这种澡盆一点儿美感也没有。他们争执到这里的时候,赉毝已经走进来,并且听他们说这件事情,

那工人就说:“那你以前是怎么样的?你们以前是怎么用这个洗澡盆呢?”

老爷子说:“以前没有包起来水管,以前,水管就从那里,从墙壁上,建立在,墙壁和洗澡盆之间,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想到这一招,我们家的人,一看到水管,就非常得难受,感到,这种东西,就不应该有。”

“那是必须要有的,”

“可是我们现在已经想到,从地面把管道引过来了。”老爷子说。

“啊,是啊,那,水管总要上升出来吧。”工人说。

“可是,我们不想看见水管。”

“但你们这个房间是这样的,你们这个澡盆,也比较怪,你们,除非把这一切都改建了,”工人说。

“我们家不愿意乱花钱,我们为了安装水管,已经花了不少钱了。”老爷子说。

“那您到底要我们怎么办呢?您要是实在没办法,您就安装一个软管进来好了,就当作浇花了,浇花的人都用一个软管,”

“我们家不愿意看到管道,您要我说几次才懂呢?我们家要管道,不管是软的还是硬的,都从地下过来,您不如这样,您看到那个洗澡盆,哪有一个孔,您看到了吗?”

“看到了,”工人说,“那时下水道。”

“是啊,我知道是下水道,您在那个下水道旁边,再开一个孔,把水管,从那里面,连上来,不就行了吗?”

“连上来?”

“我不是说,竖出来一个管道,我是说,您埋在地下的管道,直接从洗澡盆下的孔,两个,直接连在一起,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您是说,把水管的管道,和下水道。连在一起?”

“我是说,在那个下水道的那个孔旁边,再开一个孔,就是两个孔挨在一起,挨在一起,我见过你们的工具,半自动工具,您能在瓷盆上,开一个孔的,然后,您在瓷盆下面,水泥地下,再用那种其他的,我见过你们有很好的半自动工具,您能干成的,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然后两个人为了弄明白这个意思,又说了半天,后来还画了一个图,双方大概知道彼此的意思了,

然后,那个工人就说:“但您这样不合理呀。”

“怎么就不合理了?”老爷子说。

“没有这样干的。”

“没有这样干的,您就说不合理,那我们的科技,那又是怎么从古代,发展到现在的,什么都要创新嘛。”

“但您这还是不合理,这不是创新的问题,这是不合理的问题。”工人说。

“我看您还是没有弄明白我的意思吧。”老爷子说。“您其实是没有弄明白,您才会这么说的,啊,是啊,我没有让管道,伸出来一块,而是让管道,直接从下面,连接那个孔,这好像是,不符合什么,科学上说的,什么,重力学原理,或者是,水压的原理了,但您,这是错觉,您没有明白,其实,水压这种东西,您听我讲,您不要不耐烦,水压这种东西,和您以为的,视觉上的,非要冒出一个高度,才能有水压,这种想法,其实是错的,我是说,您不明白,水压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非要伸出来一定高度的管,其实水压它们是从……”

“我知道水压。”

“但您,却怀疑我现在的设计,不合理。”老爷子说。“说明您还是没有弄明白。”

于是,老爷子就针对这个情况,又说了一套类似的话,但是这一次,说的就更乱了,那个工人,本来好像还是明白的,但是听老爷子又说一遍的时候,里面又增加了一点稀里糊涂的什么内容,

让那个工人反而又有点不明白了,起码,那个工人不说话了,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老爷子,这就说明了,这个工人,可能是不明白什么了,到底是不明白水压,还是不明白别的什么,那就没人知道了,

赉毝也不知道这个工人,为什么和老爷子争辩到这里,突然不说话了,而只是看着老爷子,所以,也猜想,是糊涂了吧。

那位老爷子也认定这一点,就说:“好吧,我说,我学过这个,家里有这方面的书,我给您找书,我把书找来,您就明白了。”

老爷子要去拿书,

工人把他拦住,对他说:“您这样做,且不管有没有什么原理或者,合理不合理吧,我就不跟您说这个了,您这么干,您这,您这就是,”

“这怎么了?”

“您这样做,您这样设计,您知道,这么办,就是不知廉耻了。”

“这怎么就不知廉耻了?!”

“我没有想到……”

“这怎么就不对了?怎么,什么廉耻,怎么就扯到这个方面来了,您这是想要说什么话呢?啊,我明白了,您,可能是给什么富人家的洗浴室,安装过什么吧,所以您……”

“我不是给富人家安装什么,我都是给穷人家安装的,但您,我不是说廉耻,我收回那个词,我是说,您要这么安装,您将来,怎么招待客人呢?”

“招待客人……啊,您是想着,我们要用来,招待客人,您是这么想的,啊,我知道您的意思,这不是,这不是公共浴室,这是我们家的浴室,您可能还是没有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哪一家都不这么干,我干过很多家,哪一家,都不这么干。”

“我看,不一定。”

“没有,我保证没有。我是,专门在,一些家里面干过的。别人家的浴室,”

“别人家的浴室,我们家管不着,您只要按照我吩咐的,只要你听懂,你就按照我说的话,去装修,不,去埋水管,然后,我这里正好,有一个特别的水龙头的阀门,这个阀门,这不是,拧得,这个是按的阀门,这是我专门买的,然后,您只要在水管的附近,打开一个槽,从那边伸过去,但别把水管安装上来,只要伸到那边,剩下的事情,我自己办,就可以了,您只要把地面挖出一个钉子口的暗槽,把水管埋下去,别的,您不要多说,也不要管我们家怎么设计。”

双方又沉默了,也没有工作,双方也没有说话,甚至,眉头不知道为什么,都伸展开了。而在以前,如果他们争论什么,就算得出结论,双方的眉头也不会舒展开,而只是稍稍缓和而已,

但这一次,双方好像还没有决定好,却都舒展了眉头,好像从敌人,突然变成了彼此理解的朋友,但这也可能是一种情绪上的回光返照,

是一种暴风骤雨前的突然的反常的宁静,但到底是怎么回事,赉毝是完全看不明白,到这一步,打破沉默的,不是那个要施工的工人,

而是老爷子,他说:“啊,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可以理解,啊,你是,见过什么时髦玩意儿吧。”

“这不是什么时髦玩意儿。”

“我是说,您可能见过别人家的什么时髦儿玩艺儿,所以才看不起我们家怎么弄得。”

“这是两码事,我尊称您一声,您,您这是两码事,这和时髦,根本就不是同一回事。”

“您没能理解我的意思……”

“您也理解不了我的意思……”

双方说到这里,竟然都不是皱着眉头,而是在笑,但绝对不是善意地笑!这种笑,就算是赉毝这个孩子看到眼里,也轻易地看出来,这绝对不是善意地笑,

双方都笑得不正,双方的脸在笑的时候,都在保持一种扭曲,这是爆发前的征兆,这是精神要绷不住了的征兆。

“您是怎么想的,我很清楚,啊,您是想,哦,我在下水道口的旁边,打一个,紧贴着打一个,一模一样的,上水道的口,上水道,这个词,您可能,没见过,这是我为我这个设计,专门想到的一个新词,上水道的口,两个口,挨在一起,您可能觉得,不够时髦。”

“我说了,这不是什么时髦不时髦。”

“那您,您这是看不起我们家,您就觉得我们家不时髦。”

“我说了,这不是,这个意思,没有人,会这么设计,我是尊重您的,老爷子,我是尊重您的,我就是要告诉您,我不想这么干,我不想这么干,你,你就是对我说,等我们干好之后,您不对任何人说,这是我们工程小组干的,您就是,啊,为,为这件事情发誓,我也,您就是这么保证了,我也不想给您这么办,没有人家是,是从下面,往上面冒水的,这是……”

“所以您就觉得不够时髦了。”

“没有人这么办,我就不能这么办,我们工程队就不能这么办,这是谁也看不下去的,施工的人看不下去,任何人看到这么往上面冒水,也是看不下去的。”

“怎么就看不下去了,哦,您没见过井水吧,您可能不能理解这件事情,您没见过,您知道的还不多。”

他们双方又为这个争论了相当长时间,基本上,一个说没有这样的设计,就不应该这么办。

而另一个就说,您没见过地泉吧,您没见过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吧。

这样的辩论,但后来还是说了,就是工钱必须长三倍。但老爷子定下施工价钱只能涨百分之五十。而且仅限于这个浴室,

对方不同意,当然,一谈到价格了,其实也就说明,工人还是同意老爷子的设计了。但这件事情其实不是体力劳动,或者老费脑筋,因为一些没见过的设计,总是要让人想半天,其实这件事情主要是一种精神上的打击,

因为工人们总是希望按照正常的方法来建立,他们不愿意看到一些稀奇古怪的顾客,然后提出许多稀奇古怪的要求,这种事情与其还是太麻烦,还不如说是因为不习惯,太别扭,

就能够让习以为常的施工者,感到非常的痛苦,尤其是工作完毕之后,他们回到住宿的地方,休息的那几天,那几天,正好又有一个工作,按照以往,因为他们这样的工作队,很难遇到工作,

所以一般来说,在以往,他们就会停止休息,继续去工作,但是这一次,他们却宁可多休息几天,也不愿意立刻去工作了。就说明他们的精神上的创伤,是大过体力上的创伤的。

但是各种各样的家庭,各种各样的穷人,各种各样的社区,尤其是他们这样的人,遇到的情况总是各式各样的。这和一些大都市,完全科学化,一体化的城市规划系统,是很不一样的,这里面难免会有许多,在别的星球,在大城市难以相信的,或者说在别处是没有人能想象的事情,

但是在这个特别的地方,文化和各种贫穷的人的要求,可能古怪的地方,有些有种地方是别的人,总之别人都不会想到的事情,这里全都有。

而赉毝看到这些争论,尽管他对于许多内容,听得似懂非懂,但是他主要是被那种眼神,痛苦的表情,声调,给打击得很厉害。主要是被这种事情打击到了,所以后来确实是不想在这里干下去了,但是他也没有办法,

后来他就回到了那个林子中的垃圾处理站,对此,一些林子中的老人,对于他的回来,是比较失望的,他们觉得赉毝没有能坚持下去,但是却不能理解赉毝,

后来,有一个处理站的老人,这个老人有一个亲戚,一个女亲戚,来看望着老人,他们好像是伯伯和侄女的关系,

那个女的在一年多前,也来过一次,所以她认识赉毝,她说来赉毝回来之后,精神状况变得很不好,特别的消沉,就说,这样消沉下去,整个人可能就会被彻底打垮,就站不起来了,

所以她就说:“就算不找工作了,但是精神不能就这么垮下来,我可以带他到城市当中看看,他不能天天把自己关闭在石屋子里面,这样不好,我听说过有这样的孩子,受到了什么挫折之后,把自己关起来,然后很长时间不出去,然后就再也出不去了,其实不管遇到什么,只要走出来,哪怕不着工作也好,但起码要走出来,这样不至于变得更坚强了,但不会便得更差。”

这个女的倒是一番好意,所以,那个老头就允许她带着赉毝,进入附近的城市,但这个女的主要是想要让赉毝帮她拿东西罢了。她说的什么走出去,什么关起来就出不去,当然也可能是真的,但是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也许她听说过什么,然后就添油加醋,

赉毝起初在附近城市的商场内闲逛的时候,还没有想到自己是被利用了,他是真的以为这个女的要带他来走走,是为了帮助他振作起来的,

但这是振作不起来的,因为没有人能够在街道上随便走,就能振作,真这样的话,那么任何一个心理医生,都会说,只要你到街道上走一遍,就能好了,那么就太容易了,

其实要治疗心灵创伤,最好的办法就是倾诉,就是把自己的苦闷说出来,这比在街道上走走都更好,赉毝却不知道该怎么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所以他总是闷在心里,在街道上也总是一言不发的跟着那个女的走,

直到刚刚进入商场的时候,他都还没有想到自己会变成苦力。

一个好像坍塌了一半的城市,也是附近城市当中最大的一座,这是通常,很难想象这些彼此不同的人,是怎么愿意同时生活在同一个城市内的城市,这需要很大的忍耐能力,

因为在同一个城市的一端,是非常贫穷的,和小城市很像,而在这个大城市的另一端,则是非常富裕,好像是一个全面现代化的大都市,当然了,科技的展示上,没有那么极端,

比如,能够用石头的建筑,就不用特殊材料的,不用那些好像是透明的或者钢铁一样光滑的材料,所以,视觉上,你从高空看下去,这就好像是一个坍塌了一半的城市,

从这个城市的一端来看,它是高耸的石头建筑,从城市的那边延伸过去,半环状的不规则的,开始“坍塌”,一些房子越来越矮小,越来越像是残垣断壁,越往那边,就越是如此,那里的人生活得很不富裕,

这个城市的这两个部分,彼此没有被网状的东西,或者墙壁所隔离,双方是可以步行过去的,尽管没有太过刺激人眼目的光辉,你穿过去还是能明白,

城市的另一半,是非常富裕的人的场所,那里的店铺的外观虽然没有太过华丽,但仍旧庞大,里面的货物也应有尽有,可是同一座城市的穷人和富裕人,竟然没有打起来,很不可思议,不同的意见能不吵起来的事情。

如果人们能够了解,宇宙中的其它星球,其他地方的话,人们就明白,这在别的地方是不可能的。在宇宙中,在当时,陷入了可怕的寒冷战争,

这场战争是由两个阶级的人组成的,一个阶级是穷人阶级,另一个阶级是富裕人阶级,

穷人阶级的首领是寒星人,富裕人阶级的首领是幽星人,他们双方的军事力量,割裂了整个宇宙,

以典雅人种星宇为利,那里的一半,属于幽星人的军事同盟势力,那里的另一半,属于寒星人的政治辅助势力,

而在东宇宙,也与此类似,桑古人和幽星人站在一起,而古种人,则和寒星人实现了工业辅助同盟,

但如果说两者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桑古人忠诚,他们的性格是这样的,他们一旦忠实于你,而你又没有失去你的力量的话,在这两个前提之内,桑古人是一点都不会背叛的,

而古种人,在这方面和桑古人不同,古种人在寒星人没有失去力量,而是力量最强大的时候,仍旧常常和寒星人发生一些纷争,这样,古种人有时候,也会暗中和幽星人交涉,

但古种人的这种分裂只是一种表面的分裂,实际上,古种人在自身的核心利益上,却不肯吃亏。所以只是在一些可利用的事情上,成为双面国。而在重大问题上,他还是和寒星人一致,他站立的位置,是贫苦人阶级,

在宇宙中,寒星人和幽星人,率领着这些或者忠诚,或者不忠诚的诸多民族,把整个宇宙,划分成为了两个巨大的领域,在这两各领域的中间,有一个看不见的钢铁帷幕。

双方是无法互相保持密切的经济和军事或者政治联系的。只有古种人,能够撼动这个帷幕,并且在这个一次次看似轻微,但每一次晃动,都带来巨大的涟漪的行为当中,渐渐的,用了一段时间之后,古种人就把这个帷幕给撕破了。但并没有,解决问题。但是在这里,

在赉毝,去的那个默默无名的小星球上的城市当中,那个能够把整个宇宙,都割裂开的阶级的帷幕,那个深入一切民族与城邦的钢铁之网,却无法把这个城市中的两个阶级也同样的分隔开,

所以虽然看似是一件小事,起码这件小事,却在宇宙中的任何地方,都看不到,因而,赉毝那一年所看到的城市,其实是一场奇迹,而当地的人,却完全认识不到这一点。

在一所宣称要进行整整一个星期的促销的很大的商场内,当然,这是说他们要看看行情,商业是谈不上忠诚的,如果说商业忠诚,那也是忠诚于市场,而不是忠诚于他们说过的话,

而市场是个最怪的女人,变化多端,吸引人,能够让你温顺,然后你温顺之后呢?你就被她征服了,你被她征服了之后呢?你也变得和她一样了,没有了任何的,没有了任何的,比如,历史啊,或者是,反正你和以前就不一样了。

当你投身到她的怀抱,魅力的怀抱,温柔的,温暖的,快活的,然后,你一头扎进去,整个世界都不见了,唉,整个宇宙,都变成了另一个了,反正整个宇宙都好像真的变得和你,以及你的“情人”一样,不是都不见了,变得善变和古怪,看看那些美丽的,轻巧的,仿佛大人,仿佛孩子,仿佛是充满了创造力,

那些货架上,节日一般的一切,赉毝跟着那位来城里的大商场购物的妇女,沿着这些,让他眼花缭乱的,摸不着头脑的一切,从那里穿过去,沿途总是有很多的客人,

他们和赉毝一样,一脸仿佛是迷惑的,迷失一样的表情,他们时而在这个货物面前停下来,时而又在那个货物面前停下来,但这并不是原始人在野外采集,他们不轻易出手,或者出手了,也只是摸摸罢了,

呵呵,。这可也是,也只是,看看,他们不会随便买的,但是心里想买,甚至是真心的,但是又不会买,就会是这样,喝醉了的快活当中的痛苦,幽深的狭窄的道路,两边的密布的闪烁的货物,这一切扭曲的成为了环形,让你不知不觉,发现自己又走回到了原处,

而你又觉得,你从没有回过头,但又怎么走回来了,还是那个地方,还是看过的那些事情,就是那些东西。

几个人站在那里,但他们不是原来的那些人,而是另外一伙人,但彼此都不认识,有些货物比较高,既然走回到了原处,既然已经走回来了,那就看看吧,看看上一次没有看过的那些吧,

就是比较高的那些,在货架上层的那几个,摆放的位置不太好的那几个,上次经过的时候没看那几个,那是,那也是什么都有的,但又是好像有点毛病的,不是坏的毛病,是使用方式上有点用不习惯的那种毛病,

毕竟这个星期之内都是在促销,而且是一个有点变化的促销过程,如果有些货物卖得出奇的好,那么也会悄悄的提价或换个位置,比如摆的位置不太好的那几个比较高的东西,

那些都有两天了,还是卖不出去一件,其实也不算太古怪,当然,早已经降价了,还是卖不出去,是大降价,大降价,

就是卖不出去,但那到底怎么了呢?有些人就要抬头看看是怎么样,后来,几乎是垫着脚尖的,才能把手摸到那上面,那个很高的货架上,摆放着一排古怪的锅,

全都是有锅底的,而且是锅底,有个锅的锅底哪怕可以分成两半,能够做到不漏水,尤其是全都可以通上电,不用直接放到火上烧烤的,通上电就行了,就可以用了,

但没有人买,让商家也闹不明白。后来商家也是气着了,故意把这一排锅当中的某一个,给斜着摆放,还给通上了电,还略微烧开了,好像在说:看吧,斜着摆放都能烧开,

因为冒了烟,有些远远看到这里有问题的顾客,胆子比较小的,就逃跑了,他们是担心着火了,

而一些胆子比较大的顾客呢?反其道而行之,看到烟冒得还不算严重,而且不像是浓烟。更像是水蒸气,应该不严重,看到不严重,就过来了,是过去看看怎么了,

看到是锅在冒烟,他们就踮着脚尖,看看是怎么了,他们还,在那附近拿到了一个锅铲,就是很正常的那种锅铲,不带电的,

他们拿着那东西,有一个人,这个人穿着大衣,看样子是一个身材非常高大的人,他可以把胳膊,伸出很高很长,

大家让他拿着锅铲,去试探那口锅,那个人就拿锅铲,在那个锅里面翻腾,那个锅是倾斜着摆放的,摆放在一个基座上,

那是一个圆形的基座,好像是塑料的,可能也能通电,但,到底这个锅的被烧开,是由于那个基座造成的,还是那个锅本身就能通电,

这一点,大家就不知道了,正在那个大高个子不停地在锅里面搅合的时候,一个店员,而且不是普通的店员,是级别比较高的,

可以处理纷争的,可以和经理联系上的那种店员,这个人的衣服和,也和一般的店员不太一样,顾客们一看,就知道这个人是能够管事的。所以就把这个人给找来了,

他一来,就要管管这件事情。看那个大高个子,正在用力的搅合,那已经好像是在敲打了,那已经能发出一点金属声了,那已经,已经是用力的,很用力的在搅了,

由于他搅出了经验,那个经验有可能是他在这个搅合的过程当中,一点一点学会的,也有可能,他平日里本就是一个搅合锅的高手,所以掌握了经验以后,尽管是那么用力的在搅合,竟然没有把里面的水,给浇合出来,就没有溅在他的脑袋上,

“要知道,他可是把胳膊高高地抬起来,并且姿势很别扭,还是在一个倾斜的锅里面,用锅铲在用力的绞合,所以能做到这一点,他一定是很有这方面的经验的。”旁边有一个有着胡子的,鼻子下面有着很多胡子的人,一个胡子有点灰白的人,他正在说这样的话,

他在介绍什么,看样子是一个对生活富有经验的人,所以才从那个大高个子的力气上,能判断出来了一些情况或事,他还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了旁边的一些看客,

那些话反而鼓励了那个人,但起到了过分的作用,那个人搅合的太用力,越来越用力,发出了金属声,

刚刚赶到的店员,就上前阻止,他们似乎吵起来了,

这个时候,那个妇女就带着赉毝,从那里离开,没有继续观看这场闹剧怎么收场,后面,等到赉毝转过一个狭窄的弯,要转到下一个狭窄的货物通道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看到那个大高个子,和那个店员正面对面,

大高个子仍然拿着那个亮晶晶的锅铲,没有放手,已经不再搅合什么了,也不知道他们最后会说些什么,

两三个顾客也都离开了,这些人,担心自己被牵连进去。可能那个锅铲,不是大高个子自己拿到的,而是别人递给他的,所以那个大高个子,可能是被某个狡猾的顾客,当作枪使用了,当然那种类型的狡猾也没有什么杀伤力,

像这样的事情,在别处也是有过的,在商场中,尤其是一些促销的商场当中,总会来往各种奇奇怪怪的人,形形色色,有的人结果就容易被利用,有的人则非常狡猾,当然那种狡猾没有杀伤力,

但他们无论怎么被利用,还是怎么狡猾,都没有什么杀伤力,一般他们都是不会随便就购买什么东西的,他们来这里是买东西,而是非常的犹豫,但只是在出钱这方面非常的犹豫,但是在其他的胡闹方面,他们常常做出点什么来,以至于再加上他们不随便买,就尤其的和商店的店员们,有一些矛盾。

这在别的星球,在更发达的星球,或者更科学化的电子化的城市内,一般,看不到这种情况,

赉毝在那些年月内,之所以能偶尔能看到这种场面,也是因为,当地是一个穷人和富人常常碰面的场所,矛盾还没有呈现暴力化,起初是一些妇女带头吵架,后来一些男的搅合进去,又是什么样的人都有,结果就什么样的事情都发生过一些。当然,都没有死人。

他成年后,也许由于别的星球的情况不一样,又也许时代都不一样了,反正他成年之后,像这样的奇怪的情况,就再没能遇到过了。一个时代的,一个地区的奇特的景象。是暂时的。

然而他们并没有能够在这里买到想要货物,直到最后,他们还是在这个商场的地下货物那一层,才买到了一些东西,

商场除了地上部分,也就是通常所谓的一楼,二楼,三楼,这些地方,不但有着自然的光线,还打开了室内灯,一切都非常明亮,完全没有死角,好像是这样的大商铺,不可能每个部位都靠近窗户,所以有些地方就需要灯光,

而在如此众多货物的影响下,显然,仅仅地上部分所摆满的货物,仍旧不足以展示他们的全部,所以还把地下的第一层,也都暂时的,请注意,是暂时的开辟成为了展览货物的地方了,

当然还有更深层的地下室,那就没有人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了,听说地下二楼可以停车,至于更深,那更没有人知道是什么地方了。商店自己没有对外公布过。

而由于地下一层,突然开辟成为了展览货物的地方,似乎灯光预备的不足,不但灯光显得比较少,而且比较小,光线并不是白色的光,而是一种暗淡的或者有着奇特色调的光,唯独有些区域的侧面,间隔的有一些白色斑块的反光板,能够把不同的颜色,都反射成白色,有路边景色一样的花纹,这种反光显得非常的白而且亮,本身却不能照射房间内的景物,是一种自己很亮,却不能照亮周边物体的光。

这样就造成了货物有些看不清楚,所以一些人也就不那么挑三拣四了,当然,如果你购买了这一层的货物,等到出去之后,再感到后悔,那也来不及了。因为商店尽管明面上并没有表示过“不能退货”,

实际上如果你刚刚买了之后就要退货,会非常麻烦的,而如果你买了之后又等了几天才去退货,那就更不容易了,尽管是没有那么麻烦了,而是变得“简单的”不容易了。 这种事情不太好解释清楚,您去试试就知道了,

而想要用一种哲学化的,抽象的说法,阐明里面的玄机,很不容易,有时候生活会这样,你用哲学来解释宇宙都可以,但别想很容易的用哲学形容生活。尤其这个阶段,尤其是现代化生活。已经不再与自然融为一体……

谈到大商店的地下一层,那一点非常的奇怪,那就是,这个地下一层,分成了两个部分,就不是上下两部分,这是说左右两个部分,

一个部分比较大,另一个部分比较小,两个部分同处于地下一层,并不是直接连通在一起的,也就是说,你想要从这个地下一层的这一边,走到那一边,不可能直接走过去,而要上回到地上一层,也就是回到这个商店的第一层楼,

然后才在这个地方,你才能再下去,来到下面的地下一层的另一个部分,

无论是店员的好心的解说,或是到处布满了的路线图,指示标志,都可以让你不太困难的找到要走的路线,如果你在这种情况下还会走错的话,那也无非是不小心上到地上二楼,或者再不济,你最多不小心走出商店的大门,那你完全可以再走回去,不会再错到别的地方了,

尽管这解释起来有点繁琐麻烦,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而你走对了,也就是说,你不但重新走回了地下一层,而且还是走到了地下一层的另外的那个部分,

那你就会发现到,地下一层的另外的那个部分,那里更黑。很多眼神不好的人就是在这里买了东西的。但别指望所有人都会这样,什么样的客人都有,什么样的都有,

你在这个方面,打动不了他们,你就会在另外一个方面,打动他们,当然对于另外一种客人,你就又要找出新策略了,反正是什么样的客人都会有的。你总有让他掏出腰包的一天。总不可能所有人全都能在已经被绕晕了而且还看不清楚货物的前提下,还能全部都保持矜持。

像这样的商店,后来赉毝在别的星球上就再没能见过了。也是这样。这是个什么商店呀。

他那天抱着一大堆东西,跟着妇女离开商店的时候,一想到沿途的艰难,就感到有点害怕,那个好心的带他出来“见见世面”的妇女,从刚刚离开商店的当时,就已经明确地向他说明,

“不随便坐车。”

也就是说,要步行走出这个大城市,然后非要走到城市边缘的长途公交车站上,在那里,才坐车。

当时赉毝还只是一名儿童。快到郊区的时候,赉毝几乎都已经快要死去了。以至于那位好心的妇女,都有点看不过去了。决定绕个近路。

尽管对于日新月异的,城市的发达地区,几乎谁也不太了解,而对于这个边缘更复杂的,仿佛是蜘蛛网一样的许多细小的密布的贫苦城区的道路状况,似乎有过什么心得,或者听说过,或者看过或者背诵过地图,她知道这里是有近路的。

然而在这样的城市,在这样的城市的另一面的地方,所谓的近路,近路也无非就是说距离近了,可不是说路况也会很好,往那边走,路况更糟糕,要是不小心的话甚至都能跌倒,其中有一片地方,那里的建筑,甚至可以说,别说在别的星球或者别的大陆了,甚至就算是在这个城市内,都破败的独一无二,闻所未闻,

且不说款式,就说材料吧。好像白色的石膏,和黑色的灰,间杂的铺在一起,然后就这么,树立了一面墙,或者一面房屋的一面墙,或者街道旁边的一面墙,说成白色的石膏都不对,说不定是白色的石灰,是没有彻底干燥的一般,而间杂是黑色的灰也不对,更像是黑色的灰与黑色的泥土,混合起来的,

就在细节上,白色的小块块,和黑色的小块块,间杂的,是这样混合在一起,这样的墙壁,整体上并不倾斜,也并不疙瘩,反而还厚重,但绝不是感觉厚重。但是因为颜色的缘故吧,细节上总是让人感觉,细节好像是疙疙瘩的一样,而且,这种墙壁,或者是房屋的墙壁,或者是普通的墙壁,反正在这种墙壁的顶端,的确是不平的,

整体上不平,细节上也不平,所谓的整体上不平,是说和别的墙壁相比,每一面墙的高度都不一样,每一面墙和每一个房屋之间的高度也都不一样,

至于这里所说的细节上的不平整,则是坐于这些墙壁顶端的,或者在一个地方,这里有一个很高的细节,或者是那儿有两块很高的线路,所以,这里或者那里,好像是曾经很平,后来被敲掉的一样,到底是敲掉的,还是曾安装过什么,后来怎么就没有了那一块,或者这一块,那就没人知道了。细节,不是说真的很小的细节,而也是一大块一大块的,唉,这看起来可真愁人啊。放眼望去,

从高空看,从地面看都觉得愁人,水泥的地面之间,也是如此。地面也不好,水泥与砖头的地面之间,还常常有大块大块的土地,是不是被挖开过?

那位好心的妇女,抛弃好路,而走这里,也不是没有理由的,她认识这里的一个人,一个她可能是同事,以前的同事,或者是以前的朋友,

一个中年人,这个人穿着一个好像是炉色的夹克,还有不少小口袋,但肥肥胖胖的,衣服肥肥胖胖,人也肥肥胖胖,这个人对这一块儿的地形,可谓是了如指掌。

他对好心的妇女以及赉毝说:“再直着向前走,那就不对了。尤其对于你们恐怕不好,你们的货物太多了,可能会被打劫,因为那边有一些年轻人,他们不太温和,他们常年在那里。”

他说起当地的一种特殊情况,说当地没有江洋大盗,也没有流窜犯,而有一些这样的年轻人,他们一般不招惹邻居或者附近的人,但偶尔看到有一些生面孔的人,就有一定的几率,可能会去打劫,这些人性格不算太活泼,有些内向,原先都是本地的好人家的,他们因为这种性格,以及游手好闲,没有顺心的工作,所以偶尔外出去帮工,但更多的时候,就回来,在自己常年玩耍或者常年呆着的地方,干一些打劫的勾当,

由于他们不是流窜犯,所以既然常常固定的在某个地方,所以,他们一般也不招惹其它地方的人,他们的地盘很小,而他们周边的地盘,无论有小流氓也好,或者没有小流氓也好,他们都不去招惹,既然他们不招惹周边的人,所以,你一旦到他们的地盘,他们是不会放任你的。他们也不会被警方专门的注意,还有一点,就是因为他们常常固定的在某个小地盘上,所以,一旦警察要抓他们,也会很容易抓住他们,所以他们没有安全感,所以,最近想方设法的,认识了一些“大哥”,但这些大哥又不是黑社会的,听说,尽管小流氓们,说那是黑社会的,但实际上不是,这种大哥,可能其实只是人脉很广,手眼通天的那种人,这种大哥本身对黑社会不感兴趣,但是对于结识各处的人,却很有心得。所以,一些在固定的地盘作案的本地小伙子们,都喊这种人为大哥。并且希望如果警察要找他们麻烦,就希望这种大哥,能够在警方,和当地的黑势力,或者在他们自己人之间,或者在几个势力之间,能多少做一点斡旋,斡旋的办法,就是请客,联络,以及说一些话,就能够把事情平息了。所以这是一种比较和平的地方势力之间的关系,

但是好心的妇女和赉毝,肯定不是本地人,又赤手空拳,再加上带着这么多货物,又不是本地人,谁也不会“照着”他们,这是当地的一种说法,

“谁也不会照着你们,”所以那个中年人就说出这种担心,他说:“尽管不一定,所以恰恰因为不一定,所以才要以防万一。”

但是好心的妇女哪怕听说了这种说法,了解了危险之后,她还是不愿意乘车离开这个城市,她看到赉毝实在是累得不行了。说绕远路走,似乎也同样不合适,结果,这就遇到了一种难题,该怎么解决困境呢?

她和那个中年人商讨了一番,但这种时候,你再好心,也没有用。这不是好心能解决的了。那个好心的中年男人,只是带着好心的妇女,以及赉毝,走了一段路,

说是要指示他们的,要去一个可以不但抄近路,并且同时可以避过最危险区域的一个办法,说,是近路中的近路,又或者是近路中的安全路,这之类的,

但赉毝还是看到了可怕的一幕,他看到了几个年轻人,是少年人,但快要到青年了,都有个子高的有个子低的,但都很瘦,没有胖的。

他们不站在一条土路的中间,而是站在一条土路的旁边,那旁边的颜色,和土路中心的颜色,是不一样的,同样都是土,不是同一种颜色的土,可以分辨出来,那边是土路的边缘,而不是土路的中心,

几个年轻人可能是非常地不凡,尽管在这样的地方,他们也很活泼,非常非常偶尔的,还能大声叫一声,他们正在玩一种踢踏游戏,把一个可能是空罐头的金属罐子,也可能是专门的什么金属罐子,放在地上,

然后,一个人把那个罐子,给踢到高空,当抵达了一定的高空以后,并且罐头的,或者说那个铁罐子的方向或者说位置,还非常的合适的话,他们就会按动一个遥控器,然后,这个罐子内的一个小型的炸弹,这是一种遥控炸弹,可能是塑料炸弹,没有多少破坏力,

就算近距离的在人的身边爆炸,最多把人炸伤,也不会炸死,甚至可能是一种玩具一类的。用遥控器,一旦那个东西在罐子内爆炸了,然后,罐子就能继续飞起来,并飞得更高,

他们在这里玩的时候,会发出一些声音。赉毝起初以为,这些大孩子,可能就是中年人所说过的,这附近的“混社会的人”,后来就觉得不是了,因为那些人太年轻了,至于为什么敢在这里胡闹,那不知道。可能他们熟悉这里,也认识这里的什么人,反正他们不太害怕,但也没有大声喧哗,他们也不怕别人,别人虽然也不是太怕他们,但是也不招惹他们,反正中年人没说什么。

后来中年人,带着好心的妇女,带着赉毝,就轻轻松松的,从土路的中间穿过,从那些年轻人的旁边经过,互相谁也没有招惹谁,

他们来到了一处地方,然后转弯,中年人把他们带到这里的时候,就指着原先的路的方向,

对好心的妇女说:“你不转向,而继续向前走的话,有可能遇到那伙人,那么,你就可能会遇到麻烦。你就在这里转向吧,转向之后,继续向前走,走一段路,你能想起来,因为,在你年轻的时候,甚至在你还小的时候,曾经到过那里,那里有一个迷宫,还有水迷宫还有土迷宫,如果那里还能走的话,你凭着你以前的记忆和经验,就知道该怎么走了。”

中年说了大概这么一段话之后,他就转身回去了,没有继续带路,也没有继续向前走,而是往回走了。

好心的妇女也没有说感谢的话,她就带着赉毝,向那边转向,然后走到那个新的土路上,她大概渐渐地想起来这里是什么地方,并说的确知道这里以前有一个迷宫。尤其是,当她来到了一条纯粹的土路上,

这里所谓纯粹的土路,看不到砖头和水泥的块块,只有土,而且土的颜色正常了,这种正常,是说这确实是土壤本身应该有的颜色,没有砸进去任何别的元素或者东西,最正常的土的颜色,好像接近黄色的褐色,好像一种胶泥的颜色,或者是这之类的颜色。

道路的中间,比两边要高,好像是突起,好像是隆起,也要站在这条路的侧面看,会看到这中间是隆起的,

这条路不长,往前面不太远,就看到一个好像是桥梁一样的门框,这个门框很大,它的材料,和前面所说过的周围的墙壁的材料都差不多,只是,这个门框的白色的部分比较多,所谓的白色,石灰的颜色,或者更差的颜色,总之是不好看的白,很混乱的白,门框非常地厚,非常像是一个桥梁,上面没有弧线的东西,无论是周围的墙壁还是这个桥梁,甚至整片的区域,都没有弧线的结构,

一切有残缺的形象,都铿铿粑粑,方方正正的,或者最多有倾斜的,最多是这一类的吧。很简单的结构。很厚很厚的大门框,可能以前真的是某一种方方正正的桥梁,也不一定,

当他们走向那里,赉毝有一个东西,掉在地上了,一个很小的,不重要的东西,也是买来的东西,赉毝没有去捡,

这是有原因的,要弯腰很不容易,他拿的东西太多,他不喊前面的好心的妇女,这是有原因的,以前中年人就告诉他了,不要在这里大呼小叫,他就不敢喊了,

接下来看到的一幕让他很害怕,甚至有一种肃杀的气氛油然而生,这是有原因的,因为什么事情都是有原因的,你总不能因为这是件小事,就说没有原因吧?当他继续向前走,但很难的是很努力的跟着的,而因为好心的妇女,是走得稍稍快了一点,是相对于他,也可能是赉毝自己的步伐太慢,所以稍稍有点跟不上,

他看向侧面,因为侧面有一个动静惊扰了他,一位本地的妇女,穿的衣服,比好心的妇女还要老土,她的头发或者说是头型本身,也显得,显得好像她的脖子以上的脑袋,而不是脖子本身,显得有点弯曲或者有点小,是整个的侧面看,不容易说,是因为她的脸色比较黑,衣服的颜色相对比较浅,

她一看到了赉毝,看到了一个孩子抱着很多东西,还是外地人。可能也看到了赉毝前面的好心的妇女,她是看出来了这只是妇女和儿童,所以就非常害怕,拌了一跤,她之所以会这样,是当她一看到了妇女儿童还包了很多东西的这种场面就要努力地向道路旁边走,不肯再走在中间了,她拼命地向侧面走,

结果,那侧面的某个地方,特别的不平整,她心里害怕,她就拌了一跤,但为什么会害怕,走路都不好好看了这个害怕的妇女并没有说出自己的害怕的原因,

但也可以做出一种猜测,那时在她的脑海里面,可能想到了什么可怕的场景,比如想到了打劫的场景,或者是看到了某个可怕的场景吧。她就产生了某种联想,是联想让她非常的害怕,把本不存在的事情当做了正在发生的。所以她慌张了,变成了那个样子并且被绊了一跤,

这并不是说,她真的害怕好心的妇女和赉毝,而是当她看到了妇女儿童带有很多货物的场面之后,又想到了别的,然后她就这样。在这样的场面之下,那个女的都没有发出惊呼,当恐惧到达了一定的境界,都吓得不敢发出声音了。

像这样的一种非常肃杀的场面之下,赉毝没有联想到别的,但情绪被触动了,就更是不敢大声喊叫,他掉了一个小东西,但他不能捡,只是勉强跟着前面的速度有点快的好心的妇女,却不能通过喊叫,然后让大家停下,

当时就是这样的一种情况吧。比如,设身处地,如果你正处在这样的一种情况当中,你就没有办法了,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最重要的就是不能惹事,如果你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你还要惹事的话,那么他们就会打你。

也有可能杀死你,他不敢发出声音,别人也不敢。因为居住在这附近的人,都是受到这附近的人的管理的,你住在这里,你就必须遵守这里的规矩,因为你生活在这里,你就没有任何的办法,就要这样,所以当你处在这样一种情况之下,你就不愿意惹事。

赉毝也被这里的空气给影响了。所以没有把掉下来的东西,给捡起来,所以他虽然并不真实知道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但是巧合的复合了世界的定律,那就是没有惹事。这主要是因为他当时没有办法。

当然如果你是强者的话,那你可以惹事,打破常规,但之后你要另立新规的时候,想要长久,那就要立的更好,但你没有这份力量,或者力量实在太小,小到的没办法起到作用,那么,你就要认命。

在他们靠近那个门框时候,要穿过那里的时候,他们前方出现了一个人。那个人一看就是一个曾经非常了不起的人,但现在从了不起的状态当中走出来了,他现在不觉得自己仍能像过去那样的辉煌。

他的衣服是平凡的,但他的稳健的形态当中,又隐藏着一种曾经的狠辣,一侧的手,夹着一根烟,另外一个手在干什么没人注意,

赉毝主要地看到了他夹着一根烟的那只手,那只手却紧紧地靠着裤缝,那烟很短,却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好象很有力量,也可能是那只手,带来的这种沉稳有力,烟微微的冒着烟,那人却始终不肯抽一口,却牢牢的,稳健的加着那只烟,仿佛那不是一支烟,不是用来抽的,而像是用来在祭奠着什么一样,却并不高高举起,而是显得随意的,却又非常非常稳的,靠在裤缝处,

所以那既是一种祭奠,又是一种对所要祭奠对象的藐视和压制。这个人,这个男人,这个陌生人,他身材并不高,但所投漏出来的气质,他所透露出来的,是他在年轻的时候曾经干过什么或者是干什么的,尽管后来,或说现在年龄已经变大了,筋骨虽然仍旧坚硬,但却无法大开大阖的用力战斗,显然已经不再干原来所干过的任何事情了,

曾经的余晖,和那种不凡的烟尘,仿佛仍有淡淡的一层,蒙在他的身边左右,使得明眼人,还是能看出来,他以前在年轻的时候肯定是做过什么的。

这个人并不是站立不动,他走着,但那根烟却没有多少晃动,穿过了那个巨大的门框,那个不知道干什么用的那个巨大的门框,后来,他穿过了那个大门框,

然后就是好心的妇女和赉毝也要穿过那里了,这个男人,他在这个过程当中从始至终,都没有漏出他的正脸,因为他始终都没有转过脸看一眼,他是一直背对着好心的妇女和赉毝的,

而且起初是突然出现在前方,然后就一直背对着他们两个,仿佛是正在前面领路一样的,他在前面走了一段路,很多当地人都注意到了他,还注意到他身后跟着的那两个外地的妇女儿童。当然所谓很多,附近也没有太多的人,

这个男人好像也注意到了什么,他侧过了脸,几乎没有用正脸,也没有用两只眼睛,仅仅是侧过脸,甚至连一只眼睛都没有转过来,他就知道后面是什么了,

就知道后面有两个外地人,并且可能是肥羊一样的外地人,但他并没有因为知道了这一点,就好像之前那个当地妇女一样,吓得立刻就走到马路旁边,

他没有,对于他而言,那是他绝对办不到的,他的经验,和他年轻的时候所做过的什么事情,使得他不能像一般人那样吓得立刻闪开,他还保持着那样的姿势和方位,一直走过了那个大门框,而没有像向侧面哪怕多多的移动一步,当已经仿佛是带领着后面的两个外地人,仿佛是领路人,仿佛是一个保护人一样的,

这样无意当中,但同时也是,同时也是坚定不移的,仿佛要带着那两个外地人,穿过了门洞之后,

他终于让开,而且速度非常得快,但形态却非常的自然,就那么让开了,尽管他并不愿意放下架子,但他还是,突然转向了侧面,尽管是突然转向了侧面,

但赉毝还是注意到了,他的身体还是那样的稳健,和老辣,就好像,他虽然是让开了,但沉稳中并不愿意轻易得丢下他过去的辉煌,他不见了。他过去一定是做过什么的。

好心的妇女和赉毝,继续向前走,继续向前,但没有任何人再胆敢出现在他们面前了,之所以不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绝对不是怕了他们两个,而是担心这两个外地来的肥羊,会引来什么灾祸,别人都不愿意,只有之前的那个稳健的人,那个人现在去哪儿了?

还好,也许是运气,接下来的路,所以也侥幸的,没有再遇到什么厉害人,一路上,没遇到麻烦。

那边一个迷宫,后来被破坏了,以前是好的,迷宫分为地上部分,和地下部分,可能是这么考虑的吧,

他觉得,如果把迷宫,建设在商业发达的地方,很容易就被更有钱的人,给破坏的,当初的建设人,大概想过,所谓更有钱的人,就是,购买者,他们会买迷宫,但不会为了迷宫本身,而出于别的目的,所谓破坏,在更有钱的一方,当然是为了别的商业目的,更大的商业目的,就要抛弃盈利效率低的东西,建立盈利效率高的新东西,

当初建立这个迷宫的人,从忧虑的角度考虑,把一座分为上下两层的,非常庞大的迷宫,建立在一个贫穷的地方,这目的是为了保护迷宫,因为建立在这种地段,建立在商业不好的穷的地方,也许富人就不会为了经济目的,而购买这里,也不会为了开发的目的,而破坏这里,购买力低的地方,但投资类购买欲望更低,

他的迷宫,就不但能建立起来,而且,也许能保存百年,保存更久也不一定,他可能有什么,奇怪的梦想,一个没太大本领的建树,一个奇特的建筑师,不但要建设大东西,还要建设经久耐用的,谁知道,什么样的人都有,但他恐怕想不到,那个迷宫还是坏了,

不是被具体的某个人破坏的,不是被某个具体的富人,而同时的一个穷人,也破坏不了那么大的迷宫,富人破坏一个迷宫,多半是他自己力量很大,而如果穷人无意中破坏一个迷宫,那么就不是靠这一个人,

长年累月,很多人不是故意这么办,不知道怎么了,就渐渐的,可能看着这东西不顺眼,而是自然而然的。也可能不小心的,反正,今天是你不小心,明天是他不小心,

有着肃杀的气氛的地方,但肃杀可以限制很多人,只是限制他们,限制他们,但不是限制他们,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事情有一种自然而然的又铿锵有力的流程,说不清楚,人们被限制了,但和建筑没关系,和什么建筑师或者工匠没关系。

也许真正的工匠,是不会为了富人或者穷人而建筑什么的,真正的工匠,会偶尔为了作品本身而费尽心血,这种工匠会得罪双方的人。富人会拆毁他的屋,穷人也会踩毁他的建筑,人的生存都已经竭尽全力,谁会保护这玩意儿。就是想,也没有这个余力和必要。他的建筑完了。在这个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莫名其妙的被移为了平地,

地面部分几乎什么都不剩下,只有迷宫的地下部分,还勉强保留了一些,也都不通顺了。所以说,当你不是为了人,而是为了没有生命的物品,而效力一生的时候,

当你是真正的,也就是所谓,过分纯粹的,过分纯粹的这种人的时候,那你就会失去一切保护,这不是,不是不保护你的意思,而是人们为什么要保留你的东西呢?

你的东西,是可以给富人带来利润呢?还是说,可以给穷人带来什么实际的用处呢?迷宫而已,还那么大,不能当作房子,也不能当作商场,甚至连农田都不行。你的迷宫曲曲折折,神秘无比,庞大得很,但这些都没有用,就是个大而无用,大而无当,所以这东西的结局,是注定的,

会被人,不经意的,不小心的,随随便便的,这东西就没有了,当赉毝和好心的妇女,站立到了这东西的残骸的边远的时候,所看到的,绝对并不是一座迷宫,

而是土壤,倾斜的土壤的仿佛壕沟一样的倾斜的很的沟,以及那两面,都被凿穿的并不宽敞的墙壁,这又并不是任何人的错,必然的结果。

他们两个简直都糊涂了,可是有什么可糊涂的,正在糊涂着的时候,幸亏,走过来一个老头,

这个老头,对这个迷宫的命运,不敢说了如指掌,但当地,他一听到好心的妇女说,要穿过这个迷宫的时候,他好像回忆起来了往事,所以,尽管他本人可能并不是什么好心人,但突然,很想要说点什么,就和那个好心的妇女,简单的攀谈了几句,说了说这里的情况,迷宫不见了,而且也不能穿过去了,是一点一点的不见得,从两翼,一点一点地被渗透,最后几乎什么都不剩下了,到现在,连中间的最后的部分,也被摧毁,似乎被建立成别的怪东西了。反正不可能像以前那样直接的走过去。

“你可以绕个远路啊。”那老头说。他弯着腰,穿着很古老的样式的衣服,但他并没有进入这个迷宫仅剩下来的残骸,而只是说了说罢了,

好心的妇女知道了情况之后,她还是不死心,她带着赉毝,连续穿过三道墙,其中前两道墙,他们都不是通过门,穿过这两道墙的,都是短墙,走了墙壁的侧面,因为从这两个墙壁的两边,都被打开了,摧毁了,所以就可以从其中一边过去,他们是走的左边,

向第一道墙的时候,先有一个不算陡峭的下坡,地面都是土壤,在经过第二道墙的时候,就不用走下坡了,

第二道墙上有两个门,都是金属棍,竖线,组成的门,最上面尖利一些,不久,就变成了平行的了,然后平行的向下,总体上,都是很宽阔的门,两个门一样,样子完全一样,这两个门相隔也不算特别得远,一个门在这面墙的左面,一个在右面,但不必穿过门,

何况那门也是封死的,他们从侧面绕过去,就来到了第三面墙的面前了,那严格说是一个长条的建筑,原先是迷宫的一个外层的组成部分之一,

要到那面前,先要走一个很陡峭的下坡,下去后,就到了那个建筑前,好像是一道墙前面,那下面只有一个门,且是一个小门,竖道道的那种金属的门,很小,这门的一侧,也就是左侧,有一个很简易的金属开关,没有落锁,而是怎么卡住了,

这门很小,这左边的这个卡住的这个金属,也很小,好心的妇女有自信打开这个门,但是,她怎么也打不开,后来,还是赉毝发现,小门并不坚固,可以把门本身也移动一部分,然后,在这个基础上,再去想办法,弄开那个很小的卡的金属,就容易多了。先把这个门本身,弄得松开一些,向外面一些,然后再把那个金属片,给叩开,就容易了,门就这么打开了,

门里面只是一个小房间,很小,前方和上方都是水泥,左右是砖头,地面是土壤,那好心的妇女,转身,蹲下来,靠近右边墙壁的最下面的中间开始了挖掘,她一边挖掘,一边给赉毝解释,

她说:“从这下面就可以直接通到迷宫的下层,我童年,就去过那里,所以我知道这里的情况,如果是更深的情况,连我也不知道了,这里只是迷宫的最外面,我对这里还有印象,”

根据她的解释,迷宫的下面的那一层,也是分成两个部分的,一个部分是水迷宫,一个部分是土与金属的混合的迷宫,但不是泾渭分明的分开了,而是互相盘旋穿插在一起,就说那土与金属的那部分,除了有土壤,还有一种好像是铝一样的金属,却比铝要沉重,并更坚固一些,

而水迷宫部分,则全都是那种金属,水迷宫的道路,不都是方方正正的隧道,大多是一种好像不规则的,有一定纵深的,好像方块的池子或者之类的性状的,

“你想,如果水迷宫部分,是一个长条形状的,一旦人迷失在里面,可能就会活活憋死。当然了,来地下一层迷宫玩耍的人,通常都自备有潜水服,但就算是这样,万一潜水服出了毛病呢?万一氧气罐坏了呢?那么,如果这个时候,他所在的水迷宫的那个部分,又是一个很长的隧道的话,就有可能出危险,”

水迷宫部分,大多都是有一定深度,但却并没有什么长度的部分,这些部分中也有一个很小很小,不能通过人的隧道,就类似管道,只能让水通过,

人不是直接走进去的,一个人要从土壤迷宫部分,进入到水迷宫部分,要先打开一个圆盖形状的金属盖,然后跳下去,水迷宫部分,比土迷宫部分要低一些,一个人要跳到里面向下面游,然后,下面是一个“U”路线的,然后就是向上面游,然后是漏出脑袋,再打开一个圆型的蓋,就可以回到土壤迷宫的部分了,

土壤迷宫和水迷宫,就是这么穿插的,反正走过一次的人,大概知道其实这不算是太复杂,主要是路线常常弄错,

后来人们在土壤的部分作出记号,结果,地下那一层的土壤迷宫的部分,就丝毫没有什么难度了,反而地上部分的迷宫,没有什么水啊,土啊,这样的分割,而都是水泥的,那人们就不能坐下经久耐用的记号,水泥的部分,以及砖头的部分,尽管到处都是人们乱画的记号,后来所以谁也认不清楚这是谁的记号了。

比如您在一个画满了记号的黑板上,还怎么留下记号呢?如今,地上的迷宫部分早被拆掉了,而下面的,则也不知道为什么也都毁坏了,堵住了,不能用了,没有人知道原因,但不能说这是错误。

所谓保护一个东西,也要那个东西能得到全面的保护,如一个东西,得不到一个全面的保护,而只能得到一个半半拉拉的保护,那反而可能会被坏人利用,既然如此,既然保护不了全部,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彻底毁掉,

这也好过被坏人利用吧。迷宫的上面被拆掉了,而迷宫的下面,则被堵住了,堵得很厉害,堵得非常彻底,而你又不能说,这不对。

其实这挺好。已经这样了。好心的妇女,就在那个特定的部位挖开了一段之后,找到了一个那样的金属的圆盖,说这是要通向水迷宫部分的方法,

那个妇女就说:“尽管我们没有带来潜水装备,这种水迷宫部分都不太复杂,所以闭气也能通过。”

她还谈到她早年的时候,迷宫已经被破坏得很厉害了,但那个时候,迷宫的部分地方还能用,她和一些孩子还曾经来这里玩耍过,那时有些地方也不能通过,从这里,经过哪些部分,然后,起码可以通过到前方的废墟,穿过这附近的一些道路后,就可以抵达到别的社区,就是抵达到别的城市规划区内,

基本上。听完好心的妇女的简叙,以及看到了那个盖子之后,赉毝提出了一个非常简单的疑问,那就是:“就算闭气就可以通过水迷宫部分,就算我们不需要什么潜水装作为辅助,但我们总要把我们买来的东西,一件一件的通过那里,就算我们买来的东西都不怕水,但既然没有潜水装,而要靠这自己的力气,万一,累坏了,就再也飘不上去了,”

大概,他当时有点结结巴巴,有点不太清楚,但那好心的妇女还是听懂了,于是把那个圆盖用土埋掉了,她本来之前一直都在想方设法的打开圆盖,那个很厚的圆盖,边缘有什么卡槽,看表面厚重而且挺先进的。但不知道怎么了,忘记了打开的办法,一直打不开,就在这个时候,

赉毝把自己的担忧都说尽了,然后,好心的妇女一句话都没有辩解,就用土,又把那里埋好,带着赉毝走出来,他们爬上了那个非常非常陡峭的坡,

赉毝累得都快要死了,而那妇女却轻轻松松的爬上去,他们走出去,过了两道围墙,又看到那个老头还在那里,他还是弯着腰,

看着他们上来,好心的妇女和那个老头说了几句什么话,双方都带着一种若有若无的,却谈不上真诚,也谈不上虚假的微笑,这一切都显得那么,那么莫名其妙,简单来说就是白跑了一趟,反正没能通过去。

还站着和还站在那里的老头告别,然后走远,接下来该怎么走呢?赉毝已经累得不想走一步路了,

但为了省钱,那位好心的妇女说:“再走三条街,”

他恨不得丢下所有手中的东西,然后独自逃走。但他信了。但这种说法是骗小孩儿的,因为这根本没有什么前途,这种说法是没有理性的。什么叫做再走三条街?往哪儿走?往回走还是往前走?

赉毝已经晕了,当他听到一点允诺,就根本不考虑了,只是巴望着走三条街道,但是他不能理解,到底什么算是三条街?

是横着穿过三条街?还是纵列的三条街呢?因为不是每一个街道,都能横穿整个城市的,那要是那样的话,她只要说再走一条街,那长度就等于整整一个城市了。反正在他跟着好心的妇女,几乎是步履蹒跚的走了一段路他甚至看不懂方向了,正在连说都说不清楚的情况下,没有人会去关心陌生人的死活,

如果你那么做,你就会被卷进去,你就会死,而且别人却不会关心你,生活在这个星球上,你必须只关心对你有利的人,那不是关心他,而是先要关心他能带给你的利益,

也就是说,是在关心利益,这样,你才能活下去,就暂时不死了,你要是不想活下去,就会死,你可以去关心那些跟你无关的人呀。你去试试呀,看看结果会怎么样。你白白送死了,别人却笑你是个傻瓜,包括你真心所关心的人,连他们,都会笑话你,认为你是被他们利用了,而不觉得那算什么对他们的关心,更不觉的那是一种聪明。还说那点关心是别有所图,这倒不完全是错的。也许你真的别有所图。所以你死了是活该。总结一下,

当一个人可能遇到危险的时候,

第一,不要指望周围的人会对你伸出援手。

第二,你满脑子,一定要只想着自己,

你要想着你自己的身手,只要想着你自己的站位,只想这里怎么说话,还要想这时候怎么逃走,这个时候,你一定要集中注意力,一定要集中全部的注意力,集在你自己的身上,什么都不要管,千万不要分心。

一定要集中全部的注意力,只担心你自己,在你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你一定要自私自利,不管别人死活。这样,是唯一活下去的可能。而且你还要骗别人去关心别人,这样你就是唯一活下来的人。

这种说法,你不会在学校听到,不会在家庭聚会当中听到,因为社会,需要你帮助他们,

他们付给你工资,但这是交易。这是利益关心,就是前面说过的,你关心社会,关心他们,是为了利益,这话,没有人会告诉你,你,也别说出去。别去问。但、连动物都在运动和奔跑中不断的证实了这一点,自私才能活。

你不懂?那么你一旦遇到危险,一旦遇到,还和利益无关,或者和你的利益无关,却给你的生命带来危险的时候,那,在这个时候,你要是还不懂上面的原理,你一定死了。

赉毝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肯定没有想太明白,没有第一时间想到,要丢下手中的所有的东西,没有第一时间想到,要只顾自己,赶快夺路逃旁边,没有想清楚。而想到的是保护什么,却不知道该保护什么,黑暗的思想还没有笼罩他,所以他才行将被黑暗吞噬了。

他抱着的东西没有一样是他自己的,但是还是想着怎么保护好这些东西,所以的确是一个不清醒的状态,因为还傻,所以他没有弄明白,后面的处境,是什么处境。

当一些人让他丢下手中的东西,并且并不保证是否放过他的时候,这个时候,他就算丢下东西,也可能会送命,而如果连东西都不丢下,那就更惨了,

一些拿着刀的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他身上了,并且缓缓靠近,

那个好心的妇女反而夺路而逃,但她也是迟疑了一番,说明她也有点笨,但比,比赉毝聪明一点,这就够了。

所为,两个人被野兽追逐,你不需要跑得很快,你只要比身后的快就行了,(注释:这是作者在童年的时候就听过的一种说法,这里借用了。当然,这种说法本身就是一种夸大。而小说更是故意的夸大了这种说法的含义。)

那个妇女并不聪明,但她只要比赉毝聪明就足够用了。

拿刀子的人有没有好人呢?当然有,比如保家卫国的战士,比如一个忠于职守并且不做坏事的好的警察,

甚至就算是黑社会,里面有很注重兄弟情谊的,愿意为弟兄两肋插刀,但这种事情并不常见,而且那也是在他们的职责范围内,

士兵在自己的职责内正直,警察,黑社会,都是在自己的职责内,有好人,但是他们不可能对他们的敌人仁慈,

士兵不应该对外国士兵仁慈,警察不应该对黑社会仁慈,黑社会不应该对羊羔,比如赉毝仁慈。

这不是好坏的问题,这些靠近赉毝的人当中也有好人,比如他们中有一个人不像是要一刀杀死赉毝的,他看见旁边的一个人,一个非常狠辣的人,准备一刀结果掉这个不开窍的小孩的时候,

他故意拦住了,但也不敢太明显的拦住,他只是假装成为很急切要第一个动手的样子,这样,他总是不经意的,故意的拦在了那个狠辣的弟兄的前面,结果,好几次,那个人都没能刺中赉毝,

而那个好心的黑社会成员呢?他看到赉毝到这一步,还在那里犯傻,不肯走,又不肯丢下东西,也着急了,他知道他不能一直这么拦着,何况,就算他总能始终拦住他身后那个狠辣的家伙,也拦不住其他人,其他人没有那么狠辣,但也不是好惹的,

到了这一步,这个好心的黑社会成员,终于决定自己出手,他的想法是,他如果出手,那么,下手还能轻一点,起码不至于是死手,所以他假装迫不及待的样子,在赉毝的胳膊,肩膀,肩膀到后背的一些地方,用不太深的力度,划了三个比较长,但也比较浅的伤口,

小孩当然怕疼,结果赉毝看到自己的双臂都在疼痛,就终于不能再坚持了,但丢下了东西,也跑不远,而是磨磨蹭蹭的,这不是找死吗?

所以,那个好心的黑社会成员,又连推带打,恶声短气,不断瞪眼,那个时候赉毝不能理解,是经过很多年之后,他才看懂,那个人虽然凶狠,但他一直当在一个沉默的,但似乎更凶狠的人的前面,是用后背不停的挡住那个人,

这一幕,在赉毝童年的时候,是不能理解的,但是等到他成年之后,把这个惊险的场景回忆起来,才稍稍看懂了一点,这是那种黑社会当中万年难遇到的好人,尽管不是完全的好,但起码有底线,为了底线还能试图让别人也这么办。

他遇到了的,虽然那个人也是凶狠的,但应该还是存有一点似乎是仁慈的事情。赉毝最后坚持不住了,缓慢的逃走了,

那些人中,除了那个狠辣的人,是似乎想要杀了赉毝,其他人最多吐出一口口水,或者骂几句,但没有继续追。

他们可能也看出,他们中那个好心的弟兄的意图,所以卖给那个人一点面子。人的善心可能是一时的,所以总要给点机会,等他改正。“只要他不是总这样就行了。”一个人说。

是啊,总要给点机会,早晚要消散的,要相信他,不忍心的人在其他的家伙前方,在看到那小孩走远了之后,他也一直骂骂咧咧的,假装成为很坏的样子。但既然走上这一行,早晚,他会改好的。

赉毝磨磨蹭蹭的逃跑者,内心非常的痛苦,倒不是为了疼痛这一点,而觉得他好像没有尽忠职守,还有,总觉得丢掉了心情,这种想法,不是他宣誓过,也不是教育的结果,而是朦朦胧胧的,而是本能,天生的,还没有通过教育,和思想,完全成形,他仿佛丢掉了自己的尊严和灵魂。觉得所丢掉的不是物品,而是自己的荣耀和自尊心。

这一切不幸的朦胧覆盖在他的灵魂上,简直更加找不到方向和道路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来到了一个有着肥沃土壤的地方,看到了一些在土壤周围玩耍的同龄人。

但他什么也想不了,完全糊涂,当丢掉了他的“职责”就好像丢掉了他的一切,丢掉回忆,历史,丢掉了一切,不知道也不是想着找到回去的路,没有想,而是退化了一样,

这么一个穷人的孩子,本该早当家,但是当没有了职责,他就退化了,忘记了,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儿童,好像纯粹的,又好像挫毁的,带着伤,站在土地上,呆望着那些孩子,知道那些孩子招呼他一起玩耍,

那些孩子误会的以为,赉毝看着他们,是想要和他们玩耍,其实那时候什么也没有想,但他们误会了,就招呼赖毝过去,

不是在城市的发达地区,也不是在贫穷地区,这里介乎于发达地区和贫穷地区的交接口,但不是一个点的交接口,不是那些大的通路,而在一处漫长的,仿佛是海岸线一样的地方,就好像,一个弧线,漫长,好像边缘的向那边倾斜,

在这样一个地方,工人们总是把马路挖开,挖出一道一道的长长的土壤的线路,好像是围墙吗?那倒不是,他们可能是,为了铺设管道吧。也有可能,一种潜意识?

当城市的市政府要求铺设什么之后,却总是半半拉拉,然后可能就会割下来一点什么,形成了这样的漫长的海岸线一样的东西,不是围墙,不是所有地方都会有这种东西,从这一侧过去,看到将要把这种漫长的,许多道路两侧的大量的土壤的长堤,和这里有很多的地方的,有两层楼高,也有些地方,有一层楼高,但不是楼,而是土壤的长丘,但在这个城市的另外一册,却很少有这种东西,只是这里的一侧有这种东西,要形成什么,却没有形成,这不是要形成什么,更好像自然的巧合,凌乱,而且没有意义,

可能管道要常常从这里经过,就是这么回事。若一旦经过这里,管道的和线路的规格,都要改变,所以在这里,总是要进行一些改换的管道的或者线路的新的改装,这之类的情况。而且总是这么做。埋藏在这里的下面的情况,不是同一种线路。

他跟着那些孩子们在这些土壤的无穷无尽的粘土一样的颜色的长堤上走着。有时候他能看到靠近这里的某个楼房的一楼的顶端,或者二楼的下面,或者这之类的阶位,如果一个楼房的一个地方,有水泥突起,他甚至可以跳上去,但可惜没有力气,他脚都是软的,却只是跟着那几个孩子走,

霎时间,他觉得他是个没用的人。孩子越来越少,只有最后两个了,一个很瘦小的,甚至笑话他,但他也没有在意,而那个孩子虽然笑话他,但孩子的笑话,哪怕是嘲笑,也在嘲笑你之后,会对你更大的好感,而不是嘲笑之后,就会憎恶你,

孩子的感情是不正常的,是错误的,有时候和成年人会完全相反,所以嘲笑的背后,竟然变成了更加的亲密,而不是更加的憎恨。这真是莫名其妙,错误就是这样,你不能说这是对的,但对于赉毝现在的不正常的处境来说,这是一服良药,或者说,这是伤口上的白布,虽然治疗不了伤口,但却可以让伤口不至于加大。在他在糊涂的活着的糊涂的这段时间,在这个时候,与其说更需要食物,还不如说,他更需要清醒过来,

受到点惊吓,就整个人懵了,忘记了一切,抛弃了什么,不但失去掉了职责,连自己的整个人,都被他自己给否定掉了一般。而那孩子的那点嘲笑中的善意,就成了他的良药,成为了毒品,成为了不能医治他,但却可以缓解他的疼痛的那种毒品,那医用的毒品一样,

不觉的、糊涂的,跟着那越来越少的孩子,继续糊涂的继续的走,天黑了,还在走。

若那些孩子,却终于一个也没有了。怎么,前面还在笑话他,前面还需要他,前面的时候,还似乎离不开他,或者彼此离不开,怎么都不见了呢?在夜幕下,站在那里回忆,是什么时候,从那么亲近,变成了,突然消失,但他一直在送最后这两个孩子回家之后,就都不知道家是个什么意思了,

开始往回走,这是为了回忆起来,而不是真的为了走回去,因为他已经没有方向感了。只是在往回走,为了想想,这是怎么了。

野蛮的夜幕下,文明的飞船,一个好像是汽艇一样的飞船,在这条路的上空轻轻的飞着,脆弱如纸,它轻的好像是一个铁皮制造的,是说它的缓慢的样子,轻得要命的样子,俗话说的那个德性,仿佛它是一个金属颜色的纸张制作的。但是它闪烁着一些不太亮,但却有着不少颜色的光,

野蛮的夜晚,变成了文明的清晨一样的色调,在这个飞船的后面,还有一个一样的飞船,在这两个不大的飞船的下面,有着好几个队伍组成的儿童,他们穿着儿童的服装,每个人的颜色都不一样,款式都一样,但看来是同一个裁缝店制作的,队伍向前,暂时的清晰感,又引入阴暗,这些孩子,是来自外星球的学校的,如今来到这个星球,与其说是来观光,还不如说是路过,而如此的路过的原因,与其说是要到邻近的什么艰苦的星球上玩耍,还不如说,要去哪里训练,

都是很小的孩子,是在寒冷战争的整个宇宙的前提下,什么样的组织,什么样的筹划,都是有所预备的,

童子军,是当时的一种思潮,这个痴狂的背景,就在于当他们眼睛看不到未来的明确的战争形势的时候,就总是要对任何一种可能的想象得出来的战争形式,做出一种“预备”,

当时的宇宙各国的领导人都怀疑,未来的战争将不再是大规模的军舰之间的战争,而可能会是一种“暗战”,自从幽星人发明了可以毁灭整整一个星系的超级炸弹之后,整个宇宙的战争格局都发生了转变,

大规模的战争,因为这种超级炸弹的出现,因而出现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这是不清楚的,尽管,超级炸弹不一定会用在普通的星球上,而对于阻拦航道,并影响空间跳板的许多必经之路,对于许多得不偿失的毁灭升级,比如万一你会担心幽星人作出可怕的不顾后果的事情,

同时,寒星人也研制了类似的炸弹,尽管原理不一样,但威力是相似的,寒星人的超级导弹,和幽星人的超级炸弹,改变了整个宇宙的战略格局的“进行方式”,

很多人怀疑未来的战争可能是一种暗战,也就是一种间谍战,有人为此已经开始写出小说和派出电影,用来描述未来的战争,(注释:的确在现实中也有这种电影,但是这种电影和本小说中所说的暗战不是一回事。至于童子军,的确是来源于现实的一种借鉴,作者在童年的时候,就听说过外国有童子军,那无非是一种类似于中国的军训一类的吧。锻炼体魄和磨练精神的。无真正的军事用途。在这里只是把社会上一般存在的事物,加以夸大后借鉴了。)

与此同时,宇宙中一些大国家的领导人,也的确开始筹备这种可能的战争,所以,从小培养一些特殊的童子军,然后,万一将来真地发明了什么可以适合暗战的科研,那么,这些训练好的孩子,只要立刻给他们装备上新的武器,进行简单的培训,也许就可以立刻用上了。

但是童子军该怎么培养,有人提出用军事化的方法培养,有人提出一般的学校样式的培养,不管怎么说,就算要军事化,对于儿童,实际上也有学校的特征,就算是学校化的,也有军事上的特点,说是到这样或者是向那样,其结果都差不多。

当天晚上,赉毝看到的那个一个长方小队,一个长方小队的方块队,在街道上走着,他们组成了很长的,一个队伍一个队伍的,

这些孩子,他们路过了这个星球,就是一个训练童子军的学校,不知道怎么那天晚上,非要出来散步或者有什么事情,那条路上,那样走过去。头上是飞船。照亮了地面。也许那沿途的路边的高耸的胶泥,加上路面本身的颜色不好,可能是灯光不够强,这好像是一个颜色很怪的清晨的颜色,更远处则完全是黑的,反正路上看不到有路灯,大多数的房屋也都并不亮着灯,

列队向前,很窄的长方队,这些尽管颜色衣服各不一样,灯光下街道上的孩子,都是暗淡的色调,某种暗淡的蓝色居多,而且淡还是一种很淡的暗淡,而不是一种很黑的黯淡,孩子们每一个的袖子上都有一个袖箍,袖箍很长,以至从手腕到臂肘,也显得很宽厚,是说就孩子而言,

街道在这里,这里是笔直的,在别处可能要转弯,那么,尽管从高空看,是些被挖出了土垄的城中的广阔区域,总的呈现一个大概一直沿着方向的大大的弧线,这是说俯瞰。

而就细节而言,里面可不是说只有一条街道,一个方向,才有土垄的,在那边,街道呈现九十度角转,到那里也是有街道两边的土垄,或者是向街道一边的土垄,而赉毝就是要走到那个转弯处,就是正向那边走,这个那个的时,他之前曾过来的方向,现在还要走回去,就在那个时候,在还没有转完之前,还在路上走,笔直的走,这时候就看到了这一队一队的儿童,

混乱正支配着赉毝,他又奇怪的转身,等于是又一次转身,要跟着他们走,这回的方向,则是他以前曾经送过的那几个偶遇的孩子们过去的方向,而如今的现在,跟着排列成长方块队伍的这些孩子们,则又要走上一次,看他们在打闹,老师们都很累了,光线又不强,一些孩子偷偷的打闹起来,而竟然没有被管束之后,过了一阵子,他们就更加放肆了。后来,一个一个彼此距离不远的队伍,经过前方,

集体的经过了一个路边的水泥亭子一样的小建筑的时候,其中有一个长方块队伍,那里的孩子就钻到亭子内打闹,只是不容易形容,那有点类似于一个家属院门前的亭子,却不是建立在家属院内,这里好像没有家属院,房子都是挨着街道,

而那个方块的水泥的亭子,到底干什么用的,不知道,门没有关,窗户也没有,孩子们身手不错,有些人跳到了亭子顶上,有些人在亭子里面,但在这里就容易出危险了,在这里乱打,没有老师看着,再加上有些人是在亭子顶上的,结果就有些孩子受了伤,

终于被老师们发现了,终于发现了,然后,老师们让大家往回走,大家就转身,往回走,这次,走到了马路的另一侧,虽然还是在这条马路内,但这次是往回走了,

而这,又正好是赉毝曾经要想走的方向,他继续糊涂的跟着,这对于他都是第几次折返了。

头上的那些非常轻的飞船,似乎停在任何地方都可以,因为非常的轻,仿佛可以停在任何的房顶上,停在任何的空地上,可以,那东西好像是飘浮着,非常缓慢,所以停在任何地方都仿佛是可以的,仿佛是热气球一样得很轻的飞船,

后来,赉毝跟着这些孩子上这些飞船的时候,有一个非常疲劳的老师,他发现了赉毝没有带身分标志,有些孩子就是没有带身分标志,但问题是,这些孩子数量太多,老师又累得要命,这样的事情发生不止一次,

赉毝也听不懂,还是有一点糊涂,这个老师只是按照惯例,训斥了赉毝几句话,并问他以后还想不想出来散步,是不是要和其他孩子们一样被关在上面。也是这个老师没有太注意,是因为赉毝的衣服很奇怪,被刮坏了,和其他的孩子的衣服不一样,由于这些孩子的衣服的颜色本身就各不相同,而之前的打闹,又让一些孩子的袖箍不见了,

所以老师误以为赉毝的衣服,款式和大家一样,只是颜色不同,只是没有了袖箍罢了,如果他不是睡眼朦胧,如果他不是累坏了,如果这个时候是白天,那么,这位教师还是很容易就能发现,赉毝的衣服的款式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不仅仅是刮痕那么简单。反正赉毝发着糊涂,而那个检查孩子们上飞船的老师,也正在发糊涂。就这么奇怪的走上了那个飞船,那个飞船就开始往上面飘飞,飘飞到了高空,进入到了一个很大的飞船内,

楼梯,梯子之类的,在那里,有很多的金属的房间,孩子们混乱得要命,赉毝就在那里的一个温暖的地方躺下睡着了,但没有能找到一张床。

他幸运的渡过了这场飞船的飞行,当抵达第二个星球的时候,他才被发现是个冒牌儿货,因为刚刚抵达了下一个星球,学生们就被组织要站队,站着队,因为赉毝始终找不到自己的队伍,他的独特,因为这些原因,很快就有一个比较机警的老师,发现了他的“不正常”,

“跳出来!”老师说,并让他跳了出来,

在他的语无伦次当中,他们大概猜到他是上错飞船了,当问到他是从什么地方上飞船的时候,

赉毝总说明不清楚到底是不是在上一个星球的夜晚,听到这里,那个机警的老师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也没有肯定或过多的怎么管他,大概觉得没那个必要吧,但这件事情报告上去了,他的上级只表示知道了这件事,也没有什么明确批示,而有点漠不关心。并让赉毝可以暂时不必离开大家所在的位置,至于到底怎么安排,迟迟则没有下达任何新指示,所以,负责人只让赉毝站在一些队伍的不远处,于是赉毝也就一直稀里糊涂的站在雪白的水泥地面,

看着周围的一个一个的队伍,以及这些队伍内的孩子们,他左右环顾,简直弄不清楚,这是哪个星球。会不会还是原来。那个星球?只是换了个地方?但不是,他渐渐知道这里的确是另一个星球,当这些孩子们训练完毕的时候,白色的广场的外面,一切都不一样了。

广场被白色的荧光布包裹着,也可能是被一种反光能力很强的布包裹着的,乍一看,仿佛一个天气不太好的白天,实际上,这是被包裹起来的一个古怪的广场,看起来好像是露天的,其实不是的。是封闭的。

看起来这个水泥广场是很多水泥板组成的,每一水泥板都很大,或者是长方形的,或者是正方形的,就算是长方形的,每一个长方形也不太一样,而就算是正方形的,每一个正方形的大小也不太一样,所以如果从高空看地面,地面好像是一个古怪的拼图。在水泥板之间,有些地方是黑色的金属棍,有些是类似浅咖啡色的金属条,这些条,有些镶嵌在两块水泥板之间的,就是陷进去,也有一些,则是升起来的,略微升起来一点点,毕竟每个水泥板块,总体上都不算小,所以这些条条框框,都比较长,

孩子们仿佛被割开了,朝向,面对的方向,都不一样了,每个队伍站立的方向,尽管每个队伍仍旧保持那种长方形的队列,或者,各自排列的方向都不一样,还是给人一种有点凌乱的感觉。那边一些队伍,临时的紧靠在一起,当某几个老师把他们聚拢起来的时候,其他的队伍仍旧是散开的,

赉毝很希望能走入那一个运动中正在集中的队伍当中,他只能站立在远处不动,有些孩子在看他,有些孩子一边看他一边笑他,这时候,他也感到笑容是可怕的利刃了。当别人都有队伍,而他自己孤单的时候,这个时候,来自远处的笑容,就突然能够伤害到他的自尊心了,

一些大人开始从远处,推来几座非常巨大的,有轮子的塑料门框,仿佛是巨人通过的,也可能是错觉,在赉毝看来,当大的门框,摆放在了那些孩子的队列面前的时候,每一个门框都显得那么巨大,巨大门框,门侧的颜色,都是一种半透明的,类似橘红色,或者那一类的颜色吧。说不清楚,

而老师一旦离开这些门框,赉毝也就忘记了这些门框,和成年人之间的比例,就一直注意,这每个门框,和一群孩子之间的比例,显得门框那么大,而孩子们,每一个队列,面前,大多都会有这么一个门框,

门框是用来训练孩子们的什么能力用的。这是一种高科技啊,还是说,一种普通的体能训练,他看每个队列,在各自的门前,都有孩子或者单独的,或者和大家一起的,跳过门框,使得脑袋朝向前,而每个孩子跳过一次门框之后,都会显得头晕脑胀的,他们还要转身回到队伍的末尾,然后再跳一次,连续跳三次,身体的姿势都能保持一种正规的,规定下的姿势,那么,就能被选中,

而如果连续跳三次之后,因为受到了什么可能是特殊的辐射,而造成了头晕脑胀,姿势越来越不标准了,那就会被取消资格,

有些孩子获得了复试的资格,他们就不是排列成长方队伍,而是排列成为了更窄的长条的队伍,并队列也越来越乱,都头晕转向了的表情,

赉毝一直不明白这些孩子为什么晕头转向,再加上,那些通过了测试的孩子,就组成了新的队伍,走到别的地方去了,附近已经没有人注意他,何况赉毝开始对着空气谈话,说得好像是自己空站在这里这么久,仿佛就已经履行完毕了自己的站立的职责,

于是他就走到那边的复试的队伍的附近,看他们到底为什么会晕头转向的,而他所站在的那里,去附近看的时候,

有一个年轻的老师,这个老师可能是忘记了赉毝的情况,可能从一开始就不知道,他就让赉毝别站在外围,而要站在那个复试的队伍的后面排队,

赉毝就过去排队,他还没有测试就晕头转向的,他都习惯了这种晕头转向了,他学着那些学生的样子跳过门框,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只是略微更有点头晕,

他习惯着那么个晕,后来就通过了复试,被派到了一个新组成的队伍内,之后,他就被带着离开这个水泥的广场,在离开的时候,转身看了一眼,那边复试的队伍,仍旧有学生没有能通过这个测验,

他不看了,跟着自己面前所在的队伍,离开了这个广场,外面,是一个幽深的,暗淡的,天空暗蓝色的,极端诡异的星球,

这个时候,他看着天空,果然才知道这的确是一个从来没有来过,只在收音机,或者大人的谈话当中,听到过的,所谓的“外星球”,因为场景,这里的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相比于之前看到的广场的那种仿佛是被雾气笼罩的天空,但那不是天空,其实广场上的那些全都是特殊的布罩的假象,

相比于那个,外面才是这个星球的景色,站在诡异的土壤上,这个星球的真实的天空,却更加仿佛是虚假的。太广阔了,所以不是虚假的,看起来好像是虚假的,只是该怎么形容这个古怪的天空呢?

天空不像是云,但也绝对不是清澈,非要非常勉强形容,那就好像说塑料的结构,塑料的结构,每个结构互相交界的地方,那些有着布满天空的几道灰色的发光的裂缝,这几个巨大的塑料的结构的下面,还可能是紧接着的下面,还有一些几乎是同样颜色的立交桥一样的横线,

这横线当然不能说是发光的,和天空颜色一样,只是从角度看,侧面仿佛颜色更深,位置也更低,但如果说那些是太空站,但没有那么长的太空站,那就是天空的一体,

在天空上的,除了那些发光的灰色的裂缝之外,要注意到那裂缝和那立交桥一样的结构一样的,也都是平滑的,而不是参差不齐的,不是锯齿的,而是桥梁一样,

除了覆着灰色的发光的缝隙之外,其他的颜色,都好像是一种蓝色的塑料,一种劣质的蓝色,一种有些地方发出黑暗的蓝色,另一些地方则是一种颜色浅一些,但参杂着什么的蓝色,浅色的还参杂着什么的那种蓝色,反正就是塑料的样子,

这就是这个星球得,太古怪的天空,这还不止呢,有空中的几个蓝色的巨大的球体,像是星空中的一样,却没有星星,也没有黑暗的天空,看不到太阳,天知道那几个好像是星星一样的巨大的蓝色,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那也可能和这里的古怪的气候一样,和这里的大气层一样,这种大气层抵挡了宇宙中的辐射,虽然这种大气层本身,却也释放另一种辐射,

若且放射型的力量,正在云层和星球上来回的折射,乃至于力量越来越大,在土壤,这里是不生长任当可靠的草的,却全都是果树,全是不大的果树,好像是魔鬼的爪子,不大,但却张开,

不高,但却狰狞的那种,上面的果实非常的大,每一个果实都是软糖的形状,有的好像是房子那么大,或者办个房子那么大,或者三分之一个房子那么大,或者十分之一个房子那么大,又好像是方形,也有好像是圆形的,圆型的稀少就已经很意外了,毕竟是果子,方形的也不是太方,每一个这种软糖一样的果实,颜色都不一样,红色的,黄色的,绿色的,蓝色的,紫色的,深色的多。

有些上面,很多上面,还布满了白霜一样的东西,远处看,就好像是嵌满了白糖,当然也有些不生长这种白霜,

整个星球的,布满了的这些的林子,果树的、枝子的、软糖的,但不算太密集,孩子们从中经过是不困难的,天空蓝淡,就算是一天当中最明亮的时候,整个星球也仿佛是在晚霞当中,真是不寒冷,奇特的大气层当中,反射的特殊的辐射,一定程度上增加了这个星球的温度,

这些来到这里进行训练的儿童,行走在这里,感受着脑袋的晕眩和头疼,他们分成了三个小队,代表了三个势力,他们在这里训练到了夜晚,蓝色的浓稠的大气下,

每个人都筋疲力尽,在这里训练完毕之后,必须经过医疗,因为辐射,一定程度上损害了他们的大脑,其中有一些孩子,甚至必须进行彻底的治理,这种所谓的彻底的治理,是人类进行宇宙开拓期间偶尔有的,

虽然不能说是非常得多,半机器人,寒星人拥有这方面的最高的科技,其他的星球的人也一定程度上拥有这种科学,有些国家,把这种技术和医疗结合在一起,比如当作,假肢,假眼球,这种医疗一样的看法,但也有一些国家,

比如寒星人,以及一些面临着更恶劣环境的国家,他们的人民或者战士,一旦身体受到了某种不可修复的伤,而如果,并不准备让他们退役的话,那么,就不是安装什么假肢那么样子的,什么医疗的态度了,而是,就改造成半机器人了,

尽管规模和数量上,远远不如寒星人在这方面曾经做过的政府集体集中的那种政策,一样的,但是在很多民族当中,不少战士的身上,在收到了不可毁损的后续影响,而急需要成为战士的话,他们的身上都有一个科学的部件,一系列的科学的部件,

有些人和寒星人当中的最强者一样,连神经系统都玛瑙化了,或者说神经系统都琥珀化了,这样就能在,更加严重的环境当中战斗,而这些孩子,这些童子军一类的人,他们一些孩子在这样的奇特的环境下,身体有些收到的损害,还可以修复,

另一些孩子,他们就必须安装特殊的科学部件,对身体进行特殊的改造才能活下去,这里面包括了赉毝,在当天收到了不可修复的伤之后,但学校方面的负责人,很快发现了,他不是学校的人,

所以,尽管他的不可修复的伤,这是说不能自然愈合,不能通过普通的医疗的伤口,尽管他的那个,还不算是这个领域内真正严重的,而学校方面发现他不是学校的人之后,就把他和其他几个,没救的孩子,安排在了一起,

几个没救的孩子,也不是真正的没救,但是伤的太重了,如果是高等战士,还值得治疗他们,但那几个孩子,战斗意志不强,在学校的分数不但不稳定,显得而且一直不高,孩子被遗弃了,是因为价值评估后的,还把他们,和赉毝一起做了处理,也就是,准备帮助他们进入某个星球的普通的孤儿院之类的,收养所之类的地方,

这就是当时那个学校在政府拨款比较紧张的情况下,作出的一个相当仁慈的判断。然后让他们在快活的平静当中,自生自灭。他们不算坏,因为还有更坏的,

有些民族,无论学校,还是军队,都侵吞政府的拨款,然后,不给学生或者战士进行治疗,就不是没有钱,而是被学校或者军队的领导给侵吞了。这是更坏的民族的坑,使得他们的邪恶的框,使他们的规矩,不形同虚设,就要形同绞杀之口,

但赉毝可没有在这么坏的民族制度内的学校内,他在觉性的,幸运的暂时的在流程内的一个比较好的,在一个比较老实的,没有那么多歪点子的学校内,你也别看不起歪点子,

歪点子是一把双刃剑,它可以刺伤本民族的战士和学生,可以刺伤本民族的下一代,但这些歪点子,一旦用到了敌人身上,所谓一旦用到了正敌方,那也是非常有杀伤力的。这事情还是不谈也罢。(注释:作者的确在网络上听人聊天,谈到有一个民族在古代的时候窝里斗的利害,但是一旦对外的时候还是很厉害,但是之所以仍旧不敢放开手了的对外,那可能不是害怕外面,还是包括窝里斗的本性毕竟是改不了的。所以就不敢反手对外。这里在故事中借用了。)

赉毝回到了飞船,不是被弃之不顾了,这次意思就得到了好言好语的对待,但不是单单对他,而是对他和其他几个受伤很重的孩子,他们身上都安装了维生系统,不会死,但阻止不了全身细胞的衰变。

于是被集体安排在同一个房间内,向着另外一个星球飞去,说是有比较好的医疗系统。但那里却很平常,很平常那种医疗,等待他们的是渐渐的衰败和死亡。

起码这个学校,没有侵吞政府的拨款,起码确实是没办法了,确实是没钱了,而不是真的不愿意帮他们。那太贵,

在寒星人那里这种技术还便宜一点,但在别的民族,在很多民族,这种类型的科学系统都太落后,因而这方面的治疗,昂贵的难以置信,简直相当于,制造一辆汽车或者小坦克的费用。

而这个学校招收的孩子们,大多都是从孤儿院之类的地方招收的。一旦政府的拨款不足了,那他们就完了,没有家庭会帮他们。有些东西可以减价,但你太一般的话就找不到减价的地方。

甚至你哪怕很有钱,你买到的东西都可能是贵货。关键就在于你有没有关系。所以那个时候一个星球可能会有四个名字。

第一个名字是它在宇宙中的所在坐标,由字母,数字,和一些奇怪的符号组成。

第二个名字是它的原始数字符号,通常是被天文类的部门给取的名字,只是由字母和数字组成的。这个名字出现的比较早,哪怕是一个没有什么用处的星球,一旦被天文单位注意到了,都多少会给一个这样的标志类的名字,标号一类的。

第三个名字,是它的学名,常常被文化类部门,历史类部门给与的,一般拥有学名的星球,都是比较重要的,比如商业上比较重要,军事上比较重要,文化上比较重要,之类的,而政府文件当中,也通常习惯性的使用这个学名,外交上也是如此。但不是任何星球都有学名。

第四个名字,是这个星球的外号,那就说不清楚是谁取得了,甚至有可能是百姓随便取的,而且通常不能获得整个宇宙的认可,最多获得附近星系的一些星球的认可,这种外号,常常会出现重名。

比如说吧,赉毝那一年,被带去的星球,就有一个外号,叫做动物行星,其实这样的外号,在宇宙中不只一个,

因为直到那里,赉毝仍旧处在一些被废弃的宇宙轨道的附近,但是在那附近的大宇宙轨道上,那里只有那一个行星被这么称呼,而人口却不算多,那里的动物比较多。他仍旧在一些不怎么使用的航道附近的星球上,

也就是说,这里不是交通要道,很少有移民来到这里,也没有政治上和军事上的作用,来到这里的少,反而,这里的人倒是往外面流,人口基本上呈现的是负增长,人口处在一种类似经济上的“出超”的或者那之类的什么名词吧。

那就,所以本地的人口出生率也一直不高,而附近的星球也不算能够很养人,能养动物,所以那里惟一一个似乎不错的星球上,动物倒是很多,把那里称之为动物星。就习惯性的,附近的一些星球上的居民,给的这个名字。

但有个怪说法认为,你的星球要一个好名字,要很有钱,而要一个能给人印象深刻的最好的名字,不光要很有钱,还得要有关系,宇宙开拓时代,星球的探索没有历史积淀,随便弄个名字都要看人脸色,好像不能重名。

赉毝和几个孩子,就是被学校给丢到那里了。动物星的那上面建立了一些动物园,以及建立了一些疗养院和一些孤儿院,让他们在那里自生自灭去吧。不管他们了。

当然要给他们办一个手续,利用政府的名字,给他们争取了一个名额,里面总要有几个名额,是留给政府推荐的人的,当地的星球的孤儿院,因为要给政府一个面子,大概政府以前给过他们拨款,可能给过他们什么帮助,

政府,或者和政府有关联的那个童子军学校,或者什么赞助人,赞助方,就拥有一定的推荐力度,当这几个,已经活不长的儿童,推荐给孤儿院的时候,因为占用了这个的既定名额当中的几个名额,那个孤儿院也没说出啥来。就接受了。

这叫做潜规则,这种规则能给你带来好处,也会杀了你。在这个宇宙中,有许多看不见的散乱的规矩,这些规矩的最直接的最具体的呈现,就是建筑,也就是人类的“家”,黑暗之家,和光明之家,还有不黑不白的那种,这样的建筑,那样的建筑,就是这样的家,那样的家,(注释:“潜规则”这个词,学自某国网络上的一种说法,最近这种说法已经很少听到了。是该国以前的某个行业常常说的,这里借用了。)

而在每个家的背后,都有一个规则,所有的散乱的规则,又有一个总规则。宇宙中有两种思潮,一种思潮认为,

人类发展到今天,是从低级,发展到了高级。

另一种思潮认为,

人类发展到今天,是因为有一个高级的,永恒的神,是他提携了我们,使得我们在他的总的规则内,建设了许多细小的规则,又不至于和他的总规则,相互抵触,

这些细小的规则,每一个,都必需,拥有家的含义,无论是为奴者之家,还是为主者之家,无论是这两种中的哪一种,只有当人类的建筑,拥有了这样的总规则的种子,

当这些种子发芽的时候,才能够在宇宙的神的沃土当中,不至于,失去活水的泉,而能够,和神的果园一样,永远居于,那永远的容纳了智慧,与永恒生命的地方。

这个第二思潮,但这只是一种,过时了的,被人类嘲笑的思潮罢了。发展到了人类的今天,已经成为了一个笑话,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相信,

人类,是从低级,到高级的,而不可能是什么有一个早就存在的,总的高级,

“那是不可能有的!”无论是寒星人,古种人,典雅人种,还是幽星人,他们有的性格直率,直接否定了宇宙之上是一个被高级的存在本身所奠定的,

有些狡猾,表面上任何一种思潮都不反对,但他们的暗地里的一切狡猾的行径,或一切狡猾的言论,都在试图告诉你,他们和,别人的观点一样,他们也只相信物质是从低级,到高级的。他们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不显得他们是一些傻瓜。他们想要说:“我们也很明白。我们知道所有人都是出土文物,还是个从此开始变化的文物,最后就变成了丛林钢铁的大厦。”

但总有不明白的。总有糊涂的,在一些穷乡僻壤的星球,有人相信邪教,而不知道自己是出土文物,也有人相信最古老的宗教,而不知道自己能够进化成,比如。在最古老的宗教中,就是,来源于幽星人祖先开创的一个古老宗教,那个时候他们还不叫幽星人,

那个时候他们的名字,叫做希什么星人,何况,现在的幽星人,也早就不是纯粹的希什么星人组成的,而是诸民族中的精英组成的。他们骨子里面全都是最彻底的唯物主义者。不管来源,殊途同归,整个宇宙,虽然被割裂成了两半,

但无论是右翼,还是左翼,后来他们都在从低级形态,向高级形态发展,都在相信这个,相信会变成钢铁大厦,反正,并且无所顾及,无所不用其极,在这场残酷的竞争当中,因为了超级炸弹,和超级导弹的出现,

他们的顾忌,并不是顾及规律,而是顾及炸弹罢了。而在炸弹不能设计的地方,在未来,在这些被训练的孩子身上,将出现一场极端残酷的暗中的战争,这场暗战,可能变成新规则,比如暗杀,比如爆破,究竟以何种为形态,真的是间谍战吗?

还是说,有更多不能被人理解事情呢?比如钢铁大厦。(注释:作者最近常常听说到一些暗杀和爆破的事情。这里借用了。)

寂静的宇宙的寂静的萤火虫一样的,漂浮的白色的光点,宇宙飞船向着那个星球飞去,在贫穷的星球上,有的人相信邪教,有的人相信希什么民族的古老宗教,但他们都是最穷的人,

而且信息不发达,动物星也是其中之一,在那里有邪教,但不是邪教的大本营。所以那里也有古老宗教。但也不是大本营,都是分支。在站在高矗的人看来,是因为一些人不聪明,信息不全,才会相信宗教或邪教。但有些宗教或邪教信徒可以利用,有些则不能被利用,那就没有实用价值了。

那里的许多的孤儿院,就有不少,是在这些教派的控制之下的。这个控制在邪教手里,那个则控制在古老宗教手里,但别以为他们在和平相处,

在贫穷的地方,是没有仲裁人的。何况有仲裁人也说不定正准备利用你。好了,不说这种话。说过头了。

任何时候,都可能爆发对儿童的屠杀。随时,随地,但是还是有很多孤儿,向着这边涌来,因为这里便宜,附近的许多的星球,随着唯物主义者的蔓延,家庭的崩溃,孤儿越来越多。

他们都被聚拢起来,聚拢到了这个星球上,这个遍布了邪教的孤儿院,和古老宗教的孤儿院的地方,一小撮人在等待他们长大,另一些人等不及了。

这里并不安全。等带赉毝的,是埋伏着的鲜血,而不是什么温柔的安全的招待。

五彩缤纷的世界呀,五彩缤纷的人生,不过这里可真穷呀。而且不平静。贫穷不可怕,但是贫穷地方的缺乏治安,才是真正可怕的。

贫穷而安宁,比富贵而安宁,更能让人的心宁静下来。但如果贫穷而不安宁的话,那简直就是地狱一样。还好这里是间歇型地狱,而且间歇的时间还比较长。

别生气,别生气,这个世界不需要正义感,有正义感的都是傻瓜,但不是在骂您,请注意,这是在告诉您,您要明白,这不会有人教给你,你知道了也千万别说出去,会要命的。古代有桃园之乡的说法,来源于古种人,但这是一种麻醉的,暂时的假象,暂时的假象,暂时的家乡,

在古种人那里,又一度日渐而消,在耗费生命的日子里,越是贫穷的地方,治安就越好。因为穷人之间很少彼此损害。所谓穷帮穷,而且江洋大盗除非是在某个村庄附近占山为王的,可能骚扰村庄,

但一般不招惹贫穷的地方。但别的民族就不一定了。文化不一样,习性不通,各种宗教又彼此仇恨,这种地方,越是穷,治安就越差,穷人与穷人之间的攻打也就越多。那种地方就也许不同,但只是暂时不同。

赉毝所在的就是在类似这样的一个地方,当然还不是这一类型中最差的一种,前面说了,这是间歇型的,

并不总是打起来。你别哭穷,也许在古种人那里,哭穷是一个保护符,不管你多么富裕,只要你站在人墙当中哭穷,大家就不打你了,还来保护你。哪怕他们知道你在伪装,但你都肯这么伪装了,他们就放过你了。

但如果你在别的地方,比如去赉毝所在的那个地方,你就别大声说话,你别哭穷,但是你别哭穷,你不哭穷可能还没人打你,你一哭穷,就有人打你。

所以这里的人通常都不哭。哭也没有用。反而惹事。宇宙中啥样的地方没有呀。所以说在古种人那里,古种人常常说:“某某不哭。”

这个时候你一定不要听他们的话,这个时候你一定要大声地哭,加倍的哭,如果你听了他们的话,真不哭了。那你就要挨打。

但是在别处却正相反,别处从不说“某某不哭”这样的话,但你真敢哭出来,那你就要倒霉。

反正各处的风俗都是相反的。各处风声不一样。而宇宙包容了各种极端的相反的风俗,显示出了相当大的胸怀。

赉毝和他的小伙伴们,就是因为风俗的不适应,结果因为受伤,疼痛,沿途哭过几次,所以就被周围的陌生人打过。还有一次,有一个陌生人掏出枪来,表示要杀了他们。他们就更不敢哭了。

这样,沿途越来越安静。等到他们经过那贫穷破败的小路,你别看破败,但也是水泥的路,一种蓝色的水泥路,一种不知道是不是水泥的水泥路。特别的陡峭。

每一个建筑之间,都相隔很远,一条路的两边的建筑中的某一边,这是说并排的建筑的那一侧,其中每一个都相隔很远,每一个都是很瘦小的又不高的建筑,也不知道干什么用的,不知道什么人住在那里面。反正看不出是什么楼。又好像是办公楼,又远远达不到那个标准,看细节又好像是居民楼。到最后都不知道是什么楼。大多数都是这种楼。

后来他们步行来到了下一个孤儿院,还好,这个孤儿院没有再推托了。拿着政府给他们安排的名额的单据,终于皱着眉头,接受了这个孩子的投靠。把他们安排到了院外的一个建筑不久的破败小木屋内,所以没有能进入到孤儿院的院墙,反而在附近的仿佛贫苦人遗弃的房子内住下了,

不过他们可以吃饭,可以起床后,去孤儿院里面吃饭。就比完全不照顾他们,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的。若且表示,如果将来有人来收养儿童,也不会忘记他们,也会把他们找来,一起站在孤儿院的院子内,接受好心人的认领,这之类的话,反正都说了,

至于说了之后,是否真的履行,那个,不管怎么说他还是进过那里看过几眼的,不过谈不上什么感情,那种地方谈不上明确的温情,他大多数时间和其他几个孩子,都住在外面,何况孤儿院内的建筑没什么大不了的,非常地平凡。应该算是一种古老的建筑风格,

但远远没有古老到注重艺术的那个时代,只是这类风格现在很少用了而已,很厚的方块,也比较长,外表接近白色,边缘看起来非常地简单,没有任何弧线和花边,但也没有锐利到能让人联想起来金属和钢铁,因为这是孤儿院,因为这样的建筑太简单,

所以,在每一个这样的最普通的,长方块的建筑的一侧,不是宽的那一侧,而是窄的那一侧,是纵线方向的那一侧吧,反正就是那个比较窄的那个地方,就是那儿,每个楼的右侧,都在那里,建立了一个亭子,

每个楼都有一个,每个亭子的样子都不太一样,但都不高,肯定没有这个楼那么高,最多两到三层那么高,亭子的每个台子,就是亭子的基座,也比地面高出几米,都是小亭子,在孩子看来很高,

很小,但是孩子们要站在那种亭子内感觉还不错,这是一个没用的建筑风格,其中有两个楼之间的亭子很近,有孩子从这里跳到那里,有时候你看着那水泥的台座,看着水泥的或者是水泥砖块组成的台子,觉得很坚硬,坚硬的非常地疼痛,阳光照射在上面,好像很,而不是温暖或温情,尤其在生病的孩子的口吻中,仿佛你没有掉下去,就会担心掉下去摔伤,其实那并不算太高,

小孩的视觉是充满错误的,有时候会把这种错误,和别的错误连接起来。这些就在于,孩子越来越不行了,他们的细胞在衰变,头发也开始减少,

其中有一个不知道为什么,在什么地方,还摔坏了腿,但是这个孩子喜欢微笑,这是到了这里之后才发生的,而不是以前,也许他长大了是个坏人,就是有这样的人,小时候不知道为怎么特别得替别人着想,也不知道是真的呀,假的呀,还是一时的呀,后来突然完全不一样了,好像是本性流露,也好像是突然的变故造成的。漏出獠牙啦孩子,你的好的朋友突然会变成你最大的敌人,

但是这个喜欢微笑的孩子,他已经没有机会长大了,他腿上的血洞始终愈合不了,不知道为怎么愈合不了,大家想了办法,但没有大人参与。没钱。所以他已经不是,坚持不了多久的问题了,他肯定活不过这几天。但是他那些天,始终保持着微笑,他的用意与其说是为了安慰他自己,还不如说是为了安慰其他的孩子,当后来,他的头发得稀少,没有使得他变得丑陋,

也许是微笑的缘故,也许是因为,头发脱落到一定程度之后,自然形成的一个巧合的形状,让他最后离开人世之前,他的有些光秃的额头,并没有让他显得丑陋,反而使得他比所有人,都更像是天使,比任何一个健康的人,健康的孩子,甚至也许比一个健康的孩子都更像是一个最好的天使那样的,这只是最后临终前的昙花一现,

死亡带来的必然只是丑陋,最后的结果一定是那样,而在那天晚上之前,他只是说要到大街上走走,也许他后悔了,不愿意始终被关在一个房子内,但也许他的腿受伤,就是因为他想要到外面的不安全的街道上走走,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谁知道,赉毝不知道,但他还是不死心,那个孩子,临终前的那天,白天的时候,他还说如果他们带他,什么的比较远的地方看看,他愿意把下个星期的口粮中额外给与的糖果给大家,

大家都觉得他没有下个星期了。所以没有带他去太远,那天晚上,他就安详的微笑着睡去,然后就在那晚死去,但大家谁也不是这样?

这个房间内的每一个儿童,在这儿的每一位,细胞都在衰变,脏器,四肢,也许连神经系统也是。人们越来越站不稳了。连晚上躺下来睡觉的姿势都越来越怪,其中有一个人仿佛凝成了一个分出很多叉的麻花,没办法形容。

不过可以说说这个破房子,简单说它是由木板和木片组成的,每一个木板都不小,每一个布片也相当不小,有布片,有些地方木板在里面,有些地方布片在里面,

有时候反过来,有些地方木板在外面,有些地方布片在外面,有的地方只有木板而没有布片,还有几个地方,是只有布片而没有木板,

木板大多数都是方的,布片则不太好说,弄不太清楚那是个啥形状。反正不是圆的。就是这么一个呼呼啦啦的建筑,一个木屋子,整体上的外观,除了有点像是补丁落成的之外,就整体的外形而言,还是比较整齐的,

它的正面的房屋墙壁,是比较平的,当然是竖着的平的,不可能是横着的平的,那要说是横着的平的,那就说明它已经塌了,它的房顶也不是横着的平的,而是斜着的,但属于那种比较整齐的斜着的,而不是那种歪七扭八的斜着的,它的外观颜色陈旧了点儿,但还没垮。布条的颜色和木板的颜色都很旧,仿佛被油烟熏过,不是每个地方都好像是被油烟熏过的,所以你会看到有些地方只是旧。没别的啥大问题了。

房屋的里面就不太好了,当然外面也一般。您要说这里面有一个中厅吧。那么这个中庭怎么着也参差不齐,它不是在这里被别的房间吃进去一块,就是那里被别的房间给吐出来一块,特别的不整齐,

而说到“别的房间”这个词,也不是太标准,可以这么说,从这个中厅,到别的房间,在这之间,是没有门的,连门框也没有。没有室内门。那倒像是槽儿,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您见过一次就知道了。不知道怎么描述。

勉强这么说吧,就是说,每个小房间在面向大中厅的这一面,是完全敞开的,完全没有任何阻挡,没有墙壁,没有门框,什么都没有,直接敞开向中厅,

而且每个小房间在彼此之间,在它们彼此之间的情况上,它们之间是有一个木板阻挡的,其中有些房间的这种木板墙壁,能够直接沟通这个房子的顶端,但没有严丝合缝,上面还是有空气的。

而另有些房间的这种木板墙,不但没有能通到房顶,反而还相当的低矮,所以你就会感觉这好像是一个槽儿啊什么的。反正这种事情你见过才知道,不好形容。

通常这么个墙壁比较矮小的小房间,它的一侧,或多或少会有一个木头柱子,非常细的那种木头柱子,好像是一个天线一样的细,就说等于实际上什么用,没有什么用,就是个摆设,那么细还没有折断,居然就在这么细的情况下,如果仔细看,有些地方还好像被扣掉过一块儿,这里少一块儿,或者那里少一会儿。是怎么弄的。你不仔细看的话是不会注意的,倒是孩子很无聊,愿意观察这些无聊的细节。

何况他们越来越虚弱,躺在房子内越来越少出去。房子别的倒没什么了,但这个房子有一个缺点,连孩子也不太习惯,尤其是这个时代的孩子而言,

房子内的地面是土的,有些地方发黑,而且还不平。但是很硬,比如不平的某个地方,他们要,要铲平,但铲不动,可能是工具不好,或者他们没力气了,要么就是这土也太坚硬了,是陈年老土。但是陈年老土会不会变得坚硬,这种事情根本就没人弄得明白。

我们这个时代的人没有人了解土。有些孩子说,土壤就是石头融化了,变成了土,一旦凝固了,就又变成石头了,

于是其他孩子也就不继续为难这个房子内的土地了。因为他们后来怀疑这可能就是石头。这个房间虽然结构简单,它的外表是一个简单的结构,虽然只有一层,这一层却非常的高,里面的样子虽然有点怪,但也不算那什么,反正不管怎么说,关键是有一个缺点,就是床不好,

有些床太低矮,明显没有了床腿,这是说,没有了床腿的那种床,不过还好床的边缘有一点木头的凸起,不然的话多么难受啊,尤其您将要看到地面是土壤的时候,一大早醒来,那得多么灰心丧气啊。

这些都没什么,不良的观点在于,就是说,造成孩子们恐慌的真正原因在于,有些床还不是这样的,就是说,有些床它们甚至还不是这种没有床腿的床,有些好像是非常密集的编织在一起的草,还有一个是塑料什么的制作的什么垫子,

大家就是在住在这样的环境、地方,与其说生活本身的不便,更不如说,心理上的创伤,总感觉住在这里,是被遗弃了,因而一旦去孤儿院的院墙里面,就是那些每个简单的楼房旁边都有一个没用的亭子,

就是那儿,就是进入到那一排一排的建筑中,那么,尽管这些建筑也没啥好的,但是对比起来,会形成一定程度的心理落差,孩子尤其使孩子的心灵,不愿意和那些住在楼里面的孩子们说话,可能是一种类似孩子心目中的阶级意识吧。它并不主要是以一种物质的反差,而更多的是一种心灵的反差。

向他们敞开的孤儿院的院门,仿佛是地狱之口。而这些可怜、往返于两边的孩子们,除了第一个去世的,临终之前面色是越来越雪白,

此外,其他的孩子,脸色都是越来越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其中还有一个脸色变得越来越怪,那都不知道是什么颜色。

哦,还有一个脸色越来越蜡黄。赉毝自己也不知道他自己变成什么怪样子了,他是他们中最好的一个,主要是因为他尽管身体也受到了损害,但没有受到太大的心灵创伤,可能因为他早就经受过更大的创伤,而幸好已经愈合了,本就没有再上一次创伤当中所造成过的不可挽回的后遗症,于是心灵上出现了一层茧子。

所以说,吃苦受难不要紧,如果一个人在吃苦受难当中,得到了一点安慰和复苏,而不是一味的打击的话,那么,那种不严重的打击,对于一株,一棵树,或者是一个人而言,有些打击不但不会把他压垮,反而会让他更加坚强。

赉毝就是这样,也许有的小方面也垮了,但总体是厚了。以前的不幸的遭遇,如果打垮了他,那他就完了,但命运不但让他获救,而且,他以前的遭遇当中,那些冒险者们,虽然是虚情假意的,表示对他的友好,

但是这种虚情假意,把他欺骗了,使得他的心灵得到了愈合与喘息,所以,当他的心灵在得到了愈合的这之后,就比一般的孩子么,更加的坚强,

所以,当别的孩子不但受创,同时因为达到了“心理上的阶级压迫”,也就要往返于两个地方,所一系列的造成的心理上的这种阶级意识,来回不断的敲啊敲,跷跷板一样、摇晃小锤锤,不断地打击了他们,使得他们的身心都受到损伤的时候,

而赉毝却没有这方面的问题,他只是身体不好,但心理很坚定,他不觉得别人住在好地方,那有啥大不了的。他安定入场,表情严肃,双目活泼。

后来别的孩子都站不住了,但他还能走,所以他就负担了给其他孩子盛饭的任务,结果锻炼了自己的四肢,而没有损害他的四肢,他撑下来了,因为比别的孩子累,所以他吃得也比别的孩子多,最后他仿佛都要变成胖乎乎的样子了,但终于又快速的瘦了下来,

当最后一个孩子死去之后,他就瞬间瘦下来了,一夜之间瘦下来了,他是等到那最后的一个他不太喜欢的孩子死去之后,他才认识到,他不能一个人活着。

所以就立刻不行了,要垮了,心理上有点要垮了,再这样下去,肯定会垮的。那个时候,那个时代,古老的绝症,比如癌症,早已经被攻克了,哪怕癌扩散,也已经被攻克了。但是,浑身细胞衰变,这个还没有办法被攻破。这是另一种很罕见的情况,这可不是癌症,浑身细胞衰变这不是某些细胞出问题,这也不是全身细胞癌变,出现率不高,但一旦出现,在当时的科研而言,尽管也能攻克,费用非常得高,按照一般常理来说,你家没有钱,政府又不肯在你身上花钱,你不说高才生,你没有政府颁发的某种“特别证”,你又不是军事上的天才或者某种人才,那么,一旦出现了浑身细胞衰变,这种重症状,那么,不会获得怜悯,基本上也就完了。

人类在宇宙大开发的过程当中,可能是在遗传上,出现了某种错误,由于许多未知的原因,造成一部分人,有可能出现浑身细胞衰变这种症状。但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许医疗专家知道,但一般人也查不出资料。因为资料是不对外公布的。因为病症少,同时,可能出于什么考虑吧。

但你一旦得了,医生还是会告诉你这是怎么回事。说基因遗传中因为过去的你的祖先的宇宙冒险,出现了这种遗传,又因为现在的原因,诱发了这种遗传的并发症,造成你全部的细胞,都开始出现了一种,概率不高的,所有细胞的基因同时启动了死亡时间表,这之类的意思。

所以这,这不好治疗。很贵很贵。按照,这种情况看,赉毝是没救了。有一天晚上他实在是不愿意回到那个已经空无一人的木屋,

也不知道是在哪个楼内,那是个大楼,所以就不知道怎么混着混着留在孤儿院内了,但他不在那些白色的住宿楼,而去了一个在结构上看,而是比较高,似乎没有那么长,颜色有点像是古铜色的楼,窗户密密麻麻的黑色的很小,实际上是石头的窗口边缘,相当深,里面的楼梯也都是古铜色,有些墙壁也是那种颜色,总之内外都一样,可能是个办公楼吧,不知道干啥的,可能没有用。某一层,有一个大厅,其中在那一层的高度相当于两到三层,

比别的楼层要更高,这一层,就占用了别的楼层的好几层的广度和高,但只有大厅,所以没有用。

大厅很怪,不知道是啥形状的,反正怪,楼梯略为的盘旋,但没能盘旋成功,那个楼梯不是在楼道内的,而是在这个大厅的一侧。是从别的楼层的楼道中,转入到了这一个怪层之后,就直接在大厅内试图盘旋了。

他就躲在这附近,不肯回到木屋,但这没用,早晚会被发现,或者已经被发现了。后来有一个老师来这里检查,终于把他给搜出来了,让他走。但他赖着不想走,但这能有啥用呢?于是被拖着往外面,

赉毝以前不是这样的人,以后也不可能是这样的人了。但人在一生当中总会犯一次错误,这种错误只会犯一次,不会再犯第二次,但只要犯一次,就是一生中极大的耻辱,丢尽了脸。但那个老师的同情心终于被打动了。

当然,他的职责还是不会变得,这不会变,所以,同情心被打动,这又不是真正的同情心,是一种类似同情心的情感,类似,但不一样。比如茶碱和咖啡因不一样,这个例子不太好,比如,工业酒精和酒精不一样,反正说不出该怎么比喻。这不是同情心,但又好像是同情心。赉毝这一生只做过这一次丢脸的事情。一次徒劳的挣扎,

他没有当晚离开那个大楼。但第二天晚上还是走了。噢不,第二天一大早,就走了。那个老师让他搬运东西,这样对外,就可以有一个解释,搬运,类似书籍,那样的东西,不知道那是啥东西,反正有点像是书籍的盒子,是他勉勉强强,得到的一点借口。

早上他离开大楼的时候,向门外走,就坚强多了。但是瘦削的仿佛快要不行了,但是步履坚定。也知道这里不会留下他,甚至都不会来这里吃饭了。外面还有广阔的世界。他要在那里立足,并且知道怎么休息和怎么活下去。

后来遇到了一群流氓,有大人,有小孩,他就跟着他们,开始了走街串户,从一个房子,到另一个房子,从一个窗口,到一个窗口,他成了一个坏小孩。被其他的坏人簇拥着,但他觉得他的生命只有几天了。所以胆子很大,之所以要这样,不是觉得这样能够获救,也不是说,觉得这样能得到医治,他甚至没有想过,是否赚一大笔钱,就能治好自己的病。这些事情他脑子里面什么都没有。

那么他为什么要走到这一步呢?有些人可能会看不起他,了解了这一段之后就更看不起了。这一点连他自己也闹不清楚。他疯了,但力量变得很大,精神的有力量。他与众不同。所以当别人处在这种情况,都不可能这样之后,他却变成了这样,

一个,明明没有多少日子了。却漏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一个坚强的笑容,但其实是可怕的笑容。但没有人能了解是怎么回事。

好像那个天使一样的小孩。好像那个临死之前,头发颜色越来越浅,皮肤越来越雪白,眼睛越来越炯炯有神。

但他并不是完全和那个孩子一样,似乎又有点像,起码是,好像是毒品和毒药之间的差别。一个带来快乐然后死,一个带来痛苦然后死。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清楚。或者没有办法能够比喻。

因为全宇宙,只有赉毝一个人,有可能变成这样,临终前的,精神的骤然的亢奋。好像他要死了,却高兴得不得了。而不是一种温和的,不是一种温顺,不是好的高兴。而是一种癫狂的高兴。想要发酒疯,但没有酒,精神病发作一样的高兴。变成了这样的人,却没有任何心理学家,可以分析这是为什么。没有人,和他一样会变成完全这样。

然而后来他们并不是被警察抓住。当地的治安情况,以前说过了,当地的治安,不是掌握在警察手里,而是掌握在当地的,宗教的或者说是邪教的手里,掌握在当地无法无天的人的手里。这些人之所以还有一点治安意识,不是为了治安本身,而是为了仁慈,以及为了邪教。

一部分为了仁慈,一部分为了邪教。所以当走向了临终的最后疯狂的赉毝,最后的宁静下来,但不是被警察抓住的,而是被另一伙疯狂的人阻止了他的疯狂,

但不彻底的阻止了,而是另一个疯狂的开始也不一定。从一个疯狂,会顺利的跳向了另一个疯狂也不一定,这是因为,再也没有什么力量可以阻止他。听到的人也许会看不起他。

任何力量对他的打击,都是让他更加得癫狂,他已经回不去了。哪怕他的身体可以治愈。他的精神,已经彻底不可能和正常人一样了。这个胡闹有时候甚至是没有目的和原因的,又一次当人们听说一个不错的大公寓楼一类的大楼内,里面的人没有了,或者人少了,或者他们怕的人不在里面了,

他们那天晚上就去胡闹,无法理解这种躁动,里面好像有感情,又好像冰冷无情,包括无法理解他们的外界,外面也好像是有感情,并敌视着他们的没有感情,但外面的人好像也没有感情,并歧视着他们的狂躁的不理智的感情,这个大楼的一侧是很高,另一侧则低矮一些,

这个大楼得高的那个部分和低矮的那部分,是连接在一起的。这个大楼的外表不是白色的,当然所谓的水泥的白色就是一种水泥的石头白色,

所谓的大楼的白色,就是个暗淡的粉刷一样的白色,白色都是不怎么好的。但这个楼干脆不用白色,干脆颜色比较深,看起来好像接近于某种水泥的本色,又不是那样的,楼的外表有一些枢条的凸起的部分,楼的里面则非常漂亮,

里面灯光非常的明亮,里面的装潢也比较明亮,里面的白色的墙粉简直就好像是油漆一样反光,里面的金属的框架,也都是亮白色的,好像非常明亮的铝,而绝对不是那种非常暗淡的铝,玻璃组成的走廊,毛玻璃一类的走廊,以及有些地方一面墙壁都是毛玻璃,

这里的床铺,被子,桌椅板凳,都是白色,雪白的那种白色,而不是水泥的白色,都是亮白色的或者雪白色的,不是一般的楼的白色,那么就说明这个楼的主人是喜欢白色的,但既然这个楼里面这么明亮,但为什么这个楼的外面,却比别的楼还要暗淡呢?

这就。总之这个楼里面的灯光也都是一种很白很白的灯光,然后闯进来的坏孩子,就在里面搞破坏,他们年龄大的那个首领,最多二十岁出头或者更小,而其他的很多孩子,最小的,就和赉毝差不多大,甚至还有野丫头,也是小孩。但大多数都是男孩,

正在胡闹的时候,就是他们在床上蹦跳,拿起什么平常看来很珍贵的东西,当做球一样的投掷,

这个时候又来了一伙人,穿着好像是西装但又不太像的服装,好像是一种扁塌塌的,样式是一种礼服,实际上是一种工作服,很厚,很结实,又好像很容易毁坏的样子,但实际上不容易毁坏,都是深棕色或者哪一类的颜色吧。

这些人的个子都很矮小,好像发育不良,脸就显得很大,但又很长,个子是孩子的个子,容貌是大人的脸,长方形的脸,脸色很难看很难看,好像是很肮脏的水泥的颜色,一种发绿的很脏的水泥的颜色,有些人戴者和衣服的颜色一样的帽子,尽管戴在头上你才能知道是帽子,如果丢在地上,你就不知道那是什么了。

这些人来的时候,赉毝等一些年龄小的孩子,就不知道他们是谁,可是那个大孩子,那个二十出头的,他竟能认识这些人,就和他们说了一番话,那些人表情好像是高兴,但却好像在哀悼,他们就转身,去寻找这个家庭当中的值钱东西去了。

坏孩子的老大,却对其他的孩子们说:“我认识他们,他们不会碍我们的事,由着他们吧。”

然后大家就继续玩耍,不理会那些突然闯入的人。但他们开心的玩闹,吃这里的零食和饮料,打开电视机,以及在床上蹦跳的时候,

出了一件事情,打断了他们的乐趣。有一种叫作屋中之屋的东西,是非常奇特的工具,它的本体可能就是一些板块,可以任意随便的拼成小房屋的形状,可以在很复杂的地形中行走,这种工具到底干什么用闹不清楚,最独特的,就是可以在一个房子内行走,但是速度慢,即便在巷战当中,也不能说拥有多少很大的优势,这种屋中屋拥有一定的战斗能力,也许比坦克,在城市当中穿行更容易一点,又由于速度慢,又很浪费能源,所以利用率不高,尽管起初的设想,看来没什么用。

但还是没有被完全废除,有一些奇特的势力,似乎愿意使用这种工具,比如邪教,

但大邪教不接受,大邪教很奇怪,大邪教宁可穿着穷人的衣服,带着穷人的帽子,拿着过时的武器,当然,就算这样,他们的战斗力也算是中等的,因为只喜欢用大威力的子弹和炸弹,大邪教,不喜欢使用太新潮的武器。原因不明白,

小邪教就完全相反了,小邪教喜欢穿成很古怪的样子,好像是很新潮,但却从没见过的样子,他们拿的武器也是那样,好像很罕见,很新,从没见过。

有些小邪教背后是有支持者的,举个例子,幽星人就在背后支持过一些小的邪教,把他们好像是钉子一样,派遣到一些地方上,让他们和大邪教对抗,目的是什么就不知道了。是善意,还是恶意,是为了利益,还要为了战略制衡什么,这没人知道,因为没有人知道幽星人在怎么打算,

你只能很谨慎的考虑他们怎么决定,但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想。有时候你会觉得他们的周密布置当中,还有一种孩子气,然后在这种孩子气当中,又有一种人类所能抵达的狡诈的巅峰。甚至骤然之间有很锋利形态的凶猛,而不是明显的凶猛,你就在这种好像是汉堡包,好像是夹心饼,好像是三明治一样的性格与智慧当中,看到一种说不清楚的东西,

比如一些小邪教的名字,就能看出来幽星人的那种莫名其妙的思维方式,在赉毝早年加入坏孩子的日子当中,就接触过这样的一个小邪教,名字叫做“堕落光明之家”,都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想的,穿着发光的白衣,上面还有黑色的一道线,整天都很古怪,走路方式也怪,突然杀几个人,又没有什么用。得到一些莫名其妙的经费,然后在有大邪教的地方,什么好事都没干成,结果还被大邪教给赶出来了。

而他们所得到的经费,都足够培养一个经营武装团或者说一个间谍机构了。幽星人干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可是还非常的孜孜以求,坚持不懈,拥有恒心。他们或者干这种奇怪的事情,还有更怪的,或者干别的奇怪的事情。都不知道总共还有多少。

有人曾经分析说,幽星人想要追求人类的极限,就算是这样,这也不是追求极限吧。这是胡闹吧。但你又不能和他们辩论,你也说不过他们。他们也不理你,你非要和他们说,他们就会干掉你。

所以满宇宙的,都是些莫名其妙的稀奇古怪的组织,飞来飞去,然后背后的支持者就是某个机构的下属机构的某个拐弯机构,你去查去吧!然后这些奇怪的没有什么用的组织,背后总能找到幽星人的影子,真不知道到底是想要干什么,也许是有什么不知道的用处吧。就好像古代的地球人不知道月亮有什么用,星星有什么用。但实际上是有用。可是这种假设,用在人类世界,也未必合适。(注释:这是故事中的严重夸大,在现实中,作者也的确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就是有一个国家的首脑,他或他们暗中支持某个神秘大教派的分支的某些极端主义势力,所谓暗中支持,仅仅是给一点钱和培训,实际上并不能命令这些极端组织,这些极端组织究竟干什么,那个大国家的首脑是不管的,如果是巧合地发现这些极端组织所在的位置可能不错,那就支持他们在那附近干出点什么出来。但这是作者听说的流言罢了,并没有新闻正式的证实这一点。至于这篇小说当中所说的好像所有的各种小势力都有什么人支持,这在现实中是不可能的。但在小说中可以这么设计。)

赉毝和一些孩子们在别人家里胡闹的时候,有一个很小的邪教组织出现了,试图想要打入这个星球,在这里建立一片地方,

但是当地的本土的邪教势力,比较强大,而当地的本土的宗教势力,又拥有一定的道德力量,使得小邪教不愿意直接招惹者双方,

这个新来的小邪教,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为了能打出点影响力,就随便找对手,这天晚上,他们听说了有一些整天在这个星球上到处胡闹的孩子,

一些嬉皮士之类的坏孩子,又闯入了一个比较有钱的人的家里,于是,这个小邪教再次得到并确认了消息之后,就决定来入伙,

入伙的目的不是为了帮忙,而是为了打击赉毝他们这些孩子。他们就派遣了一个屋中屋来打了,一个雪白的怪东西。它基本上是方的,起码它的某一面短墙基本上是方的,看不明白它的整体,它的任何一面墙,都是由白色的板块组成的,

这些板块有些时候是雪白的,有些时候虽然是雪白的,上面好像闪烁着密密麻麻的电弧或者磁光,不总是那样,反正,也并不是大光线,有时候好像是密密麻麻的一片钉子,然后突然消失,

屋中屋整个好像在不断的变化,但这种变化是渐进的,还或是突然的,正看不清楚,好像是忽然之间,它朝向孩子们的那一面墙壁,突然消失了,好像是倒下来了,也好像是从别处消失了,然后就变成了一个张开的大口,是说那一面墙没有了,所以,但此刻,这个屋中屋,

它的开口的这一面,尽管和其他的几面墙的宽度和长度是一样的,应该是一样,毕竟正的面墙壁都突然消失了,在面向大家的这个开口,它的上面,但是,和下面,好像有一点特别的突出,这个说不清楚,就是很简单的这种结构,

而真正复杂的其实是这个屋中屋的顶端,那里好像是蓝色的,一种发白的蓝色,那里是好几个小金字塔组成的,但也不算太多,就那么几个,每一个的大小不一样,看不清楚,说成是金字塔也不对,是一种有点像是金字塔的燕型,是什么型,或者是,反正是个形状,

而赉毝也没有认真去看,听到喧闹后,他先走出一个胡闹的房间,到了面向走廊的大客厅内之后,就看到了那玩意儿,那玩意儿,刚刚从那个走廊出现,然后体系在变宽,张开了口,发出钉子一样的一片电弧,然后仿佛要吞吃掉大家,

面对这种情况,这些坏孩子们也不是毫无抵抗的。没有勇气,何敢称坏孩子,没有勇气的坏孩子,只能算是坏窝囊废,而不能说是坏孩子。勇气越大,坏孩子的称谓也就越是名至实归。到达一定境界之后就可以被称之为小恶魔们了。

他们还没有抵达到那么高的水准。何况智谋也不够。随机应变的能力有限。所以他们,也许要给他们点成长的时间,也会变得更厉害。但来不及,那个时候有点容易在挫折面前,突然丧失了之前的仿佛那种很简易的勇气,

反正,第一轮进攻无效之后,他们就有点散乱了。因为武器的不好,比如他们有可以随意伸长的电棒,比如丢出去然后再自动回来的什么东西、双股叉啊什么的,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呀。

头目的手中有一个短枪,就是那个二十出头的,很冷峻的人,喜欢穿一件黑色的皮衣,动作,步伐,身体行动,和手臂,都显得简练而且有力。他一闪身,一闪身,一闪身,一闪身,就出现在了那个屋中屋面前了,身上的黑皮衣能反光,抬手放了一枪,见不管用,就转身去别的房间去了。

大家跟了过去。赉毝好像看到一种错觉。可能是错误,因为他看到了那个屋中屋的张开的口的里面,好像出现了淡淡的雾气,以及里面还出现了一道闪电。这到底是屋中屋坏了,还是正在筹备可怕的武器和攻击,由于没有人知道,大家简直都不敢再多呆一秒钟了。跟着那个二十多岁的头目,

准备跳楼。从客厅来到胡闹的内室,跨过乱七八糟的东西到窗户前,然后头目让一些人跳下去,然后是他自己跳下去,然后其他人继续往下面跳下去,

每个人的小腿上,都有一种金属的仿佛是什么东西的绑腿,那种东西可以让他们落地的时候,缓冲力量,如果可以运用得很好,还可以在跳跃的时候加力,但那样很危险,因为一旦力量控制不好,可能会把自己原本想要去的方位给弄错,以前发生过两次危险,

一次是一个孩子使用这种工具,结果被自己撞成重伤,还有一次是这个绑腿在加力的时候,本身发生了一点故障,结果把一个人弄成了残疾孩子。

经过了这两次事,一般,孩子们很少在使用这个东西的加力设备了,但里面的缓冲能力,还是喜欢用的。他们不是一般的孩子,前面说了,因为是坏孩子,而且在附近的一些地方,时常走街串巷,跳来跳去,翻屋越宅,实际闯入民居,干过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不止一次了,每个人都有了这种设备。所以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反正是那个头目的一个朋友给他们配备的。当然需要一点条件。任何事情,都不可能白给。

而赉毝的条件就是,他足够聪明,狠辣,和敢于冒险。别小看他,但那个头目看重他,甚至说过:“等到我去了别的星球,这些人就归你管了。”

年轻的头目一直想要去别的星球。他为什么想要去别的星球,他没有说过,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吧。

赉毝聪明吗?可以说,他常常在聪明的前提下变得糊涂起来。他的聪明是骤然的,所以如果保持在一种状态,就会一直很聪明。可是一旦进入到另一个状态,他的聪明就没有了。还会干傻事。是因为当时他还小,这是因为他必须有一个让自己聪明的理由。否则就会做出糊涂事情。

比如他在那种情况下,想要跳得越远越好一些,所以,他就启动了那个绑腿上的装置,结果他好像是飞了出去一样,跳得太远了,造成他用的那个绑腿的缓冲装置不能承担下落的力度,差点把自己给摔坏,他跳得比谁都远,但是最后,大家经过了他,

因为他几乎要走不动了。还好有人搀扶他继续向前走,走到这个时候,队伍跑散了,起码分成了两股,而赉毝属于落后的一组,

还好他要求大家寻找可以掩护的地方,暂时埋伏起来,别胡乱跑。他还没恢复,但冷静了一点,有几个听从他的孩子,就带着他跑到了几个花盆的后面,那一些大花盆,那个东西,这种花盆的形状,

基本上,说是上面大,下面小的那种东西,也就是,上面大。下面小的,一种有点像是梯形的圆柱体,也可以说,那是一种圆柱体,或者说,那就是花盆体,反正就那样的东西,

这种应该是泥巴烧成的吧。或者是某种更好的瓷的,上面有凸起,好像是蛇盘旋在外表的突起,也可能是龙盘旋在外表的突起,反正有这样的动物的突起,突起处有颜色,可能用油漆涂抹上的颜色,

此外这种花盆得本体的颜色,也各不相同,都是暗淡的色调。又或许烧制的时候所使用的泥土的本色不一样。花盆都足够大,上面不是敞开的,上面只有一个很小很小的孔,

种子不知道为什么,在生长起来之后,正好能够从那个小孔内,把植物的茎,伸出。可能是种子比较特别,也是用了什么高科技吧,反正,这些花盆的上面,是基本闭合的,只是漏出了一个小孔,

其中的几个花盆,长出了并不高的植物,不知道那是什么植物,而其他的几个花盆,则没有生出植物。

花盆们有些是放在水泥地面,有些则放在水泥突起上,水泥突起,都是长条的,有一定高度的,即便是孩子,也不能真的躲藏在这么矮小的水泥突起上,

他们大多都躲在不同的花盆内,是,藏在后面,赉毝就观察那个房屋,想再看看里面的屋中屋,以及看看这附近是否还埋伏有其他的敌人,为此耽搁了一下,因为此前或者直到后来,都弄不清楚,敌人到底在哪儿,

他不了解敌情,没有看到敌人的人,只是之前在房子内,仅仅看到过了那个屋中屋,此外,甚至不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此外,他并不是真的要看敌情,而是想要先让自己的腿从麻木当中恢复,然后好从这里离开。

只有几个孩子跟着他,还好,这个时候,从房子内,又跑出来了一伙人,但不是敌人的人,这一伙人,是之前,那些大人,就是那些头目认识的大人,那些好像是很穷的大人,不知道实际上是什么人,

他们跑到这边附近,赉毝就招呼他们过来,而不放任他们从他们身边经过,把这些人叫来后,就想要吩咐他们办点事情,并问问他们房屋内的情况。

这些大人当中也只是有几个人留了下来,简单的说了里面的情况,那个古怪的怪物一样的屋中屋,吞吃了几个人,不知道被吞吃的人怎么样了。那东西的速度慢,所以没有能吞吃所有人。

听到这里,赉毝回忆此前,孩子们和那个屋中屋对决的时候,也的确发现,那个东西的速度很慢,

让赉毝稍稍安心了一些,但除了那个,敌人在哪儿呢?尽管现在还不知道敌人是否有埋伏,他们的主力是否都在这里,还是说,正在赶来,

但他还是决定,和大家一起快点离开这里。所以就要求两个孩子轮换着搀扶他,但是这么跑了一段路,那些孩子就抛弃他了。不知道怎么跑散了,明明没有被追击,却跑散了,

后来,赉毝就跟着那几个大人一起跑。此外,他们从远处,确实听到了枪声。此外,还看到了在高空中,出现了一个闪光的光球,不知道是哪一方的人发射的,

可能是敌人,他们要搜寻,所以才发射这个的吧。那好像一种幽幽的光,而且好像是一种幽幽的绿色,又或者是幽幽的橘红色,一个不明亮的光球,但漂浮时间很长,更长,继续延长,地面虽然不算很亮,远处一些浅色衣服的孩子,是可以比较容易的看到他们的。

……当赉毝乘坐上宇宙飞船的时候,后来,仍旧为这个遭遇和躲避过程感到莫名其妙,

最后他和一个大人来到了一个废旧的住宅区,是这个大人,就住在这里,那人的个子很小,和孩子差不多小,是那些面孔和颜色如同岩石一样的人之一,这是工人,也可能是个泥瓦匠,一个普通的独立匠人之类。挣了一点钱,但他的儿子很有出息,被学校给与了特长学生的评价,

但是也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的儿子可以免费上学了?不能免费去任何学校?那要打听打听了,不能免费去经济类学校,不能免费去政治类学校,不能免费去理工类学校,不能免费去普通文科类学校,

这些都不能免费去,反而还要加费,但如果他的儿子愿意去特工学校,那就可以免费。

得到这个消息,这位当父亲的当然很高兴,但是机票要他自己出,因为,特工学校,不在他所在的那个星球,特工学校在别的星球,也没有说原因,

何况,他的儿子,明明是在一个普通的学校,但是,当他的儿子表现优异之后,远在别的星球的特工学校,竟然得知了,并且下发了通知,他的儿子每年都可以在特定的一些日期内,去学校报到,到了以后可以免费上学。

如果延迟到十五岁,那就不行了。必须在十五岁以前。而他的儿子现在才十岁,不愿意孤单一人去外星球,按照他的儿子的说法,最起码,也要有一个本星球的,按照他们的说法,也就是要有一个“本乡的”。

这位父亲到处找这样的人,但是,他所在的星球,不是所有孩子都能被特工学校看中,就算被看中了,人家也未必愿意年龄很小,就跑到别的星球上学,所以一来二去,这位父亲吃吃吃的,都没有把自己儿子送到特工学校,

今年,他跟着自己的一些同事,一些同行吧,也不算同事,他们一起认识了一群坏孩子,这些坏孩子的一些表现,在这位父亲看来,属于那种好像有点特长的学生,也许学习**不好,也许有什么特长,他一直把这件事情窝在心里,不知道怎么开口说,他正在找机会,

寻找时机,或者等到更熟悉了就谈,那天晚上,他等于是救了赉毝,也可以说是,和赉毝一同逃跑,等他们到了安静的地方,这位父亲,就对赉毝说:“你有没有兴趣,去别的星球,参加一个模拟考试,当然,你如果不合格,想回来的话,你也可以买机票回来,往返的机票,我可以替你出。”

“我,希望有两份儿的往返的机票。”

“你和我的儿子……”

“我说我一个人要两张票的价格,因为我可能还要顺便去别的星球,我不一定非要去你说的那个星球。”

“那可不行……”

但不管怎么说,他们还是谈妥了。但那不是什么机票,是太空船票,赉毝陪着那个特长生,一起去一个星球,要到了那里,赉毝也要参加一个校内的测试,反正要陪着那个孩子,先一起进入哪个学校的院门,这些都是说好的。

一直等到那个怪莫怪羊的大飞船上,飞到了高空,他还在为这场遭遇感到奇怪,莫名其妙,这算是运气好吗?不过他对这个小孩的家里的情况,倒是印象不错。

小孩的家住在一个很穷的地方,周边都是工厂,都是敞篷的工厂,没有厂房的工厂,附近的住宅要么是一层的,要么好像是两层,但实际上还是一层,假装成了两层,

那附近的住宅都是水泥的没有任何粉沙,附近一切住宅得高的地方,和低矮的地方,都是连接在一起的,但这并不是一栋大楼的高低部分的连接,而是一个最多二层高的部分,和一个最多一层高的部分的连接,

再加上这些都非常的长,从远处看,并不觉得这是多么的突兀,所以,而好像是一个一个得比较高或者比较矮小的水泥长廊,在仿佛长廊一样的矮小的水泥建筑围拢之间,是一个一个的车床一样的东西,那不是车床,那是架起来的履带,都是设起来的,好像是很大很大的桌子,其实这些桌子的下面都是轮子形状的金属,很厚重的接近轮状的比较多,好像是很旧的,曾经有油漆,现在没有油漆的金属,一看都是金属构架,

这些桌子的最上方,是黑色的皮带,很宽大的,非常非常宽大的,在所有履带一样的东西上面,有很多的凹陷,每个凹陷上,都放着一个亮晶晶的宝石,或者说是亮晶晶的雨花石,或者是亮晶晶的塑料袋,反正性状不那么规则,大小相似,样子不同,亮晶晶的脑袋或者足球那么大的塑料袋的里面,生长着植物的枝蔓,

并不多,但半透明的,可以看到里面的有枝蔓,而在摆放的垃圾一样的亮晶晶的东西的周边,在那些水泥的建筑和这样一些一个一个的娄天的厂房的周边,大多数地方全都是土壤,没啥可说,看起来好像是很普通的,只能提供人行走的土壤,

赉毝听那个孩子后来告诉他,是他们都已经上了宇宙飞船之后,已经熟悉了之后,那孩子才告诉他,让他知道,说他们家附近的那些坚硬的普通的,被人踩坚硬了的那些土壤上,

有些地方,可以生长一种罕见的玫瑰。这种玫瑰有很强烈的毒性。但是,给一千万个人,吃这种毒,其中,九百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个人,都会被毒死,而最后那个人,则不但没有被毒死,反而治愈了绝症,

全宇宙,一切罹患了绝症的人,已经没有救了,只剩下最后几天的人,所以都愿意吃那种有毒的玫瑰。以求得千万分之一的治愈机会。

听到了这样的说法,赉毝半信半疑,总觉得这是谎言,但之所以培这个孩子去外星球,那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寿命没有几天了。所以就想要去别的星球看一看,之所以要两张船票,也就是想要多去一个星球。觉得那样或许是一件好事。但他不相信什么有毒的玫瑰能够把人治愈的事。因为那是不可能的,那是童话故事,

两个孩子在飞船上的关系保持得不错。大概因为沿途的陌生感,使得他们在感情上变得很好吧。实际上他们也是比较陌生的。

而这个孩子不像他父亲,也不像他父亲那样有着一张湿水泥一样的脸色,而是一个健康的,但是比较肮脏的脸,而肮脏不是能够洗干净的那种,是皮肤内的一样。

这个孩子和赉毝上了那个飞船后,很为这里的摆设吓一跳。尤其是这座飞船内至少有一半是水泥的。难怪机票便宜。但这不对劲,因为在宇宙跳跃的时候,水泥一定会被扯碎的,甚至就算是一般的加速度过程当中,水泥也会被扯碎的。这个飞船偏偏就是有一半是水泥的。

“偷工减料已经到了不顾乘客安危的地步了。”乘客们议论纷纷,但不知道是说水泥的结构,还是说别的什么。

直到真正进行空间跳跃的时候,赉毝才终于知道这种水泥是怎么回事了。因为一旦进行空间跳跃,水泥就变成橡皮泥一样的柔软。但这样岂不是更不结实了吗?这岂不是更容易坏了吗?

但有一个乘务员说:“这样就不会裂了。”

就算这样说,也不能打消所有人的疑虑,在进行了第一轮空间跳跃之后,等到飞船进入到稳定的光速飞行以后,乘客们可以来回行走的时候,就有不少人来回行走,并且试图研究明白,那飞船内水泥的部分,到底怎么搞得,这样到底能不能飞,会不会爆炸,以及会有什么问题,隐性的问题或者明显的问题,只要能找出问题都行,

有人说他要捏一捏,还有人说要干点什么出来。听口气好像都很了不起。但如果真的了不起,又何必乘坐这么廉价的飞船呢?简直太危险了。

在飞船内的很多地方,是可以允许乘客观光的,飞船在有些时候,这是说在可以的时候的前提下,比如正在平稳飞行,也不转弯,赉毝和那个小孩就趁着这个时候在这里观光,

因为飞船内别的不好,但足够大,但也必须足够大,你不够吨位的话,它简直就受不了空间跳跃,可是吨位太大了,空间跳跃就要耗费呈几何倍数的难以置信的能源,

水泥要比钢铁轻得多,同时,水泥所造成的吨位,比钢铁所造成的吨位,在质量上有所不同,当然,所以就说不定有什么好处也不一定。

“所以这可能是个实验飞船,”沿途,有一个人低声对别人咕哝。

“但的确便宜呀。”另一个人说。

听到试验飞船这个词,当时的赉毝还没有认识到什么,更不说什么,等到很多年后,他长大了,才终于被这个恫吓的词吓出一身的战栗。因为那飞船简直就是,简直就是实验小白鼠或者是纸糊的。非常容易出问题。但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让乘客上去呢?

第一,可以省钱,可以节省研究费用,因为乘客是要出钱的吧。

第二,这种飞船如果没有人的话,飞行员也不敢上去了。

第三,总要有足够多的人,才能收集足够多的数据。

反正有这三个原因。但是到底是,那天他乘坐的到底是不是实验飞船,这个,搞试验的幕后的那一方研究者,肯定不会公开说出来。

起初大家只是议论纷纷,他们大多都是上了飞船之后才知道这个飞船大部分都是水泥。或者说起码一半是水泥。早之前,他们肯定会有一些人不肯上飞船的,或者肯定要继续压价的。但这回事是上来之后才知道的,倒不会退票了,另一种怒火油然而生,

赉毝已经注意到,有一些乘客总是往负责人员,比如乘务员,或者一些飞船经理的房间内跑,反正在当时,里面到处都是哄闹声,出来的是则是一些人,然后他们站在楼道里面,各自议论自己为家里节约的牺牲以及是否和飞船的船长有什么深仇大恨什么的。

赉毝没有完全听明白。但听口气,他们中似乎有人表示过愿意领头为这件事情讨说法了。他只是头疼了起来,然后想要静一静,

于是和那个小孩分开,他自己去了一个很大的会客厅,飞船内的会客厅,可能是飞船内的什么厅,到那里安静去。看到有些地方是正面的黑色,那是一个黑色框架的大厅,有些地方是巨大的格子的路线组成的,中间是玻璃,

大厅的总高度,差不多有三层楼到五层楼之间,它的总的形状是很难形容的,有一点可以肯定,就在它的中间,以及顶端的一些地方,有着黑色的楼梯和黑色的平台,黑色的平台都是悬空的,黑色的身体和边缘相连,而在最上面的一些地方,有着一些隧道,可以通向飞船的别的什么地方,

赉毝从一个低矮的地方,走到高处,又从高处,走到低矮的地方,在大厅的地面,最下面,有着一些或者高一点的平地,或者低一点的平地,也都是黑色的,

在这个大厅的边缘,除了有玻璃的地方,而那些没有玻璃的地方,黑色的弧度或者平面,紧靠着一些柜台,柜子,酒水,以及在一些靠近边缘而不是大厅中间的地方,有着一些黑色的圆桌,每一个都不大,

在这个地方从大厅内,看向那些玻璃,玻璃外面,距离玻璃有大概几米的地方,那里都是高大的水泥,高大的厚重的水泥的墙壁,有几些地方是粗重的突起的水泥直线,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而在这一边的黑暗的大厅,与那些高大的水泥墙壁之间,那种狭窄的空地处,还有着灯光,照亮了那里,使得在大厅内的人,可以看到外面的水泥,大厅的黑暗,和外面的光芒,形成了一定的明暗对比,

不知道是谁设计的,干吗要这么设计,这不是故意让来到这里休息的人,还要看到这个飞船的很多部分都是水泥吗?

不是让人倒胃口吗?看向这个黑暗的大厅吧,这里倒不完全是黑暗的,但主要是黑暗的,是因为这里的光芒并不强烈,可以给人一种温馨的,或者是神秘的,或者是某种,类似于情调吧。但是看那边,明明在那外面的厚重的水泥的色泽的包裹下,把这里的神秘的情调,也大大的折扣了。或者说完全抵消了。不知道设计者,是根据了什么原理,这么想的,还制造出来。

是啊,如果是在一个一般的飞船内,你这么设计,可能真的有什么情调吧,而是在这里不行了吧。看看吧,这里已经,这里已经把人给气坏了。还要这么设计。

大厅内的乘客很少,他们可能是一些很有身份的人,或者是性格比较温柔的,也可能是情绪比较稳重的人。所以,在这个大厅内的不多的人,在这里,他们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跑去到在飞船的船长房间附近以及经理的房间以及驻乘务员的房间附近大声嚷嚷,

他们不那样,所以都是安静的,安宁的,不说话,站立在这个大厅内,大多数人,都不是坐着,而是站立着,不少人靠着桌子,或者用一只手,支撑着桌子,他们好像是站立不稳的样子,而不是因为飞船的摇晃,

暗淡的光芒,从这个神秘的,美丽的,高处的,或者一侧的,那些巨大的玻璃,和网格内,那里的光芒,照射在这里的一些温柔的人的身上,他们穿着西服,一言不发,如果你注意一下他们的侧面,你会发现他们都阴沉着脸。

可能心情不太好吧。但他们也不闹人。就这么站着,也不知道这么站着是干什么。前面说了,赉毝那个年龄下,还不能理解这些成年人的思维,不理解了。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是,什么是实验飞船,更不知道,这些人等于是被骗进来的。

他安宁的坐在这个黑暗的,广大的神秘的,美丽的,却又寒酸的大厅内,坐在那个圆形的黑色的桌子一角,

但刚刚他已经从上面跑下来过,才认识到了什么,就感到脑袋发疼,这一幕印象深刻,但还是不明白,那些穿着西装的,看起来很体面的大人,

为什么不肯坐着,而是靠着桌子,而且好像都黑着脸。这是怎么了。

赉毝终于站起来,他感到脑袋不那么疼了。于是又跑上了黑色的楼梯,在那些光芒的交错的,从那些网格一样的巨大的光芒的交错下奔跑着上去,抵达上面的不知道有几十米高或几层楼高的大厅的近顶端,黑色的楼梯,和白色的玻璃的光,照射在周围的间隔,而下面的低着脑袋的人,仍旧一动不动地都站立着,以及通向上面的,许多的四通八达的隧道,仿佛前途充满了莫名其妙的通路,但他还是习惯性地向上奔跑了起来,已经不顾那么多了,管它是什么呢,是啊,管这是什么意思呢,

只要奔跑到上面,看看更多的地方,跑到所有可能跑到的地方,那还不够吗?行了,他只要看看这里的一切,甚至不光是这个飞船的一切,好像要跑到星空当中,跑到那些更广大的,黑暗的,与光芒交错的地方,要到每个地方看一看,他正在一种狂躁的,兴奋的,同时又痛苦的头疼的,垂危的,面临未知与,对生命的绝望的狂躁当中,所以才刚刚好一点又再次让他陷入了苦难的心境,

后来,不知不觉地跑到了那些隧道里面,听到了飞船的船长的一个临时的通知。飞船的船长顶不住压力了,表示要开放这个飞船的很多,平常不可能给乘客开放的地方,

比如瞭望台,比如观望宇宙的一些特殊的地方,哪怕这样,船长还是有压力的。他就是顶不住压力了,也没有用。

听说那边闹得很厉害。但到底有多厉害,起码,沿途的时候,赉毝听说,

“他们是把他揪出来的。”

“他几乎就,彻底藏好了。”他们说的是船长的去向。

从沿途的一些人的谈话,就知道那边闹得有多凶了。赉毝奔跑过这些人,在飞船的隧道内又快活起来的经过人们。但不但要在这里奔跑,还要去到所有人都不会去的地方,要听听那个船长的话,比如去瞭望台看一看,看到这片宇宙和星空,看看在光速的形象下,整个宇宙的样子。

那是一个花环,和一个一个的花环,和一个一个的有毒的玫瑰作组成的发光的花朵,以及闪耀在这一切黑暗与光明之间的所有的画面。但跑得虽然很快,一点也不累,又好像是错觉,一些成年人都惊吓了。但他还是那么得快的不减速,后来,他终于停下了,还看到了机器人。

像这样的并不容易见到,人类进入高科技时代以来,机器人恐惧症就始终徘徊不去。担心机器人会突然变得聪明,拥有人类的感情和记忆以及智慧,然后渐渐的混入人类高层,逐渐控制全人类。这样的故事题材几千年来始终是影视剧的惯用题材,

参考古代的侦探题材的故事,始终畅销不衰,大概可以引发人类内心深处的恐惧或者关注。在高科技时代,普通的犯罪现象少了,由国家暗中支持的犯罪现象,则不能被作家或者剧作家写入剧本,既然普通犯罪少了,是因为高科技对待普通犯罪是有办法的。

当然,贫穷的地方,或者没有被高科技包围的地区,还是有普通犯罪的。但是由幽星人,典雅人种等控制的高发达地区,也就是拥有小说,剧本,以及影视的地方,在这一类的地方,人们已经没有了对普通犯罪的恐惧。所以,机器人恐惧症也就成为了人类内心深处的一个替代品,也因此,人类很少看到机器人,但不是看不到,只是比较来说,在太空中,在种种容易引发恐慌的地方,是不允许有机器人随便的。以避免造成心理问题。

谈到小说和剧本这件事情的时候,必须说明。在当时,小说和剧本,已经主要的被幽星人控制了,大量的相关题材都涌入了幽星,而且幽星人在这方面的控制和影响力正在不断加强而不是不断减弱。到了后来,就是寒冷战争结束之后,幽星人已经彻底控制了全宇宙的小说和剧本创作。而不肯隶属于幽星人控制下的作家以及剧作家,已经彻底没有了市场,

而在寒冷战争的那段年月,也就是赉毝所在的那个时代,那个时候的小说和剧本还不完全被幽星人控制,所以也没有完全的现代化,相当原始,还是创作方式上和体现或表达形式上还比较老套,戏剧爱好者和公众更是没有完全的被机器人恐惧症所控制,

那个时候的剧本分成如下几大实力,

第一,幽星人控制的小说和剧本,不但很大,而且正在扩张,形式也越来越多样化和现代化。

第二,寒星人控制的小说和剧本,但已经处在衰落期了,正在吃老本,吃以前的老本,表达形态比较老套,就是寒冷战争之前的一些小说和剧本,这部分,寒星人自己是比较矛盾的,因为寒星人的小说家有一个叛逆的传统,总是喜欢揭发自己的政府多么得不好,自己的传统多么的可笑,自己的民族多么的可爱又可恶。这种传统已经持续了不知道多少千年了,或者不知道多少万年了。所以寒星人的剧本和小说虽然在宇宙中拥有了一定份额的市场和影响,但与其说这是寒星人所愿意看到的,还不如说寒星人巴不得自己的剧本和小说都被烧掉才好呢。

第三,典雅人种的小说和剧本,这个更为传统和古老,形式上守旧,但当时已经不是衰落期,而是已经彻底衰落了。以前,典雅人种的小说和剧本,拥有着人类的最巅峰,人所能达到的巅峰,直到今天也是没有任何别的地区和民族可以超越的,但毕竟已经衰落。典雅人种当中拥有最高艺术造诣的王系人所建立的民族和国家,希望可以使得典雅人种的艺术恢复到过去的辉煌,但受到了各种因素的制约,实在竞争不过幽星人,始终没有恢复到过去的水准。影响力上和表达形式上比寒星人还要守旧,而这种守旧一旦到了经典上,就是高峰,一旦不能抵达经典上,就仅仅是守旧。

基本上,整个人类的艺术,影视,剧本和小说这一系列的竞争状况就是这样。在赉毝所在的时代,这种竞争谈不上有什么用处,这种竞争也没有实际的效果。事实上,这种简直不能说是竞争,只能说是一种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是却能拥有新的意义,幽星人那里的艺术,却不仅仅是谈资了,而是一种恐惧。这种恐惧所造成的影响,使得人类根本不敢开发机器人。更不敢让普通人看到,

当然,军方是有机器人的。不给民间的人看。这不是因为机器人真的有什么危险。而是幽星人的文化,已经开始蔓延向整个宇宙中的每个无辜家庭的阵阵恐惧之中,人人恐慌,各个变色。这哪是艺术呀,这简直就是吓你。而你又不能真的不害怕。

说真格的,用讽刺的口吻,谈一谈这种机器人恐惧症。这倒没什么的。但是你如果真的要广泛的开发和使用机器人,不要说一般民众不答应。就算那些一贯讽刺这种恐惧症的人,也会摇头表示不同意。讽刺归讽刺,大家其实还是真的很担心。

你讽刺地说,幽星人在吓唬你,你不怕。但你要真的不怕这种吓唬?你也是做不到的。

赉毝当初看到机器人的时候,慢来的跟着机器人走了一段路,因为平常很少见到这种东西。最多在一些老掉牙的,但却比较经久的老电视剧当中看一看。

当然新潮的电视剧太贵了,现在对版权的维护已经越来越严格,和宇宙开拓时代不一样,也和大宇宙时代的初期的战争情况也不一样了,

寒冷战争期间,虽然人们使得一些盗版的情况,但不可能完全禁绝。而这种情况收到了一定的制约,新潮的电视剧和电影,穷人家的孩子很难看到,赉毝当年看过的都是一些老片子。他也受到了那种老片子的艺术影响。里面有幽星人的《恐怖的机器人》,《幻影权臣》,《高层危机》,

也有寒星人的《巴哥萨星群岛历险》《洪流》等老片子。都和机器人有点关系。寒星人也喜欢拍一些机器人的片子。不知道原因。可能受到幽星人的影响吧。

还有一个地方的影视是隶属于古种人星宇的一个战略要地,却被典雅人种的昂系人所控制的一个星球,是一个星球,但里面只有一些岛屿可供人类生存,人口虽然少,却孕育了一段时间的发达的影视文明。在全宇宙的寒冷战争结束之后,典雅人种彻底控制了全宇宙的影视文化之后,那里的影视也跟着衰落了。所以只是拥有了短暂的灿烂的辉煌,却无法持续太久的时间。

这些是现代人都怀疑的情况,尤其是热爱艺术和影视的人应该知道这些掌故。各种说法都有,有人说是政治原因,唯一不同的是,在那里的影视是唯一不受到机器人恐惧症影响的地方,那里主要拍摄岛屿人民和高度发达的小城市上的种种交流频繁的贸易,商贸,以及各种帮派势力,

这些势力的每一个,背后都有一个神秘的来源,有些是历史悠久,有些是旧时代的遗留的帮派,也有一些是受到星海外的古种人支持的一些帮派,

所谓星海外的古种人,有一种说法是外星海的古种人,但都是指同一回事。这个不算是一般的古种人,星海外的古种人,很像是一个奇特的组织,他们有点像是幽星人在早期的流浪时期的某些组织特征。零散,但又理念一致。并拥有一定的神秘的影响力。

他们主要依靠一些富有的人和一些神秘的团伙。有不少团伙靠走私发家,拥有武器,敢打敢杀,知识丰富,信息全面,不怕小规模的打仗,并且在各处都有买卖。

但是等到古种人正式崛起之后,这些曾发挥过一定的暗中的影响力的星海外的古种人,却全部的突然好像全是销声匿迹了一样,随着那个小星球,也就是曾经被典雅人种控制过的那个小星球,到后来,随着那里,回归到了古种人的传统的势力范围之后,那么,星海外的古种人,也好像突然丧失了意志和精神,突然的全没有了对全宇宙世界和对整个古种人世界的影响力了,

全都要牵扯到非常非常复杂的过程,因为实际上是牵扯了很复杂的包括了经济,军事,外在情况,等许多的原理,都是没办法说得清楚的。

但宇宙艺术世界和各种艺术的复杂影响力,说到这里,有一种疑点,那是否牵扯了征兆或者表面的和内在的影响,

比如有一种观点是说,艺术的背后其实是一种力量的博弈。尽管不起到对力量的本质性的作用,不是主要的作用,但却可以起到一种征兆的作用。说到一切看得见的事情的背后,其实在真正发挥作用的则是另一个更有力的原理,而这个原理就是人与人的矛盾在呈现着复杂的变化。(注释:艺术可以反映一个民族的创造力,接着可以反映一个民族的内在性格特征的人格力量,这些和一个民族的兴盛程度相关,这种说法是勉强合理的,但在故事中严重的夸大了,实际上,没有任何一个文明能控制其本身文明内的艺术品。没有任何民族能做到。就算艺术能呈现一个民族的特点,那也在跨度很长的,比如中国文明在很长的富足时间内,甚至两千年的富足当中,才能展现出几部比较成功的艺术剧本和上万个成功的建筑类艺术品。这些不可能是本小说当中所说的,艺术与财富的关系如何密不可分。这是不对的。但却为了突出“机器人恐惧症”这一设定,而不得不夸大了这种真实存在又似是而非情况。在幽星人全面控制艺术市场的情况,将来可能还会在一些小说当中呈现。但这全都是为了故事的发展。完全和现实世界的艺术市场的状况无关。)

而当然,如果说有什么例外,那也是有的,比如寒星人,你不能从寒星人的艺术当中,看到这种博弈,因为寒星人的艺术家是根本不听从政府的或者某些经济财团的规劝的,他们每一个都是战士或者说是倔强。

除了寒星人,艺术在其他民族和星球上,通常还是可以起到征兆的作用的,你还是可以从中看到在这些艺术背后的一个暗中的暗流。

赉毝眼中的机器人,在他心目中拥有着一种神秘的力量,
所以他时而跟着机器人后面,时而走到机器人面前,就这样向着一个很深的隧道当中走去,是一些越来越深的隧道,蔓延向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刚开始,你还能在这些隧道的一侧,不是两侧,而是一侧,看到一些房门,看到一些可以打开的房门,里面是一些不知道干什么用的小房间,房间虽然有床,但却没有人,白色的床,白色的床单,紧靠着床的,还有镜子和水池,仿佛是坚牢一样的狭窄,紧凑,

再到后来,这些隧道的一侧就没有任何门了,隧道越来越好像是矿道,如说还有门的话,那也是门框,

不在墙壁一侧的门框,而是这隧道的正面的门框,之所以会有这样的门框,可以猜测在这两个门框之间,这一段隧道,没准儿是可以转弯的。

前方的隧道,越来越弯折,但,这又是真的吗?为什么要转弯呢?又不是火车,这不是长条的火车,这不是铁轨,

而那些神秘的隧道,开始转弯了,这里的隧道也变得更狭窄了,他跟着机器人向里面走去,或者走在机器人的前面,反正隧道,没有那么多的分叉,以前,侧面还有小门的地方,他能看到隧道内的光明是明亮的,在墙壁上,可能会有一个一大块的,方块的好像海绵一样的东西,黄色的,但不是海绵而是黄色的,好像是海绵一样的什么东西,

走到隧道的更深处,变黑了,道路也开始弯曲,越来越狭窄,这里的两边,更好像是矿硐,深蓝色的墙壁,可能是光线暗淡造成的,

一个一个的边框,突然出现在墙壁的两边,但墨绿色的,是隧道前方,把前方的某一块,给箍起来一样。这就是说矿洞的那种情况,地面也是淡蓝色的,地面的中心,是隆起的,隆起后就平了,这是说纵面向前的方向,地面的两边,是凹陷的,凹陷的好像是两侧的轨道,

这隆起的部位,有些地方是岩石的,水泥的,已经融化了,大概因为以前的空间跳跃造成的,融化成了蓝色的橡皮泥,

机器人走过去,对这些橡皮泥一样的水泥,喷洒什么东西,可能是气体,赉毝走到了机器人前面,就在这些橡皮泥的水泥路上狠狠地踩了几个脚印,

机器人过去,就把脚印给印下来了,走到了一个更黑的隧道,走过那里,又来到了一个稍稍明亮一点的地方,机器人已经把地面不平整地消息,告诉了总控制室,

机器人来到了这里,它的腿,就只是走两边凹陷的地方,没有踩到水泥的部分,但机器人认为,是有人类到这里了,就把消息告诉了总控制室,这个机器人设定中,如人类不破坏东西,它就不反映,它看不见人类,只能看到物品的毁坏程度,这样机器人就算出故障了也不会攻击人类。

总控制室来了几个人,把赉毝阻拦下来,但是没有发火,他们好像一脸的惊恐,告诉赉毝,不要胡说八道,好像是他们担心赉毝说出去,说总控制室附近的隧道的地面是水泥的,可能会引起更大的恐慌吧。只是把赉毝教训了一顿,但是又恳求他不要说出去,

后来他们商量说是不是要杀人灭口,但后来他们没有杀人灭口,就带着赉毝去了一个可以观看宇宙的景观的地方,

然后他们就走了,赉毝就自己走到了那个地方的尽头,去观看整个宇宙的景色,该怎么评价这个瞭望台呢?或者说,这个瞭望台在这个飞船的什么地方呢?

关于这一点,由于这个瞭望台它自己,并没有在里面画一个图,告诉你说这个瞭望台是什么样子,以及在什么地方,赉毝也不知道这个瞭外台的整体外观是什么,

飞船的外形本身也非常的怪,因为它的设计者有问题,肯定的,瞭望台这种东西,一定在飞船的外部的某个衔接点上或者某个高处,总不会是在飞船里面吧。如果要那么设计的话,那就是个假的瞭望台,

若就赉毝自己所看到的而言,从始至终没见到外观是不是假的瞭望台,应该没有这种东西,您想,一个飞船,他为什么要设计一个假的瞭望台呢?

何况这又不是军事的飞船,如果说民事用途,所以这可能不是假的,这可能是真的。

像看到的外观,从瞭望台的外面看,这就必须飞到外面,他并没有那么做。

所以从瞭望台的里面,看这个瞭望台的外观,只能看个大概一点的猜测,

首先,想要进入这个瞭望台,需要先经过一段没有重力的区域,完全没有重力,飞船内,本有一个特殊的重力场,而赉毝去的那个地方,没有任何重力场,他经过的区域,先要通过一个长方形的隧道,

不光是从立体的粗度来说,而就隧道本身的某个截面来说,也同样是一个长方形,它的上端好像是正方形的,它的下端才是长方形的,因为这虽然是一个很简单的行装,但除此而外,如果从这个隧道的纵深而言,就不从它的横切面而言,它的纵深方向,比如说你是在看一个炮管吧,

炮管的两头,比较窄,中间,则特别的宽,但不是往上面,不是往左右方向,而是往下面变宽,再通过了中间这一段之后,

就看到隧道的墙壁上的金属梯子了,镶嵌在隧道上的那种梯子,经过这个隧道的时候,他有些晕头转向,是飘浮过去的,所以好像看到的这些梯子,是怎么从下面折到上面的,因为横切面的角度看,这下面有较深的一个空间,

但其实这就是个很简单的隧道形状,略微有点突起和凹陷罢了,就这么一回事,结果里面的金属梯子就看起来有点怪,但不容易描述。

此外通道的颜色,好像是水泥的,黄色的水泥,或者说一种铜色的水泥,是水泥颜色的,不是金属颜色,平整,边缘锋利,但就让人感觉非常的不牢固,

难怪两边悬着绳子,并且把门的那个人,嘱咐说不要碰到墙壁,可能那就是水泥的,而可能都软化了,

赉毝还看到了另外一个人,那个人被拦下来了,那个人好像后来有点害怕,后来那个人本来在赉毝的前面,但后来停下来,赉毝经过那个人之后,那个人恐慌了起来,然后就被人给带走了,

有一种说法就是宇宙恐惧症可能是骤发的,可能被带去治疗了吧。

赉毝一直来到了这个隧道的尽头,就向上一点,然后进入到了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就是到了瞭望台了,

瞭望台或者是固定的,但可以移动到别的隧道或者飞船的别的方位,简单来说,它有点像是一个飞机的驾驶座?

首先,要大得多,其次,飞机的驾驶座的玻璃,为了空气原理,而显得是一个圆弧的,而这里的玻璃,则不是圆弧的,若是在后面部分比较高,前面部分渐渐的变得低矮,并稍稍窄小了一点,但是就有一定的变化,这好像是一个一个的长方形的方块,玻璃方块,中间是一些可能是金属框架的东西,

方块好像是冰,好像是毛毛躁躁的冰,比毛玻璃要显得更碎,比毛玻璃的反光,要明亮,但要有更多的说不清楚地色泽,

毛玻璃的反光是朦胧的,不太亮的,没有那么多很碎裂的感觉,但是这些玻璃就好像是冰,不是平滑的冰,而是很亮的,却看不清楚外面的那种碎裂的亮,亮得刺眼,亮得好像是里面碎了,玻璃的表面可以看出来是平化的,

通过这样的一块一块的巨大的玻璃看外面,只能看到外面的近处,却看不到外面的远处,

看近处的话,这些巨大的玻璃的外面,紧靠着的,是一些金属块,这些金属块,是瞭望台的外部,金属块有很多的巨大的凹槽,似乎可以变形,也就是说,这些金属框可以移动,至于移动成什么形状,以及有什么用,那就不知道了,

就所看到的而言,这些金属框全部基本上都匍匐在那些玻璃之下,它们的外形,和色泽,好像是一种蓝色的金属,不深的蓝色,埃及蓝,那一类,还要更浅一些,一点都不明亮,一点都不光滑,反而好像是毛毛早早的,然人联想起来铝,好像是某种柔软的金属,(注释:埃及蓝这个说法,是作者前段时间看一个知识类的讲座的栏目,谈到好像是某国的博物馆的时候,才听说到了这种蓝色,这里借用了。)

好像是不容易有刮痕,但却很容易有凹痕的那种金属,反正就是,很便宜的金属。有一种不太可能的可能,就是,那不是金属,而是水泥。不清楚这到底是谁设计的。别的飞船的瞭望台不可能是这样。别的飞船的瞭望台都是亮晶晶的。而这个好像是陈旧和碎裂。

赉毝只能看清楚瞭望台的近处,看不清楚远处,凭这一点,就知道这个瞭望台可能坏了。不然的话,怎么可能只看到近处,却看不清楚远处呢?一旦聚焦到远处,看到那种碎裂的光,赉毝努力的看,后来看到一个横着过去的,巨大的光团,等那个巨大的白色的光团过去之后,就又是那些无数的碎裂的光了,

不出所料的话,这个瞭望台,的确是坏了。赉毝大失所望,后来就离开了那里。光芒就好像是疯狂的雨点一样,在他背后的巨大的一面面的玻璃上,迸散,碎裂,然后其中的一部分,还打在他脚下的地面,和他的影子上。那些玻璃们在他认真看的时候,并不如何巨大,而在他的脊背上,却照耀出空旷的,极端恐怖的白光,

他偶尔回头又看了一眼,然后看着自己脚下的地面,就离开了那里。那任何一个碎裂的光点,都好像是一把重创的锤。等到他离开那里,又要经过那个隧道的时候,

出去一半,就看到头顶的一个部位打开了,看来不单外面的瞭望台可以改变,连这个隧道也可以改变,那里面没有了水泥,而出现了一个弧形的黑色的金属区域,好像是一个金属盖子,长条的弧线的金属的盖子,是黑色的,正在缓缓打开,

从那里,可以看到外面,但外面的景色不知道是飞船自身的某个部位,还是飞船的里面的机械,但那里正在改变景色,似乎赉毝所在的这个隧道,正在移动,到底是怎么移动,他看不出来,猜测连接那里的隧道可以拆开或者重新组装。

但终究他也不知道这一点,离开那里之后,就回到了飞船的正常区域了。身上的可以沟通飞船自身的重力场的特殊服装,也再次发挥了效用,他可以双脚落地了,

同时,也不再需要绳子了。那好像是一种廉价的同时比较特殊的重力场,如果不穿上特殊的服装,不沟通着重力场的话,那么,效果就很微弱。

之后他就去寻找他的同伴,倒是不难找到,他们有在这个飞船内特别适用的沟通方法,是要额外交费。那天乘客们闹过之后,似乎费用免了。赉毝开始变得沉默寡言起来,他突然对这个飞船丧失了兴趣,

甚至对飞船外的宇宙,都不那么热情了。孩子有些是这样的,会对一个莫名其妙的什么事情,因为什么原因,而产生很大的热情,忽而的,又突然毫无征兆的彻底丧失了兴趣,对事情和对人都有可能会如此。

成年人呢,成年人对什么都不会如此。说到孩子是三分钟热度,而成年人总是永恒的寒冷或者是永恒的恒温。反正不会有哪怕一分钟的热度。当然人们也不完全一样。

有的人无论在何时何地,在任何人,和任何事情上,都全都能、总能够保持永无止境的狂热的热情。别的人就做不到这一点。

特工学校建立在一个美丽的,不,苍凉的海边,特工学校的住址不光是海边,有些地方在河边,还有些地方在旷野,这是一个很大的星球,

有着苍凉的海洋的星球,苍凉的海洋,所谓的,就是说,温度不怎么样,没有热闹的温暖的海,没有寒冷的冰,也不是,非常适合生命的温度,

温度不是,那种,这里的比如说也不冷也不热,不是那样的,这里的海洋是偏冷,同时还没有结冰,没有生机,天空的颜色和海洋的颜色都是深沉的,

有点类似于埃及蓝那种蓝,而且颜色还要更深一点,或者说更毛躁一点,海岸线不是沙土,海岸线好像是一种破败的粘土,不能形容,这个星球谁知道是怎么回事。

荒凉的星球,但又有着一定的生机,这种生机不是在海边,而是在更深处的河边,这里没有大河,而都是溪流,

这里的海洋却很大,却很少下雨,很少有狂风,但是海量和每一个海浪,都是缓慢的,涌动的高峰,都是一个一个得很宽阔的高峰,这是一个惶惶不定的大海,却没有骤风骤雨,它是一个缓慢的,宁静的狂躁,是一个宁谧的,却永无止境的十分浩大的颠簸,

站在这里的海边,能看到的连天空都是渺小的和脆弱的,一个海洋胜过了天空的星球。但不是通过生机,这是一个海洋可以让狂风都老老实实的星球,但不是通过大陆的森林,而海洋本身就似乎吸纳了这里星球的所有的风的力量,融化在洋流当中,

这里的气候没有骤暖骤寒,若是整体偏向也不热也不冷的偏寒,你可以看懂这种海洋的呼吸,是带着怒气的,却忍耐和等待着什么,但等待着天空的力量丧尽,海洋就要征服天空。而且不是毫无希望的。

起码在这里你可以看到,当飞船,从那脆弱的天空的云层当中降落,巨大的飞船的头部,穿过脆弱的天,望向极大的海的时候,

单薄的环状的云层都轻易的分开和逃走了,但是拥有着有规律的,无数的巨大的深刻的山峰一样的海洋,却丝毫没有被飞船的闯入而惊吓,仍旧保持着原有的规律,这更可能是视觉的错觉,飞船并没有真的靠近海面,但不了解这里的人却不认为这是错觉,因为这里的海洋的山峰与众不同,不像别的星球那样,所以,从那些涌动的海浪的形状来看,人们就误会的认为,

飞船已经很靠近海面了,而海面丝毫没有任何的改变。等到飞船来到了陆地,后来,将落在了这里的一个飞船场上,

人们的耳边听到了飞船的音乐和介绍。担惊受怕的人们,发出了欢呼。人们本以为不会这么顺利地降落。有人被吓病了,一下飞船,就被附近的救护车救走了,再之后怎么样没人知道,

赉毝和那个小孩,他们要去特工学校,那个小孩到那里就可以直接入学,而赉毝还要经受测验,他答应过,要经过那个学校的测验,但不觉得自己能通过,对于他来说,这只是他剩余的生命的一次旅程,他不觉得他还有几个月可以活。

加入哪里也没有用。他有些失望的望着这个星球,在飞船的远处,在这片陆地的海岸线上,

一片巨大的海洋,正奇怪的隆起,这种隆起在别的星球是不可能的,这是这个星球的特别的海洋的一种自然现象,这是海洋正在吸纳这个星球的力量的一种征兆,

星球上没有狂风,但是在赉毝的身后的远处的海岸线上,海洋奇特的隆起,好像是一个巨大的怪兽,正在从海洋准备从中出来,正面的海洋之山岭,携带着无数的巨大的“山峰”,整个的,隆出了一个侧面,

又好像是一个愤怒的呼吸,一个压抑着的力量,正在大海之中缓慢的涌动着,没有爆发,没有狂风,但却有着比狂风和暴发,都更加高大的怪兽的样子,

然而,还是有很轻的风,从那附近吹过,吹拂到海岸线上,并缓缓的,仿佛生病,仿佛病态,仿佛不正常的,蔓延在大地上的土壤与稀少的织物上。

天空显得更加单薄和脆弱了。赉毝和那个小孩,找到了一辆车,然后,向着特工学校行驶而去。他沉默寡言的靠在车窗上,好像是一个囚犯一样,双眼充满了空洞。好像变了一个人,从飞船上的好像很狂热的不正常的病态的狂热的人,

变成了完全不同的另外一个人,一个如同进入到死灰的黑暗的眼睛,仿佛连颜色都变了,车窗外只能看到天空,和那上面的单薄的云彩,环状的,稀薄的,却什么也映照不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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