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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旧小说整理第十五部 第495篇

已有 301 次阅读2015-7-12 03:35 |系统分类:原创| 心理健康, 神经病, 小说, 阳光




第495篇:(作品水准是:早期水准)

水潭里的花朵


紫色白色的花朵,已经凋谢

水潭却不停告诫自己,一定永远记住花朵凋谢了,

潭水里面,仍然印着花朵的影子,水滴打乱影子,对水潭说:“心理健康的水潭,不该印着消失过的东西。”

夕阳照进石洞,石洞里面发出斑斑的光芒,当太阳消失的时候,光芒也消失了,没有印下记忆。永远活在记忆里,是很丢人的事情,是愚蠢的,是失败的。

水潭却说:“我以前承诺过,永远不忘记那朵花朵了。”

“花已经死了。”水滴说

“我答应的,就不想忘记。”水潭很固执

“明年,会有新的花朵。”

但花朵的种子,没有随着风,进入山洞

“你骗我。”水潭说

水滴说:“山洞外面的世界,有湖泊,,湖泊周围,总是长满花朵,湖泊永远不会觉得寂寞。花朵谢了,水潭里,就显示花朵谢了,因为湖泊坚信的知道,花朵总会在春天重新盛开。”

“你骗人。”水潭仍然说

水滴说:“我是想说,你应该走出去的,水潭,你应该和那些湖泊一样……,那时候,你就不会,和现在一样神经病了。”

“不,出去后我会枯死的。”

“怎么会枯死?”

“外面有阳光。”水潭说

“天啊!你是一个水潭!”水滴说。“可你总这样,印着看不见的东西。你这样很丢脸!”

“有什么不好…”

“忘掉回忆吧。你走到阳光下,外面有雨水,你不会干枯的。你身边会长满花朵的!”

“不,会。”

“反而,你总印着本已不再的影子,你这样才会毁了!……”

“勿会。”

“会的。”

一年过去了,水潭里的花朵,终于开始退色了

水滴问:“水潭啊,花朵退色了。”

水潭说:“可能是记忆已经不清楚了。”

又过去一年,水潭里的朵花,变形了,水潭仍然固执的,不让那朵花消失。颜色变了,形状变了,不好看了。记忆中,曾经那么美丽的花朵,却成了丑陋的花。

水潭边,和水潭周围,只有岩石,以及干枯的草。水潭紧紧抓住回忆,花的影子,依然映在水潭中,

水滴担忧地说:“水潭,花朵变形了,会变成妖怪的。”

“不会。”水潭说

石钟乳,是岩石对的雨水的回忆

水晶,是岩石对阳光的回忆

岩石很坚硬。它一旦怀有记忆,就会生长出最长久的奇迹。最固执的人,悲伤也最长。

回忆中的花朵,是(水潭)唯一的安慰。有人能帮它解脱,或许是最大的善意。水潭心中,也有花朵,因为身边的最爱,早已凋谢。

宝石埋在最深,寂寞深深保藏。一千年,亿万年了,女子看到宝石,会被打动,因为(那)是岩石深深的回忆。

水潭,虽然拼命想抓住过去,但还是忘却了,花朵最初的美丽,仅仅一厢情愿,不要忘记。(水塘仍旧)固执的呆在岩洞里,不肯出去,岩石很丑陋,不会改变自己,永远凝结,也永远不会凋谢。

很少有人知道,岩石也有美丽,却(是把)深深埋在心里(的容易被忽视的、改编的记忆和幻觉)变成了,世界上最宝贵的了。

花朵早已凋谢,她的美丽是一千年前,岩石对她的回忆

又一年过去,水潭里的花朵,变成了非常难看的,水潭伤心得受不了

水滴又开始同情了,怪自己不长记性,一边漫不经心的问:“以前那朵花,是怎么来到岩洞的?”

水潭说:“想不起来了。”

“她来这里之前,还有什么来过吗?”

“是一只鸟,飞进来喝水。”

“或许吧,那只鸟的羽毛里,可能有花朵的种子。”

“博学多才的水滴……”

“我阅读过大不列爹百科全书。”

水滴想,让水潭走出岩洞,去有鸟的世界里,鸟会留下感谢的种子,种子长大了,就变成美丽的花朵,水潭不会寂寞。

水潭不听劝,害怕,不敢走到阳光下,保留原来的影子,影子越难看,水潭就伤心一分,

“没有实物,影子早应该消失!”水滴生气地说,又不理水潭。

又一年过去,水潭里的影子,变成一个枯萎的纸团,“我想不起来,花朵的样子了……”水潭说

水滴根本不搭理

“因为就算飞来新的花朵,我还是喜欢以前那朵啊。”水潭说

水滴不搭理

“我也赶走它。”水潭说

“疯子。”水滴说

从此,水潭再也不理水滴了

有一天,一只黄色的鸟,飞到山洞来,水潭和水滴都很紧张

小鸟可能带来种子,那么……

但小鸟来到水潭边,并没有喝水,而是害怕的飞走了

水里的影子太可怕,周围没有花,水潭里,却有一朵蜘蛛形状的花朵

“显然,你吓坏它了。”水滴说

水潭没有搭理水滴,水潭总是回忆,水里面的花,怪变越奇怪。

因为水滴,一直在水潭旁,所以水滴的身上,后来也小小的映着,那朵魔花的影子

她很痛苦,她觉得不能总这样下去了

“我会疯的。”水滴说

有一天下雨,水滴跑出岩洞,那是春天,水滴跑来跑去,想寻找花的种子

花朵们说:“你这么小,怎么养大种子呢?”

水滴说:“我的一个亲戚,他能,把种子给我吧。”

一下雨,水滴就跑出去要种子,有些花朵很烦她,就给她了一点花粉,但花粉没有用,融入到水滴的身体里,水滴生病了。

她回到岩洞里,水潭也不理她,秋天,下雨了,水滴又一次跑出去,这次,她见了满地的种子,高兴得很厉害,但水滴太小了

一次,只能抱起来一颗种子,她把种子一粒一粒的运回山洞,埋在了水潭旁边,这样,又一年过去了,

春天,水潭的周围,长满了花朵,因为夕阳,总能照在山洞中,水潭四周,变漂亮了

但是水滴又失望了,因为水潭,还是老样子,周围的真实的花,水潭视而不见,只映出,记忆中的花朵

“水潭已经神经分裂了……”水滴说

因为缺乏水潭的爱,周围的花,很快全枯死了。

水滴很伤心,也很绝望,“我再也不管这个弱智!”

有一天,水潭醒了,那朵记忆中的花,淡了下来,水潭看向四周,落满了花瓣。

“那朵花回来了吗?”

“是啊。”水滴没好气地说

“她在哪儿?”

“出去啦!”水滴说

“这些花瓣是她留下的吗?”

“是!”水滴说

“她在哪儿。”

“说过了!喏!在山洞外,你去找她吧。”

水潭不说话,往外面爬去

“真是个病人。”水滴说,看到水潭身体上,一直映着那朵早已经消失的花,感到很恶心。不知道为什么,她也惊奇的发现,那朵花漂亮了。“心理作用吧。”水滴说。

水潭啪啪,爬出了山洞,来到了阳光下,夏天,到处盛开着花,水潭跑来跑去的喊,想要回记忆中的花。

“白痴。”水滴说,她听到水潭在外面喊

不久,水潭回来了,说:“外面都是花。”

“怎么样?”

“都是花,找不到她,看不到她。”

“外面不错吧?你不要回来了,住在外边吧。”

“等花朵少了,我再去找。”

“你开始什么玩笑!嘿!你怎么不住在外面。”

“我害怕。”水潭说

“怕什么,怕蒸发?笑话。”

“外面那么多花,我怕我会忘记记忆中的这朵。”

“天大的笑话!!”水滴嚷

水潭不理水滴了,到了冬天,外面都是雪。水潭说:“我要出去找。”

“你疯了?”

水潭爬出山洞,雪很快爬满他全身,把记忆中的花被盖住了。水潭拼命喊叫,在雪地里爬,希望记忆消失之间,找到那朵花。后来,水潭爬不动了,因为水潭被冻住了。变成了一块大块冰。

水滴在山洞中,寂寞的等疯子水潭回来。等啊等,秋天了,水滴站在岩洞门口,找水潭。

阳光照在大地上,冰雪融化,水滴看到远处,有一块大冰块,冰块上,映着一朵看不见的花。

“是水潭吗?”水滴自言自语

阳光照在那块冰上,冰融化了,变成水汽,升上天空

水滴的目光,看着一切

水潭完全的融化,成了天空中的云,一天天过去,云变成一朵非常好看的花

水滴想:

有一天,这朵云会变成雨,降落在大地上

或许能,滋润上那一朵,他曾经爱着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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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滴失去了水潭感到哀伤,但她也有一种没有良心般的快乐,她是被水潭养大的,这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没有任何一滴水不是来自天上,这是一种古老的传说,有人说大地上的水都来自天上的冰块,那些冰块以前都是有翅膀的,所以可以在天上不断的飞,

是非耀在很高的地方,能够落下来的时候,是因为什么原因不知道,

有人说,是因最美好的冰块是干净纯洁的,但很不幸的是,天上的主宰者,希望这些纯洁的冰块可以孕育宝贵的生命在大地上,

于是让他们落下来了,帮助大地上的种子,培养他们,这些说法都不可信,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能够证明这些,水滴作为无数水滴当中的一个,

失去了过去的家园,她没有知识,更不懂世上的一切规则,但是好奇心和比别的更不懂事的精神,却可能造成一种神秘的来自天堂般赐予的勇气,

这种勇气不是孕育自坚实的基础上,而孕育向一种快乐上,那一种得意,忘却一切一般的迷惑情感只有很少的生命体会过,并且只在生命中很短促的时光当中曾经闪现过不长的时间,

她就被这种力量促使着往前走,想要了解了解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那个新生的一般的阳光下,那如同是新生的生命,新生的世界的感受与感召,

所有的黑暗下,也变成了朦胧的美,于是她走了很远,幸运伴随了她,始终没有遭受危险,

比如没有被一条干渴的狗舔掉,也没有被一个高空中盘旋的老鹰当作零食啄掉,她也不被嬉闹的顽童仿佛才蚂蚁一样的踩成更容易蒸发的薄薄的水雾,

就这样幸运,这样一直向前,有时候想到了水潭会感到愧疚和不安,有时候想到了世界在她眼前,这仿佛是新鲜的展开,又很快地把不安和回忆弄开了,幸运这样一直伴随着,阳光也注意到了这个不起眼的在大地上的小水滴,不忍心让可以刺伤水的过强烈的辐射,去把她彻底毁灭,阴影偶尔不再呈现出来残酷的和冰冷的一面,

而暂时的,为她沿途遮挡了一些热量,所以,炎热而残酷的阳光,冰冷而冷血的阴影,都曾经多多少少的帮助她沿途的顺利的行走,这种幸运既有幸运本身,

也有沿途的许多好意,尽管这来自好意也是一时的兴致罢了,水滴这样蹦蹦跳跳地走了很远,她的人生可以遇到过很多有趣的事情,也许可以写成一本很厚的书,

如果很长寿的话。但没有水滴在离开了家园,还能够很长寿,你见过有水滴能够自己走过沙漠来到海边的吗?对于水滴而言,那就是沙漠一样广阔了,请理解和体谅。

请理解她的这种幸运,只在于,一些树木之间,几棵树,和在她看来就是一片树林了。

但这,足以让她联想到真正的树林,何况认为这就是真正的树林,她快活得在里面生活了好几天,后来树木的树枝都看不起她,

尽管树木本身甚至看不见她,但一些小树枝看到了,他们谩骂,讥讽,嘲笑,挖苦,还威胁,因为他们看不得一个,自鸣得意,快乐,而又认清不了现实的愚蠢的孩童一般的精神与灵魂,

“她自以为她自由。”

“她只是个没良心的小丑,”

“多半是个离家出走的。”

后来细小的树枝们垂下来,拍打,吓唬,水滴就逃走了,但她最美好的回忆之一,仍旧在那里,

这是因为没有去过别的让她留恋的地方,这年头,几棵树的小树林都很难找,再往前,甚至连阳光都不常见,

那里被开发的更加严重,天空被浓云覆盖,树木的叶子都凋谢了,

自鸣得意的树枝们仍旧充满了倔强的,鞭子一样的抽打地面的精神,一种责任感。甚至是自发的都要完成一切任务。

“滚吧!”他们常说。

“滚出森林!”

“滚出这棵树下!”

后来,水滴遇到了一个不错的老树。他快死了,所有树脂和树叶都离开了他。

连枝条都被锯掉了,听说要不了多久,连树干都不会被留下了。他吹嘘过他过去的辉煌,

“那个时候我不知道珍惜。”他这么说。

好不容易见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树,水滴非常的惊讶,她就要问问,“那么,您,一定会重来一遍,并且把一切都作好的吧。”

这是她学着部分树枝的骄矜的但又尽可能礼貌的官方口吻,

“我总那么想。但哪能怎么,可那能怎么,那怎么可能呢?我不觉得会有这么一种可能性。因为如果重来一遍,我还是会有这样的结果,万事万物都有定数。我是树,一种树,总要尽到一棵树的责任。”

“您是什么责任呢?”

“我要牢牢地抓住地土!一村土地也不放松!我要狠狠地吸纳土壤中的水分,绝对不肯有丝毫的住口,我还要对来往的自由的风说一句:规矩点儿!别劳烦我出手!——但谁能怪罪我呢?如果我不这么做,水和土,都要流失,风就要变成飓风,变成旋风。所以,是啊,我必须这么做。可是,可是这样我得罪了所有的自然中的事务,而且得罪的,又是那么重要的,那么广泛的,和,把我培育起来的,自由的风把我培育起来,把我的种子,带到各处,我曾经来自于风的吹拂,才能落脚,土地河水对我的作用就不用说了,但我既然受惠于他们,又要好好的狠狠的管教他们,这就是我的命运,这就是我的定数,我必须这么做。一刻也不能休歇。所以我是无罪的,就因为必须这么做,所以,我怎么可能不得罪任何人呢?所以人们总是说,说我好像很坏。”树木这么说。

“可是很多人赞颂树木。”水滴回忆着说。

“能够受惠于我们,承担我们的阴凉的,或许会偶尔那么说,但是谁在意呢?谁也不会在意我们得罪了那么多。还好我不想讨论过多,大概就行了吧。”苦劳的树木有点不愿意继续讨论了,

“那么再见,希望你能够与风和解,希望土壤和水滴能够原谅你。”水滴这么说。

“东风向我吹来,从我的左边与我交错而过,西方的风向向我吹来,从我的右边与我闪身擦肩,我曾经得罪了他们,他们也联合起来,我或者向这边,或者向那边,如此仓促的忍受着不断的倾倒,而当我还年轻,可以游刃有余的与他们盘旋,可是如今我老了,他们又怎么会再允许我如此中立呢?所以我必须要向一边倒了,那个时候,风要欢呼,或者怒吼,而我要折断。土壤和水滴,也将要与我和解,因为当我再也无法与左翼和右翼这样左右逢源,那一天,就是我永远被推倒的无法站立的时候,也再也无法统治在大地和露水之上了,”

树说着这些风话,

水滴继续蹦蹦跳跳的远去,她感受到了一点悲伤的气息,却不能够完全理解。

世界仍旧如此的叩动心弦,但那层朦胧,不再是纯粹美好的朦胧,而不知不觉蒙上了一层难以归依的神秘,

这不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因为故事的讲述者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但只是做一些其实更加无聊,和更加没有意义的事情。

生命的道路处处充满了错误,无数的陷阱排列在人们的眼前,水滴的生命又怎么可能始终下去呢?这不须要再最后说明,

可以早早说,因为这种不断刮来的风的声音已经如此的充满了重复,让听烦了的人早已感到厌倦,

一个短促的生命,遇到的事情虽然很多,但大事却很少。比如和路边的一个被汽车尾气薰蔫了的小草的对话,

比如和一个枯黄掉落的,但却不知道该不该为自己的人生感到怀疑的树叶的对话,毕竟这树叶也曾经借助了树的威风而高高在上过,

比如和一个生锈的,镶嵌在一个角落里面的钉子的对话,这钉子是坚定的,尽管生锈了,但它那么的骄傲和顽强,你甚至会被这种顽强和忠于职守所感动。

还有很多很多,

水滴的人生,不会接触真正的绝对的主宰者,比如人类,以及更活跃可以攀爬高处的生命们,不会和她对话。她一路向前,穿过了阴影,

斑斑驳驳,糊糊涂涂,

偶尔的阳光忘记了她,把艺术的毒辣的光彩,照射在她身上的时候,她认为的不是悲伤,而是绚烂的和恣意为美好,

但那时是蒸发的征兆,人类智慧当中的福祸相依的道理她可不懂。好吧,

重大的遭遇真的很少,唯独又一次,差点被一个老猫给吞掉了,猫太聪明,眼睛太毒,善于捕捉,而且不会和人群在一起,它孤身一个,所以遇到了孤身一个的水滴,

这个猎食者,仿佛是故意埋伏在那里,等再再等,故意的在那里一样,但是老猫看到了水滴的时候,被水滴的习惯性的问话,

给打动了一点,他回忆起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

他只是告诉水滴说:“确实,我不是一支好猫,但你们谁也不能说我坏,我一生当中也做过一件好事,尽管后来我知道有很多猫在背后骂我,说我不忠诚,说我对已故的主人没有丝毫的发自内心的彻底的臣服和服从,他们认为我不是纯臣,而是一个有着自己的意见和按怀着内心中的钢铁的经营,谁知道呢?我不说我到底是怎么想,我曾经想要团结所有的猫,让他们和狗一起,为了我们这个城市,做出一点事情,至于是好事情,还是坏事情,我只是说,我希望这个城市辉煌,但这是不是好事,有没有格调,我也不知道。我哪有这种远见,当年,我只是有着自己的经营罢了,经营,这无所谓好坏,这就是事业,无关风雅,我的事业,我的眼睛能看到的边界的事。但没有人听懂我的,没有狗听我的,连猫都怀疑我心怀叵测,有时候我开大会,希望不同颜色的猫,能够合作,可是你知道,不知道为了啥,明明是黑皮猫的本领更强,但是黑皮猫都是坏家伙,而且他们不会伪装自己的坏,他们是明目张胆的,厚颜无耻的,公开的坏,就算要伪装,也伪装不够好,毕竟毛色是那样的,我开大会,在队列当中,抓住了白猫的手,和黑猫的手,我希望他们彼此握手。一次大会,又一次大会,我没有发疯,没有发狂,没有忍耐不了,我是个心怀大度的老猫,如果是这老猫,像是说疯话,主人,他早就怒火冲天的勃然大怒了。但我不会,我不是那样的,我掌控了局势,最终,没有谁还敢看不起我。……一次大会,一次大会,有时候必须妥协,如果把这每次大会,每一种猫的表现,都描述下来,那么,该多么的美好,多么好的故事啊。可是我忘了,因为变化太多。最后你也知道,黑猫众叛亲离了,但是也获得了难以置信的权势,他们无怨无悔,罪恶滔天,得罪了全世界。……我的事业,看看这个城市吧。谁相信这是我的一份功劳呢?但是大家对这里的乌烟瘴气充满了怨气。”

这好像是风话的话,

让水滴感到了第一次的彻底的惧怕,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能惧怕到这种程度,

老猫说话的时候偶尔深处牙齿和鲜红的口吻,而最可怕的就是他那苍老的,暗藏着杀戮不眨眼的眼神,尽管那的确是苍老的眼睛。难言那种残忍,他过去一定曾经威风凛凛,

他曾经好像他的主人一样,足以震慑全局。让所有人惧怕他,否则他凭什么说,他能让两种不同的猫,握手言和呢?

何况哪怕是白色的猫,又有哪个不是沾满了麻雀的鲜血的?听说,捕捉老鼠的是黑猫,而捕捉自由的麻雀的,则是白猫,

他们都是如此的残酷和有力,而且彼此为仇,但在当年,如果真的有一只老猫,能帮他们双方建立起来一个哪怕是暂时的友谊,那么这只老猫,不知道杀了多少,不听从的,才能踩在广场上,伸出肥胖的短促的胖臂,骄傲的对他们说:“你们握手吧。”

水滴害怕的悄悄的溜走了,

因为那似乎是个可怕的故事,而不是什么美妙的充满了变化的动听的,或许是成年人才会喜欢那种充满了刺激的吧。里面有悲伤,有教训,有经验,也有斗争。

那贪婪的积攒老鼠的尸首的是黑色的生命,而另外一些,则是疯狂的撕碎不同种类的,不问青红皂白的只要是有羽毛的,就一定要把这羽毛撕扯下来的,那则是白猫。

如果说黑猫也撕扯羽毛,那也无非是为了欲望而这么做的,因而充满了私心。可是白猫却是为了正义感而更大规模的这么做的。是为了公心,他们独特的正义感。……这样的事情,水滴看来是无法完美的加以理解的事情。因为无法理解这种无奈中的残缺的运动,无法理解这种必然,理解不了这成年人心目中的碎裂的和飘散的美。

而那只威风凛凛的但已经衰老的不能行动的老猫,仍旧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你可以是黑的,但你总要允许我们的城市收留下那些白色的小猫,你可以是白的,但你总要为了能捕捉更多的粮食,而要那些黑色的小猫可以快活的奔跑,你们也可以是灰色的,……你们的共同的利益就在我的眼前,我将带领你们看到一个广阔的途径,建立起来你们未曾见过的辉煌,一座闪烁着无数灯火的屋宇。”

但那屋宇终于没有建立起来,

这不是这只猫的错,也不是所有的猫的错,这有很多原因,哪怕这只老猫没有衰老到只能被埋葬,就算他一直活着,早晚也有一天,再也震慑不了场面的,外部的原因,内部的原因,何况城市,最终还是会被风沙所吹拂,

而凌乱的活跃的生命,正在这么迷乱的活跃的崩散,聚合,他们崩散的时候彼此离心,他们聚合的时候充满了杀戮和鲜血,这就是被隐瞒的城市的现实,

……

一切充满了华丽的车的灯火,仿佛江河一样流向了更广阔的波涛当中,你怎么样想要阻拦,把它建立成一个巨大的大坝,这高大的力量,也必然会造成许多的诚恳地或不怀好意的怀疑和人情震动,

而你不可能永不衰老,不可能永远时而安抚白色,时而安抚黑色,这不自然,

这老猫倒下了,自然的图像终于展开了,无数的屋宇上,很多的树木上,黑色和白色厮打了起来,

鲜血从天空中撒落下来,水滴走过了无数的红色的水潭,但没有一个水潭足够广阔,足以留下家园般的温暖,

他们很快的干涸,被太阳快速的清扫着,这是为了留下一个光明的印象,

因为不能让人看到这些,远处,一只灰色的大猫,正背着手,望着城市的背面,那里没有灯火,也没有城市,只有远古的荒蛮,和真正的自然流露出来的本质,

只有他似乎看出了世界的真相,没有被光滑的琉璃所遮蔽了双眼,而且正值壮年,是整个城市当中,最强而有力的。连人类都惧怕他,所有私有的车辆,在他的背后,都自动的放慢了车速,

凡是不识趣的,也自有许多让他们懂得道理的执行者,

无数的穿着警察服装的,带着面具的,手里拿着棍子的,站立在灰猫的下面,使得迷茫的人类懂得谨慎,

灯火在这里变弱,车速变慢了,大家知道这不是打扰和添堵的时候。因为大猫并不在乎他们,

大猫在乎的是他们的区区人眼所看不到的世界的另一端的老鹰,那只老鹰同样占领在一个城市的背面,

也同样不是看着光华的虚假的城市,不被那怪光陆离所迷惑,那双眼睛可以看透世上的一切,但它还没有立刻飞来,而是在等候时机,

“但快了。”一个知情者说。“决斗的时候快到了。”

……

水滴走过了知情者,速度变慢了,而且越来越渺小,成长在水滴身上是相反的,当水滴越来越成长,却是来地越小了,这并不说她本是个泡沫,

因为对于来自无知的,或者变成泥土,或者变成更加渺小的无知。她永远不知道知情者所说的那句话,因为她甚至不知道,所谓的知情者,

也随时会被抓起来,那所谓的知情者,同样也不能完全看透一切,只有那只大猫,和那只等候扑奇的老鹰,

明辨天上的运气,和阳光的流转,知情者不是先知,他理解不了太多的事情,只能看出一点端倪,

他甚至无人能理解,清醒着,又如同在睡梦中,他偶尔听着那些经过的水滴,却眼睁睁的看着她们被蒸干。

或者被玷污,而因而,倒是因此活得更久了一点。知情者知道有一个没有被玷污的水滴经过了他的膝盖下,也知道那水滴必然也是不理解他的水滴之一,且又因为纯洁而必然会更快的消逝。必不留痕迹。

但又能怎样,那又能怎么样呢?这是无关键要的。他甚至没有对水滴说:“请稍稍停留。”

而是沉默,他很快明白自己什么也做不了,或能做点什么极微小的,却抬不起双手,万物的流转,如此的微妙,微邈,而又如此的宏大,

和难以抗拒。沉默声,终于被藏杂的刺耳的喧闹声所掩盖了。那甚至不用掩盖,那甚至本就是等同于无声的。

自责吧。知情者。请垂下头颅。

而即便如此,知情者所看不到的远处,已经有一些生命和奇特的双眼,摇晃着眼睛下的手铐,一直在考虑着是否立刻就下手抓捕他了。

“就因为他似乎知道点什么,不为别的。”一双眼睛竟然发出了似乎是解释的声音说。

生活很快就变得成为了疲倦,新鲜的快活的感觉,那世界仿佛是新生的,哪怕已经上了年纪,已经年长,已经污浊不堪,

但无论他是真正新生的,还是如同眼下的已经花斑苍苍,……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经过这里的水滴,她已经感到了疲乏,她没有了解世界,世界的胸怀本还有很广阔的新鲜的事务,她的冒险本可更久,

而一本厚厚的书才能描写的,却让幸运也许终于要到头了一般,命运,或者生命本身,就是一种幸运,

生命到头了,就是幸运到头了,不然你以为是什么?谁能毫无缘故的去世呢?

每个人都被折寿了,无人例外,一切其他的生命也是如此,所有的生命都是夭折的,

而夭折,就是幸运到头了的意思。

水滴也是如此。她没有得罪任何人,没有得罪人和动物和生命,这一点,与更不幸的生命相比,

该怎么说,后来,她被遗忘在世界的角落,如同无数和她一样被遗忘地世界角落的水滴或者渺小的生命一起,不被知道,甚至不被与自己同类的望见,

远处有几个过马路的老人,其中有一个特别的孤独,走在最后,

那人曾经是一个年轻的知情者,而现在变成了一个年老的不再知情的有点傻的人,

白发已经苍苍,但是他的双眼有着比正常人还要多的迷惑,这种迷惑,就好像是不相信自己会变成得如此的苍老,

不相信自己已经不再是知情者了。水滴已经走不动了,从力量的意义上讲,

她甚至比一个老年人还要衰老一般,但并没有老年人的衰老的迷惑,而仍旧是童稚的发呆,

呆立着,又因为轻盈,而如此的无力,却没有弯下自己的腰,只是脑袋最顶上有一束渺小到几乎看不到的水痕耷拉下来,

她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站在马路中间或者一侧,远处,几个老人并他们白发苍苍的影像模糊了,

……

最后,连那个最孤独的,

曾经或许是知情者,现在只是一个不知情的老人的人,也渐渐的模糊了。

……

水滴或许会睁开眼睛,那个时候,能够是在天上吗?正如她曾经祝福水潭,

说水潭会出现在天上,那个时候说话,其实觉得伤感而动情,而其实,又或许是显得过于轻盈,过于随意了吧。

这种事,谁又能分析清楚,谁又在意呢?地面的如今,但她自己也如同变成了一缕晶莹的白发,光芒的灰暗,不知道是阳光的转移,带来了阴影,是因为某个高空的树梢的叶子奇怪的摆来,又或者是因为天空渐暗渐黑了呢?她或许已经闭上眼睛,又或许已经是渺小到看不见眼,仍旧那样渺小的呆立着,既没有弯下腰,也不会被任何生命所注意了,连路过的生命,又不会为自己而感到满意,或为他人而稍有感情。

……

生命啊,过多地对你的感叹和表述,都是多么的虚伪,多么的没有必要,生命啊,你是那样的渺小,如同火苗,你活着的时候,在欲望面前尚且是渺小的,

在没有欲望的大自然面前,更是转瞬的,也许没有轮回,也许你将永远的盒上双目,又也许有更美,值得你去发现,

然而在这大地上,起码或炎热,或冰冷的路面,已经埋葬了你,你曾经因为无知而奇特的发出祝福与那离开你的人,如今,你也天真的闭上了你自己的双目,未曾了解,但这个世界的灰尘,已经茫茫渺渺,本不必再过多表述,

晶莹的到来过,又重归晶莹的消逝,这样不明不白的离去,也同样是很好的吧。

或许也同样是如此,而在天空上,迟早有一天,会有一朵朵的云,那形状将要好像是水潭,好像是花朵,好像是水滴,哪怕无人注意,希望他们无忧无虑的飘过,如同曾在地面上经历过的生命,希望没有悲伤,也不再疑虑,既没有眼泪,或被擦干了朦胧的无助与沉默,

清晨,

路边的一盏灯在闪烁,昨夜的忽然的风,吹来了一阵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水痕,

那某一片叶子上的水滴,正奇怪的睁开眼睛,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切,他从出生就高高在上,虽然并不是在某棵树的顶端,

虽然并不被征服了树木的猫们所注意,虽然四处行走的巡逻的猎犬,和天空中飞过的老鹰,都没有注意到这个新生的水滴,

他却站在一个半山腰一样的高处,望着天上的,望着远处的,和望着较远处的地面的,他开口就说这话,希望询问点什么,

是啊,这又是一个新生的水滴,但他也许会有一个更大的波折的一生也不一定,也许会有更多的遭遇到挫折,也必须沉默,要闭口的遭遇,如那风吹来了,

他漂浮了起来,正想要表述自己的遭遇,但这点小事算什么呢?

——————但是讲述者,已经决定中止这个新的故事了,

因为这将是一个过于厚,过于大的故事,同时又是那么的贫乏,和那么得无聊。

阴天从夏天,到冬天,他会和雪花为伴,他会偶尔变成冰晶,他还有很多的遭遇,

阳光还和往常,平常是阴沉着脸,冷不丁得冒出来,清扫以下的水滴,或者可能漏过他。

不管怎么说,请原谅,这个短暂而耽误时间的故事,请允许到此为止吧。

天空如此的湛蓝,偶尔的乌云散去,希望这样的晴朗的一天,可以在本来会短暂的这个时光下,偶尔,停留的更久一点吧。成熟的人,

请不会相信美好的故事,更不会喜欢弱小者的故事,他们看透了时间的一切,时间啊,请你在这美好的一刻,暂停留上几秒钟吧。……


(2015年注释:这篇文章我有印象,也属于那种当初自以为写得不错,但是却不太受待见的那种,不过现在自己看看也觉得一般了。十年前的原文的部分,全篇已经完成,从原文的部分看,似乎后面实在是难以再增补了,或者就算可以,也让我犹豫不决……不过我后来还是决定再随便的增补上一些段落。——水滴失去了水潭感到哀伤,——————从这句话并这句话之后的内容,就是在刚刚增补上的内容,是即兴写的。和十年前一样的写法,写好后,我感觉果然和十年前的东西有点不太一样了。而且太累,比以前要感到吃力和痛苦。以前写这种,是快乐的。和随意的。十年前的那一部分。当时我写完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不太久,我记得有一天,无意中去一个佛教论坛看,那个时候我还是佛教徒,就看到了一篇和这个很像的文章,但并不是水潭蒸发,而是水滴轮回和蒸发,我也记不住了。倒不说非常像,但当时总是觉得有点像,所以当时就专门看了看日期,然后对比了一下自己写的,发现别人写的,竟然正好的比我写的这一篇,要早上那么几天,就这么巧合,我保证,我没有抄袭,我是后来才正巧看到那篇文章,记得是一种吃力的如鲠在喉,是小事,反正我的文章,无人注意的小事,我不必为此而懊恼和过多辩解。我还想要说一个额外的话,是我在今天,所遇到的倒霉事,和网络有关。我刚刚登陆了自己的老论坛,赫然发现里面的文章,就是从十多年前我积攒下来的,我多年积累的大量文章,全部都找不到了,全部都被删除了。他们把我“赶出来”还嫌不够,当时是类似如此,是几乎如此,情况复杂。我承认这里面有我的错,我从不否认这一点,我以前多次的说过,说我无奈的离开的原因,难道又还要让我反反复复地说无数次吗?我之前是被你们的管理员,反复咒骂着出去,我都不出去的,到最后我又是怎么出去的,我难道没有反复说过吗?我不是早说过那里面有我的错!?但我以前不是说清楚原因了吗!现在,连我的文章都要赶尽杀绝了。一篇也不留。起码如果我用了我的名字下的那种保存文章的栏目,那里面,就已经找不到里面所保存的任何文章了,一篇也没有了,我现在不知道别人是否也是如此,还是说,也只有我是如此遭遇。这些是说,我以前的那个“国内的论坛”中,在那里面的保存多年的文章。我的所有心血。另外有一件事情,也是今天刚发生的,并且也算是常常都会发生的了,今天,我在凌晨的时候,我最终刚写好的一篇长论文,本来是想要发在一个常用的博客上的,今天却突然登陆不了了,翻墙也不行,所以我从凌晨一直耽搁到现在,总是发不到博客上,这种事情,我遭遇到的次数很多,实际上不算什么,常常是连翻墙都登陆不上的,好像是很严重,这次同样不知道要等待多久,抱怨两句,始终等不到的话,那么将来我只好再申请一个外国的博客,可是又不知道,要遭遇多少的麻烦,要给多少无辜的博客添麻烦了,以及要有多少的驱赶了。不知道又要被赶到哪里去,才能稍稍的安定,我愿意相信我一直使用的老博客,那个早晚有一天会恢复的,一定如此。谁知道那要等多少天呢?让我等到的时候,再保留上去吧。这样的事情有多次,我本不必过多啰嗦和抱怨,既然诸事不顺,忍不住偶尔的,爆发性质的抱怨。我能够理解这么遭遇的情况,我的小说,自然因为不受重视,而常常的被人删除和封号,不让我写,不让我保留到网络上。而我的论文呢,则是惹事的,找死的文章。则是从人民,到网络管理者,可敬的先生们,是到所有地方的人,只要是一看到了就要勃然大怒的那种,我请求饶恕,我不断的遭受挫折也是一生中都要不断伴随的事情。还是那话,我既然没有影响力,也从没有对人们喧闹,只是安静的这么磨磨蹭蹭的写着,我相信他们迟早的一定会体谅。必会体谅。我每次等候到他们能体谅的过程,真让我痛苦不已,起码,请允许我这么反复的找机会抱怨几句。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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