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数个媒体报道: 迫于中国人的压力，荷兰广播电台10台和艺人道歉了！他们日前播放专门为受疾病威胁的中国人编的新歌 ‘预防冠状病毒最好远离臭烘烘的中国人’中国，荷兰广播电台10台，冠状病毒，彪悍民族与说话艺术，各民族之间的团结，文化信息交流，世界和平，机遇和前景
正如新型冠状病毒将促进中国上下完善疾病防预机制一样，这次荷兰广播电台10台借冠状病毒威胁中国人健康之际播放种族歧视中国人的新歌 ’预防病毒最好远离臭烘烘的中国人‘，也可以变成一个良好的契机，激励在荷兰和其他西方国家的中国人整合内部资源，建立长期的完整的中西民间文化交流的媒体平台、维权机制和相关渠道。
本文所讲的一些荷兰人的言行方式不能代表全部荷兰人（人心都是肉长的，富有同情心的人在哪儿都占多数），可这些少数的荷兰人通过各类媒体对整个社会的影响不可低估，同时也不可高估。详情见下。
具体到荷兰，如何结束一些荷兰媒体和人一百余年以来花样翻新地对中国人种族歧视的现状？自从一百多年前远洋轮船上中国海员由于一战爆发而回不去祖国不得不在荷兰落脚谋生起， 他们就走上了被一些荷兰人挖苦嘲讽辱骂歧视的艰辛路程，一些普通荷兰人称其为 ‘幽默’，一些荷兰艺人称其为‘艺术表现形式’。那时中国人在荷兰人生地不熟，只好靠在大街上卖香烟和花生等勉强维生。一些荷兰人追着他们狂吠 ’花生中国人！‘ 于此同时，他们手里也不闲着，把自己的眼角往推，比划着嘲笑中国人细长的眼睛，按当时美国人的话说就是 ’中国人的 pig eyes - 猪眼睛', 与美国人口中的中国人的长辫子 ’pig tail - 猪尾巴‘ 配套。一些荷兰人不仅在大街上嘲笑中国人的外表，在自己家里也没闲着。他们管中国叫 ’poepchinees - 粪便中国人‘。他们觉得，中国人的皮肤跟他们拉的屎一个颜色。他们还觉得，中国人的肤色跟其在大街上卖的炒花生豆一个色儿，这是他们骂 ‘花生中国人’的第二个’理由‘。一百年多年前，中国积弱，内忧外患，在殖民帝国主义的铁蹄和枪炮下，我们弱国无外交。中国人英勇地参加了一战，在欧洲与英法军队并肩作战，浴血奋战，死伤了成千上万中国士兵 / 挖战壕的劳工，最后中国终于也成了战胜国。可即便如此，战胜国的中国在帝国主义列强的高压下，被迫签署了丧权辱国的条约，从而失去了山东半岛上的所有权利，这也成了五四运动的导火索之一。祖国尚且如此，在荷兰的中国人就像失去父母的孤儿，只能忍气吞声，除了被一些荷兰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还有啥法子？
生存之艰难导致在荷兰的第一代中国人日夜操劳无闲暇与荷兰人深度交流，从而难以理解和接受一些荷兰人的相对粗旷彪悍的性格与其以嬉皮笑脸挖苦讽刺嘲笑他人为荣的习俗。
中国人靠卖花生等一分钱一分钱地积攒，终于有了点本钱，能开小饭馆了。从那时起，中国人的美德得以进一步发扬光大。亲戚帮亲戚，家族帮家族，老乡帮老乡，互相贷款，不索利息。在荷兰政府、银行和社会机构等基本一个子儿都不借给中国人创业的艰苦情况下，中国人白手起家一步一步地在荷兰餐饮业立稳了脚跟，赢得了举足轻重的地位。据一家荷兰最大的食材批发商介绍，截至2018年，亚洲尤其是中国餐馆是他们最大的顾客之一，而且中国餐饮业的购买力每年都在大幅度增长，跟一些因经济低迷而疲软的荷兰本地餐饮业形成反差。当然，此乃后话。话说上世纪六十年代。中国餐馆 - 当时叫中国印尼餐馆 - 的蓬勃发展给荷兰人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福利。那就是，由于中国饭菜的物美价廉，普通荷兰人家也能下馆子吃饭了。在那之前，只有非富即贵的家庭才有经济能力出门就餐。中国人为提高荷兰当地人的生活质量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由于中国人在荷兰基本是孤立无援，所以中国餐馆的老板和员工需要比荷兰人吃苦耐劳数倍才能生存下来。中国母亲不能像荷兰母亲一样当全职妈妈，在家中照顾关爱孩子。相反，不少中国孩子刚能自理，刚懂点事，就得放学后在给爸爸妈妈的餐馆里打下手。在荷兰，很多中国人一天到晚就是辛苦劳作以养家糊口，哪儿有时间像荷兰人那样走出厨房享受岁月静好，并学习荷兰人的社会交流方式和语言技能？包括向尚武好斗的荷兰人学习怎么相互讽刺挖苦，相互攀比，比谁骂得花哨，比谁骂得没底线呀？包括向许多文雅的荷兰人学习怎么才能开诚布公地表达自己受委屈的感受？导致如下情况屡见不鲜：有的荷兰人刚在中国餐馆享受了美味的中国饭菜就一抹嘴仰天大笑地拿餐饮业的中国人开涮。不过与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相比，一些荷兰人更新换代了他们嘲讽挖苦中国人的语言，从‘花生中国人’ 和 ‘粪便中国人’ 转向中国菜名。比如他们谩骂中国人叫 ‘炒米饭’，‘西红柿炒鸡蛋’，‘红烧肉’ 或 ‘春卷’等。正在上学的中国孩子尤为受罪，他们被同学在教室里和操场上追着骂。这些孩子回家后， 看到父母在厨房里如此辛苦劳累，不愿意再麻烦父母，向他们吐自己的苦水，所以他们也学会了跟父母一样， 在同学的辱骂下忍气吞声。另外，他们的父母由于长期在厨房里挥汗如雨，为养家糊口日夜操劳，所以对外面的荷兰社会了解不多。他们不少人不大会说荷兰语，故不知如何教自己的孩子用荷兰语来保护自己，更不知如何教自己的孩子如何利用一些荷兰人的传统方式跟同学对骂，怎么骂得难听，就怎么骂，骂到对方没词了甘拜下风为止。这些中国父母大概不知道也不敢相信，这就是一些荷兰人引以为自豪的交流方式，言论自由和艺术手法。在荷兰的许多第一代的中国人没有时间晚上看荷兰电视上的相声类节目。在这些节目里，哪个表演艺术家们挖苦嘲讽得凶狠而花哨，哪个艺术家就有有望红遍全国。这种’艺术家‘逮着谁骂谁，政府啦，胖子啦，外国人啦，老人啦，残疾人啦，妇女呀，儿童呀，红头发的了，孤独的人啦，谁听了这些节目不高兴，大家就责备谁缺乏幽默感，艺术盲，不尊重艺人的言论自由。比如，荷兰有一个数十年如一日收视率顶尖的艺人，他在节目里采访一位著名的六十来岁的影视女星。他看到她坐在沙发上便对她喊，’嘿，你拖着你的大肥腚往那边挪一下！‘ 电视观众听了欣喜若狂，赞颂此艺人是个大英雄，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侮辱元老资格的女星。再比如，今年2月6日，荷兰广播电台10台播放的新歌 ‘防御病毒最好远离臭烘烘的中国人’。此种族歧视的歌词遭到荷兰华人的共同抗议。唱此歌的艺人迫于压力向中国人道了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在荷兰历史上第一次为歧视中国人而道歉。 大概因为中国在崛起吧，中国已经不是一战时任列强宰割的国家。这个艺人的网站上充满了一些荷兰人的留言：祝贺你，有种！你展示了空前的英雄气概，说出了我们想说但不敢说的话，骂那些眯缝眼的臭中国人！ 即便后来上述的中国孩子长大了，熟悉了一些荷兰人辱骂挖苦嘲讽的方式了，也咋都张不开口，下不了嘴。因为这与父母教给他们的中国传统美德背道而驰。
温良恭俭让，仁义道德，女子要儒雅文静，男子要风度翩翩，和为贵。遵守这种价值观行事在一些荷兰人看来，就是胆小怕事，怯弱无能，愚蠢之极。这也许和荷兰历史有关。荷兰人以海盗起家，他们结束采集狩猎的生活方式比中国人要晚得多，也许因此他们崇尚好斗，彪悍强悍，唇枪舌剑？
中国的经济腾飞并未为在荷兰的中国人带来更多的话语权，相反，有些荷兰人骂中国人的词语更政治化更扎中国人的心了。
四十年前，中国经济开始发展和腾飞，荷兰人从而进一步更新换代了挖苦嘲讽谩骂中国人的词汇，从生理特征和餐馆饭菜名字转为中国政治体制。
他们最常使用的话是：你们中国人是红色独裁的子民，共产主义的牺牲品。如果你加以反驳，他们就管你叫独裁的帮凶小喽喽，被共产党给洗脑了。随着中国的大城市的逐渐国际化，一些荷兰人的嘲讽方式又与时俱进。比如在过去的 ‘红烧肉‘后面加了个’上海’。如今在小学里，荷兰孩子辱骂中国同学的’标配‘ 是 ‘你们这些上海红烧肉！’ 在荷兰的中国人从来就没有系统地彻底地全面组织起来地反抗过一些荷兰人挖苦讽刺谩骂和种族歧视。所以，一些荷兰人一百年来早已习惯于中国人的一声不吭。他们甚至认为，谩骂中国人自盘古开天地以来就是应该的，天经地义。荷兰公立学校的教材甚至把嘲笑中国人的生理特征纳入正式课本，白纸黑字的作为他们标准的教学方式。老师教授小学生描述兔子时，就让小学生们把两只手竖在头上以表示兔子的两只长耳朵，老师教授小学生描述中国人时，就让小学生用食指把眼角往上推以表示中国人‘永远睡不醒‘ 的 ‘眯缝眼’。
随着在荷兰中国新生代的教育水平、经济和社会地位的提高，他们已经不想容忍自己的孩子在学校被老师同学和教科书挖苦嘲笑挤兑了。但是，历史的惯性就像高速行驶的火车，难以阻挡。一些荷兰人听到年轻的中国父母反抗时感到惊讶 - 我们祖孙三代都是这么对待你们的，怎么现在就不行了呢?
所以他们认为问题出在中国人身上，他们指责中国人太敏感了，用荷兰人的话说就是，’中国人的脚趾头生得太长了‘，容易被踩到。中国人的另一个所谓的生理特征， ‘长脚趾头’ 便成了一些荷兰人无视和反驳中国人抗议的’理由‘。
中国人的仁义道德温良恭俭让的传统美德使中国人难以使用一些荷兰人的对骂和相互挖苦嘲讽方式。一些荷兰人的彪悍尚武好斗也意味着他们欺软怕硬。他们常靠你怼我，我怼你的方式来界定彼此的地位和关系，谁怼得没底线，谁就是老大，别人就服你 - 算你狠。达尔文的弱肉强食丛林理论在西方流传大概有其社会基础，这跟中国人信奉的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头上三尺有神明，截然不同。因此，在荷兰的新生代中国人想学习荷兰人的对骂方式，也经常下不了那个狠心，开不了那个口。
如上所述，自今年初起，不少中国人在受着肺炎病毒的侵蚀，每天都有中国人病逝，已有好几百人去世了。可2月6日荷兰广播电台10台却拿中国人民的苦难当作他们重新辱骂侮辱中国人的契机。当在荷兰的中国人抗议时，荷兰艺人解释道，他不是在种族歧视，而是在用挖苦讽刺中国人，这是荷兰常用的幽默和艺术形式。如果在荷兰的新生代中国人也遵循此逻辑，照葫芦画瓢，也编出一个艺术小品 （谁还不会编段子呀，来讽刺挖苦一下在2014年乌克兰坠机事件中遇难的近三百名荷兰人，也编个歌儿来嘲笑侮辱一下1953年栏海大霸坍塌被淹死的1836名荷兰人的话，一些荷兰人还笑得出来吗？还会欣赏他们引以自豪的幽默和艺术方法吗？
中国人讲究己若不欲勿施于人，所以中国人无论多么难受，也不会在荷兰人天灾人祸死伤惨重时以言论自由和艺术手法为 ’挡箭牌‘ 来露一手荷兰人的 ‘幽默和艺术’。
然而，正是由于中国人和其他一些在荷兰居住的亚非拉人民受到自己传统文化的熏陶和限制，受到基于自己民族文化的良心的牵制，说不出口那些讽刺挖苦嘲讽讥笑的语言，更不能若无其事嬉皮笑脸地说这些刺耳的话，所以他们被一些荷兰人种族歧视侮辱谩骂时，只能气得发抖，嘴唇发颤，别无还击之法子。在此时，一些荷兰人看到的是一群所谓的 ’懦夫‘、’笨蛋‘、’就该往死里玩的‘的中国人，因而更感到欢欣鼓舞，挖苦得就更欢了。一方是压根没有中国人的温良恭俭让概念的一些荷兰人，一方是恪守自己中国传统美德的中国人，双方不能势均力敌，当然一方就能’所向披靡‘骂出天际， 被骂的一方只能暗自流泪了。
在这一点上，说句实话，我们还真不能怪罪一些荷兰人，此乃文化差异， 何人可以奈何？问题是中国人在此情况下应怎么应对？鉴于以上原因，有些荷兰人可以在媒体上学校和社会里几乎可以肆无忌惮地谩骂嘲笑中国人，而其代价从一百年前到今日基本为零。就拿2013年的事来说吧，荷兰一张名嘴在达人秀上，在一百多万的荷兰电视观众面前，用中国餐馆和中国菜名来挖苦嘲讽中国歌手，可无论在荷兰的中国人怎么抗议，无论在美国的中国人怎么跨洋声援，荷兰电视台也好，荷兰名嘴也罢，根本不然你的碴儿，更不要谈在电视上向中国人道歉了。他们还倒打一耙，说中国人太敏感，脚趾头太长，不懂啥叫荷兰幽默和讽刺艺术。
现在我谈一下我个人的看法，这可能与许多在荷兰的中国人的观点不同。我作为一个华籍荷语作家，在荷兰上中下层文化界媒体界和社会所体验的花式歧视罄竹难书，要说一个人能被气死，那我不知死了多少回。
但痛定思痛之后，我决定不管那叫种族歧视，只管那叫文化差异。这是我死而复生后的自我保护方式。如果我承认自己被歧视，就意味着自己是受害者，弱者。我这个中华民族的炎黄子孙，凭啥要让一些无知便无畏的荷兰人将我视为弱者？这个乐趣我绝不给任何人。另外，由于我的文学作品，我去过很多别的欧洲国家，接受那里的媒体采访并在那里开签名会。说实话，和比利时、德国、法国、瑞士等欧洲国家相比，荷兰人对中国人算是最宽容客气的了。当然，这并不能掩盖荷兰在此方面所存在的问题。我周围的中国人经常责怪我说，我不能只想自己，应该体谅同胞们受歧视的感觉，所以我决定在此撰文探讨此问题，不太是为我自己 - 我早已也许是自欺欺人地认为没有荷兰人在歧视我了 - 而是为了声援我的同胞，为了我内心那不可静音的良知。如何结束一些荷兰媒体和人一百年来前仆后继地种族歧视中国人的现状？中国人要做一个选择，是否要摒弃中国人的传统美德，不再对荷兰人温良恭俭让，而是接受一些荷兰人的画风，
也使用这些荷兰人的说话方式，连眼都不眨地丝毫不受良心谴责地对人冷嘲热讽，尖酸刻薄，骂骂咧咧，欺软怕硬？如果这样，这些荷兰人会马上意识到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了，从而软下来。
在此不得不提一下荷兰一些其他少数民族的反击方式。今年2月6日荷兰广播电台10台骂’臭烘烘的中国人‘ 时，就有好几个荷兰人在电台视频的下方留言。他们写道，如果广播电台骂的是荷兰另一个少数民族，看电台播音员的下场会是咋样？这使我想起2004年的事件。一个荷兰少数民族的男人在大街上，先用手枪把一个荷兰媒体人射倒在地，然后在他的肚子上插上一把尖刀。媒体人当场去世。这个媒体人在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里在其报纸专栏里说那个少数民族的男人们和从后面跟母山羊做爱。报纸上还时不时发表此民族的男人们所谓和母山羊交媾的漫画插图。那个民族的人们感到被歧视和受辱，不难想象。自那个惨案之后，很少再有荷兰媒体发表有关那个少数民族的类似言论和漫画了。这就是上述荷兰人在其留言里所指的 ’如果广播电台骂的（不是中国人）而是荷兰另一个少数民族（的人），看电台播音员的下场会是咋样？‘用非法暴力方式来反对种族歧视不应是在荷兰的理性中国人的捍卫自己民族尊严的方式。我认为，中华民族的美德无论在哪里，无论在何等困难的情况下都要被我们给继承下去。那我们该怎么办呢？恕我斗胆做以下建议。1. 在荷兰这个法治社会里， 建议向一个在荷兰处于话语权强势的少数民族学习，也建立一个有关歧视中国人的举报中心，配以热线电话和不断更新网站，同时组织法律顾问和律师团针对举报内容采取相应的合法合规的措施，包括起诉种族歧视的嫌疑人。
在荷兰有不少新生代中国人是律师，其专业水平极高，完全能够保护中国人的合法权益。至于资金，我建议多数工作先为义务的，然后再启动有酬法律咨询服务。
2. 尽快建立线上和线下的定时和定点的媒体平台，以便在荷兰的中国人与大多数正直善意的荷兰媒体和朴实理性的荷兰民众定时地进行思想与文化交流，发布新闻和组织节目，例如脱口秀，采访嘉宾等。
不光是中国媒体人参加，也邀请荷兰媒体人和民众参加，充分享受荷兰的言论自由，促进中国人和荷兰媒体与民众的友好往来，增强友谊。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在上文总是用’一些荷兰人‘这个字眼，因为多数荷兰人是有同情心的，有教养，有礼貌的，在这一方面，我身边有数不胜数的例子。荷兰人和中国人接触多了，相互理解和欣赏也就多了，种族歧视的土壤也就贫瘠了。那时，当少数荷兰人以’艺术'的表现形式来讽刺挖苦嘲笑歧视中国人时，就没有那么多观众去给他们捧场的了。我坚信，友谊是培养出来的，与其抗议种族歧视，不如栽培浇灌中国人和荷兰人的友谊之花。
每一次辱华事件都使中国人不得不临时搭班子，赶紧组织活动，联系荷兰媒体, 后者并非易事。在如今的新媒体时代，人人都是新闻工作者。我们现在都有手机和电脑。我们何必守着粮仓挨饿？我们为何不尽快建立起我们统一的线上线下的媒体平台？我们可以充分利用脸书、推特、领英、youtube等，应该依靠在荷兰的华人平面和视频媒体，营造一个丰富多彩友好阳光的中荷文化与媒体交流氛围，向荷兰社会和人民介绍中国人和中国文化，让破坏民族之间团结的少数人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无地自容。
3. 需要一个文化和媒体机构统筹规划和协调以上活动。
4. 在此我想回答一下不少在荷兰的中国人给我提出的问题，露露，你在荷兰是作家，数十年工作来在文坛和媒体工作，你这次为什么不像过去那样，用你的荷兰文笔和口才在各种荷兰媒体上传达中国人的声音？是的，近二十年来，西方媒体或人误解中国或中国人，发表有欠公允的言论时， 我就尽我所能，撰写文章，接受采访，联系我所能联系的所有荷兰和比利时媒体，向公众阐述我的观点，试图帮助荷兰和比利时人看到问题的另一面。但我后来发现，西方媒体久经沙场，通常会巧妙地剪辑或编辑采访和文章以达到他们想要的内容和效果。刚开始时,我感到很惊讶，但后来我懂了，无论西方多么信仰言论自由和新闻自由，媒体和利益很难脱钩，所以我不再苦口婆心地在荷兰媒体上为中国和中国人辩解， 和荷兰媒体辩论了。另外，那时我常为一个人，任凭怎么呐喊，也终归势单力薄， 寡不敌众。如上所述，很多荷兰人尚武强悍，与其说他们能被道理说服，不如说他们能被力量说服。谁人多势众力量大，就服谁。你再怎么摆事实讲道理，人家不给你发声的机会，你能咋地？在家里摆事实讲道理？谁听见你的？其实这个现象我能理解。民主嘛，就是大多数人的意见为主。在荷兰的中国人属于少数民族，应该服从多数，我们有问题就应以友好和平合规合法的方式提出来。荷兰媒体不采访我们，我们就用自己力所能及的方式，比如通过我们自己的平台和新媒体来表达我们的想法， 保护自己的权益， 让荷兰媒体看到，在我们的声音背后有很多中国人， 再也不能视而不见中国人的合理诉求。这也符合荷兰的民主和自由的国策。因此，我建议在荷兰的中国人像荷兰的一些其他的少数民族那样，团结起来，一齐发声，尽量多的中国人用尽量多的渠道与荷兰媒体和人交流思想和情感，中荷人民相互理解万岁。这就是为什么我做了以上三个建议。改变现状，要从我们中国人内部做起。外因为辅，内因为主。只要我们中国人做好我们的事，并积极主动友好地与荷兰人交流，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这样下去，种族歧视就会见风而逃。荷兰这个岛国，土地不大，风可猛，雨也多。按理说，种族歧视在这里最不易居住。说正经的，荷兰是个值得尊敬的伟大小国，与世界上的许多国家相比，荷兰更开明，开放，朴实，灵活，变通，勤劳，智慧，对外族人也相对友好。我们中国人能在这里生活，实为幸事。在感恩的基础上解决民族间摩擦。只要我们双方努力，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的。 总而言之，这次的荷兰广播电台10台对中国人种族歧视的言行可以变成一个良好的契机，激励我们尽快整合内部资源，建立长期的完整的中荷民间文化与媒体交流渠道。
这样我们就能变被动抗议为主动友好交流，使荷籍中国人真正成为荷兰社会的一分子，与荷兰人水乳相融，再也不感到被歧视和边缘化了，和荷兰人一样尽情享受这里每个公民都有的平等的话语权和社会地位。这样在荷兰的中国人就能与国内的同胞一起，从国内和国外两方面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为答谢我们所居住的荷兰国家，为世界和平和各民族的团结，做出我们每个人应做也想做的微薄贡献。集腋成裘。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本文作者：中荷双语作家——王露露，《世界知识》专栏作家，欧中友好协会顾问。出版了十五部中长篇荷兰文小说。文章不代表荷乐网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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