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熊猫是要吃肉的
第一次到莱顿是为了申请研究生，从阿姆坐火车到莱顿，刚下火车的时候还是晴天，一路欢喜。
也没有打开google地图，跟着学生流寻找散布在整座小镇的大学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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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顿大学是欧洲最古老的大学之一，也是荷兰皇室通常就读的大学。
在Master-day讲座开始之前，急匆匆去人文学院的打印室打资料，准备付款的时候荷兰大叔说免费，（因为我长得乖 T T）才知道那天是Good Friday。
每栋低矮的教学楼门口都有专门的自行车停车场。
校图书馆馆藏丰富，订购的数据库齐全，英文文献充足，绝对不会让你为因为没有学法语德语而后悔。
还有收藏的中世纪手稿，古埃及纸莎草，各国古地图。
硕士阶段可以个人定制课程，十分灵活。
佛学研究负责的教授是个风趣的老头子，介绍硕士项目时侃了一堆学术史，向他了解情况还热情跟我说他很喜欢熊猫，顺便介绍我认识一名在读博士。
莱顿大学的亚洲研究在全荷兰领先，甚至有中文图书馆。除此之外，法学，政治学也是欧洲一流。
准备离开的时候已经是6点了，天色阴沉下起了小雨，迷失了方向，一位学生主动问我需不需要帮助带路，于是顺利找到了公交站。
离开时匆匆拍下这张照片，没想到一年以后自己会住在照片里的船上。
莱顿大学要求非常严格，人文学科硕士生申请雅思**需要7分以上，现在申请硕士根据新法律，逐步取消了对GPA的要求。
本科生选修课都必须选择专业相关的课程，不能跨专业选语言课程什么的，和国内的大学相比，专业性极强，限制较多。
就算是荷兰语授课，许多课程的文献材料都是英文。
虽然每所荷兰大学都会在本科阶段开设学术写作的课程，但莱顿大学已经严苛到了错一个标点作业扣一分的程度。
学生服务也十分完善，人文学院的讲座信息都有充足的英文介绍。
学校图书馆总是生意兴隆人满为患，常常要上一楼找座位，进门口处有一架和雨伞架，十分细致。
今年莱顿迎来了亚洲文化年，莱顿大学与各博物馆合作展开了一些列的展览和讲座。
纵然对大学一言难尽的膜拜，初到乍来，却看不出莱顿这座小镇的别样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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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顿和格罗宁根很像，满大街都是学生，不过莱顿的地理位置更好，偏南部，靠近阿姆，鹿特丹，海牙，乌特勒支等大城市，离Schipol机场近，出国旅行方便。
学生一多，自行车也多，可车位太少，于是满大街哪都停着自行车，甚至有人把车随意锁在桥的栏杆上。
自行车作为硬通货，一不小心就会被偷，普通的锁太容易被撬开，常常得用千斤重的链条锁。
去年我太久没骑车把车停在室外，雨水让链条锁生了锈，必须扛着自行车到车铺去机器断锁链，也是醉了。
不过，这座小镇也不是只有表面平和的一面，半夜五月花旅馆旁边的麦当劳门口还有晃悠的骗子，
他们假装卖二手自行车，其实是到处跟踪独身的女孩，然后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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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顿的建筑没有丝毫特别之处，这样的外观在全荷兰随处可见。
每天去超市都会经过一座小桥和一座风车，经常有游人站在桥上拍照，刚摆好pose便被迎面而来的大风吹乱了发型，
于是慌乱之中一撩头发，被来往的自行车车主投去鄙夷的眼神。
住在这里的是冬半年，开春了才第一次看见风车转动。
虽然在阿姆住了半年也是大冬天，但走在河边，莱顿的冬雨直接把我冷出了眼泪。
住在船上夜晚常年受风雨摧残不能入睡，也不能轻易健身，容易晕船。
冬天河上一结冰还会影响排水系统，白天开窗还经常看见对面的船的男孩子开窗撒尿，心累。
不过夏天一来开窗就能跳河游泳。
市中心十分繁忙，每周六都有集市摆摊。可以买到各种廉价低质的产品。集市收摊后便是满地的垃圾，乌鸦和水鸟跳到大陆上啄食垃圾。
阳光明敏的日子也不少见，整座城市像是被铺上一层橙色，直接进入了炎热的夏天。
不同于阿姆的喧闹和拥挤，小镇的白天总归是宁静安详的，街道上行人并不多，但不少自行车眨眼飘过。
只有经常看到啤酒瓶的碎片，深夜里醉酒的喧闹。
但公园里却是另一番景象，年轻的男女带着桌布啤酒和零食，坐在草地上嬉戏，还有推车婴儿车和遛狗的夫妇偶尔经过。
河上的船只经过，经常跟河岸边的人打招呼，让人觉得小镇生活惬意闲适。公园里的一小株樱花树肆意绽放，河岸上小片小片的花丛泄漏着春天到来的秘密。
专注地拍着樱花，遇到一个搭讪的大叔送了我一束花，说看到我拍的这么认真，一定是很喜欢花。
虽然我花粉过敏，还是很高兴地接下了他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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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兰就是这么个盛行small talk的国度。
从过海关开始，每次飞回荷兰海关叔叔都会秀几句中文：你好，你很漂亮，你会说荷兰语吗，之类的简单句。
然而初春并不是崭新的，陈旧的枯叶依然躺在邻居的花园，所幸阳光带走了萧瑟的气息。
荷兰的气候是长期被吐槽的对象，风大雨大没有夏天。
冬季太长，就连荷兰人也经常十分抑郁，每年都有荷兰青年跳火车自杀。
也不想出门，没人打理自家的花园，于是暖暖的热可可，yogurt cookie，配上北欧电影成了暖气船里的冬日救赎。
自家门口的绣球，每天上船下船都会经过，但不细看完全没注意到开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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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顿的街道朴实无华，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一旦阳光点缀，便有了场景感和故事感，让我想起电影低俗小说里的桥段。
除了满大街都是自行车，拍哪里都不能避开自行车。
前往市中心，边走边拍，几个老人突然停在我的镜头面前，我移开镜头，他们泰然自若，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粗鲁，真是一群老顽童。
小酒馆连大白天也有不少人在里面聊天。
市中心满满的都是游人，天晴起来人们都在河边的露天咖啡馆扎堆，时不时还能闻到空气中一丝丝大麻味。
莱顿的coffee shop有着全荷兰排行前十的大麻，但很少有游客专门去买，不过莱顿大麻的品质远远高于阿姆斯特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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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兰是非英语母语国家中，英语普及程度第一的国家，走到哪里店主都会英文。想吃点炸鱼，喝点带气的水，小店店主也是一边和我聊天一边准备小食。
喜欢吃这么高热量的食物，荷兰人看起来确实瘦长瘦长的，似乎不觉得胖。
店老板告诉我荷兰人通常一日三餐以冷食为主，可能只有晚餐会吃热食。
荷兰人很少带走剩菜，据说剩的越多表示越有钱，给小费很大方但请客的频率较低，Go dutch这一AA制的说法和荷兰人Greedy的英语表达不无道理。
总觉得荷兰人属于表面上高冷实际也爱面子，但内心风骚特别能吹又爱搭讪还调皮的小气鬼民族。
最近亚洲菜在荷兰掀起了一阵狂热。
越南小吃Lompia在火车站和市中心都生意兴隆，莱顿最火的一家泰国菜和一家尼泊尔餐厅一到周末不预定就没座位，可惜莱顿没有特别棒的中餐馆。
于是开一家串店就成为了小生硕士毕业后的人生目标。
没有瓦赫宁根的环保，阿姆的繁华，海牙的唐人街，莱顿总归是安详的。
再吵不过选举日的民众扎推，麦当劳里的成群结对的荷兰高中生，周末夜里的醉汉。
莱顿大学纵然要求严格，挣扎在英语和专业课毕业困难的小伙伴们千万不要气馁，毕竟莱顿这座阴雨小镇也会万里阳光。
文章原创刊载于“荷乐网GoGoDutch”（微信：HoiGogodutch），照片为作者拍摄，如需转载请联系荷乐网及作者并获得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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